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6月4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读“鬼书”有感
章沛
鬼书的确是不妨读读的,因为其中很有一些人道理值得人们思索,不过,我觉得读鬼书应该读得其法,否则可能“着鬼迷”。
记得幼年时也欢喜看鬼书,对“聊斋志异”感到很有些兴趣,读起来痛快;对“子不语”就觉得除了恐怖外,味道不浓;“阅微草堂笔记”则容易看出纪晓岚明明在那里借鬼骂人,宣扬“道理”。那时我未学马克思列宁主义,对道理的好坏是不懂得的,认为里面也颇有些“至理名言”。把这看法写进当时作为学校窗课的日记中,就传染了班主任,连他也手执一卷了。可见鬼书的确也有些吸引力。
后来年纪大了些,接触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但仍然爱翻鬼书,由于对道理分得出臭香,看鬼书就看出苗头来了。原来鬼书虽说的是人道理,可是人道理却也有各式各样的。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之所以看来痛快,原来这里面,狐鬼大都颇有“侠气”,得到好结果的都是穷书生、小人物;至于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达官贵人,在作者笔下大都成了谴责、嘲骂的对象,“续黄粱”“黄九郎”“天宫”以及类似的一堆故事,都有这样的味道。后来又读读历史,才知道蒲松龄颇有意于反映明末清初的一些社会不平现象,他的创作则是继承着明末市民文学以及较开明绅士的拟话本的思想传统的。虽然蒲松龄也宣传了不少因果、轮回的谬说,可是对生于二十世纪科学昌明时代的我来说,影响是微乎其微了。
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文采有余,有时也有些清隽的小故事,但总的思想则是颇为反动的。纪晓岚写的鬼,嘲骂的对象是穷书生、奴仆等等的小人物或者是坚持“无鬼论”的知识分子。书里,表忠教孝,俨然是道貌岸然的“君子”。纪晓岚是乾隆皇帝的宠臣,又是修撰四库全书的大人物,身负“思想统制”的重任,他不宣扬封建道德,“君臣大义”那才怪呢。对于当时我们这些爱闹革命的年青小子来说,印象最深的是他居然骂了吕留良,说他明亡时不死,偏留下性命来写“反诗”,称之为“进退失据”,言下之意,族诛、戮尸等等残酷的镇压手段,都是千该万该了。这个印象,至今回想,犹有余愤。
袁子才这人虽然以“清高”自命,其实却是“翩然一只云中鹤,飞去飞来宰相衙”的“清客”人物。他的鬼书除了写得古怪、恐怖、诲淫之外,读来颇索然无味,性质倒像现在资本主义美国盛行的恐怖小说。
由此看来,同是谈狐说鬼,但在狐鬼后边隐藏着的立场、观点、方法可不一样。看鬼书而不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就很难免于“着鬼迷”。扩而言之,读人书亦何独不然。帝国主义者、资产阶级的反动学者之流,虽然俨然人样,但却是专讲鬼话的,一不留神,就有被迷的危险。
书要活读,要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眼光来读。能够这样,就会使我们在书中看到、体会到许多过去所看不到、体会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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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离别
张惟
现在是北大荒的黄金时节。
大烟雹遮天的时候过去了,铺地三尺深的冰雪融解了。傍晚,又可以到那美丽辽阔的原野上去散步了。
我和我的伙伴并肩走着,伸展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坦荡荡的大路,路旁栽下了排列整齐的松树。道路一直通到铁路旁,车站正在那里建筑起来。
“你记得么?去年我们正是这个时候来的,冒着大烟雹,坐在卡车上一颠一簸的;想不到现在出去却可以乘上火车了。”伙伴兴奋地说。
我没有回答。越过铁道,我们一直走到前面的小山坡上,再前去就是穆棱河边了,东边是虎林县城,西边是一大片庄稼地,回头往北望,但见农场的一排排房子,整齐地布满西岗上,夕阳把房舍和千条万行的杨树,全都映红了。秋天这里大楼盖起来,再等松树长大了,四季常青,那时景色就更加美妙了。
“走南闯北,从亚热带气候的故乡,到秀丽明媚的江南,几乎走遍了祖国的土地,我却觉得再也没有比北大荒更吸引人的地方了。它是这样美丽,又这样辽阔;而现在这辽阔的土地上又到处是人,到处是红旗,到处是新的建筑。在这里,使人随处可以感触到我们共产党人的豪迈胸怀和宏伟气魄!”伙伴挺起胸脯,深深地呼吸着湿润的寒冷的空气,面向这广阔的草原说。
我沉默了一阵,念起了我们一道来北大荒时常爱念的诗句:
“我爱我的故乡,
但我更爱北大荒。
……”
“是呀,我们的北大荒!”伙伴轻声地说。我们靠得更近了,我好像听见了伙伴的心的跳动,而我也为即将到来的长远的离别激动着。
十年前,我和我的伙伴一道在故乡参军,我到军分区政治部工作,他去教导队受训;后来,我们又一道随地方部队上升主力,闯出闽江,飞越黄河。我在东海前线的日子,他参加志愿军赴朝作战。当我们阔别多年,偶或在北京重逢时,我们热情地拥抱着,他那瘦小的双臂几乎把我粗壮的身躯举起来。
习惯了部队的生活,习惯了部队的语言,习惯了部队的重逢和离别,放开大步,我们又分手了。
春天,1958年的春天。在组成远征北大荒的队伍里,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们并肩走向北大荒。
我们到了一个生产队。
在“人字大厦”——三角形的草棚里,我们睡在一起,上工时,一道迈向田野。我们一同种下了故乡寄来的菜籽,一块儿收刈了北大荒土地上丰收的麦子。飘雪的日子,我们一起为故乡的人惋惜,那里从来没有见过雪花;抬头望南飞的大雁,也常常把我们对故乡的怀念随同寄去。为新的家乡——北大荒的繁荣,节日里我们又一起举杯,和从山东、河南、四川、陕西来的战友同饮而尽。
我到了场部,他上完达山伐木,春天下山时,他和战友们带回了松树苗,我们又一道在路旁栽种,还特别记住了我们共同种下的那一棵小红松。
我们发誓要把我们的第二故乡——北大荒,变成为最美丽的地方。
没有隔多久,他来见到我,却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我又要远走了。”
我心中一震,但我深深地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墙上贴满了标语:
“响应祖国的召唤,从边疆到边疆!”
“带着北大荒人的光荣,建设繁荣美丽的青海。”
青海需要人,需要经过锻炼的农垦战线上的骨干力量。党发出了响亮的号召,虽然北大荒自己多么需要人,也慷慨支援。千百个战士重新走向征程,我的伙伴和战友,也毅然地应征。
“战士听见了号角声,心就跃动了。我又要跨上征程。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缠住战士的心。”他微微地抬起头,眼睛是那样的柔和而深邃,紧闭的嘴唇坚毅而骄傲。
北大荒,多好的微风,多好的月色,好像要为我的伙伴壮行。
我们缓步走回农场,踏上宽阔平坦的道路,两旁的小松树迎风摇摆,像是向我们招手。猛然,他弯下腰,俯下头去,抚摸着我们共同种下的那棵小红松,低声地说:“再见,我的北大荒,再见,我的850农场,再见,我的北大荒的战友们。”
突然,背后闪起一道亮光,鸣声震地,列车隆隆地响着飞驰而过。
我想起,明天清晨他就要跨上列车走了。送战友远征,我没有豪言壮语,只说:“等红松长大时,你再来看看吧,看看北大荒的新面貌。”
“那时,我们繁荣的青海,一定和美丽富饶的北大荒一样,足以使我们的祖国引为骄傲!”伙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一股热流冲击着我,驱散了深夜的寒意。
月光下,我看见伙伴的褪色的军帽底下,一双眼睛闪亮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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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将军合唱团颂(诗词各一首)
钱俊瑞
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会演大会开幕式,有将军合唱团演出,由李志民上将指挥,唱“红军纪律歌”、“在太行山上”、“我是一个兵”,最后在观众热烈要求下,又唱一阕“一定要把胜利的旗帜插到台湾”。歌声沉雄,万人欢动。将军当兵,将军当秀才,将军又当歌手,懿欤盛哉!爰为颂。

将军百战敌胆寒,
斩棘披荆若等闲。
今日高歌风发处,
红旗插遍到台湾。
二(菩萨蛮)
长征两万五千里,廾年鏖战今站起。冬去便逢春,花香喜煞人。
将军意气壮,合唱成模样。弦颂东方龙,歌声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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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知识小品

未来的人
进子
人是百多万年以前,从古猿逐渐进化来的,可是十万年,甚至一百万年以后,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很多“科学家”对这个问题从各方面作了解答,并且给将来的人取了一个学名,叫做“未来人”。他们认为:“未来人”身材很高,脑袋很大,没有牙齿。手只剩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脚的小趾也退化了,只剩下四个脚趾。每个手指和脚趾都只有两节。肋骨只剩下一根,腓骨也只留下上面一小段了,……
他们的这些假设,似乎都是有着“充足的科学根据”的。他们说:
第一,很多动物的身材都是从小到大的,如马、象、骆驼都是这样。很多动物的脚趾都是从多到少的:原始脊椎动物应当有七个脚趾,进化到正常的为五个,有的只有四个、三个、两个,甚至少到只有一个。
第二,将来的人用脑愈来愈多,脑袋自然要愈变愈大;小指、无名指和小脚趾用得少,必然也要萎缩和退化。还有,将来科学发达,可以制造一种“营养丸”,每天吞服一颗,就像我们现在吞服“维他命丸”似的,因此用不着咀嚼,牙齿也就逐渐退化了。
第三,根据现代人中的一些个体变异,也可以看出将来的变化方向。例如“智齿”(最后一颗臼齿)都生出较迟,有的人“智齿”很小或者根本不出,有的人除了智齿外,还有别的牙齿也是很小或者没有。
这样,牙齿就将由三十二个退化到二十八个,二十四个,……以至完全没有。关于肋骨和腓骨也有类似的“科学根据”。
所有以上这些,听起来似乎有着一番道理,实际上却不然。
人和动物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动物只是适应自然,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可是人却能改造自然,使自然来适应自己,因此决不能把动物的进化规律照样搬到人身上来。
马从森林到草原以后,有的变得高大些,有的还像在森林生活时候那么矮小。矮小的跑得慢些,被猛兽吃掉了;身体高大些的,跑得快些,就保存下来了。这样一代传一代,马的身体也就越来越高大了。
可是人,谁还能来吃掉他呢?过去,他们凭着自己的智慧,会集合起来对付猛兽,用劳动创造的工具来征服自然(当然,有人被老虎吃掉的事,但是个别人的生死,并不决定整个人类的命运)。今后,猛兽都将被驯化,自然界将愈来愈多地服从人的驾驭,因此,人的身体决不会变得特别高大的。何况,根据古人类学家的研究,古代人和现代人的身材高矮是差不多的,并没有变得特别高大的趋势。
他们认为“脑子用得多,脑袋会越来越大,四肢、牙齿用得少,会越来越退化”,这正是一种资产阶级轻视体力劳动的思想意识。他们认为脑力劳动至上,将来一切都自动化了,人们每天只要按按电钮,不再需要什么体力劳动了。可是我们认为: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以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将会消灭,身体将会得到全面的发展。生产自动化了,机器将代替笨重的劳动,但是并不等于说不再有体力劳动,更不等于说每天只要按按电钮就行了。适当的体力劳动永远是必要的。何况还有各种各样的文娱体育活动呢?如打球、弹琴等等。因此人的四肢将变得更加灵活、发达,而不是越来越退化。
当然,随着生产高度的发展,人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从事科学文化活动,人将变得更加聪明,脑子也将更加发达。但是脑子发达并不等于说脑子的体积和重量的无限增加。
以人脑和动物脑比较一下吧!现代人脑平均重约一千四百克,而鲸的脑重六千至七千克,象的脑重四千多克,这些动物的脑都比人脑重得多;如果按相对重(脑重和体重的百分比)计算,人脑的相对重比小鸟、小鼠的又小得多。可是人类的智力显然不是这些动物所可比拟的。
再就古今人类来比较,很多古代人类的脑量都比现代人的脑子重些,如尼安德特人的脑重约为一千三百至一千六百五十克(尼安德特人是介于猿人和现代人之间的一种人类,他们的生活时代离现在约一二十万年,曾经广泛分布于欧洲,以德国尼安德特河谷的洞穴中找到的人类化石为代表),比很多现代人的脑还重,能说尼安德特人比现代人聪明吗?
就是现代人中也有大脑袋的白痴和小脑袋的聪明人。俄国文学家屠格涅夫,脑重固然有二千零一十二克,可是法国文学家A·法朗士的脑子却只有一千零一十七克重。可见脑子的发达,并不单纯依靠脑量的大小。一般说来,人类脑重达到一定量以后,智力的发达,就不再是依靠量的增长,而是依靠质的变化了。就个别人来说,社会的教育也有极大的关系。因此,未来人的脑袋会变得很大的说法是不可靠的。
牙齿的变化也决不是像资产阶级科学家所想像的那样。随着生产的日益发达,人的生活将越来越丰富多彩,食物也将越来越多样化。固然有的人喜欢吃软,可是有的人偏爱吃脆的,谁也不高兴一天吞服一颗“营养丸”来代替美味的饭食的。
根据现代人中发现的一些个体变异的例子,就肯定这是“未来人”变化的萌芽也是不对的。就拿上面所说的“智齿”来说吧!根据古人类学家的研究,尼安德特人的“智齿”也不发达,生出也比较迟,可是他们的“智齿”并没有消失。
总而言之,将来的人,即使是一百万年以后的人,除了个别极不重要的部分,可能有些变化外,就整个身体来说,决不会变得像资产阶级学者所臆测的那样奇形怪状。相反地,随着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科学的日益发达,人将变得更加聪明、美丽、纯洁、健壮而长寿——这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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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永乐宫的壁画艺术
陆鸿年
永乐宫位于山西省芮城县永乐镇。唐代是永乐县,到宋神宗熙宁三年(公元1070年)才改为镇。此地相传是唐代吕嵒(即吕洞宾)的故里,唐代就在他的故居改建为吕公祠,宋金改祠为观,元世祖中统三年(公元1262年)毁于火,在原址上重建后,改称“大纯阳万寿宫”,就是现在以元代道教壁画闻名的永乐宫的基本建筑。现在仅存的元代建筑物有无极门、三清殿、纯阳殿和重阳殿四处。珍贵的元代道教壁画就分画在这些建筑物里,共约八百七十三平方公尺。这些六百多年前艺术巨匠的精心杰作,是我国中原地区现存最完美的壁画,其中以三清殿的值日神像和纯阳殿的“纯阳帝君仙游显化之图”最为精美。
三清殿又名无极殿,建筑雄伟彩绘精致,全部壁画四百二十四平方公尺,画面高四公尺二十六公分,共画值日神像二百八十余人,以左右侧南墙的青龙白虎二神为前导,围绕八尊主像,画有仙真侯伯天丁力士金童玉女等像,作风很像北宋武宗元“朝元仙仗图”,但三清殿的壁画是在朝拜的静止状态中求动的变化的。画中人物形象动态千变万化,服饰仪仗丰富多彩,武将的须眉飞动,真人则翩翩欲仙,庄严肃穆的主像和美丽文雅的玉女遥遥相对,有的对语,有的沉思,有的在倾听,有的在注视,彼此呼应,生动异常。只用简练的线条便把每个人的不同性别、年龄、性格和动态表情表达无遗,达到了“传神阿睹”的妙境。在着色方面是用传统重彩勾填的方法,以墨线为骨干,填以金色,有计划地分散使用朱砂及青绿石色,巧妙的用白色间隔起来,有重点的加工细部纹样,使人看了,有远观近取的效果。而且殿内的全部壁画装饰性较强,配上藻井彩绘,构成一个五光十色云霞灿烂富有旋律的统一整体。
纯阳殿又名混成殿,俗称吕祖殿。全殿壁画以“纯阳帝君仙游显化之图”为主。作者把吕洞宾(号纯阳子)的一生故事,通过五十二幅连环画的形式巧妙地交错在一个有整体感的大构图里,非常自然。壁画内容包罗万象,有宫庭、山野、村舍、舟中、酒楼、茶肆、厨房、医馆的生活,有婴儿的降生,有死后的奠祭等等,反映出了当时的日常生活与社会风貌。在表现手法方面各幅连环画都有一明确的故事情节,上下左右各幅之间用山、石、云、树,巧妙地联系在一起,没有生硬的感觉,表现了壁画作者的匠心经营,比如下幅的远山,正好作了上一幅的近景,而在一幅的构图中又随着故事的发展,吕洞宾可以数现,不受任何时间空间的限制,而且看去又很自然。全部壁画虽然是集体绘制,但是因为有很好的分工,所以仍不失其统一的风格。此外,扇墙北壁“锺离权渡吕洞宾”大幅壁画也非常精彩。这幅壁画的内容是描绘锺离劝说吕洞宾出家修道的情景。人物形象刻画得很成功。锺离权的豪爽健谈,眉目间的激动表情,描写得非常深刻;吕洞宾俯首静听老师的教导,他内心激烈斗争的精神状态也被表现得栩栩如生。背景松石与溪水的描绘,用笔奔放,墨色淋漓,与人物描绘取得了协调统一,实为难得的佳作。
我们的祖国正在进行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为了三门峡水库的修建,永乐宫将迁往芮城东北五龙庙左近重建(现正动工迁移),全部壁画也将从墙壁上揭下来,原样迁移新址。文化部文物局一方面为了壁画修复的参考,一方面也为研究和学习祖国珍贵的壁画遗产,曾组织中央美术学院的师生两次前往作壁画的临摹工作。(附图片)
三清殿北壁西半部壁画细部之一
纯阳殿扇墙北壁壁画——锺离权与吕洞宾


第8版()
专栏:

“蚕娘娘”和篇
赵家骅
读5月27日人民日报八版刊登的梁上泉同志“蚕娘娘”儿歌一首,歌中第二句,“太阳底下采桑忙”,在我们养蚕人看来是不合技术操作的。根据研究和经验,太阳底下采桑不太好,因为太阳底下采桑除易丧失水份外,在养料方面也不利养蚕。因和诗一首。正是:喜读儿歌一曲新,和篇来自养蚕人。
坡头桑,陌上桑,
养蚕姑娘去采桑。
趁黄昏,迎朝露,
太阳未出叶满筐。
喂完蚕,再梳妆,
高高太阳照满窗。
说说笑笑回家去,
路上遇见一群小姑娘
手提竹篮去采桑。
大姑娘带笑告诉小姑娘:
“要采桑,趁早凉,
太阳底下别采桑,
姐姐学过养蚕法,
告诉你们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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