第6版()
专栏：
展翅飞翔的“青山里精神”
——谈《红色宣传员》中李善子形象的时代意义
李希凡
荣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人民奖和全国艺术会演特等奖的朝鲜当代戏剧名作《红色宣传员》（剧作者赵白岭），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和首都观众见面了，受到了首都观众的热烈欢迎，这是中朝两国文化交流的大喜事。为了《红色宣传员》的演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艺术家们，曾经访问过兄弟的朝鲜，访问过剧中英雄人物李善子的原型——平壤附近胜湖区梨岘里农业社的千里马骑手李信子，而且这个戏的演出，也在很多方面得到了朝鲜艺术家的具体指导和帮助，因此，也可以说，它是中朝艺术家兄弟般合作的劳动成果。
当然，《红色宣传员》在我国戏剧舞台演出的更重大的意义还在于，它是反映了兄弟朝鲜的千里马运动的时代生活。朝鲜沸腾的社会主义建设，正在日新月异地突飞猛进，他们夺占每一个高地的胜利，都在鼓舞着大跃进中的我国人民，使我们感到无比的兴奋。而《红色宣传员》所展示的，正是千里马时代社会主义农村建设克服困难胜利前进的画卷。剧作者满怀热情地歌颂了朝鲜劳动党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总路线——千里马运动，歌颂了一位坚决实践“青山里精神”具有共产主义崇高品质的英雄人物——李善子，这就使得这个戏不仅在朝鲜戏剧舞台上，而且在当代社会主义革命戏剧的舞台上，具有了特殊的时代意义。对于朝鲜人民来说，这出戏反映了他们沸腾的社会主义建设生活的时代精神，而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它同样具有向社会主义建设进军的感召力，中朝两国人民都在为建设自己的社会主义祖国进行顽强的斗争，千里马运动的时代精神和社会主义大跃进的时代精神是这样的息息相通！因而，我国观众将不难从《红色宣传员》里，从李善子的精神品质里，找到自己同时代人的生活榜样。
《红色宣传员》的时代精神，也突出地表现在它的题材和主题方面，这是一出描写人民内部矛盾的戏。在它的戏剧情节里，没有激烈的敌我矛盾，它的戏剧冲突是沿着先进与落后、正确与错误的更细致的精神纹路而展开的；李善子的英雄业绩也并不是建立在对敌斗争的基础上，而是通过带动落后、改造落后，克服内部矛盾共同前进的生活课题取得的。这是社会主义文学特有的题材和主题，正是在这里，新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共产主义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更充实、更丰满的体现；也正是在这里，显示了朝鲜劳动党千里马运动的无限生命力和“青山里精神”，闪射出耀眼的光芒。如朝鲜申鼓颂同志评价《红色宣传员》时所说的：“这一话剧中我们时代的精神如像汹涌的大江滔滔奔流。人们不仅从这出话剧中听到我们党的呼吸声和语言而受到鼓舞，并且从它的所有故事情节中看到青山里精神展翅飞翔的现实生活的洪流而受到感动”。
纯朴的李善子，并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战斗英雄，她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也许不久以前她还是一个初中的学生，但是，这个普通姑娘的形象和品质所以能焕发出夺目的光采，却是由于她能把自己的生活、理想和党的事业，共产主义的未来那样融洽无间地结合在一起。她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的农村，尽管她所生活的第八作业班，并不是一个先进的生产单位，相反的，他们的生产很落后，但善子对未来却抱有坚定的信心。她相信她的家乡可以变成为富饶的地方。只要是忠实地执行劳动党金首相在青山里的教导，就会使贫穷的土地变成肥沃的土地。就在这种坚强信念的鼓舞下，善子在艰难的情况里开始了自己的党的宣传员的工作。是的，善子并不是一下子就成熟起来的英雄人物，甚至可以说，她在一开始的时候面对着保守、落后的思想意识和习惯势力，还不免表现出怯弱和幼稚。但是，党的“青山里精神”、“青山里工作方法”照耀了她的前进的道路。金日成同志的《在朝鲜劳动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曾经说过：党的总路线——千里马运动，青山里精神和青山里方法的“本质在于：以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和改造全体劳动者，把他们更加坚强的团结在党的周围，使他们高度地发扬革命热情和创造性才能，从而更好、更快地建设社会主义。”李善子就正是本着这样的精神在困难的环境里进行工作的。社会主义的人的改造，是艰巨而复杂的工作，剧作者却在这种人的改造工作里生发出动人的戏剧冲突，细致地展示了不同人物的精神境界，突出地刻划了李善子的以身作则、公而忘私的崇高品质。
李善子面对着不同类型的落后人物。小商人出身的李福善婶子，充满着小市民的习气，再加上丈夫和儿女都惨死在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中，更造成了她的古怪和乖僻。高中毕业生崔官弼，是我们比较熟悉的人物。他有抱负，有上进心，却看不起自己生长的农村，向往城市生活。崔镇午则是有着五十年生产经验的老农民，他虽然不反对社会主义，却狭隘、保守，摆不脱自私自利的习惯势力。在崔镇午、李福善的心目中，善子是个多嘴的毛孩子；在崔官弼的眼睛里，善子比他文化水平低，这就不能不给善子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困难，但是，由于善子有一颗赤诚的心，再加上党的“青山里精神”的教导，她终于用自己的模范行动，感动和促进了对方的改造。
善子不是一个只会说豪言壮语的宣传员，她既没有发号施令，也不是生硬的说教，她深深地记住了党委员长安炳勋的话：
“做人的工作，首先得考虑对象”，诚恳地采取不同的方式帮助不同人物的进步。作为宣传员，她所讲的不过是日常生活的生动的事例，当讲不通时，她就以自己的埋头苦干的模范行动来影响和感化对方。
对待李福善，她用儿女对待母亲的爱来温暖那颗受了伤的心灵。剧作者在第三场，用抒情的笔法生动地描绘了善子的这种优美而崇高的感情。李福善编谎话造成了官弼对善子的误会，人们都很气愤，而善子却说：“就算是真的吧，我觉得也可以原谅她。你想，人人都讨厌她，讲她不好，她心里能高兴，能不讨厌别人？……咱们也都知道，是谁把福善婶子变成这个样子的。全是美国鬼子造的罪孽呀！他们炸死了福善婶子的儿子、女儿，把她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人。我们都应当做她的儿女，让她看到有这么多的新儿女而感到幸福，慢慢会觉悟过来的。”李福善纵使是非常古怪和乖僻，也不能不为善子这样的心贴心的关怀而深受感动。
善子的性格是温厚的，但她对待人却绝不是作业班长朴致旭和金昌焕误解她的无原则的“迁就”与“妥协”。她曾经耐心地帮助过崔官弼，可是，由于官弼是一个受过党的教育的民青盟员，所以当官弼说出“农村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话时，善子一刻也不能容忍地对他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李善子：哼！农村什么都没有，这是你说的！那你为什么要
吃饭？在你看来，人们吃的粮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把眼睛睁开
些吧，好朋友！这就是革命，是缓冲时期的革命！你逃避革命，
还能到哪儿去找到个人出路呢？
崔官弼：什么？我逃避革命！废话！
李善子：你看一看那些灌溉水渠！看一看这些高压电线！你
听一听拖拉机的响声！看看这一切，这沸腾着的生活，都是为了
什么呢？离开了它们，你又把理想建筑在哪里呢？官弼！那实在
太肮脏了！太可耻了！是的，你是个二流子！要走，你就走吧！
你讨厌生你、养你的故乡，那就离开它吧！
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善子性格的坚毅的一面——她可以忍受人们对于她个人的误解、攻击以至诽谤，却绝不能容忍人们对她所热爱的农村、她所热爱的党的事业进行攻击和侮辱，这正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应有的节操。而也恰恰由于善子这种当头棒喝，才唤醒了崔官弼作为一个民青盟员的自尊心，帮助了他从愈陷愈深的个人主义泥坑里拔脚出来，走上正确的道路。
崔镇午老汉是善子工作对象中最顽固的堡垒。他有几十年的生产经验，本来应当成为作业班的好把式，他却自私、偷懒，只顾眼前的利益，然而就是这个顽固的老农民，也不能不在善子多次耐心的帮助下，特别是在善子抱病替他锄草的行动里，感动得落下泪来，改变了自己的保守思想，下决心要“当合作社的主人翁”。
这一切是多么平凡，但又多么伟大！剧作者正是通过这样一些平凡而伟大的生活场面，塑造了这个千里马运动中的新的英雄人物。《红色宣传员》的戏剧情节始终交织在这种精神世界的改造过程里，李善子在做着人的改造工作，她改造了别人也提高了自己，因为从人的改造过程里，她更深地体会到党的总路线的无限生命力。马克思列宁主义从来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不仅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群众路线，也应当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建设工作的群众路线，金日成同志所总结的“青山里精神”，“青山里工作方法”，也正是发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个基本原理。纯朴的李善子，也许不能从党的总路线的原则高度来认识自己行动的意义，但是，她全身心地实践“青山里精神”、“青山里工作方法”，却为朝鲜劳动党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的贯彻，带来了新的丰硕的成果。
伟大的列宁曾经把人们的英雄行为分为两种，一种是由于一瞬间的冲动，或者是对于英雄行为的浪漫蒂克的幻想，即列宁所说的“靠一时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他在某种特殊的斗争生活中，也能采取坚决的行动，可是，在平凡的劳动生活里，他却可能变成盲人，变成软弱无力的人；另一种是列宁所赞扬的具有“终身英雄主义”的人，他把自己完全献给党的事业。在党的事业中，在为党的工作中，哪怕是一件细小的工作，他都能给自己找出崇高的生活价值。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建设工作，更多地需要这种平凡劳动中的“终身英雄主义”，而《红色宣传员》中的李善子的光辉形象，也恰恰从这方面表现出了它的时代意义。剧作者不仅从现实生活中发掘了这样的具有时代精神的性格，而且用朴实无华的艺术画面，生动地、细致地表现了它的形象和性格的魅力。这不仅是朝鲜文学的一个新的成就，也是社会主义革命文学的难能可贵的成就。
《红色宣传员》在我国的演出，将不只是使我国的观众认识兄弟朝鲜沸腾的农村建设生活，感受到朝鲜人民在朝鲜劳动党和金日成同志英明领导下跨上千里马的英雄气概，也必然会对我们产生深刻的政治教育作用，鼓舞我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意志和革命干劲。让我们更好地向朝鲜战友学习，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大道上并肩前进吧！
（附图片）
〔图片说明〕朝鲜国立话剧院演出《红色宣传员》剧照：
（上）拖拉机手向李善子（韩贞淑饰）献花，热烈祝贺她见到金日成首相，并得到金首相的称赞。
（下左）李善子纯洁善良的心感动了孤僻古怪的李福善（柳敬爱饰）。
（下右）崔镇午（李梦饰）看见善子在为自己的旱田锄草后，感动地对她说：“你才是真正的新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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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英雄的人民 光辉的形象
——为朝鲜话剧《红色宣传员》在我国演出欢呼
张颖
新年前夕，我以十分激动与兴奋的心情，观看了朝鲜剧作家赵白岭同志的剧作《红色宣传员》在首都的演出。这是早就获得了朝鲜人民很高评价的优秀剧作。现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把这个优秀剧目搬上了舞台，让首都观众有机会形象地欣赏到这样完美的戏剧并给首都舞台增添了无限光采。我们深深被朝鲜劳动人民蓬蓬勃勃，干劲冲天的斗争生活以及崇高的共产主义品德所鼓舞。剧作家透彻地了解了金日成首相所倡导的千里马运动和青山里精神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重大意义，并且看到了在实际生活中所取得的辉煌成果，所以才能够深刻地观察与理解当前的伟大生活与英雄人物，并如此成功地掌握了戏剧艺术的特征，用十分纯朴而又富有诗意的笔触，写出了沸腾的生活画面。概括地反映了伟大的时代，塑造了当代的英雄人物形象。这次演出，不仅给观众带来美的艺术享受，而且激发了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使我们受到一次生动的共产主义教育，同时也给从事戏剧创作的同行们提供了学习研究的范例。
《红色宣传员》剧本直接反映了青山里指示精神在朝鲜社会主义建设中所产生的巨大影响：金日成首相这一英明的指示给予共和国北半部全体劳动人民以巨大的精神力量；它培育着无数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而且鼓舞每个劳动人民都逐渐成长为千里马骑手。使整个社会主义祖国成为坚强的集体——红色的温暖的大家庭。作者被这样伟大的变革生活所激动，禁不住以满腔热情为党的胜利，为人民的伟大胜利而高唱赞歌。作者在剧中所塑造的主要人物李善子，正是先进的千里马骑手，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典型。全剧的故事情节和戏剧发展，都是联系着她和她周围几个人物的成长和相互关系的变化，而构成了一幅绚丽的图画，一首和谐动人的诗篇。
作者用非常细致的笔墨来刻划李善子这个人物；写出她具有共产主义者崇高无私的美德，也描写了一个纯朴少女的热情、可爱、有丰富美丽的理想。李善子是一个年青的党的宣传员，在戏剧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是那么成熟的，她还不知道怎样去开导、教育那些落后的大叔大婶们，她因为他们不积极生产而焦虑，甚至有点犹疑，但她热爱自己的家乡，她有一股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坚毅劲儿，她相信党，相信“按照金日成首相的话办事，是万万错不了的”。同时她得到党的教育，得到群众的支持和鼓励，她迅速地成长。作者着重描写她以自己的模范行动去影响引导别人，也展示了她完美的内心世界。我们听听她在批评、帮助民青盟员崔官弼不安心农业生产而想要享受现成时所说的那些动人心弦的话：
“官弼，你说些什么呀？钱、粮食、俱乐部、文化住宅，所有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要自己去创造么？……
“你看一看那些灌溉水渠！看一看这些高压电线！你听一听拖拉机的响声！看看这一切，这沸腾着的生活，都是为了什么呢？！离开了它们，你又把理想建筑在哪里呢？……
“我们的前辈们，在风雪密林里，战斗了整整十五年，正是为了今天的幸福啊！现在，他们还在为我们更幸福的明天，辛辛苦苦地操劳着！有些人为什么就不知道这些呢？……”这是一个年青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心声；充满着对自己祖国家乡的热爱，对前辈们的敬仰，对美丽的未来生活的向往，对克服眼前困难的坚强信心。这样，当她发现官弼走了，雨越下越大，水都涨满了田埂的时候，她毫不犹疑地用自己的身体来堵住缺口的英雄行为就显得是必然的，十分可信的。而当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很关切地对官弼说：“你辛苦了！”并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官弼身上，这时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被她那样高尚的情操激动得掉下眼泪。那么官弼被她的行为所感而转变就显得十分合情合理了。这些戏剧性的安排和对人物的细致描写说明了剧作者是多么深刻地观察和了解现实生活和人民的思想感情，而且把自己的满腔热情倾注在这个人物身上。只有作者的思想感情和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完全相通，才能写出这样真实而又感动人的戏剧场面来。
在另外一场戏里，我们看到镇午叔由于评工分的事，在家里闹情绪，李善子好意来看望他，却遭到白眼。她没有因此而气馁，她记住党的话，更耐心些，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的，她忘了自己的疲劳，连夜替镇午叔把地里的草锄净，还把工分记在镇午叔的本上。镇午叔在深夜偷偷来到地里，看见李善子替他锄草，听见她说出内心的独白：
“啊，庄稼长得多好哇！今年的丰收有望啦！多分点超产奖励粮，把家家户户的囤都装得满满的，叫大伙高兴得跳起舞来吧！
“啊！鸡叫了，东面亮了哩！我们的东川地方多么美啊！雾也散了，天也亮了，真叫人心里高兴！要是在我们每个社员的思想里都像这样亮堂，不是可以更快地把祖国建设成幸福的乐园，我们的祖国不是更可以早日统一吗？！唉，镇午叔为什么就想不开呢？……”这时镇午叔激动地拉着善子双手说不出话来。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觉悟过来呢。而李善子却为镇午叔的转变而兴奋得哭了起来。这时候的李善子仍然是一个那么温顺，纯朴而又热情的姑娘，但同时又是一个无私的共产主义者的英雄形象站在观众面前。我们爱她，敬仰她，信服她。通过剧作者塑造的这一光辉的形象，让我们看到了英雄的朝鲜人民，可爱的民族。在那个伟大而美丽的国家里，正在成长着多少像李善子一样可爱、勇敢、坚强的共产主义建设者啊！
《红色宣传员》剧作的成功还表现在剧作者不仅仅是创造了一个典型的英雄人物李善子，同时还塑造了众多富有生命的舞台形象；其中有党的领导者，农业作业班班长，老农民崔镇午，青年知识分子崔官弼和寡妇福善婶子。作者从极为丰富的生活各方面来表现这群人物。剧中所描写的戏剧冲突都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和斗争；先进人物和落后人物之间的矛盾。作者首先是着重刻划出这些人本质上共同的思想感情，那就是劳动人民对自己祖国的热爱，对劳动党和金日成首相的热爱，他们都有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愿望。只是由于过去生活经历的不同，致使他们在思想或是性格上表现了某些缺点。所以作家在描写这些人物的时候，不是无情地鞭打他们，而是满怀关切之情，写出他们思想感情中好的一面的可塑性，比如福善婶的脾气古怪，不那么热爱劳动，崔官弼不安心在农村生产，镇午叔有点顽固自私，作业班长有那么一点急躁简单的毛病等等，但当他们了解到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充满着兄弟般地相互了解相互帮助的阶级感情，看到集体主义的力量，他们觉悟了。他们的变化显得非常自然，使观众相信他们也必然会成为千里马的骑手，时代的主人。作家刻划每个人物性格、思想发展的特征时选择了看起来似乎是平平常常的情节，但对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都作了深刻的分析，而且有极为准确的艺术表现。这样就使得每个人物都色彩鲜明，而且富有生命力。从这群真实生动的舞台形象中，使我们从生活的各方面，看到了朝鲜人民那种乐观主义，坚毅和充满着民族自豪感的优良品质，而且看到这个伟大时代的历史画面。
《红色宣传员》虽然是朝鲜人民的生活和故事，但我们感到异常亲切；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美丽景色，那样的生活，那样的人物，都好像是和我们相处在一起的。这不仅是由于我们两国人民有着共同理想和奋斗目标，有相通的思想感情，同时也由于剧作家赋予作品的那样浓郁的生活气息，纯朴的艺术风格和强烈的艺术魅力，使得观众完全被剧中的人物和情景所陶醉；我们被剧中人的激动所激动，为他们的欢乐而欢乐。这一切都说明了剧本创作是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革命现实主义的成功作品。它被朝鲜人民称赞为“我们时代的纪念碑作品”是当之无愧的。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红色宣传员》也是成功的。舞台演出比较完整地体现了作品的思想、主题。让观众真实而又形象地看到了英雄的朝鲜人民生活的伟大图景。导演掌握了剧本革命的现实主义的基调和纯朴的艺术风格，使整个演出充满了革命的政治热情。舞台上一片健康的生活气息。如果导演更注意到使某些场景（如第四、六场）的气氛色调更清晰明快些，几个人物的转变
（如李福善、朴致旭）关键更突出些，我想整个演出将会显得更加完善。作曲家郑律成同志为这次演出创作和选配了音乐，增加了舞台上真实生活的气氛。幕前序曲使观众的情绪很快进入戏剧情景中，效果是好的，但其中有些音乐好像和剧情不那样十分谐和，有时显得太强掩盖了演员的表演，当然这是不难改进的缺点。狄辛同志扮演的李善子（可惜我没有看到葛崇娴同志所扮演的李善子）感情饱满，演员是从理解这个人物的内在思想感情出发来创造这一英雄形象的；她体现了一个坚毅、勇敢、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者的气质，又没有忽略作为一个富有朝鲜妇女特性的温柔纯朴的少女的另一方面。在几处长段独白中都洋溢出真挚的热情，第六场她看着镇午叔变好以后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第七场她回来看见并投身在那高高的粮食囤上那一刹那间交织着喜悦、兴奋和感激之情，都强烈地激动了观众的心弦。于是之同志对崔镇午这个有缺点的老农民的思想性格也掌握得恰到好处。他着重表现出镇午叔心地善良的劳动农民的特性，虽然他有点顽固自私，脾气也倔，人们为了爱护而批评他，但演员丝毫没有夸张他缺点的一面，所以一旦当他明白过来，就像孩子似的可爱了。最后一场他为了自己成为合作社真正的主人，为了给国家增产粮食而跳起舞来表演得是十分动人的。北京的观众几乎没有看见胡宗温同志扮演过像福善婶这样的角色。这次演来泼辣生动，性格鲜明，感情也真挚。班长朴致旭是不容易演好的角色，但于志宽同志突出表现了他对党的赤诚，对建设社会主义的高度责任感，他不是被批判的对象而是正在成长的正面人物，这是符合作者对人物的描写的。整个演出的其他人物，都富有性格特色，都给观众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红色宣传员》的舞台演出所以能够激动观众的心弦，留下深刻的印象，首先是因为它真实地反映了英雄的朝鲜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伟大精神面貌。我们被那些真实的事迹，被富有崇高的共产主义美德的人物所感动。而优秀的剧本创作，则给予导演、演员们进行艺术创作以雄厚的基础和广阔的天地。这都是演出成功的前提。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在排演《红色宣传员》之前，曾派出人员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去学习和体验生活，得到了政府和广大人民以及艺术家们的极大关怀和帮助，给予了排演所需要的一切帮助。在演出之前朝鲜文化艺术代表团又来到北京给予具体的指导。这些热情无私的帮助就正是演出成功的保证。演出中还存在的缺点，有待于导演、演员、舞台艺术工作者们，向朝鲜人民、朝鲜艺术家继续学习，并听取观众的意见，不断改进提高。我们相信演出将能达到更高的水平。对观众一定会发挥更大的鼓舞和教育的力量。
《红色宣传员》的演出，使中朝两国人民有了进一步的相互了解和感情交流。我们为中朝两国人民万古长青的友谊而欢呼！
一九六三年元旦
（附图片）
〔图片说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红色宣传员》剧照：
（右上）福善婶子（胡宗温饰）在善子（狄辛饰）的帮助下终于转变了。
（中）善子向大家说：“按照金日成首相的话办事，是万万错不了的！”
（右下）崔镇午（于是之饰）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这双手，这是干了五十年庄稼活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