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0月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红旗飘飘
张沛
红旗飘飘,我们的人民共和国,英雄地走过了它的第二个十年的第一年。当天安门众炮齐鸣欢声雷动的时候,在我们的眼前招展着一面巨大的红旗——总路线的红旗,是它的闪闪金光,引导着我们用劳动的巨斧,用智慧的宝剑,斩荆披棘,凿山开河,使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车轮,无畏地滚滚向前。
红旗飘飘,跃进的骏马,继续在我们的建设大道上豪放地奔驰。工人阶级在今年决心要拿到一千八百四十万吨钢,这就是说,要比去年多五百万吨。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啊,五百万吨,也就是接近1957年全年的钢产量。可是,我们说到,就一定要做到。现在九个月过去了,情况怎样了?拿头八个月来说,钢产量比1958年全年的钢产量还多几百万吨,差不多等于去年十一个月的钢产量。已有的成就从来不能成为我们自满的根据,我们的钢铁工人已经下了新的决心:力争超过“一八四○”。超过去,这也就是说,要征服更多的困难。但这对于我们已经是习惯的事了,从1949年的十五万八千吨钢到1959年的一千三百三十五万吨钢,我们征服了多少困难啊,然而我们得到的是高速度的胜利。
十一年来,我们究竟前进得多远呢?你不必到鞍钢、武钢、包钢这些巨大的钢铁基地去寻找这种鲜明的标志,你就访问上海一个小小的科仪五金厂吧。这个小厂有一个半吨的小电炉,今年9月19日这个小电炉生产了四十吨钢。看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奇迹。四十吨,这在上海全市钢的日产量中,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数目,它还占不到百分之一的位置。可是,当你翻翻历史的时候,你就会从这个小电炉日产四十吨的纪录上,发现我们已经从平地登上了高山。1948年,上海全年生产了六千九百六十四吨钢,平均每天生产十九吨钢。而现在科仪五金厂的一个半吨小电炉一天生产了四十吨,等于解放前1948年整个上海钢的日产量的两倍。
我们已经前进得很远了,我们已经登上了高山,可是我们要走的路还长,我们要登的山还高。大跃进的红旗呵,你迎风招展吧,我们不停顿地跟着你勇敢向前。
红旗飘飘,东方的红日——人民公社,在1960年发出了它的雷霆万钧之力。自然界这个凶恶的敌人,今年向人民公社发动了一次规模空前的袭击。晋、冀、鲁、豫许多地方两百天未落透雨,滔滔的黄河,露出了它干涸的胸膛;烟波浩淼的水库,鱼儿找不到藏身的地方。而在辽河、松花江流域,特大的洪水,一个晚上又把平地变成了海洋。在东南沿海,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台风,横扫千里,呼啸而至。可是,威风凛凛的自然界,在人民公社这个强大的对手面前,再也不能为所欲为了。人民公社和严重的灾荒作了顽强的斗争,几亿人有组织的宏伟的抗灾运动,从虎口里夺回了粮食、棉花,使六亿五千万人民照常安居乐业,使中国大地上照常沸腾着建设的歌声。“赤地千里,饿殍盈野,卖儿鬻女,惨绝人寰”,这些旧中国历次大灾荒的真实写照,今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中国灾荒史的编纂者们,从此要改换一个新的写作方法,并且要加上极为重要的新的一章:人民公社是征服灾荒的最强大的武器。
人民公社的红旗飘飘,它的无限强大的生命力,在和严重的自然灾害的搏斗中得到了考验,它将越来越牢固地植根于中国的土地上,越来越灿烂地放射出它的万丈金光。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那一天起,帝国主义者已经念咒念了好多年:中国一定要消亡。在他们一年又一年遭到了无情的幻灭以后,今年,在他们空虚的心灵中,又燃起了巨大的希望。他们兴致勃勃地从中国的古老的历书中,发现了一个中国将在今年“失败”的秘密。原来,今年是庚子年,也就是鼠年,六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年该是中国倒霉的时候了。帝国主义的哲学家和辩护士们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在他们惯于使用的一切造谣、诽谤和污蔑统统失败以后,只好借助于“风水学”来帮助他们解脱窘境。
事情好像有点灵验,今年中国的风水确是有些不怎么好,这使得那些靠垄断资本家喂养的雇佣文士们,有点心里发痒。春天的干旱,使得他们大大高兴了一阵,夏季的洪水和台风又使他们大大高兴了一阵。现在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了,只有等待“中国经济崩溃”的好消息一件事了。可是上帝在这个时候,不再来支援他们了。好消息一直没有来。更奇怪的是中国人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高高兴兴地拿着镰刀收割庄稼,照常干劲冲天地炼钢炼铁,照常唱歌,照常看戏。而且有更多的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外国人,和中国人一起欢度10月1日的国庆佳节。看起来,“鼠年”并没有给中国带来什么倒霉的象征。倒霉的不是中国人,而是遭到日本人民闭门羹的艾森豪威尔,是被南朝鲜人民赶下台的李承晚,是被土耳其人民赶下台的曼德列斯。是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横行霸道的帝国主义者。像往年一样,失望又一次光临到这些谎言家的头上。
帝国主义分子只熟悉中国老的“风水学”,而根本不懂得这个“风水学”早在十一年前就被人民扔到垃圾箱去了。他们只记得一百二十年前,即1840年那一个庚子年,帝国主义的炮舰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从此,帝国主义者骑在中国人民的脖子上,他们也只记得六十年前即1900年那一个庚子年,帝国主义强盗的大联合,一直打进了北京城,又使我们遭受一次浩劫。中国人民从来是不屈服的,从平英团、义和团的对敌斗争中,就显示了中国人民的革命意志和雄伟力量。看来,帝国主义者并未从这中间得到什么有益的教训,他们又在重温旧梦,把永远无法兑现的希望寄托在1960年这个“鼠年”了。可是,历史决不会重演,我国的革命人民在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已经根本扭转了我们国家屈辱和孱弱的历史,旧的风水早已不灵了,倒霉的永远是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
红旗飘飘,我们在凯歌中跨进了我们伟大祖国第二个十年的第二年。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的红旗在前面引导着我们,谁也阻挡不住我们前进步伐,真理和胜利永远在我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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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胜利的时代
金仲华
每当新中国诞生的节日来临,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到我国参观访问,同我们共度节日的时候,我们常常会想起毛主席的一句话:我们的朋友遍于全世界。十一年来,这句话越来越显出了它的深长意义,而且有了更丰富的生动内容。
许多朋友来自远隔重山和大洋的亚、非、拉丁美洲国家。有些国家是获得独立不久的,有些还在争取独立的过程中,它们都在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者的侵略压迫进行着坚持不懈的斗争。当这些朋友同我们见面时,总是热情地告诉我们:他们一踏上新中国的土地,就有着无限亲切的感觉。他们所到之处,接触新中国的人民,无论男女老幼,都是脸有笑容。他们亲眼看到,一切的变化是那么快,旧的痕迹在迅速地消逝,新的东西在蓬勃地生长。新的工厂、新的城市、新的人物、新的生活、新的风气——这一切,他们谈起来甚至会比我们自己更加亲切有味。这些绝非泛泛的客套话,而是出自真情实感的体会。
这种情况,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归根到底,中国人民的斗争是世界人民斗争的一部分,我们的胜利也就是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胜利。占世界人口将近四分之一的中国人民的解放,对人类命运不能不发生重大的影响。何况中国人民和亚、非、拉丁美洲各国人民所经过的历史道路,又是十分相同的呢!
朋友们和我们在一起,毫无拘束地谈着他们在中国的见闻。有些漫游奇境的味道,而又是活生生的现实。他们看到,千年成灾的黄河,已经开始被驯服起来,为人民服务了;跨越长江的大桥,已经把中国南北的脉络沟通起来。他们对上海特别感到兴趣,因为这里原来同他们的许多城市相仿佛的。怎样把过去的十里洋场罪恶渊薮的大世界,变成劳动人民文化休息的真正乐园呢?从蕃瓜弄、药水弄这些棚户区,到曹杨新村、四平新村之类的工人新村,再到闵行、张庙等工业卫星城市,他们似乎看到了新中国在短短几年间跨过了上百年那样大变化的一幅缩影图。有些现代化的大工厂,完全是用中国自己的材料和设计建造起来的;同时,却也有多年简陋设备的弄堂工厂,忽然在群众大闹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中开了花,面目焕然一新了。他们特别感到有意味的是,一向被认为最平凡的家庭妇女,一朝冲破了原来的小天地,竟会在人民公社和组织生产的新集体中显出了身手,充分发挥了智慧和创造力。
在谈话中,我常常想着是什么东西使我们的感情这样连系在一起的。现在我明白了,是我们在共同斗争中的共同体会。当人民真正获得了独立解放时,他们能够发挥出多么伟大的力量来啊!同样富饶的土地、勤劳而勇敢的人民,又同样受到帝国主义者多年的欺凌压迫,我们的命运是相同的。朋友们说,中国人民能够做到的,为什么别人不能够呢?是的,这就是他们踏上了新中国的土地时感到特别亲切的由来,也就是他们从新中国人民的笑容里看到的信心和力量。
现在,帝国主义者正遭到世界各方面越来越大的风暴。他们急急如丧家之犬,眼看着多年来用奴隶的白骨架起来的殖民地大厦,快要倒塌完了。但是,美帝国主义却在贩卖又一套强盗理论,说什么老殖民主义者被赶走了,就应该由它来“填补真空”,否则这些地方的人民就活不下去。这个惯于巧取豪夺的帝国主义头子,正在急忙忙地抛出带有链索的美元,甚至搬来了在侵朝战争中沾满血污的联合国旗帜,企图把站立起来斗争的亚、非、拉丁美洲人民,重新拖进它的新殖民主义的罗网。
美帝国主义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反面教员”。对于它的一套,中国人民是领教够了的。就在日本帝国主义被赶走的时候,美帝国主义不是也打起“填补真空”的牌子跑来吗?它干了些什么好事呢?用几十亿美元支撑蒋介石傀儡政权,指使他发动反人民的内战,让美国海空军霸占了中国许多地方,把泛滥的“美援”剩余物资压塌了中国仅有的一点民族工业。这惨痛的一课,大家还记忆犹新。现在,中国人民和我们所有的朋友们都认识到,十一年来新中国建设的巨大成就,正是在赶走了美帝国主义的基础上取得的。
帝国主义在这里,人民就活不下去;把帝国主义赶走了,人民才能生活得更好。只要人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险阻,就一定能把美好的新生活建设起来的。这是我们时代最重要的一课。
中国人民从自己的革命和建设斗争中,学会了这个道理。全世界人民也越来越懂得了这个道理。现在,在世界各方面,越来越多的人民起来对美帝国主义和它的走狗斗争了。今年春天,在南朝鲜、土耳其、日本,反帝风暴像火山一样接连爆发,把美帝国主义的走狗一个个打倒了。目前,在古巴、刚果、老挝,斗争的浪潮还在风起云涌,不断高涨。我们中国人民坚决支持各国人民的这些斗争,我们认为这些斗争也是对于中国人民斗争的支持。我们是一条道路上的战友,我们永远是相互支持的。
帝国主义者面临着末日的悲哀。他们一面惊慌失措,一面在疯狂挣扎。美帝国主义充当着世界反动势力的最后支柱,它拼命用刺刀和金元撑持着一些摇摇欲倒的傀儡,收买着一批批被人民打倒的独裁头子和政治渣滓。但是,它们的任何威胁和欺骗都动摇不了各国人民的斗争意志。让它同那些政治僵尸去作魔鬼的跳舞吧!让它同那些被推翻的各国反动派去抱头痛哭吧!人民已看得清清楚楚,帝国主义和它的走狗的寿命不会太长了。
今年是伟大六十年代的第一年。中国人民在走过第一个十年的胜利道路之后,又欣逢自己的伟大节日。六亿五千万人民在欢庆新的一年中的新胜利。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迎着东风招展,举得更高了。全世界的朋友为我们的胜利高兴,我们也为世界各国人民正在斗争中胜利前进而高兴。
当前形势无限好。社会主义国家、民族民主运动和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正在进一步团结起来,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进行坚决的斗争。胜利的东风越吹越有劲了!让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在萧瑟的西风里发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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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吹号人
——致公社的号手并祝建国十一周年
田间每当黎明的时刻,号手吹响了号声,他为山林来欢呼,山林为他所振奋。他像一颗启明星,和朝霞一同上升,他在战火里长大,怀里有一颗红心。
(像海一样宽广,
像山一样坚定。)在这高高的山岩上,永远有个吹号人,永远有共产党员,传来一阵阵号声。金牛已经起舞了,再也不会卧倒,(注一)正以巨大的铁背,背负光荣的使命。公社就是光明,跃进的人就是春。听,号声响彻天空,看,燕子高飞入云(注二)身背一把开天斧,手托太阳去长征!
(注一)传说在长城外川下盆地,有一条金牛在躺着,大跃进以来,人们又说,金牛站起来了。
(注二)邢燕子的革命事迹,正在到处流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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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二题
郭风
天安门广场上的旗杆
高大的,好像用无瑕的白玉雕成的旗杆,竖立在广阔的天安门广场上;
比火山口迸发出来的火焰还强烈,比中午时刻的太阳还明亮,我们的五星红旗在旗杆上面,在天安门广场的上空,迎接着北京的东风,迎着我们这个世纪的东风在飘扬。
啊!他们是从地球的那边路远迢迢地来到我们这里的外宾?他的肌肤,有刚果河流域锗矿矿工的黑水晶似的光泽;他的眼神里,有哈瓦那近郊甘蔗田里的农民和马埃斯特腊山区游击队员的智慧和坚毅。天安门广场上空的红旗在呼啦啦地飘扬。他们从反殖民主义的革命斗争的风暴中来,好像来到革命的故乡。他们站在广场的旗杆的前面,久久地舍不得离开;他们站在那里,怀着深情和深切的敬意。天安门广场上空的红旗在飘扬。他们想到从粉碎被奴役的枷锁里解放出来的自由的甘美;想到从斗争的鲜血里摆脱了屈辱的自豪感和最大的光荣。
他们得到在斗争的前进的道路上最坚定的启示,他们吸取到胜利的最伟大的支持,他们领悟到幸福的最确切的泉源。
他们从这里领受到把革命进行到底的最伟大的真理,领受胜利的坚强的信念和胜利的永久的鼓舞。
他们站在天安门广场上的旗杆前面,怀着深情和深切的敬意。好像无瑕的白玉雕成的、高大的旗杆竖立在天安门广场上,旗杆上面的红旗,迎接着北京的东风,迎着我们这个世纪的东风在飘扬。
长安街的灯柱
白天,它们是无数巨大的雪白的玉兰花,雪白的绣球花,雪白的莲花,雪白的百合花,组成无数巨大的花树,无数花树的行列(它们的每朵花,都有巨大的金色花托);
白天,它们和红色的宫墙前面的苍翠的松树,美丽的枫树、马缨树,在夏天开着成串的白花的槐树,和笔直的在北方到处可见到的杨树,一起排列成无比壮丽的队伍,排列成为我们首都的花的仪仗队,向首都致敬。
夜间,它们是无数巨大的闪光的星座,金色的水晶的星座,金色的琉璃的星座,发光的玛瑙的和最巨大的钻石的星座,组成花团锦簇的亮晶晶的宇宙星系和大银河;
夜间,它们汇成最灿烂的银河,汇流到天安门广场,啊,成为星座组成的最灿烂的海洋。在这海洋里,有巍峨的天安门,那上面嵌着我们的国徽的天安门,在节日里,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我们的党和国家的其他领导人站在上面检阅的天安门;在这海洋里,有白玉般的竖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有琼楼玉宇般的人民大会堂,人民宫殿……
啊,它们永远是花和星座。它们是人民的劳动和智慧的花和星座。它们永远欢呼人民的胜利,革命的胜利,党和毛主席的领导的胜利。它们是永恒的胜利,它们是永恒的美,永恒的花和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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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胜利前进!
浙江美术学院版画系集体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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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庆祝(木刻)
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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