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3月19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

巴黎公社儿女的脚印
杨效农
1871年3月18日,英勇的巴黎人民举行的革命起义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巴黎公社。为了捍卫这个革命的政权,公社的儿女们战斗在街头,战斗在高地,一直坚持到5月28日,鲜血洗遍了巴黎的土地。
今年是巴黎公社起义的九十周年,让我们追随当年公社儿女战斗的足迹,凭吊一番他们曾经为了主权和自由而付出过鲜血的地点吧。
巴斯底广场
在巴黎的西区有一个著名的广场,广场中间矗立着一根铜柱,柱顶有一个昂首天外,展着双翅的“巴斯底神像”。这个广场就是巴斯底广场。这个柱子就是七月纪念柱。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在这个地区曾有一座波旁王朝囚禁重要政治犯的大监狱。1789年的7月14日,巴黎人民攻破了这个反动堡垒,宣告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开始。7月16日,巴黎市政常设委员会全体一致通过毁掉这个波旁王朝暴政的象征物。当这个监狱被彻底平毁后,1792年的7月14日巴黎人民曾在这儿举行过庆祝,以后,这个广场一直成为人民欢庆自己胜利或表达自己愿望的重要地点之一。
在1871年2月下旬巴黎公社起义前夕,巴斯底广场不断出现示威群众。2月24日,巴黎劳动人民在这里纪念了1814年革命周年,一面红旗被放在七月纪念柱顶巴斯底神伸起的那只右臂手中,迎风招展,一直到公社的最后日子。
从2月24日起到3月3日止,巴斯底广场上天天有国民自卫军和巴黎劳动人民示威。
3月18日起义胜利后,巴斯底广场成了当时巴黎人民集会的场所。人们装饰了七月纪念柱,围绕这个柱子的栏杆上缀满了鲜花和纪念牺牲烈士的花圈。在柱顶神像的颈上,人们围上一条红围巾,如同当时的公社儿女一样。
在以后战斗的日子里,巴黎人民曾围绕纪念柱为牺牲的同志们举行葬礼,进行游行。
5月24日到26日,公社的儿女们,曾在巴斯底广场设立街垒,抵抗梯亥尔为首的凡尔赛反动政府军的进攻。由于他们英勇战斗,以致反动军不得不放弃正面进攻而采取了从小街小巷迂回包抄的办法。广场战斗的公社子女们转移到附近的房子,既不退却也不投降。他们在废墟中开炮,一个战友倒下了,另一个战友就接着把红旗高高举起。人们宁愿为了自己的理想在这个有光荣历史的广场上光荣地战死。广场上的每一块街石,矗立着的七月纪念柱,都是这场英勇战斗的历史见证。
蒙马特尔高地
正是在蒙马特尔高地爆发了3月18日的巴黎公社运动。
蒙马特尔高地是座落在巴黎市北部,比穿过巴黎的塞纳河高出一百零四米的制高点。这里现在成为巴黎艺术家们流连的场所,也是巴黎有名的夜生活区之一。但是人们每一次走到这里,都会自然而然地缅怀起巴黎人民在这里的斗争史迹。
当1870年末巴黎被普鲁士军包围之后,巴黎市民曾募捐了款项,购买了许多大炮,以保卫自己的首都。这批大炮有一百门左右,都设在蒙马特尔高地,控制在爱国的国民自卫军的手中。反动的梯亥尔政府千方百计地想夺取这批武器,但没有成功。3月18日的清晨,梯亥尔军决心使用武力夺取。当反动军开到高地时,警报响了。以妇女为主的群众拥上高地,国民自卫军也开到了高地,经过一场斗争,反动军官被解除了武装。
大炮落到了巴黎人民手中,革命开始了。
1871年5月23日凡尔赛反动军开始进攻蒙马特尔高地,由于在这个高地上有着重要的工事和朝向南面巴黎市区的大炮,反动军采用了从东北西三个方向进攻的战术。经过一天多的英勇战斗,这块高地终于落到了梯亥尔军队的手里。
市政厅
当反动的梯亥尔政府得悉大炮落到巴黎人民手中之后,便逃向凡尔赛。1871年3月18日起义胜利,政权暂时由国民自卫军的中央委员会掌管。它号召巴黎人民在3月26日举行巴黎公社的选举。
28日,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在巴黎市政厅将政权移交给巴黎公社的代表。
这天,市政厅入口处插着红旗。参加这次仪式的人都围上红围巾。在市政厅南边的塞纳河畔,礼炮声宣告了会议的开始。聚集市政厅前的群众随着炮声高呼“公社万岁”、“共和国万岁”的口号。国民自卫军也把自己的军帽插在枪的刺刀上,把枪支高高举起。
公社在群众狂欢之中宣告诞生。
5月24日,公社撤出了市政厅。
今天,在战斗中一度被毁的巴黎市政厅仍然俯视着在南面默默流过的塞纳河,市政厅面前的广场仍然经常是为民主为自由为美好生活而斗争的巴黎人民示威的场所。这座雄伟的建筑,这条静静流过的河流,它们曾看到过巴黎人民的欢乐,曾看到巴黎人民的痛苦,也曾看到过巴黎人民的决心。有一天,它们也会和巴黎人民一道目睹公社战斗精神在公社后代身上发扬和最后胜利的到来。
万多姆广场
在巴黎中心推勒里公园北面不远,有一个圆形广场。广场中心竖立着一根粗铜柱,这是拿破仑为了“歌颂”奥斯特尔里兹战役的“胜利”,用缴获的一千二百门大炮铸化成的纪念物。这个广场叫万多姆广场。
巴黎公社成立后,这个广场和巴斯底广场一样,也成为群众经常集中的地点。这根被法国革命人民视为耻辱的铜柱,曾一度被公社人民推倒过。
1871年4月12日,巴黎公社发布一项命令,指出万多姆广场的铜柱是“野蛮行为的纪念物,暴力和虚荣的象征,军国主义的赞扬,对国际法的否定,战胜者对战败者永久侮辱,对法兰西共和国三大原则之一——博爱的永恒侵害”,于是决定毁掉这个铜柱。
5月17日,这根铜柱在巴黎人民眼前,在“公社万岁”的呼声和《马赛曲》歌声中倒下来了。
当凡尔赛军反扑巴黎时,万多姆广场又是公社儿女重要工事区之一,他们曾在这儿进行过战斗。那时,在这个战垒地带,巴黎人民曾热情地支援国民自卫军,并和他们并肩战斗。
和谐广场
和谐广场是巴黎东区与凯旋门所在的星形广场,东西遥遥相对的。这是个美丽而宽阔的广场,也是有着革命历史的广场。
1793年1月21日,路易十六在这里上了断头台。
1871年巴黎公社专政时期,这里是公社军民最好的街头工事之一。广场东北部的里沃里路口,广场北的皇家路口,广场东的推勒里公园栅栏处,以及广场南和谐桥头,都修起了坚固工事。在广场北的海军部里,公社子女们曾进行了浴血的战斗。
除了和谐广场外,巴黎公社的军民还在巴黎西北的克里希广场、蒙梭公园,巴黎南部的卡叶高地、卢森堡公园等地进行英勇的战斗。反动军队在这些地区集体屠杀了爱国的公社人民。公社儿女的鲜血可以说是遍洒巴黎街头的。
拉雪兹神甫公墓
凡是知道巴黎公社历史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巴黎著名的公社兄弟墙。在这里,巴黎公社英雄的儿女在公社存在的最后日子里进行了英勇的最后抵抗。它成了巴黎人民每年纪念公社的圣地。
5月25日,梯亥尔的反动军队把公社军民压到拉雪兹公墓,并用蒙马特尔高地的炮火轰击这里。5月27日晚间,反动军开始正面进攻,几百公社子弟用十来门大炮守着这块阵地。
面对强大敌人的公社子弟弹尽援绝,仍然和冲进公墓的军队进行白刃战。
5月28日,即公社存在的最后一天,梯亥尔军占领了公墓。一百四十七名公社子弟在公墓被杀害。当他们受刑之前,互相招手致敬,并且高呼“公社万岁”口号,从容就义。第二天,这些死难者就被埋在公墓西南第九十六区南边的墙下,这座墙后来就被命名为公社兄弟墙。至今这个墙上还留有雕像,使人回忆起他们英勇战斗的情景。
每年5月,人们总要在这里纪念公社兄弟。墙上的钉子上和墙脚下人们常能看到凭吊者献上的鲜花和花圈。
巴黎公社过去九十年了,但它的革命精神永远被革命的巴黎人民怀念着,继承着,发扬着。
巴黎公社英雄儿女永垂不朽。他们的精神永远活在世界革命人民的心中。
曾经染了公社儿女鲜血的“公社兄弟墙”
公社在市政厅前群众的欢声中诞生


第5版()
专栏:

古堡、英雄和动人的传说
王英秀
阿尔巴尼亚到处是重叠的山峦和纵横的河谷。山谷间映掩着一座座秀丽的城市。高山顶上的皑皑白雪和蓝天相映,山坡上常青的橄榄树一望无际,微风吹过,碧波荡漾,嫩绿的柑橘和柠檬树丛间,夹杂着点点白墙红顶的农舍……到处是一派南国风光。再加上亚得里亚海和爱奥尼亚海那翠绿和碧蓝的两色海水,真是江山多娇。如果不是冬季,那满山遍野的葡萄园和苹果、无花果树,更不知要增添多少美丽。
在这风光如画的“鹰之国”的国土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古寨和城堡的遗迹,从古代一直到十八世纪建筑的都有。据说,现在保存下来的还有七十多处。现在虽然许多古堡只剩下了断垣残壁,但是它们那险要的雄姿和建筑的规模,也还是惊人的。是啊,在历史上一直不断同压迫者和侵略者斗争的阿尔巴尼亚人民,为了生存和自由,就很自然地成了修建堡垒的能手。
鹰之巢
阿尔巴尼亚是外国人对这个国家的称呼。阿尔巴尼亚人自己称自己的国家是“什基别里亚”,意思就是山鹰的国家。阿尔巴尼亚的古都克鲁雅城堡,真像个“鹰窝”——再也找不出其他恰当的字来形容了。
从首都地拉那北行,西边是亚得里亚海,东边是一带连绵的高山。山很高,又威严又雄壮。半山腰的山坡上,有一片深绿,中间夹杂着红白颜色的星点。这就是橄榄树丛中的克鲁雅古城堡。如果有轻雾或微云,克鲁雅颇使人有在虚无缥缈中之感,简直想像不出怎样能攀登到这个城堡跟前去。这是阿尔巴尼亚十五世纪反抗土耳其的民族英雄斯坎德培的都城。如今,城堡背后所依的高山就被命名为斯坎德培山了。
通往这个鹰之巢的公路,是绕着山盘旋而上的。车子在山上转来转去,深涧和溪流也不知道从车旁闪过多少次!坐在车里,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山鹰,想起它那盘旋飞翔的雄姿。克鲁雅古堡的城门同我国一些城市的城门十分相似,是拱顶的。城墙就是沿着峭壁建筑起来的。站在残存的城墙边向下一望,深不见底的山涧真让人毛骨悚然。城堡里还残留着一些住房,斯坎德培同土耳其人打仗时建的白色了望塔还屹立在山头。这里居高临下,不但可以把山前平川尽收眼底,而且还可以遥望到亚得里亚海上的大门——都拉斯港口的动静。
这个险要的克鲁雅城堡的主人斯坎德培,据说是很小的时候被土耳其人掳去作了人质。长大后英勇非凡,曾为土耳其苏丹南征北战。当他知道自己的祖国是被土耳其蹂躏的阿尔巴尼亚的时候,就毫不迟疑地率领着他的三百多名士兵跑回祖国。二十一岁的斯坎德培回国后第二年,召开了阿尔巴尼亚各地区首领会议,决定共同反抗土耳其的压迫。从此斯坎德培领导阿尔巴尼亚人民同土耳其人打了二十五年仗,解放了阿尔巴尼亚大部分土地。土耳其苏丹曾经三次亲征,围攻了克鲁雅城堡几次,都没有打下来。斯坎德培成了阿尔巴尼亚自由和独立的象征,成了人民战斗传统的象征。几世纪来,阿尔巴尼亚民间流传着关于斯坎德培的各式各样的诗歌故事,其中许多是同克鲁雅城堡有关的。例如一首《克鲁雅被围》的歌唱道:
听说苏丹兵临白色克鲁雅堡,
斯坎德培拔出那弯弯的军刀,
擂鼓号召战士同自己一道,
像闪电一样,向敌人飞跑……
如今,阿尔巴尼亚人民在克鲁雅为斯坎德培所立的铜像,就是他手执军刀,身跨战马的雄姿。阿尔巴尼亚人在斯坎德培死后,继承着他的战斗传统,为争取自由和独立,进行着前仆后继的惨酷的斗争。克鲁雅古堡的了望塔成了战斗的标志,人们十分珍爱这个地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法西斯匪帮践踏阿尔巴尼亚的秀丽河山的时候,克鲁雅一带就又成了游击队活跃的地方。
洛萨法特
关于洛萨法特古堡,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这个城堡据说是纪元前二世纪开始修建的。它像一头雄狮,盘据在斯库台城郊一座山头上,山脚下布纳河潺潺流过。从这里可以把阿尔巴尼亚第二大城市斯库台城一览无遗,有名的斯库台湖也全部展现在眼前。这座古堡的城门、一部分城墙和驻扎军队的大厅堂都还保存着,全是用很大的石块砌成的,城墙是沿着山头修建的,地势真险极了。走进高大的城门,两边各有四个拱形石洞,是守门的卫兵站立的地方。城门洞里,从石缝中有一滴滴乳白色的水不停地滴嗒着。据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女英雄卡金的奶水。这个民间传说的叙事诗是这样开头的:
布纳河上大雾弥漫……
三天三夜没有消散。
三天三夜过去了,
微风又吹到河岸。
风儿吹散了大雾,
三兄弟登上瓦尔达姆斯山,
在那儿,把一座城堡修建……可是,弟兄三人白天千辛万苦垒起来的墙,一到夜晚就倒了,第二天还得从头开始。三兄弟为这件事愁眉不展。一天,忽然一位圣父出现在他们面前,告诉这弟兄三人说,要想盖起城堡,他们三兄弟的妻子中必须有一个人献身来支撑它。献身的事落在了老三的妻子、美丽善良的卡金身上。为了让弟兄三人能完成任务,为了让人民有一个能抵得住敌人进攻的堡垒,为了祖国的自由和独立,卡金勇敢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她说:“让我的身躯变成石头吧,但愿你们盖起一座攻不破的堡垒。愿我的儿子长成大人,成为一个威严的勇士,成为堡垒的主人。”
就这样,女英雄牺牲了自己,三兄弟盖起了一座牢固非凡的堡垒。它曾三番两次挡住了土耳其人的进攻。关于洛萨法特的故事,也就流传为阿尔巴尼亚家喻户晓的神话了。人们说,石缝里流下的水是卡金的奶水,可以医治妇女的奶病,可以帮助妇女下奶……。
古堡威严地峙立着,它像是阿尔巴尼亚人民坚强不屈的精神的象征。
(附图片)
斯坎德培坚守的古寨克鲁雅


第5版()
专栏:

非洲民间谚语
真理像太阳,手掌掩不住。
虽然太阳落到污秽的地方,但它不会被玷污。
为了瞧见星斗,必须睁开眼睛。
踩死蚊子不是因为它嗡嗡叫,是因为它吸人血。
青蛙的鼓噪不能阻止牛到河边饮水。
小斧头能砍倒大树。
猴子就是割掉尾巴仍然是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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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
杨豪
据外国报刊透露,肯尼迪的非洲问题特别小组提出了一份报告,为美国对非洲的政策献策说:“我们对非洲的态度缺乏一种主义……应当尽先创造这样一种主义”。
那儿的话。主义明明是有的,新殖民主义是也。
美国最近热中于鼓吹要同非洲人民“用友谊换取友谊”。这只能使人想到“天方夜谭”中那个沿街叫喊“新灯换旧灯”的狡猾的法师。
但是,美帝国主义却未必会如那个法师走运,因为非洲人民并不像阿拉丁的妻子那样容易上当。
美国出席联合国代表团团长史蒂文森为了恶毒地攻击苏联,最近自作聪明地说什么,他发现了“比马克思和列宁想出的历史规律更加深刻和无法逃避的规律”,这就是:“当新兴的帝国在古老的帝国的废墟冒出来的时候,战争就要跟着到来”。
显然,史蒂文森在这里对苏联进行的诬蔑是徒劳的。至于他卖弄什么发现了帝国主义是现代战争根源云云,那只能贻笑大方。谁不知道,这一规律不但早在几十年前就为列宁所指出,而且列宁还特别提到过这样一点:美帝国主义是后起的但却是最凶残最蛮横的帝国主义。
为了对抗拉丁美洲人民的“要古巴,不要美国佬”的强大呼声,美国总统肯尼迪自以为别出心裁地提出“要进步,不要暴政”的骗人口号。
如果不是按照肯尼迪的意思去理解,那末也可以说他的口号同拉丁美洲人民的口号并无矛盾。“要古巴”者,要古巴式的进步也;“不要美国佬”者,不要美国佬的暴政也。


第5版()
专栏:

在刚果丛林中
绿洲
参天大树
在刚果,二分之一的土地上,被复着浓密的森林。
这里的森林,科学家称之为热带丛林。它们分布在刚果境内赤道附近和刚果河干支流两岸地方。东面边区的山岳地带和东南部加丹加高原也有广泛的生长。丛林十分茂密,树种也异常多,估计在两万种以上。最著名的如橡胶、油棕、椰子、咖啡、柯巴脂、奎宁、乌木、红木、黄梨木等。这些树木,大都是树干挺立,绿荫参天。它们直向高空发展,很少分枝,最高的可以达到五十米,树身也非常粗壮,有的可以大到七、八人合抱。为了争取阳光,枝叶都生长在最上层,因此丛林的下部,就往往为一些藤蔓植物或寄生植物所纠缠,但无损于他们的生长和发育。他们的生命力异常充沛,生命的旋律自成周期,这棵树刚掉下枯枝,那棵树已经抽了新芽;这一类树正在开花,那一类已经结果。在刚果的终年炎热多雨的气候下,它们保持了常绿的景观。花的颜色是多种多样,嫩叶的颜色也变化多端,它们在树冠上部,形成彩色缤纷的画面,获得“空中花园”的称号。
刚果丛林里,不仅蕴藏着丰富的名贵的木材,还有巨量的林产品,如橡胶,赤道附近斯坦利维尔以北生长的品质最好,每年产量在三万吨以上。油棕,制成棕榈油,可以有多种用途,刚果的产量,仅次于尼日利亚,居资本主义世界第二位。柯巴脂也是刚果的名产,是制造高级油漆不可缺少的原料。这些都是刚果宝贵的植物资源。
天然动物园
栖息在丛林中的动物,也随丛林的层次而不同。一般说:丛林最上层是鸟类的住宅。刚果的鸟类很多,大都有美丽的羽毛。东方省东部和基伍湖一带的犀鸟和孔雀鸟,是世界鸟类的珍品,是刚果人民爱情的象征。丛林的中层,是黑猩猩、大猩猩的老家。它们攀援在藤蔓树干之间,摘取果实为生。丛林的下层很阴暗潮湿,这是爬行动物喜欢的地方,像蝮蛇、眼镜蛇等经常出没。
非洲象,是刚果重要的动物资源。它们长着长长的象牙,力量大得可以轻易摔坏一部汽车,人们称之为丛林中的大力士。刚果人民把它们猎捕驯化,可以代替人们做很多笨重的工作。在比利时殖民者没有侵入刚果以前,刚果的非洲象很多,它们生活在集体之中,直到老死,才孤独地离开集体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死去。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它们的尸体已经腐朽,剩下的象牙渐渐地堆成了小山。殖民者侵入以后,发现了这么多的象牙,而象牙是当时国际市场上很值钱的东西。于是大加掠夺。他们把象牙和橡胶,作为刚果人民向他们必须缴纳的租税。殖民者往往把一些缴纳不出橡胶或象牙的居民砍下右臂以示“惩罚”,这种酷刑,连小孩子也不例外,他们甚至用焚烧村庄和屠杀居民的手段来进行掠夺。殖民者的这些罪行,令人发指。
此外在丛林旁边湍急的河流中有河马和鳄鱼,丛林南部草原地区有狮子、老虎、长颈鹿、白犀牛,羚羊……等。在爱德华湖畔的丛林中,还有一个禁猎区,里面保存了许多珍奇的动物。刚果丛林,真是一个天然的动物园。
丛林的主人
作为丛林的主人的刚果人民,大部分属于非洲班图族,也有俾格迈族,苏丹族、尼罗族和哈姆族等。他们很早就已经能冶制铁器、制作弓矢,并且还有传诵文学。像今天在加丹加省北部英勇抗击冲伯叛国集团的巴卢巴族是班图族的一支,在十五世纪时就在加丹加省一带地方建成了巴卢巴国。比利时殖民者入侵后,掠夺了他们的财富,并把他们赶入了丛林或者荒瘠的边区,使他们长期停留在渔猎采集的生活阶段,从事着原始的“棍穴农业”(没有农具,用木棍掘穴播种的农业),有的被迫或被诱入白人的种植园或工厂作工,饱受种族歧视和被剥削的痛苦。他们辛勤地种出了橡胶、油棕、咖啡、椰子……等名贵的热带作物,开采出铜、金、铀、钻、金刚石……等有色金属、稀有金属,都被新老殖民者掠夺去了,自己却过着非人生活。
但是刚果人民觉醒了,他们要求成为自己的丛林的主人,土地的主人,一切矿山财富的主人。目前他们正在以基赞加为首的合法政府领导下,向新老殖民者进军,丛林成了他们袭击敌人、掩护自己的好地方。曙光在望,最后胜利一定属于刚果人民。那时候丛林就将更为刚果人民造福了。


第5版()
专栏:如此西文“文明”

无声胜有声
在一个周末之夜,伦敦“威格—库尔”大厅举办了一位钢琴“大师”的演奏会。当天晚上,大厅里挤满了听众,盛况空前。
开幕时间一到,帷幕徐徐拉开,掌声雷鸣;报幕人激动地宣布:“原籍匈牙利的抽象音乐大师汤玛斯·波尔德的钢琴演奏会现在开始!”大师待掌声停后于琴前坐下,宣布第一曲为萧邦的降E大调第四号练习曲。听众屏息静听,但台上却悄然无声。于是,大师向听众们解释说:
“这是一个全新的音乐概念。我的琴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用眼睛瞧的;大家可以从我的手在键盘上的动作中来‘看’音乐。”
接着,这位演奏家就在他的无声钢琴前再次弹奏起来。他两眼朝天,神情激动,表现出了一个钢琴家在热情演奏时所应有的各种动作与姿态。一个美丽的妙龄女郎站在琴旁,不时翻动置于琴上的乐谱,态度严肃认真;而每翻一页之后,演奏家即耸肩挥臂,更为卖劲……。这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默默进行的。
后来,波尔德又和两位手持无弦提琴与没孔黑管的合作者共奏了一曲无声的三重奏。
最后,当演奏终了时,听众欢声震耳,齐呼再来一个!大师乃更奏一曲以表谢忱。
原来,这场音乐会是一家电视公司的导演们安排的,目的是“测验一下‘音乐爱好者’们迷恋音乐的程度和耐心”,而赶时髦的心理则使那些骚人雅士们在寂静的大厅里度过了一个无声的周末。
这场音乐会的成功出人意料,兴奋的听众们甚至还踊跃购买了无声的“抽象音乐”唱片。
资本主义文明腐朽如斯,真是不知伊于胡底。有诗为证:
抽象音乐真抽象    硬是无声胜有声
此曲只应地狱有    人间何妨用眼听


第5版()
专栏:如此西文“文明”

没有“鬼”的故事
在慕尼黑的拉丁区不久以前举行了一个“鲍鲁斯·克里木遗作展览”。
展览会组织得很庄严、雅致。入口的上端横贯着巨幅的黑色饰带,上面缀着“鲍鲁斯·克里木遗作展览”的白色大字。大厅是用黑色绉绸装饰起来的,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块半截的圆柱上,安放着一个用镀了铜的丁字架所支撑着的花环。花环上有“鲍鲁斯·克里木千古”和“拉达玛画派敬献”的字样。甚至为了引起人们对已故画家的哀思,连请帖也用红蜡封上一条志哀的黑色小饰带。
鲍鲁斯·克里木生前的一位友人——一个穿着晚礼服、蓄有胡子的青年画家,还在展览会上用激动的声音发表了一篇动人而显得有些夸张的讲话。他说,天才的画家鲍鲁斯·克里木在山里遇难的时候只有三十一岁,他“受着折磨,他是浸沉在认识、失望和虚空中的一堆火焰”。
已故的油画家的作品,包括以奇形怪状扭成一团的铁丝和不成形状的岩石为题材的绘画,真是不折不扣的抽象派作品。同时展出的还有从报纸上剪下的有关克里木作品和死亡消息的报道。
如果不是一位名叫苏萨茵·喀尔文的艺术评论家把内幕揭穿了的话,这个为期一周的展览会未尝不会收到美满的效果。这位艺术评论家在一个电视节目里,揭发展览会的举办人是骗子手,根本没有鲍鲁斯·克里木其人,剪报也是伪造的。
当人们提出克里木是否为幻想的产物这个问题,要求答复时,“死者的友人”迫不得已含糊其词地回答说,“为什么说是幻想的产物呢?让我们说他是思想的产物吧。”
尽管如此,这个骗局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成功的:西德主要报刊都刊登了有关消息;莫须有的克里木所属的拉达玛画派,事实上是由慕尼黑的三个不知名的抽象派画家所组成的,这个画派也因此名噪一时,虽然它的名声也许是臭的,不过,这不正是抽象派艺术所追求的吗?


第5版()
专栏:如此西文“文明”

“妙”笔生“花”
左图为巴黎的“画家”伊弗斯·克莱茵在他的画室内“工作”的情景。克莱茵认为用笔作画过于费力,曾设计了一种滚轴。滚轴一转,片刻之间就在画布上印出一幅彩色模糊、乱七八糟的图画来。后来,克莱茵对滚轴感到厌倦了,他又想出了所谓“活画笔”的新花样。他叫身上涂着颜料的“模特儿”充当“活画笔”、按照他的指挥在画布上面匍匐前进,这样所产生的痕迹就是克莱因的绘画杰作。
据美国《时代》周刊报道说,最近两年以来,克莱茵的作品售价上涨了四倍,不久以前,克莱茵还在西德举行了“画展”。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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