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7月7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先生,你倒去碰碰看!
刘丰
据光明日报报道:天津有一位水利工程师不相信群众用“土办法”能建筑很多水闸。他说:“虽然有建成的,但是,这好似一个人有病,却被一个没有学过医的人治好了,那是碰上的。”
说群众“没有学过”,这分明说自己是学过的,是有学问的了。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懂得,即使自然科学的书本知识,也完全是从生产斗争的实践得来,实践乃是书本的源泉。这就是说:他所奉为神明的书本,也仍然是积累了无数群众的创造和经验的。群众没有教授所占有的那些学问,可是也具有教授所没有的学问;他们没有读过什么书本,可是却有自己的专业的知识;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文献资料,但却自己进行了调查研究;自然他们也不会受什么规章制度的束缚,完全是大胆地幻想,大胆地实践,大胆地创造,终于解决了问题。
建筑水闸这当然需要很多的学问,例如力学和关于水和土壤的知识等等。但是这些学问并不出之于自以为是“专家”的头脑,而是来之于实践。因而完全可以自学得来,虽然这是艰苦的,然而却不是不可能。群众眼看到洪水为患,水涝成灾,或者干旱不雨,而一些自封专家的人也束手无策,或者有策也不愿拿出来,要待价而估的时候,他们就自己来想尽办法兴修水利,建筑水闸来调节水量。办法于是找出来。这些办法自然是既适于群众需要又合乎科学原理的。
然而这都不一定是书本上有的,这是一种“无本之学”。这种学问却比一切书本上的死东西,更适合于当时当地的情况,更能满足当时当地的需要。这种由于形势需要而产生的学问,正是最实际、最有用的学问。在那位水利工程师看来,仿佛只有专门学过的事才能做,只有老师教过的事才能做。他实质上是看不起来自劳动人民的专家,而认为只有出身于学校,取得“水利工程师”称号的专家,才是真正“老王麻子”。老字号是吓不了人的,人民问的是你铺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货色?实际的需要是对真假专家的一个最好的考验和甄别,事实上是纵有“水利工程师”称号却对水利无贡献,群众虽没有称号却做出了成绩。输了不肯老老实实认输,还昧着良心诬蔑地说:“那是碰上的”。人们不禁要问一下:先生,请你去碰碰看如何?你是专门学过的,带有称号的工程师,为什么却没有碰上呢?还可以举个最近的例子,就在7月5日的人民日报上。云南华宁县的上千农民和二十多个石匠,凭着干劲和钻劲,用双手在水流湍急的南盘江上建起了一座钢梁大桥。而在这以前,曾有两批工程师到现场去踏勘,但是两批工程师都被吓跑了。谁敢碰,谁不敢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今天社会已是劳动人民的天下,只要这学问对人民和社会主义事业有用,著书立说,传授学说,取得资格、学位、称号都不是什么难事。今天的大学讲坛正为来自群众中的专家准备好了讲席,他们可以在祖国的土地上自由来去地讲学;说群众“学无所据”,那么来自群众中的专家就可著书立说,人民的国家在纸张和印刷条件上给予这些著作以充分的便利;学术之宫也对土专家大开方便之门,称号、学位、资格也会很快取得,昨天是个土专家,今天就会成为众所公认的教授、研究员、学者。
从天津这位水利工程师的寥寥数语中,我们已可清楚地看出,直到今天,资产阶级的专家还不肯认输,在学术界中还是目空一切自视为“正统”。然而群众思想解放了,迷信打破了,钻劲发挥了,自己的才华已经显露出来,资产阶级的学者专家已经到了照一照自己面孔的时候了。你们的不解决实际问题的学问和纵有其表的称号和招牌再也吓不了人,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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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中来

不许他们挡道
一班留苏同学
看到了6月19日人民日报刊载的“谁敢挡道”这篇文章以后,我们很愤慨。在祖国正是共产主义精神到处蓬勃发展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议,而且这私议居然还能够暂时地塞住一个有才能的科学研究者进入研究机关的道路,这是令人不能容忍的。其所以不能令人容忍,是因为它塞住的恐怕并不止一个人的道路。李始美同志正是我们的先锋,在祖国进入文化大革命的时代,说不定还要出现多少个李始美。如果这些先进工作者不能够理直气壮地被科学研究机关吸收,那还叫什么文化大革命?科学研究机关是我们向科学技术大进军的阵地之一,如果有人想把它变成庙堂或宫殿一类的东西,这是我们所不能答应的。凡是认清了方向、掌握了武器的人就必须站到阵地上,这是人民的需要,大势之所趋。任何窃窃私议或盲目歧视都无济于事。值得提醒这些人的倒是:任何毫无道理歧视劳动人民的发明创造的人,我们都有权利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姑不论这些人的成就大小如何,起码他是把劳动人民和他自己的位置放颠倒了。如果自命为科学家的人连这样的道理都弄不清,反而口口声声说这也不能算科学工作者,那也不能算为科学研究,那还算什么人民的科学工作者?
文化革命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要培养新知识分子,改造旧知识分子,建立一支成千万人的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队伍。要培养这样一支气势磅礴的队伍就需要从各方面创造条件:既在实际工作中培养,也在高等学校培养,也要留学以吸取别人的长处,也要使这些人能在科学研究机关发挥作用和继续深造。现在是劳动群众中间涌现出来的大批先进科学工作者的时候,如果当真有谁敢于不讲道理挡住去路,我们就要向他们大喝一声说:“不许挡道!”以使他清醒过来回身和我们一道前进。
我们刚要把我们的意见寄向祖国,就接到了新报纸说:李始美同志已被中山大学聘为教授。我们向中山大学欢呼:“你们作得对!”
6月24日寄自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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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稻浪比它高几丈(外一首) 柯原
大海边上种稻田,
南风吹过稻谷黄。
只闻收割镰刀声,
不闻哗哗海水响;
人人都说海浪高,
稻浪比它高几丈!
映得海水金闪闪,
龙宫珠宝黯无光,
虾兵蟹将四处逃,
活活气死老龙王。
天上云彩朵连朵
天上云彩朵连朵,
地上稻禾坡连坡,
朵朵云彩堆成山,
没有咱社稻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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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看“关汉卿”后的两点感想
林陵
看完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关汉卿”,有两点感想。
第一是“艺术的狡猾”。
关汉卿写成了抨击当时黑暗统治的“窦娥冤”,虽然有朱帘秀敢演,并由朱帘秀拉她的徒弟们分饰别的角色,但是没有演出的园子;有了玉仙楼那样的好园子,又得找“腰粗”的东家包场,才能保证这出骂天骂地骂官府的戏的演出。于是他们找到了伯颜丞相的老太太为祝寿而包了场。伯颜老太太被戏感动而流下的眼泪又保证了关汉卿和朱帘秀等人没有被当场抓去杀头。
这是戏剧艺术在这里发挥了自己的“魔力”。艺术所以能冲破重重难关,发挥自己的力量,正在于它具有这种魔力。王著看了戏被激动得高喊为万民除害,后来还终于起义造反,也正可以说明这种魔力的巨大。
高尔基写了几个革命戏剧无法演出的时候,主持莫斯科艺术剧院的聂米罗维奇·丹钦柯曾活动于当时沙皇政府的权贵之门,通过一些“热爱戏剧”的权贵之妻,使那些抨击黑暗统治、号召革命的戏,冲破严密的检查制度,得以和群众见面,初演时贵族、资产阶级还如醉如狂地挤着去“捧场”。聂米罗维奇·丹钦柯把这称为“艺术的狡猾”。
“窦娥冤”演出的曲折故事向我们说明的,决不是“无巧不成书”,而正是这种“艺术的狡猾”。
第二是“浩然正气”。
一部历史戏的现实意义,取决于戏里的斗争是否能和今天人民的斗争连接起来。一个演员要演好历史人物的斗争,也取决于他是否能把过去的斗争和今天的斗争有机地结合起来。事实上,前人的一切正义斗争,都是为我们今天的斗争、今天的事业做准备的,是一脉相承的。
在这样的理解之下,我们就找到了人民性,找到了革命的优良传统。关汉卿和朱帘秀他们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那一理想,通过历史的线索,很容易和我们今天的奋斗目标联系起来。因此,我们才觉得关汉卿、朱帘秀、王著等形象对于我们是亲切的。
“关汉卿”戏中写到文天祥至死不屈,有一个天地正气在支持着他,关汉卿从他那里得到了启发,得到了力量,他又以此启发别人,鼓舞别人。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文天祥还只能从“留得丹心照汗青”的认识中给自己吸取力量,但是尽管如此,人民真理或浩然正气,还是使上下古今的正义斗争贯串在一起了。戏中写到王著在就义之前坚信“将来一定有人把我的事写上一笔”,关汉卿在狱中也说自己死了不算得什么,“人家说血写的文字比墨写的要贵重,也许,我们死了,我们的话说得更响亮”,就是这个意思。
几百年几千年前的人民战士,还不知道我们今天怎样为共产主义理想而斗争的时候,他们已被人民的正义所鼓舞,已为天地正气所指导,为我们今天的事业做准备,他们并不以自己的“死”为界限,而是竭力把“老百姓的话”留传下来,使“正气”延续不止。
田汉的“关汉卿”是一部成功的历史剧,因为他是用正确的历史观点写出了前人的斗争;刁光覃、舒绣文等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演员塑造的形象是生动可敬的,因为他们把今古的人民斗争事业,用历史的线索有机地连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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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东风送奇闻
(新民歌)
太阳能煮饭,
大粪能发电,
空气能点灯,
树叶能织缎,
柴草当饲料,
野根当蜜饯。
(四川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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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小语

要把北大荒变成北大仓
——给王震部长的一封回信
徐先国
读到您在5月26日“人民日报”第八版上给我的信,我万分感谢您对我们的关怀和对我的鼓励。
您说将“永不放下枪”谱成歌曲和对它的修改意见,我非常同意。本来,这种声音就应该由千万个兵士共同合唱出来的,而您,首先以一个普通士兵、普通垦荒者的身份唱出了最强音!这对我和我的战友们来说,真是莫大的鼓舞!
将军、部长同志,顺便向您汇报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
北大荒真富。那新翻起的泥土,黑油油的,非常肥沃;当我们喝着这里的井水时,都觉着带有很浓的土香味;森林里有狍子、野猪、鹿以及人参等许多贵重药材;山坡上到处是野果、野菜;河里头盛产多种鱼类……只要勤劳,伸手就有收获。
现在,向荒地进军、向困难进军的战斗已经全面打响了!冒着风雨,不避日晒,藐视一切困难,一部分人投入了抢耕抢种;一部分人开始了修路;一部分人上山伐木、建造房屋;为了减少国家开支和解决自身困难,为了给国家和农场增加财富,还组织了打猎队上山打猎,打鱼队下河捕鱼,家属妇女们也和大家一样,拉犁、撒种、割草……我们正浩浩荡荡地战斗在广阔无垠的荒原上面。
我们生产大队里有连长、政治指导员、排长、参谋、助理员、教员、军校学员以及士兵;有工农出身的同志,也有知识分子。他们干着各种不同的工作,生长在各个地方,但北大荒把他们连起来了。他们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一样的拿起了锄头。因为革命工作需要,两个以前并没做过饭的军官当了炊事员;一个学习开拖拉机的军官只花了两天的功夫就登上了拖拉机司机台;更多的军官放下了“条令”,买来了农业技术书籍,要使自己又红又专。在我们这里,克服困难简直成了一种乐趣。一个少尉助理员在回答别人问他为什么愿意离开暖和的南方、并且放弃获得爱情的机会来到北大荒的时候说:“因为北大荒最富,也因为北大荒最艰苦”。北大荒的生活多采、艰苦,非常难得。我们都自豪地感到我们是不断革命论者。过去为人民流血打天下,今天又为人民去流汗建设社会主义。
现在,我们正以千军万马之威、排山倒海之势向荒野进军!荒地之春来到了。我们决心让北大荒早日变成大仓,让北大荒和我们一样充满朝气,歌声四起。


第8版()
专栏:编后小语

志气比天高的英雄好汉
读了徐先国同志从北大荒给王震部长的来信(摘要),我们深深地被感动。这原因,不是由于北大荒的艰苦环境,而是那些人,那些志比天高的英雄好汉。
从没有做过饭的去当炊事员;放下了“条令”去买农业技术书;放弃获得爱情的机会从南方去到遥远的北大荒……徐先国同志所写的,只是建设北大荒的英雄们中的几个人,然而,这岂不是具有很大的代表性吗?在北大荒,在新疆,在一切边疆的垦区,成千上万的开拓者在那里日夜劳动,他们以自己高度的社会主义热情和冲天干劲,同严寒、冰雪作斗争,同野兽作斗争,要把荒凉的边疆建设成祖国的谷仓。他们藐视艰苦,充满信心地创造未来;他们是革命的现实主义者,也是革命的浪漫主义者;他们是具有共产主义高尚风格的人。
我们在这里代表读者们向所有开垦边疆的同志们致敬!并且希望更多的有志气的青年人,到边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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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艺新书

文艺新书
歌唱总路线的歌曲集
“把总路线的红旗插遍全国”和“歌唱总路线”是音乐出版社新出版的两本歌曲集。前一本包括“实现总路线”、“歌唱总路线”、“大跃进”、“总路线照亮了人民的心”、“鼓足干劲向前跑”、“贯彻总路线”、“总路线指引我们前进”、“跃进声中传喜报”等十首歌曲;后一本包括“总路线的光辉比太阳明”、“总路线是灯塔”、“总路线光辉照四方”等八首歌曲。这些歌曲曲调昂扬、有力,歌词通俗易懂,唱起来都比较容易上口。 (曲)
“工矿大跃进歌谣选”
这本选集是从社会主义大跃进中所产生的千百万首工矿歌谣中选出的,共有二百四十五首,按内容分为六辑,歌唱了党的领导,工矿跃进的新风貌,技术革命的先进事例等等。这些歌谣,充分表现了工人阶级的伟大气魄和冲天干劲,反映了工人阶级的崇高理想和创造精神,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好诗。
本书将于本月上旬,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靖)
“青春集”
这本书选集了“萌芽”半月刊自创刊至1957年底所发表的较好的诗歌。这些诗歌,有的歌颂工人阶级的劳动热情和祖国建设的壮丽图景,有的歌唱农村新气象和农业劳动的愉快,有的歌颂解放军的乐观主义精神和军民间的亲密关系,也有的歌颂了祖国的美丽山河。它们虽然大都不是出自著名诗人的手,但却比较清新活泼,反映了新的生活、新的斗争。这本书已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
“共产党员”
著名的苏联电影文学剧本“共产党员”,已由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了。
“共产党员”叙述了十月革命胜利后,在莫斯科附近沙图拉发电站工地上的一位名叫瓦西里·古班诺夫的共产党员,怎样在艰难的岁月里,为建设祖国,不分昼夜地忘我劳动,坚决顽强地和敌人作斗争。虽然最后他英勇地牺牲了,但是他却永远活在人们心里。从瓦西里·古班诺夫身上,我们触摸到了共产党人伟大崇高的心灵,也看到了苏维埃新人的诞生和成长。(方)


第8版()
专栏:

一个想法
周方
读完了人民日报连载的郭沫若同志的新作——“百花齐放”,引起了我一个想法:自从党中央提出十五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内在主要工业产品产量方面赶上或超过英国以来,我国工人阶级的干劲冲天,已经创造出很多奇迹,出现了很多赶上和超过英国的新产品!今后当然会出现得更多更好!为了表彰和记录这些先进人物和事迹,我们的诗人、作家能不能也像郭老这样,依据新产品的名称(当然可以加上创造者),也写它个“百花齐放”!首先我当然还是希望郭老来写!如果,有更多的诗人、作家来写,那更好。
愿更好更美的工业产品的“百花”,早日“齐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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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变色龙
刘百先
在爬虫类动物里,最会变换自己的皮肤颜色的,恐怕没有比得上变色龙的了。变色龙只产在热带、非洲北部、西班牙南部、小亚细亚和地中海二、三个小岛的树林里。由于它善于捕捉苍蝇,所以有些人家还在庭园和住宅里饲养它。
在天气晴朗的日子,如果在那些地方的枣林或椰子林里散步,你就常会听到树上沙沙作响,继而落下一些木屑,你向上细看,便会发现原来是一条变色龙伏在树上,它身体的颜色跟树枝的颜色一样,它正在那里等待着飞虫呢。
变色龙有一条很长的尾巴,爬在树上时便用尾巴末端卷在树枝上,以保持身体的均衡;爪端有小钩,趾底又有吸盘,所以不仅能在树上、而且能在屋宇的墙壁上自由自在地爬行。它伏在树枝上就和树枝同一样的颜色,一双像珍珠色的眼睛,放出一道闪闪有光的视线,无论什么昆虫飞过,总逃不了它。在它的大嘴里,还有一根棍棒状能伸缩的长舌,若果昆虫飞过来,它便很快地伸出长舌,把飞虫逮捕住。
最有趣的,是变色龙和热带蜥蜴的战斗。从前有一个俄国猎师伊卢·巴哥夫写道:在枣树上突然又出现了一匹蜥蜴,它想看看变色龙的动静,可是变色龙一动也不动,仍然伏在原地方,两眼骨溜溜地警戒着。这时大概是变色龙发了怒吧,原来是淡绿色的皮肤,立刻就变了深绿色,一会儿变成褐色,又变成黄色,再过一会就变成了蔷薇色,最后又变成橙色的了。过了很久,蜥蜴对它始终“莫测高深”,终于不敢跟它战斗,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它。
俄国伟大作家契呵夫曾用“变色龙”这题目描绘旧俄警官奥楚蔑洛夫这个善于观风变色的家伙:东风来了,他就倒向西边;西风来了,他就倒向东边。他像一条变色龙,因四周环境的颜色不同而时常变化。契呵夫用他来讥讽鞭挞十月革命前的某些俄国人。现在,我们都想要做一个彻底的左派,就应该把自己的真情实意向党、向人民交出来。像变色龙一样的人,不仅是可耻的,而且是罪恶的。(赵志方插画)(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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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稻黄鱼肥两丰收
刘子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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