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5月1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上海工人民歌选

一厂红,红一点;
厂厂红,红一片;
全国红,红满天;
总路线光芒红万年。
静安棉纺织印染厂画朵葵花向太阳
师傅年老本姓张,
满脸笑容走进赛诗场,
昨天刚脱文盲帽,
今天戴副老花眼镜写诗
章。
一句写上毛主席,
一句写上共产党,
还有一句不会写,
画朵葵花向太阳。
中国染料三厂
吹起跃进曲青青一根竹,迎风碧碧绿,做支凤凰箫,吹起跃进曲。
同丰印染一厂穷棒子精神赞憋着一肚子气,鼓起一股子劲,人穷志不穷,心红骨头硬;就凭这双手,挖掉穷根根;就凭这支笔,白纸画麒麟;嘿,嘿!这就是我们的法宝,万岁,穷棒子精神!
第五建筑工程公司
小卒子过河
能吃车马炮小革新如珠,大革新如宝,闹革新不论大小,小卒子过河能吃车马炮。
华通开关厂代我狠狠打一炮妈妈清早往外跑,跑到邮局打电报:
“荣儿荣儿你记牢,代我狠狠打一炮,打得准,打得好,一炮轰走美国佬!”
宏大橡胶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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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乡村大路上
杨子江车轮滚滚,马蹄踏踏,大路上飞起了串串鞭花。南北的大车合成了一条长龙,欢声笑语震落了瓣瓣桃花。刘庄的老汉骄傲地耸耸双肩,话没出口,白胡子先笑成一朵花:“这车上装的是化肥厂支援咱的肥料,哎,不对不对!是五百亩丰收的庄稼。”姚村的小伙子被逗得哈哈大笑,“老大伯,你猜猜咱车上装的啥?”“嗨,我早就看见了是牛头刨床!”“哈,不对不对,是姚村的农业机械哪!”仿佛在描写一幅丰收的图画,共同的语言使他们亲如一家。笑声中洋溢着工农的深情,话语里盛开着友谊的鲜花。满载着工人大哥的颗颗红心,满载着公社社员的笑语喧哗。胶轮车走向茫茫的天际,东天边升起了火红的朝霞。


第4版()
专栏:

在石钢招待所里
傅冬
我在石钢招待所办公室站了好一会,都找不到机会和所长说话,她的桌前围着好几个人,使我插不上嘴。
过了好大一阵工夫人才散了,她抬头看见我,笑了笑说:“你瞧,我们这里真是热闹极了,今天有人来参观访问,明天又来个调查组,招待所差不多快要住满了。”
她翻着登记客人住宿的本本很感慨地说:1950年我刚来这个工厂的时候,招待所只有二十四间房子,九十六个床位,还绰绰有余。后来来的人多了,房子不够住,1956年就盖了一幢两层的红楼,大跃进后,来的人更多了,这招待所总是挤得满满的,房间总是不够……。”
她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客人马上搭了腔:“真是的,石钢的变化可真不小!我是一个提货员,来这里提过好几次铁。这次来,路上碰到一位客人,他说他也要到石钢办事,我想自己对石钢不算生了,就自告奋勇对他说,到石钢后可以给他作向导。哪知到厂东门下了车,我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眼前这并排可以走三、四辆汽车的大马路是工厂的吗?原来这里那一大片庄稼地到哪里去了?那座像宝塔一样的吊车,转来转去在盖什么?那一眼看不见头的三、四层楼高的红色厂房是石钢的吗?我真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是石钢这几年新建的炼钢厂、电焊钢管厂……。进了厂,我按老经验想走到招待所,别人说,石钢比早先大了好几倍,像一个小城市了,坐公共汽车绕一圈得坐十九站,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们正谈着,公司行政处的副处长安宝善同志进来了,他见我们谈得那么起劲,就注意听了听,这时他也开口了:“去年国庆有个老头来公司参观,他说,1919年北洋军阀筹办盖这个厂时,他参加了筹划工作。他们那时想得很美,谈得天花乱坠,但谈了多少年,一直谈到1924年,石钢,还是张纸上的图。这次来北京一看很感动,现在公司盖的比他们那时想的还要好得多。”
安宝善同志说到这里停了停又接着说:“我来石钢不算短了,石钢的历史也多少知道点。这里的一、二高炉和一些小高炉都是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人盖的。炉子不少,可铁水却出得不多。拿一高炉来说吧,设计能力一昼夜是二百五十吨,可是实际上只出六、七十吨,有一次出了一百吨,高兴得日本人就饮酒作乐。现在这炉子一昼夜出五百多吨铁。如果拿1938到1948年日本军国主义和国民党统治时的产量和解放后1949年到1959年的产量作比较,那铁增加了十三倍,焦炭增加了八十七倍,铸铁管增加了三十四倍。”安宝善同志兴奋地说,“工人的干劲真足,1958年大跃进后,工人说,石钢名叫钢铁厂,可是叫了四十年,也没出过一吨钢,为什么不跃进一下,自己炼钢呢?就这样,他们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盖了个炼钢厂。这个小小的炼钢厂一年出二十万吨钢,这个数目比国民党搞了几十年出的钢还多。”
吃完饭,我到阅报室去看报。在等报的时间,我和一个戴黑边眼镜的年青人闲聊起来。他说,他是天津轧钢三厂的干部,这次来石钢是来提取优质焊条钢的。这位名叫孟庆林的青年人说,来以前,他就知道石钢的钢的质量不错,当他亲自检验了钢锭,果然很好,石钢进步得可真快哇!石钢的工人不但会炼普通钢、电炉钢、方坯,还会炼技术复杂的沸腾钢,而且质量还这样好!轧钢三厂用石钢的四吋炭素钢轧出的钢材作拖拉机配件支援农业,农民反映很好。用这里出的方坯作的建筑材料,进出口贸易公司作过多次化学、物理试验,效果非常好。
这位年青人越说越兴奋。他接着说:“石钢的工人和干部都非常重视质量,前些时装车往天津发货,我找石钢供销处的同志商量,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一个车皮上装一个钢号了。那样装,太费时间,石钢的吊车少,人手也不够用,不如混起来装,反正钢锭上写着钢号,到天津工厂再仔细分。供销处的同志听了,却不以为然,他们说,这样做,对我们石钢倒省事了,但对使用单位会引起麻烦,搞得不好,会影响产品质量。”
“可不是,像这样的例子我可以举出很多很多。”天津轧钢一厂一位干部也走过来,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他说:“有一次,我们从这里往天津发了一车优质电焊条钢。第二天,石钢技术监督处的人突然对我说,他们发现有六吨普通沸腾钢混着发到天津去了。这种钢比优质焊条钢便宜一半多。天津的工人如果把它当好钢发出去那就糟了。一定得想法追回来。他们说完话,就匆匆赶到天津去了。又有一次,晚上装车,装了好半天,一切弄停当了,技术监督处的同志来检查。他们用手电照来照去,突然发现最下面有一根钢锭不同号。怎么办?这些钢锭一个有三百公斤重,人抬不动,是用吊车一根一根吊上来码起来的。现在再一根一根吊下去又吊上来,太费劲。可是石钢的同志说,发到天津,要是工人混着用了,将来工程上发生事故那怎么办?最后只好照他们的意思给挑出来。”
我们谈得很热闹,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意思结束。可是时间不早了,我不得不回到房里去。
屋里的灯还点得通亮通亮。同屋的人在桌前看书的看书,写东西的写东西。
桌上放着一大堆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看了一下题目,见上面写着“石钢使用和管理煤的若干问题”。我和埋头写东西的那位女同志谈了起来。她说她是在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工作,这次随国家计委和经委组织的一个工作组到石钢来调查研究,他们已经下来两个半月了。他们下来以后分头去了解设备、工具、生产组织、管理制度等方面的情况。他们找工人和干部开了一些座谈会,还个别访问了许多人,他们把调查结果,写了好几份调查报告。她已写了一万四千多字,还没写完。
已经深夜十一点钟了。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睡觉,我走到招待所门口,只见东边一片红光,汽笛声打远远传来,又在出铁水了,我忽然想起我白天参加的炼铁厂的那个会。这个会连着开了一天了。公司经理和炼铁厂的党委副书记、副厂长、技术员都参加了这个会。他们十几个人拿着本本上记的工人提的有关生产方面的意见说,“病象”有了,但“病根子”在哪里呢?他们像医生会诊一样,仔细地解剖“病人”,会进行得很顺利,他们很快地就找到了“开刀”的办法。大伙高兴得说,过去底下有了问题,从反映上来到得到解决,常常要拖拉一个很长时间,有时还解决不透,这次抓住个麻雀——炼铁厂,和工人开了些会,底下也交换了些意见,情况明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快也有了。这样的调查真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像“一朝分娩”那样快。
我站在招待所门前,我想得很多很多。我想起公司领导干部兴奋的脸,我想起被铁水钢水映得通红的钢铁工人的脸,我想,新的生产高潮马上就要来到了。石钢呵!你这几年为祖国炼出了成千上万吨钢铁!你为祖国炼出了成千成万的钢铁的人!可是你并不满足,你正在想法炼出更多更好的铁,更多更好的钢!我们相信你很快地就会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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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宣传画)
钱大昕 杨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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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  章培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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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晨光〔印度尼西亚〕西托尔·西杜莫朗从旅馆的窗口眺望,是内城宽大的城墙,天坛的塔顶在远处雄峙,林立的烟囱是城外的工
厂。在古老宽大的城墙上,我看到孩子们四处张望,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着青春的光芒?鸟儿在春天的晴空啼唤,歌唱社会主义的晨光。这就是革命首都的早晨,人们在紧张建设有生命力
的制度!在广阔的旧王朝土地上,记下了人民伟大的思
想。巴黎:公社思想的诞生
地!北京:公社的城!建设的诗人和战士总结了人民的经验,革命在推进,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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