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5月2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熟能生巧
刘子久
语云:“熟能生巧”。所谓“熟”就是说人们对于客观事物接触的多或操作(表演)的多的意思,譬如说,人们的耳朵听的多了,声音就“熟”,人们的眼睛看的多了,颜色或形状就“熟”,等等;所谓“巧”就是说人们能够知道客观事物的奥妙和窍门,从而能够干得又多又快又好又省,而且不大容易发生失误的意思,譬如说,我们常常看到那些手艺熟练的工人和工夫到家的艺术家,干起活来或者表演起艺术来,常常是得心应手,巧夺天工,万无一失。
“熟能生巧”这几个字,如果我们用哲学的用语来解释的话,所谓“熟”是指的事物的量变,所谓“巧”是指的事物的质变。“熟”是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现象、形式的不断地接触、感觉,是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感性知识;“巧”是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本质、内容、内在联系、发展规律的认识和理解,是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理性知识。
那么,“熟”怎样才“能生”出“巧”来呢?在人们对于客观事物的认识和操作(表演)技能方面,从“熟”到“巧”有一个它自己所特有的发展(加工)过程。这个特殊的发展过程,通常我们把它叫做对于社会实践经验
(成功的经验,尤其是不成功的经验)的总结。那么,什么叫做经验总结,并且怎样去进行经验总结呢?所谓经验总结,就是人们对于某种反复进行的社会实践的结果(不管它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加以具体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分析,找出成功或者失败的原因,即事物的内在联系,它的发展规律,而这种原因、内在联系、发展规律就是我们所说的“巧”(理性知识)。
由此可见,不“熟”,即没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没有丰富的感性知识,固然生不出“巧”来,固然得不到真正的理性知识;但是,光“熟”,光有实践经验,光有感性知识,如果不善于总结,不善于把已有的实践经验加以条理化,系统化,那就像一个人把饭吃到肚子里没有消化一样,仍然得不到什么营养,仍然生不出“巧”来,仍然得不到理性知识。
由此可见,积极地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活动,并且善于总结各种实践活动的经验,是提高人们的思想政治、文化技术水平的最有效的途径。人们同样地进行工作或者学习,有些人进步的很快,有些人进步的却很慢,原因何在呢?在于善于不善于总结实践的经验。善于总结经验的人,进步的就会快,不善于总结经验的人,进步的就会慢。这是一条由日常生活的实践屡次证明的真理。在这里,我不妨举一个大家所共知的最近的例子,来加以说明,那就是在1959年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荣获了男子单打世界冠军的我国选手容国团同志。他的年纪很轻,他在中学时代就爱好乒乓球这项运动。他经常地勤学苦练,并且不止一次地同国内和国外的乒乓球选手进行过比赛,这说明他对乒乓球这个运动项目是相当“熟”的。但是他这次在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所以能够荣获男子单打世界冠军的称号,除了他打的“熟”以外,更重要的还是由于他能够及时地总结了他在同他的对手的比赛中的经验,成功的和不成功的经验,从而能够及时地生出了战胜对方的“巧”的缘故。


第8版()
专栏:

踏破“鬼山”
龙文明
从大队部开会回来,已经是小半夜了。苗族青年速战队队长张安钧,一回到官坪山寨,就立刻准备召集速战队员开会。小伙子们都到山上运肥料去了。张安钧便顺着一条通往山上的寨巷走去。在寨头,他碰上了正在挑粪的队员。小伙子们看到队长回来,一下就把他围住了,都在等着投入新的战斗。
张安钧用劲一跳,跳到一堵用石头砌起的矮墙上,激动地说:“伙计,为了今年的大丰收,黄沙洞附近的一百多亩瘦田,党委决定每亩施精肥一千担,这个任务由我们速战队突击完成。”小伙子们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
可是,哪来这么多精肥呀!就是有,十多万担肥,翻山越岭,官坪苗寨全部劳力出动,最少也得运两三个月。
第二天,张安钧——这个才二十一岁的苗族青年,率领他的速战队员来到黄沙洞安营扎寨。但是,这片稻田附近除了丛生的芭茅可以烧火土灰以外,其他肥源一点也没有。
怎么办呢?一天早晨,他同几个队员围坐着商量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他们一下想起了黄沙洞顶峰上那片阴森森的禁林,断定里面一定有腐烂的黑污泥。可是,老人经常谆谆告诫:上面有山鬼,十个进去九个死。张安钧知道,山鬼是没有的,解放以后,他懂得了很多科学道理,已经不是一个信鬼的人了。但是,要攀登那三面悬崖的陡峰,可真是不容易啊!
张安钧出身于贫农家庭,父母做长工,包月工,一年三百六十天,日里晒,雨里淋,到头来一家人吃野菜、草根、树叶。旧社会的痛苦生活,在他的心灵上打下了最深的烙印。如今他一家人有吃有穿,自己又参加了共青团,担任官坪团支部书记。因此,不管今天有多么大的困难,就是天塌下来,他认为自己都顶得住!他把拳头一挥,笑着对伙伴们说:“为了解决肥源,为了解除老人迷信鬼神的观念,我们要踏破‘鬼山’!”
吃过早饭,张安钧对他挑选攀登“鬼山”的几个健壮青年速战队员进行了上山前的检查。出发前,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用布巾捆得严严的,挂上了柴刀,穿上棕绳草鞋的脚上,裤筒卷过膝盖,一个个精神抖擞,就像武装待发的战士一样。
登山开始了。根据山势,他们只有从左右两面悬崖构成的鼻梁似的山脊上攀上去。张安钧迈开大步,第一个攀藤直上。起初,他们上得很快,从芭茅、山竹的摇动,能看出他们已上到什么地方。但当他们攀完这段丛生竹、藤的陡坡地以后,出现在鼻梁山脊悬崖上时,却像一群蜗牛爬墙似的,贴在那里动来动去,行动很慢很慢了。只见他们一时弯下腰,撤除松石,往上蹬一步;一时又砍下山竹、野藤做成套索,搭在狼牙石上,用力拉了几下,才一个个地爬上去。有时,他们竟像蜻蜓一样,吊在悬崖嘴上,手握野藤,休息一阵,然后又慢慢地扣紧崖缝往上攀登。爬着,攀着,终于他们一个个都登上“鬼山”了。
这“鬼山”呀,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上来过了。古树参天,两人合抱的,一人一抱的,密密麻麻,遮盖得连阳光都透不进来。地皮,乌黑乌黑的,软绵绵的。腐烂的树叶、竹叶、鸟粪,足有二尺多深,附近的田地施用三、五年也用不完,这下可把他们乐坏了。张安钧格外高兴,他这里抓上一把嗅嗅,那里抓上一把尝尝,津津有味地说:“好肥料,好肥料!”
他们踏遍了整个山头,看到的是丰茂的森林和山竹,嗅到的是腐烂的竹木气息和嫩叶的清香。这不是“鬼山”,而是宝山啊!
但是肥料怎么运下山呢?往下滑吗?几百丈深谷,一滑下去,到什么地方去收呀。挑吗?根本没有路可走。唯一的办法是架索道,但在这陡峭的悬崖上,又从什么地方架呀?于是,他们又沿悬崖寻找架索道的地点。小伙子们像群小鸟似的,从这个悬崖嘴上,跳到那个悬崖嘴上,一路跳着,唱着,终于在一个大树根边找到了架索道的地方。现在,一篓篓的肥料正飞往田间。“鬼山”已被苗族小伙子们征服了。


第8版()
专栏:

怀印度高士同志
许钦文
印度共产党的创造人之一、印共总书记阿约艾·高士同志,于1957年9月下旬偕着他的夫人来到杭州,一道游了灵隐寺等处,看到了许多早在一千多年以前中印文化交流的遗迹,听到了许多有关中印两国友好的故事。在陪餐时我告诉了他们泰戈尔先生在北京先农坛讲演时的情况。他们听得很高兴。
“我们是邻国,是好朋友!”
大家屡次这样说,临别在火车站,也是这样热情地说。
高士同志是作家,是矿物学家,也是加尔各答大学的历史教授,博学多能。他又注意了解我国的儿童文学。他们来杭州,虽然说是为着游览,可是他夜半写稿,工作认真,是干劲冲天的。
一年半来,我已好几次从报纸上看到了高士同志的正义的言论。最近又在报上看到他4月23日在勒克瑙说的话:“那些想要损害印中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的人只是在帮助那些正在设法重行控制亚洲的帝国主义国家。”他又在北方省的群众大会上说:“如果印中友好关系受到任何损害,那么对于印度、中国和整个亚洲都将是一个不幸的日子。”
这是千真万确的,中印两国有着十亿多的人口,是个强大的力量,帝国主义者惟恐我们团结得紧,千方百计地来挑拨离间。如果有谁做了损害中印友好关系的事,那是上了帝国主义者的当。
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已有两千年的悠久历史。单就杭州的灵隐寺来说,相传这由印度慧理高僧创建,已是一千六百多年以前的事,如今留着“理公之塔”的纪念物。对于这寺前面的飞来峰,我国古人写过不少词句
“飞来峰,来何从?或云中天竺国灵鹫东。
飞来峰,来何意?乃造三天竺山灵隐寺。
此峰毕竟来何处?人言来自天竺东。
恍疑羽化欲登仙,此峰自合名灵鹫。”
这里第一和第三两个“天竺”,和两个“灵鹫”,无疑指印度,这些词句都是由于想像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的。这样根深蒂固的中印友好关系是不应该损害的,也是不可能破坏的。
我们深信:印度人民必然同我国人民始终友好,紧密团结,决不让人来损害我们的友好关系。谁妄想损害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谁就是自绝于人民,必将为印度人民所厌恶,为中国人民所厌恶,也为整个亚洲的人民所厌恶!
灵隐寺坍塌了的十三丈多高的大殿,用了许多人力物力,修理一新,高士同志已经看到。现在这大殿里的佛像,也已由美术学院的教授和民间艺人合作,重新塑造成功。金光闪闪的佛像,在这巍峨的大殿里,显得雄伟庄严。这除了表现我国正确的宗教政策以外,也体现了对于有关中印文化交流古迹的重视。
“我们是邻国,是好朋友!”
这是印度人民的心声,也是中国人民的心声。


第8版()
专栏:读书笔记

撕破资产阶级家庭温情派的纱幕
——纪念巴尔扎克诞生160周年
王季深
“资产阶级在凡是它已达到统治的地方,就都把所有封建的、宗法的和醇朴的关系一一破坏。它无情地斩断了那些把人们系缠于其‘天然尊长’的复杂封建羁绊,它使人与人之间除了赤条条的利害关系之外,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之外,再也找不出什么别的联系了”。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资产阶级撕破了家庭关系上面所笼罩着的温情脉脉的纱幕,并把这种关系化成了单纯金钱的关系”。(同上)
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宛如一幅连绵不绝的油画,以揭露资产阶级社会中金钱所特具的使人腐朽、堕落以至毁灭的魔力为中心主题,“高老头”就是这幅风景画中栩栩如生、光彩夺目的一个片段。
“高老头”这部长篇小说,以比尔·高里奥为中心形象。最初,他原是一名面条司务。后来,他盘下了东家的铺子,他就变了样。一个人只消跳进资产阶级这个臭水沟,幼虫总想化为蝴蝶。在大饥荒年代,他踩在千千万万饿瘪了肚子的贫民的身上,靠面粉投机一变而为暴发户。名利是一对孪生兄弟。这个满身铜臭味的面条司务,又想更上一层,挤到上流社会里去。他把这个欲念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给每个女儿八十万法郎的赔嫁,终于如愿以偿,大女儿嫁给一个伯爵,小女儿嫁给一个银行家。为了要隐蔽自己的出身,给两个当了阔太太的女儿争点体面,高老头在1813年甚至忍痛把面粉铺子都给歇掉,索性做起寓公来了。举止阔绰的高老头,简直是伏盖公寓的显赫人物。“实际四十八岁而只承认三十九的”伏盖太太,也古井重波,在他搬进公寓的那天夜间,便在睡梦中“盘算怎样离开伏盖的坟墓,到高里奥身上去再生”。接着,这个年近百半的徐娘就涂脂抹粉“武装起来”,向高老头进攻。我们的作者,对于伏盖太太的心理分析真正入木三分。他说“她把这个念头放在欲火上烧烤,仿佛烤一只涂满油脂的竹鸡似的”。以财产而论,她有四万法郎的私蓄,她以为跟高老头结合起来,倒是“一门出色的亲事”。
然而,好景不常,高老头在名利的极峰上站不多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当两个女婿知道自己的丈人只是一名出身寒微的面条司务时,就表示不愿意再接待他了。从此他就不能登堂入室,好像乞丐一样,只能从门角里偷偷看望自己的女儿。更可怕的,是坐吃山空,高老头的景况也一年比一年败落了;他从公寓二楼搬到三楼,又是四楼;从每月一百法郎的膳宿费,降低到四十五个法郎;从“高里奥先生”被改称为“高老头”,以至最后伏盖太太以轻蔑的口吻背后叫他一声“家人”。
尽管女婿不愿意接待他,欲壑难填的两个女儿还是常来公寓“省亲”,像挤柠檬似的,逼榨他的钱财。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贵族流氓”大女婿在外面签了十万法郎的借据,到期不还,眼看就要被告,逼着太太把家传的钻石卖给一个犹太商还欠一万二,恶狠狠地要掏光太太的钱袋;银行家二女婿经营地产投机失败,为了拖延清理,要动用太太的赔嫁,支配太太的产权,并且恬不知耻地提出所谓“交换条件”,除了自己打发舞女以外,还可以让太太自由,“爱怎办,就怎办”。
两个女儿都到高老头处求援,实际是逼钱,可是干瘪老头子的钱袋快掏光了。大女儿还要逼他的已经花掉的长期存款一万二,给丈夫还债。高老头觉得“世界末日到了”,“没有办法,除非去偷”。但是,既无人手,又无时间,偷也不行了,剩下的一条路,就是死,于是,他把头往墙上撞。
高老头的病和死是这部长篇小说的高潮。
到高老头快要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两个女儿还迟迟不来送终。老头若断若续地说:“钱可以买到一切,买到女儿。”“我要抗议,做父亲的给踩在脚底下,国家不要亡了吗?”当大女儿逃出丈夫的手掌赶到时,老头已经抽搐,入于弥留状态了。
高老头的葬仪是极悲凉的。没有一个亲人到场,真正给他办理善后的是非亲非眷,两个同住的大学生和一个茶房。
重读“高老头”,掩卷思考“共产党宣言”里的那两段话,我深深感到,马克思和恩格斯实在是巴尔扎克作品最正确的论释者。资产阶级社会人与人包括家人骨肉的关系,都是金钱关系。
今天是巴尔扎克诞生160周年纪念日(他生于1799年5月20日),他的时代距离我们已经很远,但我们今天重读他的作品,还有极大的现实意义,因为它们都是对资产阶级社会的有力的起诉书。
巴尔扎克的作品是伟大的法兰西民族文化财产的一部分,也是全世界进步人类的财富。巴尔扎克永垂不朽!


第8版()
专栏:

夜宿森林街
齐凡
长久没走远路了,再加上背着个沉重的铺盖卷,捎挂着装着零七八碎的网兜,只走了四十多里路,肩膀就被勒得酸疼酸疼的。走山路还不觉得怎么样,那总还有条路,再往前走就更艰难了,在高过人头的藤条缝中穿行,两脚踩着靰鞡草墩子,像是踩高蹻,肩膀两头的行李又不住地来回晃动,整个人就像个波浪鼓了。尽管身子感到有些疲乏,不过我也有自己治疲劳的“秘方”。按以往行路的经验,感到疲乏时,多想些激动人心的事情,情绪一振奋,路也就显得短了。这时,我的脑子里闪现着一年来一幕幕的生活图景:去年春天,告别了部队,我们到了北大荒。在荒原上,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建立起了住宅——茅屋;雪刚一消融,我们就在黑油油的沃土上撒下了种子,之后经过艰辛的挖渠排水,夏锄,秋收,最后终于把堆成山的大豆安安稳稳地入了囤。今天为了要给北京供应几万方木材,我们又踏上了新的征途,向森林进军。尽管在荒原里的生活是艰苦的,但还有什么能比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生活和为国家创造财富的事能更激动人心呢?想着,想着,步子好像轻快了,不知不觉又走出了二三十里路。
我们穿过桦树林来到一块林中空地时已是薄暮时分了。离目的地还有二三十里,看样子天黑前是赶不到的。正在发愁,发现远处有个小草棚,我们就欣喜地往前奔去,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于是大家立刻动起手来,砍树枝,割靰鞡草,把草棚又重新修整了一下,尽管是暂时的逗留,我们也要把生活弄得舒适些,美丽些。
天渐渐黑了下来,为了取暖和御防野兽,我们在草棚跟前点起一堆篝火。干柴哗哗拍拍地响着,有的人从沟里敲了一脸盆冰块来烧水喝,有的人围着篝火漫无边际地闲扯着,谈着自己经历过的战斗生活,也谈着从猎人那里听来的森林中神秘的故事。这时,借着火光,我发现近旁一棵树干上刻着一行大字:
“本屋主人已迁至冷寒宫市森林街,门牌二号。”
多奇特的市名和街名!从这里我们才理解到,这个小草棚不是猎人的住所,而是第一批探林的同志们住宿过的地方,他们为我们开辟了道路,已在森林深处等着我们了。开拓者总是最向往美好生活的。当我们在草原上刚搭起几个小茅屋的时候,不是就把它称为什么村什么镇了吗?甚至有的同志给战友的信中还夸耀自己是某某市的第一批公民呢!是啊,我们既然能在荒原上赶走野狼,撒下种子,为什么不能把它建成一座美妙的城市呢!
夜深了,星星透过草棚的缝隙,用生疏的眼光窥望着我们,外面风在呼啸着,整座森林像是沸腾的海洋一样。这一夜我怎么也不能平静地睡去,心里充满了遐想。明天,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我们要用双手伐下的木材在祖国各个角落,盖起千万间房屋,用森林的木材建设起成千上万条森林街……


第8版()
专栏:

歇晌(国画) 刘旦宅


第8版()
专栏:

鄱湖渔歌(两首)
王一民桃红人笑鲤鱼肥轻风吹绿鄱湖岸,报道渔家春汛期。公社一声螺号响,千家万户起春雷。浪推船来船赶浪,渔船得意桨如飞。四百里湖水八百里岸,桃红人笑鲤鱼肥。
西天日落不归船打鱼人儿不知倦,鱼越多来心越甜,喜爱湖光无限好,西天日落不归船。西天日落不归船,满湖云雾满湖烟;拨开烟雾投钩网,捞一轮明月照湖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