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1月17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跃进随笔

标兵颂
华北无线电器材厂 高鹏
党的八届八中全会的决议,是一支雄壮嘹亮的进军号,激起了六亿五千万人民的冲天干劲。现在,工业战线上的职工,正在争分夺秒,决战第四季度,为提前跨进1960年,超额完成1959年国家计划和第二个五年计划的主要指标英勇地战斗着。在轰轰烈烈的“比先进,学先进、赶先进”的社会主义竞赛中,标兵,像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日标兵,旬标兵,月标兵……;质量标兵,革新标兵,安全标兵……;标兵个人,标兵小组,标兵车间,标兵厂矿……;仰俯可见,比比皆是。标兵,像春天的百花一样,开放在祖国辽阔的土地之上,妩媚多姿,争妍斗丽。
标兵,是一面鲜艳的红旗,激励着群众的干劲,树立着红专的榜样!
标兵,是多快好省的箭头,标示着社会主义的里程,刺向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心脏!
标兵,是新时代的英雄,大跃进的急先锋,高举着总路线的旗帜,快马加鞭,乘风破浪,战斗在建设的最前列!
标兵,是革新的能手,反右倾的闯将,敢想,敢说,敢干,大刀阔斧,披荆斩棘,创造着新生和未来!
谁说建设搞早了?请看我们走在时间前面的标兵!谁说建设搞糟了?请看我们创造奇迹的标兵!谁说大跃进的产品不好?请看我们的质量标兵!谁说生产效率难提高?请看我们的革新标兵!谁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们,美国的造谣专家们,请你们张开口问一问聚集在大会堂的群英!请你们睁开眼看一看千千万万、遍布全国的顶天立地的英雄——标兵!……
标兵,是社会主义竞赛的红旗!
标兵,是掷向右倾机会主义的利剑!
“大搞评比,大树标兵,落后赶先进,先进更先进”是发动群众,调动一切积极因素的中心环节。一个真正的马列主义者,自觉的革命战士,应当永远是一个不断革命的标兵。在党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在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让我们高唱起标兵进行曲,在各个战线上掀起声势更浩大、规模更壮阔的社会主义竞赛的浪潮!让我们高呼:标兵万岁!红旗竞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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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跃进随笔

坚定的脚步
广西南宁 谢逸
从报纸上,读到过有关两个人走路的消息:
吉林省延吉县德新乡的乡邮员李虎天,每天背几十公斤重的报刊信件,在一条坎坷弯曲、有十八条纵横河流的盘山路上,往复奔走四十至五十公里,无论是严寒或是盛暑,不管寒风凛冽或大雨倾盆,都不能阻挡他的前进,他六年如一日的共走了十六万五千六百八十七公里,没有误过一次班。(见10月30日人民日报)
立志把终身献给地质勘探事业的青年女技术员刘金美,同她所在的地质队同志一起,每次出发要背上二十多公斤重的石头标本,每天要走七、八十里的山路,深山密林,泥泞陡滑,风霜雨雪,都阻挡不住她前进的脚步,三年来她共走了一万四千多华里,检查了矿点六十六个,为国家找出了铁、铜、铅等矿源。
(见10月30日人民日报)
什么原因使得李虎天、刘金美的脚步这样坚定?什么力量推动他们不断前进?是远大的社会主义理想!是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一个人,如果他真正是为人类的幸福着想,是为正义的事业而奋斗,他就可以取得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可以产生战胜一切的决心。这是和平建设中的两个人,如果把他们的走路,同革命战争中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联系起来看,会有更多的启发。“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越过贵州天险娄山关时,他们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行程二万,到达甘肃六盘山时,他们是:“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毛主席诗词)具有了解放人类的理想,就会发出坚强的毅力和雄伟的气概,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虎天、刘金美立下了为人类谋幸福的大志,因此,他们行程几万、十几万里,没有停断,还是勇猛向前。
革命者的脚步总是坚定的。他们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他们能从没有路的地方踏出路来,任何困难和阻力都无法阻遏他们前进!这正是那些摇摇摆摆的小脚女人和喜观倒退的人所根本不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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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向日葵和英雄
山东新泰 张复天
向日葵长得又高又魁梧,果盘大如月亮,果实又甜又香,那是为什么呢?
你看,那向日葵的头,那眼睛,从早上到晚上无不注视着太阳。太阳给了它温暖,给了它力量,给了它生命。
人也是一样。有的人卑鄙,渺小,无聊,自私自利,自高自大,目无领导,看不起别人,甚至看不起党和集体。他们当然开不出花,更结不出果。
然而,有的人却花香十里,硕果累累,受千人爱戴,万人景仰。刘胡兰、董存瑞、向秀丽、黄宝妹、徐学惠、刘雅君……数不尽的风流,书不完的英雄。
这又是为什么?
你看,英雄们那一个不都是一片丹心向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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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彩花
石方禹
我认得张彩花,是1958年年初的事。
刚到农业合作社的生产队里住下来,就听说张彩花的名字,都说她是劳动的好手,男子汉也很少能赶得上她的。想认识认识她,一时总找不到机会。
有一天队里分配我去麦地锄草,和我一起去的六个人都是妇女,其中一个姑娘,看样子最年轻,长得也很端正,但却最不整洁。披散着的头发,都拧在一起,打成结了;衣服也很脏。一点儿补绽也没有,可是胸前黑的、黄的、褐的一大片。唉,这姑娘为什么不好好收拾一下呢!
干活了。大家排成一行,从北向南锄着地里的杂草。很快地,这个脏姑娘就走在大家前面,而她锄过的地干净得一根杂草都找不到。唉!多可惜的姑娘。要是她能像收拾麦地一样收拾收拾她自己,该有多好!
评工分的时候,领队的妇女恭恭敬敬地叫了她的名字,原来她就是张彩花。
评罢工分,大家便荷锄回家了。为了跟她谈谈,我想和她并肩走,可是我发现我总是赶不上她。她急急忙忙往回走的那个劲儿呀,就像家里着了火一样。
好不容易到她家了。一进门,发现三个差不多大的小孩都坐在地上哭。这么说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不认识她,就觉得从来没见过她;既认得她,便常常碰到她。晚上常开会,每一次开会,她都出席,不过总是抱一个拉一个地来,有时干脆三个孩子都一起带来列席。见面的机会多了,很快地熟起来。原来这位三个孩子的妈妈才二十二岁,结婚结得早,孩子生得密,家里又缺少老年人照顾,加上她自己又是一丝不苟地搞生产,张彩花根本就忘了自己,使自己成了个躐蹋老婆了!
她的丈夫是个木匠,早出晚归,有时外出干活,一连几天不回家。两口子感情很好。有一次我到她家里,就看到他们两口子一块儿用一个木盆洗衣服——一大堆衣服,看样子是他们都觉得非洗不可了。
张彩花的生活——劳动生活和夫妻的感情生活——是美满的。可是从她以及她一家人的外表看,从她住屋里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场面看,她的生活也可以说是不美满的。
以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常常想起她。一想起她,我就同情她,又为她感到可惜。
1959年8月3日,也就是我重新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里很多老朋友都到我屋里聊天来了。晚上九点多钟,人们都告辞走了,我正准备睡觉,忽然窗外响起一个妇女的清脆的声音:
“老石同志,还没睡呀?”
张彩花!
我连忙把门打开。
哎呀!我的天!这可真的是张彩花?
她打扮得非常朴素:梳两根光溜溜的辫子。上身穿一件府绸的白底小蓝花的衬衫,圆领,露出半截颈脖。裤子是亚麻布的,米黄色的。我知道这种布料的裤子夏天穿很风凉,但一穿就绉起来。可是张彩花今天穿起来,却是笔挺的。脚下是白袜和方口黑布鞋。朴素,非常朴素,但光彩夺目。本来麻,张彩花就是一颗珍珠,只不过蒙上了一层灰尘,一经拂拭,自然光华照人。
张彩花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秘密在哪儿呢?
很简单。三个孩子送进公社的托儿所了。晚上领回来以后,她只要做两件事:陪他们玩;哄他们睡觉。这一晚她是我的最后一个客人,就为的是哄孩子睡觉拖延了她的光临。再也不必为三顿饭而和锅灶缠个不休了,一切有食堂。现在,除了生产劳动以外,张彩花有空闲时间来收拾屋子,来收拾她自己了。
人民公社在张彩花的心灵深处唤醒了对于美的要求,这种要求是人类的,特别是人类中的半数——妇女的本能。
这一晚上我和张彩花谈了很久很久,而且谈得非常热烈,因而把左近隔室的同志们都吸引过来了。
我告诉张彩花有人说人民公社把人当作奴隶使唤了。
张彩花还来不及开口,就有人抢着说:
“这也叫奴隶?这样漂亮,这样幸福!”他指着张彩花。
张彩花在众人的目光下羞涩地笑了一下,笑得非常迷人。过去,张彩花忙得连笑的功夫都没有。
(附图片)
〔苗地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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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民间工艺的繁荣
张仃
在北京举行的苏联各民族实用艺术和民间工艺品展览会,引起我们浓厚的兴趣。展出的七百二十件展览品,来自苏联各个加盟共和国。有俄罗斯的著名的漆器,不涂色的木雕,与着色的木制器皿,和霍尔莫郭尔的牙雕。乌克兰的挑花刺绣和陶器,中亚细亚美丽的壁毯,立陶宛、拉托维亚、爱沙尼亚的皮件及其它色彩丰富、图案新奇的各种工艺品,不胜枚举。
这些工艺品,有的是生活中的实用艺术品有的是供欣赏、陈设的装饰艺术品,和精致的玩具与纪念品。苏联广大国土上的繁花茂草,成为民间工艺的丰富的创作资料:草原上的鸢尾花、火红的俄罗斯山楂,金黄的库班向日葵,构成了五光十色,变幻无穷的色彩交响乐。那些苏联各族人民喜爱的走兽与飞禽:威猛的狮子,机警的鹿,憨态可亲的熊,以及艳丽的火鸡,高洁的天鹅,都被民间艺术家赋予不朽的灵魂,各种色调的几何形体图案,也仍旧是民间艺术家热爱的艺术语言。俄罗斯、高加索的史诗、和传说故事中的英雄人物,与现代苏维埃人的形象联系起来,构成了崭新的苏联现代工艺题材。
所有这些工艺品,全是民间艺人亲手创作的,虽然都是就地取材,未经加工的天然原料,——木材、泥土、石块,亚麻或兽骨,却被人民艺术家的神奇手指,创造出来一个新的艺术世界,它是朴质无华的,但有极大魅力的,具有各民族的乡土情调和地方特色的。
我们受到这些艺术品的感染,被它带进各种幻想世界,乌克兰艳丽的挑绣衬衣、光洁的陶器、在人们眼前展开;蓝得像宝石一样的南方“五月的夜”,仿佛听到少男少女隐隐的歌声。那些驯鹿和小熊、奔驰的雪橇,又会把人们的心带着飞向冰雪世界的“天青色的露西亚”;当你的眼光投向任何一件艺术品的时候,它们都会向你流露出果戈里的幽默或低吟着普希金的诗歌。
这些民族的歌、民间的歌,有着各样不同的节奏与音色,但又有着苏维埃大家庭共同的思想与感情:热爱自己民族的历史、热爱生活,向往着未来,充满着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并都又具有亲切与柔和深沉和朴素的语言,成为苏联各民族民间艺术的共同特征。
现在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的民间工艺正遭到历史上从未遇到过的厄运,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摧毁了一切手工业,并使一切生活日用品商品化,民间艺术在有些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接近毁灭。而苏联,一方面使一切生活日用品,可以用机器生产的,都逐渐由大工厂生产,代替手工业者过去艰苦的劳动,另一方面,不能由机器生产的传统的民间工艺,统统得到保护,并大大加以发展,民间艺术家变成专为制造艺术品而服务了——苏联的党和政府在十月革命之后就一直的给民间工艺以极大关怀,并提出具体措施。
资本主义的艺术,同时受着垂死阶级的世界观所支配,直接破坏古典艺术传统;美帝国主义并以世界主义破坏世界各民族的古典的与民间的艺术传统,这些资本主义肮脏的艺术潮流,像毒菌一样,正毒害着西欧各国的艺术——绘画和雕刻,也毒害着工艺美术,使工艺美术日趋没落。而在苏联,重视古典传统和民间的传统,尊重一切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并使它在传统基础上又加以发展,为现代生活服务,使古典艺术与民间艺术都开出灿烂的花朵。
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少数艺术家,试图挽救民间艺术的厄运,但是他们力量单薄,只靠个人力量,却从来得不到政府的支持。也有些艺术家,偶而触及民间艺术,不过出于猎奇,或从民间艺术中吸取一点新鲜血液,挽救资产阶级艺术垂危的生命而已。而在苏联,民间的男女艺人都有机会进入艺术院校深造,受到教育以后,再回到他们热爱的原来工作岗位;同时社会上有成就的艺术家们,又向民间艺术学习,直接参加民间艺术改进工作,根据民间艺术的规律,创制新作品;并可以通过工艺生产合作社取得材料、设备和订货,有专门研究机构在实践上和理论上予以协助和指导。
十月革命给苏联各民族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由于这个社会制度无比的优越,就必然带来了经济的繁荣与文化的繁荣,也造成了民间工艺上的繁荣。从这个展览会里又一次得到生动有力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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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变成火焰山
工人 杜绢花炉连山,火连天,青烟飘上白云端,秦岭烧得乱打颤,南山变成火焰山。火焰山,火焰川,火焰熊熊烧红天,若问火焰有多大,能把东海水烧煎。公社有了火焰山,穷苦根子烧个干,层层高楼平地起,群群铁牛把地翻。火焰山哟火焰山,幸福和你紧相连,东风给你助攻势,祖国四季是春天。
火光玫瑰花,为啥喑?月亮光,为啥淡?北斗星宿怎不亮,莫非太阳落人间?玫瑰那有这样红,月儿更没这容颜,满天星斗夜夜明,太阳依旧挂天边。这是新建炼铁厂,万道金光射九天,金光射得天地红,金光射透万重山。万重山,笑开颜,朝着太阳大声喊,“看我们六亿钢铁汉,要铸座金山戳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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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烟云
刘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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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鸽二三事
祥夫
在蔚蓝色的天空里,一群雪白的鸽子在飞翔,它们柔和的哨声,飘浮在紧张劳动着的工场、田野的上空。这是多么美丽的图画、谐和的音乐、幸福的劳动啊!
我国民间向来都喜欢养鸽。自唐代以来就有着不少关于鸽子的记载。聊斋志异上还有一篇专以鸽子为题材的动人故事——“鸽异”,它体现了我国民间对养鸽事业的重视。
至于用鸽子来象征和平,那是有着一段优美的神话的。据说:在太古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洪水。挪亚和他的全家乘坐着一只方船,飘浮在茫茫无际的洪水上。为了找寻陆地,有一天,他们把鸽子放了出去。晚上,鸽子含了一枝新摘下的橄榄叶子回来了。他们便知道前面要出现陆地,灾难过去了,和平幸福的生活又开始了,从此以后,鸽子,连同它摘过的橄榄叶,便成了和平的象征。
其实,即使没有这一段神话,用鸽子来象征和平,也是再合适不过的。鸽子的外形是那样优美、丰满而匀称。它不论是在走路或者是在飞翔,都显得那样稳重而又安详,自在而又灵便。鸽子的羽毛一般雪白或者浅灰,这是纯洁、朴素、平静而谦和的颜色。鸽子的性情温和而热情,同伴之间总是相处得很融洽,特别是夫妇之间的互相忠诚和友爱,是很出名的。
在生育之前,雌雄鸽子咕咕咕地唱和着,互相倾诉爱恋之情;在生育以后,轮流伏卵孵雏,共同分担辛勤的劳作;当一只鸽子在孵卵的时候,另一只便在它身边徘徊照料,咕咕地低声歌唱,似乎是在慰问爱侣的辛勤。
它们对待子女也是细心抚养,爱护备至的。当小鸽子出壳后,亲鸽便从嗉囊里吐出一种油脂性的分泌物——叫做“鸽乳”——来哺育它们。一旦子女羽翼长成,便带它们出去学习飞翔和觅食。
鸽子也很讲究卫生,它们总是把羽毛修饰得很干净,它们的房间也常是很清洁的。
鸽子能替人们传信,它们能负责地将您的友情传送给您远方的朋友。据说,即使把鸽子关在严密遮盖的笼子里带到远方去,它也能够飞回来。有的人说这是因为它们天生有一副惊人的分辨方向的能力。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用鸽子来象征和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今天,和平已经成为全世界进步人类一致的呼声。让我们的和平鸽高高地飞,飞遍全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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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里朋友多 阮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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