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5月19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三看”的启示
长春
去年,很多陕西省的棉农在学习和运用了张秋香的先进经验后,获得了高产。然而,也有学了她的经验并未得到高产的。为什么?原来毛病就出在死搬硬套上面。
有人问张秋香,为什么学了她的经验,棉花仍不如她的好。张秋香笑着说:“我的经验,在你们那里不一定完全适用。今年棉花要在去年的基础上大增产,连我自己也觉得去年的经验不够用了,要根据新情况继续改进。”她还说:“植棉经验不能死搬硬套,而要看天看地看棉花,灵活地运用。这中间,看棉花又是最重要的一条。”
多么精彩的话!莫看张秋香是个“老粗”,没有研究过马克思主义哲学,她在实际生产中运用辩证法,比我们的书呆子们强得多了。她说的“三看”,我以为实是其植棉经验的精髓,也是她连年不断提高丰产纪录的关键。
张秋香说的“天、地、苗”,就是物,就是客观存在;看,就是要用辩证法的态度对待客观事物。一切事物要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田间管理就离不了“天、地、苗”三个字。拿施肥来说,就要看苗瘦苗壮苗黄苗青,然后决定下多少肥和什么肥;还要看地,不同的土质,就要下不同成分和数量的肥;还要看天,晴雨冷热早晚,和施肥也有关系。“天、地、苗”三者是互相联系的,而苗又是其中的主要方面。
“三看”,是张秋香植棉的辩证法,是她的“巧”之所在。张秋香有着高度的革命干劲,加上她这个“巧”,便结出了高产的果实。有些人虽有力争高产的主观愿望,也有苦干的精神,但缺乏这种“巧”;或者虽然去学了张秋香的“巧”经,然而没有学到她的“巧”之所在,所以结果也还是不“巧”,不能实现高产的指标。
为什么张秋香的“巧”,有人学了仍不“巧”呢?曰:“天、地、苗”不尽相同也。事物千变万化、不断发展,这儿和那儿不同,今天和昨天也不同;任何理论或经验,都是在特定时间、特定空间、特定条件下取得的。如果把它看成是在任何时间、地点、条件下都适用的,到处死搬硬套,恰如硬要像养鸭那样养鸡,把鸡赶到池塘里去一样的荒唐。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事物千变万化,那么别人的理论和经验都用不着学了。不!看看陕西省另一棉农薛俊秀的例子吧:薛俊秀去年赶上了张秋香,她怎么赶上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我们学了秋香老师的经验,才使我们赶上了她的。”然而使她能赶上张秋香的原因,并不仅此而已;还有:“我们学秋香老师的经验,不是死搬硬套的,学回来后集体研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作适当的改变。”可见,先进的理论和经验,也还是必须学习的,问题只在学后要结合实际地运用。谁结合实际,谁就能作出成绩;谁不结合实际,谁就会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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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藏民歌
晴天熬过了黑暗的长夜,见到了明朗的晴天,党用无边的慈爱,把幸福带给藏族人民。
勘探牦牛难走的山坡,我们如飞而过,山羊难走的峭壁,我们步行似穿梭。若问我们干什么,万山丛中宝藏多。
跟着共产党走鸟儿有到处飞的自由,奴仆的命运握在主人的
手;要想像鸟儿一样,只有跟着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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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哈布隆
筱罗
“亲爱的战友,亲爱的弟兄:
从祖国的西南,我向遥远的东北边疆,寄去藏族人民洁净的哈达,寄去藏族战士诚挚的心意。
前些时候,在西藏叛国分子举行拉萨叛乱的日子,我睡觉睡不甜,吃饭吃不香。
我的战马在嘶叫,我的战刀在鸣啸,我的良心在呼唤,我的热血在沸腾……”
接到哈布隆的来信,看着这激动的话语,我的心,又飞到那急湍的雅鲁藏布江畔,飞到高高的拉萨山巅……我面前,又出现了那个高大的藏族战士的身影。
那是1950年,一个多雨的季节,人民解放军的轻骑,正在祖国西南边陲搜索残余的国民党匪军。融化了的雪水,汇成道道山洪,奔入山涧;连绵起伏的山岭,脱去了冰雪的白袍;阵阵滋润的春雨,落在田野上,落在草原上。春天真的来了!
可是,万恶的匪徒还在狡猾地逃窜,还在抢掠贫困的村落,还在向善良、强悍的藏族人民心中撒下恶毒的民族仇恨的种子。
西藏啊,还没有春天!
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在渺无人烟的草原,在漆黑、寂静的深夜,我们多么需要一个向导,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热情帮助我们的藏族人!
这个人终于来了。
那是个结实、高大的藏族汉子。一件破旧的露着一条胳膊的藏袍,一把别在腰间的锋利藏刀,披散着长发的头被雨水无情地浇洗,发丝上的水流过染满灰黑污垢的脸颊,留下道道痕迹,只有那双明亮的大眼,炯炯有神,闪着疑虑、惊恐却充满希望的光。
我担任前哨,最先看见这双明亮的大眼:“谁?”
没有回答,我和两个同志哗啦一声拉开枪栓,隐蔽在土坎后面,“谁?举起手来!”
仍然没有回答,还是那么大踏步往前走……。
带到营部,还是什么也不说。闪着惊恐目光的大眼,瞪的更大、更圆了,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像随时要跟人搏斗。刚学会藏语的小李亲切地叫他:“老乡!”
“金君玛梅(解放军)!”他大声喊着,掩藏不住自己的喜悦。
“是的,是金君玛梅!”我没等小李开腔,就着急地、和蔼地回答他,希望他能快些告诉我一点他的情况。
“哈布隆!”他拍着胸脯:“山那边的‘堆穷’(农奴)。我给你们带路,不要酬谢,我要……”他愤怒地攒着拳头,凝望着南方;忽然,他抽出那把雪亮的藏刀,砍进旁边的木桩上,那燃烧着怒火的大眼湿润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哈布隆,”我走过去安慰他,想听听他倾诉内心的仇恨。他却忽然拔出刀来,掏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红绸,低下头,擦着刀,再也不作声了,连小李也没有办法。
于是,我们只知道他叫哈布隆,一个山南的被人欺压的“堆穷”。
于是,在我们的队列里出现了一个穿着宽大藏袍、别着腰刀的藏族汉子,一个不作声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不背枪的战士。
他总是匆匆地、默默地向前赶。炽热的太阳他不怕,冰冷的雨水他不怕,高山陡壁他不怕,乱石荆棘他不怕——就像有什么人在前面等他,有什么紧急事要他去完成!他从没想到要休息;高大的显得有些笨重的身躯,爬起山来比谁都伶俐。队伍休息了,他总是勉强地、无可奈何地独自找个地方坐下,又掏出那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绸,细心地擦着锋利的刀刃,不时焦急地望着抽烟、喝水的战士,就像战士们的休息耽误了他的大事一样。
山越来越陡峭,路越来越崎岖,身体最棒的扛机枪的大个子,原来是一步不慢地紧跟着哈布隆,可是今天也累得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滴在沉重的机枪上,滴在老兵淡颜色的军装上,滴在哈布隆的赤脚踩过的泥泞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没等我跑过去,哈布隆却忽然转过身,一声不响地把机枪接去扛在肩上,照旧迈开大步往前赶。
我再也忍不住了,什么样的哈布隆啊!谁知他肚里装些啥?我,一个共产党员,还从来没有打半点折扣地完成党的任务;而这次,对这个奇怪的哈布隆,我却不能像党交代的那样:“了解他,照顾他,帮助他。”
休息了,我跑到哈布隆身旁,指指下着的细雨,要把雨衣披在他肩上,可是被他的手推回来了。他一面摆着手,一面扯扯身上潮湿的藏袍,破例地朝我微笑起来。
我急了,摘下头上的斗笠往他脑袋上一扣,扭身就走,任他怎么叫“金君玛梅”也不回头。
到了宿营地,我向大个子要了一双特大号的解放鞋,端盆温水去找哈布隆。他一见我就叫“金君玛梅”,拿着斗笠要还给我。我也赶忙推回他的手,像他扯藏袍那样扯扯身上的雨衣。我总算看见他大声地笑了,笑得那么开朗,那么天真……
不管他同不同意,不管他是多么惊奇,我把他的脚按进盆里就洗,然后套上那双刚刚合适的解放鞋。这一切都做完了,我第二次看见他的眼睛湿润了,嘴唇哆嗦着。惊恐的神情从他的目光里消失了,我也从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休息时,他为什么还独自个儿坐在草地上,为什么还焦急地看着战士们抽烟、休息?晚上,他为什么还把刀藏在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哈布隆啊哈布隆,什么时候你才向我们打开心扉……
过了两天,土匪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兔崽子们想得真妙:藏在一个密林环绕的山洼里,非常隐蔽;可是这个山洼,却使他们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悄悄摸上两边的高地,三挺机枪封锁沟口。当我们再三喊话,敌人还猛烈顽抗时,我们的机枪、小炮就像冰雹一样倾泻下去。哈布隆也学着战士们一样高喊:
“投降!”“缴枪不杀!”看着大个子的机枪打开了锅,他猛地站起来,挥动藏刀,要往下冲!我不顾一切地按住他,那顶油过的黄斗笠已经被子弹打穿了。多亏他那蓬松的长发把斗笠支起来,子弹只从发缝中掠过,碰破点头皮。我摘下斗笠给他看,他却像什么也没看见,喊着,还要冲下去。我用严厉的目光逼着他蹲下来,随手递给他那支大个子的步枪,他端起来就撩倒一个戴大盖帽的匪军!
在喊着口号冲下山去的时候,哈布隆比谁都快,宽大的藏袍一点也不妨碍他冲锋;他赶过了扔手榴弹的战士,赶过了端着机枪的大个子……等我再看见他时,他仍旧挥着那把雪亮的刀,斗笠被风吹掉了,蓬松的长发吹得向后飘起。吓呆了的残匪,纷纷跪下举起双手。等我跑到他跟前,他正高举着刀,狠命地往一个穿着华丽藏袍、戴羊羔皮帽的人的头上砍下去,眼里射出不可遏止的怒火。我使出好大的劲才挡住那只挥下去的胳膊。
“本部(官员),坏蛋!”哈布隆用刀尖逼着勾通匪军的藏族官员,大声吼叫,还要往下砍!
“不能杀害放下武器的俘虏!”我明白哈布隆的仇恨,但党的政策使我一定要拦住他。“他的罪恶,由政府处理!”
战斗接近尾声了。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们走近一个百多户的大村落。没有半点灯光,没有半点声响,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正要向哈布隆问问情况,哈布隆忽然不见了!但是在前面,在不远的村落的尽头,一盏淡黄的酥油灯亮了,灯光射穿了漆黑的夜空;接着两盏、三盏、五盏……所有的灯全亮了。
“金君玛梅!”哈布隆在叫。
“金君玛梅!金君玛梅!……”千百个哈布隆在叫。
寂静打破了,山谷震动了,宏亮的呼声冲激着天空,震荡着大地……
哈布隆把我迎进他的家;千百个哈布隆们把“金君玛梅”迎进他们的家。
一切都明白了:哈布隆的妈妈正在忙着弄糌粑、羊肉……酥油光照出她的稀疏的银发、哆哆嗦嗦的干瘪的嘴唇,贫困和痛苦刻在面颊上的皱纹。哈布隆的父亲被折磨死了,被那些穿着华丽藏袍的“本部”派“乌拉”(派差役)折磨死了!
一切都明白了:哈布隆的妹妹正在烧牛粪火,火光照出她美丽的面庞,微微红肿的大眼,擦干眼泪以后留下的泪痕,胳膊和脖颈上一道青紫的鞭伤。她曾经被匪徒抓去,因为反抗匪徒的侮辱挨了毒打。
一切都明白了:交织着欢乐和悲痛的哈布隆的脸上,越来越开朗;他抚摸着母亲给他准备的小包,要跟随“金君玛梅”走遍西藏。
我们的队伍出发了,身材高大的藏族战士,穿着崭新的军装,挎着崭新的步枪,崭新的“八一”军徽闪闪放金光!……
拿着信,我默默地想着:拉萨叛乱已经平息了,哈布隆心头的愁云散了。这个坚强的藏族战士,现在一定正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雪亮的藏刀,随着迎风招展的“八一”红旗,在保卫着新西藏!(附图片)
(赵志方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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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伙女社员
刘燕如
刘金美领着一伙女社员在地里给秋田上追肥。
人说,七月流火,太阳正毒,晒得人流油呢!山西省阳泉市平定公社维社管理区的秋苗长得齐刷刷的,在太阳光下搭拉着脑袋喘气儿。金美她们每人端着个簸箕,蹲在地里一步一挪地就往这些小苗根部上土化肥,脸上的汗珠儿泼拉泼拉地往下掉,衣裳全沾在身上了。腰脊骨像折断了一样,站起来好半天直不起腰。刘金美是这个社的女副社长,往常干活计有说有笑,今天,她绷着脸,死盯着小苗发楞。女社员张桂英瞧着她这傻样笑了:“金美这孩死盯着看什么,还没见过这个庄稼?”金美扭头笑了一笑。
晚风像一股清泉冲净了人们一天浑身的闷燥,晚饭刚罢,街上坐满了乘凉的人,只见刘金美和妇女队长岳计林抬着个耧去社办公室去了。
秋作物早已全部下种,抬耧去干什么呢?有些好事的人就跑到社办公室里瞧稀罕去。在社办公室里党支部书记梁永福和社主任郗太保都在场,金美正指着耧比划着说:这籽箱里装上土化肥,耧腿换成粗漏筒,肥料保准能上匀,籽箱小,咱们可以做大点。”支部书记和社主任都点着头。可是,这东西和耧不一样,腿不能挨地,怎走呢?刘金美说:“我和计林想了半天了,就是这问题解决不了,你们帮助想点办法呢!”
他们四个人,有的掌起耧试试,有的在地下圪划,有的绉着眉发呆。看稀罕的看见不稀罕都走了。但是,第二天,村里的人就都知道刘金美要发明机器的事了。
给机器上安个轮子,不就能推着走了吗?多叫人费脑筋的简单办法呀!害得他们多半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金美红着眼,拿着图样去找木匠王德禄。金美兴冲冲,唯恐德禄看不懂,给说这是啥,那是什么。说了半天,王德禄拿图纸看了一眼,说:“我活了五十多了,没干过这号营生,车不像车,耧不像耧的,咱干不了!”这钉子碰得金美怔了一下,但还是好言好语央求着。王德禄却坐在门坎上只管吸烟,理也不理她,半晌,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伙妇女还想创造哩,真是胡闹三关!”
胡闹三关也得闹,党支部书记和社主任召集全村铁木匠开了个会,王德禄只好噘着嘴干。
“施肥机做成了!”金美和计林把做好的施肥机推到地里,妇女和孩子们远远地就大声欢呼起来。一群小孩子们像看红火似的,跟在后头跑着、叫着。女社员也迎了来,团团围住了这部“新产品”,这个争着说:让我试一试;那个抢着要推推。计林等几个女社员还提议要给这部机器起个名字,最后决定叫它“双垅小苗施肥机”。
试验了半下午,施肥施了七亩半,人再不要折成三折子受罪了,活计做得也真快。可是第二天到地里一看,苗子都东倒西歪,像是被人踩过似的,又像让大风吹了。女社员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金美却绉着眉头不说话。这时候,八十来岁的郭顺山和七十七岁的康福庆,六十多岁的刘毓英三个人蹲在地头卖开风凉话了:“尽胡闹哩!过去鲁班神仙才会创造工具呢!你看,现在这伙年青毛孩子倒想赛过神仙!”金美没有理睬他们,她忽然说:“大家别乱猜疑了,你们看!”人们的视线一下便集中到施肥机的木轮上,木轮的直径是五寸,小了些,架不起来,以致闯坏了苗。她让木匠给换了个大木轮,这架施肥机就在地里痛痛快快地跑开了。这和以前比起来,以前一个人施肥一天还不到一亩,现在两个人一天就能施追肥二十亩,提高了效率九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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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西藏风土小志

西藏的蔬菜
耿予方
我在学习藏语的过程中,有一个特别突出的印象,就是蔬菜的名字,几乎全是从汉语中借去的。例如白菜、黄瓜、茄子、葱、韭菜、萝卜等等。
汉族的种菜技术传到西藏的确切年代虽然没有文献可查。据藏族同志谈:早在七世纪藏王松赞干布派青年来内地学习农业技术时,就带去了各种菜种,并且首先在高原上长起萝卜来。
由于高原的昼夜气温相差很大,所以有些蔬菜不容易栽培。在西藏解放以前,除了拉萨和一些比较暖和的地区,种些白菜、萝卜之外,其他大部分地区如阿里和藏北等高寒地带,就很少有蔬菜。
蔬菜在人的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并非肉鱼鸡鸭山珍海味所可代替。人民解放军和中央工作人员进藏以后,在工作之余,就把种菜作为一项重要的经常的生产任务。不管在风大干燥寒冷的黑河,还是在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无论是在偏僻的乡村,还是在工厂、机关和交通要冲的城镇,都开垦了荒地,播下了种子,长出了鲜美可口的青菜,保证自己的副食品,也供应藏族的兄弟。并且把种菜技术传授给广大群众,引起了藏胞们种菜的兴趣。现在,各个地区种菜的藏胞日益加多,菜的花样更加翻新,做菜的方法也逐渐精致。
在拉萨、日喀则等地,还设立了规模较大的种植试验场。种出来的莲花白菜一棵有五十多斤,还有近四十斤一个的红萝卜。此外韭菜、葱、菠菜,也生长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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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惊人的繁殖力
不管是短命到几十分钟的细菌,还是长寿到一万多年的苏铁,最后总是一死。生物体就依靠繁殖来传种接代,有些生物的繁殖力达到惊人的程度。
在动物中,一个雌蜂一生能产一百五十万个卵;雌白蚁产卵达一千万个;翻车鱼的产卵量更高达三亿个。寄生虫的繁殖力也大得可怕。蛔虫在性成熟后的五、六个月内产卵达五千万到六千万个,一年中所产的卵的重量比其体重大一千七百倍;牛绦虫一年能产卵六亿个,一生中共产一百亿个卵。
植物中如野苋菜,能结种子五百万粒,有一种马勃菌,能产七万亿个孢子,每个孢子只要条件好,都能长成一个马勃菌。
细菌依靠分裂来繁殖,只要条件好,一天一夜就能繁殖三百八十多万亿,五天后,就能填满占地球表面71%的海洋。
当然这些生物的繁殖并不如前面所说那样一帆风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世界也早不成样了。外界有许多不利于它们繁殖的条件。例如蛔虫,尽管它产卵很多,但绝大部分卵子都死亡了,只有少部分才被那些不注意卫生的人吃下肚去。
(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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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学结网(国画) 郭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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