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7月2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美国医生所看不见的
姚人为
一位美国医生在参观了苏联科学、技术和文化成就展览会以后说:“国家对自己的人民健康竟能如此关心,这在我国是没有听见过的事,难怪在苏联患神经病的人很少,可是在我们这里,却有成百万的神经病患者。”
这位美国医生,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一个国家关心自己人民的健康,有先进的医疗器械,有免费医疗,有取费低廉、设备最好的休养处所,这些固然是足以减少疾病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社会制度和人民生活状况。神经病,中医叫癔病,“对癔病性神经机能病的发生和频率而言,社会条件具有莫大意义。在一定社会关系中,性格的发展被压抑得越甚,癔病亦表现得越强、越多见。……所以癔病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十分多见。在社会主义社会的情形中,有利于癔病发生的条件毫不存在。”
(见“神经病学”第360页,人民卫生出版社版)
时间较远的且不说,今年5月,“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记者在旅行全美国后写了一篇报道,这里不妨摘录几段:
“当记者向人们问起他最伤脑筋的事情是什么的时候,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回答说‘钱’,或者‘如何入能敷出’,这正是各阶层的老老少少正在伤脑筋的事情。
“地方和州的赋税的急骤上升好比是在付税人的伤口上加上一把盐。一个汽车修配厂的领班说:‘每一个政治家在谋取职位时总是答应要减低税收,可是每一个政治家职位到手以后却是增加税收’。
“俄亥俄州汉密尔顿第一国民银行的经理警告人们注意一种真正的危险。他说:‘有些人简直对证券如痴如狂’。
……市场分析员怀特说:‘华尔街今天的情绪反映了一种思想情况,那就是,人们日益相信通货膨胀已经成了国民经济中的一个不可遏止的力量。’”
苛捐杂税、通货膨胀、失业借债像毒蛇一般每天在纠缠和啃啮着美国广大的劳苦人民,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又有洪水般泛滥着的那种所谓美国“文化”,例如宣传战争、鼓励杀人放火、诲盗诲淫的连环图画和书刊、电影和电视,还有疯狂的阿飞舞等等,也正在与日俱增地腐蚀和毒害美国人民的精神。美国作家鲍诺斯基说:“统治阶级追求战争、奴役和人民渴望和平、民主之间的矛盾把整个美国的生活歪曲了。因此我们的青年精神衰退,人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人们大批大批的神经衰弱……。”这是一针见血地说穿了美国神经病患者所以越来越多的根本原因。这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社会癌症”,自然,那位美国医生是看不见的,即便能看见也是无能为力。
鲁迅先生早在1918年写的“狂人日记”里,警告过预备给人家下一个疯子的名目然后把他当作“恶人”吃掉的那一伙人:“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吃尽。即使生得多,也会给真的人除灭了,同猎人打完狼子一样!——同虫子一样!”人们记得美国前国防部长福莱斯特由于热中于原子战争,终于发疯跳楼自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率领美国轰炸机以原子弹轰炸日本广岛与长崎、杀伤三十万日本平民的美国前空军少校埃瑟莱,也一再神经失常,被关进精神病院已有好几次了。逼人疯者自疯,吃人者自吃,这难道不是越来越明显的趋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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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次有意义的音乐会
斯大林奖金获得者、作曲家 尼·克留柯夫
7月5日在北京的文化生活中发生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中央乐团和中央广播乐团合唱队,独唱家男中音魏启贤,男高音魏鸣泉,女中音蔡焕贞,女高音梁美珍在严良坤的指挥下演出了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这部交响乐达到了世界古典音乐的顶峰,它被赞誉为具有深刻思想意义,和音乐色彩上具有巨大的多样性和表现性的作品。交响乐的最后一个乐章是以席勒的“欢乐颂”作为独唱、合唱的歌词。
这部交响乐的思想和艺术的复杂性给表演者提出了艰难和严重的任务:要深刻地全部了解贝多芬的哲学思想,要克服在交响乐总乐谱中所包含的许多技术上的困难。
应该高兴的是中国音乐家们经住了最严重的考验,克服了这个非常艰巨的任务。指挥严良坤感情贯注并深刻地理解了贝多芬这部伟大的创作。他善于用简炼的手势展示出交响乐广阔的多种多样的形象,他使整个乐队和合唱达到很好的协调。
中央乐团交响乐队也使人感到高兴。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要求乐队有很大的灵活性,清晰的节奏,各组和独奏乐器上优美的音色。所有这些优点,都表现出来了。
也许可以希望乐队在节奏方面更能协调一些(特别是交响乐的第二乐章)和对某些乐句要更精细的加工,不允许在这些乐句的结尾有一点草率。
交响乐的终曲,由于中央乐团和中央广播乐团联合合唱队(以严良坤自己担任合唱指挥)的演唱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合唱队的声音非常嘹亮、完美和富有感情。
男中音魏启贤,以他那雄伟的嗓子,富于深思地演唱了他的独唱和重唱的部分,他和其他三位独唱者魏鸣泉、梁美珍、蔡焕贞的美妙的声音绝妙地融合在一起。这次贝多芬第九交响乐的演出无疑地证明了人民中国音乐艺术的繁荣,证明了解放了的中国人民的文化获得了巨大的成就。
在贝多芬第九交响乐演出之前,中央乐团交响乐队由李德伦指挥演出了中国作曲家马思聪的有趣的管弦乐作品“山林之歌”。
我和马思聪第一次见面是在布拉格,1951年“布拉格之春”音乐节上。在那次音乐节的一次音乐会上,马思聪亲自演奏了自己的提琴的和交响乐队的协奏曲。当时这部优美的作品在听众中间获得了很大的赞赏。这部协奏曲中经过作者广阔而自由地发展了的绝妙的中国旋律学完全使我沉迷。但是,我对协奏曲的和声方面有些不同的意见,那就是好像它带有法国音乐印象派的影响。
马思聪的卓越天才在
“山林之歌”中得到了更大的发展。这部作品十分深刻地发扬了中国音乐的传统,并使它结合着熟练的现代作曲家的专业技巧——有趣的管弦乐配器,广阔的对位化的发展,非常引人入胜的丰富了中国五声音阶的传统。
我唯一的意见,正确些说是对作曲家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山林之歌”的第一乐章和最后一个乐章在情绪上和配器方面是否过于接近。
在莫斯科音乐学院毕业的、有才能的艺术家李德伦的指挥下,乐队充满感情地、熟练地演奏了“山林之歌”。
这次音乐会受到了全场听众的热烈欢迎,它有力地证明了伟大的中国人民——社会主义建设者的文化的成就。 (丁一薇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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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曲难忘“蝶双飞”
——谈粤剧“关汉卿”
韩北屏文 叶浅予速写
北京的舞台,是百花盛开的园地。粤剧“关汉卿”在争妍斗艳的花丛中,散发着南国的花香,菠萝和芒果的芬芳。月西斜,凉风习习,人们走出剧场之后,耳畔还回响着一曲“蝶双飞”。关汉卿和朱廉秀的形象,将使人久久不能忘怀。
关汉卿,一个伟大的戏剧家,人民的代言人;朱廉秀,一个被压迫在底层的妇女,“冷却了热心肠”,却又昂然挺立,展示了高尚的灵魂。这两个人物的结合,用“风尘知己”来形容,我看是不太恰当的,至少是不完全的,他们在向封建统治者的斗争中结成友谊,战友的感情超过了儿女私情,因而他们携手斗争时,给人以激励,当他们受到折磨时,不是使人扼腕,而是使人产生对封建统治者的仇恨和愤怒,还是增强了人们的斗志。“破笼终有日,百折不能磨”,是生离时的鼓舞,也是继续斗争的信誓。
田汉同志的话剧“关汉卿”,是粤剧“关汉卿”成功的基础。但是,改编仍然需要创造。粤剧“关汉卿”能作到基本忠实于原作而不拘泥于原作,并且按照戏曲的特点赋予新的生命,应该说,改编工作是做得较好的。听说田汉同志对改编本提过意见,并润饰过唱词,当然使原作精神能更好地保留和发扬了。
话剧本和粤剧本最大的不同,在于戏剧的结尾。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到底是喜剧收场好,还是悲场收场好?争论是有的。我是赞成悲剧收场的。在那个封建统治高压的年代里,敢于正面抗争的关朱,一定会受到打击,这是不是可以叫做历史的真实呢?关汉卿之被逐出大都,固然是意外的幸运;朱廉秀之不能脱籍,似乎也是势所必然。“行院妓女不准嫁文人学士”,悲剧收场比喜剧收场更引起深思。就艺术处理来说,一曲“蝶双飞”,
“栋折梁摧人竟萎,管残弦断不成声”之后,急转而大团圆,实在太骤然了。饰朱廉秀的红线女曾经说过:“由狱中相会,一转到破涕为笑的大团圆,如同倾泻而下的万里江河,突然要它倒流停滞一样,这是很难做到的。”我想,她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在改编本的若干细节的改变上,也有可取之处。比如第二场,话剧本幕开时,关汉卿和朱廉秀都已在场,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好;但就戏剧的要求来说,女主角悄悄出现,总有点儿欠缺。现在改成朱廉秀单独上场,一段舞蹈,四句定场诗,就妥贴得多。另外,还穿插梅香遥见关汉卿登楼,预斟双盏茶,说明朱与关的关系;关汉卿手持朱小兰案卷上来,说明他对这一冤狱已作了调查研究,设下了后来写“窦娥冤”的有力伏笔。情节虽然细微,但是使人物性格,相互关系更鲜明,结构更缜密了。
有了一个好的剧本,不一定有一次好的演出。这里面还需要演员的创造和音乐的烘托。
我曾经问过马师曾和红线女,他们是怎样来体会剧本的精神、创造人物的。他们回答很详尽,可是有一个共同的意见,那就是他们在旧社会的命运,和关汉卿、朱廉秀的命运相同。压迫艺人欺侮女戏子,种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他们全遭受过。他们在“关汉卿”剧本中,重温了过去的生活。马师曾甚至这样说:“我想这个剧本中也有田汉同志自己的影子。”对旧社会的控诉,对新社会的热爱,两种感情溶合在一起,舞台上才出现了动人的形象。第二场戏中,关汉卿打算写“窦娥冤”了,他和朱廉秀有一段简洁的对白;“你敢演?”“你敢写?”“我敢写!”“我敢演!”观众热烈地拍起手来,这是在支持他们的斗争。第七场狱中相会、“蝶双飞”“写尽英雄气,激发女儿情”,演员演得好,唱得好,但更使观众倾心的,是通过曲词,通过表演,我们看到了两个光辉性格的完成,因而产生喜悦,产生敬重。
粤剧“关汉卿”不是一下子达到今天的水平的。它经过揣摩、实践,更经过集体力量的帮助,才逐渐走到演出较优秀的这一步。演员在艺术创造上也遇到过困惑。
从总的方面来说,演员有对旧社会的憎恨和对新社会的热爱作支持,塑造人物有凭借,有可能钻得深些。然而,在具体的表演上,不是没有困难。比如狱中相会那一场中,朱廉秀几乎用全生命去唱“蝶双飞”,可是站在一旁的关汉卿怎么办?我看到马师曾最初几场的表演,反映太强烈,动作过多过大,感情不够深沉。演员自己也不满意。马师曾经过一段探索,他自己有了新的理解:关汉卿写出“蝶双飞”,并没有准备给朱廉秀看,只不过是自己的抒情绝笔,当朱念它时,关汉卿开始还有听自己作品的感觉,逐渐深入诗境,感情升华,沉浸到同运命人的理想和愿望中去了。这是一个演员的理解,他按照这个理解去作了,自然就比以前更协调。也许还不够理想,也许今后还需要修改,但这种钻研是可贵的,特别像马师曾这样的老演员,如此勤奋,令人欣佩。
红线女饰演朱廉秀,“身落风尘二十年,琵琶弹断几多弦”,一个高尚的灵魂,却沦落在被人贱视的环境之中。要把这两种思想生活完满地表现出来,很不容易。她自己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那里面有她自己的体会和创作的甘苦,说得很中肯。我只想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她的艺术创造的努力。第六场,阿合马勒令停演“窦娥冤”,叫朱上场,骂了一顿,又叫她当面重演一遍。朱廉秀两次上场,一次是朱本人,再一次是窦娥,而后又是朱廉秀,身份不同,感情突变,表演区域又小,这对演员是一场考试。红线女把握着这样一根红线:“窦娥教我朱廉秀,决不低头让敌人。”以窦娥为榜样,面对阿合马这一类强人,朱廉秀和窦娥的思想感情合而为一了。朱入狱之后,看到身穿演窦娥的囚衣,也给了她勇气。就是在她读关汉卿新写“窦娥冤”曲词时,激昂高亢,也是窦的悲愤和朱的感情爆发的结晶。由于这种理解,再加上红线女自己说的:“这个剧本好像是艺人的回忆录”,所以她塑造了一个光辉的形象。
田汉同志的几首新词,隽美而深刻,现在配上新制的乐谱,相得益彰,谁也给一曲“蝶双飞”打动心了。
在剧场里,常常有人情不自禁地拍手,我也是情不自禁地写了这篇文章。(附图片)
朱廉秀演窦娥(红线女饰)
关汉卿(马师曾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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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哥儿俩
江陵
徐有生和徐有良俩兄弟,都在煤矿工作。徐有生是采煤工人,徐有良是电机车司机。两个人平时亲得很,但只要坐在一起谈起生产上的事,就要抬扛。两张嘴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人。
这一天,两人出了班,正在家里吃饭,忽然一阵锣鼓声从远而近响进了住宅区。又是谁创造了生产新纪录,工会报喜队送喜报来了呢?徐有生忙丢下饭碗,跑出去看,看着报喜队往门口经过,他也高兴的直鼓掌。徐有良走到徐有生身边,拍一下他的肩膀,打趣地说:“哥!你别净给别人鼓掌,也得自己努把力,创个新纪录,为你们区里长长脸,为家里增增光。”
“你瞧着吧,总有一天报喜队要来我们家。”
“躺着说话不腰疼,我说呀:你们区只会吹牛。在誓师大会上提出要达到班产七百吨,可过后就丢到脑背后去了,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弄得我们电车组天天吃不饱,要坐下来歇气。”徐有良采用了请将不如激将的办法。
“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高产日我们多出点煤,你们就消化不良,运不出来,还说是吃不饱呢。”徐有生不服气的说。
“有本事拿出来,看我们是消化不良,还是你们瞎吹牛?”徐有良也火了,两只眼睛鼓得比灯笼还大。
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还是妈妈出来解了围,噘着嘴说:“你们真是饭碗和杯子,搁在一起,时常撞撞碰碰。自家兄弟嘛,让一点不就行了。”
自从兄弟俩赌了气,徐有生就更加钻他那个“斜形打眼法”了。这一天,他一出班,就连跑带跳的直奔党支部书记办公室。一进门,他就欢喜若狂地说:“支部书记,我摸到了一个门道了。用斜形打眼,放炮效率准提高。”徐有生一面说着一面画图样给支部书记看。
“这办法好,我马上找区长商量,你回家去等信吧。”支部书记拍拍徐有生,很亲切的说。
徐有生回到家,还没有吸完一根香烟,区里的技术员赵宝泉就跑来了:“你的建议,我们已开了紧急技术革新小组会研究过了。支部书记和区长要我来喊你,说立刻到井下去进行试验呢。”
徐有生和赵宝泉冲出门,恰巧和徐有良撞了个满怀。徐有生一看,老弟正同他们组里的一个女电车司机谈着话走进来。徐有生暗自说:“出班只晓得谈恋爱,一点不想想生产上的事,明天把求援书贴在你们电车上才晓得厉害!”
第二天,在回采二区的井口进班室里,人们闹哄哄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这时,区长走进来对大家说:“‘斜形打眼法’试验成功了,爆破力真大,从今天起,我们就可以实现班产七百吨的高产口号,实现大面积丰收了。”
“赶紧把这个经验传出去。不能光我们区实现高产,要让全矿各个回采区都实现面面高产,面面丰收。”党支部书记走过来对区长说。
“各区都提高产量,运输区的电机车怎么拉得赢呢?”一个工人站起来问。
“马上给他们送求援书去,促进他们一下,要他们马上改进操作方法!”徐有生说着,就拿起一张大红纸,用笔写了几行大字:“我们改进斜眼放炮法,今后全矿班产量可提高到二千五百吨,要求电车组配合好,不要消化不了。”几个人打起锣鼓来,拿着这张求援书,直奔向运输区进班室。
离运输区进班室还有好远,他们就听到那里也响起了锣鼓声,徐有生笑着说:“怎么,运输区来接我们的求援书了?”
正说着只见运输区的人也打着锣鼓抬出一块用红纸糊的牌子来,上面也写着“求援书”几个大字。徐有生几个箭步走过去,抓着运输区长的手问道:“你们也来求援啦?”
“是呀!你还蒙在鼓里,你弟弟改进了调车法呀!”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毛丫头呀!”徐有良调皮地拍着他旁边的那个女电车司机说。
回采二区的党支部书记走过来说:“巧得很呀!你们知道我们的斜形打眼法是谁想出来的吗?”
徐有生和徐有良互相望了望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切都明白了。徐有良立刻跑上去拥抱着徐有生,大声地激动地喊着“哥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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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新风
英国“每日先驱报”6月25日报道说:目前英国以高价买画的风气盛行,不少美国人用高价买画。一个英国富人也来东施效颦,用二十七万五千英镑的高价购买了十七世纪荷兰大画家鲁宾斯的一幅名画“三贤拜耶稣”。
美国人为什么这样爱画呢?“每日先驱报”的记者告诉我们:
“美国商人为避免交税,也争相买画,因为美国人买到画捐献给国家就可以减税了”。
“美国富翁买画是为了在死后捐献给国家,希望艺术博物馆以他的名字命名,从而传名后世。”
原来,这风气仍还是争名夺利的风气,只不过是转移到名画上来了。这真可叫万变不离其宗。(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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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些村庄
越南 潘春辖有这样一些村庄,彼此相隔一条江。十年抗战好景色:送块木薯分点粮,夜夜杀敌南北岸,击沉敌艇乐共享。早晨沙滩现敌尸,晚上携手同欢唱,进餐只有虾和椒,烟卷儿缭绕飘香……今天仍是这些村庄,彼此是不同的景象。一摆渡船就能过,却变成鸿沟一样。河山被撕成两半,眼望对岸心惆怅……密密的兵营和碉堡,哪儿来的陌生地方?永松、边海、永光……永山、松律、永江……被分割了五年时光。太阳晒得沙地烫,心如刀割留创伤!五年的岁月呀,一天像一世纪那般长!北岸旗杆高高立,金星红旗随风扬,告诉南方好兄弟,密植的稻子堆满仓,永金合作社里,丰收一片好风光,月下铺开凉席,饮着绿茶谈家常。松门江的天气预报,传开喜讯报告亲人:
“今天天气晴朗,船儿可以离港……”消息传到江南岸,传到沿江的村庄,每一句话给人温暖,每一句话使信心加强。痛苦里迸发憎恨丹心铁志坚如钢。每一个山丘是座火山,岩浆向敌人喷放。把他们的尸体烧干净,让江河大地医好创伤。有这样一些村庄,叫人左思右想……咫尺天涯五年整,心心相印不离分,为建设新生活同声高歌,在农场稻田里同欢畅……
〔韩兰定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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