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26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
专栏:

美国反动工会头子无理挑衅自讨没趣
赫鲁晓夫严词驳斥路德恶意诽谤
据新华社25日讯 据塔斯社24日讯,部长会议主席随行新闻组发表了赫鲁晓夫1959年9月21日在旧金山同美国工会领袖谈话的公报。公报说,1959年9月21日,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在旧金山会见了一批美国工人运动的领导人。这次会晤是在美国劳动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劳联—产联)中某些人士的倡议下进行的。
前已报道,这次座谈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有时很激烈,座谈过程中涉及到国际局势和苏美关系方面的某些问题。
美国报纸关于这次会晤发表了许多互相矛盾的报道。
关于会晤情况的消息来源是美国工会领导人同赫鲁晓夫分手后立即在深夜所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从报纸报道中可以看出,劳联—产联副主席路德在记者招待会上大肆虚构捏造,严重地歪曲了苏联政府首脑的讲话,并且把实际上没有过的东西强加在苏联政府首脑的身上。据旧金山的“考察报”说,参加会晤的联合纺织工人工会主席李夫和全国海员工会主席寇兰对记者们说:“路德关于座谈情况的讲法有相当大一部分是胡说八道”。
为了阐明真象,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随行新闻组公布了上述谈话的摘要,因为这次谈话的主要论点被某些美国报纸向公众隐瞒了,或者是被某些美国报纸别有用心地加以歪曲了。
苏联把不发达国家当作朋友给以援助
美国垄断资本却剥削不发达国家财富
劳联—产联两个副主席凯雷和路德在谈话一开始时说,他们和他们的同事们非常有兴趣就迫切的重大国际问题坦率地交换意见。凯雷和其他参加会晤的人请求赫鲁晓夫讲一讲苏联的新裁军建议。但是,美国工会领袖没有等到回答,就开始提出另外的问题,其中有关于对不发达国家的经济援助的问题。
赫鲁晓夫在回答这些问题时,提醒交谈者说,苏联政府向联合国提出的关于全面彻底裁军的建议规定从由于裁减军备所腾出来的资金中拨出一定比例的钱,因此这个建议就能够援助不发达国家。
赫鲁晓夫说,“但是我们不能等待达成裁军协议。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对不发达国家给予巨大的经济援助。一方面,我们通过联合国援助他们:调拨资金、给予医疗援助和粮食援助。另一方面,我们根据双边协议援助他们。”
路德打断赫鲁晓夫的话,企图诽谤苏联的对经济上不发达的国家给予援助的政策。路德竟然责难苏联,说它利用援助不发达国家来达到进行“冷战”的自私自利的目的。
赫鲁晓夫驳斥这种攻击时说:“你们箭头的方向指错了。苏联过去和现在从来没有剥削过任何人。苏联把不发达国家当作朋友给以援助,没有对它们提出任何政治条件。”“现在你看一看,帝国主义者在干些什么。美国垄断资本在剥削不发达国家的财富,并用这种办法获得巨额 的资本。英国、法国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也在干这种勾当。”
路德无法反驳赫鲁晓夫的论据,可是突然大叫道:“你们在剥削东德人民”。这种说法甚至使路德的同行都感到好笑。
苏联裁军建议旨在保障和平并非宣传
路德弹滥调表明他深受垄断资本腐蚀
接着,话题转到裁军问题上。路德还有其他某些工会领袖重弹资产阶级报纸的论调,说什么苏联提出全面和彻底裁军计划仅仅是为了宣传,并说什么苏联的军费开支和美国的一样,也是每年四百亿美元。
赫鲁晓夫对这一点回答说:“第一,我们花在国防上的费用,如果合成你们的钱,不是四百亿美元,而是二百五十亿美元。第二,当我听到您说苏联的建议是宣传的时候,我这个过去的矿工就开始以鄙夷的眼光来看您。据说,您出身于工人阶级,而您讲的话却像一个资本家的代理人。赫斯特登载这样的东西,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一个美国工会的领袖也在重弹这种调子,这就使得我痛心地想到,垄断资本家把您腐蚀到了什么程度!”
但是,路德仍然重弹反动宣传机构歪曲苏联建议的老调。例如,他说什么苏联的裁军计划没有规定建立监督。
赫鲁晓夫问道,您为什么对杜勒斯的论点知道得这样清楚,而对苏联的立场却这样无知?我们主张无所不包的监督,但是这种监督应当如何组织呢?美国建议先实行监督,而后才谈裁军。在美国还用军事基地包围我们的条件下,不裁军的监督只能意味着一点——军事侦察。而我们则建议组织分阶段的监督,根据裁军实施的状况来分阶段。
路德急于提出新的问题,于是请李夫发言。后者提出了一些问题:关于国有制在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的作用;关于民主和独裁;关于对刊物和电台的控制以及关于交换情报等等。这时他仍然重复了针对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敌意宣传攻击。
赫鲁晓夫说,李夫提出的问题是起码的问题,在苏联,这是初级政治小组研究的东西。
工人阶级专政本身就是民主的最高形式
路德寇兰之流用美国尺度衡量自难理解
路德显然是想使谈话激烈起来,于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国家所有制是否一定要求建立排斥民主的专政呢?”
当赫鲁晓夫回答李夫的问题时,阐明了生产资料为全民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国家所有制与资本主义国家(在这里,生产资料的国有化使生产资料掌握在作为统治阶级的资产阶级的手中)的国家所有制之间的区别。
赫鲁晓夫解释说,在阐明这种或那种社会制度时,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政权属于谁的问题:是属于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呢,还是属于剥削阶级呢。如果政权属于人民,那么生产资料就是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如果生产资料的国有化是在政权属于资本家的情况下实现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赫鲁晓夫说,共产党人是工人阶级专政的拥护者,因为只有在政权转入劳动人民手中后,才能胜利地实现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工人阶级专政不仅不排斥民主,而且为发扬真正的民主制造了一切条件。工人阶级专政本身就是民主的最高形式。
全国海员工会主席寇兰问到苏联工人是否有罢工的权利?工会如何保护劳动者的利益?
赫鲁晓夫说,“我理解您的意思,我感到满意的是,您对待工会工作的问题有阶级敏感性。但是您显然完全没有想像到社会主义国家的条件、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工人阶级的状况和工会的作用。您在用您所习惯的美国的尺度来衡量一切。”
赫鲁晓夫对寇兰说:“我喜欢您的问题提得坦率。我回答这个问题也是直截了当的。在十月革命后的头几年,我们那里有过罢工。在罢工的时候,我还亲自同工人们谈过话。现在我们的工人们不罢工了。为什么呢?如果您回想某些事实的话,您就能自己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政府不需工人对它施加压力而制订提高工人阶级物质福利的计划。”
路德转到一个新问题,这回他请奈特发言。
奈特提出了两个问题。他很放肆地提出了举行所谓“德国自由选举的问题”。这个工会人士还以同样的口吻就所谓的“匈牙利问题”发表意见。
匈牙利人民平定叛乱后在建设中成就巨大
路德惊人无知却伪装匈牙利人民“保护者”
赫鲁晓夫驳斥了关于“所谓德国自由选举”问题的谬论,并坚决反击了重新提出所谓“匈牙利问题”的企图。
在讨论这个问题时,路德先生不由地表露了惊人的无知。他开始为卡达尔·亚诺什同志“辩护”,说他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只是在他的同行放声哈哈大笑,暗示他应当说纳吉·伊姆雷之后,路德才笨拙地纠正过来。
赫鲁晓夫在揭穿这位匈牙利人民的“保护者”的伪善立场时说:
“匈牙利人民共和国有自己的宪法、自己的法律和用民主方式选出的合法政府。它在自由地发展着,并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1956年,匈牙利发生了什么呢?那里发生了对劳动人民政权不满的反人民分子的叛乱。匈牙利反革命在国际反动势力的唆使下,企图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同时阴谋分子还利用了从西方获得的武器。他们遵从的指令也是从那里来的。反革命分子夺取的布达佩斯政权的几天中间,开始胡作非为,杀戮正直的人。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以卡达尔·亚诺什为首的匈牙利革命政府请求我们援助。我们完成了这个请求,而我们也以此引为自豪。要是我们不去帮助以卡达尔为首的人民政府,法西斯分子就会夺去匈牙利的政权。我们对匈牙利人民给以兄弟帮助,帮助他们反对法西斯叛乱分子,这就是尽了自己的国际主义职责”。
苏联重视思想和创造性发展的自由
美国却鼓励散布淫乱放荡的“自由”
联合造纸工人工会主席菲利普斯提议转入另一个题目,并重新提出资产阶级人士在美国同赫鲁晓夫会晤时不只一次提出过的关于在苏联自由散布反动书刊和反苏消息的要求。
赫鲁晓夫说:“在这里有人已经向我提过好多次,我每次都作了回答。看来,您不满意我的回答,您希望听到别的东西。我们同你们对自由有不同的理解,怎么办呢?当我们在好莱坞的时候,有人给我们看了‘坎坎’舞。跳这种舞时,姑娘们得撩起裙子,露出屁股,而且这种舞还必须让正派的好演员来演。人们迫使她们适合那些淫乱人的口味。在你们这里有人看这种表演,而我们苏联人一看到这种场面,就要走开的。因为这是色情。这是吃饱了没事干、淫乱放荡的人的文化。
上演这种影片,在你们这里叫做自由。这样的‘自由’对我们是不适合的。显然,你们喜欢看屁股的‘自由’。而我们宁肯要思想的自由、思考的自由和创造性发展的自由。”
赫鲁晓夫指出,在场的黑人韦弗尔曾经多次表示想要提问题,但是,不知为什么路德却硬是没有发现他。
赫鲁晓夫说,“您没有在民主地主持座谈,请让黑人说话吧。要知道这样做是一种耻辱。直到如今,你们这里还有一些地方是不许黑人进去的!”
苏美两国工会必须更经常地建立接触
为保卫世界和平的共同事业共同努力
韦弗尔问赫鲁晓夫,应从何处着手,怎样才能找到美苏两国工会合作的基础。韦弗尔说,“对我国人民来说,在今天的座谈会上所提出的问题得到回答是很重要的。”
赫鲁晓夫回答说,“我认为,工会必须更经常地建立接触。当然,不是一下子就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如果各工会在一些个别的,最初那怕是一些不大的问题上开始发展和加强合作,那末,两国终究会达到共同努力的地步。你可能不会一下子理解我们工会的立场,就像我们的工会工作者不能一下子理解你们的所有东西一样。所以,我们和你们都必须更接近地彼此看看、考察考察彼此的活动和更好地了解彼此的活动。我们同你们可能发生争论,也可能彼此不能达成协议,但是,如果我们大家希望加强和平、改善工人和劳动人民的生活,那末,我们为什么要把关系搞得紧张起来呢?要知道,这只会有利于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们想改变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吗?我希望不是这样!我们也不想,而且也不会干涉你们的内政——不会设法改变你们现有的制度。我们过去和现在都这样说:让我们在相互的关系中表现出容忍的态度吧。尽管在许多问题上我们同你们有分歧,但我们有着共同的事业,为了这个事业我们应当共同努力。这就是为和平而奋斗。各国人民希望和平,并在为和平而斗争。”
劳联—产联副主席凯雷在座谈快结束时,感谢赫鲁晓夫的会见。
在这一切之后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路德在会晤之后立刻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粗暴地歪曲了谈话的实质。他甚至说,赫鲁晓夫在谈话时“拍桌大叫:‘我是工人阶级的独裁者’”。
这种诽谤显然是用来欺骗那些对苏联和苏联领导人毫无见识的人。难怪许多资产阶级记者要问赫鲁晓夫怎样看待路德先生关于那次谈话的极其令人难以置信的报道。
赫鲁晓夫回答说,“如果路德先生那样说过,那他的行为就不诚实了。这是撒谎。我不能尊重耍这种手段的人。”
*  *  *
美国工人领袖同苏联政府首脑会晤的结果如何呢?
这次会晤的事实本身表明,美国的政治局面开始往好的方向变化。尽管美国工会的某些领导人有强烈的反苏情绪,美国人民对改善美苏两国关系和加强和平的不断增强的愿望是占上风的。
正当苏美关系有些改善,国际局势有些好转的时候,美国的一些反动工会领袖却企图制造紧张气氛,这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
不管美国反动工会领袖怎样企图掩盖苏联政府首脑提出的团结的号召,企图歪曲他的言论,真理是掩盖不了的。下面的事实也说明了这点:苏联政府首脑在各地访问期间,沿途都受到美国人满腔热情地欢迎。在这些热烈欢迎的场合中,美国人民渴望和平和同苏联人民友好的愿望真正地流露出来了。
(文内小插题是本报编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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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赫鲁晓夫回到华盛顿
在匹兹堡访问受到热烈欢迎
新华社25日讯 塔斯社华盛顿讯:24日当地时间十七点二十七分,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和他的随行人员在访问美国各地以后乘飞机回到华盛顿。
赫鲁晓夫乘汽车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前往总统客人的住所“布莱尔大厦”。
据新华社25日讯 据塔斯社匹兹堡讯:赫鲁晓夫及其随行人员24日参观了匹兹堡“梅斯塔”机器公司。在公司门口欢迎赫鲁晓夫的有公司的副经理梅斯塔和鲍威尔。鲍威尔代表公司职工欢迎赫鲁晓夫,并对赫鲁晓夫访问这个公司表示感谢。他追述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这个公司就以装备供给过苏联。
赫鲁晓夫在致答词时对给予他的热烈欢迎表示感谢。他追述说,“梅斯塔”公司在过去曾经同苏联有过商业上的联系。他并且谈到了美国对苏联的贸易限制问题。
赫鲁晓夫说,很明显,美国人丧失了自己的某些长处。在过去他们曾大胆地同所有国家进行贸易。
赫鲁晓夫呼吁共同努力以便使两国更加接近和发展有利于巩固和平的贸易。
然后,赫鲁晓夫参观车间,受到了数千工人的欢迎。几十只手伸向赫鲁晓夫。用俄语和英语欢呼:“好呵”、“欢迎”、“和平”。一位工人走向赫鲁晓夫并送给赫鲁晓夫一支雪茄烟作纪念。赫鲁晓夫摘下自己的手表,赠给那个工人。
赫鲁晓夫在参观工厂时指出,各车间里还使用一些过时的机器。他说,我们不会购买这种机器。
工人扎斯图普涅维奇用俄语欢迎赫鲁晓夫。他是白俄罗斯出生的人,1913年随父母来到美国,现在在这家工厂工作。赫鲁晓夫同这个工人交谈时叙述了苏维埃政权年代白俄罗斯明斯克市发生的巨大变化。
赫鲁晓夫在工人和厂方的热烈欢送下离开了工厂。在到旅馆的一路上,有成千上万的人欢迎赫鲁晓夫。一个记者说,他从来还没有见过匹兹堡街头上集聚这么多的人。人们举着用俄文和英文写的标语牌:“欢迎您访问我们!”、“一路平安!”、“再见!”、“请您再来!”个别的一些流氓在破坏真挚热情会见气氛的企图遭到失败以后,灰溜溜地在友好欢迎苏联国家领导人的美国人当中销声匿迹了。在旅馆门口有一万多市民欢迎赫鲁晓夫。
赫鲁晓夫在稍事休息之后前往匹兹堡大学,宾夕法尼亚州州长劳伦斯、匹兹堡市市长加拉格尔和匹兹堡大学校长利奇菲耳德在那里设宴招待赫鲁晓夫。出席宴会的匹兹堡政界人士、社会人士和实业界人士等约五百人。(附图片)
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9月24日离开匹兹堡前往华盛顿,匹兹堡市民热烈欢送苏联贵宾。 塔斯社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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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英国“每日先驱报”发表文章指出
赫鲁晓夫访美使华盛顿政客陷入恐慌
美官员故意提挑衅性问题是最愚蠢的事
新华社24日讯 伦敦消息:英国“每日先驱报”21日刊载了约翰·桑普森发自美国旧金山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说,赫鲁晓夫到达美国以后所产生的巨大影响使美国政客陷入难以置信的恐慌之中。他们害怕“赫鲁晓夫赢得人心和取得思想意识上的胜利”,因此继续散布“冷战”的言论,并且极力阻挠赫鲁晓夫同美国人民见面。
文章写道,最愚蠢的事莫过于美国驻联合国大使洛奇到处跟着赫鲁晓夫,宣传美国生活方式,企图削弱赫鲁晓夫讲话的影响。“在他(赫鲁晓夫)参加的许多社交场合,总有人企图激怒赫鲁晓夫,对他提出的问题不仅是挑衅性的,而且是愚蠢的。我们认为已经同杜勒斯一起死亡的热狂现在仍然非常显著。政治家和教会领袖们竟相谴责这位‘美国的头号敌人’。”
“一些报纸发出大量的比希特勒所制造的还要坏的仇恨言论。‘纽约每日新闻’甚至重新发表了某一个不知名的苏联领袖在三年前发表的一篇演说,并警告说,莫斯科正在策划搞垮美国的阴谋。”
文章说明了美国官员如何千方百计不让赫鲁晓夫同美国人民接近。它说,洛奇以“没有时间”为借口拒绝赫鲁晓夫想乘一下纽约地下电车的要求。文章写道:“赫鲁晓夫想摆脱寸步不离的洛奇先生,去会见普通人民,但大多数试图都受到挫折。他所看到的一直是从时速四、五十英里的汽车上看到的东西,而车的两侧许多摩托车和警卫车,从警卫车的窗口内伸出了手提机关枪。”
文章讥讽地说,保护赫鲁晓夫的“预防措施是太过分了,以致到了不合道理的程度。人们有时怀疑到底是保护谁——是保护赫鲁晓夫,使他不接触人民呢,还是保护人民,使他们不接触赫鲁晓夫”。
这篇文章强调说,“(美国)政府人士害怕,由于赫鲁晓夫在联合国大会上要求全面裁军,他可能会对西方取得一次巨大的宣传胜利。”赫鲁晓夫的访问正在变成美国某些政客的“一场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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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盛顿小景
“你老实说,看了几眼赫鲁晓夫?”
“不瞒长官,我是个盲人。”
华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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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亚非团结委员会发表声明
支持怯尼亚争取独立斗争
要求英殖民当局立即释放怯尼亚爱国领袖
新华社25日讯 中国亚非团结委员会今天发表声明,支持怯尼亚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要求立即释放乔莫·肯雅塔。声明全文如下:
中国亚非团结委员会热烈响应亚非人民团结理事会关于举行“怯尼亚日”和“乔莫·肯雅塔日”的号召,坚决支持怯尼亚人民反对英国殖民统治、争取民族独立的正义斗争,并向怯尼亚人民致崇高的敬意。
英国殖民主义者长期以来对怯尼亚人民进行了残酷的掠夺与奴役,并采取各种恐怖手段,残暴地镇压怯尼亚的民族独立运动。1952年10月英国殖民当局无理逮捕了怯尼亚和非洲著名的民族主义运动领袖乔莫·肯雅塔,在六年监禁之后,又于今年4月把他放逐到怯尼亚北部的边境地区。最近英国政府更阴谋把怯尼亚变为它在东非和中非的军事基地,以便进一步镇压非洲的民族独立运动,这一切已经引起怯尼亚人民和非洲人民的无比愤怒和坚决反对。中国人民谴责英国对怯尼亚的殖民统治,谴责英国殖民主义者迫害怯尼亚爱国领袖的罪行,要求立即无条件地释放乔莫·肯雅塔和其他爱国领袖。
中国人民高兴地看到,怯尼亚人民要求民族独立的斗争正在日益发展。我们对怯尼亚人民的正义斗争一向怀着深切的同情。在反对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促进亚非团结与世界和平的斗争中,我国人民将永远和怯尼亚人民与非洲人民站在一起。我们相信,在世界和平力量空前强大,非洲民族独立运动汹涌澎湃和非洲人民日益觉醒,殖民主义体系日趋崩溃的今天,只要怯尼亚人民团结起来,坚决斗争,警惕帝国主义的各种阴谋,就一定能取得民族独立斗争的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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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握手有罪
拟得梅因市某校布告
池北偶
西方通讯社报道:美国得梅因市四个十六岁的女学生因为去欢迎赫鲁晓夫并同他握了手,被学校无限期地停学。政府虽无明令,官方早已叮咛:(注)接待苏联来客,严禁表露热情。本校女生四名,胆敢违犯规定,赫鲁晓夫到境,擅自前往欢迎。赫氏两只手掌,共产细菌沾满,彼等竟然握过,一定已受传染。即使未必亲苏,也想和平友善,此等危险分子,开除以绝后患。本校素重自由,对待学生宽厚。嘴巴勿谈政治,但可吸毒酗酒;允许聚众打架,但禁随便握手。凡舍“正路”不由,一律严惩不宥。
注:美国通讯社曾报道说,赫鲁晓夫抵华盛顿之日,艾森豪威尔一直“绷着脸”,是暗示群众欢迎要“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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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锡兰总理遇刺受重伤
新华社科伦坡25日电 锡兰总理班达拉奈克今天上午在他的官邸遇刺受重伤。
凶手是一个身着僧侣服装,身份不明的人。
班达拉奈克立即被送进医院,施行紧急手术,目前还未脱离危期。
今天中午锡兰总督在暗杀总理案件发生后两小时宣布全国戒严。
总理原定三天内离科伦坡前往伦敦、纽约和波恩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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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捷摩两国决定建交
新华社拉巴特24日电 摩洛哥电台今天下午宣布,摩洛哥政府已经决定同捷克斯洛伐克建立外交关系,两国将互派大使级的外交代表。
即将设立的捷克斯洛伐克驻摩洛哥大使馆一等秘书德内克·普拉夫达已经到达拉巴特筹建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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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消息报”总编辑阿朱别依报道
美国人民热烈欢迎赫鲁晓夫
本报讯 苏联“消息报”9月22日刊载了该报总编辑阿朱别依自洛杉矶往旧金山途中写回的一篇长文,题目是“热情的战士”,摘译如下:
美国人是热情奔放和对什么都感兴趣的人。从好的意思来说,他们常常像大孩子,非常直率和活泼,他们会很快地同别人相识,并且很快就坦率地交谈起来。他们感染着种种“流行病”,一会儿是呼拉圈,一会儿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往“红”不了一个季节的电影明星,一会儿又是小汽车的新坐垫,新的香烟滤器、剃胡刀的夹具,红色或蓝色后跟的女人袜子。就这样年复一年,月复一月地没有休止。广告大有可为。
大概,有人自命是衡量一般美国人社会兴趣的标准,自命能够最确实地阐述一般美国人的观点、情绪、思想和希望,而他们中间有些人曾估计苏联客人的到来是不会太惊动普通美国人的,普通美国人只会把这看作是轰动一时的新闻而已。有一次,赫鲁晓夫非常形象而确切地讲到了这一点,他说:“有些人希望我对美国的访问仅仅是提供可能,让人有机会在宴会席上和招待会上看到一个真正的、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
然而,难道美国人民仅仅只有对琐碎事情感兴趣的权利吗?难道可以认为,伟大的美国人民(他们完成了技术革命,发明了流水作业生产法、建造了美丽的城市,给了世界以卓别麟的影片和罗伯逊的歌唱)只能局限于呼拉圈舞和新的香烟滤器吗?
也许这种看法有一定的根据。一般美国人的这个世界同其它世界和大陆的人们的思想感情隔离了很久。好久以来,美国被认为是受不到什么侵害的地方。战争在远离美国数千公里外的地方爆发,烧毁他国的城市和乡村。美国人在想像中往往把饥饿、破坏同富裕的美国向这些辽远的受难地区派去的各种“支援队”联系起来。
我在几年前来过美国,几乎走遍了全国。可能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才感到仅仅在几年之内(这点是我想强调的),美国人的情绪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为了证明无论这个国家或是那个国家的人民都热爱和平,那里也不用去——既不用到我们苏联,也不用到美国和其他任何国家去。野蛮民族是没有的,侵略的民族也是没有的。
最近四年来科学和技术方面起了很多变化。在1955年,美国人还带着惊奇的眼光看我们苏联记者身上的苏联出品的自来水笔、外衣和领带,他们奇怪:难道这都是苏联制造的吗?而现在正是把太阳行星带到宇宙的火箭和在美国这里称呼为世界上的第一个“小月亮”迫使他们更加严肃地考虑考虑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生活在这个制度下的人们以及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制度、为它而骄傲,捍卫它并且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等等问题。
世界上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首脑现在访问美国来了,这个国家现在已同美国并列,工业生产增加了三十五倍,去年培养出来的工程师人数比最富有的资本主义国家要多两倍。这些是傲慢的人都已完全承认的了。对某些人说来尤其显得大胆的是:这个国家已宣布,它要超过美国,苏联人很快就要生活得比美国人更富裕。在这时候,整个美国都想听听赫鲁晓夫的谈话,想见见他,想了解他。
不论赫鲁晓夫到哪儿,总有成千的人跟着他。在美国报界工作不止十年的记者目睹此情此景,说这是前所未有的。记者们只是在私下谈论这件事,这个例子是不无兴趣的。无怪乎纽约各报报道说,在纽约欢迎赫鲁晓夫的市民只有二十万人。
事实上,哪怕是用眼睛估量一下,就看得出,在纽约,欢迎赫鲁晓夫的人数比报纸所报道的人数要多两三倍,甚至可能要多四倍。在到达纽约的第二天,看来是由于报道引起了怀疑和惊异,纽约警察局的一位领导人发表了电视演说,不得不答复广播评论员,说警察局统计错了,根据确切的材料,欢迎赫鲁晓夫的人数达五十万!可以预料,还会继续发表更正,但是,来欢迎的人有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报纸出版一分钟后就一抢而光,这表明,在美国没有一家不关心当前的重大事件,不关心与赫鲁晓夫访美有关的一切。
赫鲁晓夫在各种场合的讲话充满了幽默、笑谈、民谚和生动的例子。可是有一些人故意不愿在这些生动的幽默后面看到赫鲁晓夫谈世界大事时的深刻性和严肃性。这种视而不见的人有多少呢?我怕自己像纽约警察局的计算员一样出错。他们目前大概还不少,不过,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那末他们究竟是绝对的少数。而当赫鲁晓夫在联合国大会会议上提出了全面彻底裁军的建议时,无论是期望或不期望这一建议,美国报纸都以显著地位全文登载了赫鲁晓夫的讲话。
这里我再谈一谈关于热爱和耽溺的看法。必须更慎重地对待伟大社会主义国家的人们所谈的一切,这一点也许在美国贯彻得很慢。让“每日镜报”给它自己的报道加上这样好争吵的标题:“赫鲁晓夫的巨大计划。四年内裁军老戏法的大杂会”。让“每日新闻”或其他任何报纸也去这样重复吧。然而,所有的报纸毫无例外地都重视苏联的建议,这个事实本身将有助于不久以前被人们认为只是迷恋时装的普通美国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在最高贵的“大使”饭店里设宴招待赫鲁晓夫。洛杉矶市长,像某些其他讲话的人一样,竟然胡说八道,说什么我们的意图似乎是要把资本主义的人埋入坟墓。对于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的耐心可能会感到惊奇,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他在华盛顿记者招待会上和其他许多场合中讲过的那些话。但问题是,并不是市长不明白事情的实质,而是市长故意重复!
取得最后胜利的将是什么?在美国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就可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每个小车站上,不怕影响赫鲁晓夫的“安全”,聚集着成百成千的居民。他们手携着善意的智慧的热情的标语牌:“赫鲁晓夫先生,我们愿意和您、和贵国和平相处!”“早安!来自苏联的人们!”“世界和平!”还有一些其它标语。这些标语都是出自内心、人们真正对和平、互相了解的渴望。但是在某些个别地方,也出现像“记住匈牙利事件”这一类的标语。有趣的是,美国人自己很快就把这些标语牌扔在地上了。在美国逗留的这几天里,这大概是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第一次能够走出铁驴
(他这样称呼他来到这里以后不得不乘坐的这辆黑色小轿车),同各式各样的美国人相聚一会儿。
火车离开了小站,在这个小站上,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和普通美国人谈了一会儿。他回到车厢里诙谐地说:“在六天软禁之后,我第一次获得了自由,呼吸了一下美国的空气。好在没有把我又拘禁起来。”
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很少有机会和普通美国人交谈。他一直是在路途中,不仅每小时,而且每一分钟都分配好了。但是,和我们大家一样,他当然感觉到了美国人的脉搏,1959年的美国人脉搏:“虽然很多美国人的意见您没能听到,但是他们却怀着友好的和渴望和平的心情同您握手”。“……国务院给您安排的访问计划,使得有些想要欢迎您和尊夫人的人失去了这种机会,这使人感到非常失望。你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是爱好和平和友好的。”“我们很高兴您到我们美国来作客。我们不怕向您表示,我们深信您的到来只会增加建立持久和平的可能性”。“我像大多数美国人一样不信仰共产主义,但是我相信,我们将来会成为社会主义者。我是一个美国人……我不赞成你们的思想,但是显然,你们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你们的裁军建议是当代最伟大的政治举动”。成千上万的人出来迎接火车。这是美国人。他们是一些直爽、爱好交际和快活的人。赫鲁晓夫在好莱坞参观了“坎坎”的拍摄情况。人们问他:“您喜欢美国的电影明星和他们的舞蹈吗?”赫鲁晓夫说:“关于明星我很难发表议论,因为我对天文学不内行。苏联人宁愿看演员的面孔,而不愿……”
但是使那些涌向火车的人感兴趣的不仅是电影明星和“坎坎”。在圣路易—欧比斯颇车站上有一个工人从人群中挤过来,一个小孩骑在他肩上。工人手里拿着标语上面写着:“有没有监督,都要裁军!”赫鲁晓夫大声说:“裁军并建立监督!”人们鼓起掌来。警察不顾这个工人肩上还有一个女孩,把他推到人群里去了。他挥动着标语并且友好地微笑着。
这就是能够自己考虑问题并解决问题的美国人所流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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