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1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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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社会主义道路是民族繁荣的根本保证
中共甘南藏族自治州委员会第一书记 谢占儒
甘南藏族自治州由于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粉碎了企图阻止历史车轮前进的反革命分子的叛乱罪恶阴谋,彻底摧毁了反动的封建势力,使甘南由带奴隶制残余的封建社会,一跃而跨入社会主义社会,并实现了人民公社化,从而结束了甘南民族悲剧的历史,走上了人们千百年来所希望的繁荣幸福的大道。
甘南地区的封建势力,解放前不论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都占着绝对的统治地位。主要生产资料如土地、草原、森林、牲畜、房屋等,绝大多数为封建主所占有。在牧区中,剥削阶级占总人口的31.51%,却占总牲畜量的66.77%;赤贫牧民占总人口的43.75%,而只占总牲畜量的7.64%。所以全州生产资料占有极为集中,阶级划分十分明显。广大农牧民群众所受的名目繁多的各种经济剥削和负担,要达总收入的60%至90%左右。此外,封建主们普遍设有法庭和监狱,对群众任意施行各种酷刑,有一个“法庭”竟设有二百五十三种残酷的刑法。全州各族人民长时期内在这种野蛮的统治和剥削中呻吟着。
解放几年来,党在甘南地区本着慎重稳进的工作方针,正确地贯彻了民族平等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从各方面大力扶助贫苦农牧民建立家业,使生产有了发展,生活得到改善。对上层人士一直采取了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在政治地位和经济生活上,都给予了必要的照顾,我们耐心地帮助和等待他们的进步。有些人在党的耐心教育下,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们逐渐放弃了剥削和特权,拥护民主改革。对这些人我们始终是欢迎的。但他们中间的反动分子,却顽固地坚持其阶级立场,他们一贯以烧杀抢劫来恐吓党和政府,威逼群众,公开阻止各民族人民进入幸福的社会主义社会。但是,他们对于革命人民的种种迫害,只能激起人民更大的愤怒。甘南各族人民在这种情况下,于1958年夏燃起了民主改革的烈火。经过民主改革,广大群众在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得到了根本性的解放。接着,全州在农牧民群众的热烈要求下,很快就实现了人民公社化。
在彻底完成了民主改革和实现公社化后,甘南农牧业生产得到了飞跃的发展。全州牲畜已从解放初期的一百万头,增至现在的一百七十余万头;粮食作物平均亩产去年已达到二百四十五斤,比1957年增产18.1%,在甘南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粮食自给有余的局面。从1957年建立第一个现代化机器工业——甘南乳品厂起,现在全州已有了七十八个机器工厂。人民生活水平、思想道德面貌和风俗习惯,都起了急骤的重大变化。一年来的事实充分证明:实行民主改革,坚决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是少数民族人民切身的迫切要求,也是各民族获得发展和繁荣的必经途径和根本保证。
在领导这次民主改革运动中,我们主要抓住了以下三个基本环节:
第一,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党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各项政策方针,特别是关于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政策方针。大量的事实证明:民族问题实际是一个阶级问题。各民族要取得真正的解放,必须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消灭剥削阶级和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建立社会主义以至共产主义社会。这是各族人民必走的道路,也是社会发展的规律。只有走这条路,民族才能繁荣,各民族间先进与落后的差别才能逐渐消失,各民族融洽无间的日子才能全部实现。在进行民主改革的时候,民族地区的特点是要照顾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要求我们根据每个民族的历史条件,创造性地运用各项政策原则,不能抄袭或硬搬别的地区的工作经验。忽视这一点就会脱离生活、脱离群众,使党的事业造成损失。但我们绝不能因为民族特殊和落后,而回避或动摇引导各族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这个根本原则。所以在甘南地区,我们自始至终批判了强调民族特殊和落后、企图拒绝或者放慢民主改革等错误思想;并通过阶级对立的大量事实,在党内外加强阶级斗争的理论教育,发动他们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有关民族理论政策和甘南实际;在广大群众中不断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这就提高了干部和群众的政治觉悟和思想水平,为坚决执行党的政策和进行民主改革奠定了基础。
第二,贯彻党的阶级路线,充分发动各族群众,开展广泛深入的民主运动,采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方式,辩明是非,提高群众思想认识水平,孤立和分化敌人。甘南劳动群众受反动统治阶级的压迫剥削深重,因而要求反封建的意志也最坚决,他们是党依靠的基本力量。发动起来的广大群众,就成为一支巨大的民主改革的革命队伍。洮江县一个贫苦牧工诉苦说:“我是牧羊人,今天牧羊人要说话了!”暴风雨般的群众运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了全州,这是民主改革获得彻底胜利的最重要的原因。
第三,坚决地依靠和壮大各民族的革命力量。解放几年来,党在少数民族中发展了一千七百余名党员、两千二百余名共青团员,培养了一千五百余名本民族干部,这批干部占全体干部的三分之一以上。这些同志是民主改革中的坚强骨干力量。他们立场坚定,熟悉当地情况,与各族人民有密切的联系,在民主改革中充分显示出他们的积极作用。这使我们更加认识到在少数民族工作中,培养本民族干部的重要意义。同时,通过民主改革也普遍锻炼了群众,涌现出两万二千多名积极分子。他们绝大多数是贫苦家庭出身,是全州的一支新生力量,也是国家的宝贵财富。这批民族干部和群众中的优秀分子,经过民主改革的锻炼,不论在政治觉悟、政策水平和业务能力等方面,都有了显著提高。他们在民主改革和目前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甘南原来的经济基础非常薄弱,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进行也比较晚,但是,后来者一定要居上。毛主席告诉我们:“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
现在甘南三十四万各族人民,正以自己勤劳的双手,在甘南这块富饶美丽的地方,建设社会主义的幸福家园,写最新最美的文字,画最新最美的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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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发挥公社优越性 改变部落分散经营
甘南藏族自治州畜牧业大发展
本报讯 甘南藏族自治州三十五个人民公社大放光芒,今年上半年畜牧业生产获得了全面发展。
截至6月底,全州产羔羊二十六万余只,大家畜产仔十五万头,平均成活率都在80%以上,取得历年未有的丰收。今年的配种工作也比往年抓得早,全州大家畜中的十九万头适龄母畜已有50%配了种,羊只配种工作业已开始;目前,正值配种旺季,广大牧民决心奋战三月,力争基本成为全配满怀州。近一时期,在认真贯彻“公养私养并重”的方针以后,猪禽生产很快回升,全州生猪头数较5月份增长10.17%。同时,今春共防治畜禽四十七万头(只),超过了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的总和。到目前为止,全州一百七十多万头牲畜已基本上消灭了三类膘,并将全部牲畜转入夏季牧场,抓好秋膘,保证个个膘肥体壮。
去年,全州实现人民公社化后,在省委确定的“甘南以畜牧业为主”的方针指导下,抽调大批优秀干部充实了基层领导。入春以来,广泛地开展了群众性的保畜运动,组织保畜大检查,仅召开的州、县级保畜专业会议和现场会议即达十五次之多,及时总结推广各先进单位的保畜经验,从而促进了畜牧业生产的发展。
甘南地区人民公社化的胜利,彻底改变了过去部落封建割据的分散局面,便于集中人力、物力、财力以发展生产建设。各地在汉族干部的帮助下,普遍成立了畜牧兽医工作站、草原工作站、人工授精站等机构,培训出三千多名藏族兽医防疫员和人工授精员,重点开展了马匹和绵羊的人工受精工作;指导群众推广科学的牧业生产方法;划分四季牧场,按照牲畜强弱、大小,分类分群放牧,对病幼牲畜指定专人护理,槽头补饲,大大改善了牲畜的饲养管理。
当春季缺草时,各公社根据“等价交换”的原则,在农牧地区开展了社与社、队与队的共产主义大协作,农业区共计给牧业区调剂草料约二亿斤,减少了牲畜春天死亡现象。在牲畜产仔季节,各公社还组成数以千计的幼畜接育小组,提高了幼畜成活率。如洮江县才科公社第三生产队产羊羔三千三百十九只,成活率高达92.4%。
在上述各项活动中,各级党委坚决依靠了贫苦牧民群众,选派党团员和青年积极分子充当放牧员,并对他们深入地进行了社会主义教育,提高了政治觉悟,生产热情十分高涨。今春参加防疫工作的牧民群众即达两万余人;而且各公社涌现出大批爱社如家、爱畜如子的模范人物。如龙迭县巴藏公社放牧员杨毛措,亲口给牛犊喂奶,晚上和牛犊睡在一起,辛苦了四昼夜,才把一头早产牛犊救活。美武公社十六岁的女放牧员万蝶草,一天放牛回家发现丢失一头牛,她惟恐被狼吃掉,便不顾天寒夜黑,恳求一位小伙伴陪她连夜去找,一直摸了半夜黑路,终于把牛找到,随即把牛赶进一个破圈,两人守在门口,翌晨才牵牛回家。她的英雄事迹,受到草原上的人们一致赞扬,因此被大家评选为公社模范,提升为放牧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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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资料

甘南概况
甘南藏族自治州位于甘肃省南部,处在伟大祖国版图的中心,即过去人们称为安多藏区的一部分。境内昆仑山支脉的小积石山、西倾山和岷山等巍峨起伏,黄河、白龙江、洮河、大夏河纵横奔流,雨量充沛,日照充足,草原辽阔,土地肥沃,森林繁茂,矿藏丰富。全部面积为四万五千多平方公里。
全州共有藏、汉、回、土、撒拉、蒙古等民族三十四万多人,其中藏族人民占49%。自治州成立于1953年10月1日。去年9月全州实现了人民公社化,入社户数占总户数的90.94%,共组成三十五个人民公社,其中有二十五个是由原来的六百五十多个高级合作社合并建成的。其余十个是由封建个体经济“一步登天”的。
甘南是甘肃省的主要畜牧业基地。全州草原面积占总面积的一半,全部草原的载畜量可达一千万头以上,目前利用率还不到五分之一。牧场水草丰美,牧草高度一般在五公寸到一米三公寸之间,据化验为世界上最好的牧草之一。黄河河曲一带更有冲积成的两三千平方公里的大草原,牧草高过于人,为全国少有的优良天然牧场,著名全国的河曲马即产于此。畜牧业在全州人民经济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它的总产值占国民经济总收入的42.3%。解放后畜牧生产有很大增长,牲畜数量已由解放初期的一百万头,增至现在的一百七十多万头,年产羊毛二百万斤,各种兽皮二十余万张。
州内临潭、龙叠等县,气候温和,灌溉便利,耕地相当肥沃,年产两作,种植着小麦、青稞、水稻、棉花等农作物。全州播种面积一百二十万亩,只占可耕地20%左右。
沿洮河、白龙江流域,绵延着茂密参天、浓阴蔽空的林海,总面积有五十四万多公顷,生长着云杉、冷杉、圆柏、油松、桦等珍贵木材,不少林材的直径达两米以上,被誉为我国六大“绿色宝库”之一。此外,甘南还盛产麝、鹿、猞猁、水獭、熊等野生动物,和党参、大黄、贝母、虫草等数十种珍贵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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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德乌鲁
本报记者 陈维仁
  从兰州出发,乘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越过林荫茂密的山岭,不到一天工夫就到了一个新兴的草原城市——甘南藏族自治州的首府德乌鲁市。德乌鲁,这个名字,人们是不甚熟悉的,它是个闪耀着黄金色的草原。新建的德乌鲁市有两个不相连的市区,一个叫合作(原名黑错),自治州的领导机关现在就驻在这里;一个叫夏河,就是有名的拉卜楞寺的所在地。这两个市区相距六十多公里,同一片片小块农业区和辽阔的大草原连结在一起。  去年民主改革以前,广大的草原上,遍地是神山、神树,连严重破坏草山的地老鼠哈拉(即旱獭)都成了活佛的“化身”,不许“侵害”。寺院和部落的反动上层说有神的地方,不许拉电线,开水渠,修公路。科学工作者用显微镜研究土壤、地质构造,他们就造谣说,汉人把“山神”捆绑起来了,藏民就要倒霉了。他们欺骗造谣、挑拨离间,妄图以此维持住他们腐朽透顶的封建统治。但是,从民主改革到现在,仅仅一年,不光德乌鲁,整个甘南地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草原上各族人民改造自然创造新生活的热情奔放,势如滚滚的白龙江,几十万群众,踏遍了“神山”,找到了铁、铜、煤、锗、水晶等二百三十多处矿源。为发展草原上的生产提供了最好的条件。现在在合作的德乌铜矿上,就有几千工人在开采,其中光藏族工人就有五百多。从此,甘南藏族地区结束了她没有近代工业的历史。
茁壮的新芽
打碎了封建盖子,甘南的民族工业,像一颗茁壮的新芽,露出了地平线。以合作来说,水电厂、机械制配厂、奶粉厂、玻璃厂已经先后建立起来,其中甘南乳品厂是建立较早的一个。在访问德乌鲁时,它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乳品厂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大型乳品厂之一,除成品包装外,生产过程全部机械化和半自动化。1957年7月1日建成投入生产以来,它主要生产乳粉、黄油,但还先后试制成功过蛋粉、牛羊肉罐头、干酪素等十几种产品。它的“金牛牌”奶粉,1958年以来,就一直行销国外,不断受到好评。
6月初,牧区产奶量刚开始进入旺季,在甘南,我们经常在公路上碰到厂里到各公社收奶站拉鲜奶的汽车。合作周围百里地界内的广大牧区都为乳品厂供应鲜奶,直接得到发展工业的益处。现在鲜奶的收购价每斤一角五分,牧民卖一百斤鲜奶可收入十五元。在过去,鲜奶由牧民自己处理,每百斤产酥油五斤,价值只六元。我们从调查材料上看到,光乳品厂开工生产的当年,夏河等六个地区因出售鲜奶就增加收入十三万多元。阿木去乎部落有一户牧民,售奶五月,就从有两条牛到有三条牛。
在一间简朴的办公室里,热情的厂长同我们谈了乳品厂短短的发展史。当他把话题转到厂里的十几位藏族工人的时候,我们却更深切地感到发展牧区的民族工业有着远比增加经济收入更深远的意义。这就是历史上第一次在藏族人民中产生了近代工人阶级。去年6、7月间,草原上的反动牧主、头人和宗教上层公开搞叛乱,反对共产党、反对合作化和社会主义的时候,厂里的藏族工人就坚定地站起来维护真理、进步,站在社会主义这一边,没日没夜地同全厂工人一起站岗放哨,保卫工厂,并自告奋勇地为追歼叛匪的部队带路。几年来,他们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深深地懂得:合作化和社会主义是各族人民共同幸福繁荣的道路,保卫它就是保卫真理,坚持进步。
桑科滩上藏民村
在拉卜楞南边不远的地方,四面草山环抱有一块土质肥美而又广阔的草滩,这就是有名的桑科滩。去年公社化以后,桑科滩拉卜楞公社的一个生产大队,现在人们熟悉地把这个大队叫做桑科大队。
桑科大队的草山南北长达一百华里,东西宽六、七十华里。全队五百十七户,除两户回民外,全是藏民,人口二千二百一十人,其中有男女劳力一千二百三十七个。这同内地的绝大多数地区比起来,真可算是幅员广大、人烟稀少的地方了。使我们感到新奇的,是古老的桑科滩上,第一次出现了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藏民村”。
我们从拉卜楞进入桑科不远,远远就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房屋”,看得出,周围都是新翻的处女地。走近了,我们才发现一大片“房屋”原来都是牧民的帐篷组成的。在别的地方也看到过帐篷,但那都是一家一户,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就像海洋里的孤帆。这里却大不相同,与其说像村落,倒不如说像古典小说里描写的军营。营地上帐篷一座座紧相连接,人们鸡犬之声相闻,彼此亲如一家。我们去的那天正是星期天,藏民的孩子们都没有上学,一到“村”边,孩子们就包围上来。我们虽然语言不通,看到孩子们天真稚气的笑容,一股暖流立即通过全身。桑科小学有学生三百多人,五位教员,汉民四人,藏民一人,都能用藏语教学。他们同学生和孩子们的家长建立了亲密的关系。不久前,家长们听说一位汉族教员要调动工作,就哭着到学校里挽留她。
从完全游牧到定居游牧,这是草原上的又一桩新事物。桑科建立定居点,是去年10月才开始的。过去牧民分散地生活在草原上,一家一户,无论向自然作斗争,或抵制恶势力的侵害,力量显得比“小农”还要单薄。建立了定居点,人多力量大,人们从生活到思想上的变化,也都极为迅速。桑科滩上真是一片人畜兴旺的景象。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几天以前,全队的十一万头牲畜和多数男女牧民,都转移到夏季牧场去了。留在定居点上的,除了老弱和上学的儿童,只有一个二百多劳力组成的副业专业队。我们到帐篷去挨户串门,在家的人都各安生理,做鞋的,硝皮的,磨炒面的,大家都在忙生产。看得出,定居点上的这些生产活动,都是生产前线所不可或缺的“后勤”。特别是磨炒面,帐篷下一群群藏民妇女,说说笑笑,有的烧火,有的炒青稞,有的排成一排用手摇着小石磨集体劳动。这种愉快的集体劳动,在牧民生活中自然是第一次。另外,我们还看到这个“藏民村”有一个专业缝纫组。同时,也曾去看过“村”里的敬老院。
在“藏民村”周围新翻的土地上,桑科大队种了二百亩菜蔬,二百亩饲料,一百亩油菜籽。这些都带试验性质。从定居逐步走向农牧结合,这又是多么大的一个进步,虽然这仅仅才是开始,但已经迈开了第一步,就不难想像它会有一个绚丽的前程。
满客尔的主人
在拉卜楞寺院的西北角上,有个叫做满客尔的地方。这是一个藏民聚居区,人们主要从事农业。公社化以后,这里是拉卜楞公社的一个生产作业队,全队只有五十几户人家,一百七十七人,除了老人和孩子,共有男女劳动力七十五个。
满客尔是个农业区,早就定居了。情况比桑科就更好一些。这里家家都住的是房子。我们去过好几户人家看过,几乎户户明窗净几,地上干干净净,其整洁的程度,在内地城市里也是少见的。据说,这个藏民区的卫生工作已经常年如一日,在甘南是有名的卫生模范单位。这里一位名叫卓代的妇女,不仅得过县里、州里、省里的卫生模范的奖励,1958年秋天还得到上北京参加会议见毛主席的最高荣誉。她在队里是一位受人爱戴的积极分子,是公共食堂的一个好“家麻”(炊事员)。
满客尔这个食堂,有四个家麻做一百多人的饭食,墙上贴着每周的“食谱”,一周十八餐,餐餐不重样。每月伙食费每人才六元。伙食办得好,社员满意,生产劲头很足。尽管参加食堂是自愿的,五十几户人家,却没有一户愿意回家自己吃的。公共食堂还起了移风易俗的作用。比如这个队的藏民都已习惯洗手吃饭,人人都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
告别了甘南,以及它的德乌鲁、桑科和满客尔这样一些充满新生事物的地方,怎么不叫我们想到党,想到在这里按照党的民族政策辛勤工作的同志,是他们走过了多么艰难的道路,把民族团结的、社会主义的种子种在这块古老而又充满青春活力的土地上;就这样,一个长期被禁锢着的勤劳纯朴的民族,终于迈开了雄健的步伐走向新生。(附图片)
桑科定居点上的小学生,星期日在帐篷外玩扑克游戏 本报记者
 陈维仁摄
甘南草原上的新兴城市、甘南藏族自治州首府——德乌鲁
本报记者 翟其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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