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1月26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名城赋

古都青春
秦汉明
1936年12月12日,在旧中国的大西北,出了一件震动人心的大事——“西安事变”。蒋介石在西安东五十里的骊山华清池,被主张抗日的张学良、杨虎城将军抓住了。这是中国共产党“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胜利。抗日大旗从延安高高举起,多少青年,从各个遥远的地方,路过西安奔投延安。
西安,这个古老的城市,几千年前,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开始在这一块地方辛勤经营,十一个朝代曾把这里作为他们的都城,诗人杜甫就有“秦中自古帝王州”的诗句。它位于八百里秦川的中间。在它的南边,有盛产木材、药材和矿藏丰富的秦岭、巴山,遥遥眺望犹如屏风;北有著名的渭北煤田,号称“黑腰带”;西安四周,八水环绕,沃野无际,春夏季节,棉桃累累,麦浪滚滚……。
在浓荫翠绿,波光如镜,景色宜人的滻河东岸,有新石器时代原始社会村庄的遗址——半坡村。今天,这里已建成一座原始公社博物馆。人们从这里可以看到四、五千年前我们祖先的生活情景。博物馆里,还陈列着陶制和石制的纺线锤,也有精巧的鱼钩和小骨针,那不正是他们用这些工具征服自然,创造美好生活的缩影?
历史悠久的西安,既是我国民族发祥地之一,又是文化的摇篮、诗的家乡。伟大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都曾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光辉动人的诗篇。他们的诗篇,几千年流传在人民中间,光耀了中国的诗坛,丰富了世界文学的宝库。
但是,曾经被诗人以瑰丽诗篇歌颂过的西安,在几千年来的历史长河中,饱阅沧桑,屡经兴废,频繁的战乱,重重的灾难,像可怕的飓风一样,一代一代,把它折磨成一座残破不堪的城市,特别是到了国民党统治时期,这里成为蒋胡匪帮封锁和进攻革命圣地——延安的军事基地。那时,西安是处处碉堡,遍地战壕,反动派在播着战争的火种,匪徒们在制造死亡。
大地回春,1949年西安跨进了新时代。十年来,这座古城焕发出青春的光彩,它像一匹矫健的骏马,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行列里,从历史幕布上拂去灰尘,补好创伤,绘上一幅最新最美丽的图画,由一个破烂的消费城市,逐渐变成了新型的工业和文化城市。
今日西安,妩媚多姿,楼房高耸,街道井然,绿树成行,市面繁荣。雄立在市中心的钟楼,金顶绿瓦,雕梁画栋,飞檐壮丽。旧日“长安大道连斜坡”,“晴天一炉香,雨天一锅浆”的道路状况已经改观。新修的柏油、水泥和碎石路,从钟楼伸展到四面八方,在七十五平方公里的城里和郊区,已形成了“棋盘式”的道路网。川流不息的公共汽车、电车,庞大的自卸汽车和载重卡车,满载着客人、材料、机械和设备,夜以继日的奔驰着。新的地下管道已经建起,千家万户的污水,通过畅通无阻的下水管道,源源汇集到新建的污水处理厂里。入夜,站在高达九层的雄伟的人民大厦上眺望,方圆几十里的大地上,灯光万朵,相映成辉,把这个不夜之城,打扮得好似美丽的水晶宫;那轰鸣尖叫的火车声,此起彼伏;车辆穿梭的喇叭声,街道上人的洪流,喧嚣沸腾……这里,听到了古城像巨龙汹涌飞奔的声音。
日新月异,越来越富有迷人魔力的西安,不知招来了多少游客。旧地重游的“老西安”,都用“今非昔比”来赞美西安的巨变;帮助我国建设的外国友人,曾把西安的建设比做“童话般的速度”。是的,西安层出不穷的奇迹,比童话还美丽。今日城区已突破原十三平方公里的旧圈圈,扩展到七十五平方公里,新兴的建筑群,像是浩瀚的海洋,正向远方扩展。瞧,到处都是新建的工厂、学校、医院和住宅,到处又在进行着新的建设。十年来,新修的建筑面积多达九百万平方米,相当于旧西安原有房屋面积的两倍半。“长安居大不易”的年头已成过去,国家拿出两亿两千五百多万元,兴建了可以容纳七十三万人的新住宅。
党的儿女,把最好的诗句写在最穷最白的地方,把最壮丽的图画,画在昨天市面萧条、城垣颓废、工业雕零的古城上。今日西安,已经成为我国和西北的机械工业、电器仪表工业和纺织工业的重要基地了。几十万来自各地的职工,日日夜夜战斗在数以百计的新建和扩建的大、中型的工厂机器旁边。为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而挥汗如流的劳动着,生产出万紫千红的产品。
“手无寸铁”已成人们讽刺旧西安落后的笑谈。去年,除了“千家万户钢花溅,街头巷尾一片红”的群众炼钢外,经过职工五十七天的苦战,西北第一座钢厂——西安钢厂,已投入生产。西安新建现代化的中温中压和高温高压的发电厂,发电容量是解放前的十二倍以上。强大的电流,像一股充沛的血液,通过蛛网般的高压输电线路,以西安为中心,供应东到渭南,西到宝鸡,南达鄠县,北及铜川的工厂、矿山和农业的用电。
西安像雄鹰在振翅飞翔,东郊的纺织城,西郊的电工城,好似雄鹰的两只翅膀,披朝霞,驾晨风,一日千里地展翅高飞。
位于滻河东岸的白鹿塬,曾是历史上有名的战地。当年,汉高祖攻破武关嶢关后,大兵驻扎此地,西取咸阳城,曾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今日的白鹿塬,山水如故,面貌一新,这里已成了一座“纺织城”。一排排灰白色的锯齿形厂房,一幢幢青砖红瓦的高大楼房,鳞次栉比,连绵五里。七年前,它还是一片起伏不平的庄稼地和几个零散的小村庄。今天,已由五座大型工厂组成一个完全新型的、现代化的纺织印染联合企业。
1934年,西安的一些官僚和巨商们,在大喊大叫“开发大西北,建设大西北”的幌子下,曾集股筹设裕秦纱厂。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英国、日本和法国的“洋行”里,买下了一万二千多枚纱锭、二百台布机和锅炉,机器从香港转仰光,又从仰光运到四川泸州,经过一、二十年的时间,这个曾经建起烟囱的裕秦纱厂,却一直停留在“筹备”中。所以,直到解放时,西安只有一座由汉口、石家庄搬来的私营大华纱厂。这个当时被称为西安最大的工厂,仅有三万枚纱锭和八百台布机。难怪,西北人民普遍缺穿少盖,多数人过着“一铺一盖,两条麻袋,一棉一单,两件破衫”的苦难生活。新旧对比,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一日千里的情景,就更加使人感到自豪。
一出玉祥门,一条一百米宽的水泥马路的两边和中间,绿树成荫。马路两侧的土地上,楼厦林立,厂房相连,这里是几个新型的工厂和研究所。这些工厂生产了西北地区第一批出产的发电机、锅炉和其它电气设备。
西安,工业风景线上是奇花异苑,文化园地也是群芳争艳。今天,登临“孤高耸天宫”的大雁塔上瞩目四望,方圆二十平方公里内,绿树红楼连成一片。二十二所新型的大专院校,已构成一个培养社会主义建设各类专门人材的教育网。目睹这片壮阔灿烂的文化摇篮和科学大厦,正是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梦想的实现。站在古老的大雁塔上,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社会主义的美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古都西安的无比瑰丽的青春。
〔赵志方插图〕(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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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咬破个人主义的茧子
于厘
邻居买丝棉做衣裳,使我联想起蚕和茧。
蚕发育到相当时期,便吐丝结茧,把自己缠得紧紧的,任人间鸟语花香,风风雨雨,它不知也不觉,动也不动,到了适当的气候条件下,它才化成蛾,咬破了茧,飞出来,在广阔的天地间飞翔。关于蚕的知识我很肤浅,但是量情度理,相信能够化成蛾咬破茧子飞出来的蚕占多数,而毫不长进,老是躲在茧子里以至窒死在茧里的只是极少数。
人不同于蚕,不会吐丝,也不会结茧,只会缫丝织布,裹身取暖。这是常识。不过,细心观察一下,人往往有类似蚕一样的作为的。有些人在革命的途程上,经历了一个时期之后,有的人也会有意无意地吐丝结茧把自己束缚起来的。
有这样的一些同志:本来,他们的理想并不是那么高尚,参加革命,唯一地是为了追求低级趣味,诸如名誉、地位、虚荣……等。当他那种低级趣味得到暂时满足,或者他认为大有奔头的时候,就眉飞色舞,表面看来,他对革命似乎是“一心一意”的。可是渐渐的当他感到革命并不如他原来想的那样得心应手的时候,便露出了“三心两意”的马脚;进而,这种个人欲望遭到打击的时候,则表现为“无心无意”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往往感到前途茫然,但他总是不愿摒弃低级趣味,冲破狭隘的圈子。在这种情况下,靠什么动力前进呢?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可郁郁不乐,暮气沉沉。从此,个人主义的茧子便结成,把自己的理想、生活、工作压进茧里去,不求上进。只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甚至连钟也不撞。
又有一些同志,在革命战争的年代里,风里来雨里去,出入枪林弹雨。这些同志与前者不能同日而语,但是他的理想也不见得高超,当年斗地主,打鬼子的劲头很大,可是斗了地主,打了鬼子又怎样呢?他不愿想的那么远。在戎马倥偬之余,他曾偶尔遐想着“大功告成”后有间好房子,做点不很忙的事,多消闲,或者多点时间读读书……。战友批评他“生平无大志”,他不服气,顶回一句:“革命不是为了这个?”。果然,现在“理想”达到了,老婆、孩子有了,生活不错,小家庭温暖非常,慢慢的,灰色的茧子便结成了。当他回顾一下自己走过的光荣历程时,却不是因此而“老当益壮”,争取更大的光荣,反而是有“迟暮之感”。“老了!老了!”这句话整日挂在嘴角。其实论年纪他并不老,只是未老先衰吧了。在大跃进中,他匿在茧子里冷冷清清,茧子外万马奔腾,人们高呼着:“同志们!加油干吧!”他则拉长声带,自言自语叹句:“老了!老了!没有油加了!”,甚至表现出政治动摇,对党的路线、政策产生怀疑和抵触。
以上种种,其实只是就这两种人的现状说的。如果从发展上去看,他们倘不去掉个人主义孽根和资产阶级的观点,在有了适合他们蜕变的气候的时候,他们便会化为进攻党和社会主义的恶虫。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恶毒地向党的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进攻,不也就是这样演化来的吗?
形形色色的茧子都是个人主义的东西。人不是蚕,茧子不能久居,最理想的应当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大厦。人人在跃进,人人在为建设大厦挑砖担土。这是风和日丽的季节,是破茧而出的时候了。应当振作起来,打破茧子里的平静,决心把自己结起来束缚住自己的茧子咬破,飞出来! (原载南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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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伟大的理想
——看苏联科学幻想片“天空在召唤”
席泽宗
汉代的著作“淮南子”里有嫦娥奔月的故事,唐朝遗留下来的敦煌石窟中有“飞天”的壁画。几千年来,人们就想着能飞到别的星球上去看看。但是,这些都只是神话和幻想。惟有在原子能时代的今天,在社会主义的苏联,才能把这些幻想变成科学的现实。从1957年到1958年,不到两年中间,苏联成功地发射了三个人造地球卫星,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高。今年一年又放射了三个宇宙火箭:头一个变成了太阳系的第一个人造行星;第二个准确地命中了月球;第三个更是绕到月球背面,在离地球四十七万公里远的地方,拍下了有史以来第一张月球“看不见面”的照片,照片传到地球上来又是那样清晰,揭开了一个千古不解的哑谜。原来月球背我们的一面和向我们的一面,在形态上有所不同:背面的高山多于平原凹地,山不仅多而且高,那里有一条苏维埃山系长达二千公里;有一个宽三百公里的大海,这就是莫斯科海,它南面的海湾就是宇宙航行家湾。宇宙航行家飞往月球、火星和金星上去的计划,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最近放映的苏联彩色故事幻想片“天空在召唤”,就是叙述苏联科学家开辟通往火星的道路的故事。故事本身虽然是幻想,却具有很大的现实可能性,因为影片中出现的星际交通站等东西,目前都已是基本上解决了的问题。
影片描写苏联“祖国号”宇宙飞船,停落在旋转在几万公里高空的苏联星际交通站上。正当站长杰穆琴柯和飞往火星去的科尔涅夫一道研究航线时,西方国家的记者维尔斯特和准备乘飞船飞往火星去的星际旅行家克拉尔克向他要求,希望利用苏联的星际交通站,作为飞往火星去的中途站。杰穆琴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并接待了他们。但是当驱使科学家为他们卖命的资本家晓得了苏联“祖国号”宇宙飞船也要飞往火星时,就临时改变计划,不顾人的生命危险,命令他们立即起飞。起飞后的“台风号”迷失了方向,走到太阳附近,又遇着流星雨的袭击。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候,苏联“祖国号”冒险抢救了克拉尔克他们,这种热爱和平和友谊的行动深深感动了克拉尔克。影片形象地说明了在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有着两种不同的科学研究目的。正如苏联科学院院长涅斯米扬诺夫在最近一期“苏联科学院通报”上所指出的:“苏联火箭是研究宇宙的强大工具,它决不会被用来作出危害人类的事。社会主义国家利用人类无限智慧的可能性只是为了和平的目的,造福全体人民”。因此影片中苏联科学家们还是认为在通往宇宙的道路上,双方不应该是互相竞争的对手,而应该密切合作。只有和平利用科学技术的最新成就,才能大大增进人类的幸福。而西方资本家们却把他们的冒险乐园扩大到了星际,连宇宙飞船起飞的日期,也要由股票的行情来决定。
苏联科学家处处为别人着想的热情、大公无私的态度,我想不仅使电影中的维尔斯特和克拉尔克受到感动,恐怕连西方世界的有良心的人们都应该有所感动吧!
星际航行学的奠基者齐奥尔科夫斯基曾说:“地球是人类理想的摇篮,但人类不能永远停留在地球上”。天空在召唤,无限的宇宙空间等待着我们去开拓,然而我们现在还只是宇宙的侦察员。但是从苏联火箭技术发展的速度来看,人类登上月球、火星、金星将会是本世纪以内的事。未来的航行所遇到的将不是新的国家、新的大陆,而是新的星球世界。前进吧,天空在召唤,宇宙是属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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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人民的生活创造音乐的传统
赵沨
最近,北京的音乐工作者和音乐爱好者能有机会听到不远万里而来的阿根廷奥斯瓦尔多·普格利赛乐队的演出,并从他们的生气勃勃、充满阿根廷乡土气息的音乐演奏中,了解到阿根廷普通人民的音乐生活,这对加强中国和阿根廷人民之间的了解,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民间音乐之所以强烈有力,就在于它反映了普通人民的生活,倾诉了人们的爱情和希望、表现了人们世世代代的生活方式……。因而,音乐传统才变成了一个强有力的东西,根深蒂固地在专业音乐中植根开花。“只有我了解贫民区的探戈,因为我生在这里,也死在这里。”这是阿根廷朋友们演唱的一首歌曲“我的同伴”的歌词。这短短的诗句描写民间音乐和人民生活的关系实在是适当极了。这使我不禁想起我和中国艺术家们访问南美洲时,在许多城市的贫民区去了解他们的音乐生活时的情景了。正像阿根廷朋友们演唱的另一首歌曲描写的:“我有一个朋友,他整天工作,到了星期六的晚上,换上漂亮的衣服整晚跳探戈”。实际上,这不必等到星期六,也不必换漂亮衣服,在一块空地上,一个手风琴和一个六弦琴什么的乐器,姑娘们停下正在洗衣服的工作,把手上的肥皂擦掉,立即投入到兴奋的或感伤的音乐中跳起来了,就是在这样的普通人民的音乐生活的基础上,建立了人民的音乐传统和专业音乐。所以,在这里,“探戈”,已不只是一种舞曲的形式了。我们不能用“慢慢快快”的舞步节奏来范围住我们的想像。因为,“探戈”这种舞曲形式在这里已经不仅是供伴奏舞蹈的音乐了,这已经是一种民族的音乐形式,人民群众和专业音乐家都能用这种形式来创作出这些严肃的或是诙谐的内容的歌曲。
奥斯瓦尔多·普格利赛乐队演奏的无论是传统的或是创作的“探戈”舞曲,强烈的民族风格和乡土气息吸引着每一个听众。歌唱家乔治·马西耶利和卡尔洛斯·基多是很有经验和修养的舞会歌唱家,他们很会使用扬声器来发挥他们那种时而抒情、感伤,时而热情、激动的歌唱的特点。乔治·马西耶利表演的“母亲”,当病危的姑娘怀念变心的情人时,他成功地使用假声唱法来刻划出动人的形象。
莫尼卡·洛依纳尔和托托·罗依表演的“探戈舞”也是很动人的。特别有趣的是三个舞蹈节目讲述了“探戈舞”的历史——“探戈”的起源和古典的、现代的“探戈”。我们都知道,资本主义的发展使民间音乐和舞蹈受到很大的破坏和歪曲,可喜的是,奥斯瓦尔多·普格利赛乐队的朋友们介绍的音乐和舞蹈,都摆脱了这种不正常的影响。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阿根廷人民音乐生活的重要的一面——普通人民是如何用音乐娱乐自己并教育自己,在音乐中诉说出生活中美好的或是不幸的生活,就在这种普通人民的音乐生活中,一个民族的音乐传统、风格在逐步成长和形成。就这样,一想起“探戈”和“桑巴”,便使人想起拉丁美洲;一想到“波尔卡”,便想到波希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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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伙房水库短歌
李振哲 李代生
蓝天高,白云飘,
微风吹动杨柳梢,
水库湖面客轮跑;
惊出鲤鱼吐白泡。
一片湖水泛银波,
艘艘汽艇上面飘,
声声汽笛唱新歌,
水库连成幸福道。
望着浪花翻思潮,
洪水卷过房屋倒,
良田一片黄沙地,
灾民露宿在荒郊。
水库建成贮清水,
清水灌田浇稻苗,
机轮搅水发了电,
银灯照亮荒山坳。
蓝天高,红旗飘,
青山绿水都含笑,
坐着看,站着瞧,
望着水库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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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风格
黎春
桥工队里有个王老汉,
年纪已过七十三,
白云上把桥墩安,
银须飘拂在古铜色的胸前,
他有一颗年轻的心,
还有一副英雄的胆。
老石匠的技术精巧,
手艺非凡,
凿龙龙会飞,
雕狮狮能吼,
拿了半世纪的石钻,
在脸上刻满了皱纹,
在心上刻满了辛酸。
自从红军过家乡,
党给了他无穷尽的力量,
杀白匪他舞起了石斧石钻,
刻标语他攀上了山巅,
那陡峭崖壁上的“红军万岁”,
使敌人心惊胆颤……。
如今他又投入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洪流,
他用他刻过无限痛楚与辛酸的石钻,
在桥墩上刻下了中国人的骄傲与欢欣。
看,老石匠站在桥墩上,
银须飘拂在古铜色的胸前,
朝霞衬着他满面红光。
啊,这样可敬的老人,
我见过成百上千,
是共产主义的灵芝草,
把他们变成青年,
——这就是中国的风格,
因为中国是永恒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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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 刘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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