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9月26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中国兄弟们,我们和你们同呼吸
阿根廷诗人 爱尔娃·法布莱加斯全世界都在倾听中国人民的呼声:解放台湾,“这是中国人民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①在中国的大陆上,五星红旗迎风招展。中国人民的怒潮一定要击毁美国侵略者唬人的堡垒,粉碎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这些无耻强盗盘据着你们的海岛。人民要和平!和平,我歌颂你!恬静的和平啊!你遭到了蹂躏!金色香蕉累累的台湾像一颗银色的珍珠,还有你的兄弟海岛:金门、马祖、澎湖列岛,乌鸦②侵犯着你们的领空,搅浑你的海水。暴风骤雨的海岛,茫茫白雾笼罩着你深深的海湾,在那些峻峭的高山上,红色的飞鸟翱翔。夏日炎炎的台湾,有着辽阔的原始森林,一片肥沃的土地,生长着稻米、茶叶、甘蔗,和美味可口的鲜果;蕴藏着丰富的黄金和石油。台湾,你有九百多万人口,亲爱的海上之省,你是人民中国的一部分,我们愿你早日解放。人民群众保卫你,要践踏着侵略者的武器前进;你永远是人民的海岛,你的领空、领海属于人民。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全世界——都团结起来,同声齐发正义的吼声:解放台湾,“这是中国人民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台湾,在你的胸膛里,一颗心为自由的人民而跳动,这是祖国的心,祖国的人民。“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英雄的人民自己当家作主。我们人民的呼声,解放台湾的呼声,惊天动地。人民中国万岁!胜利属于真理!中国人民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解放台湾,一定成功!
1958年9月22日 北京
〔注〕①周总理关于台湾海峡地区局势的声明
②指美帝的飞机
③毛主席在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的开幕词中语(汤柏生、王怀祖译)
(附图片)
中国人民一定要解放台湾 爱尔娃·法布莱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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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时间还没有到来,就已经成为历史
中共武汉钢铁公司委员会宣传部长 陈醒亚
武钢一号高炉,于9月13日提前建成,流出了第一炉铁水,从此,它就进入了日夜生产生铁的母亲时代,现在又举行几万人的大会,来庆祝它的胜利,这真是一个喜事重重的日子。与此同时,有个已经变成了历史讽刺的事情,深深的记忆在人们心上,这就是,有些西方帝国主义的代言人,对于武钢一号高炉今年年底能否出铁表示怀疑、不相信,据说,还在他们报纸上打上了一个大问号。
打问号,是意味着不相信、等着瞧,听候下文,等待事实的意思。弦外之意,就是他们注视着时间,到时候,如果一号高炉不能出铁的话,他们就可以幸灾乐祸地大做文章,造谣污蔑,显露一下帝国主义代言人的本色。但是,客观事实的发展,总是走向这些帝国主义代言人的主观愿望的反面。我们计算一下,把武钢一号高炉出铁时间,同他们预计“不能”出铁时间对比,还需三个月又十八天的时间,就已经成为历史讽刺的笑柄。这样,帝国主义的代言人所设想的迷魂阵,被打散了!这对中国人民来说,不能不是一个奇迹;对帝国主义的代言人来说,不能不是一个耳光。
明明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帝国主义的代言人,都可以任意造谣中伤,随便散布疑云,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事出有因,这多少代表帝国主义者对中国人的一种看法。他们从鸦片战争起,到蒋介石的反动统治被打倒止,成百年来,一直都不把中国人民放在眼里。对于解放了的中国人民,在建设祖国社会主义的巨大潜力,冲天干劲,无穷智慧,更是没法理解的,也不可能理解的。这是一。其二,在资本主义的发展时代,他们钢铁工业的几十年、成百年的历史上,能够用这么快的速度,建成一座大型的、现代化的、世界第一流的高炉,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就认为,他们很难办到的事情,甚至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中国人民也一定不能办到。他们是以腐朽的帝国主义眼光,来看生气蓬勃的新中国人民,当然,他们只好到处碰壁。
从这里,我们不难得出一条真理:即不管帝国主义说什么,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中国人民要走自己的路,即走党的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路。帝国主义认为很难办到,甚至永远办不到的事情,解放了的中国人民完全能够办到,而且办得更快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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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先行官
冯健男
赶大车的老汉周厚福正准备吃晚饭哩,突然来了紧急任务。于是他和其他的八个大车把式,立即动手,把车赶到大队部的门前。
县委书记说:“这是支前任务!必须星夜运到车站!”大队部的会计气喘地说,他是在听完人民公社召开的电话会议之后,一路跑着赶回来的。要把最近收购的四千多斤废钢铁、废铜,全部运走。
“这是怎么的啦?”周老汉一面装着,一面提出问题。“不是咱们县、咱们公社自己要炼么?怎么又要连夜往车站上运哪?”
“支援‘津钢’、‘唐钢’!”会计说。“咱们一两也不留下!”
“那么铜呢?”周老汉又问。“铜不是要用来换电线,给咱们大队安电灯么?”
照原定计划,这里很快就要安电灯了。县里说:只要每户能出售四斤铜,就能点灯不用油!大家多渴望电灯呵!县里这么一提,不但是废铜,有人连日常使用着的铜器都拿出来了,干部们拦都拦不住!
“铜也运走!”会计说。“大爷,您放心吧!铜运走了,电灯也许亮得更快呢!”
“这有啥不放心的!”周老汉不快地说。他感到会计低估他的思想水平了。“我不过问问罢了。共产主义大协作,谁还不放心谁呀!”
他拿起一把铜瓢,向车上甩去。他认得,这正是他自己家里用来舀水的那一把铜瓢,前两天,他不顾干部们的劝阻,坚决割爱了。
车装好了,天完全黑下来了。
黑夜里,车不好赶。不过凭周厚福这个老把式,这也就不算什么了。他想起在那战争的年月,也是这样的秋夜,他也是这样赶着车,运着粮食,支援前线。现在,在这个没有月亮的秋夜,他又在赶着车,支援前线,车上装的也是“粮食”,不是给战士吃的,而是给“元帅”吃的!
公路上,好多的车呀!无数的大车组成的运输队,在浩浩荡荡、欢欢喜喜地支援钢铁元帅升帐!周老汉把自己的车,赶进车的流水中去了。车越多,队伍越长,人们的兴致越高。周老汉一路走,一路想,从炮火连天的战争年月想到幸福无边的共产主义前景,从老伴心爱的铜瓢想到满天飞、满地跑的机器……他笑着,赶着牲口,向前奔去……
前方灯火通明之处,就是火车站了。这是一个小镇,现在是人民公社领导机构所在的地方,按照县里的规划,若干年后它将是一个小城市。周老汉随着车水马龙,把自己的车赶到铁路旁停下。周老汉放眼一看:嘿,沿着铁路,钢铁元帅的“粮食”堆得像山、像城!他把自己运来的几百斤也倒进去了。
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真是钢铁元帅!好大的胃口!”
“元帅升了帐,还得赏我这个先行官哩!”周老汉对自己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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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兄弟自远方来
——欢迎苏联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
吕骥
我们怀着十分兴奋的心情欢迎来自里海以东的、体现了使苏联各族人民文化空前繁荣的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的文化政策的苏联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到我们国家来进行访问演出!通过他们的演出,我们两国人民的心将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因为他们的许多歌颂社会主义新生活的节目和许多歌颂和平友谊的节目将获得我国人民热烈的欢呼,而他们的歌舞形式对于我国人民也是十分亲切的。
1952年,裴布托夫同志在我国表演所唤起的热情的反映,已经是大家所熟知的事实,正确地说,他所唱的“货郎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的余韵还在我们耳边缭绕,好像才结束他的表演似的,我深信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的表演同样地会给我们留下极深刻的印象,使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因为这个歌舞团和裴布托夫同志一样,是从阿塞拜疆民族的社会主义生活土壤中成长起来的。
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二十二年来在艺术上的成就和经验,也一定能够给我国歌舞艺术界以有益的学习,因为他们系统地整理了阿塞拜疆民族的民间歌舞艺术,并且根据以社会主义内容民族形式这个原则发展了他们的民族歌舞艺术,创造了像“女共青团员”“集体农庄之歌”、“游击队之歌”、“红军战士”这一类现代题材的节目。而且,这个歌舞团从一开始就力求表达阿塞拜疆民间音乐的特点和色彩、奏节、风格及其曲调和调式体系的独特点。这些问题还是我们许多作曲家在探索的,也是我们亟待解决的一些问题,他们的经验正可以作为我们的借鉴。
让我们在这里预祝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在我国演出的成功!我们衷心希望通过阿塞拜疆国家歌舞团的演出,中苏人民团结得更加紧密,因为这时候有人在我们的身边叫嚣着侵略战争,对待侵略最有力的打击就是中苏两国人民紧密的团结,让我们高呼:“中苏两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和团结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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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人新风气

老头哪儿去了?
重庆长安机器厂 秋牛
张云贵老师傅丢了饭碗,揣上电筒,烟都没顾上吃,就挟着大红油纸伞匆匆出门。
“哪去?”老伴停住筷子,皱着眉头。
“老地方!”他连头也没抬,说着就走了。
“唉!……”
老地方是哪里呢?就是附近的鸿义茶馆。张师傅有一个晚上坐茶馆的习惯。一天不听茶馆那说书声,就像少点什么,坐站不宁。熟识他的人都知道,晚上要找他到鸿义去是十拿九稳。
老伴也很知道照顾他的身体。既然他爱坐茶馆嘛,也就让他去。
张师傅自从听了周总理关于台湾海峡地区局势的声明后,十来天都没到鸿义去。
美帝国主义的苦头他是吃过的!现在这龟儿子要来阻挡我们解放台湾,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真叫张云贵牙根咬碎,怒火满胸。他知道自己铸造的大元车是直接支援钢铁工业的,自己小组的新学员又多,多出一部元车、早一天培养出来一个学员,就多一份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力量!这次谁也阻挡不了他一班顶两班的干。
“以前都是九点半回来,这几天怎么要到十点多?”
当老伴发问的时候,他就含糊地答一句:“鸿义家也跃进了嘛,关门晚了……”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风吹云散,星星一个个探出头来。这时两个青年满头大汗地来到张家。
“张师傅还没睡吗?”
“在鸿义,就要回来啦!有什么事吗?”张大妈一边说一边招呼他们坐。
一个青年说:“我们突击队明天一早要出发挖废钢铁,哪里多呢?我们商量半天都弄不清,队里就派我们连夜来找老师傅请教,张老师傅是这个厂的活历史呀!”
另一个说:“我们路过鸿义,鸿义早关门啦嘛!”
“那,那他到哪去了?”张大妈心里是气,又是急,又想到:为了给美帝国主义点厉害看看,人干活的劲越来越大,你坐茶馆的倒越来越大了!……
两个青年商量一下,正要分头去找,只见张师傅的徒弟挟着张师傅的大红伞,气呼呼跑来。
原来张师傅被打夜战的青年拉去找“矿苗”去了。张师傅判定了废钢铁埋藏的方向后,自己也禁不住拿把十字镐干起来。
张大妈恍然大悟。她忙着生火,给老伴准备点吃的。她还准备了一个问题质问他:“你这鬼老头子,为啥办正经事这么多天都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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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诗画配

“拒绝”
俯拾 诗 华君武 画 脸色铁青脖子红,浑身发抖气破胸,赫鲁晓夫揭的痛,挤出美帝一身脓。一瓶墨水跳半空,啪的一声手掌肿,办公桌上文件舞,总统头发乱蓬松。本想回信来硬碰,奈何事实驳不动,豺狼凶相全暴露,日落天晚路途穷。两眼瞪的像灯笼,对着来信黑朦胧,造谣污蔑破了产,流氓手段耍一通。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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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知识小品

国庆前夕话广场
史根源
国庆节就快来到了。北京人民和全国人民的心,都将飞向庄严、壮丽的天安门广场。
广场的发展,也是随着社会的变化有着它自己的一段历史。
早在公元前五世纪到四世纪,古希腊的城市建设中就已经出现了广场。这些场所是供集会、交易和做体操用的。在小亚细亚的米列特城中,方形的南、北集会广场和市政厅前的广场,要算是古希腊最早的规则形广场。到了公元前四至一世纪,广场上增加了居民休息用的长廊。
到了封建社会,城市广场是为当时君主、宗教统治阶级服务的。我国古代的一些城市中,常以皇宫为核心,形成一根中轴线,在中轴线上布置大殿、寝堂、宫门、楼、牌坊和广场,作为国家大典、朝贺、祭祀的地点。
资本主义社会的城市里,虽然频繁的交通和人民生活上都迫切需要完善的街道和广场,但由于土地私有制及资本家追求高额利润的本质,资本家为了建筑有利可图的建筑物,常常急剧缩小着城市中的空旷地区和公园绿化地区。另一方面,随着工人阶级的成长,城市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中心,大规模的群众运动与和平运动,又充分利用了城市中有限的街道和广场,来进行集会、游行与示威。
在我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时代里,反帝反封建的“五四”、“一二·九”等革命运动中,城市中的广场——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沙滩民主广场等,都成为爱国群众集会示威的场所。
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广场才更大地发挥了它的作用,成为人民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中重要的地方。
广场的规划与修建,可按其用途分成好几种:
市中心广场,是平日城市居民散步、游览和城市交通用的。到了节日和举行重大活动时,要在这里集会、游行和阅兵。
公共建筑物前的广场,是为了迅速疏散人流。在广场里可以设置雕像、喷水池、花坛等,使与建筑物一起形成一个优美的环境。
站前广场,是指火车、汽车、航运、海运、航空或几种交通联运站前的广场,它要解决大量客运、货运的交通问题。广场的四周应该建筑同交通枢纽站业务有关的以及为旅客服务的公共建筑物。
除了上面的公共广场外,交通广场一般有桥头广场、十字路口的广场、数条干道交叉处的广场,各种交通工具要在广场里汇合,同时又要能够迅速地在这里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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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作者·编者

关于版面的调整
自今日起,本报版面作如下调整:一版刊登要闻,二版工业、交通和商业,三版农业,四版国际和国内要闻,五版国际,六版政治和文教,七版理论和学术,八版副刊。
为加强理论宣传,本报设立理论宣传部,负责理论和学术的宣传报道。希望广大读者和作者在这方面多多给予我们帮助。原国内政治部和文教部合并为政治文教部,以适应新的工作需要。
编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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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作者·编者

有严重错误的图表
9月15日人民日报第六版“高速度万岁”的专页中,铁路建设速度一图表所列每年平均铺轨里程的数字有很大错误。第一项旧中国八十一年共修建25,700公里,每年平均数应是317.3公里,误为3,173公里。第二项1950—57年共修建6,108公里,每年平均数应是763.5公里,误为7,635公里。第三项1958年修建1,476公里,本来是修建最多的,但因为上列两个数字有错,使人看来不仅不能了解我国铁路建设高速度发展的情况,相反却感到今年的建设速度,比之清朝以及蒋介石匪帮统治时期的建设速度都慢了一半。这是严重的政治性错误。希望有关编辑同志今后能多多注意,以免造成不良的影响。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 汤弘庆
编者按:类似的来信收到数十件。读者的批评是对的。对这一错误,除已在16日更正外,本报编辑部正在对有关工作人员的失职行为作严肃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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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作者·编者

发人深省
8月28日人民日报发表的“试验田里的土洋之争”是一篇好文章,看完以后使人深深感到打破迷信、解放思想的必要。
华东农业科学研究所搞的水稻试验田,拥有全国第一流的物质条件和技术条件。照理说,产量应该是很高的。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不但远远比不上放出高产“卫星”的农业社,就是和本地的农业社比较也是落后了。这难道不是一桩发人深省的事情吗?
这篇文章向迷信书本的知识分子们敲响了警钟:知识分子如果要使自己的知识对社会主义建设真正有用,就必须放下架子,到群众中去,虚心向劳动人民学习,这才是一条康庄的大道。否则他们的知识将不起作用,徒有“专家”的虚名而已。
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 覃富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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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作者·编者

解决问题的报道
9月6日第七版刊载的“在劳动中写劳动人民的历史”一篇报道,以及记者柏生同志访问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下煤矿劳动的学生后写的“新的感情”一篇特写,对读者特别是对历史科学的教学人员和研究工作者的教育意义很大。它们明确地解答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历史知识,今天的历史著作应该着重写什么,写给谁看等一系列关键性的问题。希望今后在报上能经常读到这一类的报道。
历史研究所第二所 王祖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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