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8月22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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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迷信中解放出来
  本报评论员
读了各少数民族改革落后风俗习惯的消息,真叫人高兴。在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的基础上,在总路线的鼓舞下,各个兄弟民族迫切要求发展生产和提高文化,向一切阻碍甚至破坏生产力发展、妨碍社会进步的落后的风俗习惯宣了战。
对于少数民族人民这一大胆的革命行动,绝大部分人是积极热情地加以支持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抱着消极态度。有的人说,许多少数民族的觉悟和文化都不高,不会有改革风俗习惯的要求。一般地说,少数民族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要比汉族地区落后。但是,是什么原因呢?难道不正是落后的生产方式和在这种落后生产方式上生长起来的一切不良的风俗习惯吗?全国解放以来,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地区,已经基本上完成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旧的生产关系被新的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代替了;而多数少数民族人民,在去年又经历了一场政治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他们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于许多问题都有了新的看法,不再迷信那些陈旧过时的东西了。这就说明,在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地区,不但产生落后的风俗习惯的基础已经开始改变了,而且人们正日益滋长着改革它们的强烈愿望。
有人说,对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只应尊重不应改革。这种说法也是不对的。这是把“尊重”和“赞同”混淆起来了。总的说来,对于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我们的党、政府和汉族人民历来都是尊重的。保存或改革一种风俗习惯,也必须由少数民族人民自觉地来进行。但是,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并不等于赞同和保存一切风俗习惯。谁都知道,在各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中,有些是好的,应该保存下来;有些是不好的,甚至是极端有害的,亟需进行改革。在少数民族没有发现这些风俗习惯不好,并且妨碍生产的时候,我们有责任指出哪些风俗习惯好,哪些风俗习惯不好,让少数民族去自己选择。在少数民族人民还没有认识到应对某些落后风俗习惯进行改革的时候,我们需要耐心的等待,并对他们进行宣传教育,决不要强迫他们进行改革。强迫的办法,不但不可能改革落后的风俗习惯,而且会妨碍人民之间的团结,对生产和工作发生不好的影响。在少数民族人民已经有了改革落后风俗习惯的要求时,我们就应该积极加以支持,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作同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不矛盾,而且是完全一致的。
当然,改革落后的风俗习惯,一定要根据群众的觉悟和实际的需要,有分析、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凡是急需改革,又可以早日改革的,就应该早日改革;虽然也急需改革,但条件还不成熟的,就应该等条件成熟了,再进行改革。这样作,既能更好地促进各少数民族的发展,又不致脱离各少数民族人民。有人或许说,分清这些很困难。其实,并不难。任何一种风俗习惯,都对人民的生产、生活和身体的健康,有着直接的或间接的影响。有的,影响只及于一面,有的对这三方面都有影响,而归根到底,又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生产。对生产影响最坏的,也正是最过时的东西。通过宣传教育,群众比较容易认识到它的坏处;改革以后,群众得到的好处,也来得比较快而显著。因此,急需改革的,就是对生产影响最坏的。只有改掉了那些最坏的,好的东西才能发挥更多的作用,并进一步促成一切坏的东西的消亡。
有的人担心,改变了风俗习惯,就没有了民族特点。这种顾虑是不必要的。要改革的是落后的风俗习惯,而不是一切风俗习惯。既然落后的风俗习惯,已经影响到某个民族的发展,改革以后,某个民族就能得到迅速的发展,这有什么不好呢?一个民族的特点,也不仅表现在落后的风俗习惯上,还表现在其他各个方面。同时,民族习俗也是在变化着的。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中,各民族的接触越来越多,在共同进步的过程中,被大家抛弃的,总是陈旧、落后的东西;被相互吸收、彼此渗透的,是新的、进步的东西。
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的各族干部,应该认清社会发展的这种必然性,同各少数民族中的积极分子一起,积极地帮助群众进行移风易俗工作,把各族人民的社会主义建设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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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天没神来地没仙 人民就是活神仙
少数民族大破迷信阔步前进
新华社21日讯 各地少数民族在社会主义建设大跃进中,大胆破除迷信邪说,摆脱千百年来陈俗陋习的束缚。这股思想大解放的巨流,正促使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建设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发展。
广大少数民族人民经过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以后,认识到迷信禁忌和陈俗陋习是民族发展道路上的严重障碍,不利于社会主义事业,纷纷要求改革。例如,贵州雷山县苗族过去就有六十多种迷信禁忌。兴修水利怕挖坏了“龙脉”;庄稼遭受虫灾只能求神敬鬼;一年当中因为忌日和过节日,就有一百天以上不能参加生产。今年苗族群众在大辩论中,揭露和批判了利用迷信邪说破坏生产的坏人坏事,认清了迷信和不良的风俗习惯是过去反动阶级用来奴役和愚昧劳动人民的工具。现在这个县的苗族人民已改革了一些对生产有害的习俗,而保持了“跳芦笙”等优良的习惯。
粉碎了精神上的枷锁的少数民族人民,在大自然面前再也无所畏惧,发出了开山辟地的威力。广西僮族自治区隆林各族自治县在积肥高潮中,卡百乡群众发起了向“神仙洞”索肥的战斗,由青年突击队带头打冲锋,从洞里挖出千年积下的岩泥和蝙蝠粪。在从来没有人敢动一锹土的“迷信沟”,人们四天内就挖出肥土二十一万担。他们说:迷信不能多打粮食,加紧生产,才能过好日子。少数民族人民在破除迷信思想以后,完全相信人的力量可以战胜自然。瑶族的新山歌唱道:天没神来地没仙,翻了身的人民就是神仙,咱们有了党领导,一只手就能托着天。
在移风易俗中,许多少数民族中的促进派和保守派,曾经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在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到处传颂着傣族姑娘玉艾养带头打破妇女不能犁地的迷信的故事。玉艾养是共青团支部副书记,她参加自治州的青年代表会议以后,决心响应党的号召,带头下地犁田,和男人一样劳动生产。这时,保守派立即向她进行攻击,说什么“女人犁田长出的谷子连佛爷也不吃”,“女人犁田,男人就没有用处了”。但是玉艾养不顾这些嘲笑和打击,坚持犁地。由于她把地犁得深,管理得好,这块田比附近同样面积的田多收了十五挑谷。中共县委奖给玉艾养一面模范红旗,号召傣族妇女向她学习。今年,自治州的傣族妇女犁田的多起来了,九个乡有三百六十多个傣族妇女学会犁田。贵州三穗县寨头乡的苗族人民,在大辩论中更彻底打败了保守派和迷信派。按照乡里“鬼师”、“牯脏头”和一些富裕农民的打算,今年又要按老习惯吃牯脏了(即宰牛大吃大喝,不搞生产),并且在今后三年内,每年要过七个大节,三年共斗牛一百零二次,每家在这个时候都要请客人吃喝。但是,贫农和下中农今年坚决要求改变这种旧习惯,他们说:吃一年牯脏,十年还不清账。党支部根据群众的要求,领导大家展开大辩论,算出了三笔浪费账:第一,全乡如果要吃牯脏,就要杀掉一百六十头大水牯,共值四万元,平均每户负担六十九元多;第二,吃牯脏的三年内,每年要过七个大节和斗牛,大小节日要请客人吃饭,共要大米六十多万斤;第三,吃牯脏的三年内,要浪费四十多万个工作日。全乡人民经过这次大辩论后,觉悟大大提高,大家都不愿意再保持“吃牯脏”的老习惯。原来不敢公开提改革风俗习惯的人也大胆说话了,有的说:“什么求神敬鬼,没有一个求神敬鬼的人得过一针一线!”有的说:“有毛主席领导,只要大家一条心,加劲生产,样样都能搞好。”现在,这个乡的“牯脏”牛、“保家”牛已全部入了社,原来准备买牯脏牛的钱被当作生产资金用起来了,过去的“牯脏头”也把敬鬼神的锣鼓献给了农业社。
少数民族人民在破除迷信和抛弃了落后习俗以后,到处出现一片新的气象。湖南省侗、瑶、苗、土家等族人民都把过去的“忌日”改为生产日。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的少数民族在过去生病时便杀牛祭鬼,请巫师念经,今年全州各大乡都设立了卫生站,有病便找医生看。这个自治州还提出在国庆节前做到四无。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田地过去不施肥料,说施了肥以后眼要瞎、腿会疼,但是今年各地开始挖厕所,平坝、平山、高山的田地已经普遍施肥。(附图片)
  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剑河县解放农业社的社员们,成群结队地往田里送肥料,改变粗放耕作方法。 南沙摄(新华社稿)
  傣族妇女、共青团员玉艾养第一个学会犁田 王传国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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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立下钢铁志 长上跃进胆
高平四千多复员军人自办工厂
本报讯 “立下钢铁志,长上跃进胆,思想插红旗,打掉自卑感,勤俭节约好,投资比好汉,当一个打不碎,砸不烂,永不褪色的革命派!”这是山西省高平县四千六百多名复员军人的豪迈战斗口号。在这一战斗口号的鼓舞下,他们已投资四十万元,并且自己动手修建一座年产十万吨钢铁的“八一”钢铁厂。目前,这一钢铁厂已初具规模,“八一”前夕,已流出了第一炉红光耀眼的铁水。到今年国庆节前夕,这个厂计划每天生产钢铁八十吨。
兴建“八一”工厂,首先是李国有等十七名复员军人倡议的。倡议刚发出,就获得了许多复员军人的响应。他们自动报名投资,而且提出了更先进的计划。原计划修建的钢铁厂,年产钢铁仅为一万五千吨;经过修改后,工厂的规模扩大了,计划年产钢铁十万吨。另外,还增添了一个年产六十万吨的煤矿,和一个拥有十五辆汽车的运输公司。为了投资兴建工厂,复员军人白培金把自己准备结婚的费用都拿了出来。他说:“家有三件事,先拣紧的做。结婚可以推迟,建厂可不能延后!”
目前,“八一”煤矿的厂房也已落成,正在打井,今年就能出煤。“八一”运输公司的三辆汽车和大批胶轮大车,也夜以继日地奔驰在各地,担负着繁忙的运输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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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

  好榜样
“永远做革命派”的专栏里,生动地描绘了复员军人的生活。这些事实告诉人们:革命战士复员了,不是意味着战斗生活的结束,而是意味着新的战斗的开始。只不过战场转移了位置——由军事战场转移到生产战场。正是由于理解到这一点,我们的复员军人同志们,才拿出了在前线一样的战斗姿态,在生产战线上进行着顽强的劳动。
复员军人同志们,过去在战场上英勇战斗,打败了凶恶的敌人,为我们的和平建设奠定了基础;现在,他们又直接的参加劳动,在生产上取得了重大成就。祖国需要战斗时就战斗,祖国需要劳动时就劳动,这就是复员军人为我们树立的光辉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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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加强国际聋人的友好合作
我国今年庆祝国际聋人节
据新华社20日讯 内务部、教育部、卫生部、文化部、体育运动委员会、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女联合会和中国聋哑人福利会,最近联合向各省、市、自治区的有关机关和群众团体发出关于庆祝第一次国际聋人节的通知。
通知说,世界聋人联合会于1957年间,在全体会员国中,进行过一次关于建立国际聋人节的投票。根据投票结果,决定每年9月的第四个星期日为国际聋人节,通过节日的各项活动,以加强国际聋人的友好合作,促进和改善各国聋人的社会处境。1958年5月,世界聋人联合会执行局会议,要求各国聋人组织,于今年开始进行国际聋人节的庆祝。我们同意这个意见,并决定今年9月28日,在我国各地进行第一次国际聋人节的庆祝活动。
通知说,今年庆祝国际聋人节的要求,主要是:宣传党和政府对聋人群众的关怀,宣传建国九年来的伟大成就,提高聋人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鼓舞他们鼓足干劲、力争上游,进一步为工农业生产大跃进服务;同时向社会宣传,争取各有关部门和社会人士对聋人工作给予更大的支持和协作,为聋人工作大跃进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并要加强中国聋人同国际聋人的友好合作,特别是加强中苏两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聋人间的团结和友谊,声援西亚聋人的反帝斗争,为促进世界和平作出贡献。
通知要求各地把筹备庆祝国际聋人节的过程,成为推动聋人思想、工作大跃进的过程。结合总路线和时事的宣传教育,在聋人群众自觉的基础上,开展一个向国庆节献礼的群众运动。
通知说,在今年的国际聋人节日,各地可召开市的聋人联欢大会,请聋人的家长和有关人士参加,并可组织聋人中的先进人物和聋人群众、聋哑学生会见。还可组织聋人生产、作品展览会,举行体育竞赛和各种文化艺术活动。
通知最后说,开展第一次国际聋人节的庆祝活动是一项具有重大意义的政治任务。各地应在党政统一领导下,由各有关部门协作配合,成立“庆祝国际聋人节筹备委员会”,统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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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乌烟瘴气笼罩台湾
  方元慧
蒋介石集团在美国指使下在台湾地区制造紧张局势,“加紧备战”的活动,已经把台湾搞得风雨满城,乌烟瘴气。
乱作一团
自8月6日蒋帮国防部宣布台湾各地全部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台北市和台湾其它县市的国民党机关便开始慌作一团了,都忙着寻找“安全”的场所。各种紧急命令在这时连续地发出来。在台湾蒋帮官场中,到处是风声鹤唳,各种传说和谣言蜂起。
最近,在一个深夜里,有人在台东市郊区海滩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发光物体。神色紧张的蒋帮警察人员闻讯赶到后,远远地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惊慌逃走了。于是,海滩发现“神秘武器”的流言和其它谣传,迅速散布开了,国民党官僚的眷属和姨太太之类,都争先走避。国民党的官员们慌得手忙脚乱。后来,派出了大批所谓“专门技术人员”前往查验,才弄清楚原来是从海上漂来的一个一百多磅重的废炸弹,被风浪卷送到了海滩。
由于蒋帮终日进行战争宣传,最近在高雄市和台北市,发生这类蒋帮官僚间自相惊扰的事件已经不只一件了。
强拆民房
在台湾,许多市镇的民房都被如狼似虎的拆屋大队强行拆除了,许多人为此流离失所,流浪街头。8月6日,在蒋介石集团台湾警备总司令部的统一部署下,首先公布了台北市中华路附近一带木屋的拆除命令。在这一带居住的一百七十多户六百多名居民,大部分都是靠摆小摊、擦皮鞋或卖零食等度日的。他们白天出外谋生,夜晚数家挤在一间小小的木棚里。拆除的消息传出后,那里的居民便格外地感到恐慌。因为,一旦木屋被拆,全家被蒋帮警察赶去郊区,他们立刻就要遭到失业和挨饿的厄运。他们派代表向蒋介石集团请愿,要求照顾他们谋生的困难,但得到的答复仍然是“限期拆迁”。这批民房的拆除,还仅仅是个开始,根据蒋帮台湾警备总司令部8月12日召开的紧急会议决定,为了进行备战活动,往后还要加紧拆屋。将有成千上万的居民在蒋帮扩大军事基地和修筑工事中被拆除房屋,无家可归。
混水摸鱼
台湾各地蒋帮的所谓“民防”机构,也正在加紧向台湾人民敲诈勒索和百般骚扰,执行所谓“人力物力彻底支援前线”的措施。目前,台北市的粮食、蔬菜、杂货等行业的职工和三轮车、板车、搬运工人、医生护士等,都已经被蒋帮强迫编组训练,硬逼他们准备替蒋帮
“支援前线”,弄得台湾各地民怨沸腾。台湾各地的居民,还被迫不分日夜去挖工事。或者常常被蒋介石集团的军警从家里赶出来,参加“备战”等演习。
台湾各地的蒋帮官僚和军警人员,趁着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则乘机敲诈搜刮,花样翻新名目繁多的强迫捐献活动正在加紧进行。加上市场混乱,抢购囤积的影响,台湾人民已经更加陷入了痛苦不堪的境地。
“争钱竞娼”
最近一个时期,蒋介石集团的高级官僚们的“末日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突出。他们常常大开筵席,一挥千金,大有过了今晚不问明朝,醉死方休的样子。台湾报纸称他们“一若末日之将至”。最近台北市一些以“百名美女”等招徕顾客的酒楼饭店,常常客满,大部分顾客都是国民党的贪官污吏以及和他们互相勾结的商人。许多娼妓、流莺、交际花和国民党官僚的姨太太等,也周旋于其间。蒋帮机关报“台湾新生报”不得不承认,目前台湾蒋帮高级官员生活的荒淫无耻,已经形成了一个“争钱竞娼”的局面。
(新华社广州21日电)(附图片)
  苗地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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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千年死水出洞门
在四十多丈深的黑洞里,突然发出了震天动地的石炮声。这时,人们又惊又喜:喜的是千百年来没有人敢做的事,今天有人做了;惊的是,不知放石炮的复员军人何芝云是否会遭遇不幸。
何芝云是贵州省龙里县二区高堡乡人。在生产大跃进中,他参加了区里组织的青年突击队,负责兴修西马场水利。动工之先,需要人先进入一个很深的黑洞里去探清水源情况,何芝云和另外的一个复员军人杨秀华等,自告奋勇地承担并且完成了这一任务。经查明:进洞四十多丈的地方有个七、八丈深的阴潭,阴潭上面有个大悬岩,要引水出洞就要炸掉悬岩、填平阴潭。这个任务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洞内空气不好,人在里面时间久了,就会呼吸困难、脸色苍白,一般身体不太好的人都支持不了。再说,在悬岩上打炮眼,脚不容易站稳,一不小心就会掉到阴潭里去,有生命的危险。但何芝云同志首先表示愿意承担这个任务。他和另外两个复员军人孙士明和杨秀华组成了突击组,苦战了三天,在悬岩上打了十二个炮眼,装上了十几斤黄色炸药,准备放炮。在这样的悬岩上放炮,那就更加危险了。但何芝云又单独担任了这一工作。他把十二根导火线拧在一起,另用一条绳子绑在岩头上垂到岩下。他在岩上点燃导火线以后,就像流星一样顺着绳子吊下来。刚一躲开,震天动地的一声响了,整个悬岩掉了下来。霎时,洞里烟雾弥漫,辣气熏人,何芝云同志暂时失去了知觉。但当他清醒过来以后,就像爆破了敌人的碉堡一样,身上虽然受了伤,心里却挺高兴。
炸掉悬岩、填平阴潭以后,水利工程便全面铺开。很快,这股千百年来白白流掉的水被引出洞来了。从此,西马场的群众再也用不着到两里路以外去挑水吃了,很多的稻田也免除了旱灾的威胁。孙家芝编了一个顺口溜赞扬他:“苦战阴洞何芝云,千年阴水出洞门,八千挑稻田不受旱,能保亩产双千斤。”
(安子书)(附图片)
  毛凤德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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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前线归来第一功
薛家兴一退伍回到家里(安徽凤阳县),爹娘就对他说:队里其他社员都很好,唯有缪金厚、缪金友弟兄俩太坏,他们闹宗派,吵退社,骂干部,说共产党的坏话。爹娘还告诉了他一件奇怪的事情:缪家常年地关着大门,不和别家来往。薛家兴一听此话警觉起来,他忽然想起缪金厚有个姐丈名叫王学鸳,曾干过伪区联防队长,解放后畏罪潜逃了。从这以后,他便对缪家来往的人注意起来。
十天的观察,果然发现了值得怀疑的线索。在这期间,缪金厚的姐姐连续到缪家来了两次,每次来去都是鬼头鬼脑的,避着不让别人看到。薛家兴就想:八成是王学鸳藏在这里。可是一时又找不出事实根据来,又不能冒然到缪家去搜查,怎么办呢?
薛家兴为这件事苦脑着。后来,他想出了一条妙计,便经常带着缪金厚的小孩子玩耍,问这问那,最后终于从小孩口中探听出王学鸳藏在缪家。当时他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但马上又记起了部队首长所教导的话:打仗要勇猛,也要沉着冷静,才不会吃亏;要想一举歼灭敌人,事先就得把敌人的巢穴阵地侦察清楚。
于是,他便利用检查卫生和牛尾灶修建情况,到缪家侦察了两次。他发现缪家的院墙底下有一间烂草房,里面黑洞洞的,堆满了家俱,中间留有一条走道,地下还放着一把尿壶。在草房门前的走道上,也留有两行很深的新脚印。他虽然不便于到草房里去察看,但根据所查到的那些迹象,肯定王学鸳藏在草房里。
一天,他会同民兵和乡干部,终于把这个隐藏了几年的反革命坏蛋抓住了。
(王善僖)(附图片)
  马兆仁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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