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0月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三面红旗更燦然
——为庆祝国庆而作
郭沫若三面红旗更灿然,灾荒免胄在军前。陇头积粟堆成阜,幽二飞机打下天。战败地球须再厉,戳穿纸虎勿多言。胆如饴蜜薪如毯,三面红旗更灿然。
1962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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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秋歌
郭小川秋天来了,大雁叫了;晴空里的太阳更红、更娇了!谷穗熟了,蝉声消了;大地上的生活更甜、更好了!海岸的青松啊,风卷波涛;江南的桂花呀,香满大道。呵,秋云、秋水、秋天的明月,哪一样不曾印上我们的心血!呵,秋花、秋实、秋天的红叶,哪一样不曾浸透我们的汗液!历史的高山呵,层层迭迭!我们又爬上十丈高坡百级阶。战斗的途程呵,绵延不绝!我们又踏破千顷荒沙万里雪。回身看:垒固、沟深、西风烈,请问:谁敢迈步从头越?回头望:山高、水急、冰川裂,请问:谁不以手抚膺长咨嗟?风中的野火呵,长明不灭!有多险的关隘,就有多勇的行列。浪里的渔舟呵,身轻如蝶!有多大的艰难,就有多壮的胆略。我曾随着大队杀过茫茫夜,此刻又唱“雄关漫道真如铁”。我曾随着战友访问黄洋界,当年的白军不知何处死荒野!只有江河的流水长滔滔,只见战斗的红旗永不倒!只有勇士的豪情日日高,只见收获的季节年年到。哦,秋天来了,大雁叫了;晴空里的太阳更红、更娇了,……哦,谷穗熟了,蝉声消了,大地上的生活更甜、更好了!……
1962年9月29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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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收获的季节
史凝
金色的秋天,红色的十月,国庆节,收获的季节。
水稻弟兄们带着一股新鲜的香味从岭南岭北结伴而来;小麦弟兄们带着满身夏天的阳光从黄河两岸结伴而来。甘薯挺着大肚子携着胖儿女在急急行走;棉花戴着满头花拉着众姊妹在匆匆赶路。乌云一样的猪群,白云一样的羊群,彩霞一样的鸡、鸭、鹅群,为今年添了更多的儿孙而欢蹦活跳。桃、梨、苹果、葡萄、石榴、柿子、香蕉……,从天南地北赶来,欢聚在一起竞香比艳。深绿的、翠绿的、红的、紫的、白的菜蔬,从四面八方走来,排列起队伍赛鲜比嫩。……
五彩缤纷的农产品相继登程,要寻找最亲密的朋友:近年来更加兴旺起来的化学肥料和农药的大家族、农业机械和农具的大家族、钢铁和钢材的大家族,新兴起来的合成纤维和塑料制品的大家族;还有农产品的近亲,古老而又新鲜的千支万系的手工业产品的大家族。他们一起乘上汽车、大车、自行车,载歌载舞,一起来参加全民的节日的大游行,一起来接受亲爱的党的大检阅,一起来听取社会主义建设司令台上的新命令。
他们是穿过急风暴雨走过来的,是从亢旱酷热的天气中走过来的,是从洪水沥涝的泥泞中走过来的,经历过冰雹,经历过霜冻。几年了,这样那样的灾害不时地狂暴地袭击他们。几年了,他们曾经被折磨得消瘦起来。
党送来了温暖的春风,送来了及时的甘霖。人民公社集体经济的力量,加上来自城市、工厂的兄弟和朋友的力量,抵挡着来自各方的旱魃[bá]和水怪,使它们威风大减。伟大的中国人民,光荣的公社社员,通过了严重的考验和锻炼,力量在同灾难斗争中成长起来,经验在同灾难斗争中成长起来。经过连年灾害折磨的农作物大家庭的兄弟姊妹,受着党的阳光、雨水的照耀、滋润,受着勤劳勇敢的公社社员的保护、抚育,在消瘦中依然精神抖擞,跌倒了站起来,折断了再发芽,比在旧社会里遇到同样的灾难时恢复得不知要快多少倍。去年比前年好一些,今年又比去年好一些。大势一年比一年好转,农村一天比一天活跃。
今年的秋天,还不是最丰满的收获的季节。可是,这是在同严重困难搏斗之后的一个特别令人欢欣的收获的季节。
“种瓜的得瓜,种豆的收豆;谁种下仇恨,他自己遭殃!”
这是我们进行生产斗争的歌,也是我们进行阶级斗争的歌。
我们在收获前曾经精心地播种、耕耘,也曾经勇敢地抗御灾害。
从天空,从海洋,从地下,灾害的魔王曾经遣来一阵又一阵暴雨、一次又一次台风、一群又一群害虫……
从天空,从海洋,从地下,阶级敌人也撒出一把又一把仇恨的种子——诽谤,诅咒,骚扰……
它们的活动越来越猖狂、越来越卑劣了。
张牙舞爪的狼,躲在洞里的狼,披着羊皮的狼,学着人声的狼,被打断了三条腿的瘸狼,忽然觉得中国的灾难性的气候对它们似乎有利,为首的一声长嚎,就争先恐后地叫嚣起来。它们对着东方大陆上的人民大花园,流出了几尺长的毒涎。它们一心指望,暴雨、台风、毒虫,再加上它们的毒牙、利爪、唾沫,能把生机勃勃的百花摧毁,能把这座大花园从地球上消灭。
我们的红旗越来越高扬、越来越鲜艳了。
我们的朋友遍于全世界。从亚洲各地、从非洲大陆,从拉丁美洲,从地球上每一个为民族独立、为社会主义、为真正的和平而战斗的人群中,都传来真挚友情的歌,都伸来互相支援的手。恶魔布下的阴云,一次一次被中国六亿五千万人民和世界各国革命人民冲天而起的正气冲散。狞鬼的画皮被扯得更破了,毁灭东方大花园的梦又一次破碎了。在我们今年秋天的收获的账簿上记载的,除了大地上比去年增多了的粮食、水果、鸡鸭……,还有华东天空上的新收获——U—2贼飞机。
我们播下“金皇后”、“满仓金”的种子,在地里收获的是金黄的玉米、大豆。
我们播下团结、友谊的种子,在园中开遍的是团结、友谊的朵朵鲜花。
敌人播下仇恨、死亡的种子,它们也只能收获更多的仇恨和死亡。而在它们的猖狂和遭殃中,我们又收获了更多的政治觉悟和斗争经验。
秋天,又是选种和播种的季节。
明年春播的种子要在今年秋天选好。明年夏收的庄稼要在今年越过严冬。今年秋季田野上的战斗,在为明年一年更好的收成开拓前程。
更多的钢铸铁打的健儿面向农业、走向农村;更多的化学合成的巧工面向农业、走向农村;为农业和工业架设桥梁的商业工作者面向农业、走向农村;为农业和工业开辟新路的科学工作者面向农业、走向农村。一条以农业为基础铺设起来的发展国民经济的轨道正在向前方伸展,社会主义的列车要在这轨道上向新的里程运行。
前面还有坎坷,路上还有风霜。
连年灾害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新的灾害还难保不再突然袭来。
牛鬼蛇神总不甘心它们失败,总不甘心我们胜利。狺狺狂吠之声未停,嘁嘁喳喳之声又起。西风还在收集残云,海妖还在啸聚败兵。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妖魔鬼怪还有什么本事,让它们使出来吧!我们有永不褪色的红旗,我们有愈战愈强的人民。
更高地举起红旗,更勇敢地战斗,更踏实地工作吧!思想要炼得纯而又纯,种子要选得纯而又纯。好好播种和耕耘吧!我们要在广阔的国土上,为明年迎来一个更加金光灿烂的秋天,一个更加红光闪耀的十月,一个更欢欣鼓舞的国庆节,一个更丰富多彩的收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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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时代的讲坛上
〔维吾尔族〕 尼米希依提今天,我登上时代的讲坛,用诗来把我心头的秘密揭开。鸟儿在绮丽的花园里啼唱,我的心比花园还要宽广,我的欢乐像婴儿望见久别的母亲。早晨,我心肺中涌出第一句话:敬爱的党,愿你万岁!你像太阳永远给我们光辉,劳动者的生命像欢跃的火花,祖国像一匹万里奔腾的骏马!几千年来我们的乡土寒夜漫漫,骑在我们背上的是地主,贵族,青春像陷入污臭的黑泥潭里,为了自由有多少勇士葬身魔窟,有多少英雄抛头颅换得火把……人们又怎能忘却自由、光明,一代又一代为它献出青春生命。我曾和乡亲一起举起战刀和笔,呼唤一位天神为我们献出太阳,给我们太阳的却是亲爱的党!笔在纸上尽情地飞腾倾吐欢乐,指头在琴弦上像骏马驰骋一样,砍土曼在天山南北挖出金花,双手在土地上写出理想的诗章,感谢亲爱的领袖亲爱的党!祖国的民族和兄弟一样平等,党给予我们全身以温暖和力量,民族歧视的乌云已经驱散,我们的国度里一片友爱的春阳,维吾尔人把最鲜的花向祖国献上!知识与智慧若是美丽的星辰,那我们的心像蓝天一样,愚昧将成为历史的遗迹,时代把我们卷进知识的海洋,我们脚踏着大风浪向前驶航。铁路像从北京射出的飞箭,穿过万水千山来到我的家乡;工厂、矿山举起烟囱的手臂,欢送钢铁的河流奔向远方,我的心呵像起重机在飞翔!时代告诉我一条永恒的真理:党是我们幸福的星辰和太阳,毛主席是各族人民的亲人,他巨大的身影投在我的心上,给诗人永不枯竭的灵感和力量。今天,我登上人民的讲坛,朗诵我心里像火山喷射的诗章,第一句话是歌颂领袖和党,第一支歌是献给不落的太阳,尼米希依提像只白鸽在阳光里歌
唱飞翔……
〔井亚、朴夫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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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序属三秋
邹荻帆
从南彩步行到沟北,大路上青杨如壁,区别于近郊大马路的是:青杨的背后不是红瓦绿窗的建筑物,而是秋色灿然的玉米田、高粱田。两株青杨之间交织着蓖麻。走到哪里喜鹊便惊向前飞,好像导引着路程。待你看到禾稼的秋色海洋中浮现出一团树林,如同一座绿色的岛屿,那就是顺义县李檖公社沟北大队。时当中午,鸡声正互相唱和,蟋蟀弹着琴音。阳光渲染的四野,使绿色滴翠,使金色透明;高朗的天空,远游的白云,不能不使你精神一爽。
进村的路边排立着向日葵,一株株像大蜡烛照明道路。举目一看,村子的枣树、榆树、柳树的梢顶,都立着三接管天线的长竿,从土窗里飘出了播音声,这声音是来自北京。
禾场上,社员们在工作中欢腾的景象,简直是一家人团聚说笑。禾场东沿上,四五个男社员正将剥过衣叶的棒子装进临时仓库中。所谓临时仓库是棒子秆扎成的,五尺宽六尺高的立方形仓库,壁壁相连,组成了一道玉米墙。人们一面把一筐筐玉米棒倒进仓中,一面品价着玉米的收成。这边笑着说:“白马牙的牙齿斗倒了金皇后,”那边又在说:“朝鲜白一直白到轴儿尖。”他们一面倒筐,一面选种,从今年的秋收谈到明年秋收。我笑着拾起了一个有一尺长的玉米,向一位老农问道:“这一仓能装多少这样大的棒子?”他答道:“装多少个?可考住了我,我只知道除了棒子轴,不折不扣能装一百五十斤。”
正这样说着时,禾场北角发出了一阵女孩们的叫唤声,原来两辆铁轮车运来了棒子,妇女们赶忙去卸棒子,立即一团团围着棒子堆,简直像开营火会一样。她们剥棒子衣的速度使我无法形容,手指刚碰到棒子,整个玉米便裸露出来,我想起了童话中的点金术哩。
有劳动的地方,有产品;有成绩的地方,有笑声。妇女们一道干活的热闹劲,简直是百鸟朝凤,而这“凤”不是别的,是玉米棒。讲着的、闹着的、笑着的形成最美的“无伴奏大合唱”。一个白发老奶奶,嘴里简直没有一颗牙齿了,她仍然在那儿剥玉米,嘴里不停地唠叨:“就没有看见这么大,这么大”,因为她一直唠叨着这几句话,逗得两个孙女儿也要笑落牙齿,甚至模拟着老年人的腔调。老奶奶已经八十二岁了,一家人劝她不要到禾场,也阻止不了,她没有旁的理由申说,只是说:“我欢喜,我欢喜……”是的,七十年的贫雇农生活,是多少阴风惨雨的时日,如今大地秋收,阳光如此温暖,四野如此美好,论劳动她是不能做什么了,但谁能阻止她在自己生活过的土壤上来享受人间的欢喜呢!她不是为了来劳动,而是来歌唱啊!
在一团妇女中,我还看到一个披着花头巾、穿着新花衣的少女。一个中年妇女向她笑着:“你婆婆好吗,给你吃了什么好的,这么大劲!”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装得一本正经地责备着说:“您问的也不在点上,该问的不问,偏要问她婆婆。”另一个女孩也叫着说:“你回家才能待几天,工分也带不走,还在这儿磨蹭!”当我含笑问身边另一个女孩,才知道她出嫁才五天,她原是这一队的生产能手,春天她一颗颗点种,除苗时她绣出一畦畦嫩绿,5月的阳光,6月的雨水,7月的南风,玉米,一天天成长起来。当她要出嫁的时候,人们笑问女儿在家乡还有什么留恋,她咬着辫梢儿答着:那就是自己亲手培植的庄稼。如今她又赶回娘家,亲自把玉米送进粮仓。那些女学生们是放了秋假,赶回家参加秋收的,玉米衣如同书页一页页拨开,这字粒多么光亮!那些母亲们携带了小孩,一道参加劳动;小孩们像小狗一样把满禾场的玉米衣当做雪地,跑来跑去,甚至像扑雪人一样扑倒在松软的叶衣上。禾场的西角,正在预分刚刚打好的谷米,老人正拿了口袋量谷米回家……
我一面和妇女们一道剥玉米衣,一面和她们闲谈。这时村子里突然像春节鸣放着连串爆仗,隆隆的响声使鸟雀惊飞,我正凝神细听时,一台拖拉机已经到了禾场南面的大路上,车上正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我用手遮住耀眼的阳光,才看清是村支部书记吴长海,我急忙攀上车台,一同向田野驶去。
车轮迅速转动,金色的田野扑面而来,树排崩伐般向我们倒下。掰玉米棒的人们如同举行自由式游泳竞赛,在金色的海里工作;背着黄豆捆的行列迎着正午的太阳,好像要把阳光载回村庄;在刚摘过玉米的地里,人们在砍玉米秆;在刚收过黄豆的地里,人们在挥鞭耕地;砍倒的玉米秆又被扎捆成束,人们好像在打扫战场;耕过的田地立即和肥,一幕新剧目又将诞生……我忍不住兴奋地问:“你们这么忙啊,难道还怕收割不及?”
“对的,对的,现在大豆刚收完,玉米才收三分之一,藕池还没有挖,苇子还没有打,秋收、秋耕、秋种,这是一盘棋,动这一颗子,要想另一颗子。现在得及时种麦呀,俗语说:‘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我们要在9月底种完小麦,向国庆献礼……你看,公社不是派来了拖拉机。”他指着那三位拖拉机手。
三位拖拉机手中,有一位是公社拖拉机站的,他原是挥鞭耕地的好手,在大跃进第一年本村派他去学习,第二年他就驾驶了拖拉机耕耘本村的田地,如今已是熟练的农业工人。当他看见黑土在五片铧犁下翻浪,他怎能不是大跃进的无可辩驳的见证人!另外的一男一女都是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的学生,他们学习的是拖拉机维护、修理。我对那两位学生说:“你们来支援农村秋耕了!”他们却谦虚地说:“不,我们来向师傅学习驾驶……”
拖拉机驶进了刚腾出的田地,我立即从车座跳下,以便他们从事工作。我看见大路另一边刚拔完黄豆的地里,有四个小孩正围在一处,我向他们走去。大男孩才九岁,正用铁锨在挖地。另一个六岁的女孩,提着装有两三斤黄豆子的小布袋。我问那女孩:“在地里拾的?”那女孩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笑而不答,掌铁锨的孩子答道:“挖的老鼠洞。这还不算多哩,多的要挖一大口袋,一二十斤!”
“噢,真的!”
“嘿,老鼠可歪哩,它偷的东西都分了仓的,玉米、豆子,一点不掺,清清楚楚,黄豆跟黑豆都分开放,可会过小日子!”
“啊!”我更感到惊异。
“老鼠气性可大,你要挖了它偷藏的粮食,它会活活气死!”他说着正继续挖,一会儿,他叫着说:“?,有,有,”我看见一条老鼠尾巴正露在洞外。那小孩用手指去拖那尾巴,刚一碰到,就听得那老鼠吱吱叫着,刚一拖出来,老鼠便翻身咧着牙齿,将小孩的手指咬了一口,而且有豆大的血痕哩!那小孩把它扔进事先挖好的小坑中,并且用泥土镇压住它的身子,不让逃走。小孩继续挖着,他告诉我,“找到了一只,就知道还有九只。”
从这里我似乎理解到一点真理,那些反动成性的剥削者,总是要掠夺旁人的成果,破坏旁人的建设,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当人们进行反抗,给予打击,他就会吱吱叫着,并且噬咬建设者的手指。
渐渐夕阳含山,飞鸟入林。待我走近村边,树林已经只现出一道比天色更浓的曲线,禾场上却仿佛新开了一排向日葵花,原来是长篙挂着煤油灯,社员们在灯下忙剥玉米衣和装纳入仓。大队会计老徐正好也在禾场,我问他:“今年产量不少,年底这里能拉电灯线吧?”
他迟疑了一会答道:“呃,今年总产量比去年要增加五分之一,大队正要重点进行建设,第一是大牲畜,打算买几头骡子、牛马,还要置两乘胶轮大车,拉电灯嘛……这是非生产性建设,还不准能办。”
当我回到大队部的院子时,看见纸窗上渲染着橘红色的灯光,人影绰约,原来是公社党委副书记老郭和支委们一道开会。他们已经讨论了种麦计划,待我坐到灯下时,只听见老郭在说:“……就是这样吧,我们是按社会主义原则多劳多得,同时发挥公社的优越性,照顾老小和困难户,打击懒汉,调动生产积极性……”原来他们已经在这村待了好多天了,经过详细调查研究,今天才提出具体分配的办法。
现在会议转而进入讨论集体养的牲畜增加饲粮定量问题。大队长老赵,过去就给地主做过车倌,他充满感情地说:“这二三年总是有灾害,牲口跟我们一道受了累,今年年景好些,也该让它们多吃点粮。哪能像地主呀,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
已经是深夜了,当我走出会议室,下弦月洒着朦胧的光影,夜凉如水。村头的拖拉机响着隆隆的声音,连夜耕耘。这种隆隆声,使我感觉得如同乘在远洋航船上,马达响着,向远方航行。
村庄啊,你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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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喜庆临门 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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