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
专栏：
“快一些！”
苏联 叶·德拉伯金娜
这是十月革命节前的一个星期六，将近傍晚的时候。我已不记得为了什么事，向克里姆林宫里跑过去，却突然看见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和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他们手搀着手走，一面谈笑，一面看日落时淡红的天空。
“上我们那儿喝茶去吧！”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向我大声说。
“还有蜂蜜，”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接着说，“我们是工会会员，所以领到了蜂蜜！”
在归途中，他们又邀了几位同志，大伙儿都高高兴兴地往“伊里奇家”走去。
他们在厨房里喝茶，完全像从前在巴黎的玛丽—罗斯街的寓所里一样。桌上摆的仍旧是那些七拼八凑的茶具，铺的仍旧是那块满是裂缝和缺口的漆布。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自从受伤以后，很少出外，因此急切地询问各地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大伙儿要说的事也真多！有全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科学院召开的第一次大会，有第一届青年团代表大会，还有……多着啦——都是“第一的”！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一面听，一面提出问题，很高兴地和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互使眼色。特别使他感到兴趣的，是有关群众的一些谈话——比如，普罗霍夫卡的一个工人说：“苏维埃政权刚成立的时候，只有一只空钱袋，甚至只有二两多面包①，但是，现在它使我们能够一直吃到新谷登场了。”女工第一届代表大会的一位代表，谈到她自己的时候说：“我不再缝钮子了，要全心全意地去搞组织工作。”
“去搞组织工作，她是这样说的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反问了一句。
“真有趣，你说是吗，娜佳②？那末，这个妇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年纪还轻吗？年纪老了吗？”
“二十五岁左右。有三个孩子，她说，一个月里最多看见他们两三小时，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从小起就会照管自己。”
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开始为每个人斟上第二杯茶。这时传来了叩门声。人民委员会书记尼古拉伊·彼特罗维奇·戈尔巴诺夫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黑绸子缝的包裹。
“瞧，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这是一位从美国来的同志带给您的，”他说。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用小刀割破了绸子，拆开了信封，取出了一封薄纸写的信。大伙儿仍旧坐在桌子旁边谈话。
突然，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沃洛佳，你怎么啦？”
弗拉基米尔的面色变得苍白，连嘴唇都白了。大伙儿都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左肩，因为他肩膀还留着社会革命党人射击的那一粒子弹。但是他摇了摇头。
“不，不，没有关系，……喏，你们听听！”于是他开始压低了声音念道：
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州），
1918年7月4日在监狱里。
给我所有在俄国的同志们和工人兄弟们。
祝贺你们，同志们，在你们不懈的努力和伟大的斗争中获得了胜利！
永远向你们致敬，俄国工人们，不论你们在灾祸里，在苦难里，在悲哀里。
我要向你们说：我全心全意地支持你们；虽然我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忠诚地拥护你们，热烈地相信你们的伟大的事业。
我没有一天不想到我是和你们在一起的。你们巨大的力量，你们的不懈的努力，使我衷心向往着你们。
你们的一切真诚的努力，为的是要让受苦难的伟大的民族获得真正的自由。
三百年来，你们和你们的祖先在野蛮的暴君的压迫下受苦。
仅仅这一点，已经足够激发你们，使你们走向自己的目标，去喝自己的自由泉源中的水。
我信仰你们，我在目前的生活条件许可下，竭力要永远跟着你们走，可是，这些条件（它们就是这样）却不允许我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
我为你们的悲哀感到悲哀，为你们暂时的挫折感到痛苦，也在你们获得胜利的时候欢欣鼓舞。
我个人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但这只是我怎样拯救自己的问题。我更关心的是：俄国的工人阶级在他们的斗争中拯救了一切。他们从沉重的压迫下获得解放，从过去的奴役中获得自由，现在正是那么光辉灿烂地建设一个自由的新世界。
我衷心向往着你们，向往着你们伟大的工作，高尚的行动。
你们一切正直的意图和高尚的行动，都充满了惊人的革命精神，我希望这种精神变得更加有力，更加坚强。
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不能够和你们在一起参加你们光荣的工作。
一位俄国同志回国，去和他本国的战士们一起参加伟大的工作，我现在托他带上这一封信。
我亲自把这封信从“旧金山的巴士底”③交给他，希望你们能够收到它。
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改造新的经济这一事业中，最后将获得辉煌的胜利。
我从这里，从我监禁的地方，衷心地向你们致兄弟般的祝贺。
在摆脱资本主义奴役的解放事
业中，诚心诚意地、像兄弟般
属于你们的 汤姆·穆尼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念完了信。大伙儿半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时候执行死刑？”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沙哑着嗓子问。
“12月12日，”戈尔巴诺夫回答。
美国社会党人汤姆·穆尼，过去是一个铸工。他由于反对战争，受到陷害，被判死刑。当局硬说：1916年7月，在旧金山举行阅兵的时候，他和他的朋友比林斯一起投了一颗炸弹。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全世界工人（包括俄国工人）都要求取消这一判决，释放穆尼。
“你可记得，娜佳，在哥本哈根召开第二国际大会的时候，我和汤姆·穆尼在狭窄的海湾里整整划了一夜的船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汤姆唱美国工人唱的歌，后来我们教他唱《船夫卸货歌》。”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站起来，走到窗口，看了看朦胧的暮色，接着转过身来。
“快一些吧！”他激动地大声说，“这样看来，我宁可牺牲一千次，只希望它快一些！”
大伙儿都明白他所想到的是什么：他想到的是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
他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杯子，在手里端了一会儿，又放下，一口茶也没有喝。
“我去工作一两小时，”他说，一面站起身来。
娜捷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望着他。
“你去吧，”她温和地说，“我也有一件事要去办。”
她带着我，步行到哈莫夫尼基区鲁卡维什尼科夫孤儿院去。一直到晚上很迟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处理种种伤脑筋的问题——粗劣的饮食，破烂的被褥，跳蚤很多，没有柴火和课本……
①原文是“四分之一斤面包。”
每俄斤约合零点四一公斤。
②娜捷日达的爱称。
③巴士底，1789年法国革命前，
巴黎的一所囚禁革命人民的
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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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共青团员们，列宁处处和你们在一起！ （苏联宣传画）
苏里雅尼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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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春雷滚滚花怒放
邹荻帆
——庆祝十月革命四十三周年万里冰封千年霜，十月革命炮声响，滚滚春雷动地来，春雷滚滚花怒放。伟大的十月啊，你给我们列宁主义，给我们思想的武装。伟大的十月啊，人的花朵朝你仰着脸庞。雨不洒花花不红，你给人类揭示了道路，向理想的社会鼓翅飞翔……伟大的十月啊，你把革命的火炬点亮，火炬传遍到西方东方。当火炬在我们的手里，伟大的十月啊，我们要把它传得更远！烧得更
亮！我们读着《国家与革命》，哦，字字灿烂闪金光。巴黎公社的原则万岁！英勇的革命精神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共产党在历史的巨轮上领航！今天，我们高举大跃进的旗
帜，千百万干部奔腾下放，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去，用我们的手架设到共产主义的
桥梁。啊，庆祝你伟大的四十三周
年，长城内外卷起建设的红浪！中苏伟大的友谊万岁！中苏伟大的合作万岁！让我们粉碎帝国主义的阴谋诡
计，让我们挽紧铁的臂膀。我们友谊的红色火箭在宇宙飞
航，我们创造的是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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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苏联过了一个生日
全国先进生产者、国营上海第二毛纺织厂织布女工 王根娣
伟大的十月革命四十三周年来到了，在这个世界人民欢欣鼓舞的日子里，使我幸福地回忆起不久前在苏联过的一段生活。苏联人民的友谊，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今年8月，我十分荣幸地随着中华全国总工会组织的赴苏休养代表团，去到苏联黑海边的索契城进行短期休养，途中还访问了苏联英雄城市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当我在北京开始踏上图—104巨型喷气客机的时候，内心十分激动。我万没想到我能亲手抚摸着它，并且还走进了它那漂亮舒适的机舱。回忆在旧社会，我这个被人瞧不起的女工，劳累一天连三顿饭还顾不上，哪里还敢梦想坐飞机！
到了索契，疗养院里的苏联工作同志早就在那里迎接我们了。索契这个地方，气候凉爽，风景优美，四季花草芬芳，整个城市就好像一座大花园，非常适宜休养。在这个城市的周围，就有几十个设备齐全的疗养院，不少国际朋友也到这个地方来休养，这里已经成为苏联劳动人民和世界各国劳动人民的假期乐园。我们住的那个“红色莫斯科疗养院”，座落在半山腰上，面临着浩瀚的黑海，山脚下就是许多海滨浴场，每天都有大批的苏联劳动人民和外国朋友在这里欢度假期。
8月14日这一天，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中午和同志们一起走进疗养院餐厅的时候，突然发现桌上的摆设和平常不一样，除了许多丰盛的饭菜以外，还有许多葡萄酒、糖果、水果和鲜花等等，我正在猜想是怎么一回事时，翻译同志即站起来代表苏联主人宣布说：“今天是中国同志王根娣的生日，我们祝贺她生日快乐！”这时餐厅里的所有苏联、中国和保加利亚的疗养同志都起立为我祝酒，祝我长寿。平时我是不会喝酒的，可是今天我却高兴地和大家连干了三大杯。一位苏联老妈妈吉利娃同志跑过来和我拥抱，并热烈地吻我，她代表疗养院全体苏联同志送给我许多珍贵的礼物，其中有索契城全景的画册和苏联第三颗人造地球卫星的小模型；保加利亚的休养同志也热烈地和我拥抱，并送了大束的鲜花和糖果，使我深深地感到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无限幸福。
事后我想：“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哦！想起来了，原来在入院疗养时，不是每人填过一张登记表格吗？那上面就注明了我的出生年月是1918年8月14日。因此到了这一天，苏联同志就为我做起生日来了。我今年四十二岁，在过去的四十一年中从来没有做过一次生日。长期的旧社会牛马般的生活，连饭也吃不饱，在日本鬼子统治时代甚至经常睡在水泥地上，家里连一块木板也没有，哪有什么心思去做生日？解放后，生活大大提高了，女儿也进了高中学校读书，由于平时生产和工作一忙，因此对待生日问题也就想不起它。可是这一次非常有意义的生日，想不到竟会在苏联这样隆重热烈的气氛中度过。
在这庆祝伟大十月革命节的日子里，我遥祝苏联同志们在苏联党和政府的领导下，从胜利走向新的更大胜利！我也和我们小组同志商量好，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节日，保证做好毛织机的三勤十查工作法，提前完成今年的国家计划，使呢绒质量匹匹达到第一流的水平。
（王耀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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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面包干
面包：支援德国劳动人民的面包！
德国的政治危机正在不断地加剧，当这情形显得突出了以后，列宁就号召俄国工人和农民集中一切力量，帮助面临着艰苦考验的德国劳动人民。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受伤后还没有复元，就写信给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苏维埃和各工会的联席会议，号召大家增强力量来采购粮食，并且，如果是德国工人由于向帝国主义进行解放斗争而陷入了艰苦的环境的话，那我们就要在每一所谷仓里储备粮食，用来支援他们。
“让我们证明，当问题涉及的不仅是俄国革命，而是国际工人革命的时候，俄国工人会更有力地工作，会更忘我地进行斗争和作出牺牲，”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信里说。
俄国工人阶级和全体农民，都响应了列宁的号召，就像他们往常一贯响应他的号召那样！
人民已经受到战争荼毒，遭到经济破坏，面临着饥荒、武装干涉和反革命叛乱，但是这时都毫不犹豫，立刻决定跟德国人民分吃自己的一片面包。
全国各地的人，都决定把自己的粮食分出一部分来：不论是灾情严重的彼得尔，是没有收成的科斯特罗马，或者是已经沦为废墟的雅罗斯拉夫里。
“我们的责任，同志们，是分出我们可能要用步枪向富农夺来的那块面包，去支援德国工人，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甚至要加重社会主义祖国的负担，”“杜克斯”工厂的一个工人在全厂职工大会上演说。
“我们和你们分吃最后的一块面包，德国无产阶级弟兄们，”彼得格勒苏维埃宣布。
农民赶的大车，在薄薄地复着一层初雪的俄罗斯原野上驶过去，车上载着一袋袋谷物，插着一面面红旗，旗上标明：这些谷物是请列宁调配的，请李卜克内西调配的，还有，是支援世界革命的。
当然，免不了有些当时称之为“说闲话”的人。
“自己还吃不饱哩，”他们小声地埋怨，“自己还没有吃的哩，都快饿死了，可是布尔什维克反而把最后的一点儿粮食送给德国人！”
在席罗工厂的一次群众大会上，我听到有人这样非难。但是，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老的女工走上了讲台。
“姊妹们，我现在以一个做母亲的身份来说几句话，”她说，“做母亲的，有时候自己可以不吃饱，但是却要喂饱孩子。而现在我们的俄国是世界各国革命的母亲！那末，俄国人就单想到自己的肚子，不想到自己家里的孩子了吗？”
谷仓里已经储存了许多谷物和面粉，但是人们还在收集裸麦制的黑面包，把它们烘干了。
黑面包干，黑面包干，有的两个，有的三个，人们捧着送到党区委会和团区委会里，然后慎重地放在桌子上，不让一点儿宝贵的碎屑儿落下来。
这些黑面包干，每一个可以说明多少事情啊。这是薄薄的一块方的，匀称、整齐，又黑又干。这是一天的口粮，四分之一斤的面包，切成了两半。这是一个有半圆形边儿的面包干，它原先是一个圆面包的头儿。莫斯科人不烘这样的面包，这是村里人带来的。带这面包来的人，也许好几夜攀在火车踏脚板上面或者紧挤在铁车篷底下。这个面包干的颜色比其他的略淡一些，这种颜色较淡的面包，是凭儿童购粮证供应的。是谁把它送来的——是母亲？还是儿子？再瞧，这是一块燕麦饼！凭购粮证购粮时，三天里有两天是面包，一天是燕麦粉。搜集来的面包干，都包在漏斗形的纸包里，用细绳子捆了，摆在柜子里。它们必须在那里等候着，等机会一到，就送去支援外国的弟兄们。
……面包，饥饿的俄国人送去支援德国劳动人民的那些神圣的面包，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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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编后记
为了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三周年，十月号“世界文学”译载了苏联女作家叶·德拉伯金娜的一组革命回忆录“黑面包干”。作者是苏联著名的革命家、列宁的战友谢·伊·古谢夫的女儿。她在十月革命的时候只有十几岁，是随着革命一起长大的。在“黑面包干”里，她以参加者和目击者的身份，追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诞生时期的一些故事。通过这些故事作者生动地描绘了在国内外敌人围攻的艰苦环境里，伟大的列宁和他的战友们高举着革命的旗帜，领导俄国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充满胜利信心披荆斩棘在暴风雨中前进的情景；通过这些故事，作者热情地歌颂了列宁和俄国无产阶级的彻底的革命精神和国际主义的崇高品质，热情地歌颂了德国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的坚决斗争到底的革命坚定性。
在这里，我们选登若干节，今天选登的是：“快一些！”和“黑面包干”；这两个小故事都深刻地描写了列宁和苏联人民的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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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青
刘岚山
万年青又名千年蒕，多年生常绿草本，我国民间旧俗订亲结好时，互赠栽植，以示永结友好，万古长青。兹值十月革命四十三周年纪念之际，忆及访问北京市石景山中苏友好人民公社所见，神驰遐迩，成此以为祝贺。在中苏友好公社的大路上，我看见一簇簇蓬蓬的万年青，绿色的阔叶子，根埋在土里，面向着太阳和勃勃的东风。望着望着这一簇簇万年青，我的心仿佛草原上的百灵——你带着我们公社的敬爱和感激，驰过牧歌声声的中苏国境；飞过住满垦荒队员的西伯利亚，在遍地茶香的格鲁吉亚停一停；路过彩云一样的工厂和农庄，会见了加干诺娃——苏联织女
星；在那火光高接云天的地方，你唱出了敬佩的歌声；哦，云海一样的共产主义劳动队，正在向着共产主义乐园进军！在红光闪闪的莫斯科，你再三地对列宁山致敬，向着克里姆林和红场，你献出了兄弟的祝福和深情。沿着十月红星照耀的大路，在亚洲、非洲、欧洲、拉丁美洲，你看见多少人在这大路上行进！你怀着无比巨大的欢乐，重新飞回亲爱祖国的天空；你一路上不断地回头北望，望着那光芒四射的红星。在遍地高举的三面红旗下，你又降落到欢腾的公社树林中：凝视着这永远不雕的万年青绿
叶，高歌伟大中苏人民友谊万古长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