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3月3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想……
杨田农
人们天天生活着,天天会有新的事物,迫着人去认识它;会有新的问题,迫着人去解决它。认识新事物和解决新问题,都要通过脑子想一想。有些事物或问题,今天是不会马上认识和解决的,但只要我们动脑子想,明天、后天……总会认识和解决的。
俗话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里的“皱”眉头,就是在动脑子,“计上心”,就是想出了办法。当然,有许多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只靠一“皱”还不行,那就要往深里想,反复地想。至于说到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在大跃进形势下,新事物像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新问题不断摆在我们面前。为了及时认识新事物,扶持新事物成长;为了及时解决新问题,不断地跃进,再跃进,就更需要我们勤动脑子,反复地想,加倍地想,想了就去试验,试作了再来想,才能解决好问题,推动建设的发展。
我听到过全国劳动模范、植棉能手张秋香的一个报告,里面就有一个善于想的例子。去年她和十几个人到山西省参观学习植棉经验,发现人家把白糖和水,用毛笔抹在棉花疙瘩上。她问白糖水起什么作用,人家说,这是一个复员军人教给的,知道方法,说不出道理。晚上,参观的人一起讨论了这个问题。有些人就说,既然没什么道理,抹上了对增产不一定能起作用。但张秋香却闷住气想,想着想着,她想出道理来了,因为夏天天热,棉花上水分少,加上蜜蜂采蜜,吸收了花蕊的养分,花的营养减少了,用白糖水抹,可以增加水分和养分,一定可以帮助增产。等大家说完了,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别人都觉得有道理,马上都纷纷给自己社里写信介绍推广。这时的张秋香却又不一样,她回社后同大家一商量,就先在她们务棉小组选了三株棉花试验,几天以后就发现效果很好,这才普遍推广了。
就从这件小事上,也可以看出张秋香能成为全国出色的植棉能手,绝不是偶然的。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她会想。她并非凭空想,而是结合了她植棉的经验,想到了天气、蜜蜂和水分、养分的关系。其实,这种想法是否科学,还需要再进一步去研究,而且,即使是科学的,全国要普遍给棉花喂白糖水,目前怕也办不到,但我以为这不要紧,因为这想才是第一步,试了也还是初步的。还可以再想下去,试下去。例如,如果说在棉花疙瘩上增加水分和养分能够增产棉花的想法是科学的,那末,就不只是用白糖水能得到证明,别的方法也应该得到证明。因此,还需要用别的方法试验;同样,如果其他的试验也证明了这是正确的话,那末,也就一定能找出代替白糖的东西来了。总之不断地想,就会不断的得到答案。瓦特的发明蒸汽机,使整个社会生产前进了一个时代,不也是先从一壶沸水的热气能够冲起壶盖想起的吗?
脑子是思想的工具,工具应该天天使用,用起来就很灵便,多皱皱眉头,“计”就上来的快,上来的多。相反,工具不常用,便会生锈,不常动脑子,不观察周围的新事物,不研究问题,思想就会变得僵化、迟钝,就是一个思想懒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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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施荆
收发室来了一个电话,叫我去取一个邮包。收发室里的同志递给我一个小包和一封信。我接过了小包,摸了摸,长长的,硬硬的,是什么东西呢?我迫不及待地边走边割断了缝得密密的线,解开了包布:“鞋!”是的,一双黑面子布底鞋。从那鞋的样式,那细细密密的针脚上,我认得出来,这是谁做的。我不自觉地把它紧紧捏住按在胸前。
“谁给你寄的?什么东西?”我刚一进门,小李就这样问我了。
“我妈妈寄来的鞋子!”我笑着回答,一面把鞋子伸到他面前。
小李说:“你妈妈寄来的鞋?她从你家乘电车半个钟点就到了,给你双鞋子还要麻烦邮局?”
“不,是打湖北寄来的,是我湖北的妈妈寄来的。”
去年我下放到湖北劳动锻炼,走时带了两双鞋:一双旧皮鞋,一双胶底青年鞋。劳动时当然不能穿皮鞋,成天就穿着那双青年鞋,没法拿它洗一洗,这样,那双青年鞋就灰不灰、黑不黑,不像个样子。这时,我真希望有双布鞋换一换,但春耕很紧张,顾不得上街去买。这情形,世文的妈妈(我就住在他们家里)也看到了,她几次要替我剪个鞋样,要给我做双布鞋,但我总不答应:一则,不好意思,再说,家里事情也够她忙的,——那时还没有食堂。
有天晚上我和世文开完会回来,很迟了,但妈妈却还就着昏黄的灯火在纳鞋底。看到我们回来,她把灯扭亮一些,倒了碗开水,说:“会开完了!喝茶吧!”
我一面喝茶一面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鞋底,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别把眼睛熬花了。”妈妈看到我拿起了鞋底,笑着问:“你说做得好不好?”
“好,很结实啊!给世文哥做的?恐怕小了一点?”我说。
过了几天,下午放工回来,我发现我床上有双新布鞋,我想大约是世文哥忘记在我床上的,我就拿出去还给他,可是他却说不是他的。
“怎么不是你的呢,上次妈妈替你做的。我不要。”
“谁说不要?看谁穿合适,就给谁!快倒水洗脚去。”妈妈从灶房里出来一面拍灰一面说。
我和世文洗完了脚,世文一穿那双新鞋,怎么也穿不上,他把鞋放在我面前:“你穿穿看!”
既然世文哥穿不下,我想我就试试看;不想一穿进去,竟然非常合适。我站起来,走了几步,也许我还是第一次穿布鞋,觉得从来没有穿过这样舒服的鞋子。
“怎么样?合适不合适?”世文嫂子在一旁瞧着问。还没等我回答,妈妈就说:“错不了!”我心里明白了:妈妈特地为我做的鞋!可是怎么会这样合我的脚呢,妈妈又是从哪里来的鞋样?从皮鞋上取鞋样那是不可能的,青年鞋我是脚不离鞋,鞋不离脚的。
“你记得那天去耙田吗?”世文嫂笑着问我。耙田?我记得啊。那天是我第一次赤脚下田,为了要锻炼锻炼那双脚,我记得放工回来时,还故意提着青年鞋赤脚跑回来。但这同妈妈做鞋子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懂!
“你啊,唉!妈妈就是从你留在泥地上的脚印,把鞋样描下来的!”世文嫂子看我还不懂,有些怪我太笨似的大声说穿了。
“妈妈,你……!”用什么话能说明我那时的心情呢?然而,妈妈却笑了起来:“妈妈的眼睛还不花吧!”
以后,妈妈还为我做过一双鞋,这两双鞋我都带回北京来了。
“你在想什么,信上怎么说?”小李一推把我惊醒了,我把信递给了他。他读起信来了。
“来信收到,寄来的书和毛主席像也收到了。家里人很好,就是很想念你。……妈妈叫我寄上一双鞋子,不知你欢喜不欢喜,妈妈怕你回到北京不会要这种鞋子了。……”小李读到这里不往下念了,却低头瞧了瞧我的脚:“咦,说真的,回北京后,我就再也没看到你穿那双布鞋了,怎么,不喜欢了?”
我把眼光又回到桌上那双黑布鞋上。是的,回北京后我就再没有穿过那两双鞋。是我不要了?不喜欢穿了?不,我是舍不得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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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化街头

物尽其用
秦犁
在一个人民公社里,我看到各个生产队都订有许多报纸:从县报、省报直到人民日报;有的还订了本省出的农民报、青年报等。这些报纸受到社员们的热烈欢迎,特别是那些刚摘了文盲帽子的农民,每天总要到队办公室或者文化站上转一转,把报纸翻上一翻。
可是,我也看到有些生产队对这些报纸还没有好好地利用。有时候报纸来了往桌子上一放就算了事,认真去看的人并不多,久而久之,积成一大堆,就把它捆起来。有的竟用来糊窗格,铺床板,当成“废物”利用。
可是,农村的干部和群众都迫切需要了解天下大事,都渴望学习各地的生产经验,学习先进人物的优良品质和良好的工作作风,而这些,报纸上都有,用不着到西天取经,现在问题是经在面前而不取。
有经而不取,原因当然很多,比如有些报纸办得还不够通俗,大家看不懂;有时候生产忙,顾不上;有的干部工作较忙等等,但是这些困难都不是不能克服的。例如,不少生产队早就成立了读报组,由识字的人定期按时读报,效果很好。社员反映说:一天不听读报,就好像少了一个什么似的。有些地方党委和支部抓得紧,读报工作也能坚持。报纸也就发挥了教育群众、推动生产的作用。订报而不读,不仅是经济上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应该从政治上算一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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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周带回了应战书
姚弦
又到月底了!赵顺生掘进区早已提前完成了这个月的掘进计划。这个区的中班工人,正围坐在区办公室里讨论下个月的进尺计划。忽然,采煤区的风镐采煤工周开富走了进来,他很客气地问道:
“赵区长,你们是在讨论生产计划吗?我们区让我来听一下。”
“来吧!欢迎你做‘列席代表’。”赵顺生是一个谈笑风生的人,一讲话就惹人发笑。他让出一截凳子给周开富坐下,问他:“老周!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来又是你们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吧?”
“是呵!我先问一句:你们下个月的掘进计划是多少?”他爽直的把话头引到计划上来了。
“八百公尺!”赵区长做一下手势。“一下就增加了这么多,你听了会吓一跳吧?”
“我才不会吓一跳呢。我倒想说你们是太保守。”
“我们哪个月不比别的区掘进多,这个月的计划又提前完成了。再说,下个月的计划也比这个月增了两百公尺,还说我们保守?”
“你以为增加两百公尺就先进了吗?我说你呀,三天不出门,不知天下事。我们采煤区最近开展高产高质竞赛真是热火朝天!我们现在采用的深孔爆破和加大循环进度的办法,一下子就把采煤效率翻了一番。下个月我们就要搞月产两万吨的丰产工作面,而你们的掘进计划却只增加两百公尺。你们这样慢腾腾走路可不行。我们现在就只愁一件事,怕下个月实现月产两万吨丰产工作面后,一下子把工作面采完了,你们掘进赶不上,会弄得我们闲着没事做。所以,今天区里派我来促进你们一下。我们煤炭工人今年要攻破三亿八千万吨大关呀!”周开富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交给赵顺生说:“这是我们给你们的挑战书。”
有个工人立刻站起来,面孔涨得通红的说:“就是你们晓得三亿八,我们就不晓得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我们正在研究改进掘进的操作方法,保证三天内一定回你们的应战书。”
周开富高兴地说:“我今天歇班,没什么事,下井去看看你们的早班工人,好给他们打打气。”
进班的准备汽笛刚拉过,周开富就穿好了进班衣服来到掘进区的进班室,同着掘进区的工人下井了。
当他们走进第一个掘进壋头时,掘进工人张相华突然欢喜得像捡到宝贝似地奔向生产组长李炳和说:“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你也说一个清楚呀,什么事有办法了?”李炳和着急地问他。
“我们的深孔掏槽试验成功了,一个掘进头进得五公尺,提高效率一倍。”张相华说。
“那太好了,我们可不怕采煤区说大话了。”
“我去给工会摇个电话,请工会的报喜队到井口来接你们早班的人,替你们戴红花。”周开富说完话就往井口走。
工会主席送喜报来了。周开富拉住赵顺生的手说:“赵区长,现在你们可以修改计划了吧!”
“可以,立刻就修改,并且向你们应战。”
“那么,我回去通知区里,准备锣鼓接你们的应战书。”周开富准备要走。
“老周,一客不烦二主,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写,请你带回去。”赵区长举起笔在一张纸上简简单单的写着几个碗大的字:下个月掘进一千六百公尺,保证回采区有足够的工作面采。
“这下才吓了我一跳!”周开富接过应战书,欢天喜地的走回区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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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迎接
维吾尔族 赫捷耶夫我的右手放在火热的胸口,向你们致以民族的敬礼。迎接你们到新疆,愿我们成为永恒的伴侣。从帕米尔高原到长江两岸,铺起了鲜花织成的地毯;给我们亲爱的人,带来了新疆人民的心愿。苏州的丝线,千缕绵绵,千百年就紧结在我们的心间。塔里木的土地广阔无边,等待你们去建设美丽的花园。走吧兄弟们,和我们走吧,手携着手儿到祖国的边疆。在那里共同劳动,共同生活,让我们永远、永远地欢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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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的美学(外一章)
吕林
美,依存于能增进生活完善的事物的本性。石油埋在地层下,当它化为燃料而腾跃起朵朵火焰,才显出它的灿丽。水流在河沟里,当它在拦河坝前汇成碧波鳞鳞的湖海,而在闸门下飞出高激数丈的银瀑,也才显出它的秀丽和壮奇!
在这火焰、碧波和银瀑里,闪亮着人的创造性的劳动。世界上唯有这,才是增进生活完善之根本;人类中唯有这,才是人的区别于一切生物的本性。
因而,万物间,最美丽的是劳动着的人;人身上,最美丽的是创造性的劳动。在我们的生活里,谁的创造性劳动愈大,他就愈美丽;而最美丽的,是那作着最大的创造性劳动的人。
兴趣与志愿
若要问我的兴趣是什么?文艺?科学?……对这样的提问,我说不清。因为,我的全部兴趣是革命。
若要问我的志愿是什么?当作家?做研究员?……我答不全。因为,我的终身志愿是实现党的纲领。
共产党员,唯有全部兴趣在于革命,无论对文艺、对科学……才会有最大的兴趣;因为这兴趣中,溶和了崇高的使命。
共产党员,唯有以实现党的纲领为自己终身志愿,无论从事文艺、从事科学……,他就必须也必然对自己所从事者成为专家;因为这本身就是党规定给他的任务。
作家、科学家、其他不论何种工作者,作为党的一个成员,必须记住:一切为了革命,一切为了实现党的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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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知识小品

“食”从何处来?
相远
一粒种子,能长成漫天的大树;一颗鱼卵,能变成万斤的鲨鱼;它们的体积增大了千万倍,需要多少的有机物质来组成。一切生物,只要活着就要消耗能量。一个成年人,即使一点工作也不做,一天也要消耗二千四百大卡的能量。这些有机物质从何来?能量从何来? 
 原来,一切生物都要吃食物,食物就是一种能够构成躯体和供应能量的物质;例如糖类(包括淀粉、纤维素)蛋白质、脂肪维生素、等等,它们既能构成躯体,又能在呼吸时被氧化而放出能量。另外如水、矿物质盐类,虽然也是生物体所必需的,而且能参与躯体的组成,但不能称为食物,因为它们不能供应能量。
一切活的生物都离不开食物。如何获得食物?这有着两种不同的道路和方法:
一条是自力更生的道路,例如绿色植物,它们自己动手来把无机物制造成有机的食物,满足生长的需要,这就是所谓“自养”。
这些绿色植物有着一个庞大得惊人的根系,分布在土壤里。有人计算过,一棵黑麦的根,枝枝叉叉连根毛全算在内,一共有一万一千多公里长,等于两条长江的长度。这就是一个深入基层的原料采购系统。每一个根毛就是一个最基层的原料采购站,大力的收买土壤中的水分和无机盐等原料,经过运输干线——茎,源源送入叶子里。叶子就是一个食品工厂,上面有着许多小烟囱,叫气孔。这些气孔一面排出氧气和蒸发水分,一面还吸入大量的碳酸气,有时,一个小烟囱,在一秒钟内能吸进二万五千亿个碳酸气分子。
采购站送上来的水,和小烟囱吸进来的碳酸气,就是合成有机物的两个最基本的原料。一定有人怀疑,这莫不是要制造汽水了?的确汽水厂就是利用压力把碳酸气压在水里,再加上些果汁香料之类,就成了清凉可口的汽水。然而植物却不能靠喝汽水来过日子,它们需要的是含有高能的食物。
汽水就在合成车间——叶绿体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叶绿体是由叶绿素和蛋白质等组成的小颗粒,一个叶肉细胞里,一般含二十至一百个。叶子的绿色,就是它们的颜色。叶绿体吸收了太阳的光能,就把汽水合成为含有高能的有机物质,同时放出废气——氧,由烟囱排出。一般认为最初合成的是一种简单的糖,然后再加工成淀粉、蛋白质脂肪等更复杂的化合物。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光合作用。看上去顶简单,但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至今人们还未弄明白它们为什么能把一瓶汽水变成了一包糖。
植物合成了这些食物,大部分都用来组成躯体和贮藏在种子或块根块茎中,小部分经呼吸作用又被分解成水和碳酸气,但同时放出能量,供给生命活动之用。
另一条道路叫异养。自己没本领制造食物,但却都长着一张要吃食物的嘴巴,例如所有的动物和部分微生物都是这一类。它们坐享其成,靠植物来生活。
狡猾的野兔靠野草和盗窃农民的果实来生活,阴险的狼却要以野兔来做食物,狼一旦碰到了老虎,也就成了牺牲品,老虎死后又成了细菌的乐园,不用多久,尸体就被分解得精光,变成了碳酸气和水,回到大自然中,又成了植物制造食物的原料。
所以兔、狼、虎、和细菌,归根结底都是靠植物来生活。
人,一生中除了要吃进十二万斤水外,还要吃进二万斤糖类,三千二百斤蛋白质,和二千斤脂肪,我们皮肤上不会长出叶绿素,当然是属于异养型,吃荤也好,吃素也罢,反正都是靠植物而生活。人的食物就格外讲究,要谈营养,讲味道,很久以前人们就懂得了农业,办起了绿色工厂让庄稼来把汽水变成食物。人们把其中营养最丰富的部分如种子、果实、块根块茎等拿来做粮食,剩下的茎秆、糠麸虽然也是有机物质,但人不爱吃,就再办一个加工厂,养猪、养鸡,这些不好吃的食物经过猪、牛、鸡、鸭的消化吸收,就变成了猪肉、牛奶、鸡蛋等高级食物。
所以,世界上除了极个别的细菌,能不依赖阳光而靠化学能来合成食物外,其它一切生物都靠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来获得食物。全球的植物,一年中能制造出四千亿吨有机物,这真是一个最大的合成工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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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浦江上(套色木刻) 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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