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6月13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浙江通讯

乘风破浪捕黄鱼
本报记者 哲季
东方刚刚透亮,渔船都准备出海了。四周响起马达声、起锚声和人语声。
我们乘着著名劳动模范郭钦再驾驶的沈家门公社鲁家峙生产大队第十七号机帆船,离开了港口。海上刮起东北风,银练似的波浪翻滚着,船身颤动着。天色像要下雨的样子。
“拉满篷!”郭钦再发出了口令。船上的大帆沿着桅杆缓缓向上伸展。张起帆船走得更快了。
在这前一天的下午,我们就在这只船上,看见郭钦再指挥渔民下了两网,只是捕到的大黄鱼不多。今天,船一出港,郭钦再就把舵向右一拨,朝着衢山和岱山两岛之间的辽阔海面前进。看见的不是昨天捕鱼的海面,我们便好奇地问:
“老大,朝哪里开?”
“寨子山北首,找鱼群呀!”他把舵交给副老大王小梅,两手交叉着放在机舱顶板上说:“鱼群跑到北边去了,今天我们追它三十里。”
趁他正在休息的时候,我们找他闲聊起来。这位劳动模范,从十五岁下海到现在,在海上捕鱼已有二十四年历史。他熟悉东海的每个渔场,熟悉东海的每一块礁石。这些年来,在党的培育下,他掌握了多种多样的捕鱼技术。随着先进捕捞工具的发展,他从木帆船跳上了机帆船,也曾领导过渔轮的生产。他参加的生产单位,在任何一汛中,产量总比别的单位高。现在他是东海上很多人都知道的机帆船带头老大,他的船上树着一面大红旗。因为他善于寻找密集的鱼群,所以他到哪里捕鱼,别的渔船一见这面红旗就跟上来。
船到了目的地,郭钦再从副老大手里接过舵把,招呼渔民把风篷降下来。船在继续行进,但速度减低了。他同站在旁边的三个副老大细声地商量着,谈到这几年来,有谁在这一海面获得了大网头?什么时间?什么风向?什么潮向?什么水温?并对照今天的具体情况作了分析。
我们的船走着走着。郭钦再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向大家说:“准备下网!”顿时舱面上忙碌起来,人人穿起了油布制成的工作服,各自走上岗位。
他们是采用对船作业的。一个单位由两只机帆船组成,主船叫网船,附属船叫隈船。当郭钦再宣布下网时,旁边的副老大周阿岳举起一红一绿的两面小旗,朝着隈船——鲁家峙生产大队十八号机帆船,发出讯号。两只船马上迎头而行,待相互紧贴着擦过去时,网船把网绳丢到隈船上,把渔网抛入海中。两只船背向缓驶,中间留下了一线像地图上虚线一样的黑色浮子。郭钦再叫声“好!”周阿岳又发出联络讯号,两船分别掉转方向,相并地顺潮前进。经过约十分钟,该收网了,网船再发出讯号,机帆船又一次迎头急驶,交叉时,隈船把网绳丢回来。这时候,海面上的虚线由一字形变为弧形,椭圆形,又变为圆形。船上的起网机响了起来,舱面上套上了网绳的两只短木柱不停地转动着,尼龙网被拉上来了。然而这次网里只有大约百把斤大黄鱼。——显然还没有抓住鱼群。
郭钦再朝我们笑了笑,拉了一下与机器房联系的铃子,船又前进了。风似乎更大,浪花撞击船头,发出沉重的声响。老大们又在商量,对着海面指指点点,看来是在分析情况。
在新的地方下了第二网,获鱼还是很少。郭钦再望着海浪沉思默想了一阵。此时,在我们的左、右、后三方,已集聚了不少渔船。郭钦再驾驶着船继续前进,后面的船依然紧跟着。
天忽然下了几滴雨,风力还是没有减小。机帆船一时被推上浪尖,一时又陷入浪窝。我们紧紧抓住机舱顶板的横木,任身子东倒西歪。而郭钦再,站在船后舵边毫无依靠的地方,像铁钉钉在木板上一样,似乎风和浪都与他无关。他的眼睛睁得像核桃一样,一眨也不眨。此时大雨点不断打在他的额角上。
“五寻!”他叫了一声,意思就是要把网绳再加长些,便于捕深水里的鱼。在舱板上检查渔网的渔民们,赶紧按指示把网绳调整好,然后有条不紊地把网堆成四堆,作好下网准备。
“在这里?”一位副老大问。
“再前一点。”郭钦再答。看来,他们已经商量好第三网的方案了。
这时,我们驶到了一对正在收网的机帆船边,网内闪耀着大黄鱼的金光。郭钦再熟练地调动自己单位的两只渔船,从这一丰产网的前面围捕过去,意图把后续鱼群兜进网里。后面跟上来的一些渔船也下网了。
出乎意外,郭钦再把网收上来,除开几十条大黄鱼零碎地挂在网眼上外,什么也没有。郭钦再自语着:“鱼群中心在哪里?”他没有再叫渔船开动,圆圆的眼睛巡视着四周渔船,看到前、左、右三方的渔船都有不同程度的丰产。可以肯定,鱼群中心正在这一带。可是在哪处下网?下网的宽度深度如何?都必须马上决定。时间不能拖延,一拖,鱼群就会四散。
郭钦再和老大们简单商量几句,就决定在由此稍偏东南的地方下网。一声号令,两船迅速行动起来。从第三网收上来到第四网落下去,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渔网浮子在水面上组成的弧形开始向椭圆形变化的时候,大黄鱼在水中跳出来,一条又一条。渔民高兴了,一边收网,一边叫着:“啊——啊——”!“大网头!”
郭钦再又朝着我们笑了笑。他跑来跑去,忙个不停,有时帮助收网,有时又跑回来把舵拨正一下,有时用手势和隈船打招呼,有时大声指挥渔民行动。浮子的虚线在船边划出一个很大的黄圆饼。大黄鱼互相拥挤着,金光飞舞。大黄鱼的叫声像青蛙的叫声一样,“咯咯咯”,汇成一片。渔民一面收网,一面顺手把鱼理出来,丢在舱面上,舱面砌起了一堆堆的鲜黄鱼。
不久,渔网已经难于继续往上收了。郭钦再喊叫着:“快,撑起来!”渔民们便把渔网的上面小半边,用竹子撑成个大方形,下面的大半边沉在水中,成为装满大黄鱼的大网袋。他们用两只大网斗到网袋里捞鱼,一斗有好几百斤鱼,用船上的土起重机起到舱面上,倒入鱼舱。
“咳——哟”!“咳——哟”!渔民不停息地向网里捞,而这网袋却像神话般的金窟一样,老是捞不完。一个鱼舱装得满满的,第二个鱼舱又被打开了。
渔民的裤脚湿透了,衣上涂满了海泥。有的渔民干脆光着脚在黄鱼堆边活动;有的把上衣脱了,剩下一件汗背心。
多么肥大齐整的大黄鱼!他们捞了一个多小时,把鱼装了一个半鱼舱。郭钦再认真看了一下鱼舱后,答复我们道:“这网鱼,有一万六千斤左右。”
这时候,四周的渔船也是网无虚下,都有不同程度的丰产,处处是欢呼声,大海热闹极了。郭钦再又连续下了几网,有的五六百斤,有的八九百斤,有的三四千斤。直到天黑时,他才指挥渔船返港。归途中,船碰到船,互道获鱼情况。
船才入港,郭钦再就高叫着:“过鲜哪!”国营舟山水产供销公司的一只收购船马上靠拢来,船上的大电灯把水面和舱面照得一清二楚。今晚,郭钦再他们把船上的全部鲜鱼,卖给了国家,一共是二万三千斤。
二万三千斤这个数字,是郭钦再和他的伙伴们在这一天里,用自己的干劲、汗珠、智慧、经验所创造出来的出色成绩。
(附图片)
出海(套色木刻) 张树云作


第2版()
专栏:

因时制宜灵活指挥生产
余粮堡公社干部不从实际出发浇水过多造成较大面积内涝
隆兴当公社干部根据具体情况修改浇地计划适时完成春播
新华社通辽12日电 本社记者赵永西报道:今年春播以前,内蒙古哲里木盟通辽市余粮堡公社不和群众商量,不从实际情况出发,浇地过了头,造成较大面积内涝,严重地影响了春耕春播;而与其毗邻的隆兴当公社根据当地当时土地墒情和社员的意见,及时修改浇地计划,只浇了少量干旱地块和犯风地,适时完成了春播。
这两个公社都在西辽河边上,隔河相望,余粮堡公社在河南,隆兴当公社在河北。今年这两个邻近的公社的生产情景恰成鲜明对照:河北适时春播,河南不得不推迟播种;河北已经开始夏锄,河南还未种完。
这两个公社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不同的局面呢?
原来,通辽地区历来春季风沙大,十年有九年闹春旱。这里的老农说:“见苗三分喜”,意思就是说土地抓苗很不容易。解放以来,经过多年治理,过去在秋季常常泛滥成灾的西辽河,现在已经变成了利河,两岸修了许多水库,拦蓄并用,既能防洪,又可引水灌田。近几年来,余粮堡公社和隆兴当公社每年春天都要从西辽河引水灌溉很多土地,浇地面积一般占总耕地40%到50%。今春,通辽市水利部门根据往年经验,为了预防春旱,曾经开会布置浇地工作,要求各公社早浇、快浇、浇好、省水。可是,今春这个地区雨雪偏多。2月上旬和4月上、中旬先后下了三场雪,4月下旬以后到最近又下了五场雨。余粮堡公社唯恐春旱,计划浇地五万亩,占全社总耕地面积将近四分之一。公社领导上用了很大的力量来抓浇地工作,从公社到生产大队,直到生产队,层层都有专人负责。3月下旬开始放水浇地,4月初下了今年以来的第二场春雪,接着中旬又下了第三场雪,这时候土地墒情已经不错,但公社干部却未理会,直到4月下旬进入春耕大忙时,下了第一场春雨,田里积水不退,他们才停止浇地。这时候,有的公社干部看到播种期快过去了,又发起急来,不顾田里有积水,仍要社员赶犁杖下田播种,可是牲畜到田里走几步,就陷进泥里去了,犁杖实在下不去,眼看种不上地。
隆兴当公社当初也订了浇地计划,共计划浇地六万亩,占耕地总面积45%,在百分比上比余粮堡公社多了近一倍。可是,公社领导干部边浇边检查,在第三场春雪后,发现土地墒情普遍很好,于是便广泛地征求社员意见,不少老农说这样的墒情可以抓住苗,再浇水会影响播种,公社同各生产大队和生产队干部经过研究,及时地改变了计划,全公社只浇了二千五百亩,才占原浇地计划的4%。生产队的干部和一些社员都说,公社没有硬叫多浇做对了。
据从通辽市农业局了解,到5月30日为止,余粮堡公社虽然经过发动社员抢种,才完成播种面积80.6%。大部分土地禾苗刚露头,只有部分禾苗长出两三个叶。全公社受到轻或重的内涝积水影响的土地共有五万多亩,其中除少部分原来是洼地因雨雪多内涝外,大部分是因为盲目浇水造成的。隆兴当公社到5月30日,全社已经完成播种面积90.2%,大秋作物全部适时播种完毕。因为田间没有积水,土地墒情适中,早播的作物在5月中旬即已普遍出苗,现在各生产队已经开始铲趟头遍。在农事活动进度上,几乎比余粮堡公社早了一个节气,耕作质量也比较好。
从上述两个公社的春耕生产不同情况的对比中可以看出,公社一级领导如何因地制宜地领导生产,听取群众的意见,是非常重要的。隆兴当公社党委书记陈占英对记者说:“当初我们也不知道今年是个‘十年九旱’中的不旱那一年。春天通辽气象部门还预报说,今年可能春旱。若不是从实际出发,听了社员的意见,我们也不会押准这一‘宝’。”而余粮堡公社在浇地工作上所以失算,就是因为情况变化了,他们不去和群众商量,盲目执行原来的浇地计划,甚至有的干部硬催着社员套犁杖下田,当时社员批评他们说:“种不上地,我们比你们还着急哩!”这句话很值得做农村工作的干部们深思和重视。


第2版()
专栏:

农民的知心朋友土壤学家侯光炯
一位头发已经灰白、衣着极为朴素的老教授,和一批青年土壤工作者一道,带上研究土壤用的工具,兴高采烈地一边谈着一边走着,到达了四川达县新桥地区的一个农业试验站。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帮助试验站解决一部分土壤中花生等作物常常枯死的问题。同往常一样,他们刚到目的地就马上动手工作。老教授亲自到现场去打土钻。火红的太阳晒得人汗流浃背,但老教授丝毫也没顾及这些,一连打了十多钻之后,终于找到了这片土壤庄稼长不好的问题所在。晚上,他又和大家一起研究,直到找出了比较满意的解决方案后才去休息。
这位老教授,就是我国著名的土壤学家、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西南农学院教授侯光炯。几年来,他一直是这样勤勤恳恳地经常下乡,从这个县到那个县,从这个公社到那个公社,跑遍了四川和云南的许多地方。
“土壤科学要与农业生产结合、为农业生产服务”,是这位年近六旬的老教授长期以来的愿望。一有机会,他总是深入农民群众,寻求土壤科学为社会主义农业服务的途径。特别是1958年开始的全国土壤普查工作,他更是积极参加了,认为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创举,它使我国的土壤科学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他深深感到,在农村与干部、农民接触,共同研究解决农业生产中的问题,可以不断吸收到营养,丰富自己的学术思想。
在四川农村,许多田角院边,或翠竹丛下,经常可以见到一些耕牛洗澡的“牛滚氹”。有一次,侯光炯教授见到农民把“牛滚氹”里的肥泥挑去下田作肥料,他就把这种肥泥拿来进行科学测定。结果发现,因为耕牛身上的牛粪脏物和洗澡时的搅动作用,在“牛滚氹”的稀泥里培养了大量的微生物,这些微生物正是促使土壤内养分分解所必需的。他兴奋地将这种对提高土壤肥力既简便又有效的办法推荐给当地领导机关后,这种办法更加得到重视。为了扩大范围和改良这个作法,老教授还对它作了很多研究。
又有一次,侯光炯教授在四川万县进行土壤调查,晚上八点多钟接到工作队打来的电话,说那里的农民用野生植物黄荆、马桑作水稻追肥,对改造土壤结构、提高土壤肥力效果良好。这些野生植物在四川生长极为普遍。侯光炯教授立即问清了详细情况,当晚组织好力量,第二天清早便动手进行科学鉴定。结果,从农民的这个经验得到启发,经过科学测定和学术上的研究,终于找到了一种“污水化”的改造土壤的好办法。
无数次生动的事实启发了他:农民的实践经验非常宝贵,农民才是真正的土地的主人。所以在下乡时,他总是诚心诚意地向老农请教各种土壤的特性,宜种什么作物,以及使用和改良的办法;他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详细地告诉他们,征求他们的意见。有时为了弄清一个问题,他同一些社员攀谈到深夜,甚至翻山越岭地去访问他们。
侯光炯教授逐渐成了农民的知心朋友,当地农民有了问题向他请教时,他总是十分热情地帮助解决。四川省农业劳动模范张泗洲近年来在提高土壤肥力方面有一些新的办法,如他在试验利用雷电给水田造肥、合理使用化肥、坡地轮作复种等方面都收到良好效果,但是苦于不能从科学理论上总结提高。恰巧今年在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时,他和侯光炯教授见了面。会议期间,张泗洲一有空就找这位平易近人的老科学家攀谈,要求他帮助总结这些经验。侯光炯教授虚心地听他谈话,在笔记本上将他所谈的认真记上,热情地帮助分析,并且表示在会后就反映给学校党委,组织力量去帮助他总结。党委听到他的建议,认为正符合学校原来要同农业劳动模范建立合作关系的规划,不久就派出一个土壤科学工作组到张泗洲所在的公社去了。
夜深人静时,人们常常见到侯光炯教授办公室的灯光还明亮地映在窗帘上。这个时候,往往正是他在将那些从农民群众和科学测定中获得的关于土壤科学方面的资料、印象、想法,进行严密细致的整理和理论研究的时候。在进行这个工作的时候,侯光炯教授是非常勤恳、严谨的。为了弄清楚农民提供的经验的本质,他总要亲自指导有关的土壤科学工作者进行反复的科学测定。有时他还要脱鞋下田,与农民一起参加生产劳动,亲身体察农民提供的值得注意的一些生产现象。特别是在把农民的经验上升为理论的著述时,他更是认真。1960年初,他应中国农业科学院邀请写一篇题为《中国农业土壤的分区原则和分类体系》的学术论文时,他对自己在农民群众中获得并经过反复测定的大量资料,以及全国各地有关的资料,都作了深入的研究。这篇不过两万来字的论文,足足改写了二十次,花了一百天工夫才算定了稿。文章写成后,他仍对某些观点继续进行着实践的印证和学理上的探讨。今年初,他又对这篇文章进行了修改。他说:“我们研究得出的每一个结论,都将影响农业生产,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近两年,他所参加编写的《四川土壤及低产田改良》和著作的《农业土壤地理选集》等学术论著,无一不是以这样严谨的态度进行的。由于他明确地面向农业生产,并且密切联系农民群众,使他获得了许多独特的见解,对发展我国农业土壤科学作出了有价值的贡献。(新华社)
袁光厚 鲁济典


第2版()
专栏:

雀儿山麓救战友
川藏公路中段的雀儿山,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终年风雪不断,春冬两季暴风雪一来,过往的汽车队常常被困阻在山上。三月十五日傍晚,驻在雀儿山麓的一个解放军运输单位的官兵,接到通知,说又有七台车被风雪堵在山上,战友们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他们接到通知后,连夜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烧火的、擀面的、烙饼的,准备主副食和急救药品,一片繁忙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东方现出鱼肚白,三千个饼子烙好了。指导员、医生和六个战士乘车往雀儿山驶去。积雪越来越厚,汽车开到半路,再也开不上去了。他们背上部分干粮徒步前进。走不多远,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公路上的积雪厚达一米五,官兵们一踩一个雪窟窿,前脚踩下去,要用很大气力才能把后脚拔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走出一里地。指导员焦急地说:“到达目的地还有九公里多,这样走法到天黑也难走到,怎么办呢?”钟医生提出走小路的建议。小路虽然危险,但是可以少走三公里路。指导员斩钉截铁地说:“同志们,山上的战友已经冻饿两天一夜了,我们要尽快争取时间让他们早点吃上东西,决定从小路上去。”
大家转入小路,攀登七十度的冰崖,钟医生挎着红十字药包,背着一大麻袋烙饼,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呼喊:“小伙子们,看谁爬得快!”你追我赶,直往上爬。冰霜凝结在帽沿上、眉毛上,每个人冻得面颊发紫,双手如针刺一般疼痛,两腿发硬,行动更加困难了。忽然,哧溜一声,招待员陈太年滑下去了,幸好干粮袋把他挡在一个崖石上,没有再往下滑。指导员和共青团员彭玉兴急忙顺势滑下去,把他扶起来。全体人员继续往上攀登。离山顶只有七八米了,冰崖更陡,怎么也爬不上去,他们用几根背包绳连接起来,把干粮和人拉了上去,终于到达了山顶。
再往前走不远,便看到公路旁停着几辆汽车。陈太年高兴地喊着:“同志们,我们送干粮来了!”这真是雪里送炭,被围困在山顶上的几十名战友一拥而上,把他们团团围住,几十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把烙饼送到每个战友手里,给晕倒、冻伤的病号诊断治疗,接着就参加了挖雪开道的战斗。三月十八日下午四点半钟,路打通了。他们和战友一道安全地回到了运输单位。 (据新华社讯)


第2版()
专栏:

国务院任免名单
新华社12日讯 国务院6月1日举行的第一百一十六次全体会议任免了一批国家机关、高等学校和驻外国使馆的工作人员。名单如下:
任命:
喻杰为商业部副部长;
国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锡兰大使馆参赞;
刘润生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蒙古人民共和国大使馆参赞;
王第三、丁文彬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摩洛哥王国大使馆参赞;
谢应权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缅甸曼德勒总领事;
李华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大使馆参赞;
种汉九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阿富汗王国大使馆参赞;
严夫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挪威王国大使馆参赞;
朱寄云为北京政法学院副院长;
陈志方为外交学院副院长;
武汝扬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副校长;
罗乃棠、徐庆川为北京商学院副院长;
耶言夫为兰州铁道学院副院长;
陈迪威为北京铁道学院副院长;
李文舫为长沙铁道学院院长,卢光合为副院长。
免去:
张化东、王历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大使馆商务参赞职务;
姚登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锡兰大使馆参赞职务;
符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印度共和国大使馆参赞职务;
李文舫的长沙铁道学院副院长职务。


第2版()
专栏:

庆祝马亨德拉国王陛下诞辰
尼泊尔驻拉萨总领事举行酒会
新华社拉萨12日电 尼泊尔王国驻拉萨总领事亚克东巴11日晚上在总领事馆举行酒会,庆祝尼泊尔国王马亨德拉陛下诞辰。
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政治委员谭冠三将军,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拉敏·益喜楚臣、协饶登珠,拉萨市市长崔科·顿珠才仁等应邀出席了酒会。
亚克东巴总领事和谭冠三将军在酒会上讲了话。
印度驻拉萨总领事迪欧也应邀出席。


第2版()
专栏:体育

黑龙江跳伞选手打破两项全国纪录
新华社哈尔滨12日电 5月间在哈尔滨举行的两次跳伞比赛中,黑龙江省跳伞运动员有三人打破了两项个人跳伞的全国纪录。
在5月17日举行的女子六百米日间个人定点跳伞项目中,十九岁的李翠云和二十一岁的潘秀芝都打破了黑龙江选手牟广琴在1959年第一届全国运动会上创造的二米七九点五厘米的全国纪录。她们平均距靶心的成绩,李翠云是一米四十点七五厘米(两次跳伞成绩分别是六一点五厘米和二米二十厘米);潘秀芝是二米二五厘米(两次跳伞成绩分别是六六厘米和三米八四厘米)。
在5月21日举行的男子一千米日间个人定点跳伞项目中,二十一岁的田常印以平均距靶心一米十二厘米的成绩
(两次跳伞成绩分别是四十厘米和一米八四厘米),打破了解放军选手贾成祥在去年创造的一米四八厘米的全国纪录。


第2版()
专栏:体育

四省市象棋名手友谊赛在广州举行
据新华社广州12日电 黑龙江、辽宁、浙江、广州四省市中国象棋名手友谊赛,10日晚在广州文化公园揭幕。
参加这次象棋比赛的有:广州的杨官璘、黑龙江的王嘉良、浙江的刘忆慈和辽宁的孟立国。10日晚上的第一局,三获全国象棋冠军的杨官璘(先走)同三获全国象棋亚军的王嘉良奕成和局;第二局,曾获两届全国象棋季军的刘忆慈(先走)同1960年全国象棋第六名孟立国的比赛,因为时间已到没有赛完。
这次象棋名手友谊比赛预计在16日结束。


第2版()
专栏:来信

出厂时马虎大意 钉错牌急煞人
最近,我们厂锻锤的电动机,装上沈阳公私合营中国实业电机厂出产的三十千瓦起动补偿器后(它的作用是减少电动机的起动电流,减轻起动时对电源的影响),突然发现起动电流远远超过了正常的数值,起动时对电源的影响很大,我们怕出漏子,不得不停产检查。检查了好几天才发现标明“电动机”、“电源”的标牌钉颠倒了。我们的电工,按照这个倒了的标牌接线,结果本来应该降低起动电流,反而增加起动电流了。这就说明,由于这个厂工作中的疏忽和出厂检查时的大意,使这个产品不仅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而且还起了反作用。后来,我们改变了接线,把“电源”接在“电动机”的标牌上,把“电动机”接在“电源”的标牌上,起动电流马上恢复了以前的正常数值。
事后,我们又找了两台同一厂的起动器,发现一个标牌是正确的,另一个也和这个一样是错的。
希望沈阳中国实业电机厂立即注意这个问题,今后在产品出厂时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环节,同时,也请用这种起动器的工厂检查一下,是否有同样的问题出现。
北京供电局修配加工厂 叶继善


第2版()
专栏:来信

被遗弃经年的二十二挂车皮
在重庆赶水至松藻煤矿之间的岔滩铁路错道上,睡着二十二挂货车,时间已经一年有余,遭受日晒雨淋,大部分车厢木板已经腐朽残缺,不能使用。但下面的车轮和其他钢配件绝大多数还是完好的。
不知为什么,负责管理这二十二挂车皮的人员长期以来对它熟视无睹;既不加以保护,又不设法将它送入工厂进行维修或者改造利用。生产一挂车厢是不容易的。我希望有关部门迅速设法处理这二十二挂车皮,以免国家财产遭受更大的损失。
 重庆塑料厂 周其钊


第2版()
专栏:来信

讲究的黄岩县府大门
浙江省黄岩县的县府大门现在正在紧张地施工。原设计是中央三层、两翼二层,层高平均在三点五米以上。五开间,进深十米。两翼屋顶可以上人,由三楼正北方三米多宽的露天平台把它们连成一个“冂”字形的大型露天平台,其面积达一百多平方米。按照设计,在檐口每隔四十厘米还要放一只立体的和平鸽雕饰,檐壁部分也要求作适当的花饰。目前,二层即将施工完毕,据统计,建筑费用约二万元。
我认为,在增产节约的时候,黄岩县建造这样一座讲究的县府大门是不符合勤俭建国方针的。
浙江黄岩 章西福


第2版()
专栏:

湖南湘阴县白水公社白水六队第九生产队五好青年胡仁秀,去年从公社园艺场回家参加生产后,热爱劳动,成了队里的生产好手
新华社记者 朱云凤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