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8月16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新人新风气

滦平路上
在曲折而起伏的公路上奔驰五个多小时,汽车到了密云县的古北口,我在这里下车,徒步穿过万里长城,走进滦平境内。当我通过第一个村子——巴哈什营时,街头一座小房前方桌旁的两个小孩便朝我走了过来,说道:“停一停。”我想,解放战争时期儿童团向行人查路条的情况恐怕不会有了吧,因此,我为我的被拦而暗暗惊奇。那个大点的、年约十多岁的男孩指了指桌子,引我到了那里,让我唱个歌再走。“唱个歌再走?”这真是今古奇观,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为什么要唱歌再走?”我笑了笑说。那个年纪更小点的男孩抢先回答我:“行人都是要考字唱歌的,谁也得遵守。”我仍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随口说:“我不会唱呀!”两个孩子也笑着异口同声的嚷嚷“我们不信”,过一会儿又补充说,“你不唱就甭走啦。”我无可奈何,只得为他俩唱一支
“社会主义好”。不料唱完他们就鼓掌称好,弄得我脸上热辣辣的。这时,从屋里走出个三十多岁的人,对我点点头打招呼,我告诉他,我是由陕西回来探家的。随后,我指着身旁的两个孩子说,他们不让我走路,一定叫我唱歌。他看出了我有点带抱怨的神情,一边请我坐下一边解释说:“老同乡呀,我们是扫盲站的。县委提出苦战三个月,消灭青壮年文盲。我们扫盲站有这么个任务,就是考行人识字,起个督促作用,宣传扫盲意义。”我问他:“不认得怎么办?”他说:“那就教他,学会了再走。”
我又指着听我们谈话的俩个孩子说:“那末,他们为什么不考我字却让我唱歌呢?”他回答道:“目前,全县乡乡学唱歌,社社学唱歌,掀起了歌咏运动。但由于咱们县文化一向落后,没有歌咏的风气,现在还有部分群众不爱学歌。所以,当干部的应该带头,起模范作用。我们看见干部打扮的,就让他唱歌,不考字,因为当干部的很少有文盲。”
我怀着难以形容的激动心情离开了巴哈什营村。我满身轻松,不禁又唱起“社会主义好”来。
陕西宝鸡 曹明德(附图片)
  〔苗地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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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曲艺会演片段
  茅盾
一曲艺之花朵朵红,东风绝对压西风!吴歌子夜翻新调,净洗铅华气势雄。
二梦里悲欢红月娥,岂缘爱欲走邪魔?女儿心事英雄胆,礼教虽严奈若何!
三轻敲绰板轻摇舌,既慷慨兮复诡谲:绝技快书高元钧,沁人心脾如冰雪!
  四直把书场作战场,三弦争似重机枪;宜川胜利传新曲,弦索将军韩起祥!
  〔注一〕八月十一日怀仁堂曲艺会演,苏州评弹的一个节目,就名为“东风绝对压西风”。
  〔注二〕“红月娥做梦”,东北之二人转也,然此段实为“一 人转”,边唱边演,类似昆曲的“拾画”、“叫画”。
  〔注三〕韩起祥曾说:“三弦就是我的机关枪,说书就是我的子弹,编写新书就是我的兵工厂。”其语甚壮。“宜川大胜利”是韩起祥编撰的,八月十一日在怀仁堂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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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人新风气

  人人都过“文化关”
我到甘肃甘谷盘安镇去,路过刘家墩的时候,远远望见在大路的中间,有一座绿色的用树叶扎成的彩门,跟前几个孩子们在跳跃着,手里还拿些红绿纸写成的标语。看样子就像是欢迎我们最可爱的人归来,再不就是村里在开什么庆祝会。谁知走近一看,彩门上却写着“文化关”三个大红字,把关的是一群可爱的小学生,一看见我过来,就笑着跳着围到我跟前。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带着红领巾,梳着两个小辫子,笑嘻嘻的向我说:“叔叔,过关的人要认字呢!”说着就把她小手里拿的标语叫我认。我念着说:“社会主义是天堂,没有文化不能上”。念完,他们一齐笑着说:“叔叔好,还要再认一些,才叫你过关”。接着,我就把他们手里拿的标语全念出来:“地是纸,手是笔,勤学苦炼,又红又专”“社员有文化,生产劲头大,生产不忘学习,学习不误生产”……还没念完,孩子们就连蹦带跳的说:
“好哪,好哪,叔叔这就算能过关啦”。正说着,一位老大爷提着一篮鸡蛋过来,大家又围上去说:“老大爷,老师说的,先要认字,才能过关哪!”说着一个小朋友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字块来叫老大爷认,老大爷一看笑着说:“这不就是个工人的‘工’字吗?我在夜校里早就认过的”。孩子们就哄嚷着说:“老大爷真好!”老头儿受到孩子们的表扬,得意地笑着说:“没有文化,怎么到社会主义哪?”接着一连又认了几个,最后,孩子们把五个不认得的生字帮他念会,写会,记住意思,这才放他过关。我就和这位乐得合不上口的老大爷一起过了“关”,笑咪咪的走了。
甘肃甘谷供销社李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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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人新风气

  八十老黄忠
当小麦总产超过美国的消息传到甘肃庄浪县城关镇红星三社后,社员们都高兴极了,在田地里工厂里谈论着这件事,生产热情更加高涨。八十岁的李文源老大爷更是欣喜异常,真是宝刀不老,他一鼓干劲,也投入到大办地方工业的浪潮中去。五天的时间,他一人就制造出“人造尿”、“骨粉”、“氯磷钾”等土化肥五千斤。这位老将为了表达自己热爱党和毛主席,作了一首顺口溜:
我今年已经八十岁,
经过了好几个朝代,
从光绪到宣统,
经过国民党反动派。
皇帝总统好几个,
我亲口尝过苦辣和甜酸。
高不过蓝天大不过海,
好不过毛主席的伟大时代。
红旗招展东风吹,
我这老黄忠还要活过一百岁。
吃米不忘种谷人,
幸福道路是共产党开。
甘肃庄浪红星三社会计
李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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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创造奇迹的时代
  林陵
所谓奇迹,是指不是人力所能做到,也不是人脑所能想像的事情。关于奇迹,过去在书本上,无论中外,都有记载。创造奇迹的是神仙、是先知。但是那些奇迹,我们生在后世的人,当然无法看到,过去也没有有权威的“奇迹鉴定委员会”把所发生的奇迹加以审查,作出权威的“鉴定”,使后人坚信无疑。
当小麦亩产量达到三千斤的消息传出的时候,我国人民既惊奇叹息,也欢欣鼓舞。资本主义国家的报纸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因为古今中外,没有过这样丰产的记载。他们说:除非这是奇迹,否则他们决不相信。
当小麦亩产纪录达到五千斤的时候,不是在外国人中间,而是在我们本国人中间也当作奇迹的消息来奔走相告了。
七千斤的新纪录应该是新的奇迹,但是我们解放了思想的人,敢想敢说,闻奇不奇,见怪不怪,把奇迹当成了平凡的事情。这也是必然的现象;在我们大跃进的形势中,“一日数惊”,从每条生产战线上传来惊人的消息,几乎在每个角落里都在创造奇迹,我们生活在人民自己创造奇迹的时代,奇迹是如此之多,多得变成平凡的事迹了。
有些敢想敢做的人提出了新的指标:明年要创造小麦亩产一万、一万五、二万的新纪录。
有些敢想敢做的人在“奇闻”的基础上,估计今年早稻可能出现亩产一万斤的纪录。可是当一万斤的纪录居然突破,并且出现一万五、一万六的消息时,跃进着的飞驰着的人并不叹为“观止”,而把奇迹当作平凡的事迹了。
生在创造奇迹的时代,自己创造奇迹的人,是并不奇怪的。
可是就在这种奇迹不奇的时候,居然又出现出于大胆设想的人们的想像之外的事情,大家就不得不叹为真的奇迹了:湖北麻城建国一社创造了亩产三万六千九百五十六斤早稻的奇迹!
也许只相信上帝创造奇迹的资本主义国家的记者,又不相信我们人民创造的事实吧?我们的奇迹是经过权威的“奇迹鉴定委员会”鉴定的:建国一社三万六千九百多斤的产量是经过湖北省人民委员会、华中农业科学研究所、中共麻城县委负责代表和数百群众反复丈量、测算、验收而后严格确定的。
已经出现的奇迹推动人们创造新的奇迹,新的奇迹又推动人们创造更新的奇迹,这就是我国创造奇迹时代的平凡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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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看他还能不相信?
  武钢炼焦化工厂工地副指挥长 王峻峰
武钢焦化厂一号焦炉系统工程竣工的那天下午,三百多人组成的报捷队,旗画招展,锣鼓喧天,雄赳赳地绕道现场,向总党委所在地——工人新村进发。
当队伍进入工人新村时,准备上二班的李师傅对我大喊:“王同志,你还记得那个说我们‘九·一’出不了焦的欧洲人吗?”
“一辈子也忘不了。”
“该写信请他再来一趟,让事实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没有留下地址。”我边说边走,可是,那位欧洲人的形象,却活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5月里的一个上午,有一位资本主义国家的记者,在交际科同志的陪同下来到了焦化工地。
我和工程师按着电话通知的时间,在筛焦楼附近接待了他。
这位记者,高个子,黄头发,茶色眼镜遮盖着深陷的眼窝。从他那开着盖的照像机和东张西望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对焦化厂的规模很感兴趣。他装腔作势地说:
“我在国内,曾不止一次的到钢铁联合企业采访。”他随手摊开日记本。问道:“焦化厂的规模有多大?”
“它包括原煤准备、炼焦、化工三个车间,占地近六十公顷。”工程师简要地回答。
“产量呢?”
“每座炉子昼夜产焦一千二百吨。”我在一旁插嘴道:“第一期共四座,接着还搞第二期,跃进之后,可能发展得更大。”
记者耸耸肩头而且转换了话题:“何时开工,何时建成?”
“去年5月开工,保证今年
‘九·一’出焦。”
“能保证?”记者翻翻眼皮。
“不仅保证,而且绝对保证。”正在清理设备零件的李师傅替我们回答。
记者对这突如其来的插语感到惊奇:“你是什么人?”
“我是安装工人。”李师傅停止了工作。
“工人怎么能知道建成日期?”
“因为保证‘九·一’出焦是我们工人在跃进规划中提出的。”
“什么?”
翻译又重复一遍,可是他还说不明白。
李师傅悄悄的靠近我的耳朵,冷笑着问道:“这人是聋子,还是故意装不懂?”
“可以肯定他不聋,”我思索了一下:“大概是听不懂‘跃进规划’这几个字,因为在他们国家的词典上很可能查不到这个名词。”
围在旁边的人都笑了,记者又耸了耸肩头。
“炉体安装用了多长时间?”记者考试似地对李师傅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计划二十天,实际用了十一天,提前九天。”李师傅对答如流。
“砌砖呢?”
“那不是安装工人的任务,”工程师连忙把话接过来:“工期三次跃进,共用五十九天,提前三十一天。”
记者记录着,然后又问道:
“为什么项项工程能提前?”
“请工人同志们回答记者提出的问题吧!”我说。
没等记者表示意见,李师傅便接着说:“在我们的国家里,人和人之间没有剥削,劳动是为了大家的幸福,因此,职工们都发挥了最大的劳动干劲。”
“我们不光是苦干,而且还会巧干,”站在一旁的木工张师傅,也对记者说了两句。
看样子,记者对工人的谈话不大相信,因而让翻译告诉大家谈一些具体例子。
李师傅说:“七十多吨重的翻车机,职工们建议采用整体安装,结果使工期提前二十五天。”
张师傅说:“我们木工创造了移动电锯,多刀破竹器……”
“在砌炉体的耐火砖时,”工程师补充说:“瓦工丁永奎早两点就上班,可是丁丙午比他上班还早,丁永奎为了不使进度落在丁丙午的后边,坚决不下炉吃早饭,党支部书记把油条送到他跟前,他咬一口油条,砌一块砖,不浪费一点时间……。”
听到这里,记者忽然停止了记录,他抬头环视,企图寻找事实,来驳斥我们毫不夸张的谈话。他看见上下水道还没有完成,他听说两公尺多粗的煤气管还未制作,他了解到尚有几百件设备没有运来,几千吨设备没有安装,因而,在同我们告别时,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谢谢你们的介绍。可是,我始终不相信你们能在‘九·一’出焦。”
我回答说:“‘九·一’能否出焦,我不想和你争论,等着让事实作结论吧!”
记者回国了。他对武钢究竟如何报道,我无从得知,然而,在他回国后的两月之内,焦化厂的建设速度更快了,地沟、隧道血管似的连贯全厂;输煤栈桥好像云端的长虹。7月间,总党委发出了“苦战二十天,力争八一建成”的战斗号召,工地沸腾了,总党委负责同志天天检查,施工单位的领导者亲临现场,很多工人彻夜不眠;三十七度以上的高温,也动摇不了建设者们的决心。缺少的设备,也得到了外地许多机械制造厂的支援,部队用飞机帮助焦化厂运减速器。因此,三个月的工作,二十天就完成了,使一号焦炉系统工程于7月31日全部竣工,比国家计划提前五十五天。
工期逾年的工程,仅仅提前五十五天,这处在“一天等于二十年”的跃进时代,本来算不得什么,然而,当我们想到那位始终不相信“九·一”能够出焦的欧洲记者的时候,便不得不兴奋而郑重的说一声:武钢一号焦炉系统工程,没有等到“九·一”就建成了。不知他在事实面前还相信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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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和银幕

  中苏合拍“风从东方来”
根据中苏文化合作协定1958年执行计划,规定两国合作拍摄一部反映中苏友谊的彩色艺术片。现已由中国长春电影制片厂同苏联莫斯科电影制片厂签订了拍摄“风从东方来”的拍摄合同。
这部影片,是我国第一部由中国演员和苏联演员在一起拍摄中苏友谊的影片。苏联总导演吉甘和总摄影师、制片主任、总美术师、特技美术师、摄影师等和中国方面主要创作人员已由北京出发前往浙江省新安江水电站,福建省古田水电站,广东省流溪河水电站和新丰江水电站采景和搜集材料,然后再到河南省三门峡等地。预计今年10月初可以开拍。 (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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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和银幕

三个新片种
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最近又诞生了三种新的杂志片:“北京简报”、“解放军简报”和“科学珍闻”。“北京简报”主要是介绍首都的新面貌,跃进中涌现出的新人新事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成就。
“解放军简报”是报道人民解放军在保卫和平和建设祖国等方面的先进事迹。
“科学珍闻”主要是向观众介绍我国在技术上的发明创造和最新的科学成就。这三个新片种每月出一号。第一号已经上映。
(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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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难忘的岁月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难忘的岁月”观后王昆仑难忘的岁月,那岁月实在难忘。舞台上一幕一幕重现出当年的
英雄形象,舞台下一页一页重翻起革命史
诗的篇章。二十几年过去了,时间只埋葬了失败的敌人,却磨灭不了革命战斗的光芒。难忘!黄浦江上掀起了抗日的巨浪。车站,大街,学校,工厂;水龙,棍棒,监狱,刑场;一个人倒下去,千千万万人站起来,要在那可诅咒的地方,击退可诅咒的力量!难忘!黑云日夜重压在头上,豺狼日夜窥伺在身旁,江东门铁窗里的人影,雨花台泥土中的血光。在那可诅咒的地方,最难忘的是唯一可依靠的亲人
——党!党,生死难忘!没有你,谁给人力量?离开你,谁能战胜那黑夜茫
茫?“有了党的信任,还需要什
么?”在死的面前,无产阶级的战士是这么慷慨,
坚强!今天,沐浴着毛泽东时代幸福的阳
光,是谁用鲜血铺平自由的道路,谁能忘记当日的易宁和老张?党的优秀儿女们啊,你们不是要人对那过去的岁月
难忘,你们是要我们永远记住那光辉
的榜样,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党!
〔看了戏回来,睡不了觉。我对戏没有研究,说不出什么体会,也不会做诗,可是忍不住写下了以上的多少行。只不过是反映一个观众在观后激荡的心情罢了。同时,也借此表示一点对剧作者、导演和全体演出同志们的敬意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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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山村的愤怒
  牧野
7月20日的下午,河北遵化县山区王国藩农业社,召开一个全社群众大会,抗议美国武装侵略黎巴嫩、反对英国出兵约旦。
这里,虽然刚刚和山洪苦战了五昼夜,刚刚把洪水驯服下来;并且,又刚刚修订了跃进规划,比去年产量提高八倍,人们正在积极进行一切措施,保证这个增产指标的实现。但是,听到美英帝国主义武装侵略中东的消息以后,社员们还是暂时放下锄头,赶来参加大会。
党委李书记报告过中东的局势以后,群众里立刻响起来一阵阵的口号:“庆祝伊拉克共和国成立!”“美国侵略军从黎巴嫩滚出去!”“英国侵略军从约旦滚出去!”声声里都充满着愤怒,拳头上更显示着力量。
虽说,这里是群山环抱的地方,农民们过去的文化都很低,——即使现在,黎巴嫩和约旦究竟在那里?社员们也并不是全体都知道。但是,这里的农民,对于国际间的事务早已知道关心:认得出朋友,更认得出敌人。在抗日开始的时候,党就在这里建立了据点。人民打过日本鬼子,王国藩和杜奎空手捉住过带枪的敌人。在解放战争时,这个社的五百多户人家中,曾有四十六人参军。抗美援朝志愿军里,有过这个社的战士;在打垮美国鬼子的上甘岭战役中,也有过这里的农民。
所以,这里的农民,懂得战争,也懂得和平;反对战争,也决不害怕战争。
游行队伍像条巨龙出动了。通过一个山村,绕着山脚再到另一个山村。一路上,漫山遍野响彻了口号,反对美英帝国主义的侵略,要让家喻户晓。
从四十里铺到于家沟中间,还残留着两道没有流干的河水。然而,这两道河水,并没拦住这支游行队伍的前进。排头到了河跟前,走下去了;接着,不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也都紧紧跟着走了下去。
游行队伍把四个村庄都游遍了。在一个打麦场上停下来。这时候,太阳已经接近了西山。张副书记作了总结之后,一位生产队长站起来说:
“我们一定要加紧生产。我提议今晚上搞夜战!”
霎时间,群众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来响应这个有力的打击敌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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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收获 (木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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