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9月1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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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论听话 龚同文
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也就是相信党,相信群众,这是两条最根本的原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容易,当然也不难。说容易吧,为什么有的人口里也说要“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而在做的当中打了折扣,或者是把听党的话作为命令主义的护身符,或者是把听群众的话作为不执行党的决议的挡箭牌?把“听党的话”和“听群众的话”对立起来,其结果,必然是既没有听党的话,也没有听群众的话。说难吧,为什么很多同志说得到做得到呢?赵以约同志是一个例子。
赵以约,均县习家店公社明星五队的支部书记兼队长,曾经被个别领导干部看成“不听话的队长”,经过县委深入调查了解,原来他是一个善于听话的好同志。他听党的话,又听群众的话,并且善于把两者统一起来。
当个别领导干部要求密植的规格“整齐划一”的时候,他却根据泡水田、河岸田、山坡田等不同情况,分别不同的密度,真正做到了因地制宜,合理密植。要讲大道理,密植,是一项重要的增产措施。在这里,看老赵是不是听话,就看他是不是推行密植,特别要看他是不是真正执行了合理密植。只有合理密植,才能确保增产。合理密植是党所极力提倡的,也是群众所乐于接受的。老赵坚持了合理密植,保证了增产,这说明他真正是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的。而那位“个别领导干部”却追求“整齐划一”的所谓规格,只顾“好看”,只顾“省事”,不管增产不增产,是他自己不听党的话,也不听群众的话,他却颠倒是非给老赵扣了一顶“不听话”的帽子!
当个别领导干部对于作物连片要求“一律化”的时候,老赵却根据土质和茬口,逐块确定种植什么作物。讲大道理,因地种植,轮作换茬,也是一项重要的增产措施。在这里,看老赵是不是听话,就看他是不是因地种植,特别要看他(作为一个生产队长来说)是不是具体地帮助各小队逐块确定种植计划。只有因地种植,才能确保增产。因地种植是党所极力提倡的,也是群众乐于接受的。老赵坚持了因地种植,保证了增产,这说明他真正是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的。而那位“个别领导干部”却追求“一律化”的规格,只顾“好看”,只顾“省事”,不管增产不增产,是他自己不听党的话,也不听群众的话,他却颠倒是非给老赵扣了一顶“不听话”的帽子!
当个别领导干部为了多种多收而要求“寸土不留”的时候,老赵却针对山区劳力少、土质坏的特点,采取了开荒,扩大面积,和炕地、轮作的办法,达到多种多收的目的。讲大道理,多种多收是重要的增产措施。在这里,看老赵是不是听话,就看他如何根据本地的特点达到多种多收的目的。在老赵所在的那个地区,开荒和炕地并举,才能做到多种多收,而那种简单地要求“寸土不留”的做法,多种未必多收。开荒、炕地,是党所极力提倡的,也是群众乐于接受的。老赵坚持了开荒、炕地,保证了增产,这说明他是真正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的。而那位“个别领导干部”却追求“寸土不留”,只顾“好看”,只顾“省事”,不管增产不增产,是他自己不听党的话,也不听群众的话,他却颠倒是非给老赵扣了一顶“不听话”的帽子!
到底是老赵“不听话”,还是那位“个别领导干部”自己不听话,这是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也是值得领导同志深思的事情。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到,对于老赵是成功的经验,而对于那位“个别领导干部”则是深刻的教训。
农业生产是一门科学。在科学面前要老老实实,要把敢想敢干的革命精神和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结合起来。赵以约同志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他长期背着“不听话”的恶名,坚持革命精神,坚持科学精神。他把合理密植,因地种植,轮作换茬,开荒炕地,多种多收这些增产措施的底摸透了,他对农业生产很熟悉,他对群众的要求很熟悉,因而他才有真知灼见,他才敢于坚持真理。他的这种敢想敢干和实事求是的作风,是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的具体表现。与赵以约比较起来,那位“个别领导干部”不仅不敢想,不敢干,不敢实事求是,而且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态度对待农业生产这门科学;无论干什么,都只准一个“模子”,即所谓“整齐划一”、“一律化”之类。这样,他自己想“省事”,却给下面的干部和社员群众造成很大的麻烦,他以为很“好看”,如果老赵听他的话,那末,生产一定搞得很难看。“好看”和“难看”,不只是在形式上,而主要的是在内容上。就农业生产来说,增产才好看,如果不增产,有什么好看呢?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自己不听党的话,不听群众的话,反而在善于听话的好同志的头上扣一顶“不听话”的大帽子,这是很不光彩的。
作为下级干部来说,对于上面的指示是应当坚决执行的。如果认为可以把上面的指示丢在一边而各行其是,那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那末,能不能说老赵的这种坚持革命精神、坚持科学精神的做法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呢?不能这样说。实际上,老赵的做法是完全合乎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的。就领导的责任来说,问题在于那位“个别领导干部”违背了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可以说他是站在老赵头上搞主观主义、命令主义。就老赵本人来说,应当一方面积极地向上面反映情况和意见,同时,根据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办事。
均县县委处理这个“不听话的队长”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事后看来,由于推广了赵以约的经验,在全县开展一个开荒炕地多种多收的群众运动,取得了伟大的成绩。这种成绩的由来,也可以归功于均县县委善于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善于把敢想敢干的革命精神和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结合起来,也可以说,均县县委是善于识别干部的。
不要只是像“念经”一样地重复着“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而要在实践当中真正地、严格地按照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办事。要像赵以约那样地对待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千万不要像那位“个别领导干部”那样地对待党的政策和群众的要求。
我们全省有成千上万的赵以约,也有少数的“个别领导干部”。因此,要像均县县委那样善于发扬赵以约的经验,认真推广赵以约的经验。要坚决同“个别领导干部”的那种主观主义、命令主义作风开火,把那种坏作风来个干净彻底全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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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农论文选

谁说异想不能天开? 福州市搬运工人 刘德元
我们搬运工人在旧社会里是被人看不起的。旧社会给我们留下的只有一根扁担、两条绳。我们穷,但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穷而有志。这正是毛主席指示我们的: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
我们市搬运公司仓山大队,主要的任务是搬运粮食。仓山地区坡道多,过去运粮食由于挑担不方便,都是靠肩膀驮着走上陡坡和石阶。整个大队四十八个人,一天只能运二千多包粮食,而且十分劳累。在这次全民大闹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运动中,党一发出号召,我们搬运工人便立刻提出“和扁担绳子离婚”的口号。大伙儿要设计搞出个“拉包机”,把粮包从船上吊上五米多高,再穿过十几间房屋,直接送到仓库去。要实现“粮包凌空飞渡”,困难确实不少。一无材料,二无工具,三无技术。当时有人不相信我们能搞成,说我们“异想天开”。但是,我们不这样想。毛主席说:在具有冲天气概的中国劳动人民面前,高山低头,河水让路。这些话给了我们极大的鼓舞。大家说,我们是敢想敢干,不是什么“异想”。我们既然有冲天的干劲,求实的精神,为什么不能叫“天开”呢?于是,在党的领导和支持下,我们上班生产当搬运工人,下班革新当机工、木工。我们这班“穷棒子”奋战了两个月,装了试,试了改,终于实现了“粮包凌空飞渡”的奇迹。接着,大家又搞个输送带,把粮包从码头直接地运送到碾米机旁。现在,我们搬运工人也成了操纵机器的工人了。全大队从四十八人,减少到九个人,节约出大批劳动力去支援别的生产部门,总产量还翻了一番。
通过这次技术革新,我们深深地体会到毛主席的思想就是我们赢得胜利的力量。敢想敢干是我们工人阶级的风格。具有保守思想的人把我们的“敢想”看成是“异想”,他们不了解,有了工人阶级的革命气概和实干精神,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异想”也就能够“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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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领导问题是农业持续跃进的根本问题
——关于湖北均县领导农业生产的调查报告 中共湖北省委、襄阳地委工作组
均县在解放前,是穷山恶水,耕地面积六十三万亩,绝大部分是山坡地,土质很坏,只能种杂粮(只有少数水稻),粮食年产量只八千多万斤,平均每人两百多斤,历年都要吃南漳、谷城等县的粮食。广大农民生活极苦,经常的食物是糠菜树叶“糯米藤”,每年春天,不少人逃荒和饿死。
解放后,生产迅速发展,人民生活不断改善,到1956年,全县耕地面积扩大到七十二万九千亩,粮食自给有余。1956年以后,生产发展更快,年年增产。由于连年增产,完成了征购上调任务,安排了群众的生活,一年四季,不缺粮,不缺菜,去年那样大的旱灾,今年春上完全没有闹春荒,到夏收时,许多地方的陈粮还没有吃完。
为什么均县这几年的农业生产发展这样快?从领导上讲,首先是坚决贯彻了以粮为纲的方针,大抓粮食生产,并且踏踏实实地抓住了粮食增产的几个“狠着”;这就是:大改旱地为水田,多种高产作物(红薯),多种夏收作物,大抓开荒。
解放前均县的水田只有四万八千亩,到1956年水稻实插面积还只有十万零七千亩。1956年冬开始大抓旱改水,1958年水稻实插面积就达到十八万三千亩;去年大旱,水稻实插面积二十三万亩,实收面积二十二万亩;去冬今春又大抓一次旱改水,今年水稻实插面积三十五万亩。仅仅四年的时间,全县由每人三分多水田,发展到每人一亩多水田。1959年的粮食总产比1956年增产七千五百万斤,其中水稻增产的部分占粮食增产总数的56%。
水稻、红薯都是高产作物。县委在大抓旱改水的同时,抓住了多种红薯,1959年红薯面积由1956年的十四万七千亩扩大到二十万亩,产量比1956年增加三千多万斤,占1959年比1956年粮食增产总数的41%。今年又狠狠一抓,使红薯面积达到了四十五万亩。
夏收作物在这里虽然单产不高,但有种就有收,群众的经验是“夏抓面积秋抓管”,面积越大,总产越多。1956年七十二万多亩耕地,就种了五十万亩夏收作物;近几年来因大搞水利和建设丹江,劳力少了,但是夏收作物的面积和产量都还在增加。
要多改水田,多种红薯,多种夏收作物,必须扩大耕地面积,大开荒地。到今年夏种时,耕地一百三十万亩,比1956年扩大了86%。
要旱改水,就要有水。可是这里的水在山脚下,耕地在山坡上,下起雨来,山洪冲刷,水土严重流失。他们从李大贵的一条小引水渠开始,大搞引水上山(所谓引水上山,实际上是引水下山,在高山上寻找水源,开挖渠道,使水顺流而下)。由引水上泥土山到引水上石头山,由引水上山腰到引水上山顶,由挖塘修堰到大修水库,由几里的引水渠到上百里的长渠,由对小河小沟的利用到腰斩全县最大的官山河。就这样从1956年冬到今年春四年的时间,全县的水库由三个增加到一百八十八个,水塘由六千多个增加到一万二千多个,堰、渠由四千九百处增加到一万零八百处,灌溉能力扩大两倍半以上,基本上实现了自流灌溉。
引水上山,缺水源,缺材料,缺工具,缺技术,缺劳动力,……困难大得很。有的人不想搞,有的人不敢搞,有的人要国家来搞,有的人要慢慢地搞。这些都被县委顶住了。县委委员从第一书记陈玉文同志起,带头苦干巧干,做出了革命的榜样。没有水源,陈玉文同志亲自到山上去找,发现水源多得很。于是他到处走,到处宣传,哪里干部说没有水源,他就带着哪里的干部一起上山找。萧川石河乡原计划改田一千九百亩,干部还说没水源,完不成。陈玉文就带着区、乡干部上山找,结果改了一万四千亩。有一次他饿着肚子跑了一天,亲自测了一条三十八里长的大渠。在县委成员的带动下,全县干部形成广泛的运动,人人找水源,个个搞勘测,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地方,都被干部走到了。他们坚定不移地向水要粮,向山要钱。先是提出“每人半亩田”,很快就实现了,超过了;又提出“每人一亩田”,又实现和超过了;接着提出“把穷山恶水变成富裕的山乡”,也变了。困难一个个都被战胜了。
均县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根本的经验是高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把敢想敢干和实事求是结合起来,把上级的指示和本地的具体条件结合起来,作风艰苦朴素,埋头实干,说到办到,不图虚名。
敢想敢干,敢于革命,这是大前提;但是任何一次革命措施的贯彻,都必须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在旱改水方面,从大量耕地在山坡、山顶这一实际出发,大搞引水上山;从大量的水源是小水源、活水源这一实际出发,修水利以小型为主,堰渠为主;从地理条件复杂这一实际出发,改水田随弯就弯,随坡就坡,能大就大,该小就小,管它好看不好看,能插秧就行。在作物种植方面,从土质条件复杂这一实际出发,因地种植,平地种小麦,洼地种豌豆,坡地种蚕豆或者豌豆、小麦混种(这样小麦不少收,豌豆是净增的,一亩要收两亩粮);从山地适于种红薯这一实际出发,在大抓水稻的同时大抓红薯,把两种高产作物都抓住了。在对土地的利用方面,从土地广、劳力少、土质薄这一实际出发,大搞开荒,大留炕地。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因地制宜,这样做才有实实在在的成绩。
如何才能实事求是?这就需要深入进行调查研究,发现和总结群众的创造(从群众中来);再通过参观、评比、辩论、竞赛等形式,把这些先进的经验加以推广(到群众中去)。旱改水,是上级的号召,引水上山,是以李大贵为代表的群众的创造,县委从群众中发现和总结了李大贵的创造,然后,组织各级干部到现场参观辩论,摆条件,摆情况,算账对比,彻底弄通思想,从不同的条件和情况出发,实事求是地提出自己的规划和措施,哪里筑坝,哪里开渠,改多少田,何时完工,你这里怎么搞,他那里怎么搞,项项具体,条条落实。这样,下面就大胆而又实事求是地干起来,于是涌现出更多的“李大贵”,其中著名的有在陡崖上开渠引水的张仁长,战胜重重困难修筑十里红沙堰的赵世义,在老鹰崖上修幸福堰的朱清喜,创造水从山顶流的陈启荣。他们都发展了李大贵的经验,解决了山区修水利、改水田的许多难题。
在大搞旱改水的同时多种红薯,也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县委提出“把吃红薯的嘴变成吃大米的嘴”的时候,曾经对红薯有些放松。可是有些地方的群众思想不通,仍然主张多种红薯。县委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又到习家店、凉水河等地区进行调查研究,发现他们粮食多,完成征购任务好,群众生活稳定,又能调出大量的红薯支援别的地区,问题就在于他们的红薯多。红薯的产量高,费工又少,用途又广,因此,县委进一步明确了既要大抓水稻,又要大抓红薯。
实事求是和群众路线的反面是主观主义和强迫命令。均县县委很注意支持前一种作风,反对后一种作风。曾被个别领导干部称为“不听话的队长”赵以约,是习家店公社明星五队的党支部书记兼队长,他的最大特点是善于把上级的指示结合本队的情况去执行,一切从实际出发,怎么样能增产就怎么样做。可是,个别领导干部却要求“统一规格”、“统一时间”,把赵以约看成是“不听话的队长”。个别领导干部要求密植的规格“整齐划一”,赵以约却根据泡水田、河岸田、山坡田等不同情况,分别插不同的密度,真正做到合理密植;个别领导干部要求“所有作物都连片”,赵以约却强调根据土质和茬口,逐块确定种植计划;个别领导干部在贯彻多种多收时要求寸土不留,但他认为多种是为了多收,山区劳力少,土质坏,若不留炕地,就会种多收少,他坚持留了一百多亩炕地,同时新开两百多亩荒地,真正做到了多种多收。由于他各方面都坚决地而又实事求是地贯彻了各项增产措施,1958年这个队的粮食增产一倍多,征购量增长三倍。县委发现了这个典型,批判了个别领导干部的主观主义和强迫命令,及时总结推广了赵以约的经验。
赵以约开荒炕地的经验,大受群众欢迎,去年在全县开展了一个开荒炕地的群众运动,初步形成了一套新的轮作换茬、耕地轮休的耕作制度,有效地解决了多种多收和劳力不足之间的矛盾。全县三十一万人,十万个农业劳动力,从1958年起又调出三万个强劳力去参加和支援丹江工程,1959年一百零六万亩耕地,平均每个劳力负担十五亩,这已够紧张了,可是今年耕地进一步扩大到一百三十万亩,还是种得很好。为什么?原来劳力紧张,主要是农忙季节紧张,特别在夏收的时候,收、打、耕、种、入库等活路挤在一起,更是被动。去年冬天,因为有大量新开荒地,就大留炕地和泡田,把夏种尽量提到夏收以前进行,把活路错开。今年的四十五万亩红薯,在夏收以前就种了三十万亩,水稻也在夏收前插上了一部分;夏收时,集中力量抢收;夏收后,再插一部分水稻和茬子红薯。这样,尽管今年夏收扩大十万亩,夏种扩大三十多万亩,可是,由于活路错开了,劳动力不仅不比过去紧张,而且有所缓和。这种科学的耕作制度,还可以从根本上给“抓早”创造条件,既大大有利于作物的生长(炕地红薯比麦茬红薯的产量要高几成到一倍),又使领导工作十分主动。这一套开荒炕地、轮作换茬、耕地轮休的耕作制度,可以说是继引水上山之后的又一重大改革。
均县县委的同志说得好:“作为一个县的领导,有一点点主观主义,就是几十万人的问题。”他们以高度的为人民服务的责任感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事业心,自觉地防止和克服自己的领导工作上的任何主观主义。他们除深入生产第一线,同下面的干部和群众一起进行调查研究、总结经验以外,还通过种种方法贯彻群众路线。例如开县委会研究生产,经常吸收富有生产经验和联系群众的劳动模范李大贵、杨运昌、许宝芝等人参加,向他们请教,使自己提出的任务、要求、号召、规划等尽可能符合实际,避免主观主义。为了同一目的,县以下各级党委也都有自己的参谋和顾问。这种做法的好处多得很。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使领导和群众结合起来,使敢想敢干和实事求是结合起来,这是群众路线的作风,也是共产主义风格。
农业生产是一门科学,要老老实实地对待它,玩不得一点虚假。群众说得好:“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均县县委对这个问题体会很深,他们提出的口号是:“实说实干”,“说到办到”。几年来,他们贯彻了“干劲鼓足,指标落实”,“十分指标,十二分措施,二十四分干劲”的精神,每年县委提出的生产计划和各项措施,基本上都实现或超过了。
均县的干部作风,还有一个很大的特色,就是勤俭朴素,十年如一日。均县县委自从均县解放住进几栋破瓦房以来,到现在没有盖过一间新房子。部门发展了,人员增多了,就把大房间隔成小房间,办公、睡觉都是它。集体办公没有长方桌,就把旧匾支起来当桌子。从第一书记到一般干部,都睡铺板床,没一个人特殊。上面如此,下面照学。全县各公社、管理区,住的不是祠堂,就是庙宇,不盖房子,不置家具,不讲享受,只讲苦干。他们把每一文钱,每一件物资,都尽量用到生产建设上去,而不追求个人生活上的方便和舒适。1958年各项工作全面大跃进,就是行政开支“大跃退”,光党政部门的办公费就节约了五万多元。均县出产大量木材,他们不是用来盖房子,做家具,而是用来改革工具,用来支援丹江建设和国家的其他各项需要。干部的勤俭之风,带来了工农业生产上的勤俭之风。在大兴水利中,真正贯彻了勤俭办水利、群众办水利的方针,全县大小水利工程,除官山河大水库以外,没有一个要国家投资。在全民大办工业的运动中,他们坚决贯彻了勤俭办企业的方针,在全县建立了七千多个大小厂、矿。
均县农业生产的迅速发展,也是认真执行政策的结果。他们认识到党的政策是党和群众利益的集中表现,是发动群众、调动群众积极性的基础。因此他们把执行政策看作是听党的话和听群众的话的主要标准。他们认真执行了人民公社的体制和各项政策,坚持在公社的统一领导下,以队为基础,实行按劳分配和等价交换,充分发挥生产队、生产小队和社员群众的积极性。这个县的凉水河公社,去年是社有经济大发展的一年,同时更是队有经济大发展的一年,这是因为他们坚决执行了党的政策。发展社办企业缺乏资金,有人曾主张从生产队抽调,公社党委以王金鼎书记为首的大部分党委委员,坚决反对了这种主张,指出不能“人家把铺摊好了我们去睡”。最后经过争论,统一了思想,坚决采取发愤图强、艰苦奋斗的精神发展社有经济。他们在发展社有经济中,不仅没有抽调生产队的资金和生产资料,而且还积极帮助生产队全面发展队有经济,去年一年先后帮助各生产队办了一百三十三个厂(场),凡是生产队能办的项目,他们尽量让生产队去办。生产队缺乏资金,他们尽力扶助。复兴队原来完全按时发工资有些困难,公社拿出八千多元帮助他们办了十个多种经营项目,一个月就收入三千八百元,发了工资还有余。各生产队的经济在公社的帮助下,得到全面而迅速的发展,从而保证了月月发工资,并使十二个穷队中的八个队赶上了富队。全县十个公社、七十九个管理区,绝大部分都是像凉水河公社这样认真执行了党的政策,只有个别公社和管理区在一个短时期内,执行得不够坚决,发生了一些问题,但是都迅速地被纠正了。干部认真执行政策的结果,有力地调动了群众的积极性,保证了生产的迅速发展。
均县的经验说明,保证农业生产持续跃进的根本问题是领导问题。党中央和毛主席给我们找到了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三个社会主义建设的法宝,如何运用这三个法宝,这就要看我们各级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均县县委认识到这一点,结合中心运动,认真地进行了培养干部的工作。在选拔干部方面,他们贯彻了党的干部路线和阶级路线,所以这里的干部根子正,底子硬。从家庭出身看,由小队到公社三千多名主要干部中,没有一个地主富农,上中农只四十七人,贫雇农、下中农占85%以上(公社、管理区两级全是贫农)。从本人成分看,全县十个公社的党委正副书记,全是本地生长起来的农民干部,管理区以下三级主要干部三千六百六十人,除二十四名为学生和其他成分外,全是农民。这些从劳动人民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干部,具有鲜明的阶级观点和群众观点,同群众有紧密的联系,听党的话,听群众的话,并且保持和发扬了劳动人民勇于革命和克勤克俭的优良传统。在教育干部方面,主要是经常整风,通过树立典型,开展辩论,弄通思想。对于犯了错误的干部,及时处理,而处理的原则,主要是耐心的说服教育,使干部自己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对于个别错误极为严重屡教不改的干部,也根据党的纪律和群众的意见做了严肃处理。这就使得整个干部队伍生气勃勃,干劲十足,上下一条心,工作一股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论听话》和本文原载《七一》杂志第九期。本文原
题为:《均县大办农业、大办粮食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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