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
专栏:
党抚育我成为演员 姚璇秋
我是广东省潮剧的青年演员,只演了七、八年戏。1953年,我才参加剧团;当时我甚么也不懂,只是喜欢潮州戏。人家说我有条件做演员,同时我家很贫穷,需要我出来做事减轻负担,我便在剧团负责人的劝导下参加到戏曲队伍中来,踏上了党为我们青年人所安排的幸福的道路。七、八年来,有人说我的成长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党花了很大的工夫,一个是一路很顺当。我觉得说得很对。又有人说我们是社会主义时代培养出来的第一代艺人,这个称呼,给我很大的启发和鞭策,给我无限的力量,使我感到光荣。
我深深地感觉到,我是党抚育长大的。我的一点一滴的成就,都是在为工农兵服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推陈出新”的正确方针的指导下,和社会主义成就中获得的。
进剧团初期,我口头上虽然跟着大家一样说:做戏是为人民服务的。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懂得它的意义。在党的不断教育和我们剧团坚决贯彻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下,我才慢慢地领会到,我不是旧社会那样的艺人,文艺工作也不是个人消遣的事。有一次,我们剧团到工厂去慰问,那里的工人说:“你们是党派来的!”这句话使我明白了演戏也是党的事业的一部分,不是个人的。1957年,右派向我们进攻,口口声声反对党的领导,反对演现代戏,我才又进一步明白了资产阶级千方百计要抢夺这个阵地的用心,明白演戏是不能走资产阶级的道路的,只有走工农兵方向才是正确的。后来,我们又到福建前线去慰问解放军,到上海电机厂、制糖厂去慰问工人,到潮安枫溪公社陈桥大队去慰问农民。解放军负责同志向我们介绍了对敌斗争的情况,带我们参观了海防前沿海岛上战士们的生活,使我进一步明白我们的解放军的伟大。在上海电机厂听到工人讲他们在简单的条件下,怎样创造了世界各国做不到的电机;在制糖厂,我也去学包糖,可是那里的姊妹们五分钟包了四百多粒糖果,而我五分钟只包了十九粒,使我感觉到工人的力量很大。在陈桥大队,我看到农民自己创造的水力发电蒸汽灶,使全队的人都能吃热饭,洗热水澡,我也觉得他们是不简单的。总之,解放以来,我看到工农兵为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所做出的成绩,看到他们为国家人民创造出来的财富,看到自己一天一天提高的生活水平,使我明白了必须为工农兵服务。几年来,党为了帮助我们演员提高政治觉悟,在各地演出时请当地的党委为我们做政治报告,让我们与先进人物见面,参观先进单位,参加各种可能参加的会议,使我在政治上得到更快的提高,光荣地成为党的女儿。这七、八年来,在党的培养教育下,使我从不自觉到自觉地当起一名无产阶级文艺队伍中的小兵。在党的教导下,我懂得我首先是个党员,党员的生命是为执行党的任务,做党和群众间的桥梁,要在群众中起带头作用、骨干作用。我感到党对我的培养超过我的贡献,因此我常常告诉自己,要不辜负党的教育,无论碰到甚么困难,都不应该退下来,一定要努力坚持做好党分配的工作。
我从不会演戏到会演戏,完全是由于党对我在业务上多方面的培养。剧团从六方面来教育我:一是教我学会首本戏;二是参加短期基本训练;三、安排我向兄弟剧种学习;四、同志们都关心我、帮助我;五、请老师专家教我;六、与新文艺工作结合。八年来,我在表演艺术上过了四个关。第一关是初入团时,我甚么也不懂,只会唱几句小曲,党便用熟排首本戏的方法来送我过关,特为我请了青衣行的老师,专门教给我首本戏。两位老师用半年的时间给我排《扫窗会》,使我基本上掌握了青衣的动作。学了半年我便上台演出;因为学会了一出戏,我便有了较多的上台机会,舞台实践就多些。在细排首本戏的时间,老师又叫我帮腔,每晚都在幕边,边看别人演出,边听音乐,边学打击乐,边帮腔。因此,半年时间虽然短,但我对于舞台比较熟悉了。因为学会了打击乐,便也懂得了潮剧的基本曲牌节奏。
我在艺术上的第二关是演《陈三五娘》。《陈三五娘》是大戏,而且五娘这个角色的性格和《扫窗会》中王金真的性格根本不同。五娘是个未出闺阁,勇敢的追求自由的少女。她没有王金真那样带有悲剧色彩。因此它要求我进行另一个新的角色的创造。这对我是有困难的。党为了让我学好这出戏,安排我到福建梨园戏学习,使我得到了梨园戏老师的帮助,完成了这个角色的创造。我在艺术上第三关是要我演现代戏《松柏长青》中的红军母亲李梨英,这个角色要我从一个封建时代的贤妻良母王金真跳跃到一个革命母亲——红军老战士,对我说来真是有很大困难的。第一次排演的时候,我只摹仿了一些戏曲老旦的动作,根本没有体会到李梨英的革命品质。所以排出来的人物,性格苍老而软弱。我怎样攻破这度关口呢?怎样能够使我这个没有革命经历的姑娘创造出伟大革命母亲的形象呢?这时候,是党帮助了我,又一次安排我到李梨英同志的家里,和她生活在一起,认真地学习她高贵的革命品质。在这一段生活中,她老人家常常用革命经历来教育和感染我,我才真正地学到了李梨英同志的一些品格、风貌,才能创造出带有几分“革命劲”的革命母亲的伟大形象来。我在艺术上的第四关是要我演《辞郎洲》里的陈璧娘。陈璧娘是个女诗人,又是个能带兵的民族英雄。我的历史常识很差,又不懂武功;党给我创造这个角色的任务时,我真不敢接受。因为我觉得这是个行当的问题,因为我学的是青衣,现在却要我演武旦,不晓得该怎么演。当党知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便鼓励我发挥敢想敢干的精神,要我勇敢地去打破行当的界线。替我请来京剧武打老师,又动员剧团中所有武打的同志成立一个组来帮助我。在党的鼓励下,我觉得不努力是不行的。一方面由于自己拚命学习,另一方面碰到困难有同志们帮助,胆子也就大了。比如我演至陈璧娘砍张宏范三刀时,老排不好,党便动员所有懂得武功的同志,分成几个小组,大家发挥所能,创造出各种不同的砍法,然后再合起来,选择其中好的揉合在一起,砍三刀的困难便解决了。在改编重排《辞郎洲》中,因为剧本改了十几次,每次都动了表演,因此进度慢,党便动员全体艺人用大字报的方法,集体想办法,有一次一个晚上贴了成千的大字报,贡献出两千多条修改重排的意见,结果把戏提高了。
八年来,党安排了新文艺工作者到剧团工作,他们是我们潮剧革新的一股力量,从理论上、表演上都给我们很大的指导。我深深地感到,因为有党的领导,有共产主义风格的感召,专家们,群众,兄弟剧种的同志们对我才有这样无私的帮助。甚至医生、司机、商店的服务员都热情地支持我,使我有今天的进步。所以,人家说我是党培养出来的第一代演员是千真万确的。没有党,没有社会主义,我是不会成为一个能为工农兵服务的演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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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多彩的波兰版画艺术 杨讷维
波兰的版画艺术对我国的观众是并不陌生的。最近在北京举办的《波兰人民共和国版画展览会》更以其充实的内容和多种多样的形式风格,为我国的广大观众所喜爱。通过这次展出,不仅会加深我们对波兰人民生活的认识,而且也可以了解到波兰版画艺术的卓越的成就。从展览会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波兰人民在过去的年代中反对法西斯侵略的顽强斗争,看到了波兰人民今天为建设社会主义的祖国怎样辛勤的劳动着,看到了波兰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罪恶战争和坚决保卫和平的决心,也看到了波兰人民的日常的生活和波兰的优美的自然风景。所有这一切,都在波兰版画家们的刀笔下,得到了真实而生动的反映。
展出中有很多作品都是只要看过一回,就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如康·索波特珂的《游击战争》这一组木刻,作者以愤怒的感情刻划了德国法西斯强盗的残暴和卑怯,刻划了敌占区不屈服的人民组织起来所进行的机智而勇敢的各种斗争,也刻划了侵略者必然走向灭亡的下场;另一组画《被侮辱的人们》(瓦·华西科夫斯基作),从另一角度对敌人的残暴行为作了深刻的揭露和控诉。这些作品,其内容的深刻,表现的有力,真是撼人心魄。叶·巴涅克的《1944年阅读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宣言的农民》,表现农民对于新政权的拥护;马·希什潘斯卡—涅乌曼的《华沙义务劳动队》和科·希雷洛的《桥梁建设工程》表现人们的建设社会主义的劳动热情;法·布尔凯维奇的《收获马铃薯》,表现了农民的劳动生活,这些作品,主题鲜明突出,表现技巧圆熟,使人看后难忘。
《瓦威尔城堡》(斯·奥斯托亚—赫罗斯托夫斯基作)、《暴风雨来临前》(爱·巴尔特罗梅奇克作)、《商人》(麦·魏曼作)、《音乐家》(塔·库里谢维奇作)……从这些木刻作品看,又显示波兰版画艺术风格的多样,或则粗犷豪放,或则细致精美,或富于装饰,或似稚拙,在表现了一定的主题内容之下,使人获得不同的美的享受。
在这个展览会中,还有一部分讽刺画。这些讽刺画辛辣而富于幽默感。无情地揭露战争贩子的罪行,揭露美帝国主义的战争本质,揭露资本主义世界的腐烂,加强保卫和平的信心。敏·别尔曼的几幅照片剪贴,包·开林的许多幅水墨画,内容都很深刻,在使人发出会心的微笑之间,领略了丰富的意义。
总之,这是一次很丰富的展出,上面所举的只是小小一部分。然而就从谈到的这些,已可以明显地看到波兰版画家们和他们人民的密切的联系。通过这次展览,也一定会更促进我们两国人民的深厚友谊。(附图片)
一九四四年阅读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宣言的农民
波兰叶·巴涅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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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扇 藏族 饶阶巴桑
报载:鞍钢领导干部和工人,在市委“变高温季节为高产季节”的号召下,向暑天宣战,正在夺取高产;并已出现了持续高产的局面……
我见老人用芭蕉扇
把七月一分一分地搧过,
他觉得暑期是个难关,
盼望能一步就跨过。
可是我见在祖国鞍山,
工人们正感到日子太短,
仿佛高温的季节,
没有来到他们身边。
炼钢厂,铸锭厂,铁矿山,
一直到平炉和高炉之间,
工人们在迎送高温的七月,
处处在进行大生产。
工人们一班接一班,
冲在最热的地点,
党委书记是旗手,
脚跟扎在第一线……
当持续高产的车间,
浮出了工人的笑脸,
我才知道同志的志愿,
是向高温要高产!
当高产的新纪录,
出现在这样的热天,
我想炼钢工人的手,
一定是万能的大扇。
凭着这对大扇,
把炎热驱散,
凭着大扇一对,
加温催炉夺高产!
大扇在不断挥动,
把时间一分一分地搧过,
你感到暑期的收获了吗?
年底的指标就要突破。
我无论醒着或睡着,
都感到了喜悦的收获:
钢材在一吨一吨地增重;
我才写诗向远方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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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119和19 刘丰
出席这次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三次代表大会的代表,有打了一辈子大锣的一百一十九岁的老艺人王维林,也有十九岁的汉剧青年演员沈文慧。这两位,年龄整整相差一世纪的一老一少,同时参加盛会,是我们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段佳话。
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大厦是一件艰巨的任务,决不是少数人所能胜任的,而是要参加的人越多越好。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全国六亿五千万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都想迅速改变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一穷二白”的面貌。正因为如此,在群众中蕴藏着巨大的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的内容是极为丰富的。这里有坚强的为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的革命意志,也有忠心耿耿、朝气勃勃、艰苦朴素、敢想敢干的优秀品质。我们必须善于从本质上发现群众的这种积极性,而千方百计地把它调动起来,以便使任何人都能在建设社会主义大厦中贡献一砖一瓦。
王维林老人可算是为社会主义贡献力量最老的长者之一了。他不仅是参加文代会的代表中年龄最高的一位,就是在全国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小的当然不止是十九岁的演员,比他小的自然还有。我们还会记得出席全国文教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的就有小代表,陕西省沔县纪宅小学红领巾医院副院长朱维庆只有十一岁。在生活中,比这些人年岁还小就参加劳动的也还有。自然,这并不算是正式参加生产劳动,而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新花。前年在大炼钢铁时,就有孩子们炼出的铁和钢;在农村中小孩搞丰产试验田的,更是到处都是,到处都有。老老少少,一切力量都调动起来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正是我们时代的新的特点。它说明了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威力是空前强大的。
现在,我国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各种力量都被调动起来。在城市人民公社建立之后,广大妇女更彻底地得到了解放,投到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来。在我们祖国的丰饶、宽广的土地上,每个人都能各展所长,大显身手。在我们祖国社会主义的大花园中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社会主义的百花都在争奇斗艳、欣欣向荣地盛开怒放。有老有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阶层的人,都成群结队参加到建设社会主义的队伍中来。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扩大,我们的力量也就越壮大。正是由于我们走了群众路线,建设的步子就更加快了。在总路线的阳光照耀下,在大跃进的号角声里,调动了各种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因素,人们活动的天地也无限地广阔起来,群策群力,同心同德,亿万人结成一条心,拧成一股绳,真是呈现了一片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美好景象。王维林和沈文慧这两位年龄整整相差一世纪的一老一少,正是我们社会主义大花园中百花盛开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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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三姐》的山歌爱煞人
首都的观众非常热爱民歌。雄浑辽阔的蒙族民歌、欢快热情的维吾尔民歌、柔美抒情的青海民歌、幽默风趣的四川民歌……都曾以各自独有的特色深深地打动过首都听众的心。最近来北京演出的广西僮族自治区民间歌舞剧团,以它别具一格的《刘三姐》吸引着爱好民歌的观众。
在僮族广泛流传的民间传说中,刘三姐是一个聪明、勇敢、勤劳的爱唱歌的姑娘,她唱着动人的歌赞美劳动、赞美自然,她唱着辛辣的歌揭露封建地主阶级对劳动人民的剥削和压迫;她的歌唱出了僮族人民的愿望和理想。民间歌舞剧《刘三姐》就是根据这部优美的民间传说改编的。歌舞剧真实地刻划了僮族人民所热爱的刘三姐的动人形象,特别是《对歌》一场,有力地显示了刘三姐的才智,同时也较深刻地描绘了封建地主和他的奴才们的丑恶、可笑面貌。全剧的唱词都是从民间流传的山歌里精选出来的。这些山歌是僮族人民智慧的结晶,语言生动,形象鲜明,给予观众很大的艺术享受。(舒楠)
叶浅予 速写(附图片)
三姐:“拿起镰刀会割禾,拿起竹篾会编箩,棉里纺出千条线,口中唱出万首歌。”
三姐:“莫夸财主家豪富,财主心肠比蛇毒,塘边洗手鱼也死,路过青山树也枯。”
三姐:“风吹桃树桃花谢,雨打李花李花落,棒打烂锣锣更破,花谢锣破怎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