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1月4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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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总理卡斯特罗11月1日电视演说(全文)
新华社哈瓦那1日电 古巴总理卡斯特罗11月1日电视演说全文:
同联合国秘书长吴丹举行了两天会谈。我认为,向人民汇报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是拿出会谈的记录。
当然,应该考虑下列情况:在第一天是一般性的会谈,在那次会谈中,申明了我国的立场。随后在第二天,他想提出一系列秘密性的提案。当时我向他提出并问他:把第一天会谈的记录——在那里面申明了古巴革命政府对他向古巴提出的建议的动机所采取的全部路线——公开发表是否合适。他同意了,我们也向他保证,关于他想提出的秘密性的询问和问题——并不是对我们是机密性的,而对他是机密的——,我们暂时不发表。但尽管如此,讨论的全部记录都在这里。
那么,我来宣读1962年10月30日下午三点十分在总统府举行的会谈的记录。
我代表参加的人宣读:
“吴丹:有一点我要提出。里克耶将军自始至终地参加了我在纽约同苏联及美国代表的会谈。依我看来,他参加同总理的会谈可能是有用的。
卡斯特罗:我们不认为是不相宜的(里克耶将军被叫来参加会谈)。
吴丹:首先,部长先生,我想感谢您及您的政府邀请我前来古巴,不仅是为了这次使命,而且也是为了在这以前对我的邀请。正如我在接受邀请时所表示的,我已尽快地前来。我相信,今天和明天我们将举行极其有益的会谈,以便在尊重古巴主权和独立情况下求得解决办法。
卡斯特罗:我们准备用一切必要的时间进行讨论,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接待您。
吴丹:您很知道,古巴的问题是上星期向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会议提出的。当时四十五个中立国家,主要是那些参加过万隆会议和贝尔格莱德会议的国家举行了会议。他们举行了两次会议,并派代表来同我谈判,因为我是属于中立国家的。我参加了这两次会议。他们要求我提出有助于和平解决这个问题的建议。10月24日我决定提出这一建议。在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听了三个代表团的讲话之后我得出了下列结论:迫切的问题是向三国政府发出呼吁,我向赫鲁晓夫总理发出了这一呼吁,要求他自动停止向古巴运输武器两、三星期;要求肯尼迪总统自动停止隔离;当时我曾要求您阁下自动地停止建造导弹基地,以便使我们可以安静地讨论这个问题。
我提出要求后不久,安全理事会就立即停止了会议,以便使我有机会实现我的意图。次日,我得悉苏联的船靠近了隔离区。我向赫鲁晓夫总理和肯尼迪总统提出了第二次呼吁,要求他们在这个问题上避免直接冲突,以便使得我有必要的几天时间来处理这个问题。就在那一天,我给您写了一封信,您曾和蔼地给我写了回信,并且要求我访问古巴。
这封信所谈的是在古巴停止建筑导弹基地的问题。
从那时起,赫鲁晓夫总理和肯尼迪总统、赫鲁晓夫总理和我,肯尼迪总统和我之间交换了信件。当然,您阁下也回复了我10月27日的信。这封信的内容大家已经知道,因为已经发表了。阁下,正如我所看到的,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当前的,另一方面是长远的。目前安全理事会希望来解决这个当前的问题。我所说的我同三国政府谈判的目的仅仅是指当前的问题。当然,对于长远问题的解决,联合国将必须以某种方式进行干预。当前的问题有好几个因素。其中有一个因素是赫鲁晓夫总理答复了我的要求,下令苏联的船长从现在起离开隔离区若干天。
肯尼迪总统答复说,他决定避免同不运输武器的苏联船只发生直接冲突。赫鲁晓夫总理非常坦率地对我说过,目前苏联船只不装运武器;如果两国政府同意在两、三周内不向古巴运送武器,并且如果没有武器在运送途中的话,美国就在两、三周内停止隔离。
美国所要达到的,是苏联的船只不运送武器装备。美国所希望的,是联合国有一套办法、一种安排能够向它保证在这两、三周的期间内没有武器进入古巴。苏联不同意这一建议。
昨天苏联政府建议一种新的解决办法,即苏联船只允许红十字会检查,由红十字会证明不运送武器。苏联政府的这一回答昨天晚上已经通知美国。我们昨天在日内瓦通过电话同红十字会进行了联系,红十字会答复说,只要古巴政府同意,它将同意以世界和平和国际合作的名义负责这一工作,不管是在公海还是在卸货港口。我不可能采取参与这个问题的态度。我没有权力赞同任何建议。我只向红十字会、苏联和美国说过,我将在适当考虑古巴主权的情况下,要求红十字会这样做,条件是要得到古巴政府的许可。这一点已经向三方面指出来了。据悉,这一点将转达古巴政府。因此,阁下,第一点就是要了解古巴政府对由红十字会在今后两、三周内来核实苏联船只上运送武器情况这种主张所持的态度。这一点对我的工作将会有很大帮助。问题是:古巴对这一建议抱什么态度?
多尔蒂科斯:指的是在公海上还是在古巴?
吴丹:当然,我已把红十字会的这个建议通知了苏、美两国政府。苏联政府回答说,这是属于古巴主权内的事情。我还没得到美国政府对这一问题的答复。阁下希望一点一点地讨论,还是合在一起讨论?
卡斯特罗:我希望您继续讲下去。
吴丹:美国对我说——它在会谈中和在安全理事会会议期间也曾说过,他们所关心的事情是发射台,其次才是武器装备,他们关心的主要问题是导弹发射台。如所周知,赫鲁晓夫总理上星期日已下令苏联技术人员拆除导弹发射台,并把导弹运回苏联。他还说过,他将要求联合国派一个小组调查这一切是否执行了。我回答苏联代表说,在派出小组调查此事之前,最重要的一点是预先取得古巴政府的同意。不能在不使古巴政府得知和没有古巴政府同意的情况下提出这个问题,不能采取侵犯古巴主权的行动。我还对苏联代表和美国政府说,我将到古巴来向卡斯特罗总理和他的同僚们提出这一观点。当然,关于这一方面,无论是苏联政府还是美国政府都同意,如果拆除发射台,紧张局势就会缓和。美国通过我所谋求的是在这些发射台拆完之前达成一个临时协议。关于采取这一措施的时间问题,我问过苏联代表,他们在问莫斯科,但是今天早晨还没收到答复。美国所寻求的是同联合国的临时协议,当然这必须得到古巴政府的准许和认可。当然,谁也不知道这要耽搁多少时间:一周或两周,可能还多一些。因此,美国的第一个建议是,如果古巴政府同意,将建立一个由古巴政府可以接受的各国人士组成的联合国代表小组。第二个建议是,派一架联合国空中侦察飞机,由古巴、苏联和美国政府可以接受的人员乘坐这架飞机。已有人建议,派出一架由一个古巴代表,一个苏联代表和一个美国代表乘坐的飞机,时间可以延续一周或两周。我回答美国说,这一建议也要向菲德尔·卡斯特罗总理提出来。美国说,这一系列办法一经付诸实施后,他们将发表一项公开声明,如果必要的话,就在安全理事会发表,表示他们对古巴政府不抱侵略意图,并且保证这个国家的领土完整。他们要求我把这一点转告给诸位。正如我对美国和所有人的回答那样,最重要的是,所有这些协议都不能在没有得到古巴政府同意的情况下取得。他们回答我说,如果在古巴政府和联合国的参加下达成这一协议,他们不仅要在安全理事会发表声明,而且要撤除封锁。我昨天向美国提出要求,在我同菲德尔·卡斯特罗总理和古巴其他领导人商谈的时候,如果还保持封锁,那将是很不好的。我要求他们停止封锁。今天上午有消息说,在我访问古巴共和国期间,停止封锁四十八小时。正如您阁下所知,我在安全理事会说过,除了在战争期间外,这种封锁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很少使用的做法。我在安全理事会就是这么说的。这一观点得到了举行会议的四十五国代表的同意,他们要我提出这一要求。目前在安全理事会也有席位的这四十五个国家中的两国,阿联和加纳,在安全理事会的一次会议上发表了有关的谈话。四十五国中的其他各中立主义国家,特别是参加贝尔格莱德会议的那些国家,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将发表相似的声明。这是指当前的问题而言。阁下:安全理事会没有授权我讨论长期的问题,虽然这一点以后仍将需要在安全理事会中讨论。这就是我为了首次会谈的目的所要对阁下说的一切。
卡斯特罗:有一点我有一些不清楚:那就是您关于视察的建议。在这里谈到两点:一个小组和一架飞机。我希望对这点作进一步的解释。关于建议视察的部分请再说一遍。
吴丹:这可能将是联合国的两个建议,并将包括两个单位:一个在陆地上、一个从飞机上在拆除基地的时间,也就是说大约两星期内进行工作。
卡斯特罗:我不明白为什么向我们要求这些事情,还可以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吴丹:美国提出这一要求时说明的理由是,他们希望确切地知道发射台是在真正拆除,导弹正在运回苏联。
卡斯特罗:美国有什么权利要求这样做?我是说,这是根据一种真正的权利呢,还是依靠武力提出的要求,或是一种实力地位?
吴丹:我的看法是,这不是权利。像这样的事情只能在古巴政府的同意和许可下进行。
卡斯特罗:我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求我们这样做,因为我们没有违反过任何法律、我们完全没有侵略过任何人,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符合国际法的,我们完全没有做过违反国际法准则的任何事情。相反,首先,我们遭到封锁,这是一个非法行动;其次,有人企图从别国来决定我们是否有权在我们国内采取行动。我们了解,古巴是同联合国一切成员一样的主权国家,它拥有一切联合国成员国所固有的各种权利。
此外,美国屡次三番地侵犯了我国的领空,它毫无权利这样做,这是不可容忍的对我国的侵略活动。美国企图利用美洲国家组织的一个决议作为这种行动的口实,但是这个决议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我们甚至已被排除出美洲国家组织。我们可以接受的是符合法律和不损害我们主权国家地位的一切东西。现在遭到美国侵犯的权利尚未得到恢复,我们不接受通过武力提出的任何强力措施。我知道,所谓视察是要使我国屈辱的又一企图。因此我们不能接受。
要求视察是为了使他们企图对我们这一权利、即在我国境内完全自由地采取行动和决定我们在我国境内能做什么事情的权利加以侵犯的图谋得到认可。我们的这个路线不是一个现在才提出来的路线,而是我们始终不渝地一直坚持的观点。
在革命政府对美国政府决定的答复中,我们的原文说:
‘进行这种威胁是荒谬的:如果古巴在军事上加强到某种程度,美国就要自行其是,对古巴发动直接武装进攻。我们丝毫不打算向美国参议院或众议院报告或商量我们认为应当得到的武器和为了完善地保卫我国所要采取的措施。难道为各种国际准则、法律和原则所承认的,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主权国家都拥有的权利,我们就不能有吗?我们没有给予,也不想给予美国议会任何至高无上的特权。’
古巴共和国总统在联合国重申了这一观点,另外,在我作为政府总理多次发表的谈话中也重申了这一观点。这是古巴政府的坚定立场。所有采取的这些步骤都是为了在一贯的敌视和侵略政策面前确保我国安全,所有这些步骤都是符合法律的,我们没有放弃保卫这些权利的决心。我们可以最真心诚意地进行商谈,但是如果我们接受谈判我国的一项主权权利,那我们就是不诚实的人了。为了这些权利,我们准备付出一切必要的代价,这不是单纯的措词,而是我国人民抱着深切的感情所持有的一种态度。
吴丹:我完全理解阁下的感情。因此我对美国和其他国家明确说过,‘联合国组织在古巴领土上的一切行动只能够在古巴人民和政府的许可下才能开始进行’。我对那四十五个国家说,我以全世界和全世界人民热烈希望和平的名义同意到古巴来,而不对这一方或那一方承担义务。在我来访问以前,报纸在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发表的一些消息说,我到这里来,是为联合国组织出面到古巴来的细节作出安排的。这完全是错误的,这样做将是践踏古巴共和国的主权。我来到这里只是提出另一方的观点和探寻和平解决的可能性。要求我来的四十五个国家知道什么是合法的立场,什么是不合法的立场。但是他们要求我以世界和人类和平的名义,在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或许三个星期的期间内,来寻求可能的解决办法。
阁下,我在这方面的认识是很明确的:联合国只能够在所涉及的那个国家政府的许可下才能开始这种性质的行动。现在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老挝,只是在那里出现了威胁国际和平的局势的时候,联合国组织在取得老挝政府的许可后,才到这块土地上来的。1956年,在埃及,在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出现了这种局势的时候,联合国组织只是在埃及政府的
许可下才到埃及去的,现在还留在埃及。同样,在1958年,在黎巴嫩又出现了威胁世界和平的局势,联合国组织在得到黎巴嫩政府的许可以后,才进入黎巴嫩。这个条件是绝对必要的,要开始这种行动必须得到所涉及的那个国家的政府的许可。
卡斯特罗:在刚果也……
吴丹:还有在索马里。
卡斯特罗:在刚果问题上,我了解到,它们曾要求联合国这样做。
吴丹:在刚果,这一要求是由刚果政府提出的。
卡斯特罗:在刚果,提出这一要求的政府目前已被葬送。首先,我国政府对现任联合国组织秘书长目前工作的伟大用心、大公无私和正直的精神没有任何怀疑。我们对您的用心、您的正直和您对解决这一问题的特别关心没有任何怀疑。我们大家都对您的使命和您本人抱有极高的信念。我是完全真诚地这样说的。我了解我们大家都应该有的对和平的关切,但是,和平的道路并不是牺牲各国人民权利、侵犯各国人民权利的道路,因为这恰恰是导致战争的道路。和平的道路是保证各国人民的权利和各国人民决心为保卫这些权利而进行抵抗的道路。秘书长先生所提到老挝、埃及、黎巴嫩和刚果的例子,在我现在提及的所有这些事例中人们所看到的无非是对各国人民权利的一系列侵犯。这一切都是由同一种情况造成的。上次世界大战的道路是容忍德国帝国主义吞并奥地利和分割捷克斯洛伐克的道路,这条道路导致了那次战争。我们清楚地了解这些危险,我们知道侵略者喜欢走这些道路。我们估计到了在对我们的问题上美国所要走的道路。因此,实际上很难理解,怎么能脱离长远的解决来谈论当前的解决办法呢,因为人们最关切的不是现在为和平付出某种代价,而是彻底地保证和平,不是每天为一个短暂的和平付出代价,当然,古巴不是奥地利,也不是捷克斯洛伐克的东南部,也不是刚果。不管一切困难和一切危险,我们要最坚决地保卫我们的权利。联合国组织秘书长先生必须了解我们的这一决心,以便您能够在您的使命中取得成效,至少使您能充分了解情况地进行工作。
吴丹:我完全理解您的感情和阁下所表达的观点。关于当前的解决和长远的解决问题,我想对您说,安全理事会已授权我谋求实现这一地区和平的途径。我了解,当前的解决和长远的解决有紧密联系,为了这种长远的解决,我们应该根据目前所处的形势探讨各种可能性。为此,安全理事会已授权我这样做。实际上,很难把这两件事分开来。我认为,如果我们对这些问题找到当前的解决办法,这将导致我们取得不仅对联合国、而且对所有各个有关方面的永久性的解决。谈到联合国曾经插过手的老挝问题和其他问题,我同意您的意见,不过我也要说,联合国在这些地方排除和避免了外来侵略。请您考虑这一点:联合国到古巴来也许呆三周多的时间,这可以排除和消除侵略危险。我觉得,在目前和未来的一段时间,联合国到某些国家去是专门为了排除和避免侵略的。
多尔蒂科斯:我想谈一些。我同意我们总理的说明:我们完全理解秘书长先生怀着崇高的愿望正在进行的这项伟大的使命是什么。这个使命最清楚不过了,那就是找到在目前的危机局势下保障和平的方法。似乎还有一个要说明的问题:战争的危险在哪里:是在于古巴拥有这种或那种武器呢,还是在于美国对古巴的侵略阴谋?我们认为,可以造成一场战争的是侵略。古巴无论拥有何种武器,它也不会进行侵略。那么,我们要问:为什么视察和接受视察才是保障和平的条件呢?只要美国通过联合国做出一切必要的保证,答应不入侵古巴,就足以保障和平。因此,我们已经提出,并且在这里重申我们总理非常清楚表明的观点,即长远的解决(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同立即解决危机问题直接有关。美国如果提出我们总理在10月28日的声明中所提出的不入侵古巴的最起码的保证的话,危机就可立即得到解决。秘书长先生对这一点一定是非常清楚的。
古巴政府不能接受联合国的视察,其理由已经由总理作了说明。联合国在古巴进行两三个星期的视察对和平究竟有多大的保证呢?他正确地说过,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和平,以后会随即再度出现战争的危险,因为存在着美国入侵古巴的条件。我们要求美国做出最起码的保证,而有了这种保证,问题才可以立即开始获得解决。最后我还想说,在立即要讨论的问题和长远的问题上,还没有现在就可以实现和平的任何迹象。我们认为,我们总理声明中包括的五点是为了保证和平而应该立即进行讨论的不可少的内容。我们认为,这五点不能交付长时期的讨论,而是局势要求立即进行讨论。因为,我们认为,这是保障和平的最起码的条件。我再重复一遍:和平并不是由于我们的武器而遭遇危险。和平是由于美国的侵略行动而遭遇危险。根据这五点进行谈判和讨论是可以立即消除战争危险的。这就是我们对这个问题的理解。
吴丹:首先,我要对总统先生和总理先生阁下对我个人以及对我所担负的职务所表现的热情态度表示感谢。我完全同意两位的这种意见,我们为达成长远的协议进行的谈判也应把我们为达成短期协议而取得的解决办法包括在内,但是,在联合国的范围内,我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联合国通过安理会派代表来寻求和取得长远的解决办法,在这方面我相信,一百一十个联合国会员国都会同意。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刻,我不相信联合国及其安理会能够为全世界和世界和平的最大利益取得一个积极的、能够令人接受的长远解决办法。如果找到一个长远的解决办法,这将有利于全世界和世界和平的最大利益,然而,我认为这件事联合国在目前是难以做到的。
卡斯特罗:我认为,如果秘书长先生所说的这种短期解决不能达成,那末这纯粹是因为美国不希望求得这种解决,并顽固地要求视察,这是对古巴的侮辱行为。因为为了他们所要求的单方面安全,苏联政府关于撤除他们为古巴共和国的防卫而运来的战略性武器的决定,对他们来说应当足够了。古巴政府并不阻挠撤除这些武器。苏联政府的决定是一种公开的决定,这样在整个舆论面前做出这一决定的事实,在世界舆论中已引起了反响。美国知道,苏联已严肃地做出了这项决定,并且这些战略性武器正在切实地撤除。除此以外,倘若美国还企图侮辱我国,那末他们做不到。我们保卫我们权利的决心一分钟也没有动摇过。我们绝不能接受只能对一个战败国提出的强加条件。我们绝不放弃我们自卫的决心,他们永远不能强使我们接受什么条件,因为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先摧毁和消灭我们,无论如何,他们在这里连一个他们可以对之强加种种侮辱性条件的人也找不到。
吴丹:谈谈美国的声明这个问题。美国说,在导弹被拆除和撤走以后,它将立即发表一项不侵略古巴和尊重古巴领土完整的公开声明。在我看来,这没有什么分歧。我完全同意总理先生关于联合国的行动将不侵犯一个会员国权利的意见。在谈到古巴这个问题时,如果古巴不同意联合国采取行动,那末,我应尽的义务就是向那些提出建议的国家报告这件事。我并不想在这里强求。我的义务仅仅是阐明求得能够使我们得到和平解决的各种手段、办法和方式的可能性,而不提出具体的建议。我将考虑今天下午在这里所谈的一切,并且将回去向有关方面对这件事提出我的报告。我认为,这次会谈是有莫大裨益的,如果总理先生同意的话,我们在明天离开之前可以再度会谈一次。同时,我可以仔细地考虑总统先生和总理先生就这件事所发表的谈话。
卡斯特罗:最后,我想就红十字会视察的问题做出答复。我们同样反对在我国港口进行这种视察,而且我要问,如果苏联允许在公海上检查他们的船只,那末,有什么必要还要在古巴港口进行视察呢?其次,我看到秘书长先生把自己的兴趣集中到使美国在联合国做出不入侵古巴的公开声明和保证这件事上去了。关于这件事,我首先要说,美国没有任何权利侵略古巴,并且不能依靠一个不犯罪的诺言、依靠关于不犯一种罪行的简单诺言来进行谈判,面对这种危险的威胁,我们相信我们自卫的决心胜于相信美国政府的空话。但是,此外,倘若联合国高度地评价美国向它所作的像保证不入侵这样的公开保证的意义,那末为什么不同样高度地评价苏联对联合国所做的关于撤除为古巴共和国的防卫而运来的战略性武器的公开保证呢?同样是两项公开的保证,如果其中之一,即美国不入侵古巴的保证不需要任何附加保证,那末,为什么苏联撤除它的战略武器的保证却必须要有对我们进行视察的附加保证呢?您愿意会谈多少次,我们就将十分乐意地在您愿意的时间再同您会谈多少次。
吴丹:万分感谢阁下。”
第一次会谈就此结束。当第二次会谈开始时,他就说:“我想对古巴政府和人民在古巴对我的热情接待和所提供的方便表示感谢。”
“举行这次新的会谈的目的是为了就我想提出的某些秘密性问题交换意见。”
那么,现在谈的是第二次会谈。一开始他就提出,这都是些秘密性的问题。我们同意他,不发表他所提到的问题和情况。
基本上,在这第二次会谈时,我们坚持了我们在第一次会谈时所持的观点,并且提出了某些问题,诸如侵犯我国领空所
包含的危险,一次偶然事件会带来的危险,和美国必须停止这种空中飞行的问题。
同时,联合国秘书长要求我们提出有关一架飞机的报告,据美国新闻处宣布,这架飞机已在它向古巴的一次飞行中失踪。我们向他提供了他向我们要求提供的报告,同时,我们答应了他的一项要求,即归还在我国领空进行一次非法飞行中死掉的一名飞行员的尸体。
基于人道的理由,我们同意归还尸体。
实际上,我们认为,这个美国人本来就应该死在我们的国土上,这是因为他在美国政府指令下干下了非法破坏我国主权的行动。但愿造成这次死亡的情况不再发生,也就是说,造成这次死亡的原因不再发生。
总而言之,本政府认为联合国秘书长是一位诚实和公正的人,怀有争取解决这些问题的真诚愿望。
我们还觉得,他是一位称职的人,事实上,他博得我们的信任。
这就是我们从同他举行的会谈中,从他讲话的方式中,从他时时刻刻尊重我国的主张和我国的权利的表现中得出的结论。
此外,我们懂得,目前,联合国秘书长正在执行一件很重要的使命,他在履行他的职责,同时,如果这次斡旋成功,毫无疑问,他将提高联合国的威信。
可能这个组织正在执行、开展和实现它的任务……目前正在进行一件很重大的工作。
无可争辩,联合国作为一个保障各国人民权利的组织,特别是保障各小国人民权利的组织,是有益的。目前,我们觉得联合国很好地起着这种作用。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全力支持联合国,也就是说,我们支持为了和平和谋求解决这个问题所进行的各种斡旋和活动……这一点同我们在视察问题上的不让步是无关的,因为我们认为,我们不能接受任何视察。
我们不能接受视察,这有许多理由:首先因为我们绝不愿意牺牲我国的一个主权原则。
一连串的权利受到了侵犯;公海航行的自由遭到了美国侵犯;美国企图干涉我们有权在我国境内自由做主的各种事情;美国公开地侵犯了我国的领空。
在所有这些侵略和侵犯的事实面前,在这些强暴行动面前,我们怎么能接受对我国视察呢?进行视察正是为了满足美国的要求,决定我们有权利拥有哪些类型武器,没有权利拥有哪些类型武器。
我们没有放弃过掌握我们认为合适的各种武器的权利,这是行使我国主权范围内的一项职权。我们没有放弃过这个权利。我们认为这是我们的权利。我们为什么要答应别人来视察,来满足别的一个国家的要求呢?因此,我们不接受视察。
其次,这是从实力地位——美国的实力地位出发提出的要求。我们不向这种实力地位让步,我们将永远不向实力地位让步。(鼓掌)
古巴维护它的立场时所保卫的东西不只是一点儿:古巴保卫各国人民的主权权利,此外还保卫和平。因为我们的态度是反对提出这些要求所基于的实力地位,坚决反对提出这些要求所基于的实力地位,坚决反对侵略者和热中于执行这一政策的那些人的要求。对于这种实力地位,我们的立场是不能鼓励侵略者。
侵略者只能是侵略者,换句话说,世界可能面临侵略者带来的灾难。但是侵略者在我国必将遭到抗击,侵略者将会遭到反对各种侵略的抗击,不论是实际侵略还是道义侵略——有人喜欢进行这种侵略,或对一种权利的侵略,他们将不会从古巴的态度中得到什么鼓舞。因此,古巴的态度过去是、现在仍然是这样,我们不接受视察。
我们曾经指出过各种必要条件。我们是绝对本着权利办事的,我们绝对有决心保卫这个权利。首先,我们向联合国秘书长所作的解释就说得明明白白,这不过是一个奴役我们的意图。我们在第二次会谈中向联合国秘书长提出了古巴的观点:如果希望找到一个真正的解决办法,来解决加勒比海——甚至可以说是本大陆——目前存在的,并且对全世界发生影响的紧张局势和问题,就必须答应古巴要求的各项保证。
这些保证完全是些绝对正当的要求,所有这些都是以我国的不可争辩的权利为基础的:
首先停止经济封锁和在全世界各地针对我国的施加压力的措施,或曾经用来反对过我国的各项措施,停止一切曾经使局势严重化、甚至造成目前极端严重局面的各种侵略活动,停止目前在继续进行的侵略活动。
不断有消息传来,说有些开往古巴的船只已把船上装载的应运往古巴的物资卸在地中海的一个港口,或欧洲的一个港口,或拉丁美洲的一个港口。就在昨天,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有一艘或两艘装运我们糖业生产所需的黄麻的货船,由于美国施加压力已经把货卸在地中海的一个港口。
“第二,停止一切颠覆活动,停止从空中和海上投扔和运送武器和爆炸物,停止组织雇佣军入侵,停止输送间谍和破坏者,停止一切从美国和某些帮凶国家的领土上进行的活动。”
一个国家难道没有权利要求取得停止这些行动的保证吗?
“第三,停止从美国和波多黎各的基地上进行的海盗攻击。”
“第四,停止美国军用飞机和军舰的一切侵犯我国领空和领海的行动。”
也就是说,我国要求不要对它干出暴行,不要对它进行侵犯和非法行为。
最后,“第五,撤除关塔那摩海军基地和归还被美国占领的这块古巴领土。”
要求从我国撤除朋友的武器,而却使敌人的基地留在我国,是荒谬的。这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这是绝对荒谬的。全世界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我国人民有权要求归还一块基地,归还这块基地所在的领土。在这块基地上,这几天来——就是在这危机的
日子里——每天都在结集军队,准备进攻我国。
既然如此,又怎能要求我们撤除朋友的武器,却在我国的心脏留下敌人的武器呢?
美国说,它拥有这块基地是根据一项条约,是根据美国同一个古巴政府——当然是在美国干涉下产生的一个古巴政府——之间的一项协议。
并没有根据任何条约,根据的是美国国会里的一个单方面的决议,根据的是在美国国会根据一纸法令强迫我国接受宪法后又强加于我国宪法的一项修正案,当时美国威胁古巴说,如果不接受这一修正案,它就不会撤出我国,这一修正案正是海军基地的问题所在。
如果他们说这项协议是合法的,那么苏联政府和古巴政府之间的协议就更加合法得多,正是根据这些协议在我国安装了我们用来自卫的这些战略性的导弹。
如果美国把世界推向战争边缘是为了要求撤除这些导弹的话,那么,他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道义来拒绝放弃他们在我国占领的领土?
我们不阻碍和平解决,不阻碍真正的和平解决。我们不是好战的人民,也不是爱好战争的人民,我们是爱好和平的人民,但是爱好和平,决不等于任人蹂躏,因为在有人来蹂躏我们时,我们是拥有为了自卫所必须的全部战斗精神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永远不会阻碍真正的和平解决。真正的和平解决必不可少的条件是古巴政府提出的五点保证。
让美国开始证明它的诚意吧,而不要只是提出诺言。要用事实来证明,而不要空话。真正令人信服的一个事实将是,美国把他们在关塔那摩海军基地占领的土地归还我们。这将是比任何空谈,比美国的任何诺言更令人信服的一种事实。
不答应古巴的这些保证吗?那末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解决,我们将要继续生活在一直到目前我们所处的这种紧张局势中。我们希望和平解决,但是要尊严的解决。并且没有尊严,就不可能有和平,因为没有尊严的人民是得不到尊重的。
我们有权享有和平,有权享有这种或那种和平,有权享有目前的这种和平(这不是和平,也不是战争)。简单说来,因为我们善于抵抗,因为我们善于保持尊严。我们有权享有一种和平,有权取得一种真正的和平解决,迟早我们将会获得这种和平,因为我们已依靠我国人民的气概,我国人民的抵抗和我国人民的尊严赢得了这一权利。
我们的事业,我们的和平权利将在全世界打开道路。因为全世界也都知道,在这些问题上谁是有罪的,谁是造成这一切紧张局势的罪人。世界各国人民将愈来愈支持我们提出的五点要求,这五点要求是保证和平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我国人民已经赢得了,并将日益巩固地赢得享有尊严的和平、享有正义的和平的权利。
但愿他们能让我们和平地劳动,我们宁愿使用劳动工具,而不愿使用武器,我们宁愿创造,而不愿杀人和破坏。可是他们不让我国人民创造,不断地强迫我国人民动员起来准备作战,强迫我们进行自卫,进行准备。这是因为他们强迫我国人民,而不是因为我们愿意采取这种政策,这是攻击我国的侵略者强迫我们采取的一种政策。
我国所希望的是劳动,我国所希望的是开发自己的资源,壮大它的人民,进行和平的劳动。
有些事情是罕见的。发生危机以前不几天,大概只在发生危机的两天以前,我们开办了一所基础医学院,有近一千名青年入学,准备开始学习医学。三天以后,这所基础医学院就变成了一所高射炮学校。其他一切事情也都是这样的。
这两件事情适成对比:这就是和平工作,这就是一国人民的愿望和人民为争取他们的幸福、健康,为培养我们的农民所需要的医生、为培养我国人民所需要的医生以便提高他们的平均寿命和健康状况而进行的努力。在有八百青年入学的这个医学院,三天后就需要有八百、一千、或两千青年入学,以便教他们杀敌,教他们操纵大炮,而不是使用外科手术器具。我们的道路,我国人民的愿望并不是炮兵学校,而是基础医学院。此外的一切是侵略者所强加的痛苦的任务。
在发生这次危机前的一些日子,从一切方面都可以看到革命工作的进展。供应工作正在显著好转,生产——不论是农业生产还是工业生产、各项计划、革命的整套创造性工作都在迅速地取得进展。各个组织正在为明年的工作准备条件,希望在经济方面取得一个跃进,在生产上取得一个跃进。
但是,发生了危机,发生了威胁,必须进行动员,必须放弃一切工作,放弃所有这些任务,以便在这种情况下担负起保卫祖国的最神圣的任务。
我们保卫祖国,因为我们希望有一个劳动的祖国,这不是寄生虫的祖国,而是劳动者的祖国,创造者的祖国。我们希望有一个这样的祖国,以便进行劳动和创造。因此,我们必须首先保卫这个祖国。人民准备斗争和准备采取一切必要行动的热情表明了人民日益增长的对创造性劳动的热爱。
因为,在战壕里保卫的是什么?是在农村中正在进行的一切,在工厂里正在进行的一切,在各个大学里、在各所学校里所进行的一切,这就是我国人民在战壕里所要保卫的一切。他们越是认识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就越热爱他们所做的一切,自然就会更加怀着更深的爱和更大的勇气到战壕中去。
我们决不会成为任何真正和平解决的障碍,我们愉快地为这种解决作出我们的努力,把我们的力量贡献给联合国为寻求这种真正的和平解决而进行的努力,各个中立国家为寻求这种尊严的、绝对不损害我国任何主权权利的真正和平解决而作的努力,因为如果损害我国主权权利的话,那末我们目前的情况就将照旧继续下去:我们不接受。
多长时间?必要的所有时间。我们要有耐心,要有必要的充分耐心,以便使得我们有朝一日能在拥有一个绝对主权国所应拥有的一切权利的情况下赢得这种和平。这是我国人民的一贯愿望。我们应该有耐心。
我们不接受任何不光明磊落的方案,我们将接受一切真正正直的和平方案。我相信,通过这种办法而有所获的将不仅是我们,所有的人、全世界、美洲和美国都将有所获。也就是说,造成这种局势的负责者本身通过对我国来说是适当的那种和平解决也将有所获。
当我们说,为了和平,我们准备进行斗争,我们准备共同努力时,我们表达了我们人民的看法。我们已经提出了这点,我们已在我们的一切声明中说明了这点。
我们要看看,经过这几天震撼世界的危机之后,现在是否实现了取得这种和平的条件或环境。
我还要谈几个问题。在这次危机中,应该说,在危机的过程中,苏联政府和古巴政府之间出现了某些分歧。但是,我想对全古巴人说明一点:我们不应当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在这里讨论是没有好处的,因为我们的敌人极力企图在这种讨论中钻空子。我们应该同苏联人通过政府和党一级的代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坐下来根据理智与原则同他们讨论一切必要的问题。因为应该说,首先我们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我们是苏联的朋友,在苏联和古巴之间将不会出现裂口。
我们想谈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们相信苏联的原则性政策,相信苏联的领导,也就是说相信苏联的政府和领导党。
如果我的同胞们在目前要求我发表意见的话,我应该对他们说什么呢?对他们可以提供什么意见呢?在某些问题还没有很好弄清楚,或目前不很清楚的混乱情况下,怎么办?我说,应该要有信心,应该认识到,这些国际问题是很复杂的和极其微妙的,我国人民已经表明他们是很成熟了,非常成熟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也将表明如此。
也就是说,对问题要认真地分析,不要作草率的判断,特别要注意纪律性,而且特别要有信心,要完全相信革命政府,相信革命政府的领导,相信一切事情都会及时地讨论,一切问题、一切争论都会进行讨论,要考虑到,目前要了解某些事情还缺乏判断的依据,还要考虑到,而且不要忘记,整个事情是在怎样触目惊心和急迫的情况下发生的。
现在有时间就这一切问题进行广泛的讨论,我们一定会进行讨论,而防止、特别要防止敌人利用我们的烦躁情绪,利用我们的判断钻空子。
因为,一个诚实的革命者可以下判断,他有权表示自己的意见。但是,如果在某个时期,他就他不十分了解的问题发表意见,那么一个有意制造不信任、制造分裂和制造憎恨的不革命的人也可能这样做。
因此,我必须提出的意见是:要坚定,要有信任,有信心。根据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所提出的意见指导自己的行动,这就是在目前我们应该做的,这就是我们必须做的。
特别坦率地说,我还想谈很多问题,因为在目前,由于某种误解或分歧可能已经产生了某些不满的时候,最好特别回忆一下苏联为我们所作的一切。最好特别回忆一下,在我们每个困难时期中,面对着美国的每次阴谋,每次经济侵略,面对着美国取消食糖定额、停止对我国的石油供应的做法,面对着我们所遭受的一次又一次的侵略,苏联每次都为我国做了什么,苏联是如何一贯对我们伸出友谊的援手。
我们是感激的,因此我们必须在这里高声宣布这点。
另外,还有一件更令人感动的事,至少是使我特别感动,就是那些苏联人,我们在这里结识的苏联人,那些来和我们一起在我们这里进行工作的技术人员、教师、教授、工程师、计划人员、各种技术人员,他们是多么热心地、不辞劳苦地帮助我们,他们是多么亲切地帮助我们。此外还有很多军事技术人员,他准备在这里和我们同生共死,他们在教育、训练和培养我们的战斗部队上对我们进行了帮助,几个月来,几年来他们和我们一起工作,教我们的人打仗,教我们组织了这支我们目前拥有的强大的军队。
他们运给了我们一切武器,我国武装部队的主要武器全都是苏联运给我们的,苏联没有向我们收钱。
我应该说明,在数月以前,苏联决定取消我国由于武器装备而欠下的全部债务。
这些问题中有一些是军事性质的问题,谈论这些问题时必须十分谨慎。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解释一下,例如:用于我国防卫的战略武器——这些战略武器不是属于古巴所有的,这同坦克和其它一整套武器的情况不一样,这些武器是我们所有的,而战略性武器不是属于我们所有的。
武器是根据协议为了在进攻威胁下加强我国的防卫而运到我国来的,协议规定,这些十分复杂而又需要具有极其专门训练的人员操纵的战略武器,仍将由苏联人员管理,仍将归苏联国家所有。
因此,当苏联政府决定撤走他们的这些武器时,我们尊重这一决定。我阐明这一点,目的是使大家能稍稍了解苏联政府决定撤出这些武器的原因。
因此,我说过,即使我们有某种理由对某件事和某个细节不满意,但是我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应该想起苏联人为我们所作的一切好事,一切慷慨行为,一切崇高和友好的举动。
我说的正是技术人员,我们看到他们同我们在一起准备付出生命,准备为捍卫我们的国家而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们是优秀的人。
因此,我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尊敬这些人、爱戴这些人、尊重这些人和感激这些人。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目前应该采取的行动。
这就是我们应当阐明的一切,首先,我们目前的行动要在比任何时候更高的水平上,比任何时候更具备伟大的道德精神,比任何时候更表现出高尚的感情。
不能认为,撤除战略武器就是解除了我们的武装。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解除了武装。
我可向你们断言,我们拥有强大的防御手段,有极其强大的防御手段,有进行自卫的非凡手段。让战略武器撤走吧!但是,其它一切武器都留在我国,这些武器是极强大的防御手段,我们可以依靠这些防御手段来对付任何局势。
不应该慌乱,慌乱情绪是会逐步消除的。
我今天还想谈一个问题,或者说我想做一种估价。这是指人民,是指最近几天人民的行动。我应该说,人民的态度已经超过最乐观的人过去所能有的一切想像:坚决,勇敢,纪律严明。
应该说,过去没有参加民兵的成千上万的人,在这次危机中都参加了民兵。应该说,过去并没参加群众组织和保卫革命委员会的成千上万的群众这几天都加入了各种群众组织。应该说,敌人在我国国内找不到任何的同盟者。应该说,在严重危机的日子里,完全不需要逮捕任何人。
甚至连那些曾经批评革命的男人和女人在这个决定性的时刻,也表现出了爱国主义的和革命的本质,他们已被卷进来,被卷进来进行斗争,根据所有的景象来看,这是一场严酷的斗争,是一场恐怖的斗争,是一场可能使用常规武器,或原子武器的斗争。
美国总统先生企图威吓我国人民,吓唬这一被他称之为“被俘虏的人民”,说什么我们可能成为原子攻击的目标。其结果却是,我们拥有比任何时候更多的民兵,拥有比任何时候更多的革命战士。
必须说,妇女们走上了工作岗位,退休的工人代替那些呆在壕堑里的人去进行工作;应当说,尽管这是最大的一次动员,但是生产绝少受到影响。
在动员的情况下,生产从没有过这样大踏步地前进,人民的纪律、人民的热情、人民的勇敢,我国人民、特别是我们革命武装力量所具备的严明的组织性是真正令人感动的。指挥员们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工作。所有这一切都证明,革命建立了纪律,革命造就了人民。
敌人对我们的侵扰已经使我们加强了纪律性,使我们组织了起来,使我们具有战斗精神。结果是,四年来的侵扰锻炼出一个英雄的人民,一个比斯巴达人更加英勇的人民。因为,据说过去在斯巴达,母亲们送别儿女时对他们说:“或是战胜回来,或是战死回来。”而在这里,全国人民、男人和女人、儿童、青年和老人,都对自己说:“或是战胜回来,或是战死回来。”
这样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人民!一个这样极其镇静、极其值得钦佩地面对如此的困难的人民有权取得他们所渴望的一切,这就是和平得到尊重,维护他们的尊严和威信不受损害。因为我们拥有道义上的、拆毁不了、而且永远不能拆毁的远射程的导弹。这就是我们的战略性武器,是战略防卫的、也是最强大的战略进攻的武器。
因此,今天我要在这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有力地表明我们对我国人民的敬佩。从这个经验出发,我们所有的革命者都应该感到有双重的义务去为我们的人民斗争,为我们的人民而孜孜不倦地工作。今天在结束讲话时,我要出自内心地说,我们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为做这样的人民的儿子感到骄傲。
誓死保卫祖国!
我们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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