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新“国宝”
施幼贻
今年是个灾年;今年又是个丰年。
说它是灾年,因为今年我国遭到了几十年来未曾有过的自然灾害,受旱受涝的面积,达五亿一千多万亩,损失是很大的;说它是丰年,因为今年从四川到黑龙江,从东南沿海到西北高原,虽然有一部分重灾区比去年减产,但是全国粮棉的总产量,仍能在去年特大跃进的基础上,增产10%左右。
年纪大一点的人都记得,解放前的中国一直是一个“种在地上,收在天上”的国家,农业灾害可以说是无岁不有。远的且不谈,就以国民党统治时期来看,在1931年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水灾,受灾地区共十七省,受灾人民达八千万至一万万。那时,老百姓除了抢地呼天,啼饥号寒之外,在滔滔的洪水面前,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最终的命运,则是淹死饿毙,流浪逃荒。鲁迅先生曾经慨叹道:“‘靠天吃饭说’是我们中国的国宝。”但是“靠天而竟至于不能吃饭,大约为信天派所不及料的罢。”他最后又说:“一到这里,就不免要说征服自然了,但现在谈不到,‘带住’可也。”(鲁迅:“靠天吃饭”《鲁迅全集》第六卷)为什么那时的人在自然灾害面前那样没有抗御的力量呢?“靠天吃饭”,甚至“靠天而竟至于不能吃饭”?而现在,虽然还不可能完全避免自然灾害,但是抗御灾害的力量却大大增强了;虽然今年是特大灾年,仍然获得丰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因为今天有了共产党的领导,有了人民公社,生产关系和生产力都大大变样了。
我们的党,从来是同全国人民共命运、同呼吸的,它深深懂得中国人民的希望和要求:不仅是要战胜自然灾害,而且要在这一穷二白的土地上建立起丰衣足食的人间乐园。有了党的领导,亿万人民的积极性创造性就得到大大的发扬,也就意气风发不仅不靠天吃饭,而且敢于向天要丰收。人们得到了党的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武装,所以能够打破右倾思潮的侵袭,能够反透右倾大鼓干劲,能够在灾荒面前树立战胜天灾的大志。
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保证了今年灾年的丰收,这也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事实。在鲁迅先生慨叹的年代,成千上万人相率逃荒,辗转沟壑;而现在,成千上万人在人民公社统一组织和调动下走上抗旱前线,有的地方坚持了三个月,有的地方大战了六十天,战胜了几十年来罕见的灾害。只有人民公社才有如此无比强大的威力,把如此众多的劳动力组织起来;只有在人民公社组织下,过着幸福生活的农民,才能拿出这样大的勇气和力量。在党领导下的人民公社的社员,用自己的顽强战斗,赢得了时间,赢得了丰收。
在1935年还“谈不到”的事,在二十四年以后就逐渐成为现实。鲁迅先生是预见到人民执掌江山的年代必然会到来的,也只有到了这个年代,“人定胜天”这句被统治者说了千百年的话,才会真正变成现实。所以他说“现在谈不到”,意思是“将来一定能谈到,能做到”。历史证明了他的预见的正确性。
“靠天吃饭说”是灾难重重的旧中国的“国宝”。而在社会主义时代,我们有我们的新的“国宝”,这就是党的总路线,这就是大跃进,这就是人民公社。这三件新的“国宝”,是六亿五千万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冶炼出来的,是无数英雄好汉们镂刻出来的。它们比历史上哪朝哪代的稀世奇珍都宝贵,因为它们真正能够增强国力,造福万民。变灾年为丰年,不过是小试锋芒而已。
“人民公社力量大,灾年变成丰收年”这是山东农民对这新的“国宝”的歌颂。人们歌颂它,也必将全力地保卫它,发展它,使它一天比一天光辉夺目,发挥更大的威力。


第8版()
专栏:

山乡红旗(坠子书) 湖北郧县农民 郭贵恩(唱)红旗招展迎风扬,
郧县有个高华堂,
治水治土又治山,
赛过昔日夏禹王。(白)各位:要知道高华堂怎样带领
群众叫穷山恶水变成鱼米之
乡,叫荒山秃岭变成花果乐园,
且听我慢慢道来:(唱)出了郧县西门往北望,
大埝有条九里岗,
满山尽是麻果石,
放牛娃都不到那山上。
有点把零星陡坡地,
一锄头挖去响??,
要是你脚步没站稳,
一仰脸就翻了个脚朝上。
冲里有些沿沟地
不是寒沙就流浆。
麦子长的像秃子毛,
麦穗子还没得半寸长。
八道梁子十道沟,
破破烂烂几口塘,
有人用水无人管,
泥巴淤到塘沿上。
山区水土搞不好,
开了荒来又遭殃。
支部书记高华堂,
日夜都把改田想,
有一天站在山头上,
眼望山坡自思量:
哪天河水翻上山?
哪天清渠遍岗梁?
哪天梯田改上顶?
哪天条条冲里都有塘?
只要是家家户户白米变成家常饭,
我就是东奔西跑,吃苦受累,也舒畅!
总路线光芒高万丈,
人民公社像太阳。
公社人多力量大,
前进的障碍一扫光。
党委统一作规划,
号召建设九里岗,
高书记一马当先挂帅印,
众社员个个奋勇齐赶上。
高山之上扎大营,
遍地锣鼓咚咚响。
腰斩了悬壁潘家岩,
解放了秃岭三里岗,
改造了寒沙龚家沟,
茅草垭的穿山洞有三十六丈长!
技术员没请一个,
群众赛过诸葛亮。
石灰社员自己烧,
火药是猎手配停当,
高挖低垫法子好,
桦栗棒子当撬扛。
木匠尺当作水平仪,(白)高一点,再往左一点,
就在那塌线画上!(唱)你猜测量员是哪一个?
还是书记——高华堂!
修了一百一十条盘山渠,
共有五百多里长。
大小水库有三个,
还挖了一百四十二口塘。
秧连瓜来瓜连秧,
堰连渠来渠连塘,
满山好像南瓜架
梁上的渠水流进塘。
梯田上山好似鱼鳞甲,
又像层层高楼房。
塘中鱼儿翻白浪,
条条都有尺把长。
武宝坤老汉打从塘边过,
眼观塘水喜洋洋:
他说是从前放水用瓢量
如今塘桩一摇哗哗响。
我老汉活了七十三,
没见过庄稼这排场!
人逢喜事精神爽,
男女老少分外忙。
三天修条大公路,
汽车跑的嘟嘟响。
装来许多果木树,
栽遍整个九里岗;
苹果糖梨人人爱,
桃子橘柑排成行。
田埂披满龙须草,
每兜都有五尺长,
又护田来又造纸,
每年出产一大桩。
水推碾子,水打磨,
油坊、纸厂、加工厂,
全是水力自动化,
灌溉还不受影响,
水力电厂山上安,
机器转的呼呼响,
不等西山太阳落,
家家户户亮堂堂。
高山流水听使唤,
穷乡僻壤成天堂。
今年大旱三个月,
还全面打下丰收粮!
大河涨水小河让,
生活天天往上涨:
鲜鱼鸡鸭样样有,
白米细面成家常。
兄弟代表来参观,
个个夸奖高华堂:
红旗飘飘东风里,
治水治山好榜样。
两年苦战成绩大,
山区建设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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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大荒丰收短曲
筱罗
金黄色的豆林
登上云山,展目照望。从天边,朝阳升起的地方,散射出一片金光。金光辉映着北大荒深秋的天空,金光滚过北大荒无边的田野。大豆成熟了,那是无边无际的豆啊!
密虎公路像林中小径,弯曲地伸延着,伸向豆林的深处。满载歌声笑语的车辆在公路上飞驰。
飞驰的汽车渐渐变成小黑点,隐没了,消失了;风儿绕过云山,跨过穆棱河,悄悄地钻进豆林。它轻轻跟豆荚儿招呼着,嬉戏着。豆林喧哗了,豆林笑了。千千万万颗豆荚儿摇晃着它们的小铃当,唱起歌来:“北大荒丰收了!”
远方来客
老爷爷,带着渤海咸咸的海风,千里迢迢到关东来探望孙儿。
一身普通农民的黑棉袄,一双舒适合脚的新胶鞋;只是,为什么腰间拴条破皮带,手里拄根旧木棍?
老爷爷双眉锁紧,想起二十年前满含血泪闯关东的情景。柞木棍,你作证,“大烟炮里”逃残生,是你伴着一步一步沉重的脚印。旧皮带,你作证:压下难忍的饥火,是你帮着把瘦瘪的肚皮扣紧扣紧……
老爷爷,泪水模糊的双眼忽然睁大了,睁大了:难道这就是过去那荒凉的地方?眼前分明是豆荚累累,高楼成群啊!
穿着褪色军装的小伙,斟满用云山湖水酿制的酒,爷爷一饮而尽;梳着长辫的姑娘送来穆棱河畔种出的金粱(大豆的爱称),爷爷香甜地嚼着。……
“歇歇吧,爷爷!”
爷爷忽然冒火了,一把夺过孙子手里的“跃进牌”镰刀:“难道我是客人?”
支援丰收
志愿军支援北大荒秋收的健儿们要来了!北大荒人摘来鲜花,泡上香茶等着他们,热烘烘的炕等着他们歇息,香喷喷的小米饭等着他们尝尝。
但是他们来了又到哪去了?
空旷的操场留着一行行小背包,整整齐齐;在“三八线”上并肩作战的战友,又一齐带着镰刀奔赴新的战场。歌声,笑声,催起银镰闪光,和着千里豆香,飞向远方……
天,澄蓝;月,皎洁。
场院上,金山座座;走进金色的山谷,呵,燃烧的激情,丰收的喜悦。
四川的战士引吭高歌,歌唱北大荒变成“天府之国”。战友们手挽着手,唱着同一支歌:
三八线上肩并肩,
鲜血浇出和平花;
完达山下心连心,
热汗凝成丰收果。
远远地,远远地,康拜因群为这优美的旋律送来悦耳的伴奏。不能安睡的大雁惊起了,静静的穆棱河水哗然了,月亮姐姐的明朗的眼睛睁大了……千山万壑,都在赞美战士的劳动热情,都在赞美北大荒空前的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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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口唱山歌心里甜
好年头
花果之乡好年头,
树上树下两个秋,
树下谷穗沉甸甸,
树上苹果像皮球。
公社化后水肥足,
果乡年年闹丰收。
(河北昌黎宋作人)
送公粮
稻谷迎风十里香,
丰收喜讯传四方,
晒干风净谷粒壮,
社员日夜送粮忙。
明月当空晚风凉,
肩挑公粮闪金光,
心里乐来眼里亮,
丰收感谢共产党。
(广东龚锦富)
薯堆山
满山遍野银锄翻,
运薯队伍一线牵,
扁担叽咕歌声飘,
转眼地坝堆薯山。
(重庆杨继武)
战“三秋”
田一弯,
水一弯,
近处红楼远处山,
风物胜江南。
干的欢,
唱的欢,
三秋激战竞争先,
丰收在眼前。
(重庆民歌)
唱支山歌庆丰年
丰收田连丰收田,
谷穗结成黄金毯,
上面绣出诗一句:
人民公社万万年。
谷子多来歌也多,
百担谷子万支歌,
上丘刚唱歌一首,
下丘已打谷十箩。
口唱山歌心里甜,
人人喜庆丰收年,
生产跃进再跃进,
幸福生活日日添。
(广东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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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公社社员谈丰收
党说到就做到
广东东莞寮步人民公社 尹钦田
今年晚稻实在长得好,活了几十岁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特大丰收。阿海(黄菊园大队支部书记尹志海)这个人呀,常常冲着大伙喊:加油干啊,一造要顶一年。我当然也不输给那班后生仔,白天日头短,夜里来补足。说到洪水夺去多少,我们拿回多少,好是好,可心里还总是半信半疑,阿海会不会吹牛呢?那时候闹哄哄要消灭三类禾,日夜追肥,劲头确实大。我看禾都“老”了,追肥又顶什么用?可是有谁听你的话呢!吓,这回可开了眼界啦,百多亩三类禾,全部“返老还童”,亩产七、八百斤,真有那么一手!后来又说要大搞千斤亩,这是好事情嘛,我当然不反对,可心里也不那么相信。我想,如果不计成本,搞它一亩半亩千斤稻,也许不难,但这又有什么用场呢!这回我又失算了,你来瞧瞧我们的丰产田吧,百多亩一大片,都是亩产千斤以上的,甚至亩产一千三、四百斤的也有五亩多!“大话怕计数”,现在实割了一大半,看起来,我们大队今年晚稻平均亩产八百斤完全有把握,比较去年两造还要多。共产党说到就做到,我完全心服了。以后一定听党的话,把生产搞得更红火!
丰收的根本保证
江西新干三湖公社 帅细个
我们全公社二万零一百一十二亩棉田,总产皮棉二百零三万三千八百多斤,平均亩产一百零一斤多。这丰收是怎么得来的?加强党的领导,不断反对右倾保守,鼓足干劲,是大丰收的根本保证。在棉花生长初期,由于雨量较多,30%的棉苗生病死亡。这时候,有少数人对争取棉花丰收缺乏信心,主张翻掉重种。公社党委针对这种情况,从干部到群众,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总结1958年棉花丰收的生动事实,教育群众,提高认识,分清是非,扭转了悲观情绪。公社党委又在全公社内动员了三千多名老社员去补苗,经过七天的努力,终于保证了丘丘全苗,取得了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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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你写的太大了 我看还太小了呢! 河北曲周县农民 陈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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