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
专栏：人民公社调查报告
公社化促进了机械化
黑龙江省拜泉县兴农人民公社调查
中共黑龙江省嫩江地委
中共黑龙江省拜泉县委 工作组
新华通讯社黑龙江分社
千百年来农民渴望的“点灯不用油，耕田不用牛”的理想，正在黑龙江省拜泉县兴农人民公社变为现实。现代化的农业机械使这个沉寂了千百年的农村沸腾起来了。拖拉机的吼声压倒了吆喝牛马声，男女社员们驾驶和配合着机械，轻松愉快的劳动着；入夜，灯火万千，交互辉映。社员们高唱着：“土地改革穷人翻身，合作化富根扎深；机械化土地翻身，公社化幸福来临”。
兴农人民公社是去年8月21日，由十三个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合并建成的，全社现有十二个管理区，耕地面积十八万四千五百四十六亩，二千八百七十二户，一万三千一百三十四口人，有男女劳动力四千四百零四人，耕畜一千九百十六匹，每个男劳动力平均种地六十二亩，每头牲畜平均负担九十六亩，这个公社在国家的帮助下，已经向农业机械化跨进了一大步。现有拖拉机四十混合台（折合六十八点二标准台），机引农具九种八十七台（件），机耕面积达50％以上，从翻地、播种、锄草到秋收、脱谷、运输等主要农活，已有三分之一左右由机械作业。人民公社化加上机械化，像是两个有力的翅膀，使兴农人民公社展翅高飞，鹏程万里。
兴农人民公社地处北纬四十八度，一年的无霜期只有一百二十五天左右。怎样在这短促的时间里把粮食拿到手？过去一直是个严重问题。这里虽然有大片肥沃的土地，可是因为地多人少，劳畜力不足，给生产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特别是在个体农民小农经济时期更为严重。解放后在党的领导下，这里和全国各地一样进行了土地改革，走
了互助合作道路。组织起来的集体的力量，使生产有了很大的发展，特别是合作化以后，这里的生产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耕作逐年细致了，产量逐年提高了。但是还不能从根本上战胜大自然。为此，进一步发展合作互助的力量和用现代化生产工具对农业进行技术改造，成为这里广大农民十分迫切的要求。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建立，开始为农业机械化提供了条件：高级社劳动力组织得更合理了，积累的资金较初级社多了，地块又大了些，这就有可能使他们开始使用机械耕作。从1956年国家的拖拉机站给这里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代耕开始，这里就进入了用现代化生产工具对农业进行技术改造的新阶段。千百年来用弯勾犁生产的农业进入了“铁牛”时代。1956年兴业高级社（现在公社的一个管理区）头一回请拖拉机站的脱谷机打小麦，五天时间，就把全社过去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打完的小麦脱谷完毕；还请拖拉机站的拖拉机深翻了六百亩地。这一年，他们的秋收工作和下一年生产的准备工作都比往年提前。社员们对机械作业的威力夸不绝口。但是由于一套生产工具两家管理，拖拉机站管理机械到底和高级社农民隔了一层，这就在生产过程中时常发生不够协调的现象。当需要机械的时候，不能马上调来，调来了，有时又用不上了，对生产有很大影响。为了解决这个矛盾，进而采取了由拖拉机站把农业机械租给高级社使用的办法，也叫做“国有社（高级社）营”的方法。这种形式解决了拖拉机站在代耕中存在的问题，耕作便利了，及时了，拖拉机利用率显著的提高了。但是，后来发展中又暴露出新的矛盾：一方面，高级社这方面总想让拖拉机多干活，有时候对拖拉机的爱护和保养注意的差些；另一方面，拖拉机的驾驶员一心只想降低消耗，节省油料，而考虑作业质量就不够，这也影响生产。于是又发展为“社（高级社）有社（高级社）营”的形式，国家把拖拉机下放，卖给高级社。这样，机械所有权与使用权统一之后，不仅前边所说的矛盾立即得到解决，促进了生产的发展，而且为依靠群众力量加速农业机械化开辟了道路。当时仅就生产方面，兴业高级社1957年比邻近条件相同的高级社，多打粮食十一万一千多斤，节省马料一万余斤，每亩单位面积产量比1956年提高22％。
随着高级社生产力一步步的发展和农民的社会主义觉悟的提高，特别是1958年总路线的贯彻，生产的全面大发展大跃进，高级社一方面在发展生产当中，充分的发挥了它的作用；一方面开始感觉到在组织规模和活动范围等方面，显得不相适应。首先是拖拉机受到地界的限制，在机械耕作中施展不开，守林、兴业两个高级社，因机车作业地头抹弯互相压地，就多占了一百五十多亩地。耕作中垅头还显得短，地块还显得小，限制了机械效率的进一步发挥，按机车要求，垅长在一千到一千五百米较合适，但是当时机械作业的地块有的才一百米长，致使拖拉机空运转过多，少干了活计，多耗了油料，守林高级社空运转时间就占去了20％左右，这是亟需解决的。
同样，在高级社范围内，已经开始感到大、中、小型机车不能很好配合，兴业高级社有两台拖拉机，都是二十五匹马力的小型拖拉机，用它运输或者干零活很好使，但是用它翻地就比不上大、中型机车翻的深，效率高，而且这类小型的轮胎式机车，在泥泞的土地上耕作就不大好用，造成很大不便；另一方面，在农具配套上，不能收到一具多用之效，一台机车若是配一整套农具，高级社自己用不了，花钱多，积压资金，浪费农具，配少了又不够用，有机车也不能很好发挥作用。
还有，靠高级社积累资金也显得不够，“顾前顾不了后”，“有钱买马没钱买鞍”，购买成套的拖拉机办不到，有了拖拉机，后边拖带的一整套农具又一次买不起。
在这个时候，各方面的飞跃发展，使高级社力量显得有些单薄，活动范围受到限制，不仅在农业机械化的更大发展中显得不相适应，就是在大兴水利，大办工业，大搞多种经营等每个方面也有不少相同的问题不能解决，比如众兴高级社的水库，要修在乾元高级社的境内才行，可是双方酝酿了几次，由于力量不足，没修起来。在大办工业，大搞多种经营和基本建设，资源利用等方面，也受到限制，在农作物合理安排上，也不容易更好贯彻因地制宜的原则。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就妨碍了生产力的更大发展。
还在1957年秋，兴业、远见、劝业三个高级社从协作中，从实现机械化的过程中，就感觉到社小力量单薄，要想更进一步发展生产，要想农业机械化，唯一的出路是办大社，并且有过多次并社的酝酿，但是怎样并法，组织形式是什么样的好，发展生产的方针是什么，还都不明确，正在这个时候，毛主席关于人民公社的指示，就像指路明灯一样照亮了人们的前进道路，兴农人民公社成立了。
生产力大发展
兴农人民公社一经建立，它的一大二公的特点，不仅立即使农村生产力得到大大发展，更为农业机械化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公社成立后，很快就调整了插花地六十五块，调换地块四千八百七十五亩，消灭了地块之间的空地格地边三千七百个。土地连成片，便于拖拉机作业，这就提高了机械效率，同是一台机车，过去在四百八十米长的地块作业，完成作业量一百一十二亩，每亩成本三角三分，现在在一千四百米长的地块作业，能完成作业量二百零三亩，每亩成本降到一角九分。由于土地连片，消灭了空地格地边，这就增加了耕地二千九百二十五亩。
公社实行了农业机械“社有区（管理区）营”，即农业机械由公社所有，交管理区使用的办法，这就便于做到机械配套，统一调剂，充分发挥农业机械的作用。公社根据机械的性能和作业的需要，给各管理区搭配了大、中、小型机车，使它们能互相配合作业，几种工序同时进行：大型链轨车在前边翻地，小型轮胎车就可以紧跟着耙、捞；大型链轨车在前边播种，小型轮胎车随后就镇压平整土地，比光用小型轮胎车的效率提高一倍，而且质量更好。今年麦秋脱谷，公社统一调剂了四台脱谷机，分片轮流脱谷，充分发挥了脱谷机的作用，全公社四万零五百亩小麦，基本上全用脱谷机脱完了，每台脱谷机比高级社时，提高效率一倍多。
公社生产的全面大发展，收入大大增加，而且又能统一筹划资金，集中使用，这就使公社有力量买得起更多的农业机械，就收到很大效果。在这一年中，为农业机械化积累的资金三十二万四千元（不包括今年秋收分配的积累部分），不到一年就增加了拖拉机二十多台和大批拖带农具。有些大型贵重农具，如联合收割机，也能买得起了。守林管理区在公社化前，原有三台拖拉机，公社化后，又分配给他们两台拖拉机和九种十二件拖带农具，这些农业机械，如果是在高级社时购买，价值约占这个高级社全年总收入的50％。如今社员说：“没觉着花钱，拖拉机就开来了。”
公社建立后，他们有了拖拉机修配厂，并根据机械化大发展的情况，组织了四名流动工人，分工到各管理区去，以免机械因小毛病就进修配厂影响作业。公社还统一调配了技术人员，使新老拖拉机手互相配合。还扩大了原有的业余拖拉机学校，培养出本社的技术人员一百七十一名。
公社化加机械化带来的一个最突出的变化是农村生产力的飞跃发展。以这个公社的拖拉机手张志贤为例，他驾驶的四十五马力的拖拉机，在拖带农具不够充足的情况下，一个人今年干的主要农活，如果换成旧式农具，同是一个人，得赶着四匹马，干上十一年。今年春天种小麦的时候，张志贤开着拖拉机，牵引着播种机，和两个农具手一起，一天播种了二百二十多亩，如果换成马拉农具，一副犁，六匹马，四个人，一天只种二十亩，要十一天种完。张志贤自豪的说：“如今我少抽袋烟的工夫，就够弯勾犁干一天的了”。公社把用机械干活腾出来的人力畜力，加以统一安排，合理组织，这就出现了农业用工逐渐减少，而耕作反而能够越来越细致的巨大变化。公社把机械作业腾出的大部分劳动力投入农田加工，增加措施，这样，就使这个地多人少的地方，也能够很好的贯彻“八字宪法”，这就在农业生产战线上赢得了时机，夺取了主动，做到了“四及时”（翻地、播种、夏
锄、收获及时）。去年秋天，公社刚成立，机（械）、马、牛结合，深翻地就达总面积的73％以上，从此改变了过去没有力量进行深翻的局面。同时还兴修水利工程五十八万土方。今年春天播种，七天半的时间就把四万零五百亩小麦种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速度。今年半个月工夫种完大田，比往年提前二十天左右，完全适时，并且贯彻了合理密植，种的更细致，质量更好。还在紧张的春耕同时，公社组织
了一千五百多劳动力，二百台大车，八百匹马，大搞积肥送粪，今年的施肥面积占75％，每亩施肥量达到四千二百斤，比大跃进的1958年增加了36.8％。今年夏锄比过去真是遍遍如绣花，而且速度也快，仅在四十天内就结束了四铲四趟，没荒一亩地。在这里，今年的老天风不调雨不顺，从去年9月到今年5月八个月没下过透雨，秋天又连雨受涝，但是由于春天在小苗出土的时候，公社组织了两次全民性的查田补苗抗旱斗争，由于土地用农业机械深翻之后抗旱抗涝力强，庄稼仍然大大胜过往年。在一年最紧张的“抢秋”时候，小麦刚刚登上场院，拖拉机就带着机引犁，把麦田的土地深翻过来，为明年的继续跃进作好准备；在场院里，拖拉机带着脱谷机，轰隆轰隆日夜不停的打小麦；公路上烟尘四起，拖拉机带着拖车，运送小麦入仓。就在这样繁忙的季节里，因为有了农业机械，还在大秋作物收割之前，社员们就腾出手来，起土豆、割糜子、拔饭豆、晒干菜，做完零星活计，并做好收割大田的准备工作。由于使用农业机械耕作，提前完成播种，又增加了种种措施，这就促使了作物早熟，避免了早霜威胁。
粮食产量大增加
这个公社的生产力飞跃发展的直接效果是：农业生产连续两年的惊人跃进，正如社员们所说：“公社化加机械化，人、机（械）、马、牛力量大，八字宪法开了花，粮食产量大增加。”在公社化后的头一年，1959年，农业总产值比1958年提高了40.6％，每个农业劳动力生产粮食一万七千六百三十二斤，每个劳动日平均生产粮食九十三斤。在公社化加上机械化之后，特别是粮食商品率的提高更其显著，1959年粮食商品率达到总产量的67.3％，每个农业人口交给国家的商品粮达二千八百七十五斤，比1958年提高51.24％，比1957年提高了130％。这里把兴农人民公社三年粮食产量和商品率的提高作个对比：
多种经营大跃进
机械化生产节省出来的大批人力畜力，加上人民公社兴办了各种公共福利事业，从家庭里解放出大批妇女劳动力，这批妇女配合着农业机械干活，劳动效率大大提高，这就使他们能从农业战线上腾出一千来名强壮的劳动力，四十七台马车，三百一十二匹马，从无到有的办起了公社工业，大搞多种经营，大搞基本建设和短途运输，扩大了经营范围，促进了公社经济的全面发展全面跃进。公社经营了原拖拉机站的拖拉机修配厂，建立了小型铁木厂、发电厂、机械修配所和土化肥厂等十九处，举办了制米、炼乳、制粉、酿酒、编织、被服等小型工厂一百二十处，已经基本上形成了公社、管理区、生产队办工业的网点，今年总产值可达四十九万五千多元。他们并且为适应畜牧业大发展的需要，兴修了“万鸡场”、“畜牧场”等。在这里，老黄牛一向是农业生产上仅次于马的重要畜力，但是随着农业机械的增多，它已退居于辅助地位，公社抽出六十来头黄牛，“转业”专门生产牛奶，供应市场需要。全公社养猪现已达到九千七百头，年终可达一人一头，今年已出售四千头，年终还可出售一千头（今年全社平均两口多人卖一头猪给国家）。他们今年的工农业和牧副业等各种生产的总产值可达六百九十六万五千多元，比大跃进的1958年提高68％。
随着生产的全面大发展大跃进，一方面，社员们强烈要求增加公共积累，买拖拉机、电动机等许多东西，进一步实现农业机械化、水利化、化学化、电气化，他们今年要拿出一百六十三万二千多元作为公共积累，占总收入的23％。目前我国自产的“东方红”拖拉机和电动机，正在陆续运到这里，另一方面，社员收入也比过去大为提高，生产进一步得到改善，他们今年每个社员在集体分配中，平均得一百元，比1958年提高40.5％，比1957年提高14.2％。加上社员个人家庭副业收入，今年每个社员平均收入达一百三十四元六角。社员们欢喜地说：“我们公社现在家大业大，日子越过越兴旺，真是踩着梯子上楼——步步高。”（附图表）（按：粮食自给部分包括农业人口和非农业人口的口粮、种籽和各种牲畜饲料。）
第7版()
专栏：思想评论
千金难买
龚同文
用“千金难买”这句话来形容工人阶级的高尚风格，的确是不恰当的。他们会起来反驳说：“我们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不是为了钱。”这句话说得对。本文所要批判的也正是那些企图用“千金”来买积极性的人。有些人片面强调物质刺激来调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甚至企图以此来否定党的政治挂帅的方针。
我们党是主张政治教育和物质鼓励相结合的，但是必须以政治为统帅，思想为灵魂。我可以举出无数的事例来说明政治挂帅的极端重要性。
武汉重型机床厂调整工马学礼同志，忘我劳动，大胆革新，见困难就上，见荣誉就让，见先进就学，见后进就帮。源华煤矿四十七岁的老矿工李太转同志，解放以后，十年不缺勤，十年如一日。沙市纱厂女工李光珍同志，三个小孩的妈妈，十年不缺勤，年年月月红。青山热电厂运行副班长、青年团员韩文第，在浓烟烈火中，奋不顾身，抢救工厂，抢救遇难的伙伴……如此等等，有名的，无名的，千千万万的英雄模范，是中国的优秀儿女，是共产主义的先进战士。可是，在他们心目中，这些卓绝的事却变得如此平凡，没有记在心上，多少年无人知道，他们同样是争分夺秒地、年复一年地干着，干着。这是什么力量支持和鼓舞着他们呢？难道说，这是能够用货币来计量的吗！再说一个故事。1958年春天，有一家独劳户来动员退休老工人黄乐庭到他家里去做工，说是“只要肯干，一月二百元都行。”黄乐庭问他：“你是独劳户么？”那人点了点头。黄乐庭一摆头就走了。他说：“我走的是社会主义，给多少钱，我也不走资本主义。”当另外一次国营工厂请他帮忙时，他说：“只要是为社会主义，我一个钱也不要！”答案只能是一个：在党的领导下，他们政治挂了帅。他们对新社会有无限的热爱，对旧社会有无限的仇恨。高尚的工人阶级的自觉心和自豪感，变成了他们生活中的强大的动力。
也许有人反驳说：“这是少数的先进分子嘛！”
好吧，就请我们看看1958年好了。广大的工农群众及其他劳动人民群众，干劲冲天、意气风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大干特干。这股劲，又是哪里来的呢？
我们决不否认物质利益，我们党所强调的政治挂帅，正是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解放了社会生产力所产生的结果。工人、农民最喜欢回忆对比，他们一想到旧社会，无限悲伤，一看到新社会，浑身是劲。解放了，政治上、经济上大翻身，现在，他们以主人翁的姿态，挺起了胸膛，为建设自己美好的生活——共产主义而前进，前进。这不是劳动人民的最大利益、长远利益、根本利益吗！政治挂帅不正是经济的集中反映吗！
只有坚持政治挂帅，才能更好地把政治教育和物质鼓励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贯彻执行物质鼓励的原则。有些人以为只有靠经济上的刺激，才能提高生产积极性，对于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却不认为有什么大的作用。这种忽视政治的后果如何呢？我们也有过经验和教训。当着这样做的时候，越讲物质刺激，反而越不能“满足”，都比生活，比来比去，革命意志衰退，邪气上升，使得有一些人陷入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泥坑而不能自拔。反之，帅旗高举，大比干劲，生产跃进，人心舒畅。为什么？因为政治挂帅的对立面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所以它是一场尖锐的阶级斗争。江岸车辆厂有一个青年工人，解放前在药店当学徒，一心想当个小老板，药店垮了台，回家去读书，发奋想当工程师。他说自己有一条个人总路线，即“干活拿钱，吃饭不管，钱多多干，钱少少干，无钱不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试问，循着这条路走去，不是走到资本主义，还是哪里！这种思想不是绝无仅有的，靠物质刺激来调动他的积极性，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来”，资产阶级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本质，是永远填不满的臭坑。凡是沾染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人，患得患失，苦恼无穷，结婚非有一百六十元一张的床不可，还有什么商品买不到就不满意。这种单纯追求个人享受，对社会主义事业漠不关心的人，在职工群众中占的比例虽然很小，但是如果不抵制它，不克服它，那末，它就起腐蚀工人阶级的坏作用。
请不要发生误会，我们讲政治挂帅，不仅和关心群众生活不矛盾，而且也没有违背“在生产发展的基础上，逐步改善人民生活”的基本经济规律。我们是正确地掌握和运用着客观规律的。同时，我们也知道，生产的发展总是落在生活需要的后面一步。当然，这是促进生产发展的动力，但是也必须使群众懂得这个道理。今年秋季，武汉市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发动群众派代表到老通成餐馆（汉口第一流餐馆）参观访问，这家餐馆给他们作了一个算账对比：1950—1954年平均每天卖二百五十多元，供应一千多人次，1958年平均每天卖钱额一千三百多元，1959年1—10月份平均每天卖钱额二千八百多元。供应对象1950—1954年资本家和独劳户占供应人数的70％，1958年以来，工人、农民占绝大部分。这是社会主义教育的生动的一课。群众看到了生产发展，生活改善的事实，也明白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供需关系的变化，从而大大提高了觉悟，生产出现了新高潮。拿这事和单纯物质刺激相比较，哪一个有力些？不是不言而喻吗！工人说得好：“我们要政治挂帅，不要钞票挂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