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17日人民日报 第12版

第12版()
专栏:名城赋

海河,你为什么这样美丽?
方纪
1949年1月15日,天亮以前,第四野战军某部尖刀连突破了天津西营门敌人的防线,把第一面红旗插在天津市区一座高大的建筑上。
就在同一天早晨,我们跟随进攻的部队进入天津。
脚下的柏油马路上,被炮火打断的电线,横直地拖了一地。马路中间,在电线的空隙中,全是粉笔刚刚划上的白圈,战士们随时对走过的人说:
“同志,地雷!”
而他们自己,却灵巧地越过这些黑白相间的、几何图形般的圆圈,跳跃前进,追击敌人。
后勤部队和民工,已经在打扫战场了。挖掘被炮火埋在碉堡里敌兵的尸体,收容躺在马路两旁呻吟的敌兵伤员;然后,分别装在从几百里外赶来支援解放天津的民工大车上,运到市外去。
枪声还没有停止,城市的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欢腾了。在朱总司令的大字布告周围,挤满了人群,贴起了红绿的标语,游行的队伍向四面八方走着,高呼着口号。……而在这欢腾的人群之上,是电气工人们爬在高高的电杆上,抢修被炮火打断的线路。
穿过欢腾的街道,拥挤的人群,我和另外一位同志,进入市内,走到海河边了。
海河两岸,耸立着成排的高高的烟囱,庞大的建筑,紧紧关闭着铁门、挂了洋文招牌的外国银行和仓库。
带着满身硝烟,面孔被熏得黧黑、而两只眼睛却显得特别光亮的解放军战士们,正站在或坐在停在“法国桥”头的坦克上抽烟。
战争停止了,城市解放了。
这时,我看见另外几个战士,抬了一位自己同伴的尸体,从我身旁走过。这位被打死的战士还十分年青,甚至还是个孩子。他两鬓的汗毛看得清清楚楚,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紧闭的眼睛,嘴唇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形,像是在甜蜜的睡梦中微笑。
然而一颗子弹,正从他心脏的中间穿过。他死了,左手还抚在胸前,右手垂下了,攥紧拳头。
在他们走过去后,鲜红的血,在阳光下像玛瑙一般,一滴一滴滴在海河岸边冰冻的马路上。
我转过头去,望着海河。海河里流动着春天的激流。巨大的冰块漂浮着,旋转着,撞击着,在阳光下闪耀着,发出咬牙切齿般的咯咯的声响,向大沽口外流去。
十年了,我不能忘记这印象。这个年青的战士,像在甜睡中的微笑的脸,玛瑙般的在阳光下闪耀的血滴。
望着奔腾的海河,当时我心里曾涌现出这样一行诗句:
“海河,你为什么这样美丽?”
十年了,我一直想用它做题目写一首关于海河的诗。
十年了,我生活在它身边,看着它一天天变化,变得更加美丽。在它身边,成排的、高耸的烟囱日夜喷着浓烟;那些挂着洋文招牌的大厦改换了主人;那些像血库一样储存过被压榨的中国人民鲜血的仓库,满满地装进了人民生活必需的物资,海河里行驶着带上纹的五星红旗的船只;再也看不见了漆着“花旗”、“米字”和“膏药”的外国军舰横冲直撞!而在1958年10月的一个早晨,海河大坝合龙了。无数个重二十吨的柴石枕被解放军战士和民工的有力的臂膀,从大坝两端同时抛进海河,截断了汹涌倒灌的海水。海河,变成了平静的、碧澄的甜水湖。
“海河,你为什么这样美丽?”
我们的读者都看过曹禺的“雷雨”和“日出”吧?这两部戏就是以天津为背景的。据说是发生“雷雨”的故事的那所有着教堂式的尖顶,英国式的狭长窗子和一个小花园的建筑,至今还寂寞地站在市区的一个角落。也许这所建筑的主人,“雷雨”里的人物,还住在里面;但是,生活变了。就说这个角落吧,和这所房子门对门,隔一条马路,是原先的英国领事馆,他的旁边是开滦矿务局,对面,是在别人领土上建立起来的外国政府英国工部局;而在开滦大楼的背后,还有一座看起来十分不谐调的、低矮而小巧的中国式朱漆回廊的院落,这便是他们为当年的中国女皇帝那拉氏预备的“行宫”。
就是这个角落,这个发生“雷雨”故事的环境,典型地表明了旧天津的性质。
现在,开滦大楼,连同他们的“领事馆”、“工部局”成为了天津党政领导机关的所在地,成为了天津人民政治和经济生活的中心。灿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门首高挂,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每天,劳动人民从这里出出进进,一系列的会议在这里举行,从这里发出各种指示和命令,引导着天津人民建设一种全新的生活。
还可以提到“日出”所描写的那个旅馆。它也还在,还是一个旅馆。但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像陈白露那样的寄生人物。“潘经理”之类有的固然早在解放前就破产了,有的在解放后正接受改造。“金八爷”以及他手下的“大黑三”之类,在解放后被彻底地肃清了。现在只有那座在“日出”之前,工人们就打着夯,唱着歌建筑起来的大楼,还巍然矗立在旅馆的对面。
过去我们从这两部戏里了解到多少天津的生活呵!好人在这里受苦,有理想、有力量的人找不到出路。而只有像周朴园那样的人,用礼教、用金钱,支配着人们的命运;像金八那样的人,用血手,生生扼死一个孤苦无告的“小东西”!
谁能改变这种生活?改变天津人们的命运?英勇的义和团失败了,而无论“二少爷”也好,“方达生”也好,他们还同属于资产阶级范畴里的人物;出走了的鲁大海,日出前的打夯声,在当时也还是作者光明的憧憬而已。
这里有另外一种力量,另外一种斗争。这就是从1870年清朝的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设天津机器局起,就已经出现了的近代工人阶级。他们有比中国资产阶级更早的历史,更长的锻炼,他们早在封建的官僚资本时代就出现了。而这个新的阶级一出现,就伴随着他们苦重的劳动,进行了英勇的斗争。
1918年,正在天津读书的周恩来同志组织了第一个共产主义的团体——觉悟社;1919年,马骏烈士领导了天津的“五四”斗争;1923年,天津铁路工人参加了“二七”大罢工的行列;1927年以后,中共顺直省委和后来的河北省委,就一直坚持在天津,领导了有名的唐山五矿大罢工,和历年的天津纱厂工人罢工斗争。党的著名人物刘少奇同志,彭真同志等等,就是这些英勇斗争的组织者和领导者。
天津,不只是一个屈辱在帝国主义脚下的城市,而且是一个有光荣革命传统的战斗的城市。
天津的工人阶级,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力量。在他们手下,生活像海河一样奔腾前去。如果你下了火车,从车站走到市中心,也许你仅能感觉到它的繁华与繁忙;甚至紧张和拥挤。是的,这个城市的高大的建筑,错综的街道,奔驰的车辆和熙攘的行人,表现了多么巨大的劳动正在进行呵!而这个城市旧有的形体,已经显然容纳不下这巨大生活的冲激力量了。也许正是在这一点上,当你无论站在和平路的百货大楼、或者劝业场门前,你会强烈地感觉到,这个城市拥有多么强大的生命力呵!
是的,一个新的天津正在工人阶级的手下成长起来。特别是1955年的社会主义改造,1958年的大跃进,明显地改变了天津的面貌。现在,如果你坐上汽车,从杨村开始,穿过正在兴建中的北仓机器制造工业区,穿过河北著名的手工业区,穿过繁华的和平路,在解放桥上跨过海河,然后,穿过纺织工业区,穿过钢铁工业区,穿过秀丽一如江南景色的新立村人民公社,驰向塘沽海洋化学工业区、直到停泊着来自世界各国船只的新港码头,登上新建的海河节制闸,了望渤海,了望太平洋……呵,多么辽阔,多么美好,在首都的大门口,在祖国的海岸边,矗立着一个多么大的工业城市!
我不想用数目字和百分比来麻烦读者,但是必须注意到,天津这个城市的性质,就各方面说已经统统改变了。十年来生产价值绝对数的增长,就像几何级数那样;过去作为有名的消费城市,生产资料生产的比重不到五分之一;而现在,颠倒过来了,天津成了一个强大的生产城市。
天津是我国少数旧有的工业基地之一,它的近代工业有将近一百年的历史——这一点决不是无足轻重的事。它不但代表着物质财富的积累,也代表着工业技术和生产经验的积累。世代相传的血统工人在这里成长起来了;熟练的技术工人十年来支援了全国各地。而在生产发展的基础上,早在战前就闻名全国的北洋大学——现在成十倍地扩展了的天津大学,每年培养出成批的科学和技术干部;有名的南开大学,新建的师范大学、医科大学、音乐学院、美术学院,以及各种文化设施,使天津成了一个不仅生产发展,而且文化发达的崭新的社会主义城市。
天津作为一个城市,从元代算起也有近八百年的历史了。在元人诗中,天津就已经是一个“市集诸番舶,军屯列郡田”;“兵民杂居久,一半解吴歌”的海防要地,和南北、中外的贸易中心。“特擅渔盐之利”的自然条件,促成了它经济与文化的繁荣发展。这里虽然没有多少名胜古迹保留下来,但保留和发展了和这种经济生活密切相关的民间艺术:有名的杨柳青年画,泥人张彩塑,刻砖、剪纸、风筝等等。
这也是天津人民风习的集中反映。天津人来自各地,但是长期的共同生活形成了自己的风习、性格、和语言的特色;它表现了海洋的粗犷和水乡的柔媚……现在,这一切,正在被新的时代、新的生活,赋予新的内容、新的意义:社会主义的新风尚使天津人的精神面貌变得更加光彩焕发了;就像是明矾放进水里,一切尘沙沉淀,而水质更加纯洁、明净。
我在天津一住就是十年,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苦难深重而又英勇不屈的城市。每当傍晚,当我和许多在紧张劳动过后,到海河边上来散步的人一起走着的时候,便又涌现出十年前在这里得到的印象。现在,在那个青年战士的玛瑙般的血滴上,建起了美丽的海河公园。对面是今年新辟的“五一广场”,海河在中间闪着银波向大海流去。这时,两岸的灯光亮了,第一工人文化宫尖顶上的五角红星亮了。灯光映入河心,像是天空闪烁的繁星;海河变得灿烂而明净。就像天津人民把自己的发光的心抛进河里,使海河变成了有生命的巨大的力量,奔流向前!永不停止。……
这时,那句未完成的诗又涌现在我心里——
“海河,你为什么这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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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经不起一嘘
巴人
读了美国新闻处对我国大跃进的无耻诽谤,最初感到很愤怒,之后,仔细一想,又不禁哑然失笑。美帝国主义者就是化骨成灰也还是美帝国主义者,“狗嘴里长不出象牙”,那是经不起一嘘的。
可是,我倒想从中发掘一下美帝国主义者这个人类历史中最后一个魔王的性格。照我的理解,它的性格是集“强盗”、“流氓”和“小偷”的大成。它一心想独霸世界,组织军事集团,建立军事基地,制造紧张局势,准备世界大战,无疑是强盗行径。但当前的世界形势,和平力量超过战争力量,社会主义阵营远比帝国主义阵营更为强大与巩固,美国原子讹诈政策失败之后,目前就竭力分化遵守中立政策的民族国家,明拉暗打,前门“送钱”,后门捞本,进而分化世界和平力量,这耍的就是流氓手段。可是,社会主义阵营和世界和平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太难于动摇了。只是强盗行径和流氓手段也还不能达到目的,那就放出他的小偷伎俩来,企图逾墙穿穴,窃取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的灵魂。造谣诽谤,无所不用其极。
美国人如此不惜力气的对我党的八届八中全会公报和决议进行歪曲和诬蔑,正是这种“偷心”战术的大施展。其目的不外乎是借着我们核实去年一些生产数字,调整今年生产指标的机会,来混淆是非,造成我们仿佛真的搞糟了的印象,以便在我们国内煽起混乱思想,瓦解斗志,在国外,特别是在亚非国家人民中,破坏新中国的声望,瓦解他们积极争取民族解放的热情,使他们产生投靠美帝国主义者的幻想。他们的意思无非是说:请看看中国多么糟呀,东方人是没有办法找到出路和摆脱贫穷的,还是老老实实的仰仗我的鼻息生活吧!美国老爷们的用心不算不恶毒,手段不算不卑鄙,但终归还是无效的。在我们国内,举国一致,人们敲锣打鼓地欢庆公报和决议的公布;人们用各个生产战线上的捷报来回答党的号召和国内外敌人的诬蔑。在国外,人们也齐声赞扬中国人民在1958年的巨大成就,预祝中国人民1959年新的胜利。人民团结得更紧,信心更大了,就连西方世界的一些比较具有现实头脑的资产阶级学者,尽管他们对新中国满心不舒服,在中共八届八中全会文件发表后,虽也不免“桀犬吠尧”,随声诬蔑,但在铁的数字之前,也不能不承认去年我国生产是大跃进,今年计划依然是可惊的跃进。只有一小撮极端仇恨新中国的人,才完全作了美国的应声虫。其实他们本也就是美帝国主义者的奴才,这又有什么奇怪?
写到这里,脑中却忽然跳出了两句诗来: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用来注解资本主义国家对我们大跃进的诬蔑却是很适当的,如果说,有些诬蔑者还不过是一群无知的小儿,那么,美帝国主义者却正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蚍蜉。考蚍蜉是生翼的蚂蚁,在晚间才出来围在大树上嘤嘤嗡嗡;可是它一见光或被风吹就要逃走,或掉下翼子来的。掉了翼的据说就要死掉了。总之,它的寿命是不长的。这怕就也是美帝国主义者经不起一嘘的命运吧!


第12版()
专栏:

中秋新月
袁水拍
月到中秋分外明,
今年月色更精神,
神箭穿云卅万里,
红旗飘飘月中心!
人民力量大,
点土土成金,
指天天辟路,
叩月月开门。
几千年凄凉月尽照人间不幸,
今日里月团圝喜看普天同庆,
庆苏联为人类再建奇功,
俏嫦娥捧国徽周天绕行。
马列主义好,
百战无不胜,
保世界和平!
向宇宙进军!
9月15日(附图片)
今年中秋好景色  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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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跃进”正顺勤劳人的心
河北交河 徐家常
“农民喜欢跃进,害怕松劲”。
咱们农民急切的盼着多打粮食,党领导咱们千方百计的生产大跃进,这是两根绳子往一下拧,一条心,一股劲,有句俗话:“烧火的不怕柴禾干”。咱们好像在烧火,党供给我们干柴,指导我们如何“多快好省”地烧,咋不乐。
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装模作样,说农民不喜欢大跃进,简直是造谣生事。只有那些“懒蛋”才听信他们的话,才不愿意多干活呢!只有那些坏家伙才怕社会主义建设的快呢!
我敢说:谁说不能“大跃进”谁就不是劳动人,劳动人有句俗话:“紧干活,慢吃饭。”吃饭细嚼慢咽,容易消化。干活要“紧”,“不叫活欺着人”,有雄心大志,“人欺着活”。一天的活,半天干完,两天的活,一天干完。劳动人都知道:“干活一紧一松差成活”。一个人锄二亩地是一天,锄五亩地也是一天,多干了活,庄稼长好了,有益无损,“懒汉不比勤人长寿”,勤劳人就觉着懒闲痛苦。
大跃进,为了争取幸福不辞劳苦,这是劳动人民的本色,只有共产党、毛主席最了解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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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在今天的日历上

到月球上去过中秋节
周芬
一年里面,月亮共有十二次圆缺,最能引人注目的,要算那中秋的明月。从科学的观点看,这原因有两点:第一,旧历八月十五日总是在秋分前后,例如今年在秋分前七天。秋分时节,在北半球来说,月亮的轨道离地平最近,而且月亮的赤纬天天在增加,所以月出的时间便比较早一点。旧历八月中旬正是农民忙于收获的时候,而天时却昼渐短夜渐长。在这个情况下,正好黄昏时分月亮早出,便于农民在田间可以多做几十分钟工作,所以外国人称中秋月为收获月。我国向来以农立国,二十四节气就是为农业服务的,注意和利用中秋的月亮自然不在话下。第二,八月间正是雨季过后,秋高气爽,天空里的灰尘特别少,减小了尘埃对于光的吸收作用,所以“月到中秋分外明”。其实,若单从天文学的观点看,月亮并不是只在八月中秋才“分外明”,而且也不见得每一个八月中秋都“分外明”。如果空气一样透明,而且每逢月圆的时候月亮又恰巧走在近地点,那末阴历十一月十五或十六的月亮才是最明亮,不过那时已经天寒地冻,北风凛烈,人们已经不便于在院子里和江边湖畔欣赏罢了。
苏联天文学家们的研究表明,月面并不像过去人们所想像的那样,是一个沉寂静止的世界,而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他们在编制月面地图时发现,过去的一个直径达三十公里的环形山不见了,在别的地方又有新的环形山出现,并且还发现了一个新形成的深沟。要弄清楚月面上的详情细节,当然是坐宇宙火箭到上面去考察一番最好。
到月球上去,不仅对天文学有益,就是对其他科学也大有帮助,顺便举一个与人体直接有关的例子:这里带来了新的医学研究,我们的寿命由于心脏和重力的斗争,的确缩短了不少。可能,在月球上因为重力只有地球上的六分之一,心脏衰弱的人变得正常,正常的人更能延年益寿。这样,把月球变成全世界人民的空中公园,在上面开些疗养院倒是满好的。
这不是空想。苏联发射第二个宇宙火箭成功的事实,已经向我们指出到月球上去是完全可能的。在不久的将来,再过中秋节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飞到月亮上去玩玩,不必像现在这样可望而不可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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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常识

苏联火箭到月球的路程
苏联第二个宇宙火箭9月12日从地球发射后,14日零时二分二十四秒(莫斯科时间)到达月球。它在三十多小时里,走完了从地球到月球之间的三十七万九千多公里的路程。人和各种交通工具走完这段路程需要以下的时间(以不变速度和直线路程计算):
登山运动员,每日一五五○米,约需680年;行人,每小时步行五公里,约需八年零二三八天;自行车,每小时行走三十公里,约需一年零一六一天;汽车,每小时行驶一○○公里,约需一五八天;客运飞机,每小时飞八○○公里,约需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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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天津解放桥   张德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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