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4月1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立大志,鼓大劲,自觉地加强锻炼和努力学习
  中共江苏省委书记 刘顺元
历史的发展总是后来居上。青年一代将来要比老年一代强,现在的人比过去的人干的好,将来的人比现在的人会干得更好。人是经过几种社会形态变化过来的。大家读过社会发展史,都知道人类社会是由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到奴隶社会,由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由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由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再到共产主义社会。每一个新的社会形态与过去相比,不论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都是越来越好。这些都说明:后来一定居上。这是主要的一面,谁不这样认识,就不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就会犯错误。
要后来居上,首先就要向过去的人学习,向成年人和老年人学习
社会发展总的趋势是后来居上,但是对于具体的人来说,青年人就不一定都比老年人强,不一定都能居上。要居上,首先要向过去的人学习,向成年人和老年人学习。我们提倡厚今薄古,相信现在的东西比过去好,这并不是否定过去,把成年人和老年人都丢掉了。不但不能丢,还要向他们学习。不把他们的好东西学过来,不在他们已经达到的基础上求发展,那就会浪费劳力,就会走弯路,就不可能居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比如现在有很多大楼,建筑得很好,但是历史上,并不是老早就有大楼的,大楼之前是平房,最早的时候是构木为巢。交通也是这样,现在有轮船、电车、火车、飞机,过去是独轮车,木帆船。这都是说,任何事物的发展,总是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发展起来的,没有简单就没有复杂,没有低级就没有高级,不接受前人的创造,不在前人已有创造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就很难居上。列宁在1920年10月,在苏联共青团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有过一篇演说,他说,青年的任务,“就是要学习”。(列宁全集三十一卷二百五十页)青年一代要好好地学习。不要以为历史发展既然是后来居上,每个青年人就自然都是刮刮叫,根本不必向过去学习,也不必向成年和老年学习了。
大家不要把学习“过去”笼统地理解成“厚古薄今”。这样理解问题是有害的。中国有过国粹主义、复古主义,那些老先生们,讲起来就是尧、舜、文武、周公、孔子,说他们都是圣人,只有他们最行,说今天不如过去,世道越来越坏。他们根本看不起青年人,说青年人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是“厚古薄今”。这在基本方面就错了。统治阶级也是这样,他们怕人家革命,总想自己的统治永世不移,所以他们总说年青人不行,想尽各种方法来打击青年人的积极性。我们是不断革命论者,要推动历史前进,我们认为青年人行,认为后来居上。去年“五四”那一天,人民日报有篇社论叫“又红又专,后来居上”,讲了很多历史上干过大事的青年人,讲到唐朝李世民十八岁当总司令,宋朝岳飞二十岁建岳家军,这是鼓舞青年的干劲,也是用历史发展的事实证明后来居上的道理。对于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对于这个总趋势下面的一代一代的新人,我们应当这样看,应当确信后来居上。但是,理解这个问题也不要完全偏到一边去,把“古”全部丢掉。例如有些青年人认为过去的东西一文不值了,不必向成年和老年人学习了,老年人都是“朽木不可雕”了,那是完全错误的。看来,搞清楚这个问题,辩证地理解青年和成年、老年的关系,对我们教育青年,对于青年的成长,都是很重要的。否则,很容易把青年人弄得自高自大,像喝醉了酒一样,整天飘飘然,那就是害人不浅的。
  必须在各种矛盾和斗争中成长,必须经受严格的锻炼
当一个人变得整天飘飘然以后,他就不会注意学习和锻炼。事实上,任何人必须在各种矛盾和斗争中成长,必须经受锻炼,特别是青年人。锻炼越严格,智力(往往也包括体力)一般是越发展。这好有一比:花草放在温室里,下雨打不着,大风吹不着,严寒冻不着,酷热热不着,长得青枝绿叶,娇柔多姿;可是一到室外,遇上狂风暴雨,就枯萎了。野草却不同,它整天蹲在外面,风吹雨打,冷冷热热,弄惯了,什么都不怕。冬天实在太冷了,它暂时到泥里躲一躲,春天又冒出来,还是活着,就像中国古诗上说的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历史上有成就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锻炼,吃过很大苦头的。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一个人如此,一个革命阶级也如此;中国革命如此,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革命也如此。拿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情况来说,最初人数不多,只有大刀、土枪、矛子,连步枪也没有,到后来只有小米加步枪,敌人却是日本帝国主义,美帝国主义,蒋介石反动派,又狡猾,又有洋枪洋炮。我们的困难多得很,可是困难能锻炼人,逼着人想办法。没有枪就搞敌人的枪,没有钱就发动群众边打仗边搞生产,办法越搞越多,队伍越弄越大,力量越斗越强,结果不到三十年就把这些反动派一齐搞垮了,而我们却变成了不可战胜的巨人。人为万物之灵,有无穷潜力,经得起七灾八难,越磨炼本领越大。我们都知道孙悟空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在唐僧取经的路上,他战胜了很多妖魔鬼怪,他曾经大闹天宫,被太上老君抓去放在八卦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以为他要化为脓血,结果就只是眼睛有点怕烟,但是炼出了一个“火眼金睛”,可以识破妖魔鬼怪的千变万化。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是锻炼出来的,不是温室里长出来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典型。
值得注意的是,当人们还不大自觉的时候,往往希望在温室里生长。希望到处受拥护,受欢呼,受鼓掌。拿到红旗,拿到奖状,心里就高兴得很。在家里,总是喜欢母亲,不大喜欢父亲。古话说“严父慈母”,父亲一般总要比母亲严格一些,就不大喜欢。参加工作了,上级批评严一点,又不喜欢。工作不顺利就埋怨,失败了就灰心丧气。这些,都是常见的事情。这就是害怕困难,害怕磨炼,希望在温室里生长,也是觉悟不高的表现。当然,我们不是说,一个人在工作中不应该顺利,只应该有困难。如果都是困难而没有有利条件,那怎能行呢。不过,更多的有利条件是靠人去创造的,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挺身而出,克服它,战胜它,把它化为有利条件。干部下放劳动,就是为了让他们去克服困难,锻炼出一支经得起风浪的干部队伍。青年同志要有这样一个思想,要时刻这样要求自己,严格锻炼自己,这才能培养出坚定、勇敢、顽强、不屈不挠的性格。过去,这种性格主要是敌人帮忙造成的。在阶级社会里,新生的阶级,青年的一代,要推翻统治阶级,统治阶级那能随便让你推翻,他们在思想上、政治上、法律上用种种办法来迫害你,不让你翻身。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都如此。一边要解放,一边反解放,一来一往,斗争起来,有本领就推翻他,没有本领就做奴隶,做牛马。过去,在夺取政权的日子里,革命高潮曾几次被敌人压下去,革命暂时失利了,困难加重了,这时,革命队伍中,有些经不起考验的人,就灰心丧气,悲观失望起来,觉得革命不是好玩的,不如住在安静的温室里舒服,他们动摇了,退却了,想马马虎虎地算了,在温室里度过自己的一生,不少人甚至转化到与敌人同流合污。革命是不能马虎的,受压迫受剥削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只有那些没有走进温室的革命者,那些面对困难、坚持战斗的革命者,他们和群众在一起,带领了群众,推翻了反动统治,为革命事业做出了伟大贡献,才使人们永远念念不忘。毛主席在“论联合政府”中说到:“他们从地下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反动统治不管有多么厉害,总是压不倒新生力量的,在革命斗争开始的时候,往往是失败的时候多,胜利的时候少,这是因为开始缺乏斗争经验,觉悟不够高,战术还不够巧妙。失败了再干,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后总归是要把统治阶级打下去的,革命的阶级就是这样从残酷的斗争中锻炼出来的。
不错,过去是阶级社会,革命和反革命水火不容,斗争激烈,困难很多,革命青年不可能在温室里成长,只有到阶级斗争中去锻炼。今天是和平环境,我们可不可以走进温室,放松锻炼呢?不能。我们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青年,党爱护我们,帮助我们提高觉悟,我们就要自觉地来锻炼自己,自己给自己提出锻炼的任务。“苦战三年”是我们自己提出来的,因为我们需要高速度的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速度越慢,落后情况就拖得越长,痛苦就越多,被动性就越大。我们当然不能走进温室,而是应该千方百计,克服困难,提高劳动生产率,用最高速度向前跃进。我们应该像已经做过的那样,不断地为自己提出更艰巨的任务。在苦战三年的任务完成以后,在生产发展到相当水平以后,也还要提出更高的任务。往后,我们还要征服宇宙,到火星上去,到其他星座上去。大宇宙,小宇宙,这个星座,那个星座,前程是多么远大啊!生活又是多么丰富啊!我们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在整个社会和宇宙发展的过程中,只是极其微小的一点点。我们说,人类社会是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大任务还在后边呢。一句话,我们要眼光远大,不断地锻炼自己,不断地创造,不断地前进。
认真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学习马列主义的经典著作,学习自然科学
有人想:这样人生不是苦得很,有什么味道?过去有剥削阶级,所以会受苦;现在是社会主义,在地球上看看戏,吃吃喝喝,不是舒服得很吗?何必要搞什么革命和建设,搞什么向自然界开战,上月球,上火星呢?真是自找苦恼。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什么叫苦恼?什么叫快乐?在温室里成长,吃了睡,睡了吃,没有风霜雨雪,养得胖胖的,这有什么快乐!地主、资本家以为搞土地、搞金钱、抽鸦片、打麻将、跑跳舞厅,过腐化糜烂生活是快乐,其实那是把无聊当高尚,是很低级的,说穿了,那就是“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我们说,快乐是在服务于人类崇高理想的事业上有成就,克服了困难,解决了矛盾,打开了新天地,征服了地球,征服了宇宙,创造了新的历史,这才叫做快乐。如果认为这是苦恼,那才是奇怪的哲学。过去参加斗争是被敌人压迫出来的,今天,创造历史是自觉的。自觉地创造历史,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这个什么是快乐、什么是苦恼的问题,是一个很大的思想问题,应该在青年中进行教育。每一代人都有伟大的历史任务。在这个伟大的历史任务中,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分。青年要有志气,要自觉地锻炼自己,自觉地参加创造新的历史,并把这个任务看作是最大的快乐。
创造新历史的人,最懂得学习的重要。从广义方面来讲,参加劳动和实际工作的锻炼,也是一种学习,但是不能以为这样就够了,还要学习一些基本知识,学习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著作,学习各种自然科学。
有那么一种看法,认为多读了书,会成为书呆子,甚至会把人读坏的。当然,是有人成为书呆子,那是因为他劳动少,参加实际斗争少,见书不见人,见书不见物,理论脱离了实际,不能单纯地说毛病是出在读书上,这正好像做实际工作的同志,如果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不能单纯地说毛病是出在做实际工作上一样。越学越坏的人,也是有的。例如有些人看了几本书以后,就自以为有了很大的学问,骄傲起来了,狂妄自大了,那就坏了。但是这是少数,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讲,还是学习得很不够。也有这样一种情况,“学而后知不足”,越学越知道宇宙的无限,个人的渺小,革命事业的伟大,骄傲自满的幼稚可笑,这恐怕还是更大量的现象。用“会成为书呆子”和“越学越坏”来作为不认真学习甚至反对学习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还有一些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的同志,认为学习和工作有矛盾。当然不能说没有矛盾,但是,也不能说矛盾已经大到根本不能学习。这样的看法,逻辑的结论就是:学习会妨碍工作。这就是没有看到学习好会使工作做得更好的一面了。也许在情况不复杂的时候,不努力学习工作还可以过得去,到了情况复杂的时候,那就不行了,迷失方向了。也许不担担子,既不决定重大问题也不掌握政策的时候,还可以过得去,到了要出主意、做决定的时候,就体会到不行了,摇摇摆摆了。应当从积极方面看到学习对工作的帮助,不要老是从消极方面来说不学习也可以做好工作。现在看来,不学习,这肯定是一个缺点,而不是什么优点。再说工作和学习在时间安排上的矛盾,那也是可以统一起来的。不能说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工作、睡觉、吃饭之外,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可以学习。有整块的时间来学习固然好,就是零碎的时间,如果持之以恒,也会积少成多,几年下来就可以读完毛泽东选集、列宁全集、资本论等等。1958年以来,我们下放干部参加劳动,证明了不仅学习与工作的矛盾可以适当解决,就是劳动与工作的矛盾,也是可以解决的。许多事实证明了,光学习不实践,会出乱子;光埋头做眼前一点工作,不学习理论,也会出乱子。
正确认识实践和理论
专家和多面手的关系
“是不是有了实践就有了理论,因此不必再要有什么学习了呢?”有人常常这样想。这就涉及到理论和实践的关系问题。大家学过哲学,都知道,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精神是物质的反映。理论和实践的关系总的说来,正是这种关系:实践是理论的基础,是检验理论正确与否的标准,理论是实践的反映。至于怎样反映,就大有文章。并不一定你那个部门,你那个地区有那个实践,理论就一定出在你那个部门或地区。马克思写资本论就是拿英国作典型的。当时资本主义生产最发达的是英国,但是科学地反映资本主义发展规律的是马克思,他是德国人,而不是英国人。一个阶级自己的理论,也不注定非是他那个阶级里的人来反映不可。农民搞了几千年的斗争,就并没有产生出一套理论学说,没有一个农民出来说明农民的历史地位、任务、农民和其他阶级的关系,以及农民怎样获得解放,等等。工人阶级出现于十六世纪,到了十九世纪,马克思、恩格斯才创立了工人阶级的理论。这也不是工人本身创立起来的。列宁在“做什么”一书中说过,工人阶级只靠自己的力量并不能自发地创造出工人阶级的科学理论。“现代科学社会主义底创始者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按其社会地位来讲,也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见“列宁文选”两卷集第一卷二百零二页)当然,马克思他们创造了工人阶级的理论,也否定了自己,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变成了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为什么工人阶级不能说明自己,而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来说明呢?这就因为理论反映实践并不是简单的反映,而是科学的反映。有了实践,这是个基础,好比有了种子才会长出苗来;但是光有基础,没有其他条件,也不会出现科学的反映,这好比光有种子,而没有土壤、水分、肥料、阳光以及人们加工培植等等,那也不会长出好苗来。值得注意的是,历史上工人受剥削受压迫,他们忙生产是为了吃穿,甚至饭都吃不上,那里来时间作系统的思考?因此搞科学,搞文化艺术都成了剥削阶级的事情。工人受压迫受剥削,没有条件掌握科学文化,他们只能局限在一部分的实践中,不能概括全面的实践经验,也难以继承历史上的文化遗产,所以科学的反映不是出在他们身上。搞生产要用钳子、鎯头、刀具等等,搞科学要用概念、范畴等等,天天接近钳子、鎯头,就不大来得及搞概念、搞范畴,这是事实。只有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大家忙吃忙穿的时间逐渐减少了,搞概念、范畴的时间才会逐渐增多,这种情况才会逐渐改变。这告诉我们什么呢?这告诉我们:理论是实践的反映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但是决不能因此把实践看作就是理论,不能以为有了实践就是有了理论。应当是在有了实践这个基础的前提下,加上认真的学习,实践才能得到理论上的反映。
是不是把群众的经验总结总结就行了呢?看来,有些同志是满足于这一点的。有些人片面地强调农民的生产经验,忽视农学家的作用,片面地强调工人的生产经验,忽视工程师的作用。有些人以为只要开开现场会议,总结一下经验,听一些报告,就是学习了理论了。当然,这些都是重要的,是能够学到些理论的,但是,决不能以为这样就够了,不要再前进一步了。应当更多地学一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理论。这样,你去总结经验,不是可以总结得更好吗?不是可以更能够把经验上升到理论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肯定不是少数学者的事情,而是广大劳动群众争取解放的思想武器。但是,也不要轻率地降低了它的标准,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完全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
与此相关的是否认专家的作用。越专越偏,这是不错的。特别是资产阶级专家,缺乏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懂得某一行,钻进去以后就目空一切,那总是比较偏颇的。但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承认他有一门专长(当然,这里指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专家),能够反映宇宙的某一方面的实际,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是有作用的。“专家”并不是什么“危险的道路”。危险是在政治方向、世界观方面的不端正。人们不要把“专家”和“危险”这种虚假的联系当作真实的联系,就像老几代人“把乌鸦叫”和“不吉利”联系在一起那样。还有人问道:“不是提倡多面手吗?还要专家干什么?”是的,我们提倡多面手,但是这并不是不要专家。宇宙这样大,一个人的脑袋和双手是这样小,能够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吗?“万能”就会“不能”。多面手是同现在的情况比较而言的。宇宙无限,个人有限,许多个人结合在一起,对着这个无限的宇宙,就得有分工,有专家,以便对某个事物做系统的深刻的研究。不过,这种分工,在往后,越来越没有阶级社会的遗迹了。不可能设想,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某一个人又是天文学家,又是微生物专家,又是原子能专家,又是脑外科专家,还是著名的戏剧演员,同时又是耍杂技的能手。在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的基础上,在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基础上,“学有专攻”还是必要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不应当鄙薄专家,否定专家。
总起来说,上面所说的那些忽视学习的消极看法,都是不符合社会发展方向的。人类的发展是越来越有文化,科学、理论的水平也是越来越高,谁要是停止下来,一定会越来越被动。试想想看,社会向前发展,如果我们对马克思列宁主义还只是懂得那么一点点,自然科学还是不大懂,语文、数学都很差,那肯定是不行的。十年、二十年以后,你总不能还是说:“我成分好,参加革命工作早,我落后也是光荣的。”
应当下定决心来学习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是体会很深的一句话。“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也是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不说解放以前,就说解放以后,一转眼十年过去了,你学习得怎样?长进得怎样?不是很值得想想吗?看来,还是订个学习的规划为好,自己紧一紧自己。比如自己规定三年读完毛泽东选集、列宁全集,五年看完马克思的“资本论”和马克思、恩格斯的其他重要著作,十年读它三遍。“温故而知新”,多看几遍,总可以有心得,有体会。再讲得宽一点,还可以规定学点数学、语文、历史、自然科学等等,也可以学一点文化艺术,学一些外文。这有什么不好呢?无非在休息时间里少打一点扑克之类的简单玩意儿,总不会有什么害处。看来,还是要有决心。由简单到复杂,由浅入深,由少到多,持之以恒,时间长了就可以学到一点东西。希望青年同志们立大志,鼓大劲,自觉地锻炼自己,自觉地努力学习,在伟大的历史任务中尽自己的一分力,发自己的一分光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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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田野工作和学术研究齐头并进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为适应工农业建设大跃进后考古工作遍地开花的新形势,进一步开展调查发掘工作和整理发表几年来积累下来的大量珍贵资料,今年他们除了继续配合基本建设,大力开展田野工作外,还配备了足够的力量编写调查发掘报告和进行综合的学术研究。
今年上半年该所共组织了十四个田野工作队(山东队、山西队、甘肃队、青海队、安阳队、洛阳队、陕县队、华阴队、汉城队、唐城队、沣西队、渭河队、长江直属队、夏代文化调查队),并已于2月底3月初先后出发到山东、山西、甘肃、青海、河南、陕西、湖北、四川等省展开工作。调查发掘的对象,包括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龙山文化、长江流域的新石器文化等)、夏、商、周、两汉、隋唐以及西北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遗址和墓葬。这些工作对于逐步建立完备的中国考古学的系统,将起十分有益的作用。
在编写调查发掘报告和综合研究方面,计划在国庆节前,完成“新中国十年考古”、“中国通史(原始社会部分)”和“中国历史图谱(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部分)”三项著作。此外,还将编写出“黄河水库报告(庙底沟部分)”、“黄河水库报告(三门峡部分)”、“虢国墓地发掘报告”、“半坡发掘报告”、“西安沣西发掘报告”、“唐大明宫发掘报告”、“西安郊区隋唐墓葬发掘报告”、“洛阳涧河两岸调查发掘报告”、“湖北京山发掘报告”、“邯郸发掘报告”等十个调查发掘报告。这些报告包括了近几年来该所主要的调查发掘工作。其中如“半坡发掘报告”将报道较典型的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的村落遗址的资料;“西安沣西发掘报告”将提供研究我国西周文化的重要资料;“唐大明宫发掘报告”和“西安郊区隋唐墓葬发掘报告”对唐代历史的研究将提供宝贵的资料。其他各报告也都有一定的科学价值。这个计划的完成意味着该所几年来调查发掘所得的资料,基本上都得到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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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动态

  为建立中国考古学体系创设条件
中国考古学会正积极筹备中
解放以来,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考古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根本改变了解放以前的落后面貌。
考古学是历史学的有机构成部分,是党的理论斗争的工具之一。几年来,由于考古工作任务十分繁重,主观的力量不敷客观的需要,大量资料来不及整理研究,同时,由于还没有建立起我国考古学系统,也影响到科学研究的展开和深入。因此,如何建立马克思主义的中国考古学体系,便成为目前全国文物考古工作者共同关心的问题。当然,要建立一个科学的完整的中国考古学系统,绝不是靠少数专家或个别单位在短时间内所能办到的,这需要全国文物考古工作者花相当时间的共同努力才能完成。
为了积极推动这个工作,在今年1月间,由考古研究所和文化部文物局联合召开的编写“十年考古”的座谈会上,也着重讨论了这个问题。参加这次座谈会的有来自十三个省、市的文物考古工作者,和南京博物院、北京历史博物馆、北京大学、西北大学、古脊椎动物研究所等单位的有关同志。在会上,大家一致认为首先应该把中国考古学会成立起来,以便通过这个群众性的学术组织,进一步团结全国文物考古工作者,推动考古学中的学术研究工作,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考古学体系的建成创造条件。
根据座谈会倡议,由参加会议的各单位,作为组织中国考古学会的发起单位,并指定文化部文物局、北京大学历史系和考古研究所作为联络单位,负责进行准备工作。目前他们正积极筹备召开全国性的考古工作会议,以便正式成立中国考古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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