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8月2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名城赋

气势磅礴的沈阳
  韶华
新来沈阳住在东北旅社的客人,都想登上它的七层楼顶,俯瞰一下沈阳的市容。那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银灰色的楼房,那蛛网般的街道,像是浩翰的海洋,向无尽的远方扩展开去。你想看一看东陵吧?它是清代第一个皇帝努尔哈赤和他的皇后的陵墓;它在沈阳市东面二十公里以外视线所达不到的地方。那里的飞檐金瓦,苍松翠柏,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使他们和远天的白云溶接在一起了。你想看一看北陵吧?它是清代第二个皇帝皇太极和他的皇后的陵墓,那也在十公里以外。那里蜿蜒的流水,明静的人工湖泊,也被云烟一样的参天的古树所遮盖了。也许你想看一看南湖公园吧?在1952年以前,那里是沈阳市的“龙须沟”,现在是一个文化区,有一条运河像银色的带子从那边穿过,许多著名的高等学府,就修建在这个地方。但是,迎着中午的太阳,只觉银光耀眼,一切都隐没在闪亮的薄雾中去了。也许你想看一看工人村吧?解放以后,沈阳为工人们新建的住宅面积,就相当于唐代到“九一八”事变前沈阳所建房屋面积的总和。在沈阳的西面,就有一个工人村。那里楼房高耸,街道井然,绿树成行,车辆穿梭,但你的视线也被附近的楼房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可是,吸引客人的,主要的并不是以上这些。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工厂的烟囱。如果你站在七层楼这个“制高点”,看看那些工厂的烟囱的话,你就会觉得,好像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无边的渔港,那如林的烟囱就是一根一根的大船上的桅杆。特别是铁西区,高的、矮的、大的、小的烟囱,从簇拥的厂房中伸出来,一个个,一行行,从眼下一直扩展到云烟相接的地方。在晴朗无风的日子里,它们喷吐出来的浓烟,像一条条银灰色的缎带,扯上天空。微风吹过,那些浓烟又像无数滚动地巨龙一样汹涌磅礴,奔腾前进,争着越过那高大的一片片的厂房,飞到天涯海角。在阴阴欲雨的时候,这些浓烟散发出浓重的气息和低压的乌云融合在一起,把整个的市区都笼罩了。入夜,你向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那千万盏电灯,就像迎着太阳看望大海里跳动的波光。这时,喧嚣的人声慢慢静下来,南站、北站、东站、皇姑屯、苏家屯等火车的汽笛,更加响亮的此起彼伏;连那车间的机器的转动,也似乎清晰可闻。这时你就会感觉到:这是一个怎样巨大的工业城市呵!机械工业,这是熔炼和轧辗钢铁的手,这是挖掘煤炭的手和制造各种机器的母亲。有了它,正如古代神话上所说的,人类就可以抓铁如泥、捻石如沙,挟泰山以超北海了。而沈阳正是以机械工业为特点闻名于全国的。
如果你有机会在沈阳各个车站浏览一下的话,那么,你随时都可以看见一条条的停车线上待发的列车,像一条条的街道。有的上面装载着直径两、三米高的大齿轮,重量十余吨的大钢轴,各种形状的高大的机座。这是轧钢机械呢?还是矿山设备呢?有的上面装载着银色的周围环绕着无数管子的“楼房”,这是巨型变压器吧?有的装载着一盘盘的拳头粗细的钢绳,这则是电力电缆了。而各种规格的机床,锅炉、风动工具、电动机,装进木箱后,虽然也有一两米高,但比起那重型设备——钢铁的巨人,则像小玩具似的。所有这些车辆上的标签写着:“发往武汉”,“发往包钢”,“发往上海”,“发往成都”……它们一列一列地,开向四面八方。
沈阳走过了它十年光辉的里程。这个巨大的气势磅礴的工业城市,由恢复、改造到建设,由修配到制造,由仿制到自行设计,由断墙残壁到现代化,由制造小型机械到重型、精密和尖端科学产品,经过怎样不平凡的道路啊!1949年沈阳刚刚解放不久,我初到这里时,曾经访问过一些工厂。去年和今年在大跃进的高潮中,我又访问了不少工厂,前后的情形,是一个十分鲜明的对照。1949年时,虽然一些工厂已经部分地恢复生产。但是更多的工厂是:断墙残壁上,弹痕累累;枯蓬草丛中,野粪发出恶臭。较为完整的厂房内,从一个个透明的窟窿中,灌进雨雪。大风吹来,灰尘卷着烂纸到处飞扬,房盖吱吱作响,令人不寒而栗。垃圾废铁堆中,狐狸为家;起重机和大烟囱上,雀鸦筑窠。厂内宽阔的马路,变成了茅草小径;残旧的机器经受着风吹雨淋,变成了红锈的废铁。这种境况和现在对比,简直像过了几个时代。
去年在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运动的初期,我访问过机床一厂,当一走进这里的一号车间的时候,我简直被惊呆了。全新的自动的现代化的各种车床、钻床、刨床、铣床在飞速的转动着。这钢铁的音响织成了一个雄壮的乐章。这不是一个车间,这是沸腾的大海。一些巨大的和细小的钢坯原件,从车间的一头送进来,工人们按按电钮,动动摇把,部件就顺着它的流水作业线,逐步地向前移动。当你顺着街巷似的通道走出车间的时候,这里的产品——新式的“1A62”车床,已经制成了。这个车间的主任、全国著名的劳动模范王文山同志告诉我,他们车间改建后的设计能力,是年产二千二百台,那时候他们已经跃进到六千台了。1958年他们全厂的产量比1952年改建以前翻了十二番多。出了车间,雄伟的一座一座新的厂房,厂房之间宽阔的柏油马路,高大的正在修建新厂房的脚手架,使你怎么也想不到:以前那片荒草在哪里?那个水坑又是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些碉堡又在哪个厂房底下?……一切都面貌全非了,一切都随着旧的时代一起被清除干净了。
机床一厂的近邻是重型机器厂。这里是以“重”和“大”的特点振奋人心的。如果说这里的厂房都是“造山车间”,也是丝毫没有夸张的。任何一台机床,都像一所楼房,上百吨重的工作物,在机床上转动着。有一台大刨床自重二百吨,工作台上可以通过一轮载重汽车。你在这里会产生两种完全相反的感觉:人在这里是多么渺小啊!不!人在这里是多么巨大啊!不是么,那个工人动了一下电钮,桥式起重机就吊着一百多吨的部件,像孩子手提着的玩具,在天空来往奔跑了。
这里的东北机器厂,是另一番世界。如果说它是一个工厂,勿宁说它是一座城。这个工厂已经完全绿化,所有的厂房都被密阴遮盖了。从远处看来,绿云沼沼,突出的房盖,好像树海中的岛屿。当你走进厂内的时候,你很难分辨清楚:是工厂盖在公园里呢?还是公园盖在工厂里呢?
也正是这个工厂生产着高压氮氢压缩机,这是我国发展合成化学工业,制造化学肥料的重要机械。这种机械的一、二、三段缸,每个部件都有十几吨重。从铸造到加工,由于没有大型设备,每一道工序都遇到了重重困难。但工人们创造了全国著名的“蚂蚁啃骨头”“裂皮铸造法”等先进经验,完成了国家交给他们的光荣任务。
这样的工厂,在沈阳市有千百个。细说起来,它们十年来所走过的光辉的道路,每个工厂都可写一本不朽的史诗似的作品。因创造着亘古未有的奇迹而震动世界的英雄人物,就是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在沈阳市这些工厂的成千上万的英雄中,变压器厂的王风恩是最使人感动的英雄之一。在1949年,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只有三年文化的工人。可是从1950年到1958年,他革新的技术就有二百二十一项,平均每十三天就有一项创造和革新。在八年多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中,他没旷过一天工,没缺过一天勤,甚至在他爱人生孩子的时候,在他腿部关节炎发作到难以走动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年年被选为工厂的先进工作者和生产模范。只有1956年工厂的模范工作者中没有他的名字,但那时他在西安干部学校,在那里以门门功课五分的成绩,两次成为学习模范。由于他的创造性的劳动,使变压器厂绝缘车间原来的繁重的手工劳动,70%的部分机械化了。今年全车间的生产能力,在去年大跃进的基础上又提高了三倍。他现在已经是工程师和东北工学院的教授了。为什么这个厂目前生产的一台巨型变压器的容量,就能够相当于解放前全国一年生产的变压器的总量呢?有了这样的英雄,你就会理解许多奇迹是怎样产生的了。成千上万像他一样的英雄们,创造了沈阳的光辉的过去,正在创造着它的更加灿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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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城市
  蒋正鸿
〔我国参加第七届世界青年联欢节国际展览会获得金质奖章的美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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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欣闻名产上市
  谢逸
报上登载,许多“名产”纷纷上市,如哈尔滨的“三盛炉”菜刀,湖南的浏阳夏布,浙江金华的乾西麦秆扇、四川包鸾的竹席,等等。
所谓“名产”,我看第一,是由于它满足了人民生活上的需要,为人民所喜爱和乐用。比如四川包鸾的竹席,是用山上久经风霜、质柔不脆的冷竹编成,只有普通竹席六分之一那么重,你要到别处去旅行,可以像棉布似的将它折叠起来,那么一卷,就上火车,十分方便。第二,因为它是劳动人民的宝贵经验,有着高度的技术成就,我们的祖先,不知流了多少汗,花了多少气力,经过多少次失败,才取得这样的经验和成就。如“三盛炉”的菜刀,刀刃上的钢分布均匀,耐磨力强,能长久保持锋利,不出凹凸现象,切硬东西不崩刃不卷刃,这就是它所以成为“名产”的原因。
从“三盛炉”菜刀的上市,使我想起“水浒”里杨志的那把刀,它“吹毛得过”,从这四个字,就可以想见其锋利的程度。这虽都是文艺作品中的描写,但如果当时没有高度的冶炼水平,人们也不会平空臆想得出来。这就可以说明,我们祖先经过艰苦的劳动,是创造了相当高度的生产技术水平和比较丰富的科学知识的。而我们对祖先遗留下来的宝藏,有些是已经发掘出来了,如医药方面的针灸,治麻疯、高血压的药方,不用开刀治好阑尾炎等等,它已经开始逐步地做到减少人民的许多痛苦,而造福了人类。但也还有许多宝藏没有发掘出来,比如说,乡下盛传有一种药,敷在枪伤的伤口上,不用开刀,可以将嵌在肉内的弹头吸出来。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急需我们大力发掘。
但是,前人的东西,不是样样都好、件件皆全的,由于从前的生产水平比现在低,局限性大,有的可能现在已不合用了,有的东西也可能只是糟粕,不是精华。因此,发掘祖先的劳动成果,就必须做一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功夫,不然,丢了精华,抓住糟粕,对今天的人民还是没有好处的。
发掘遗产,也不是一味的模仿,而是加以总结提高,继续发展。学习前人及别人的经验是需要的,但不是去顶人家的牌子,“以广招徕”。比如剪刀,北京有个“王麻子”,开封有个“张麻子”,桂林过去也有个“吴麻子”,其他地方可能也还有什么李麻子之类。“麻子”之名不是不可以用,但也不一定要用,如果货真价实,不叫“麻子”也一样的为人民所乐用,比如湘绣和杭绣、广东新会的葵扇和浙江金华的麦秆扇,就是各有特色,同样的为人民喜爱。因此说,继承祖先遗产和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要有独创性,要有自己的风格,不是一味的模仿,这才可以在祖国的大花园里放出奇花异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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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根牛鞭子
  郑伯权
  大爷赶了七十里路程,
  给县博物馆送来一根牛鞭。
  这是一位坚强的老人,
  他对着馆长开了言:
  同志,要问这根牛鞭的历史,
  差不多就是我的一生,
  它简直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尝尽了人世间的苦辣酸甜。
  它伴着我在地主家的牛棚里,
  送走了无数个春天和秋天,
  它赶大了地主家的牛羊,
  赶走了我的童年。
  赶着别人牛,耕着别人田,
  一挑挑谷子担到别人家仓前;
  我自己什么也没有,
  属于我的只有这根牛鞭。
  我看到汗水把它渍染,
  它看着我额上的绉纹增添。
  当我度过了第五十个年头,
  终于来到了人民的春天。
  春天跳上了鞭梢,
  欢笑跳上我老汉眉尖,
  我有了自己的土地,
  有了自己的牛和牛圈。
  一朵花不能把一座山红遍,
  我第一个把牛送进社里的牛圈,
  在社长面前我扬起鞭子,
  说:我有资格做饲养员!
  我常常对着牛鞭扯话,
  我相信它一定懂得我的语言;
  老伙伴,提起精神来吧,
  倒转身狠狠干它几年。
  我在牛鞭上扎上一根红线,
  红线记下了它的新生,
  从此社里多添一个牲口,
  牛鞭上便多添一个红圈。
  人民的岁月,人民的天,
  人畜两旺,水草长生。
  三千个日子从鞭子底下流过,
  牛鞭上的红圈也足足满了三千。
  锣鼓鞭爆迎来了人民公社,
  好心人劝我放下牛鞭,
  他们说:你这白胡子,
  如今也该进了幸福院。
  不由我不甩着鞭子生气:
  我为啥该进幸福院?
  嘿!要我放下这鞭子,
  除非我当了拖拉机驾驶员。
  去年收了秋,
  县委书记对咱们社长说:
  买两部拖拉机吧!
  让大家见见世面。
  拖拉机进村那天,
  我对社长申述志愿,
  社长笑着说了声好:
  “就让咱社出个白胡子驾驶员!”
  同志,话就说到这里,
  请收下这根牛鞭,
  你说这时代的见证人,
  能不能做生活的讲解员?(附图片)
  〔苗地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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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三言两语
△ “有志不在年高”。应该还加一句:“有志哪怕年老”。受着阳光煦照的幼苗,经历了风霜的老松,同样是自然界中的珍宝。
△ 我乡有句俗语:“?住了辫子过桥”,把胆小如鼠者的神态形容得维妙维肖。但是他总还敢于过桥。下焉者,就是坐在桥边,等人家把他抬过去。
△ 武松用拳头打虎,为了他的哨棒不幸在树上折成了两截。假使他故意丢掉了好好的哨棒,空手和老虎搏斗,以示力大,那么他也不是好汉了。
李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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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劈桥又搭桥
  简慧
“断桥”是许多剧种都有的折子戏,每个“断桥”几乎都有它自己的某些特点,但是就我所看过的来说,我最喜欢扬剧的“断桥”。
扬剧“断桥”的老本中,把“断桥”写成真正断了的桥,因此有小青搭桥的动作。江苏省扬剧团在挖掘这个剧目时感到搭桥这个设想虽好,但是小青在这场戏里所起的主要不是搭桥作用。假使说小青在游湖后,曾经像红娘一样热心地帮助有情人成眷属,那么,在“断桥”一场,这个烈性的姑娘是竭力要使姐姐斩断和许仙的爱情了。
根据小青当时激愤的心情,整理者给小青增加了一个很好的动作,那就是当白娘子见断桥触景生情时,小青见姐姐如此痛苦,无法抑止自己的愤怒,见断桥更恨许仙,恨许仙,迁怒断桥,于是一剑就把断桥劈断了。这是最形象的性格描写。此时此景,小青这个动作真比千言万语要有力得多。
桥断了,可是白娘子对许仙的爱情没有断,小青想辞别姐姐,又不忍抛下姐姐和那个即将诞生的娃娃。怎么办?最后还是由小青的手将劈断了的桥再重新搭好。搭桥,这本是违背小青意愿的,但正如她所唱的那样:
“青青杨柳条,总不是仇根苗。今天用你重连断魂桥,我只为姐妹情深才把桥儿来搭好。”
如果小青只劈桥,而不搭桥,这个性格也是不够丰满的。无论是劈桥,还是搭桥,她都是为了姐姐,因此,两个截然不同的动作却起了同一的效果——突出了小青对白娘子的情长谊深。
扮演白娘子的华素琴和扮演小青的房竹君都是扬剧的著名演员,她们很好地体现了作者的意图,并且通过她们的表演丰富了剧本。譬如剧中当许仙向小青求情时,小青厌恶他那种求饶的样子,转过脸去,正好遇到白娘子投来恳求的眼光,于是她强压住自己的愤怒,“?”的一声,将剑入鞘!房竹君在这一段表演里,使观众清楚的看出小青的心绪——小青,这时已经知道杀了许仙就等于杀了姐姐,所以她不能不将剑入鞘;但是她不能消除对许仙的鄙薄,和对白娘子过于柔情的埋怨。所以这重重的“?”的一声,也正是表现了她的意见。
华素琴的表演,更是以细腻见长。当最后许仙、小青搀扶她过桥时,她唱:“三人同走回家道,一步一步过断桥。”这两句唱,有着无限的感慨,她不是感到从此烟消云散。观众从她的表演和唱腔中,懂得断桥在白娘子心里留下了多么大的创伤!华素琴同志塑造的这个温厚的女人当她一步一步过断桥时,脸上流露出一种微微的喜悦,她大概在庆幸自己走过这座断桥后,将从此结束她的厄运。演员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细腻的表演,主要是对这出悲剧有了深刻的理解。
这个折子戏里充分的利用了断桥,始终围绕着断桥写人物,这种写法很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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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词和字幕
  放平
前几年我看到一些地方戏曲,音乐好,演员唱得也好,就是不懂台上唱的什么内容,欣赏起来很吃力。后来有些剧种和剧团;演出的时候,把唱词用幻灯打在字幕上,听不懂的问题就解决了。
可是在音乐会上,我们也碰到同样的情况。有些歌唱家在舞台上唱歌,听的人有时候会听不清楚歌词,特别是合唱,听不清楚的地方就更多了。前几年,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指责:某某歌唱家吐字不清楚,某某合唱队吐字不清楚等等。那时候这方面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但到底只是一方面。可是也还有另外的问题,比如:诗歌的语言有时会用得曲折,含蓄,不可能跟日常的口语一模一样。再说,合唱歌词由于音乐上的处理,听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有一次和几个同志谈起,觉得音乐会上的音乐演出,也可以像一些戏曲的演出一样,把字幕利用起来,这样很有好处,第一,使人看词听歌,容易懂;第二,懂了唱词,更便于欣赏音乐,领会音乐里面的意趣和艺术;第三,便于听的人跟着学。说实在话,音乐会用字幕,在群众中既普及了音乐,又普及了文化,真可算得一箭双雕了。试看电影歌曲,它们那么容易在群众中流传,电影的观众多,固然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我看字幕的功劳却也不小哩!
最近听了华南战士歌舞团的音乐会,看到他们就采用了字幕,效果很好。看了他们的演出以后,倒鼓起我提出这个问题的勇气来了。我建议:让所有的音乐会,特别是群众性的音乐会,都采用字幕吧!把歌词用幻灯打出来,音乐会上唱出来的歌曲,翅膀就会更矫健,在群众中就会飞翔得更快一些和更远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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