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3月28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本·贝拉向数千阿尔及利亚军民讲话
阿尔及利亚的革命正在继续
“秘密军队组织”继续在阿进行凶杀并袭击巴黎等大城市
新华社拉巴特26日电 阿尔及利亚共和国临时政府副总理本·贝拉25日在摩洛哥东部边境欧奇达地区向数千名阿尔及利亚军民发表讲话时说,“停火不是革命的结束,革命正在继续。我们的责任仍然很重。”
本·贝拉和另外三位刚从法国监狱获释的阿尔及利亚部长,在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军参谋长布默丹上校陪同下,当天访问了欧奇达地区的民族解放军营地。他们在那里受到好几千阿尔及利亚军民的欢迎。
本·贝拉向欢迎的人说,我们必须了解,只要我们经常处在动员状态,我们将会成功。
布默丹上校在讲话中说:“我们应该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准备对付仍然等待着我们的大战斗”。他指出,停火只是阿尔及利亚革命道路上的一个阶段。阿尔及利亚人民将在另一些阶段中继续战斗和取得胜利。
布默丹在讲话中指出,阿尔及利亚人民还处在动员状态中,为了完全的解放和革命的建设,必须动员一切力量和全体人民。
本·贝拉等是在拉巴特参加阿尔及利亚临时政府全体会议之后,25日到欧奇达地区访问的。临时政府总理本·赫达和另一些部长继续留在拉巴特。
新华社27日讯 阿尔及尔消息:在阿尔及利亚的法国极端殖民主义分子的气焰仍然嚣张。昨天,在他们的主要活动中心——阿尔及尔和奥兰两个地区,又杀害二十多人,打伤十余人。
在阿尔及尔,“秘密军队组织”成员杀害十四名阿尔及利亚人,打伤两人。
在西部大城市奥兰,“秘密军队组织”发动了六次袭击,杀死六名穆斯林,打伤一人。在这个城市以西六十公里的艾因·戴慕香,极端殖民主义分子向一群穆斯林射击,六人当场被杀害,十一人受伤。
奥兰地区的另一个地方西迪·贝尔·阿贝斯,“秘密军队组织”26日下午投掷了十四个塑料炸弹,引起大火,造成大量损害。极端殖民主义分子还抢劫了当地的一家百货公司和奥兰的另一家,共抢走近十九万新法郎(约合三万七千美元)。
同一天,“秘密军队组织”在阿尔及尔煽动和胁迫一批欧洲人在市中心举行“示威”,叫喊“法国的阿尔及利亚”等口号。示威者和法国军队发生了冲突,双方都有伤亡。
据报道,奥兰的法国警察在当天的一次搜查中,逮捕了“秘密军队组织”的头子之一、前法国空军将领爱德蒙·若奥,据说他负责指挥阿尔及利亚西部的恐怖活动。同时被捕的还有这个组织在奥兰的头子儒利昂·卡梅兰等人。
若奥被捕消息宣布以后,极端殖民主义分子即用车辆堵塞了当地宪兵营附近的街道,然后对兵营发动了一次攻击,企图将禁闭在营中的若奥等人劫走。消息说,这次攻击被击退了。
据报道,若奥已被用军用飞机解运至巴黎。
新华社巴黎26日电 法西斯武装匪徒组织“秘密军队组织”继续在法国本土进行恐怖活动。
在24日晚上到25日早晨,巴黎、纪龙德省首府波尔多、阿尔卑斯海滨省首府尼斯、埃罗省首府蒙彼利埃和默尔特—摩泽尔省的布里依埃,都遭到“秘密军队组织”塑料炸弹的袭击。
这里的北大西洋集团总部的人士最近透露,“秘密军队组织”已经向这个集团的常设理事会的代表们发出信件,要他们“同情和谅解”“秘密军队组织”的活动。
这封信还说,如果“秘密军队组织”掌握了法国政权,那是“符合北大西洋集团利益的”。
据巴黎报纸报道,法国目前军阶最高的法西斯军人许温元帅最近在给“秘密军队组织”首领萨兰的信中表示支持这个匪徒组织,他把“秘密军队组织”残杀阿尔及利亚人民的血腥暴行叫做“豪迈的运动”,并且说,“我们中间许多人赞赏你们的勇敢的努力”。
“秘密军队组织”大量影印了许温这封信,并且在阿尔及利亚散发。
(附图片)
阿尔及利亚临时政府副总理本·贝拉和他的四位战友,在临时政府总理本·赫达和几位摩洛哥大臣的陪同下,于3月21日从卡萨布兰卡到达摩洛哥首都拉巴特。他们受到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等的欢迎。图为本·贝拉与哈桑等人在一起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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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法开始“公民投票”宣传运动
戴高乐要求选民批准埃维昂协议但鼓吹所谓法阿联合
新华社巴黎26日电 订于4月8日举行的“公民投票”的宣传运动今天起在法国正式开始。
戴高乐今天晚上发表电视广播演说,要求法国选民对他在“公民投票”中提出的问题给予“有力的、肯定的回答”,批准法国和阿尔及利亚在埃维昂达成的协议,并且赋予他以“执行”整个协议的“手段”,从而表明:“在担负落在我(指戴高乐)身上的非常艰巨的任务中——其中之一就是阿尔及利亚事务,我今天和明天得到他们的信任”。
戴高乐在演说中把埃维昂协议分成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有关在阿尔及利亚停火和自决的措施,另一方面是关于这个国家在如果选择了独立——像大家所相信的那样——的情况下同法国联合的措施”。
人们注意到,戴高乐在这里用“联合”这个含义不清的字眼来代替埃维昂协议中写明的“合作”字样,而且把批准协议和要求给予总统更多权力这两个性质不同的问题纠缠在一块。
巴黎《世界报》早在21日戴高乐宣布要举行“公民投票”时就指出,戴高乐这样做,是为了要“进一步加强个人专权”。这里有消息说,戴高乐可能将接着解散议会,重新大选,然后修改宪法。
戴高乐在演说中还鼓吹所谓阿尔及利亚离不开法国的论调。他说,阿尔及利亚“除了从我们这里以外,不可能找到有力、经常和一贯的帮助”;如果没有法国,阿尔及利亚就会出现“混乱”。
法国的执政者对法西斯分子的态度继续受人注目。正当目前法西斯分子的塑料炸弹的爆炸声和枪声不绝于耳的时刻,戴高乐政府内政部长弗雷强调说:“当阿尔及利亚的事件(指法西斯分子同法国驻军的冲突)结束后,……应该忘记过去,彼此原谅和和解。”同时,法国内政部今天已经同意十二天前明令取缔的法西斯分子苏斯戴尔的党——“国家联盟”参加“公民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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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非洲国家力求发展民族经济
卡萨布兰卡国家经委会各国代表
谴责帝国主义进行经济侵略
新华社开罗26日电 卡萨布兰卡国家经济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今天上午在这里开幕。阿联、加纳、几内亚、马里、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的经济部长或特别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
六个国家的代表团团长都在会上发言,谴责帝国主义对非洲的经济渗透,并要求卡萨布兰卡国家之间加强经济合作。这届会议主席、阿联代表团团长、阿联经济部长凯舒尼在发言中指出,殖民主义者蓄意使非洲的经济和技术不发达,因为他们企图使非洲继续为他们的工业提供原料,为他们的产品提供市场。
会议将讨论如何加强卡萨布兰卡宪章国家之间的商务往来和拟定一个共同的经济政策以对付帝国主义经济整体化的威胁。
这届会议将历时八天。
恩克鲁玛总统宣布
加纳政府决心限制外国资本
新华社阿克拉26日电 加纳总统恩克鲁玛24日在廉马西为一家国营旅馆主持奠基典礼时,谈到外国企业在加纳经营的条件。
关于外国私营大型企业,他说,今后当它们打算出售全部或部分普通股资本的时候,必须让加纳政府优先购买。外国私营企业以及国家和外国私人资本合营的企业,必须把它们在加纳所获利润的60%重新在加纳进行投资。
他说:“在将来,私营小型个人企业部分将完全只由加纳人经营;属于这个部分的已经建立的外国公司将被容许继续经营,但以不扩充它们现有的设施和经营规模为条件。”
坦噶尼喀政府领导人参加义务劳动
强调要用双手建设自己的国家
新华社达累斯萨拉姆26日电 坦噶尼喀总理卡瓦瓦、坦噶尼喀非洲民族联盟主席尼雷尔、部长们以及约一千名官员和男女义务劳动者今天下午在这里参加了建筑房屋的义务劳动。
修建中的一百二十多幢供居住用的新屋位于达累斯萨拉姆郊区的非洲人居住区。这是实施尼雷尔所提出的“依靠自己来改善住房条件”这个全国性计划的开端。
尼雷尔在工地上对新华社记者说:“我们没有钱,但是我们有双手,我们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来进行自己的建设。”卡瓦瓦总理说,他相信这个国家将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发展,这个自力更生运动将扩大到整个坦噶尼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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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我们的弟兄”
——一位访问中国的索马里朋友的述怀
新华社记者 汪波清
门开了,一位头戴穆斯林小帽、蓄着短须的非洲朋友请了进来。这时候,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迎了上去,同他热烈握手。他们初次见面,郭沫若就招呼说:“欢迎,欢迎,我们是相交五百多年的老朋友了……”这位朋友,就是前来我国考察文字改革工作的索马里共和国语言委员会主任穆萨·加拉尔。
在这次充满友谊的会见中,郭沫若和在座的两位中国学者告诉穆萨·加拉尔,远在1421年,中国明代航海家郑和,肩负出洋探索通商道路和寻找友谊的使命,曾经率领船队,横渡印度洋,到过现今索马里共和国的首都摩加迪沙。中国人从这次航海的记载中认识了索马里人,算起来,到今年正好有五百四十年。
穆萨·加拉尔喜中带惊,他问:“这确是真的吗?”当得到再次肯定的答复以后,他感慨地说,在索马里,人们代代口传着这件事,他们没有自己的文字记载,因此不敢相信,他表示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作报告,让索马里人明确他们的祖先和中国人在多少年以前就有了交往,结成朋友。
五百多年以后的今天,中索两国已经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两国人民的传统友好关系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来自“非洲之角”的朋友对此有什么感想呢?我们带着这个问题,在3月20日到旅馆访问了穆萨·加拉尔。见面以后没等我们提问,他便说:“自从来到中国以后,我简直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激动之中。”谈到索中两国人民的友情的时候,他站起来,把摆在我们中间的一个茶几搬向墙角,更凑近一点说:“索马里人民虽然遭受帝国主义压迫几十年,但是他们对敌斗争却十分坚决,正因为如此,对于所有同帝国主义进行过坚决斗争的人民都十分友好。只要提到比如英国、美国、法国和意大利,我们就会想起帝国主义,想起敌人;而每当谈到中国的时候,我们就会自然地想起朋友。”
穆萨·加拉尔满怀深情地指着他刚刚为我们画的索马里地图说:“我要告诉你们,生活在这里的索马里人民一直怀有真诚的感情,把中国人民看做是弟兄。”他还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早年的时候,一些中国人在英国资本家的船上做苦工,有一次,因为英国船长用枪胁迫工人,遇到了中国船工的反抗。他们在中途的一个地方上了法院,法官竟然作出不利中国船工的判决,可是中国船工用“强暴者不受罚,手无寸铁者要坐牢”的话质问法官,坚持斗争,最后终于取得了胜利。那时船工中有不少索马里人,以后就把这件事传到索马里。穆萨·加拉尔说,从那个时候起,遭到帝国主义压迫的索马里人遇有不平事,起而反抗的时候,常常就会想起中国船工的智慧和勇敢精神,就会用“强暴者不受罚,手无寸铁者要坐牢”这句话来激励自己。他说,我们两国人民在感情上长久以来是这样地接近。
“再谈谈眼前两件使我深受感动的事情吧!”那是他来到北京以后不久,穆萨·加拉尔看望了在北京学习的十六名索马里留学生。见面以后,他问他们在中国有什么感觉,留学生们说了许多关于中国朋友对待他们的好处,说过得很愉快。再当穆萨·加拉尔得知自己的子弟学业进步,现在都能够说不少中国话、写中国字的时候,这位曾经担任过教师的朋友,当时真是喜出望外,而又百感交集。就在这个期间,他又听到中国政府为了支援去年因雨受灾的索马里人民,继不久前捐赠了十五万元外,最近又把价值相当于十五万元的中国药品,运到了索马里。穆萨·加拉尔叙述了这两件事情以后说:“我曾经这样想,中国经过了许多年艰苦的斗争,站起来还不久;我们有困难,它就尽力帮助我们,这说明什么呢?这正是中国人民对我们十分友好的表现。”
谈到他前来中国考察文字改革工作时,穆萨·加拉尔紧蹙双眉,带着沉痛难忍的表情告诉我们,索马里人口90%以上主要经营畜牧业,他们世世代代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传统的民族文字。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强占和瓜分了索马里的英、意、法帝国主义,只知贪婪掠夺索马里的富源,而根本不愿意让索马里有民族文字。在苦难的年月里,人口绝大部分是文盲,读书的很少,能够读书的孩子们,也是去学英国和意大利语文,学外国的历史和地理……他说,在摩加迪沙有位诗人,和他家住的不远,诗人的创作很有名,人们称他是有智慧的人。诗人不久前去世了,可是他的智慧和创作没有自己的民族文字记载下来,留给后代继承。他说这使人痛心,但是在索马里和非洲其它地方,这种悲惨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这位索马里共和国语言委员会主任还介绍说,1960年7月,索马里共和国宣布成立,在着手发展民族的经济和文化的时候,就成立了语言委员会,负责研究创制文字。这是一件相当艰巨的工作,根据索马里语言的特点,采用什么方法创制的文字为最好,现在还有不同认识,至今未成定案。穆萨·加拉尔说:“该怎么办呢?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想到了中国。现在我终于来到了,并且受到了中国朋友这么诚恳的接待。”在北京期间,穆萨·加拉尔同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的负责人和各方面的专家进行了多次座谈,探讨了许多有关的问题。我们看到在他住的旅馆房间,放着打字机和关于中国文字改革的书籍和材料,他并且作了很多笔记。他高兴地说:“这方面,中国同我们也有许多相近的地方,中国的经验对我们将有很大的意义。”
访问从下午一直进行到傍晚,当我们致谢告辞的时候,穆萨·加拉尔还是情意不尽,他握住我们的手说:“我最后还要说,我这次亲眼认识了中国。中国,我们的弟兄。中国,万岁!”
(附图片)
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一角       新华社记者 杨翊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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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尼日利亚《西非向导报》揭露
美国“和平队”是特务组织的分遣队
新华社26日讯 拉各斯消息:尼日利亚《西非向导报》23日在一篇文章中,谴责美国“和平队”是美国“特务组织的辅助分支机构”。
文章说,美国的“和平队”绝不是为了帮助不发达国家发展技术和文化的一个组织。干脆点说,和平队是对这些国家进行直接渗透的工具,是推行某些美国政策的特务组织的一个分支机构”。
文章说,“非洲人对于促进和平队的活动,丝毫没有兴趣。”
据报道,现在,共有一百多名美国“和平队”队员以“教师”等名义,深入尼日利亚各地进行活动。去年10月间,美国“和平队”刚进入尼日利亚不久,尼日利亚学生就展开了要求“和平队”滚出尼日利亚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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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英国六十多万职工反对冻结工资
意大利西西里罢工工人反抗警察镇压
新华社伦敦27日电 英国一个拥有六十多万成员的新职工组织今天在伦敦举行成立大会,为反对英国政府的冻结工资政策而斗争。
这个新组织叫做自由职业和公众服务事业组织会议,是由十六个不属于职工大会的工会组成的。它代表教员、地方政府官员、银行职员、英国广播公司职员、自来水公司和煤气公司职员、护士以及其他文职人员。
全国教师工会总书记罗纳德·古耳德兼这个新机构的书记。他说,这个组织的首要任务将是代表护士和大学教师在议会内外采取行动。他认为,仅仅把大学教师的工资增加3%和使护士的工资增加2.5%是不够的。
同时,公务员联盟领导人今晚拒绝了增加工资2%的提议。他们决定提出增加工资5.5%的要求。
新华社伦敦26日电 英国利物浦近八千名码头工人26日举行了罢工,抗议码头当局雇用不属于工会的工人卸货。罢工使利物浦港口实际上陷于停顿。
一共有五十五艘船只被闲置着,另外有十一艘船只感到人手不足。
这次罢工是在23日开始的,当时只有一百五十个码头工人参加。到了25日,参加罢工的人数增加到一千人以上,到了26日,大多数的码头工人都参加了罢工。
南安普敦的二千名码头工人26日举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罢工,支持由全国码头工人提出的增加工资和减少每周工作时间的要求。
新华社26日讯 罗马消息:意大利西西里区杰拉城警察当局24日派出七百多名武装警察,残酷镇压三千多名示威游行的建筑和机械工人,有七名工人身受重伤。这些示威工人为了争取增加工资和其他权利要求,一直在坚持罢工中。
当示威者通过杰拉城各主要街道时,武装警察对他们挥舞着警棒并用机关枪扫射,罢工工人迫不得已向警察投掷石块进行反抗,同时建筑防御栅栏,保卫自己。
意大利总工会书记处就此致电意内政部长塔维亚尼,对警察暴行提出严重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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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委内瑞拉游击队同政府军战斗
新华社加拉加斯26日电 委内瑞拉首都各报今天都以大字标题在显著地位报道了游击队与政府军在雅拉贵州发生的一次接触。据报道,在这个州山区活动的一支游击队当时准备伏击去追击他们的由十二人组成的一队国民警卫队和警察。双方在战斗中各有伤亡。
为了加强政府军实力,又有一支国民警卫队在州长塞伊哈斯亲自指挥下在24日进入战斗地区。
雅拉贵地区的局势非常紧张。最近几天来,加强了大规模进攻游击队的军事动员。驻扎在靠近战斗地点的城市巴圭西美托的皮亚尔第二十营的两个排已在塞罗阿苏耳山脚下建立了一个反游击队的作战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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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根廷政府危机延续未决
新华社布宜诺斯艾利斯27日电 阿根廷总统弗朗迪西组织的包括八名成员的新内阁在昨天中午宣誓就职。新内阁的大部分成员是执政党不妥协激进公民联盟和右翼基督教民主党人士。
但是政府危机尚未结束。负责在各派势力之间斡[wò]旋的阿根廷前总统阿兰布鲁将军在同军事将领和各政党领袖不断举行会谈以后,今天零时递交给弗朗迪西一封信件说,各派一致要弗朗迪西总统辞职。
总统府新闻处在随后发表的一项公报中谈到了这一信件,同时强调说,弗朗迪西将不辞去他的总统职务。
据各报报道,美国驻阿根廷大使麦克林托克在25日晚间同空军部长罗哈斯·西耳维里拉举行了会谈。非官方人士认为,美国大使的访问是为了表示他的政府希望阿根廷政府危机能够得到顺利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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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伦敦公共交通事业涨价
据新华社伦敦27日电 英国政府运输当局今天在这里宣布,英国的火车车票和运费以及伦敦公共汽车和地下铁道的车票票价将上涨10%。火车票价将从6月3日起上涨。伦敦的公共汽车和地下铁道的票价将从4月15日起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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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德统治集团连续在西柏林挑衅
新华社柏林26日电 西德统治集团最近又在西柏林连续采取挑衅行动。
西德执政党基督教民主联盟议会党团理事会今天在西柏林举行为期两天的会议,讨论所谓对西柏林的“援助”问题。西德联邦议会议长格斯登美尔、波恩政府副总理和经济部长艾哈德、劳动部长布兰克和卫生部长施瓦茨豪普特等人都参加了这次会议。在西柏林市长勃兰特今天中午举行的一次招待会上,基督教民主联盟议会党团主席勃伦塔诺叫嚷不能放松西德同西柏林的“联系”。
基督教民主联盟议会党团理事会今天晚上还在西柏林举行集会。格斯登美尔和勃伦塔诺在会上讲话,诽谤苏联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勃伦塔诺再次表示对德和约只能同所谓在“自决权”基础上产生的“全德”政府签订。
西德各城市警察局长最近也到西柏林活动。他们在23日和24日举行了两天会议,并且到同民主柏林交界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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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随笔

恶邻和祸水
梁田
墨西哥和美国毗邻,它们之间的边界线,也就是苦难的拉丁美洲各国同它们共同的压迫者和掠夺者——美帝国主义之间的分界线。自然,来自恶邻的祸害,要以墨西哥所忍受的最为直接,连天然的河流,从恶邻流入墨西哥,也成了祸水。
长期以来,科罗拉多河从美国的亚利桑那州流入墨西哥的下加利福尼亚州的时候,河水经常夹杂着大量的工厂生产中排出的残渣,最近又含有过量的盐碱。特别是在埃斯特角美洲外长会议以后,河水更是越来越肮脏。被玷污的河水注入了墨西哥的梅希卡利山谷灌溉渠道。这个盛产棉花、小麦和紫苜蓿的沃土,已经面临着“变成废地”的危险。墨西哥《政治》半月刊曾经担心地指出:“这就包含着在一个不长时期内摧毁梅希卡利经济的可能性”。而在这片沃土上,墨西哥三十万居民正是依靠农业为生。现在,来自北方邻居的祸水,给他们的生活罩上了阴影。
墨西哥并没有沉默。梅希卡利山谷的农业劳动者和墨西哥的社会舆论曾一再发出呼吁和抗议,但都没有能够产生任何效果。亚利桑那州的工厂主和农场主,这些美国的百万富翁们,一直“以邻为壑”,使邻国遭殃,视为当然。不仅如此,肯尼迪政府认为,科罗拉多河水正可以作为要挟墨西哥的工具。当梅希卡利山谷的农民发出呼吁时,美国内政部长斯图尔特·尤德耳曾公开表示,这个问题“可以在‘争取进步联盟’的范围内”取得解决。这就是说,要把墨西哥深深地拖进这个恶名昭彰的奴役联盟的圈套里,要墨西哥除在农业生产上忍受祸水的危害以外,还得在政治上接受奴役!
现在,人们都清楚了,肯尼迪政府是为了墨西哥没有在埃斯特角会议上跟美国一起来制裁革命的古巴,有意地听任科罗拉多河的脏水继续流下去。这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又一种美式“惩罚”。
从表面上看来,比起肯尼迪的前任来,譬如说,上一世纪的波尔克总统吧,眼前的这种“惩罚”似乎是有点逊色的。1845年,当墨西哥拒绝美国的领土要求时,波尔克派出了两位美国将军:约翰·佛里蒙将军和斯洛特海军准将。钻进墨西哥的领土,嗾使一些美国奸细闹了一次“革命”,宣布了“独立”,然后这些奸细们就扛着美国将军代为设计的“熊旗”走入白宫,这块领土就成了美国的一个州了。到了1847年,当波尔克总统对墨西哥宣战时,曾堂其皇哉地发表声明:说什么“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推翻消灭你们的自由的暴君……”。对坚决保卫自己的领土主权的邻居发动侵略战争,竟然说是为了使邻居得到“自由”。人们知道,墨西哥为了得到这种“自由”对美国付出了二百万平方米国土的代价。
现在,肯尼迪不是派遣将军和士兵,也不是勒索大片领土,而是送去了“二者必居其一”的选择:要么投入美国的奴役联盟圈套,要么继续接收科罗拉多河的脏水。可是,自己造成的祸水,损害了邻居,却又反过来拿祸水向邻居勒索整个国家的独立主权,而又美其名曰:“争取”邻国的“进步”。在这里,肯尼迪比起用战争来霸占邻居的领土的前任来,难道更“文明”一些么?何况,谁又不知道,在肯尼迪“争取进步联盟”的“橄榄枝”背后,不是更现代化更“文明”的“有限战争”、“特种战争”之类的“箭”么。
的确,肯尼迪比起波尔克来,是大有逊色之处的,这就是形势不同了,拉丁美洲到处掀起了将要淹没美帝国主义的浪潮。墨西哥人民也深深认识到美国式的“睦邻”和肯尼迪的“友谊”,到底是什么货色。梅希卡利山谷的农民写给肯尼迪的信,就是证明。他们说,像往常一样,美国人只有在对他有利的时候才同意“睦邻”,“可能您以为我们墨西哥人需要这种友谊,可是您错了,因为我们只懂得各国人民间在相互谅解、相互尊重和相互公平对待的基础上的友谊。”
(附图片)
“芳邻”      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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