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8月12日人民日报 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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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湖公社农具厂以负责态度对待产品质量
出厂农具包退包换包修理
因地制宜、因人分工组织生产,责任分明,层层检验,产品合格率达97%
本报讯 福建省闽侯县大湖公社农具厂实行出厂的农具包退、包换、包修,推动全厂提高了产品的质量。
这个农具厂担负着全公社农具的主要修造任务,每年要为生产队和社员修制大批铁、木、竹、棕农具。为了保证出厂农具的质量,厂里规定凡质量不符合标准的农具,群众要求重新修造的负责予以修造,要求退的可以退回;规格不符合的可以换。他们对退、换、修的范围作了详细规定。如锄头腰过软、嘴过硬等质量不好的,可以退;品种规格不符、不好使用的,可以换;锄髻不够坚、锄嘴不利的,代为修理。这种情况,退、换、修一律不收费。因为使用不慎而损坏的,如锄头碰坚缺角、田桶断箍、棕衣断绳、粪箕断耳等,厂里负责修理,酌情收一些加工费。为了便利群众修换农具,厂里还在大锦、大坪等地增设了五个修理点和门市部。
这个厂坚持实行包退、包换、包修的做法,受到了农民的赞扬。例如,有一次上苑大队陈尚统生产队有一个社员买了一把锄头,没有几天锄嘴就卷口了,拿到农具厂门市部一检查,发现卷口的主要原因,是工人在制造时火色看得不准,硬度不够,立即换了一把好的给他。这个社员就非常满意,逢人就说:“神仙也会掉宝剑,农具厂出一两次次品也是难免的。只要有这种良好的服务态度,我们就满意了。”
这个厂实行包退、包换、包修的做法,促使工人更加注意改进产品规格,提高产品质量。大湖公社地区辽阔,有山区、有平原,对农具规格要求不一致。他们就根据群众不同的要求,因地制宜地组织生产。例如,新塘大队一带土层厚,土性粘,群众爱用直式身长的锄头,厂里就把熟悉当地群众要求的林恩牛等,调到这一带修制这种锄头;东姚、岭头一带梯田多,群众爱用锄头略弯而锄板稍短的锄头,厂里就派生产这种锄头最拿手的吴贤登去打制。其他草耙、塍刀、木桶、竹器、棕衣等农具,也都因地制宜,因人分工,作了合理调整。
厂里不但合理调整了生产组织,还建立了生产责任制,每炉、每组打制的农具,都要刻上生产者的记号。这便更加提高了生产者的责任心。木桶车间老师傅杨善槐,操作时一丝不苟,道道桶缝紧扣。名手林恩牛每次打锄头,总是反复检查,打了又打,锻打的锄板闪闪发亮。为了加强质量检验,各车间都选出一个生产经验丰富、办事公道、工作负责的工人,负责检验产品,并且建立了小组、工序间互相检验,车间检验员专责检验,仓库人员最后验收的三级检验制度,做到产品不合格不出厂。
这个厂打制的农具合格率达到97%。今年上半年出厂的一万一千多件小农具中,退、换、修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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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围攻关键(木刻) 张家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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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同社员们一起迎接“三秋”
新疆工商部门抽人员调配件支援检修农业机具
开封陈留镇综合商店及早采购和供应耧锨锄镰
据新华社乌鲁木齐10日电 新疆工业、商业部门,及时调拨各种农业机具配件,并抽派技术力量下乡,帮助各地人民公社和农场检修农业机具,为“三秋”生产做好技术准备。
商业部门已提早调拨各种农业机械配件十六万多件下乡。在供应这些配件时,商业人员根据新疆农业机具型号、配件杂的特点,一面了解各地使用的机型和需要情况,一面让需要单位精选细挑,使配件供应切合实际需要。商业部门今年还特别安排了畜力牵引农具配件的供应,除已供应一批配件以外,还调拨了一批原料材料,供各地农具修造部门生产畜力农具配件。
自治区工业、商业和农业部门协作,抽调了技术人员和工人到基层农具修配厂,或者组织巡回检修组,帮助各地检修农业机具。各地农业机具使用单位和修理部门,打破往年集中在冬季检修农业机具的习惯,把一部分机修任务安排在“三秋”生产以前,这对适时提高农业机具完好率,支援“三秋”生产作用很大。
据新华社郑州10日电 河南省开封市郊区陈留镇综合商店及早动手组织货源,为农村“三秋”生产准备工具。
这个综合商店在6月底就对农民所需要的“三秋”生产农具,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然后订出了供应办法。他们一方面把采购员由原来一人增加到三人,到开封市等地采购“三秋”生产所需农具;另一方面又组织当地生产单位加工制造农具。根据农民实际需要,陈留镇综合商店同陈留公社机械厂签订合同,由公社机械厂生产锄头、收高粱铲、抓钩、耧、锨、铡刀、割谷刀、镰刀等农具三万零六百七十六件。商店还选派有经验的工作人员驻厂,帮助解决原料材料供应问题。
在制造的同时,陈留镇综合商店还协助生产队组织起十三盘红炉,修理农具。
为把“三秋”农具适时送到农民手里,陈留镇综合商店的工作人员,下乡串村送货上门,商店抽出三十九名营业员,十六辆架子车负责送货。(附图片)
北京房山县黄山店商业分销店青年售货员王砚香为了做好“三秋”生产资料的供应工作,及时把分销店收购的熟铁供应给黄山店生产大队的铁匠炉,组织他们生产“三秋”小农具。这是王砚香(右一)正在向铁匠师傅王春(左一)了解小农具生产情况 新华社记者 纳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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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芦氏面箩
中共山西闻喜县委中心通讯组
在闻喜县的一些农村,社员们磨面用的箩子,十个有九个木圈上写有:“芦国相,某年某月某日”的墨笔字迹。
这种面箩,有的经过了多年磨擦和磕碰,仍旧圈圆底紧,坚固结实。因此,“芦氏面箩”的声誉也就很自然地传开了。
芦国相,今年五十多岁,自小随父学艺,已经做箩三十多年了。他做出的面箩有铜丝的、铁丝的、马尾的和丝制的,能够适合各式各样的用途。凡是看过芦氏制箩的人,就不难发现芦国相做箩和其他人做箩的不同之处。芦氏做出的面箩,箩圈上小下大成包形,可使箩底越用越紧;箩底细线均匀,横竖分明,可使箩底松紧一致,漏面利落。活儿做完以后,他总要三番五次地端详、拨弄和敲打试验,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手。
过上一个时期,芦国相还总要自己到一些地方跑跑,看看有没有出了毛病的箩,以便群众退货或修理。有一次,芦国相挑上担子到了七里店,社员王丙因拿着一个变了形的铜丝箩圈来修理。芦国相拿起箩圈一看,上边写着自己的名子和日期,惊奇地问:“不过一年,怎么就成了这样啦?”原来这里大部社员居住窑洞,窑洞潮湿,王丙因的面箩,就常挂在潮湿的地方,结果形成了箩底生锈,圈潮变形。芦国相一边拿起铲刀小锤叮叮当当地修箩,一边给王丙因讲解使用和保管方法。等他修好面箩,丙因给钱的时候,他却指着箩圈上面的名字说:“只要这上边有我芦国相的名字,小修小补不要钱。”
芦国相作活不但重视质量,而且注意方便群众。那怕自己晚吃会儿饭、少休息会儿,只要社员们找到他的门上,他就要让社员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去。7月15日是闻喜城关集日,下午六点半钟了,忙碌了一天的芦国相,刚刚搭上门子要吃饭,突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拿着一个破旧的木箩圈,要求他给换个马尾箩底。芦国相问明了来意,原来这人是小郭店的,名叫杜文华。来回翻沟上岭要走二十多里,要不是趁集日进城,平日是难得跑一趟的。芦国相心想:人家还见缝插针,不误生产,咱可也不能为了这件事叫人家误上生产白打来回。于是就满口答应说:“行!下了办公也办公。”说着,他就立刻掏出铲刀干了起来,不到一个小时,便把面箩修好了。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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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

负责到底
福建闽侯县大湖公社农具厂对出厂农具实行包退、包换、包修理的办法,深受农民群众赞扬。
包退回换,是对产品负责的表现,也是对用户负责的表现。生产为了消费、为了使用,为了满足人民生产和生活需要。我们生产的每一件产品不管是生活用品或生产用品都应当做到合乎质量标准。使每一件产品在人民生产或生活中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但是,大量依靠手工生产的产品,要做到每件产品都完全合乎规格,也有一定的困难。一方面它缺少科学的严密的质量检验器具,另一方面,手工技艺水平也有高低不等。在这种情况下,手工生产的出厂产品,混杂个别质量较差的货色也是有的。对于这部分产品,如果生产单位置之不理,就会给使用者带来不便。因此,实行包退、包换、包修理,正是使用者的愿望;生产单位根据使用者的愿望订出包退包换的办法,自然受到群众赞许。
实行包退包换的办法,对企业本身如何保证产品质量也有促进作用。大湖公社农具厂由于实行了包退、包换、包修的办法,工人们对每炉、每组制造的农具都要刻上生产者的记号。这个制度的建立,大大加深了工人关心质量和提高质量的责任感,使每件产品首先在生产者手中经过了反复的检验,然后才出厂销售。正是这个原因,这个厂的农具合格率达到了97%。
看来,包退、包换、包修的作法,也是提高产品质量,改进产品生产的一个有效途径,对一些产品订出使用期限,实行包退、包换、包修,对于生产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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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划清业务范围 明确上下级责任 正副职细致分工
老虎台矿采煤一区健全区班组三级干部责任制
本报讯 据辽宁日报消息:抚顺矿务局老虎台矿采煤一区健全区、班、组三级干部责任制,更好地指挥生产。
这个区过去就有行政干部负责制,但是内容规定得比较笼统,职责范围划得不够清楚。改进后的三级干部责任制,业务范围清楚,上下级责任明确,正副职分工细致。如规定正区长负责组织全区干部和工人贯彻执行上级(局、矿)的工作指示;对全区生产、生产准备和管理工作统一部署、统一指挥;负责监督和检查各项任务的完成情况,做好综合平衡、安全生产和职工生活等工作。生产副区长的主要责任是,指挥好日常生产,负责部署每天的生产计划和生产措施。管理副区长主要是负责全区人事考勤、经济核算,以及全区的材料、设备、劳动定额、生活福利等工作。为了加强集中统一领导,区、班、组相应地建立了请示报告和汇报等制度。对于重大问题,必须经过各级会议来解决。
老虎台矿采煤一区健全三级干部责任制以后,进一步发挥了各级干部指挥生产的积极性、主动性。班组长一般都能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按照规定严格执行交接班制、质量检查制;各班组之间、采煤和充填之间互相协作,互相创造条件。如采煤五班采煤组长高金堂、李文义,过去由于责任规定得不明确,有时只顾采煤,管子道提不上去也不管;现在明确了自己的责任,每天都把管子道提上两米,给充填创造了有利条件,保证了生产任务的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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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各地名产

南通的著名手工艺
通绣
通绣是在上海露香园顾绣和苏(州)绣基础上发展形成的一个刺绣艺术流派。艺人们吸收了西洋绘画和摄影艺术的特点,将透视光线明暗等原理,运用在刺绣上,形成了通绣的独特风格。通绣有些独特的针法,劈丝非常纤细,最细时,一根绒线能劈成近二十根。绒线色彩也很考究,绣人物的面部用色一般都在二十种以上,因此能刻划出面部表情,绣其形,而传其神。
一九五八年以来,艺人们在运用传统针法的基础上,创造了一些新的针法,如绣人物服装,有的利用底色,只绣笔触线条,有的用整线粗绣。这样,不仅保持了通绣的传统风格,还使人物形态更加生动自如。
近年来,艺人们在设计人员的密切配合下,完成了不少反映现实生活的新绣品,如“人民公社万岁”、“毛主席万岁”、“渔汛丰收”等。党的四十周年前夕,艺人们为了表达对领袖无比热爱的心情,合绣了一幅“主席走遍全国”(人民出版社稿,李琦作)的巨幅绣品。
纱线编结
纱线编结是江苏南通民间传统的日用工艺品。
艺人们拿着一根钩针,参照图样,或者根据日常直接观察的物体,通过巧妙的构思和熟练的技巧,把洁白的纱线编结成带有各种花卉、翎毛、动物、山水图案的台布、窗帘、枕套、茶托、沙发垫等日用品。
前些日子,他们还精心制作了两幅长三百毫米、阔二百毫米编有首都北海公园和荷塘鸳鸯图案的作品,描绘了祖国的锦绣河山和人民对和平幸福生活的愿望,受到了人们的赞扬。
刻纸
“刻纸”是南通一种独具风格的民间传统工艺品。艺人们凭着小刀等一些简单的工具和一张底稿,能够一次刻出十多张刻有生动活泼的人物、山水、花卉、翎毛和精致图案的刻纸来。最细处一刀仅有针鼻那样大,而且刀法一气贯通。
羽绒剪贴
羽绒剪贴是南通老艺人赵合明早年创制的一种独特工艺品。他利用各种羽毛,粘贴成孔雀、和平鸽、燕子、喜鹊等飞禽,又用各色绒线做成花卉、山水等衬景,看来似画非画,别有神趣。
解放以后,老艺人赵合明的作品,无论在表现手法或艺术水平方面,都有很大提高。原来羽毛是粘贴起来的,现在改用针线缝制;粘贴衬景的绒末,也改用了化学干酪素胶。因此,作品更为生动逼真,而且能够经久防蛀,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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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河北通讯

办法从群众中来
——井陉四矿党委书记高会堂同群众商量的故事
杨存茂 高祥柱 祁乃和
夜深了。井陉矿务局第四矿党委办公室里,只有高会堂同志一个人,在慢步走来走去。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他伸手撕下一页日历,露出了4月1日的字样。1961年的第二季度开始了。
“日子过得好快啊!”他回忆起了第一季度的工作情景:职工情绪是高涨的,产量、进尺都完成了国家计划,企业的管理工作有所加强;往前看,第二季度的生产准备工作已经安排就绪。可是,想起第三季度,心里就觉得不大落实。虽然党委会议上作出了决定,白天的矿务会上又作了具体安排,但是,在他看来,有几个问题还不那么牢靠:地质资料的图纸是四十年前的,靠不住;老工人李元子、刘霍子虽然谈过一些过去的情况,但那时节他们还是十几岁的童工,只在井下背筐拉斗,这些情况的真实性怎样也值得考虑。他沉思了一阵,最后在记事簿上写下了一行字:“南区开拓找王茂林商议”。
南区开拓工程,关系到全矿今年下半年的采掘衔接。矿上有人说:“红线能不能拉长,就看这一步棋了。”这话一点儿不错。北巷现有的工作面只能吃到第三季度,而南区的地质情况尚未判明。作为党委书记的高会堂同志怎能不详尽地考虑呢?
在老工人家里
王茂林今年已经有八十岁的高龄,住在矿区的荆蒲兰村。人们都说他是“在井下长大的”,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刨的煤能从南京铺到北京”,在井陉四矿的井下能闭上眼睛走不错方向。
这天下午,王茂林从地里回来,高会堂和矿长霍雪堂、副矿长兼工程师温质廉老远地迎了上去。王茂林一看矿上的三个头目人都来了,知道是矿上有了事情。高会堂说:“老大伯,我们打算着开南区,摸不着准底,请你老人家给说说。”“噢!南区是块肥肉,就是刺多点。”王茂林说完,低头琢磨了一下问:“你们打算怎么吃法?”霍雪堂把手里拿着的图纸铺在地上,温质廉指着上边的曲线回答说:“现在是两个主张:一个是把主井和斜井贯通;一个是主井斜井分着开。我们担心贯通巷道压力大,更怕老空出水;分着开又要多占劳动力,管理也不方便。这是一。第二是从图纸上看,五层煤过去采得差不多了,油水不大,不知是真是假?”王茂林听了以后,先指着图纸说:“不能光凭信这物件,那是外国人几十年以前画的。放心干,有老空也不怕,只管过。主井下边有三个轮子坡,掘下去以后有个三十来米落差的断层;开平巷是白费劲,要吃肥肉,就不能怕费工夫,从主井一直往下掘。”高会堂接着说:“做下山工程,拿五层煤?”王茂林点了点头说:“一点不错。”霍雪堂说:“这意思就是说南区这块肉吃得的?”“吃得的!”温质廉说:“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茂林说:“多找几个人商量,没亏吃。”说到这里,他又说:“你们找元子、味狗、霍子这班子人了没有?”
他说的这班人,都是开拓四矿的元勋,矿上的领导干部都找过了。对于这些老工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过。逢年过节,矿上的领导干部都登门拜访,或者请他们到矿上谈谈心。元子、味狗,如今还在矿上。有些什么事情,领导干部同在矿上的老工人商量了以后,再分头去找退休的老工人合计。
井下十五天
矿上决定以后,把开拓南区的任务交给了七零一和四一七两个掘进队。
动工的前两天,高会堂和霍雪堂同七零一和四一七两个队的工人开了个座谈会,问大家有什么意见。七零一队的工人单成林说:“全矿的人都瞅着南区工程哩!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穿老空,过淋头水,绝不含糊。我们只要求水泵、溜子不发生事故,给工程创个好条件。”霍雪堂说:“高书记跟你们下井,有问题,他可以帮助你们解决。”
高会堂跟七零一队下井,有着自己的打算。今年以来,他一直在考虑提高工时利用率的问题。有人说:“四八四八(指四八交叉作业法),两小时白搭。”他问过科室干部,也问过采区和班组干部,也都说不出个高低。他决心在同七零一队劳动中探求这些问题的答案。
4月中旬的一天,在第三班工人上班前二十分钟,高会堂身穿工作服,来到了采区门前的空场上参加班前会,听候组长分配任务。一连半个月,这位矿工出身的党委书记始终如同一个普通工人一样,按时上班下班,和工人一起参加班前、班后会议。在生产上,他一直干在头里,像老大哥一样,教这个人操作方法,摆正那个人的操作姿势。后来,工人们不喊他“高书记”了,称他为“高师傅”了。在生活上,他像婆婆妈妈似的关心着工人兄弟的安全和吃、穿、睡。看见摘挂钩工人穿的是半高腰胶鞋,巷道里的水有膝盖深,工作不方便,在班上就把自己的高腰胶鞋换给了工人,他自己穿上半高腰胶鞋下水摘挂钩;下班后躺下来休息的时候,他怕工人着凉,悄悄地给工人盖东西。
在共同劳动中建立起来的感情比蜜甜,比钢坚实。七零一队的工人不论是生产上的、生活上的事情,都要跟书记商量。一天在班上劳动的时候,一个工人说:“高师傅,矿上光说提高工时利用率,你看看咱们使的这镐,碰在手脚上保准出不了工伤,用手摸摸镐刃,上下一般厚。”高会堂问他们:“为什么不找采区解决。”“早就找啦!找采区,采区说供应科管;找供应科,供应科说只管供应,修理的事机电科负责。”“那该怎么办呢?”高会堂问。“科室应该定制度,明确责任。”其他工人也表示同意这种说法。
从七零一队工人的建议,想到科室工作的情况,高会堂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要提高工时利用率,不仅要做好思想政治工作,还必须做好组织管理工作,建立健全各级责任制度。”在高会堂同志的提议下,这个矿改进了组织管理工作,进一步建立和健全了责任制度,使全矿的工时利用率有了提高。井陉四矿党委从这件事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同劳动中求同商量是件宝。
柳荫下“会诊”
南区开拓工程在顺利地发展着。七零一和四一七两个掘进队,如同两把锐利的尖刀直插南区煤田的心脏。按调度室的纸面账,今年第四季度出煤是“把里攒”。
这时,在高会堂的脸上却找不出半点儿笑容;一个解不开的问题在他脑子里搅拌不清。
那是在6月末的一天,下井查看南巷工程的时候,七零一队的工人问道:“高书记,你说咱这工程保准在第四季度能用得上吗?”“你们看呢?”“这得两说着。要单看井下,三季度就能出煤;要看地面工程,明年第一季度能出煤就满不错。”“为什么?”“你想呀!要四季度出煤,三季度就得做好准备。三季度可好是雨季。我们现在正在绵河底下掘进,河滩工程要做;再从煤田的方向看,和主井是东南、西北,俱乐部搬家,排水沟移动,顾得过来吗?”问他们应该怎么办?回答说:“一时还琢磨不透。”
这一问题的提出,引起了高会堂的深思。他想过几个方案:加强南区,地面、井下一齐突击,按时间算,还可以赶得上。可是当前的生产就失去了保证。转移主攻方向,把主力调到北巷,一来工作面搬家要影响生产,二来北巷的巷道要过马路,安全问题怎么办?越想越多。他又考虑起了当时停北巷发展南区的决定有无毛病?当时,北巷现有的工作面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最多只能采到第三季度。剩下的煤田,因为地质资料不明,就只留下了四一九一个队,边探边掘。把主攻方向转向南区的决定是对的。有了新的情况,工作安排也应该变。但是该怎么办?
他找过干部,也找过工人,还同工程技术人员一起商量过。有人说:既然当初做出了发展南区的决定,如今地下工程又做得好好的,为啥又要转移?地面工程虽然大,只要集中力量突击一下,还可以赶得上;当前的生产计划,我们可以要求上级削减。也有的说:变得越快越好。他们主张停南区,全部突击北巷。还有人主张:南区、北巷各分兵一半,双管齐下。高会堂对这些意见挨个地琢磨了一遍,觉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又都有问题。
他想再到井下查看一下南区和北巷的情况,把“底”摸实在了,再研究方案。7月9日下午,换上工作服要同工人一起下井了。走到井口,碰上了副矿长温质廉,他刚从四一九队的工作面上回来。见了面,第一句话就是:“南区工程咱们得重新考虑。”“你也这么想?”高会堂顺口而出。温质廉说:“是啊!条件变了,施工方案不变,就要吃亏的。”“那好,下午六点,叫上任矿长、李树屏科长,咱们商量一下。”
这天下午,在主井东南角的柳荫下,开起了“三结合会诊”会议。高会堂和任、温两位副矿长,还有技术科长李树屏和几名老工人,在商议南区和北巷的事情。高会堂介绍了七零一队工人的意见,和一些干部、工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几个人就把这些意见集中起来,分辫,串串,大家一致的意见是:转移主攻方向,重点突击北巷;南区仍然留下适当的力量。这样,既保证了当前,又照顾了长远,“三量”(开拓煤量、准备煤量、获得煤量)也能够达到国家要求。不过,副矿长任四子和李树屏提出了北大巷工程的一个难题:从已有的情况看,巷道非过马路不可。巷道过马路就要增加压力,闹不好,就要塌巷,马路也要受影响。这一点,高会堂刚才在井下从四一九掘进队摸着了底细。四一九队的工人说:“只要增加组织措施,巷道过马路没问题。”为这事,他们还作出了具体安排:加密棚子。按规定是八十厘米一架,过马路的时候,让它来个挨个;掘到马路边不放炮,全部用手镐,减少震动。刘星星等老工人还打了保条,包揽全部技术。
矿上领导方面作出决定和具体安排以后,又交给职工讨论。当人们的思想认识一致,又有了比较充分的精神准备和物质准备,行动就开始了。
从4月1日到7月9日,整整一百天。在这些日子里,井陉四矿适应井下地质条件的变化,主攻方向由北巷转向南区,又由南区转向北巷,整整倒了两个过,工作进行得比较有秩序,领导和群众的手越拉越紧。尽管日子过得还有点紧吧,凭着领导干部和职工群众的同心同德,今年以来月月超额完成了国家计划。如今,北大巷已经见煤,南区掘进也有条不紊地发展着,为今后的生产创造了有利条件。对于这些,高会堂同志的结论是:到群众中去,就有办法。
(原载《河北日报》,本报有删改)(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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