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1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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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我这十年来

报花子的新生
杭州市邮电局报刊发行组职员 邵越
我在解放前是个报花子。
1947年,我在上海一个新闻专科学校毕了业,很久没有找到职业。后来,有位好心的同学告诉我,在杭州有个分发上海出版的报纸的工作。不过,据说这碗饭不大好吃,而且一个专科毕业生做这工作也不大体面,因为这工作说得好听些,也算是报社工作人员,说得不好听,就是当报花子——这是当时对报童、报贩和报纸发行人员的统称。那时失业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就亲眼看到过一位大学教授在街头卖粽子过日子。在那毕业即失业的时候,我哪里还敢挑拣工作的好坏,到底去干那个工作了。
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天去干那个工作的情景。我到了杭州火车站邮政大厦旁边,在烈日炎炎的马路边和干枯的小树底下,见到了当时社会底层中的一个极其凄凉的世界。那里站着许多报贩,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有些小孩子,简直是光着屁股。也有几个特殊人物,他们站在那座日本式的火车站旁边,一个个穿着雪白的或灰色的绸质短衫裤,谈谈笑笑,得意非凡。我的工作,是把从邮局领来的报纸发给那些报贩。我的“办公桌”,就设在邮政大厦外面的人行道上。那时的火车误点误得很厉害,加上邮局的工作也很疲沓,工作时间拖延了很久,直到我在烈日下晒得头脑发胀、两眼发花了,才见一个邮政人员把报纸一捆一捆从大门里抛了出来。当我蹲下身子,低下头,正在把报纸数给报贩时,突然一声“呔!”我吃惊地抬头一看,只见那些穿短裤的人中的一个歪着脸,眼睛看着别处,一边把我正在数的报纸夺去,一边怪声怪气地对着他的伙伴说:“这个佬倌是乡瓜头儿(杭州土话,意即乡下人),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说完,他就伸出两只像蒲扇一样的大手,重重打了我两下耳光。等我俯下身去拾被打落在地上的眼镜时,几捆报纸又不翼而飞了。原来,那时的邮政大厦门前,是派报业封建把头的世界。杭州的派报业有四个大把头把持,号称“四大霸天”。凡是到这块地面上来立脚的,事先总得要孝敬孝敬他们。我刚从学校里出来,哪里懂得这些规矩,于是第一天就挨了打。我就是这样踏上自己谋生的道路的!
虽然找到这么个工作,可是那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物价飞涨,钞票不值钱,我那一点微薄的薪金,连吃饭都不够,当然更谈不上派别的用场了。冬天来了,我连棉衣都没有。呼呼的冷风直往背心灌,我就用报捆上解下来的草绳往腰里一扎,挡挡风……解放前夕,我真的完全沦落成“报花子”了。
1949年5月,杭州解放了,漫漫长夜总算到头了,我的报花子生活也从此结束了。
首先我协助党报派来的代表把旧报社接管为人民所有。
后来,因我对私营派报业情况比较了解,在我担任浙江省邮电管理局发行科业务管理组组长的时候,上级又派我参加对全省私营派报业的改造工作。这真是一个巨大的社会改造工作,斗争是非常尖锐复杂的。举一个例子:有一次,我们到一个小城市去搞这项工作。当地有个小把头,他一贯破坏邮局的发行工作,气焰十分嚣张。他知道我们去是搞他的问题的,我们一到,他就派人拿了张条子来威胁我们。那张条子写道:“你们留些余地便罢,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惜以生命相搏。”我们看了以后,冷笑起来。我们已经不是解放前的报花子,再不能给你们打耳光了,有党给我们撑着腰呢!党把你们的靠山国民党反动派都打倒了,还怕你这个小喽罗!后来,我们发动群众并在当地公安部门和司法部门的协助下,终于斗倒了这个小把头。报童、报贩们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有些转到了工厂或企业工作,有些吸收进邮局,一部分则回乡生产。受侮辱受迫害的报花子彻底翻身了!
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党的教导和培养。解放初期,我做报刊发行工作是不太安心的,由于旧社会的影响,总觉得做报刊发行工作不很光彩,老想换个工作。当我提到这个问题时,党组织就这样教导我:“解放后的报刊发行工作,同你以前所做的工作,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我们的报刊,是宣传真理的最有力的武器,因此作发行工作是最光荣不过了。”有一位首长还把许多革命领袖怎样重视党报发行工作的事迹告诉我,当我知道有些负责同志在白色恐怖时期,为了宣传党的方针,在重庆街头也亲自叫卖过党报的时候,我不禁惭愧得低下了头。不久,又有件事给了我很大的教育。就是浙江邮电管理局选举基层工会委员时,把我也选上了。从这件事情上,我也清楚地认识到,我再也不是旧社会中被人看不起的报花子了。我怎能不激动,我怎能不好好地安下心来工作呢?
在不安心工作的思想解决以后,我立刻努力钻研业务,作好工作。为了更好地学习苏联报刊发行工作的先进经验,我在1950年起即学习俄文。这些年来,我编辑和翻译了不少有关发行工作的文章发表在“人民邮电”和“发行员”等报刊上,把苏联的先进经验介绍给我们同行。
现在我的办公地点正在邮政大厦内。从楼窗口望下去,下面就是我昔日被封建把头打耳光的地方。每当我看着那地方时,我的眼镜面便模糊了。我自己也不相信我就是以前站在外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报花子,我已经变成一个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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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倡议
 吴晗
有人说过,路是人走出来的,文章是人挤出来的,从前,我认为这两句话是对的。
经过这一年,我的看法改变了。现代的路是人们的劳动创造出来的,因为走出来的路只能给人走,还不适合于十轮大卡车走。现代的路,必须道路工人挖土机挖,用石子、沥青或水泥铺装,用压路机压平,要经过巨大的劳动,光靠人两条腿走,是走不出这样的路来的。
同样,文章也不能光靠挤,不挤,不是就没有了。写文章得有干劲,有这股子劲,挤固然要写,不挤也非写不可。骨梗在喉,非吐不可,是消极的,不对头。形容得确切一些,是高兴得有话想说,非说不可,非写不可。
非说不可,非写不可,是我今天的心情。当然,也还有各方面在挤,挤你非写不可。一来是自己想写,要写,不写出来很别扭,二来加上外力的挤,于是文章出来了,不但写出来了,而且数量还很多。
这一年,全民大跃进的一年。我写了十万字左右的杂文,预备出一本杂文集,编了解放前写的一部分杂文,题名投枪集,不久可以出版。整理了二十多年前抄的“朝鲜李朝实录中之中国史料”,约三百万字,已经付印。
这就是我对国庆十周年的献礼。
以后呢,我自己订下计划,每年至少写十万字,一年出一本书。要搞科学研究,写一些专门论文,也要搞普及工作,写一些读书札记,编一些通俗的书,写一些明白易晓的文章。
五年前第三次改写的朱元璋传,也要在明年内再次改写出版。
就有那末一股子劲,非写不可,不写,很难受。
这股子劲来自何处?来自党的总路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来自大炼钢铁,一年内产量翻一番。来自人民公社,几个月内全国的合作社都公社化了。来自十三陵水库,怀柔水库,密云水库。来自天安门广场的扩建,多少万工人不间寒暑,不避风雨,日日夜夜的忘我劳动。
全国人民都在大跃进,干劲冲天!我呢,除岗位工作之外,还有一支笔,这支笔过去曾经使用过,闲了多少年,不该努一把力,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吗?
这一年,是我生平写作最多的一年。过去,也曾经有一年,我写作杂文最多的一年,那是1946年,国民党白色恐怖最厉害的时候。但是,心情完全不同。那一年,心情沉重,愤慨,这支笔是用来和敌人作战的。现在呢,我以欢欣鼓舞,昂首阔步的心情,用这支笔歌颂大跃进,歌颂总路线,歌颂共产党,歌颂毛主席。
为什么过去九年写得很少,这支笔几乎重得不能使了呢?因为还有些思想问题,自己原谅自己,工作忙,写不了,其一也。即使有时候有点时间,但很零碎,今天写几行,隔多少天再接着写,文气不贯,写不好,索性等有时间再写,其二也。更主要的是以为自己并非作家,写作是作家们的事,干吗不度德,不量力呢?其三也。还有,业务水平不高,理论呢,更谈不上,不写——横竖没有写的任务,可以藏拙,写了出了错,反而受批评,畏首畏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其四也。
总路线一提出,大跃进的号角一响,这些思想问题解决了。忙,不等于完全没有写作时间,问题在于如何妥善利用。时间零碎,有工夫就写,没工夫就不写,写一点是一点,总比不写好。脑子和手是自己的,不是作家也可以学着写。写不好,只要肯用功,总有写好的一天。水平不高,不写就更提不高,要写就得多看书,多学理论,在实践中自然可以提高,也只有实践才能提高。错处一定会有,不写并不等于思想中没有错误,隐藏错误,又如何能改正错误?相反,只有写出来,大家指出了错误,才能有效地改正错误。这样,思想问题解决了,劲头来了,笔也不重了,文章写出来了。朋友们在口头上,信件上,文章上指出我的错误,我改正了一些错误,信心更足了,劲头也更大了。
总结我一年来的经验,文章是鼓足干劲,鼓出来的,力争上游,争出来的。我也写得多,写得快。至于好和省,那还得继续努力,相信会有那末一天,可以做到。
这一点经验,经过这一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虽然不那么稀罕,还是认为应该把它写出来,作为一个倡议,不写出来,也觉得很难受。
我不敢那么大胆,向作家们倡议。我只向全国的机关干部同志们,有志于写作者倡议,大家来响应党的号召,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写一点东西,每人每年写一点东西,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吧!
我提出这个倡议,也以这个倡议来督促、鞭策自己。
党的总路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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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出成功的悲剧
任桂林
“父子恨”(即“团圆之后”)是福建莆仙戏最近在北京上演的一出非常成功的大悲剧。这样火辣辣的悲剧,我在戏曲里还很少见过,真是别具一格,有力地抨击着罪恶的封建社会制度。
故事是这样:一个寡妇叶氏,儿子施佾生中了状元,为她请旨诰封一品夫人,旌表她的贞节,三喜临门,却引起全家的悲剧。因为按封建礼教说,她并不贞节,她和郑司成自幼相爱,曾订山盟,但迫于父母之命,嫁到施家,不久夫死寡居,从此和郑司成结为一对秘密夫妻。施状元便是他俩所生,名义上则是施家的遗腹子。儿子长大成名了,媳妇进门了,奉圣旨立了贞节牌坊,她感到情况变了,和郑的二十多年的爱情无法继续下去,逼得她走投无路,自缢而死。施状元为了保母名节,保己功名,便以爱妻柳氏抵罪,但仍掩盖不住真像,终于暴露,知道了被自己毒害的郑司成原来是生身的父亲以后,父子二人共饮毒酒而死,柳氏也碰死在贞节牌坊上。一家四口,都做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很明显,这个悲剧的发生,是皇帝老子的一道圣旨引起的,是儿子中了新科状元引起的,这是看完了戏之后,不能不得出的结论。只是剧中人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事实上他们也不可能认识到这一点,然而用他们的行动,他们的命运说明了这一点。他们糊里糊涂地死去了,死了也不明白是谁的罪。他们不敢起来反抗封建礼教,没有条件来反抗,不敢打吃人的老虎,就被老虎吃掉,看来是合情入理的。全剧中的人,谁都不喊一声封建的罪恶,但给人的印象是,封建制度是罪恶渊薮。剧本就是这么含蓄而深刻地揭露矛盾,没有丝毫的空洞概念的说教,我觉得这是剧本非常成功的地方。
剧本还把几个主人公的内心矛盾,描写得淋漓尽致,揭示出他们复杂的心理状态。比如叶氏和郑司成的幽会,二十多年的爱情,彼此是继续不能,割断不肯,痛不欲生。状元施佾生不能不考虑欺君之罪,不能不挽救母亲的名节,但又不能不面对着冷酷的现实,无法自解。戏充满着错综复杂的矛盾,几个主人公都处在不可解的矛盾中,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最后走向死亡。令人信服地感到,只能以死来解决问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这些由封建社会教养出来的人物,是想不出别的出路的。又遇到那么个维护封建礼教的知府,一心要振纲常的按司,在这铁掌之下,悲剧的发生就是必然的。
据说原来的传统剧目不是这样,不是死的这么干干净净的。这很自然,因为在封建社会里,这样骂圣旨、贬状元的戏是演不出去的,我认为剧本的改编者正是托出过去所不敢道破的秘密,正是还给了封建时代以历史的真面目。
我觉得这个剧本的整理改编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平。这在一个县的剧团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全剧的结构非常紧凑,剧情的进展,一环扣一环,没有拖沓的地方。戏剧冲突一步比一步尖锐,高潮逐渐上升,看得出编剧技巧。本来是悲剧,但是偏偏从喜气盈盈的气氛中开始,欲擒先纵,悲从中来。这种编剧手法是不寻常的,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这样一个成功的剧作的出现,是值得我们高兴的。我觉得在目前的戏曲工作中,又是一个“推陈出新”的良好范例。解放十年来,我们在这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绩,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许多的传统剧目,经过了我们的手,去芜存精,才放出了光彩。据说莆仙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异常丰富的遗产,单是这一个剧种,福建省的同志们就收集了五千多剧本,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啊!值得我们重视,值得我们继续做整理改编的工作。
这个戏的演出很激动人心,是一次难得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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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中来

歌片和歌
在开展社会主义歌咏活动中,我们创造了一种推广革命歌曲的好形式——歌片。它对社会主义歌咏活动的深入开展和抵制黄色(音乐)毒素都起了不小的作用。
歌片,不但以它小巧玲珑受人欢迎,而且以它革命的内容为广大群众所喜爱,因此,歌片的印刷量是很大的。对于这样大量印刷、深受群众欢迎的歌片,我们就应该严肃地对待它。但是,遗憾的是有些出版者却没有这样做,他们在印制歌片的时候,把一些不十分健康的歌曲也选择了进去,造成有害影响。
凡是印成歌片的歌曲,实际上是负有推荐的性质,因此要求出版者严肃认真地对待这项工作,必须为读者负责! 王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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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常识

鸡的“化食丹”
 爱林
鸡的食物很广,如:谷物、蔬菜、骨粉、小昆虫、野生植物的嫩叶等。但我们也常看到鸡吞食沙石,杀鸡时,从鸡的胃里,也能发现许多沙石。沙石对鸡能有什么营养呢?若是没有什么营养价值,鸡为什么吞食它呢?
过去我们常听见一些老年人说,鸡没有牙齿,但是鸡肚子里有“化食丹”,吃的东西一遇到这“化食丹”便粉碎了,消化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化食丹”,而是沙石。
鸡有三个消化囊。第一个叫膆囊,长在脖子的下面,囊皮薄而软,却十分坚韧,富有伸缩能力。鸡吞进的食物,在这个膆囊里要停留几小时,以至几天,并非为了别的,只是在这里吸收一些水分或少量消化液,变得柔软一些,然后,便一部分一部分地来到另外那两个消化囊。
鸡的第二个消化囊很小,却极其重要,因为能分泌出具有酸味的液体——消化液,可以溶化食物。食物在第二个消化囊里并不停留,只是为了得到消化液,从这经过一下而已。
鸡的第三个消化囊叫作沙囊,圆形、两面扁平,仿佛一个盒子,囊皮较厚,表面坚硬而强韧。鸡吞食的沙石,就在这里执行着牙齿的职能。食物在膆囊中变软以后,又在第二个消化囊吸收了消化液,再来到沙囊和沙石混合到一起。沙囊的四壁通过伸缩作用,使食物因受沙子的摩擦而变成粉末。沙囊就好像磨粉机一样。
沙囊的研磨能力,究竟有多大?它比我们的牙齿以及所有动物的牙齿都好使。百年以前,一位意大利学者斯巴拉萨尼曾作过试验。他让鸡吃下一些玻璃球,三个小时以后,他检查鸡的粪便,玻璃球已变成碎片,这些碎片,没有尖角和刺人的边,就像有人把他们磨过一样,非常光滑。后来,他又把十二只粗钢针插在一个铅球里面,钢针的尖端只露出半糎,又让一只鸡吞下去。一天半以后,把这鸡杀死一看,消化囊没受丝毫损伤,所有的钢针都断了,只有两只留在里面,已磨得很钝,其他十只都先后随着粪便排出体外了。
看来,鸡的“化食丹”——沙囊里的沙石,不仅可以“化”食,还能“化”钢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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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的太阳升起来了!”
——影片“百万农奴站起来”观后
汪锋
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影片“百万农奴站起来”已经上演了。这是一部好的影片。它揭露的事实,虽然只是西藏反动、黑暗、残酷、野蛮的农奴制度中千百万事实的一部分,但是,它给每个观众留下的印象是深刻的,使每个观众都受到一次很好的教育。
人们在这部影片里,可以看到曾被外国野心分子百般美化的西藏社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可以看到被印度扩张主义分子如丧考妣地哭泣过的旧制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制度。我们从这部影片里,可以看到在领主庄园制的农奴社会里,在这种惨无人道的制度下,占西藏人口95%左右的农奴和奴隶,世世代代地忍受着极端残酷的压迫和剥削,过着悲痛的生活;而那些只占西藏人口5%左右的农奴主(即官家、寺院和贵族),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把劳动人民的财物搜刮得干干净净,过着奢侈豪华的糜烂生活。
今年3月,西藏反动势力的叛乱和这个叛乱的失败,使西藏的历史展开了新的一页。
不久以前,我曾在西藏的东噶宗、蔡宗(宗相当于县)作过些调查,并且召开过有差巴、堆穷、朗生参加的座谈会。我曾问过他们:有谁挨过领主的打?有谁欠领主的债?到会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西藏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挨领主的打,没有一个不欠领主的债的。从这个回答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西藏的旧制度给群众带来的灾难痛苦是何等的严重!但是,另一方面,也清楚地看到了西藏劳动人民的革命斗争,正在轰轰烈烈地开展着。他们要求解放的呼声是那样的高涨!他们对于党中央、毛主席是那样的热爱!他们对于党和政府当前的多项政策是那样的拥护!我相信,任何人看到那种情景都会深受感动!劳苦的群众已经开始认识到过去贫困的原因,并不是什么自己的命运不好,而是西藏的旧制度不好,是三大领主残酷压迫剥削的结果;他们说,“过去的太阳只照在贵族的身上,共产党、毛主席的太阳才照在我们人民的身上。现在,贵族的太阳下山了,我们的太阳升起来了”。
正像影片所表现的,百万农奴站起来了,欢笑着挺直了胸身站起来了!正是由于封建农奴制度的剥削压迫残酷至极,因而农奴要求解放的心情也愈益迫切。目前,民主改革运动已经在全区开展起来,群众的斗争和生产情绪都非常高涨,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他们有充分的信心和决心,把西藏的民主改革进行到底,并且为建设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新西藏而坚决奋斗。人民的太阳在西藏高原上升起来了,永远不会落了。
让一切帝国主义者、外国干涉者和一切叛乱分子、反动上层心里不痛快,以至咒骂不休吧,西藏永远不属于他们的了!西藏的前途是光明的、幸福的。站起来了的西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将跟大家庭里的所有弟兄们一起,建设自己的幸福家园。正如影片结束时所描述的:“黑暗的、残酷的旧西藏正在死亡;光明的、进步的、幸福的新西藏正在诞生!”
我们为站起来的农奴欢呼!为西藏的新生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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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饲养 张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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