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4月5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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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百三十多年的斗争
阿尔及利亚人民反抗法国殖民统治的一些史实
定宇
“扇子事件”
阿尔及利亚在被法国侵占之前,是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一个省,但是她仍然享有实际上的独立。她有自己的中央政府,有四所大学,有发达的文化,有初步的工业,还有一支强大的海军舰队,保卫北部海防。
阿尔及利亚当时并不比已经在工业化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的欧洲国家差。阿尔及利亚政府能贷款给法国,并提供小麦援助,使法国免于饥荒。
阿尔及利亚贷款给法国一千八百万法郎,法国统治者想赖这笔账,一直拖了三十三年都不归还。1827年的一天,法国驻阿尔及尔领事竟厚颜无耻地对阿尔及利亚统治者侯赛因说,法国拒绝偿还对阿尔及利亚的债务。
侯赛因一听这话,恼怒极了,立即用自己手上的扇子狠狠地朝这个法国领事的脸上打去。
法国统治者就以“扇子事件”作借口,在1830年6月16日派兵四万人,侵占了阿尔及利亚。
殖民主义者的“两手”
从法国占领的第一天起,阿尔及利亚人民就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以民族英雄阿卜杜勒·卡德尔酋长为首的阿尔及利亚爱国者,首先举起了反抗占领的斗争大旗,团结在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法国占领者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被迫进行和平谈判。双方在1834年签订了协定,协定规定,法国只能占领沿海地区。
法国殖民者并未因此死心,他们继续策划反对卡德尔的新阴谋。受到人民爱戴和支持的卡德尔积极扩充武装。1835年,法国占领军又向阿尔及利亚发动军事进攻,结果法国占领军遭到了严重的伤亡。在以后的几次战役中,卡德尔的部队屡建战功,仅在塔非纳的一次战役中,法国占领军就死伤了三千五百人。1837年,法国人再度要求签订和约。
由于这一系列的胜利,阿卜杜勒·卡德尔酋长建立了一个独立的阿尔及利亚国家。卡德尔特别重视军队的建设,这引起了法国政府的惊慌。它背信弃义地撕毁了和约,在1841年集结了十万人,重新对阿尔及利亚发动军事进攻,造成了阿尔及利亚近代史上空前恐怖的血腥大屠杀。
阿卜杜勒·卡德尔酋长所领导的阿尔及利亚爱国者进行了十多年的英勇抗战,最后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
连绵不断的起义
法国殖民主义者的残暴统治没有结束,人民的反抗斗争也没有停止。1851年卡比里亚山区爆发了反法起义。1852年爆发了由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父子所领导的瓦哈特起义。1857年爆发了卡比里亚山区的拉拉·法特梅起义。1859年爆发了萨纳尼斯起义。1864年爆发了塞维夫起义。
1871年爆发了由穆罕默德·莫克腊尼和穆罕默德·哈达德大领导的卡比里亚山区和君士坦丁北部的起义。参加这次起义的有二十万人。在十个月内,阿尔及利亚起义军民对法国占领军进行了三百四十次战斗,有六万名起义者英勇牺牲,莫克腊尼也壮烈成仁。
1881年爆发了南部大起义,1889年爆发了撒哈拉起义。1916年爆发了奥雷斯山区起义。
奥雷斯山区的枪声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阿尔及利亚人民要求有一个自由、独立的阿尔及利亚,但法国殖民主义者却用血腥的大屠杀来回答这个正义要求,因此,造成了1945年的君士坦丁大惨案,迫使阿尔及利亚人民走上了新的武装斗争的道路。
1954年10月31日夜间,从阿尔及利亚的奥雷斯山区发出了全国起义的枪声。经过七年多的英勇抗战,阿尔及利亚人民终于在今年3月迫使法国政府在平等的基础上,签订了结束阿尔及利亚战争的停火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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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高涨中的拉丁美洲农民运动
卢祖品
近年来,长期处于美国垄断资本和本国大庄园主残酷剥削下的拉丁美洲农民和农业工人,正在为把帝国主义垄断集团控制下的种植园收归国有,消灭大庄园制度,实行真正的土地改革,保卫印第安人的生活和劳动权利进行着广泛深入的斗争。在工人阶级和其他进步力量的支持下,拉丁美洲各国农业劳动者已经成立了或正在成立自己的组织,并在斗争中与工人阶级互相支援,共同行动,结成日益巩固的联盟,从而成了民族民主革命运动中一支极重要的力量。这支力量不断打击着美国垄断资本和大庄园制度的统治,取得了许多重大成就。
拉丁美洲私有土地的集中程度是惊人的。据统计,本地大庄园主和外国(主要是美国)垄断资本竟占有拉丁美洲耕地的三分之二以上,其中占农户总数不过1.5%的大地主,占有一半以上的耕地。
在阿根廷,占人口1%的地主占有耕地70%;委内瑞拉占人口约1.7%的地主占有耕地75%;厄瓜多尔45%的耕地属于只占人口0.4%的地主。在拉丁美洲最大的国家巴西,两千个大庄园主占有的土地面积,相当于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和丹麦四国面积的总和。至于土地集中程度较低的国家如智利和哥伦比亚,占自己国家人口3%的地主拥有的耕地,也分别达到40%和55%。
在所有的地主中,最大的是美国垄断公司。这些公司通过廉价购买和长期租借等手段,掠夺了大量土地。例如被称为“绿色魔鬼”的联合果品公司,在中美和南美八个国家就占有土地二百五十万公顷,它控制着洪都拉斯60%以上的可耕地和危地马拉的十八万八千多公顷的土地。在阿根廷,金氏牧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北部占有的土地达两万五千公顷。1958年和1959年,美国垄断公司又在阿根廷购买了数百万公顷土地。据阿根廷《我们的话》周报报道,美国垄断公司“约翰·科尼公司”最近得到了门多萨省的将近一百万公顷的租让地。
大庄园制严重地束缚了生产力,妨碍了农业技术的改进。大庄园主使用人力进行耕作,不注意改善经营管理,对设备、机器、肥料等投资极少。同时,他们又都兼营获利更大的畜牧业,只有少数单独经营农业。至于被美国垄断资本所霸占的土地,极大部分是用于开采地下资源,仅有小部分用于耕作。这造成了拉丁美洲土地大量荒芜的现象。更恶毒的是,美国垄断资本为了榨取巨额利润,竭力使拉丁美洲国家变成生产单一经济作物的国家。
由于农业技术落后、土地大量荒芜和发展单一经济作物,拉丁美洲国家的农业生产水平低下,粮食不能自给,每年需要花费十亿美元外汇从国外主要是从美国进口粮食。
大庄园主还通过实物地租、货币地租或实物货币混合地租等方式残酷剥削农民。地租一般占收成的40%到50%,有的高达70%到80%。对于农业工人,则采用货币预支方式进行剥削。这是一种异常残酷的债务奴役,它把拉丁美洲广大的农业工人变成抵债劳动制的雇工。
占拉丁美洲总人口三分之二的农业劳动者,在重重剥削之下,长期挣扎在饥饿线上。由于贫困的折磨,危地马拉人和占秘鲁居民大部分的印第安人的平均寿命,只有二十二岁。萨尔瓦多有83%的居民营养不良。阿根廷甘蔗园的农业工人每月工资为二百比索,但他们每月最低的生活费用至少要八百比索。
近几年来,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拉丁美洲各国农民和农业工人,为了自身的解放,终于掀起了强大的斗争。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民族民主运动高涨形势的鼓舞下,特别是在古巴革命胜利的直接影响和推动下,这个斗争正以燎原之势向前发展着。
当前拉丁美洲农民运动的具体要求是多种多样的。各国农民斗争的首要目标是争取废除大庄园制度和实现土地改革。他们反对大庄园主和外国公司强占土地,反对饥饿,反对政府的粮食税收政策;他们保卫已开垦的荒地,夺取空闲土地。农业工人也为争取提高工资,把社会立法扩大到农业部门而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斗争。在斗争的方式上,拉丁美洲农民越来越不满足于请愿、游行等形式。面对着反动政府的残暴镇压,许多国家的农民被迫拿起了武器。例如,近年来,墨西哥有三百万无地农民展开了夺地斗争。巴西无地农民为保卫已开垦的荒地,与地方当局展开了无数次的武装冲突。巴西东北地区农民在农民协会的领导下展开的夺地斗争,正像野火似地蔓延开来。
在厄瓜多尔,从1960年下半年起到1961年11月,各地农民自发的夺地斗争发展成了自觉的有组织的运动。这个运动扩及沿海地区和马纳比、瓜阿斯、乐哈、洛斯里奥斯等省,许多农民组织了垦荒团,占领了大庄园主和前政府一些高级官员的庄园的土地。现在,农民夺地运动在亚瓜奇、科昌卡伊以及沿海地区愈来愈激烈。
秘鲁彼乌拉省和胡宁省农民的夺地斗争连年不断。中部山区印第安农民的斗争更是风起云涌,他们甚至用大刀和弹石武装起来,英勇地抗击企图把他们逐出庄园的大批政府军警。此外,在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和尼加拉瓜等国都爆发了贫苦农民的武装斗争,他们占领大庄园,直接分配大庄园的土地。智利、洪都拉斯、巴拿马等国的农民斗争近来也有了发展。
拉丁美洲各国农业工人反抗美国垄断资本和大庄园主剥削与压迫的斗争也日渐加强。两年来,秘鲁美国资本的糖业庄园工人举行过几次大规模的罢工斗争。1960年11月,在巴拿马的博卡斯—德耳—托罗省,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的五千名种植工人也举行罢工,抗议削减工资。这次持续了数月之久的罢工斗争,很快扩展到巴拿马其他地区,并且受到了国内外人民的物质和精神的支持。1961年7月,厄瓜多尔蒙塞特拉庄园工人反对美国资方阴谋破坏农业工会的斗争,是厄瓜多尔人民反帝斗争史上的一次重大事件。现在,洪都拉斯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的农业工人,也在酝酿着要求提高工资的罢工斗争。
农民在为争取土地和面包而斗争的同时,也积极参加了争取民族独立和民主自由的斗争。巴拉圭和哥伦比亚的农民,在反对自己国家的独裁统治的武装斗争中,是一支非常重要的力量。委内瑞拉、多米尼加和尼加拉瓜等日益发展的反对反动政府统治的游击战争,实质上就是武装起来的农民争取土地和自由的斗争。最近爆发的危地马拉反独裁武装斗争,得到了危地马拉农民的广泛支持。
农民和工人阶级在斗争中互相支援,并且结成了日益巩固的联盟。在尼加拉瓜工人联合会的发起下,尼加拉瓜曾经举行了全国工人和农民代表大会。会议号召工人和农民紧密联合,为争取实现真正的土地改革而斗争。不久前举行的尼加拉瓜工人联合会全国代表大会通过决议,表示支持农民的土地改革要求。厄瓜多尔工会联合会去年3月的会议决议指出,为了铲除大庄园的封建土地制度,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必须努力推进农民运动。目前在厄瓜多尔展开的强大的农民斗争,得到了厄瓜多尔工人阶级和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
“第二个哈瓦那宣言”指出,拉丁美洲农民阶级这支“潜在的强大力量,只要获得工人和革命知识分子的领导,就在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现在,正在蓬勃发展的拉丁美洲农民运动,每天都提供着大量事实,给这个论断以有力的证明。(附图片)
厄瓜多尔各地的印第安妇女,扶老携幼,来到基多城开会和示威,要求进行土改,给她们土地 (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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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此“繁荣的分享”
乐山
“在我们这一生中,美国的繁荣越来越普遍地得到分享,这种情况必须继续下去”。这是美国总统肯尼迪在他今年的“经济咨文”里提出的一个漂亮口号。
事实与“美国的繁荣越来越普遍地得到分享”的说法相反,美国社会贫富悬殊的现象更加深刻化了。占美国人口总数不到1%的美国资本家,1929年拥有美国国家财富的21%,1961年增为28%。洛克菲勒财团的资产到1955年为止,已达六百一十四亿美元。从1929年到1955年的二十六年间,美国所有的公司纳税后的利润增长了160%,而洛克菲勒财团纳税后的利润增长了349%。1935年,摩根财团的财产为三百零二亿美元,1955年增加到六百五十三亿美元。杜邦家族的财产,在从1937年到1956年的十九年中增加了七倍,达四十六亿六千万美元。同一时期,梅隆财团直接控制的财富增长了近九倍,1955年这个财团所控制的资产已达一百零五亿美元。
杜邦家族拥有豪华的住宅和别墅二十四座,价值达一亿五千万美元,约相当于美国学校建筑总值的十分之一。1961年6月下旬,美国汽车大王亨利·福特耗资二十二万五千美元举行了一次宴会,把他年满十八岁的小女儿“介绍”给社交界。美国报刊说,为了举行这次宴会,福特从巴黎请来有名的设计师,把座落在密执安州的他的一座大庄园改成十八世纪凡尔赛宫式的庭园,其中有跳舞厅、凉亭,有水珠闪闪的喷泉,还有价值两万美元的各色玫瑰花。一个月以后,梅隆财团的头子保罗·梅隆举行了一次号称是“世界历史上空前豪华的”社交宴会,这个宴会使福特的宴会黯然失色。为了把他年满十八周岁的继女“介绍”给社交界,梅隆耗费一百万美元的巨款,在他的一所占地三千二百英亩的大庄园里举行了宴会。美国《匹兹堡新闻报》描述宴会穷奢极欲、挥金如土的情况说,为了招待来自华尔街和华盛顿的显贵们在庄园里过一夜,特地花了十万美元建起一座包括五十个大帐篷的“城市”,其中开设着从通宵供应小吃到擦皮鞋、烫礼服、供应医药等一应俱全的各种服务行业。舞会大厅完全仿照法国凡尔赛宫的式样建成。
与资本家挥金如土的豪华生活成为强烈对比的,是美国劳动人民的穷困生活。肯尼迪在他的“经济咨文”里承认,“在1960年,美国有七百万个家庭和个人的个人收入低于二千美元”。美国《华尔街日报》说,美国68%的家庭负有某种形式的债务,许多家庭的债主不止一个。从1955年到1959年,负有分期付款债务一千美元以上的家庭的数目增加了一倍,从7%增加到14%。经常存在的大规模失业,给美国劳动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到1962年1月底为止,美国失业者总数仍高达四百七十万人。失业比率超过劳动力6%以上的大工业中心仍达六十一个,其中十四个大工业中心的失业比率甚至超过9%。失业给许多美国家庭带来了可怕后果。2月13日的美国报纸报道,一个名叫齐尔维克的人,干了一辈子的会计,由于失业找不到工作,他用手枪打死了他的妻子,然后自杀了。美国《新闻周刊》描述失业工人家庭的悲惨情况说,“数以千计的人陷入了绝境。孩子们在垃圾堆里寻找剩余食物”。
两百万流动农业工人是美国“被遗忘了的人”。美国《华盛顿邮报》与《时代先驱报》说,流动农业工人的工作“是季节性的,工资极为微薄,生活条件极端恶劣,儿童受教育的机会是极其受限制的,他们首先是残酷剥削的受害者……”。《纽约时报》说,加利福尼亚、田纳西、密执安、威斯康星和纽约等不下二十二个州,在收割期间完全依靠这些农业工人的劳动。但是,由两百万人组成的这支流动的、贫困的大军,却生活在无情的剥削和非人的压迫下,他们一天在地里劳动十二至十五个小时,但所得收入在扣除各种开支以后几乎什么也没有了。
肯尼迪一面吹嘘“繁荣的分享”,一面却采取了劫贫济富的捐税政策,助长了贫富之间的悬殊。早在1954年,美国政府就取消了对超额利润的征税,并降低了对工业公司和金融公司的股息的税额。这一类劫贫济富的措施使美国垄断资本家每年增加了一百六十五亿美元的收入。此外,美国当局还以大量的军事订货为垄断资本谋取暴利。肯尼迪在他的1963财政年度预算咨文里,强调在大大加强核力量的同时,积极准备常规战争,他要求拨款五百二十七亿美元,以充直接军费。美国《华尔街日报》说,“常规战争武器和支持系统的制造商似乎是大交鸿运了。”
在肯尼迪“这一生中”,“美国的繁荣”并没有“越来越普遍地得到分享”。事实是:美国的财富越来越集中到少数资本家手里,贫富悬殊日益加深,美国劳动人民的处境日益恶化,美国劳动人民不仅在经济生活上贫困化,同时也在政治上遭到垄断资产阶级日益凶恶的迫害和进攻。肯尼迪的漂亮口号,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谈而已。(附图片)
图为一个走投无路的美国失业工人准备从屋顶边缘跳下自杀。在最后的刹那,屋顶平台上的人们正在设法劝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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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采风录

丹麦的海盗遗迹
陈大远
在丹麦历史上,从公元八百年到一千一百年的一个时期被称为“海盗时期”。这时的丹麦被称作“海盗帝国”。当时的丹麦海盗,远征西欧北欧各国,向这些国家移民,并且把天主教带回丹麦,所以丹麦人认为他们的远征,有助于丹麦和西欧国家的接触。“海盗时期”的末期,据历史记载,丹麦已成为农业国,有了村庄;丹麦已成为统一的民族,发展了自己的民族文化,有统一的国王统治着整个丹麦。
到底海盗是什么样子,他们是怎样生活呢?很可惜,有关海盗的记载很少,虽然丹麦从公元八百年左右,就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但那只是后来的追溯,所以海盗的生活情况,主要还是根据一些遗物来推测判断的。
在丹麦可以看到两处海盗的遗迹:一处是海盗城,在锡兰岛西海岸的考绪尔附近;一处是海盗博物馆,在菲茵岛的东北部近海的地方。
从哥本哈根出发,朝西南行九十公里,有一片低洼地带,海盗城就在这里。首先碰到的是一栋海盗居住过的木屋。墙壁和屋顶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屋顶的木板作成鱼鳞的形状,类似瓦片。屋里的两旁,有和屋子一般长的两条土炕,这大概就是海盗们的床铺了吧。屋顶的正中,开有一个方洞作为天窗,阳光可以从这个天窗射进来,炉烟可以从这个天窗飘散出去。当然,如果遇到下雨下雪的日子,雨点雪花也可以从这里向海盗们进行袭击。这栋木屋是仅存的了,虽然经过历年重修,而且很可能一块原来的木板也没有了,但是它真实地保存了海盗住屋的样子。
从这个木屋再往前走几十米,一条土堤盘据在那里,形状很像带柄的葫芦,这是海盗城的外城。城外有护城河,现在只是一条干涸[hé]的土沟,外城的里面,有考古家们根据考察结果添筑的海盗宿舍的房基标志。如果把残缺的外城恢复旧观,计算起来,大约是六十栋房屋围成了一个正圆形的圈子。从梭形的房基来看,这些房子的原形和首先看到的那栋木屋,大小、形式都是一样的。
列成圆阵的屋群里边,是正圆形的里城,也是土堤,比外城稍为高大一些。四面各有一个城门,城外也有一条护城河,和城门相对的河身上,架有木桥。城里的房子,则是完全对称地分成四组。四门相通的道路,组成一个十字街,十字街头架设着一个了望台。
从这些建筑的遗迹,约略知道一些海盗的生活情况,看来他们有严格的军事组织,有严密的集体。虽然当时已经是农业社会,并且出现了占有土地不平等的现象,而海盗们却过着大体相同的集体生活。他们有驻守外城内城的不同分工,却没有专为他们的领袖建造的特殊的房屋。
离开海盗城,从考绪尔上船,渡过大海峡,到了菲茵岛,从渡口朝西北走上八九公里,再按路标走过一段小路,就到了海盗博物馆。
所谓海盗博物馆,只是一个1935年发掘出来的已经腐朽的海盗船而已。一个馒头形的土丘,顶上安装着玻璃窗,当要走进土丘的时候,有些钻入坟墓的感觉。里面却是修建得比较整齐宽大的房间,当中就是那只朽船。这只船仍旧嵌[qiàn]在原来的土地上,因为它腐烂得不能再移动位置。船虽腐烂,形状还很完整,是个梭形两头高耸的木船,和奥斯陆博物馆里陈列着的完整的海盗船一样。船里有人骨、马骨,不规则地躺在船上,也有一些日常用具,但是朽烂得几乎不可辨认了。
船为什么从地下发掘出来?而且里面有人、马的骨胳呢?可以作这样一种估计,今天的陆地,在“海盗时期”可能还是一片大海,博物馆的所在地,离海是比较近的,而且北面二百米之外,就是一个插入内陆的海湾。这只海盗船,大概是连人带马沉没了的,经过一千多年,沧海变桑田,这地方冲积成为陆地,于是这只船就成为地下宝藏了。巧得很,这个地方和锡兰岛上的海盗城,正是隔海遥遥相望。
博物馆的近侧,有一个咖啡馆,或者也可以说是博物馆的管理处,服务员既招待旅客喝咖啡又为博物馆售票。这里陈列着好多海盗船、海盗盔、海盗剑的缩制品,供参观者选购作为纪念品。
在丹麦各个城市的商店橱窗里,都可以看到同样的小玩艺。也有很多服务行业以海盗为名,像哥本哈根就有海盗旅馆、海盗餐厅、海盗汽车公司等等。也有许多商品,以海盗作为商标。不要以为这个名称不够雅驯,在当地人的心目中,是把海盗看作英雄的。所以也有时候,人们戴上带有两个牛角的海盔,穿上大半是想像出来的海盗服,足登海盗鞋,手持海盗剑,来表演海盗的生活。(附图片)
图为海盗城鸟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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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外国人的姓名

外国人的姓名
阿尔巴尼亚人
阿尔巴尼亚人的姓名同许多欧洲国家人的姓名一样,名在前,姓在后。例如,有人叫斯皮莱·穆伊修,“斯皮莱”是名,“穆伊修”是姓。女人结婚后通常改用丈夫的姓。
阿尔巴尼亚人一般只简称姓,如上面所举的斯皮莱·穆伊修,只称呼“穆伊修”。
匈牙利人
匈牙利人姓名的排列同许多欧洲国家人的姓名的排列不一样,匈牙利人是姓在前,名在后。例如有人叫戴麦特尔·亚诺什,“戴麦特尔”是姓,“亚诺什”是名。
匈牙利人经常只简称姓,如戴麦特尔·亚诺什,只称呼“戴麦特尔”。(柯贤伟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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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一角

五万七千年前的石屋
非洲罗得西亚卡伦博瀑布附近不久前发现了一个小石屋,据科学家考察,它是非洲史前居民——罗得西亚人在五万七千年前建造的。这所房屋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最古老的房屋之一。
这所房屋四面有墙,有门和屋顶。当地科学界人士认为,这所房屋的发现对了解非洲远古居民的生活情况具有重要意义。


第5版()
专栏:

土耳其谚语
△可以使狼的毛色改观,但决不能改变它的本性。
△不劳动的玩乐就像是没有放盐的面包。
△恒心是达到目的最近的通道。(匡乙译)


第5版()
专栏:

美帝国主义的“传教事业”
陈惠龄
到处要建这样的“教堂”
  人人要读这样的“圣经”
  随时要做这样的“祷告”
  大家要作这样的“施舍”
  可不能唱这样的“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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