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0月1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变和乱
  林韦
现在的天安门广场,谁都会觉得开阔,舒畅,庄严,美丽,比以前好得多。
但这是一段历史的终点。它经过一定的行程才到达这一点。十来个月以来,这里堆积、拥挤着各种建筑材料、建筑机械、工具和工人。来往的车辆行人,那一个都会感到这样那样的不方便,不舒适。鼻孔里要吸点飞尘,走路要踩点泥土,车子要颠几下,要绕行,等等。一些安于现状的人不免觉得:这又何苦来!照老样子不好么?
世界上从来总是有一部分人喜欢照老样子过,不喜欢变样子。这大概是一些照老样子也过得不坏的人。在革命队伍里面,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同志。他们朦朦胧胧地要求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但是一到真正要变样子的时候,比方说要真正取消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生产资料私有权了,他们就吱喳乱叫起来,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对。而在这种私有权长久地保持着、阻碍着生产力发展的时候,他们并不着急,也不吱喳乱叫。
这些人把革命和变样子似乎看做两回事。其实革命就是要变样子,用更好的新样子代替过了时的老样子。革命的过程也就是变的过程。什么也不变,那还算什么革命呢?
历史是按照它自己的轨道走路的,它当然不会因为有一些人不愿意变,就该变不变,止步不前。历史最后总是把过了时的老样子和它的维护者守旧派丢在路旁,径自向前走去。所以守旧派并不那么可怕。但是人们应当懂得,变是不可免的,用新样子代替老样子是好事。变就是革命,没有革命就不能从野蛮走向文明,不能从痛苦走到幸福。甚至可以说,没有革命就没有人类。人类原来和猴子差不多,为什么后来人类成了人,猴子却老是猴子呢?鲁迅曾经提出这个问题,并且回答说:“这就因为猴子不肯变化——它爱用四只脚走路。也许曾有一个猴子站起来,试用两脚走路的罢,但许多猴子就说:‘我们的祖先一向是爬的,不许你站!’咬死了。他们不但不肯站起来,并且不肯讲话,因为它守旧。人类就不然,他终于站起,讲话,结果是他胜利了。”可见,人的产生本身也是变的结果,革命的结果。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变化最多也最快的时代。原来的统治者变成了被统治者,原来的奴隶变成了主人。随着这个天翻地覆的根本改变,一切旧的事物都加快脚步变化起来,所谓“一天等于二十年”。天安门广场的变化,只是无数变化中小小的一桩。我们要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设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科学和文化。要实行技术革命,文化革命,把贫弱变成富强,把落后变成先进。围绕着这个总方向,我们国家的所有角落都在一刻不停地变,日新月异地变,红圪梁变成花果山,穷山沟变成米粮川,盐碱地变成肥田,老灾区变成乐园,黄河正在变清泉,淮北正在变淮南。改变客观世界的实践斗争,也改变着人们的主观世界,改变着人们自身。从前许多只知道“劳动一吃饭”的人,现在目光注视着全世界,他们确信我国能够在十年左右“赶上英国”,奋发起来钻研科学技术。锅台旁边的妇女,现在也要“为改变祖国面貌而斗争”。放羊的变成了大学教授,庄稼汉变成了科学院研究员,做工的变成了发明家,青年学生解决了权威学者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几亿人民的大跃进,把万里行程变成了千里百里,一年的进步抵得上一个世纪。
对于数亿人民奋发劳动所达到的这种巨大的变革,连我们的敌人也不敢公开正面地反对的,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人民看到他们的反革命真面目。他们只是用一些卑劣手段轻轻地散布怀疑的种子,使大家怀疑这些变革是否属实。他们企图以此松懈人民的努力,降低人民的信心。然而,这种活动是不会有很大效果的,因为人们都长着眼睛,能够自己看到事实。
最有害的,是有些人口头上也颂扬革命,称赞伟大的变革,但他们却要求在伟大的变革中,丝毫不发生“乱”的现象。什么地方发生一些混乱,出一点乱子,他们就认为变革不得。这样的人实际上是主张照老样子过,不主张变革的。
革命,改变老样子,创新样子,这就是说不能抄袭,不能照搬。这里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独出心裁,解决自己面对的特殊问题。如果不是这样,就不能叫做革命了。这正如同攀登一座无限高的山:前人只攀到一定的高度,再往上走就没有了路,没有了人的踪迹。前面会遇到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情,不得而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一步步开辟新路。正因为革命就是开辟新路,所以走错的事总是要发生一些。人类的祖先为了找到现在那么多可以延续生命的食物,那么多可以医治疾病的药材,他们曾经发生过多少错误,错吃过多少不能吃的和有毒的东西,谁能晓得!如果我们的祖先因为害怕吃错,害怕出乱子,什么都不肯尝一口,人类就会永远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吃,能活命,而且早就绝种了。工农武装开始起来反抗国内外反革命武装的时候,他们既没有好的武器,也没有现成的军事家和打仗的经验,就是一堆人。如果不允许他们打一个败仗,不允许出任何乱子,那就等于说干脆不要起来反抗,不要革命。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革命是亿万群众的剧烈行动,不是少数艺术家关起门来制作什么工艺品。亿万群众对党的政策的理解不可能完全正确和一致,而每天遇到的新问题又那么繁多而迫切,不可能每一个都事先提交最有经验最有理论知识的人们详细研究,而只能随时自作处理。因此,这样那样的一些混乱现象和乱子的发生就是绝对不可免的。有时“左”了一点,或者右了一点,不断地出点乱子,不断地纠正,吸取教训,一步比一步走得更好,弯路更少,革命就是这样前进的。完全笔直的不发生任何偏向的道路是没有的。只要总方向完全正确,对偏向纠正得及时,坚决,没有让它发展成全局的路线的错误,造成严重的损害,那就是最好的最成功的领导了。有了这样的领导,我们就能够顺利地达到目的地,不会招致大的失败。要求永远不“左”也不右,不偏也不倚,不出任何一点乱子,那就只能一步不走。
有人说,我们可以在反“左”的同时进行反右,反右的同时进行反“左”,这样就可以做到不“左”不右。这是空想。事实上,从全局说来,一定时期总有一个方面的问题是主要的,领导的责任就在于抓住主要问题,即主要矛盾,提出明确的方针和政策来解决主要矛盾。如果在同一期间反“左”又反右,那就等于没有方针,没有政策,没有领导,当然也就不能解决主要矛盾。不能把事业推向前进。
我们已经发生过和纠正过“左”的偏向,也发生过和纠正过右的偏向,那么以后过一个时期,是不是就可以永不再发生错误和偏向,永不再出任何乱子了呢?不可能。战斗的唯物主义承认客观规律,承认客观规律是可以认识的,因此人们能够一步步地实现自己的预想和目的。但是客观规律不可能一下子都被认识,人们只能在实践中一天天地认识得更多更深。实践的道路永远没有止境,人的认识也永远没有止境。在某一历史段落上,人们确实认识了某些东西,这知识是可靠的;但对认识的无限长途说来,它只能是一小步,具有相对性。既然实践和认识都是无穷的,人们的认识发生错误的可能性也就是永远存在的。在这一问题上不会犯错误了,在另外一些新事物的认识上仍然有可能犯错误。认识发生错误,行动就会跟着错误。所以,出乱子的事情到一万年以后也还是有可能发生,不能完全避免。犯错误出乱子从当事人说来是主观的现象,应当争取少犯不犯;从革命发展的历史总体说来则是客观的现象,有客观的必然性,即不可避免性。
应当说明,某些人所特别害怕的乱,其中有许多并不是意味着领导上的什么错误,而是革命途程中的正常现象。天安门广场的工程中并没有什么错误,但在修建时期那几个月人们总是觉得它乱,通过时不方便,不舒适。这更是无法避免的。革命战争起来了,兵慌马乱,有时候一天吃不到一顿饭,有时候连续几天几夜行军;群众大跃进运动起来了,一家男女老少有的上了山,有的下了川,有的到外地支援,好些天没有团聚……。这些乱,难道不正是革命的常规么?为了战胜敌人,为了迅速把国家建设好,难道能够不经历这样的一点乱么?如果人们都只是按照祖先们流传下来的老规程生活,当然没有这样的乱了;但是必然会有另外一种乱:我们将永远受人欺侮,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有时候要被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像日本侵略我国时期那样。那是贫穷落后所招来的乱。是一种完全没有希望、没有前途的乱。我国人民宁愿选择革命的乱,为改变“一穷二白”面貌而奋斗的乱。这是一种充满希望的、前途无限光明的乱。只有经过这种革命的乱,才能达到革命的治、人民的治。治和乱是对立的概念,但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非此即彼,截然分开的。革命的规章制度和秩序,即革命的治,总是一方面在不断的建设,一方面又在不断的破坏,改变,发生新的乱。这过程永无止境。不允许有这种革命的乱,就不能算是革命的治。从这个意义上说,治里面就包含着乱的。
这当然不是说我们应当无条件地颂扬乱。当做革命的常规,乱是不能反对的,有革命就有乱,反对乱实质上就是反对革命。但是,当做缺乏经验的结果来看,许多过去曾经是不可避免的乱,随着干部和群众的工作经验日益增长和丰富,将成为可以避免的东西。正像一个成熟了的革命队伍,打起仗来会秩序井然,有条不紊。所以,及时地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任何时候都是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经一事”之后“长一智”。不过,即使大家都有了丰富的经验,也还是不能保证在新的复杂情况发生的时候,绝对不发生任何乱的现象。一个革命的唯物主义者,对此必须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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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必须正确地总结经验
  洪彦林
正当我们党和全国人民高举总路线的红旗,满怀信心地总结大跃进与人民公社运动的经验的时候,某些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借口“总结经验”,有意搜集一部分据说是足以反映“真实情况”的“资料”,配合国内外敌对分子的叫嚣,肆意污蔑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攻击党和党的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他们对一年来广大人民在党领导下所取得的伟大成绩置若罔闻,而对于大跃进中由于经验缺乏而产生的、正在克服或已经克服了的错误和缺点,则如获至宝地尽量搜罗,当作向党猖狂进攻的炮弹。显然,他们并不在总结什么“经验”,他们也并没有搜集到什么足以“反映真实情况”的资料。对于他们来说,“总结经验”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站在工人阶级和广大群众立场上,从促进革命与建设事业的目的出发才能正确地总结经验
大家知道,正确地总结工作经验,首先必须有正确的立场和出发点。我们总结革命与建设工作的经验时,只有站在党的立场上,站在工人阶级与广大劳动人民的立场上,从促进革命与建设事业发展的目的出发,才能使我们的总结符合于广大人民的利益,才能使我们的总结对革命与建设事业发挥积极的作用。总结革命工作的经验,也同其它各项革命工作一样,“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即是真理的最高标准。”(刘少奇:论党)。
党的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既反映了六亿五千万人民要求以最快速度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的迫切愿望,也充分体现了我们全体干部和群众的伟大决心和伟大智慧。它是党中央和毛主席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工作的规律所制定的唯一正确的路线。我们在总结工作时,首先应当根据党的总路线来考察各方面工作任务完成的情况,肯定各方面工作中所取得的伟大成绩,研究在各方面工作中贯彻执行党的总路线的经验,从而论证党的总路线的正确性,鼓舞广大群众在党的总路线的照耀下继续更好地完成跃进计划。
为此,我们应当深入具体地研究广大群众在各方面建设工作中所创造的典型经验和先进事迹,及时地加以总结介绍和推广,进一步发扬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性。在肯定成绩、鼓舞群众的基础上,再来细心地研究工作中所发生的问题,探讨工作前进和发展的规律,然后教育干部和群众,正确认识客观规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利用主客观方面的有利条件,并积极创造新的有利条件,克服工作中所碰到的各种困难和障碍,使我们的工作水平进一步提高,把革命和建设推向新的高潮。我们党从来是主张实事求是的。就是在去年轰轰烈烈的大跃进中,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也一再告诉我们,热情和干劲要同科学分析相结合。在总结工作时,我们也必须采取科学的和实事求是的态度,全面地分析客观形势。在肯定成绩的基础上,对工作前进中产生的一些局部的和暂时性的缺点,必须恰如其分的分析和估计。在分析取得成绩或存在缺点的原因时,也要力求切合实际,是什么原因就说什么原因,有什么困难就说什么困难,既要避免主观片面地观察问题,更不容许对客观事实加以夸大或歪曲。“科学进化中最完善的马克思底辩证法所不允许的,正是对事物作孤立的,即偏面的畸形曲解的考察”。(列宁:“第二国际的破产和为第三国际而斗争”)如果居心不良,故意否定成绩夸大缺点,不仅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而且会给我们的事业带来损害。
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站在资产阶级立场对社会主义事业采取促退派态度,只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站在坚定的资产阶级立场上的右倾机会主义者,由于长期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结果,根本不理解广大人民群众要求摆脱“一穷二白”状况的热烈愿望和奋发苦战的革命热情。他们有意地反对总路线,反对“以钢为纲、全面跃进”的伟大号召和人民公社运动,他们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采取不折不扣的“促退派”的立场,因此,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总结经验”,然而从他们错误的立场和罪恶的目的出发,他们就不可能对全盘工作作全面的估计和实事求是的分析。这样当然只能得出根本错误的结论。他们把几千万人上山大炼钢铁的空前壮举污蔑成为“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运动”,当然不是偶然的。那样的“总结”除了打击干部与群众的积极性、向他们大泼冷水,对革命与建设事业起促退作用之外,决不会有丝毫的积极意义的。
总结经验时,要善于区别本质和主流与非本质和非主流的东西
总结工作的方法,和总结工作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有了总结工作正确的立场,还必须采取马克思主义的总结工作的方法。根据马克思主义总结工作的方法,在总结工作之前,必须进行充分的调查研究工作,搜集丰富的资料,作为研究问题的根据。“详细占有资料”,是进行正确的总结的必要前提。正如马克思所说:“研究必须搜集丰富的材料,分析它的不同的发展形态,并探寻出这各种形态的内部联系。不先完成这种工作,便不能对于现实的运动,有适当的说明。”为了详细占有资料,不仅要搜集、积累有关问题的各个侧面的系统资料,而且要进行若干典型单位的调查研究工作;既要搜集说明工作成绩的资料,也要搜集反映工作中所存在的问题和缺点的资料。在搜集资料之后,还应当对这些资料进行鉴别和分析研究,分清那些是本质的主要的东西,那些是非本质的、次要的东西,那些是一般的和带有规律性的东西,那些是局部的、暂时的个别现象。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向来对待工作中的错误与缺点是采取严肃态度的,并且能够及时地妥善地克服与纠正工作中的错误与缺点。列宁曾经说过:我们应经常对自己进行检讨,研究整个事件发展的来龙去脉,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了昨天的错误就可以从中学习到怎样避免今天和明天的错误。
在这方面,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是我们的伟大榜样。在去年国民经济和各项工作大跃进中,发生了一些像大海中的小泡沫似的、局部性和暂时性的缺点,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都及时地发现和克服了。因而使各项工作得到健康的发展,取得伟大成就。我们总结工作的目的,是为了改进工作,推进我们的事业,因此,只有在搜集了丰富的资料以后,对全部工作进行全面的深刻的研究,弄清整个工作发展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对全部工作作出恰当的估价,然后才能针对缺点,审慎的分析,并进一步切实地提出改进工作的方法。这里应当注意的是,在总结工作中,对于任何有关错误与缺点的例证都必须与事物的本质联系起来才有意义。如果凭空地随意地搜罗许多有关工作中缺点的实例,而不同事物的本质内在地联系起来,又不加以归纳和分析,那么这些实例实际上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精明的医生如果只诊察一个人的病理现象而不去考察他的全部健康状况,那么就不可能对这个人的疾病作出实事求是的诊断,因而也不可能开出最有效的处方。只有精通生理学的医生才能最有效地了解人体的病理现象。在研究总结实际工作时也是一样,不首先考察工作中的成绩与优点的一面,也决不可能了解工作中的错误与缺点的一面;不了解什么是“是”,当然也不可能了解什么是“非”。从实际工作中孤立地搜罗成千条有关错误与缺点的资料,决不是困难的事。可是,把这些不经鉴别与分析的生硬粗糙的资料堆积在一起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它丝毫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列宁曾经说过:“在社会现象方面,没有比胡乱抽出一些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更普遍更站不住脚的方法了。罗列一般例子是毫不费劲的,但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或者完全起相反的作用,因为在具体的历史情况下,一切事情都有它个别的情况。如果从事实的全部总和、从事实的联系去掌握事实,那末,事实不仅是‘胜于雄辩的东西’,而且是证据确凿的东西。如果不是从全部总和、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而是片断的和随便挑出来的,那末事实就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甚至连儿戏也不如。……”(“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第二七九页)
毛主席曾经告诉我们:看问题首先应当看问题的本质方面、主流方面,而不应当强调那些非本质方面和非主流方面的东西。非本质方面和非主流方面的东西也是不应当忽略的,必须逐一地将他们解决;但是不应当将这些看成为本质和主流,以致迷惑了自己的方向。党中央十分明确地指出:党所领导下的一切人民事业,成绩总是主要的,而错误与缺点则是次要的、第二位的,不过是十个指头中的一个指头而已。
例如,去年的全民炼钢运动是取得了伟大的成绩的。经过去年的全民大炼钢,几乎全国所有的省和自治区,都建立了或大或小的炼钢工业的基础,特别是经过去冬今春的整顿和提高,除原有的十八个重点钢铁企业外,又逐步形成了二十多个中型钢铁厂的基础和三百多个炼铁的基点;由于贯彻执行了以钢为纲全面跃进的方针,出现了工业大跃进,煤炭工业、电力工业、机械工业、纺织工业和交通运输事业等各行各业都在钢铁的带动下实现了全面跃进。经受全民炼钢运动的锻炼以后,广大人民的政治觉悟和对党的两条腿走路的工业化方针的认识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不消说,这些钢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全民炼钢运动的成绩是主要的,无可动摇的;而某些小土炉所炼出的铁质量稍差,炼钢工作多挤用了一些农业劳动力等缺点,则当然是次要的,是十个指头里的一个指头的问题。可是右倾机会主义者却硬要采取“攻其一点,不计其余”的手法,撇开全民炼钢运动的成绩不谈,专门孤立地搜集这些缺点,来证明他们的“全民炼钢,得不偿失”的错误观点,大肆攻击党的社会主义工业化方针和党的总路线。他们还声称,他们之所以大量搜集反面资料是为了要“全面地看问题”、“两条腿走路”(既谈成绩,也谈缺点)、“综合平衡”(别人多谈了成绩,他们则多谈错误与缺点来“平衡”一下),岂非荒谬之至!这些完全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作法,只证明他们的别有用心罢了。
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是否采取积极领导热情支持的态度,是能否正确总结经验的关键
我们党在革命与建设事业中向来是坚决贯彻执行群众路线的,各方面工作任务都是通过群众运动与群众斗争的方式来完成的。所以,在总结革命与建设工作时,对群众运动与群众斗争采取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就成为我们能否正确地总结工作经验的重要关键。对于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马克思主义者一方面是完全用科学冷静态度来分析客观情势与客观进化行程,另方面是积极坚决地承认群众所表现的革命毅力、革命创造性和革命首创精神底意义。伟大的革命导师最善于在革命与建设运动中发扬群众的革命首创精神,及时总结群众斗争的新经验来指导当前的群众斗争和充实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武库。马克思总结了巴黎公社的经验,确立了“胜利的革命群众必须打碎、毁坏旧的国家机器,代之以公社式的真正民主的革命政权,以便将工人阶级组成为统治阶级”这一著名原理;列宁总结了共产党员义务星期六的经验,写成了“伟大的创举”一文,有力地推动了当时的群众运动。一年来毛主席对人民公社运动经验的总结,对指导全国人民公社运动的开展,有不可估量的伟大指导意义。
马克思主义者向来把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看作是经验与智慧的无穷的泉源,经常通过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的经验加以总结,认真地向群众学习。马克思主义者决不像主观唯心论者和机械唯物论者那样,事先把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限制在预先划好的轨道或者预先制定的框框之内,而是以实践的观点和发展的观点来看待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的。“我们并不冀图说,马克思或马克思主义者能够知道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上的一切具体情形。这是胡说。我们只知道这条道路的方向,知道沿着这条道路前进的,是那些阶级的力量。至于具体的实际情形,那么,只有在千百万群众起来斗争时,他们的经验方能指示出来。”(列宁:“二月革命到十月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家应当善于站在群众之中,总结群众的经验和汇集群众的智慧,加强先锋队对运动和斗争的坚强领导,一次次地“集中起来”,又一次次地“坚持下去”,使运动逐步提高,逐步深入。如此反复循环,革命斗争的经验就会一次比一次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至于群众运动过程中所出现的偏向和缺点当然是不能完全避免的。从革命的观点看来,只要及时发现和抓住了运动中的问题,找到了工作中的症结所在,得出了教训,纠正了偏向、缺点,并加强了运动的薄弱环节,改进了领导,这就为运动的健康发展创设了更有利的条件。正如毛主席所经常告诉我们的,群众运动中的偏向和缺点,在群众政治觉悟逐步提高,斗争经验逐步增多的情况下,是会在运动发展过程中迅速克服和纠正的。
与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相反,右倾机会主义者向来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采取资产阶级老爷式的态度,他们要求的是一个“毫无偏差”的群众运动。他们站在运动之外指手划脚,品头论足向群众泼冷水。他们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中所涌现的新事物的幼芽,从来不会加以扶植和重视。因此,他们是决不可能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的经验作出正确的总结来的。右倾机会主义者对待人民公社运动的态度就是如此。人民公社化是几亿农民的伟大社会运动,是农业生产大发展,农田水利建设大发展,农民要求扩大协作的社会主义觉悟大高涨的产物。可是右倾机会主义者在考察人民公社运动问题时,完全无视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与广大农民在人民公社化运动中所表现的革命热情、积极性、创造性。他们对运动中早已解决了的问题和早已克服了的局部性与暂时性的缺点却啃住不放,恶毒地加以渲染。这就使他们不可避免地得出什么“人民公社缺乏客观物质基础,并不是客观必然的产物,而只是少数人主观愿望的产物,是少数人轰起来的”,“人民公社搞早了,搞快了,搞糟了”等等荒谬的结论来。
很明显,只有认真学习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们的总结革命经验的伟大榜样,对人民群众的革命运动和革命斗争采取热情支持和积极领导的态度,以马克思主义观点来分析和概括广大群众在运动和斗争中所创造的新经验,我们才能对群众运动和群众斗争作出正确的总结,才能对革命与建设事业中各方面的工作作出正确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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