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4月30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书之窗

  古巴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介绍格瓦拉的“游击战”
  王怀祖
“一支和人民血肉相连的军队,一支来自工人、农民并和他们亲如一体的军队,一支不仅掌握了全套特殊的战术而且思想上对最坏的意外情况有切实准备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而当我们不朽的英雄加米洛所说的‘军队是武装的人民’这句箴言在军队中和人民中扎了根的时候,它更是不可战胜的!”古巴革命政府领导人之一格瓦拉在他所著的《游击战》一书中所说的这个真理,在古巴人民这次反对美国武装侵略的英勇斗争中已经得到了事实的证明。
《游击战》一书,收集了古巴起义军在推翻巴蒂斯塔暴政的战争中取得的重要经验,内容包括游击战的一般原则、进行这种战争的要素、它的战略战术、在有利和不利地域内的战斗以及城郊战斗等。这本书在1960年4月开始发行以来,已经成为古巴起义军和民兵所喜爱的学习材料。
格瓦拉在《游击战》一书中简要地叙述了古巴革命政府在社会、经济和政治领域方面所取得的巨大的成就,特别是着重地谈到了实施土地改革法以及石油法和矿业法的重要意义。这些法令,和其它革命法令一样,“是符合古巴不可忽视的利益的,是符合一个要自由、要做自己经济的主人、要繁荣和达到社会发展崇高目标的民族不可推迟的迫切需要的”。而且,古巴政府的这些革命措施在整个拉丁美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把自己的真理像一串永不熄灭的火花一样在渴望着美好生活的美洲人中间传播开来”。
正因为这样,古巴革命引起了把拉丁美洲看作“后院”的美国垄断资本的极端仇视。《游击战》一书中写道:“大垄断资本以不安惊惧的眼光望着古巴。古巴不仅敢在加勒比海的小岛上消灭掉杜勒斯先生给自己的子孙留下的遗产——联合果品公司,而且还把拳头打在洛克菲勒老爷的帝国上了。”“如果拉丁美洲各国人民都像古巴一样举起尊严的大旗,垄断资本……的利润就会大大减少。垄断资本当然是不会乐意自己的利润减少的。”“于是,他们的代言人吼道:应该毁灭它!”
《游击战》一书充分地估计了古巴人民同美国垄断资本所进行的斗争的艰苦性。书中写道:“反殖民主义的斗争不是轻而易举的,要经历各种风险和困难,因而必须有整个民族的支持作为后盾,必须有坚定的理想和牺牲精神才能在几乎是孤军作战的情况下把斗争进行到底”。
格瓦拉分析了美帝国主义者妄图摧毁古巴革命政府所采用的各种干涉手段,特别指出了进行公开武装侵略的可能性。他写道:“我们不能不考虑到会发生西班牙事件的可能性。西班牙事件是:一开始寻找一个借口,亡命之徒就借助于志愿军(所谓志愿军,当然不过是一群雇佣军或某一外国的军队),并在强大的海空军支援下得胜。”美国政府“也可能通过某一‘权威的’泛美组织进行干涉……假如这个美国的‘权威的’组织机器失灵的话,他们就会以它的名义,声称‘保卫和平、保护本国公民的利益’直接进行干涉,从而制造另一个朝鲜事件”。现在大家看到,前一种可能性已经成为事实;而美国报刊透露,采取其它的做法也正在考虑中。
《游击战》一书指出,不论美国侵略者采取哪一种手法,取得最后胜利的必将是古巴人民。除了六十年代是“不发达民族的年代、自由民族的年代”这个国际条件以外,“另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是:六百万古巴人民的军队将像一个人一样地握紧武器,保卫自己的土地和革命。古巴将成为这样一个战场,那里的军队只不过是武装了的人民的一部分”。
当然,在美国侵略者大规模出兵的情况下,古巴人民在反侵略战争开始时将处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因此,“游击战争的思想必将主要运用于保卫国防的斗争中”。同在数量上和武器装备上占优势的敌人进行正规战争是会失利的。但是,“成百上千个指挥灵活、遵照中央统一方针行动的游击队将遍布全国各个角落,单独作战。在城市中,工人将誓死捍卫自己的工厂和工作场所;在农村,农民将在每一棵棕榈树的后面、在革命带来的新式步犁所犁出的每道沟畦的后面致侵略者于死地。”接着,书中具体地谈到了起义军的陆军、空军、海军以及工人、农民、学生等人民武装在不同条件下应该采用的战术。在这里,作者还特别强调了群众组织工作、政治教育工作以及维护革命纪律和对反革命活动保持高度警惕的重要意义。
“尽管垄断资本在那里为消灭古巴的‘坏榜样’而绞尽脑汁,我们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这是作者充满信心的结论。毫无疑问,历史将充分证实这个无可辩驳的结论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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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和平队”和雇佣军
  袁先禄
在4月18日美国纽约市民抗议肯尼迪政府组织雇佣军入侵古巴的示威队伍中,人们可以看到一幅醒目的标语牌。这幅标语牌,一面写着“肯尼迪的和平队”几个大字;一面画着一架正在古巴上空投掷炸弹的美国轰炸机(见4月23日本报《星期画刊》上的照片)。
多么简单的表现方式,然而却对肯尼迪的“和平”手法作了多么有力的揭露啊!
“右爪抓橄榄枝,左爪抓箭。”肯尼迪在他上台后第一个国情咨文里开宗明义地说明了他的对外政策。据肯尼迪说,他所喜爱的是橄榄枝,而抓箭不过是为了保卫橄榄枝罢了!在他的军事预算特别咨文里,肯尼迪就这样宣称:
“我们的军备的首要目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我们的军备将永远不会用来在任何进攻中先动手”。
为了企图使人们相信这一点,肯尼迪摆弄着橄榄枝作了不少姿态;而“和平队”,是被美国宣传机器称赞为其中“最富有想像力”的一着。
美国政府要派“和平队”到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肯尼迪在宣布成立“和平队”的声明里说,这是为了“更为充分地履行……在世界发展的伟大共同事业中的责任”,“为了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的事业”,为了“对别国人民的福利作出贡献”。肯尼迪特别向人们强调,美国政府成立这个组织是毫无政治目的的。他说:“我们的和平队不是充当外交、宣传或者意识形态冲突的工具。”
多么崇高无私的目的啊!可是,肯尼迪用自己的行动粉碎了他所编造的这个动听的神话。
就在肯尼迪推销“和平队”的甜言蜜语声中,枪声在加勒比海地区响起来了——他所派出的另一支队伍,雇佣军,发动了对古巴的入侵。
看,肯尼迪的这两支队伍:一支发动了侵略战争,另一支据说却要致力于“世界和平”;一支妄想使历史的时钟在古巴倒转;另一支据说却是为了“人类进步”;一支正在为美国对古巴人民进行奴役和掠夺卖命,另一支据说却渴望“对别国人民的福利作出贡献”。还有比这更具有讽刺意味的对比吗?难道可能有这样的事实?肯尼迪一方面是那末卑鄙凶残地派雇佣军到古巴去杀人放火,而另一方面又是那末崇高无私地组织“和平队”到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去救世济人?
显然,丹麦王子哈姆雷特的两重性格在这里不能用作解释。美国成立“和平队”的主要策划人之一鲁斯的话却对这个问题提供了答案。这个美国众议员撒谎的修养比起他的总统来是大为不如的,因此他无意中戳穿了肯尼迪关于成立“和平队”毫无政治目的的说法。鲁斯承认,成立“和平队”,“将帮助把美国外交政策变得温暖和人道”。这还不够明白吗?美国外交政策不是“温暖”和“人道”的,因此需要“和平队”来打扮一下。
美国政府组织的“和平队”和雇佣军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肯尼迪所抓的橄榄枝和箭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他所真正喜爱的决不是橄榄枝,而是箭;他不是抓箭来保卫橄榄枝,而是摆弄橄榄枝来为箭打掩护!
现在,美国对于侵略古巴碰了钉子心有不甘,正在策划新的侵略行动。而与此同时,推销“和平队”的活动也频繁起来了。毫无疑问,在肯尼迪看来,当他的卑鄙凶残已经充分暴露以后,用“和平队”来使人感到美国外交政策的“温暖”和“人道”就格外必要了。因此,让我们牢牢记住在纽约举行示威的那些正直的美国普通人对人们的提醒吧:要派“和平队”到各国去的肯尼迪,也就是派雇佣军到古巴去的肯尼迪;“和平队”和雇佣军,不过是肯尼迪推行帝国主义政策的两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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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肯尼迪式的“海外工作服”
 江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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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橄榄和柑桔之乡
  ——访问阿尔巴尼亚追记
  王英秀
橄榄给多山的阿尔巴尼亚增添了美丽和财富。满山坡的橄榄树,一年四季泛着深绿,同亚得里亚海碧绿的海水争艳。这种橄榄果实是楕圆形的,颜色黑中带褐;树叶同柳叶相似,不过细小敦厚些。它不能生吃,只能榨油或盐渍了吃;榨出的油焦黄透明,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是西餐中调味的佳品。阿尔巴尼亚的橄榄油远销国外,是一宗重要的出口。在阿尔巴尼亚中部和沿海一带,特别是爱尔巴桑区和发罗那区,到处都是橄榄树。记得在发罗那附近的公路上,山坡上的橄榄树已扩展到路边来,公路简直变成了夹在橄榄树丛中的通道。许多树干上有老树洞,原来它们已有好几百岁了呢!这种树长得很慢,从栽种树苗到结果要经过十五年。但是,它并不辜负人们十几年的长期栽培,从此就每年结果,一直到五百多年,而且用不着像苹果树和桃子树那样需要很多的照顾。
柑桔是橄榄的亲密朋友。你在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苍翠的橄榄树海中,可以看到夹杂着一片片的嫩绿,这就是柑桔园了。在阿尔巴尼亚沿海一带,越往南走,柑桔越多。最南方的萨兰达区,是柑桔最多最好的地方。大柑子一个都有半斤多,清香扑鼻,任何人见了都会馋涎欲滴。
在橄榄树和柑桔树复盖着的一个濒海的高山坡上,我访问了阿中友好合作社。合作社在从发罗那到萨兰达沿海的一条公路上,距萨兰达不远。公路像一条玉带缠在这傍海的高山上。坐在车里顺着陡峭的公路向上爬的时候,眼前是蓝色的大海。轻雾像一层薄纱罩在海面,海天一色,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海。这时,感到天和海同你十分接近,像是伸手可以触到一般。可是,车子继续不停地向前驶去,像是照直奔向那汪洋大海,这惊心动魄的险路,会使你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等你再睁开眼时,车已从那悬在海边的山头绕过,盘旋而下,又奔向另一山头了。俯首下看,山腰间的云像片片轻烟,盘绕在那绿色的树海上。
我们钻进树海,来到阿中友好合作社所在的彼切拉斯村。村子建在靠海的高山坡上,到处是橄榄树和柑桔树。村里石块铺成的小路相当陡。路两旁是坚固的石砌的农舍。人们听说来了中国朋友,都走出门来打招呼、问好。年青的姑娘更是热情地上前来握手。这里接待中国人像是接待远方的亲戚。我也就在这爱奥尼亚海边的山村真的串起亲戚来了。我先到合作社会计巴布洛·皆沙里家中去。他的妻子送一遍糖,又送一遍咖啡,还拿出许多核桃、桔子和无花果。这位女主人还带我各处看看。我听不懂她的话,就跟着她楼上楼下地看了一遍。他们的生活很富裕,家具应有尽有,同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原来女主人想要留我在她家住两天。皆沙里同志的母亲也是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临走时还把几个核桃塞在我的手中,让我路上吃……我又到了汽车司机和党委书记的家里。到处感到社员们对中国人民的友谊,感到人们生活的富足。这里的富足,像阿尔巴尼亚其他地区一样,来之不易,是解放后十几年来发生的翻天复地的变化带来的。所以合作社的同志们谈起目前的幸福生活,总要提起过去的穷困、斗争和领导他们得到解放的劳动党。
解放前,这里大自然富饶的物产并没有为人们带来富足的生活。就拿盛产的柑桔来说吧,那时一百个大柑子才能卖到三里克,连一顿饭钱都不够。合作社的同志们告诉记者说,那时,这个一百多户的村庄,就有九十多条船。生活逼迫人们驾这一叶小舟漂洋过海,把柑子、核桃和无花果运到意大利和希腊去卖。后来,意德法西斯践踏阿尔巴尼亚的国土时,这个山村也遭到了蹂躏。于是全村的人都武装起来同敌人搏斗。村里到现在还看得见当时战斗的痕迹。当时,这小小的村庄就有五十多个青年参了军。1941年,当意大利国王维克多·爱曼努尼尔三世到阿尔巴尼亚来巡视时,十九岁的青年瓦西里·拉齐开枪刺杀国王,虽然没有成功而被处绞刑,但是这件事当时轰动了整个阿尔巴尼亚和意大利。而青年爱国英雄瓦西里·拉齐就是彼切拉斯村人……
解放后人们自己作了主人,村里的生活完全变了样。橄榄树和柑桔园也变了,它们不再自生自灭,不再荒芜,得到了人们的精心培育。如今,合作社有两万四千株橄榄树和一万多株柑桔树。他们的产品好,多是供应出口的,一公斤柑子就可以得到三四十里克。谁也用不着再乘小船过海,冒那海上的风险去了。他们现在一心一意想的是怎样在第三个五年计划(1961—1965年)期间更好地发展生产,把合作社附近的山坡都种满橄榄树和柑桔树。他们计划今后五年再种一万五千株橄榄树和一万株柑桔树,而且还要建立合作社的苗圃,研究用山上的野橄榄接枝、缩短橄榄从栽种到结果的期限。羊的头数还要大大增加,在山上建一个小水库……至于生活,如今社里有自己的电影放映机,老年人已有养老金,不久预备建立面包房,让妇女从炉台解放出来!
阿中友好合作社的远景令人兴奋,整个萨兰达区的远景也是十分动人的。这个区解放前总共只有二万株柑桔,去年已达到二十万株,所占面积达到全国柑桔园的61%。怎样充分利用有利的自然条件,进一步大大发展果园业,为国家增加更多的收入,是全区人民的奋斗目标。他们计划到1965年的五年之间再种五十万株柑桔。这是多么大的数字!为了完成这项任务,区里两个国营苗圃场,正在大力培养柑桔树苗。我访问了其中的一个——乌尔克国营农场。
乌尔克国营农场在萨兰达东边,共有六个分场,其中三个全部是柑桔作物,主要是苗圃,我访问的一个分场是1958年建的。这里同阿中友好合作社不同,是山谷间的平川地,一百五十公亩,有四万株柑桔树苗。1958年种下的小橘树,新绿的枝叶正在迎风摇摆。1959年种的,特别是去年种的,都还用草围着,保护它们不受寒风的侵袭。农场场长和农艺师陪我们在这苗圃园中边走边谈。谈到农场和全区的壮丽的远景,同时很自然地提起了过去。在意大利法西斯侵占阿尔巴尼亚的时候,这里曾是意大利法西斯的军用飞机场,旁边是乌尔克沼泽地的一片汪洋。解放后,在排干了的沼泽上建立了以乌尔克为名的国营农场。过去,这一带的天然财富橄榄和柑桔不能给人们带来幸福,没有人考虑发展它,更谈不上培育苗圃了。现在,仅仅这个农场在今后五年间就要供应五十六万三千株树苗,不仅供应全区,还要供应全国。
  (附图片)
  当橄榄成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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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
为了在老挝加强干涉活动和帮助叛乱集团扩大内战,美国在老挝新设立了军事顾问团。但是,军事顾问团的人员却完全来自原来美国驻老挝的“计划估计局”——据说,这是一个“和平性的机构”。
这些军事顾问们离开旧职被委新任,照美联社的说法,不过是“脱下便服换上军装”而已。
其实,何止在老挝如此。美国在国外的一切所谓“和平性机构”和侵略军事机构,难道差别不都是只在于一件外衣吗?
在美国组织雇佣军入侵古巴失败以后,肯尼迪先后和艾森豪威尔和杜鲁门会谈。据说,这是为了向他前任吸取经验。
的确,艾森豪威尔和杜鲁门在肯尼迪面前都可说是识途老马。因为,肯尼迪的所谓“新边疆”,实际上不过是他们执行侵略政策时走熟了的老地方而已。
美国白宫在二十四日发表声明说,肯尼迪重申他对美国在入侵古巴失败中所起的任何作用“负全部责任”。
当肯尼迪不久以前“保证任何美国人都不参与古巴国内的任何行动”时,有些假装公正的帮闲曾在一旁捧场,竭力要人们相信这个“保证”。现在,肯尼迪自己把底抖出来了,看这些帮闲怎样下场好呢!
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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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卖国起家的张勉
  周毅之
“要知道张勉干过些什么,只要看看他用过的名字就行了!”曾经有人这样说过。
的确,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张勉先后投靠过两个主子,在不同的主子面前他有不同的名字:玉冈勉是他早年当韩奸时的日本名字;约翰则是他投靠美帝国主义的洋奴商标。
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朝鲜的年代,张勉先后当过“皇国臣民精神总动员天道教联盟”的干事、“大东亚战争对策协议会”的参事。他曾经狂热地鼓吹要朝鲜青年成为“忠实的皇国臣民”,积极“参加日本学徒兵”……。在日本主子的眼中,玉冈勉的确是一个忠诚的奴才。
1945年“八·一五”以后,年轻时曾在纽约曼哈顿大学念书的张勉马上又以约翰的名字在新主子美帝国主义面前殷勤献媚。当时,在美国主子手下的第一号奴才虽然是李承晚,但是张勉也决不是不受赏识的。他在官场飞黄腾达,从李承晚傀儡“政府”的驻美大使、“国务总理”,一直爬上“副总统”的座位。他秉承着美国主子的意志,积极协助李承晚策动1950年的“北进”:长期同李承晚在一起共谋策划在南朝鲜实行法西斯统治。当然,为了在主子面前争宠,他和李承晚之间也经常闹着狗打架的把戏。
去年4月,南朝鲜人民掀起反对李承晚傀儡“政府”的风暴。开始,张勉还杀气腾腾地威胁群众“停止示威游行,立即解散游行队伍”。但是,不久以后,群众的斗争使得美帝国主义感到不能不换一条看家狗。于是,“副总统”张勉马上以所谓“在野党领袖”的身份,“慷慨激昂”地谴责李承晚屠杀示威群众,并且向记者宣称:“如果需要进一步示威来表达我们的希望和意愿,直到这些意愿得到满足,我们将再度举行示威。”
美帝国主义为了把张勉抬出来装点已经被打烂了的“民主橱窗”,真是煞费苦心。它先指使“民主党”的另一个头目许政出来组织“过渡政府”,经过一段时期准备然后才开始导演“国会选举”的把戏。在这场“选举”中,整个南朝鲜实行“非常戒严”,大批军警出动,半个月内逮捕了一万五千多人;此外,还采用了金钱收买、伪造选票、代理投票、捏造“幽灵选举者”名单、投大捆票、开票时“错算”选票等各种手段。依靠这样的“民选”,“民主党”得到了民议院中的多数议席,张勉当上了“国务总理”。
张勉粉墨登台之后,为了平息民愤,笼络人心,曾大谈其“民主自由”,抨击李承晚“政府”独裁专制。他到处许愿,保证扭转李承晚留下的“极端严重的经济局面”;解决南朝鲜的“灾难性的失业问题”;实现“韩国经济自给自足”。
但是,九个月来,张勉“政府”干了些什么呢?他坚持反对南朝鲜人民所热烈期待的南北经济、文化交流,阻挠南北朝鲜的和平统一。他不顾人民的死活,把国家预算的70%充作军费。他拼命加强警察特务组织,迫害爱国人民。他积极和日本军国主义勾结,给美国策划的“东北亚联盟”军事侵略集团扫清道路。他贬低南朝鲜的币值,使美元对南朝鲜货币的兑换率提高一倍,造成南朝鲜的恶性通货膨胀,物价暴涨。他同美国政府签订“韩美经济及技术协定”,把南朝鲜的军事、政治、经济的控制权,全部、彻底地奉送给美国。他制订了所谓“限制示威法”和“反共临时特别法”,企图剥夺南朝鲜人民最后一点自由权利!……
这样,张勉的狐狸尾巴就完全露出来了。他的祸国殃民的活动,激起了南朝鲜人民的无比愤怒。“张勉政权滚下台来”的怒吼声,已经响彻整个南朝鲜。连张勉自己都不得不黯然承认,他已经成为南朝鲜最不得人心的人了。
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当帝国主义的走狗,最后总是要被人民唾弃的。
  (附图片)
  美国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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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安哥拉的怒火
  乘风
富饶的土地
在安哥拉雄伟的中部高原上,许多溪流分向四方倾泻,浩浩荡荡,汇成非洲西南部几条大河。向东北奔腾的是非洲第二大河刚果河的最大支流开赛河。开赛河和她的支流的流水切开高原,翻山越岭,不仅汇成巨大水量,而且还把埋藏在岩层中的宝石向下游搬运,使开赛河流域成为世界上稀有的金刚石砂矿带。安哥拉年产金刚石七十万克拉,居世界第四位,大部分产自开赛河流域。
当然,金刚石并不是安哥拉唯一的富源。在安哥拉这个富饶的国家里,崇山峻岭中椰子林和咖啡林连绵不绝;丘陵起伏间棉花和剑麻丛生繁长;沿海谷地蔗田与稻田阡陌相连;而在大西洋沿海和江河中又盛产鱼类,一年可以捕获四十万吨之多。
可是,这个壮丽富饶的国家,在葡萄牙殖民主义者残暴统治之下,成了非洲人的黑暗地狱。
沉重的苦难
早在十五世纪八十年代,葡萄牙殖民者就侵占了安哥拉的沿海地区,在今天的罗安达和奔给拉一带修筑堡垒作为据点,深入内地虏掠非洲人。那就是安哥拉历史上最黑暗的贩卖奴隶时期。在那些日子里,葡萄牙的船只每年把成千上万的非洲人运往巴西,卖给那里的殖民者种植园做奴隶。
由于受到全世界正义人民的严厉谴责,罪恶的人口贩子在1868年虽然不得不宣布废除奴隶贩卖,可是葡萄牙殖民政府制订了“土著劳动法”,在“契约劳工”的幌子下一直实行着强迫劳动制度。殖民政府设有一个“土著人事部”,就是今天葡萄牙殖民主义者在安哥拉推行强迫劳动的“司令部”。“法令”规定种植园主和矿场主可以随时申请调拨“契约劳工”,要多少就给多少。殖民政府规定安哥拉人每人要缴纳繁重的赋税,凡是缴纳不起赋税的人以及触犯“法令”的人就被抓去当“契约劳工”,送到殖民者的种植园和矿场从事强迫劳动。现在,在这个只有四百五十万人口的国度里,就有三十八万个被强迫劳动者。“契约劳工”每人每年的平均工资,根据殖民当局大大夸张的统计,也只有一千零三十埃斯库多(葡币),按官定价格只能买到二百多斤玉米面;何况他们还要缴纳沉重的苛捐杂税,单只人头税一项就要占全部工资的五分之一。因此,他们一年到头从早到晚地干活,却始终吃不上一顿饱饭。
罪恶的奴隶贩卖使安哥拉的人口大大减少,强迫劳动和饥饿、疾病又使安哥拉的人口死亡率高达40%,再加上每年有好几万人为了要活命而逃亡国外,这就使安哥拉目前的人口比1846年还要少六分之一强。
新来的掠夺者
安哥拉人民不仅几个世纪来一直遭受着葡萄牙殖民主义者的残暴奴役,而且目前还受着以美帝国主义者为首的西方国际帝国主义者敲骨吸髓的盘剥与掠夺。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就大举侵入安哥拉,并且竭力支持葡萄牙在安哥拉的殖民统治。早在1951年,马歇尔计划执行机构就拨出一百多万美元,在安哥拉建立水泥厂,建立军事基地和公路。葡萄牙殖民政府在美国支持下公布了所谓“开发安哥拉的五年计划”,其中一半以上的投资是为美国在非洲的战略需要服务的。目前受美国资本控制的“安哥拉钻石公司”控制了安哥拉六分之五土地面积的金刚石开采权。美国垄断公司还大量投资于安哥拉的石油、采矿、铁路等各企业部门,利用廉价“契约劳工”的盘剥猎取巨额暴利。美国每年掠走安哥拉全部农矿产品的四分之一,购买安哥拉每年出产的八万吨咖啡的五分之三。
奴隶的觉醒
葡萄牙殖民主义者为了阻止安哥拉人民的民族觉醒,一面实行残酷的法西斯统治,剥夺非洲人的一切政治权利,一面又实行所谓“同化制度”,规定会读写葡萄牙文、信仰基督教、经济上有地位、愿意放弃本地风俗、过欧洲人的生活方式,并能和欧洲人缴纳同样的所得税的非洲人,就可以成为“开化人”。殖民当局还严密封锁安哥拉与外界的联系,力图使奔腾于整个非洲大陆的民族解放斗争浪潮不致波及安哥拉。殖民者以为用这些办法就可以永远使安哥拉成为“沉默的地带”。因此,葡萄牙独裁者萨拉查在不久以前就夸口说:在安哥拉“并没有否认葡萄牙宗主权的怨言,也没有准备予以瓜代的颠复组织”。
但是,安哥拉人民再也不能忍受奴隶的苦楚。他们觉悟到与其死在殖民者的种植园,不如站起来斗争。去年春天,在安哥拉人民心中郁积已久的怒火爆发了。北部和南部地区都掀起了反抗殖民统治的武装斗争,惊惶失措的殖民主义者急忙调遣殖民军队在各地大肆逮捕爱国者,焚烧村庄,屠杀赤手空拳的人民,妄想扑灭这场已经燃烧起来的反帝怒火。可是殖民主义者的血腥镇压只能激起安哥拉人民更大的愤怒。今年2月,新的斗争又在北部地区爆发了。现在,熊熊的烈火正从开赛河流域蔓延到库班哥河流域。葡萄牙殖民主义者只得继续乞助于血腥镇压,而美国新殖民主义者却想用更狡猾更险恶的手段来使安哥拉人民继续生活在殖民主义的枷锁下。但是,受尽奴役与侮辱的安哥拉人民已经觉醒了。新老殖民主义者的一切阴谋诡计是不会得逞的。安哥拉人民通过他们的英勇斗争,一定能得到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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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总统言行录 方成
  总统发表声明
  粮食用于“和平”
  奉行互不干涉
  今后照旧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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