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12月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新民歌选
最近以来,不少文学刊物都发表了一些优秀的新民歌,这儿的十五首,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编者
望北京
羌族新民歌
站在高山望北京,
山高路远不见城,
羌民天天想念您,
大山隔人难隔心。
〔选自《诗刊》〕
三重天
藏族新民歌
蔚蓝的天空有三重,
第一重出现了金色的太阳;
这不是太阳啊,
是毛主席智慧的光芒。
蔚蓝的天空有三重,
第二重出现了银色的月亮;
这不是月亮啊,
是各民族团结的征象。
蔚蓝的天空有三重,
第三重出现了灿烂的星光;
这不是星光啊,
是藏族社员奔向社会主义的理想!
〔选自《四川文学》〕
月琴说话
彝族新民歌
月琴为什么会说话?
因为琴弦会说话。
琴弦为什么会说话?
因为心儿会说话。
心儿为什么会说话?
因为奴隶变成凉山的主人啦!
〔选自《诗刊》〕
党的话
佤族新民歌
太阳光,
照到背阴坡。
党的话,
甜到心窝窝。
〔选自《人民文学》〕
上田有水
土家族新民歌
上田有水下田流,
上田无水下无收,
土家若无集体路,
犹如锅里养泥鳅。
〔选自《湖南文学》〕

王满夷
往日啊,
洪水涨了敲急锣,
匪兵来了敲破锣,
灾难随着锣声到,
家家随着锣声破。
死的死了活的饿,
锣声没有一点乐,
锣声诉的人民苦,
锣声咒的世道恶!
今日啊,
敲起锣声当战鼓,
跟着红旗战山河,
锣声敲倒三座山,
锣声迎来新中国!
敲着锣鼓去报喜,
锣声伴着花秧歌,
有党领导锣才响,
亮亮堂堂过生活!
〔选自《诗刊》〕
忆苦思甜会
居有松
老汉活了六十九,
从未上台开过口,
今天忆苦思甜会,
好似长江胸中流。
千言万语说不尽,
两滴热泪滑下喉,
只有一句不离口:
“跟党再活六十九!”
〔选自《上海文学》〕
十里
王海
十里滚滚人潮,
十里扁担草帽,
十里红旗招展,
十里送粮小调。
〔选自《上海文学》〕
运棉
陈官煊
肩上担儿颤悠悠,
扁担好像凤点头,
抬起头来望一眼,
十里大路白银流。
〔选自《延河》〕
山家
何理山
是地基,山是篱笆。
生产队房子闪闪亮,
公社篱笆开红花。
山是牧场,
山是粮仓。
生产队羊群像云飘,
公社的粮仓顶天上。
山是摇篮,
山是天梯。
山家人人爱革命,
跟党奔向社会主义。
〔选自《河北文学》〕
俺社有三宝
艾川
俺社有三宝,
长鞭铁锨宽刃镐。
山要不走用鞭赶,
地不开花用镐刨,
三河六渠不听话,
抡起铁锨疏河道。
〔选自《河北文学》〕
村前流水
张玉良
村前流水长又长,
社员下地它照像,
照下三百六十张,
张张都有老队长。
〔选自《诗刊》〕
队长见队长
山东新民歌
队长见队长,
先把农活讲,
比比谁干活多,
耕耩锄割在行不在行?
支书见支书,
两手齐伸出,
比比谁的茧子厚,
思想工作抓住没抓住?
〔选自《人民文学》〕
这间屋
雪夫
这间草房这间屋,
房里屋外不特殊,
秫秸编花修篱笆,
土皮麻墙爬山虎。
寒风腊月暖烘烘,
燥热六月凉风出。
社员爱屋因何故?
公社成立在这屋。
〔选自《鸭绿江》〕
新传说
朱翠乔 马树国
轻风刮,细雨下,
社里肥堆天天大,
是谁掏净老茅坑,
不报工分不说话?
大爷卖粮丢了钱,
枉自提灯寻个遍;
半夜忽听门儿响,
钱从门缝往里钻。
五好社员李铁旦,
半身婆姨半身汉;
屋里没有烧火人,
大忙谁帮作的饭?
俺村好事多如星,
书记想问问不清,
忽然满村起传说,
有人亲见是雷锋……
〔选自《火花》〕


第6版()
专栏:


——新民歌三题,并建议诗歌作者参加写戏
田间

历史已多次证明,毛泽东思想使我们的时代和诗歌,步步登高,万里长征,日日新,月月新;看吧,不但青山显得更高了,而且又上一层楼了。
尽管写北京的诗很多,这里选录的《望北京》四句,读起来并不觉得它重复。羌族的歌手说,“大山隔人难隔心”,意思是:北京已在他心里,成了他心中之城。
《三重天》也有新意。它把三个联想连成一串,构成一幅社会主义的图景,作者对领袖和社会主义的热爱,就写在这幅图上。

以鼓为题的诗不少,以锣为题的歌,我第一次读到。
锣声敲倒三座山,
锣声迎来新中国!
全国解放前夕,在山地和平原走过的人,都听到这种气势磅礴的锣声。这锣声敲在我们的心上。读罢这首《锣》,再读《月琴说话》,虽然两首写法不同,使人有异曲同工之感。这琴音是从人民心上弹出来的,心是琴,琴是心。
当当的锣声,铮铮的弦音,和《山家》这一些短歌的调子,都使人明显地感到:有革命感,有阶级感,有生活实感。
山是地基,山是篱笆,山是牧场,山是粮仓,山是摇篮,山是天梯。《山家》的作者,唱出了山的历史,山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诗的思想不在于过多的论述。诗的形象不在于过多的描写,在于抓取有典型意义的事物。把山比喻为地基和摇篮,不仅接触到山家的外貌,同时又接触到山家的生活。
中国的大山,哪一座不是革命的摇篮?《山家》作者本人,正是一个山民的孩子,今年有二十多岁,出生于冀东革命根据地燕山一带。日寇在这一带制造过“无人区”。今天它早已变为人民公社了。“山要不走用鞭赶,地不开花用镐刨”(《俺社有三宝》)。公社集体劳动的形势,一峰又比一峰高。
“欲与天公试比高”,再把三声锣敲!

新民歌不但对新诗有过影响,它对新戏、尤其是歌剧,也有影响。《刘三姐》是一个例子。这种影响还应当提倡。我们既然提倡新戏,自然要提倡新词。歌剧的唱词,正在不断地丰富、革新。《洪湖赤卫队》、《红霞》等等就是。
我不大了解元曲和唐诗宋词之间的深远关系。诗词有助于曲的发展,是可以肯定的。有的同志说,《西厢记》是叙事诗的一种,有一定的理由。兄弟民族的民歌,一直很盛行,有《玛纳斯》这样十多万行的史诗,戏却少些;汉族民歌在一九五八年以前,也没有那样蓬勃发展,地方戏倒很多;这是不是除影响而外,还要有所提倡?
目前农村很需要新戏、好戏。这就要参加写戏的人多一些。一九四二年,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以后,就冀中、晋察冀这几个地区来说,业余的村剧团成千上万,一般都演新戏,有的自编自演。要问哪有那么多新剧本?大都是业余作者编写的。要问那么多剧本,有没有保留节目?这就要看有没有再加工?戏是要在不断演出过程中不断加工的。
趁此机会,我附带提个建议,建议广大的诗歌作者参加写戏。老一辈作家和现代青年诗人中,都有人这样作的。诗不易写。戏也难作。对我们来说,就是学习,再学习。学习吧!
让新民歌的声音,传得更广些。让新民歌的声音,传得更远些。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


第6版()
专栏:

寄平壤
林元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平壤,英雄的城市,一别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十年前当我踏进你的大门,展开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废墟。偌大的城市,没有一堵完整的墙壁,没有一段平坦的道路,没有一株枝叶完全的树木。美国强盗的黑手在你的头上倒下了多少炸弹啊!
然而,炸弹毁灭不了你。自从美帝国主义放下那支被迫拿起在停战协定上签字的笔,建设的歌声便从牡丹峰飘起来。塔式起重机扬起了摩天的手臂,几十万平壤市的市民、工人、战士、干部、学生投进了重建平壤的浪潮。一幅幅征求市民意见的新平壤的蓝图出现在街头上。就从那个时候起,平壤,你沿着蓝图上的线条,开始新生。我亲耳听到你快步前进的足音,亲眼看见你每天都在改变着面貌。昨天广场上的瓦砾,今天不见了;今天马路上的弹坑,明天被填平了。接着,出现了新的路基,新的马路;出现了新的墙基,新的房子;出现了新的电线杆,新的树苗,新的……平壤,就这样,你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奔驰。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十年来我没有忘记过你。我没放过报纸上任何一条有关你的新闻,我没放过画报上任何一幅有关你的图片,我没放过银幕上任何一个有关你的镜头。每当熟人到你那里作客,我都托他向你问好;每当朝鲜弟兄来我国访问,我都打听你的消息。你的日新月异的变化,像磁铁一般吸引着我。前些天,在北京举办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成立十五周年图片展览会”上,我看见了你的近貌;这两天,在《刘主席访问朝鲜》的影片里,我又瞻仰了你的新容。
平壤,我看见了你的大门——平壤市火车站是那么辉煌壮丽,火车站广场又那么宽阔开敞。在这个广场上,你用过多少花朵迎接过多少国际友人啊。就在刘主席踏上你这块英雄的土地时,广场成了一片花的海洋,人的海洋,友谊的海洋。
从车站广场望去,我看见了一座座乳白色的,鹅黄色的,桃红色的,浅灰色的建筑物;我看见了像一条漫长的绿色花边镶在建筑物下面的道旁树木和草地;粉白色的路灯像一朵朵在绿树丛里将放未放的花苞;最新式的公共汽车,现代化的无轨电车,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穿梭似地在来回走着。啊,那是斯大林大街。平壤,记得十年前我刚跟你见面时,行驶在斯大林大街上的公共汽车是些什么样的车辆啊,那是一些破烂的大卡车改装成的,连车顶也没有。然而,一个月后,当我向你告别时,新的公共汽车出现在街头上了。街头上的女交通警察,那双像大同江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昨天在她们指挥下穿过的还是一些破烂的大卡车,今天却是崭新的公共汽车了;昨天在她们眼前的还是一片弹坑,今天却是平坦的马路了。那么,明天,明天的马路会是怎样的呢?它们将光滑得像舞池,宽阔得像广场,还镶着一片片的绿地和鲜花;更新型的公共汽车,无轨电车和小汽车,将在这些美丽的马路上来往奔驰。如果这是十年前的这些理想和愿望,在十年后的今天,不是都已经实现了么?
平壤,当影片转换了镜头,在大同江上,我看见了你那座像彩虹一样美丽的飞架东西平壤的玉流桥。站在玉流桥的游览台上,看碧波粼粼的大同江,看两岸如画的林荫大道,看东西平壤的重重叠叠的新建筑,看蔚然深秀的牡丹峰,在那牡丹峰上千里马正凌空奔腾……
平壤,我还看见了你在战后恢复和建设了许许多多的工业。我看见了你的日用品综合工厂,它的塑料加工车间,就像一间大花房盛开着五颜六色的日用品。我看见了你的精密机械工厂,它生产的缝纫机像万千匹束装待发的铁马。我看见了你最近又在大同江畔建设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制丝厂,在那自动缫丝车间里,一台台的机器,就像一架架的大钢琴。我还看见了缫丝厂里的那个一团笑容的千里马作业班劳动英雄金学实,在耐心地帮助后进的作业班也骑上了千里马。就是由于在你的胸膛上建设了许多纺织物的工厂,你的儿女又一个个骑上了千里马,不断地提高着生产量!
平壤,我还看见了你那座巍峨的平壤学生少年宫。在那里,有的少年在排演着新剧,有的少年在学习着各种乐器,有的少年在物理实验室里埋头做着实验。我还看见了你在牡丹峰上的那个大运动场,它像一只巨大的玉盘放置在绿树丛中。就在这个大玉盘上,我看见了三万五千人表演的大型团体舞《千里马朝鲜》。这个大型的团体舞啊,就像盛开在你的牡丹峰上的一朵千万重花瓣的大牡丹。在你那座像宫殿似的大剧场里,我看见了功勋演员洪贞花的魅人的《鼓舞》,我看见了你的儿女演出的我国的戏剧《红楼梦》……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晚饭后,我独个儿在平壤街头信步蹓着。天色渐渐黑暗,飘起了鹅毛雪。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了。拐过一个街头,突然传来了钢琴的声音。琴声一会儿像涓涓的流水,一会儿像婉转的鸟啼,一会儿像春风轻轻吹拂着柳树,一会儿又像布谷鸟在催唤着春耕……我的脚步不经意地跟踪着琴声走去,一直来到一座被炸毁了的大厦面前。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走进去时,室内漆黑,右面的角落里从地下射出一线光亮,还有一层地下室!我直向地下室走去,朝左转弯,突然灯光雪亮——我看见有三个人在抄曲谱;有两个女孩子在聚精会神地弹钢琴;有五六个人在铮铮铮地忙着钉地板;在钉好的地板上,有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在跳着《蔷薇》舞。紫色的蔷薇花,带着晨露,披着朝阳,在春风里轻盈地招展着。突然,一声雷响,狂风暴雨来了。蔷薇花迎着风暴冲去。她们倒下又站起,倒下又站起,终于战胜了狂暴的风雨。……
啊,平壤,看看现在你那雕梁画栋的平壤大剧场,想想十年前那个地下室;看看三千多人演出的《我们光荣的祖国》,三万五千人表演的《千里马朝鲜》,想想十年前在瓦砾堆里学习音乐和舞蹈的情景,不能不引起我无限的感慨啊!十年前那阵钉地板的铮铮铮声,仿佛还在我的耳畔;十年前的那些迎着暴风雨战斗的蔷薇花的舞姿,仿佛还在我的目前,可是,平壤,就靠你的儿女自己的那双手,就靠你的儿女的那乐观主义的信心,就靠你的儿女那种刻苦学习的精神,今天却在废墟上矗立起了一座那么大的艺术宫殿,演出了三千多人表演的大型音乐舞蹈剧,三万五千人表演的大型团体舞!平壤,你的艺术,你的建筑,你的工业,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像蔷薇花一样,虽然经受了狂风暴雨的袭击,可是你战胜了它,当金色的阳光又敷盖在大地的时候,你更艳丽,更芬芳了。然而,平壤,我知道你的千里马还正在迈开了奔腾的第一步,你正在向着更远的路程飞驰,更高的指标飞跃,二三十层楼的金日成综合大学正在建设中,平壤市中心区的多层住宅正在建设中,无数的工厂正在建设中,……平壤,你能告诉我,十年后你的更新的面貌么?
平壤,看见了你今天的新貌,不能不使我想起你的英雄儿女——那些重建平壤的人们。我想起了那些清除废墟的义务劳动大军;我想起了那些修马路、建房屋的朝鲜国营建筑公司的专业工人;我想起了建筑公司的那个我曾访问过的女劳动模范石福实,一个个子高大,脸孔方正,长得一副英雄相的二十五岁的妇女。她十八岁就参加了朝鲜劳动党,事事起带头作用:别人不做的工作,她做;别人搬不动的大石,她搬。她不但自己工作做得出色,还带动全组把工作做好,终于使她的小组成为模范的“狮子组”。她二十岁结婚,仅仅过了四年的幸福生活,一九五二年十一月的一个晚上,美国强盗的炸弹便把她丈夫的生命夺去了。丈夫留给她的,仅有她腹内的一个孩子。然而就是连这个“遗腹子”,美国强盗也不放过。一次,炸弹又把石福实的房子震塌了。她被埋在瓦砾堆中。那棵还没有看见阳光的小生命,险些被扼杀了。石福实没有哭,也没有泪,她只有仇恨!她默默地把自己的房子修理好。她安全地养下孩子。当美帝国主义被迫在朝鲜放下屠刀,她便忘我地投入了重建平壤的热潮……
平壤,就是由于你有千千万万像石福实这样的儿女,十年,仅仅十年,你便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地球上了。我不知道这位劳动模范十年来背了多少吨石头?铺了多少丈马路?盖了多少座房子?她的孩子,想必已经在妈妈盖起的学校读书了;影片里在平壤市中心区街边花园上游戏的,是不是也有这个孩子呢?记得十年前的一个黄昏,当我向你告别回国时,我看见石福实抱着她的那个用桃红色锦缎裹着的孩子,在斯大林大街上的一堆石头旁喂奶。孩子吃饱了奶,快乐地迎着彩霞“大大大”地唱歌。当时,我心里说:“小家伙,你当然快乐喽,等你长大时,你的妈妈和叔叔、姑姑们,已给你把平壤建成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了。”现在,孩子还没有长大成人,仅仅只有十岁,妈妈和叔叔、姑姑们便已经给他建设了一座美丽的大花园!
平壤,我还想起了你的另一些儿女,一些重建平壤的脑力劳动者,新平壤的设计人。
十年前在你的废墟上,有一座顽强屹立着的弧形大厦,虽然楼顶被炸毁了,后面和左右两面的墙也被炸毁了,正面的墙却骄傲地矗立着,淡黄色的磁砖,在朝阳中反射出一片金光。就在这座大厦里,朝鲜建设委员会中央都市建设研究所的一群年轻的建筑工作者,在临时用三合板钉好的房间里,埋头弄着桌上的三角板和计算尺,发出一片沙沙声。新平壤的各种蓝图,堆满在一排排的桌子上。一个仅有三十一岁的主任建筑工程师,带我们上一层被炸毁了的光秃的楼顶,边指着挂在断墙上的一幅新平壤的大蓝图,边指着眼底下的那片废墟,用诗一般的语言给我介绍了明日的新平壤。
“同志,十年后你再来平壤时,你会看到,现实一定比我说的神话更美丽。”
平壤,虽然今天我还没有机会去晋谒你的新容,可是就在银幕上,展览会的图片上,我看见那些青年建筑工作者脑海里幻想的已经变成现实,而且现实的确比神话更美丽!尽管美帝国主义者在你的头上扔下了四十二万八千多颗炸弹,然而,被毁灭的不是你,而将是美帝国主义自己,你的儿女已经在你的废墟上建起比过去美丽十倍的高楼大厦!
平壤,美丽的城市,英雄的城市,请接受我,一个日夜怀念你的中国弟兄,在遥远的北京,为你的辉煌成就,向你寄去的衷心的祝贺和敬礼!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于北京


第6版()
专栏:

密林深处(套色木刻)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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