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4月3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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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苏方
印度扩张主义分子染指我国西藏,是由来久矣的了。他们时而摇旗呐喊,唾沫四溅;时而又忸怩作态,戴上一副假面具冒充正神;在所谓“达赖喇嘛的声明”发表以后,他们那丑恶的居心,就更加昭然若揭,就更加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
例如,身为印度社会党领袖的纳拉扬,4月22日在“印度支援西藏委员会”在孟买举行的一次集会上,居然厚颜无耻地说:“根据英国人和中国人之间的旧协定,后者拥有对西藏的宗主权,而前者享有发展那个国家的垄断权利。”而“在独立以后,印度成为这个垄断权利的继承者。”这里,先不说那谈话内容,单看看“支援西藏委员会”这个名称,就足以使人发指了。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中国人民平定西藏叛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印度扩张主义分子却硬要在这件事情里面插手,硬要把西藏说成是“独立的国家”,来成立一个什么“支援西藏委员会”,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进行分裂活动,破坏中国统一,干涉中国内政么?所谓“支援西藏”,说得明确点,就是支援西藏那一小撮叛乱分子。这个委员会改名为“印度的扩张主义分子支援西藏叛乱分子委员会”才是名实相符的。印度的扩张主义分子,正是企图通过西藏叛乱分子,把他们的黑手伸进西藏。这一点,不用细说,纳拉扬的所谓“继承”英国对西藏的“垄断权利”云云,正是一种不打自招。人们难道还看不出,印度扩张主义分子捧着英帝国主义衣钵这件明明白白的事实!
全世界都知道,印度长时期以来是英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印度人民长时期以来受着英帝国主义者的压榨和奴役。英国自十七世纪侵入印度,直接统治印度达一百九十年之久。英帝国主义者吸干了印度人民的血汗,使得千千万万的农民和手工业者饿倒街头。根据显然被大大地缩小了的英国统计材料,1875年至1900年仅仅二十五年之内,印度饿死的人竟达一千五百万之多!印度人民经过了艰苦的斗争,才使祖国挣脱了英帝国主义的魔掌,取得了独立和自由,在1950年1月26日,正式宣布成为独立自主的民主共和国。但是,曾几何时,印度扩张主义分子便“好了疮疤忘了痛”,居然甘心认贼作父,充当英帝国主义继承人的角色,把英国侵略者的衣钵接受过来,妄想继承所谓英国侵略者在西藏的垄断权利,企图把印度人民不能忍受的痛苦强加到西藏人民头上来!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事实总归是事实,它就像喜马拉雅山那样巍然屹立。印度的扩张主义者想无视事实,想抵赖事实,甚至还想把英帝国主义者的腐臭了的老皇历拿出来,当圣经神符,这会有好结果吗?中国人民包括西藏人民在内,只知道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那就是西藏从来就是而且永远将是祖国领土的一部分。任何人用任何方法也把它分离不走。
印度扩张主义分子在最近一个时期内如此嚣张,如此赤裸裸干涉中国的这些事实,不能不使我们在万分愤怒之中,也感到万分遗憾。在我们伟大的邻邦,竟出了如此不肖的子孙:他们不顾两国人民一贯友好相处的传统,为了一个小集团的私利,来破坏两国人民友好关系。这只是有利于英美帝国主义的。如果他们要紧紧捧着英国侵略者衣钵不放,那就随他们去吧。只是让我们提醒他们一句,捧着这臭名远扬的衣钵,即使走遍全世界,他也不会得到一点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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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难堪的事实”
天马
在尼赫鲁承认达赖喇嘛写给谭冠三将军的三封信是真的以后,英国“新闻纪事报”在4月25日登载了一条消息说,这些信件的证实是一件“难堪的事实”。难堪难堪,谎言破产,三封信件,铁证如山!两次“声明”,假货揭穿:别人起草,别人代念。难堪难堪,有口难辩,只怪当初,错打算盘。不该冒昧,代发文件;去补漏洞,越补越烂!难堪难堪,难看难看,难过难过,难办难办!三封信件,铁证如山!阴谋鬼计,一齐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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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甜蜜
顾工
草原上搭了一个戏台。台口前,摆着一长排酥油灯。一个金黄色的火苗连着一个金黄色的火苗,好像是一长串明亮的夜明珠。台上面,拉着红色的横幕,幕布上贴着藏、汉两族的文字:“慰问解放军晚会”。
演员都是一些小学生:草原上的牧童,雅鲁藏布江边的背水姑娘,还有靠拾树枝、拾菌子过日子的娃子。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的歌,竟唱得这样嘹喨;他们的舞,竟跳得这样齐整。有个八、九岁的孩子,头发蓬得像个小狮子,袖子甩得像条马尾巴,可是你看他的脚啊!看他的小皮鞋啊!“踢踢蹋蹋、蹋蹋踢踢……”发出多么铿锵有力的声音!
解放军在台前,坐在一个个背包上面,一排排地很整齐。战士们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动人的表演。大家狠劲地鼓掌,大家热烈地赞叹:“真棒啊!这些小家伙可真棒!”
“你知道跳得最有劲的那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吗?”有一个战士咬着一根随手拔起来的草茎,问旁边的一个战士。
“不知道。”那战士不介意地回答。
“他叫罗仁昌珠!”
“啊!就是你从河里……”
“是的,从河里……”
时间快过去大半年了。那时候河水刚刚解冻,冰块像是浮萍,在湍急的水流中,相互拥挤,相互冲撞。
这时候,罗仁昌珠和他的小姐姐到水边来玩。
“你看,河那边的桃花开了!”罗仁昌珠很兴奋。
“你敢过去采两枝吗?”小姐姐也很兴奋。
“当然敢!”
说干就干,昌珠就拉过绳桥上的溜索,向河对岸滑去。谁知这溜索已经有一个冬天没有用过了,滑到河心的时候,不知怎么绕了两绕,昌珠感到天在转,山在转,绳子也在转……
小姐姐尖声地叫起来。一个赤脚的藏族妇人,慌里慌张地跑来了。她一看,河滩上只剩下了小女儿,就吓得栽倒在乱石上啦!她哭泣着,嘶哑的叫着小儿子的名字。
这时,战士刘有庆背着一捆柴,沿着河滩走来,他走得很快,他知道炊事班的同志一定等得很急。可是,他一听到远处的哭喊,一看到冰水中浮出的一团黑发,他僵住了。他把柴一抛,军衣一甩,跃进河心,河心中溅起一簇新的浪花……。他伸手抓了一下孩子的胳臂,胳臂滑脱了;他猛力抓了一下孩子的衣角,衣角又撕碎了……。突然,一块沉重的冰,把他顶到一块礁石上,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只晕过去几秒钟,他又冷醒了。看见一位藏族妇女正要往河里跳,还有一个藏族姑娘死死地拉着她大声嚎……。他又第二次卷进波涛,紧紧地抓住了孩子。
是波涛的喧响呢?是热烈的掌声呢?刘有庆一下子有点儿分不清了。他使劲摇了摇头。看,在灯火的照耀中,在飘动的幕布边,那孩子不是还在活蹦乱跳吗?蹦得多么出色,跳得多么动人!刘有庆咬着那根苦味的草茎,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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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请伸出你的右手
匈牙利 霍·尤若夫夫人
4月18日,匈牙利国家歌剧院小型芭蕾舞团离我国去越南民主共和国访问。在凭祥车站上,这个团的舞台服装管理员、五十多岁的霍利契·尤若夫夫人匆匆地塞给接待她们的中国同志一张纸。这张纸上,写了下面这首诗:朋友,请伸出你们的右手,让我们再一次把手握紧;马上就要分别了,这些亲切的面孔以后也许我再难以看到。美好印象永远在我的心中存在,你们纯真的心灵里充满了更伟大的爱!如果我是一个雕塑家,我要先塑造你们,中国人;让那值得尊敬的形象表现出你们的坚决的意志,表现出那创造奇迹的力量!人民的领袖和人民永远一致,你们的行动永远水乳交融;勤劳的人们创造了多少奇迹,新建的大湖紧靠着京都,在曾经为贫穷所统治的旧时代的草屋的遗址上,矗立起新建的高楼大厦;欢乐的人们,幸福的家庭,在这一座高楼里住下……现在我们就要分手了,我的脸上流着惜别的眼泪,这里让我再一次祝福:你们幸福的民族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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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印友谊的罪人
冰心
西藏反动集团勾结帝国主义和外国反动派的武装叛乱,已经由人民解放军在藏族人民的热情支援下,迅速平定了。西藏人民将永远摆脱黑暗落后的生活,大踏步地走上幸福光明的大道,这是我国六亿五千万同胞同声欢呼的一件事。
但是我们也不能容忍英帝国主义者和印度扩张主义分子,在这次叛乱中,伸出长长的魔爪,想混水摸鱼来干涉中国内政!印度的扩张主义分子竟悍然现出原形,明目张胆地同情和支持背叛祖国,破坏民族团结,摧残宗教、屠杀僧尼的双手沾满了西藏人民鲜血的叛乱分子,印度的外交官员也竟然亲手发出漫天大谎,前言不对后语的两个所谓达赖喇嘛的声明,印度警察当局竟然纵容孟买“示威者”侮辱我国领袖,印度的一些报纸和政界人士天天在散发着反华的叫嚣,这种干涉中国内政,毒化中印友谊的活动,使我们不能不有无限的痛心与愤激!
中国人民遇到印度人民,总是从心底感到同情和亲切,一方面固然因为我们是几千年来和平友好的邻邦,一方面也因为我们两国人民都曾受过帝国主义者的剥削压迫,余痛未忘,“敌忾同仇”的激情,把我们极其自然而亲密地连结在一起。我们热烈地拥护五项原则,我们不断地从各方面努力来巩固与发展我们悠久美丽的友谊。而这些印度扩张主义分子们,竟然忘却了二百年来英帝国主义者在印度的残酷统治,忘却了印度爱国烈士为反抗帝国主义而流的鲜血,在印度独立将近十年,但在精神上还带着英帝国主义者奴化的烙印,让垂死的帝国主义在自己身上借尸还魂,对自己友好的邻邦,厚颜地说出什么不属于汉藏词汇的“宗主权”等等的老牌帝国主义所用的名词!这种对英帝国主义鞠躬尽瘁的扩张主义分子,是印度伟大民族的不肖子孙,是神圣庄严的五项原则的破坏者,是中印友谊最大的罪人!我要严正地警告他们: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真理是掩盖不了的,冥顽地坚持作帝国主义的臣仆,以友为敌的人们,必然要走上被自己同胞,被世界上正义的爱好和平的人民所唾弃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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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邻有扩张者
魏传统邻有扩张者,头脑何其热;继英黑遗产,手法太拙劣。仰瞻阴霾重,俯视门前雪。速服清凉剂,免人讥笨伯。邪念不收敛,身败而名裂。悬崖须勒马,勿蹈轴心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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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台下闲谈

金沙江畔的兄弟友情
林羽
看了中国评剧院演出的“金沙江畔”的演出之后,产生一种强烈的直感:这是中国评剧院超过自己以前水平的艺术创造。特别是在全国人民为西藏的新生欢欣鼓舞的时候,看这个戏觉得分外亲切。
“金沙江畔”是一个以长征为题材的戏,人物众多,有红军、有藏民、有国民党反动派,在红军中间又有指挥员、干部和战士等等,这样一些人物要演得性格突出是并不容易的,何况是用戏曲的形式来演。但这一次的演出却是成功的。评剧院有些演员一向不熟悉这回他演的角色,如小白玉霜扮的金秀,席宝昆扮的捷仁叶巴,赵连喜扮的炊事班长等,但演得却很好。特别是赵连喜扮的班长演得既诙谐可爱,又一点没有损害这个英雄人物的形象。李梓森扮的反派人物国民党特派员也演得节奏清楚外形明确。魏荣元扮的乌木,戏虽不多,给人的印象是深的。其余的演员都很称职,演红军有红军的精神,演土司有土司的身份。这样配搭整齐的一台演员,在评戏是不多见的。
导演方面也有一定的成功。首先在抓紧主题、突出矛盾这点上做得很好。能够使矛盾的双方尖锐地对立起来。比方强调了两个政治态度不同的“叶巴”之间的斗争就是一例。同时也能将矛盾推到顶点,造成较浓的气氛,来表现英雄人物,取水一场之能感动人,导演也是有功劳的。还可以看出在坚持运用戏曲的手法来表现现代生活上是用了不少脑筋的。有些场子排得相当精采,如抢珠玛和土司出场这一大场戏就做到了节奏鲜明、气氛浓郁这一点。在白刃战一场运用打靶子的程式也能做到合情合理而不勉强。但也还存在一些缺点,有些场面还不能坚持运用戏曲手法到底,出来了一些琐碎的手法,如第一幕开场,或是生硬穿插舞蹈的方法,如联欢会那一场,似乎还可以设法修改一下。
这次在编剧上也有它的成功之点。剧本是从陈靖同志的同名小说改编过来的。立在舞台上以后,唱、做、念、打都有所发挥,人物也比较鲜明,似乎比原小说内容更显得丰富多采一些。剧情也比较紧凑,主题也比较鲜明。改编者把主题放在和兄弟民族搞好团结共同消灭蒋匪军这一点是很对的,但有些地方还留有叙述全家参加革命的那个主题的东西,因而显得拖沓一些。另一点就是珠玛如何从对红军的深刻误解转变到热爱红军,写得还不够明确。
这是一个好戏,在各方面都看出了艺术上力图突破原有水平的努力,而这种努力的确没有白费,舞台美术如此,音乐也如此。这种力争上游的志气是令人感动的,创造社会主义的新戏曲就要有这种精神。拿评剧来说,底子薄,但这几年来,中国评剧院敢于表现新的题材,力求与当前广大群众的斗争息息相关,演了许多看来他们力所不及的戏,也曾有过失败,但他们没有气馁,今天的成绩应当说不是偶然得来,而是长期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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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顾祝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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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土高原新貌(木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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