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6月23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加速农村社会主义建设 加速自己的思想改造
下放干部要把文化技术献给农民
北京各高等学校的下放干部在实践中得出经验
本报讯 记者朱彬报道:下放干部在农村参加体力劳动的同时,应当把文化和技术贡献给农民,这样做不但可以加速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而且有益于自己的思想改造。这是北京各高等学校的下放干部从实践中得出的经验。
中共北京市委高等学校委员会在上周举行各校下放干部负责人会议,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人民大学等校的下放干部都在会上介绍了各自取得的成绩和经验。
帮助农民改革农具,建工厂,办学校,将使农村迅速实现工业化和扫除文盲。
北京大学三百四十五名下放干部,在今年1月初来到门头沟区斋堂乡和清水乡。他们在从事体力劳动的同时协助农民改革了四十一项生产工具,把当地农民过去没有利用起来的青核桃皮、核桃硬壳、椴树皮、芦叶子草、烂白薯等试制成了颜料、活性炭、纸张、人造棉、杀虫药、白酒等产品。已经建设了颗粒肥料厂、固氮菌肥料厂、骨肥厂,现在正在建设或计划建设的有炼铁厂、水泥厂、活性炭厂、耐火器材厂、单宁提取工厂、水电站、药品加工厂等三十多个工厂。他们试制这些产品、建设这些工厂,不仅原料就地取材,设备也因陋就简。试制人造棉、纸张等产品所用的设备就只有一个煤球炉子、两个旧洗脸盆和几只瓶子。他们和农民一起建设的骨肥厂就是在山坡上置起的两只锅和一个石磨。在普及文化和科学知识的活动中,他们除了人人参加扫盲工作外,还举办了十一所中学和小学,三所红专学校,还举办了各种专业的训练班。在红专学校里,他们是教师,也是老农的学生。据门头沟区委书记谈,迅速地更有计划地发挥农民的助手——下放知识分子的作用,就可使全区在今年内实现工业化。北京师范大学下放到昌平区永丰屯乡的一百七十八名干部协助当地农民普及文化知识,已使二千三百多名文盲中30%的人认识了一千五百字,其余的人在今年“十一”前也基本上可全部摘掉文盲的帽子。他们除了帮助农民举办农业中学、红专大学外,还推动农民开展文艺创作、歌咏、戏剧活动。使得这个乡已成为文化先进乡。北京钢铁学院的下放干部也帮助当地农民建设了用草木炭作原料的化肥厂和农具修理厂。他们和农民一起用双轮双铧犁改造成的推土机、小麦收割机比手工效率提高了十多倍。现在他们正在帮助当地的农民建设合金钢厂。
会议认为这些工作过去开展的虽还不广泛不普遍,但已可看出对农村的经济和文化建设所起的作用。如果从现在起三十多个高等学校的七千多干部都立即行动起来,自觉地在从事体力劳动的同时把自己的所有文化、技术知识都贡献给农民,可以想像,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将会大大地加快。
不应该强调结合个人原有的专业,要首先服从农村当前建设的需要。
会议还认为下放干部在协助农民进行技术革命、文化革命的工作中不应强调结合各人原有的专业,应该首先服从农村当前建设的需要,能和专业结合的就发挥专业的特长,不能和自己的专业结合的,应该按照实际需要一面学一面做。北京大学下放干部所取得的经验证明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在这里过去专长外语的女翻译工作者宋绍彬成了能治羊和猪的大夫。过去专长历史的青年教师成了自动水车的改装人。学哲学和数学的青年教师担任了水电站的全部设计、施工、安装的工作。还有过去担任总务工作的职员在这里也创造了起重机。
下放干部在体力劳动锻炼的同时,开展文化技术活动,可以加速思想改造。
会议还认为,下放干部在从事体力劳动锻炼的同时,开展这些文化技术活动,可以加速思想改造。北京大学下放干部以许多具体事实说明这样做的本身就是对下放干部为农民服务的责任心的考验。而在这些活动的过程中又会推动人们更快地破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树立全心全意为劳动人民服务的观点。北京大学下放干部利用核桃壳试制活性炭的工作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最初他们把这项试验工作交给一个对农村还没有感情,而且处处图个人轻松逃避困难的人去做。这个人到城里住了一个月,参观了一个正规化的工厂,于是就下结论说,生产活性炭的工作太复杂,农村里没有条件搞,就此结束了这项工作。第二次派去了两个人,他们看到书本上说核桃壳太硬不易做成,又听到有位教授也有这种看法,草草地做了几次试验后也下结论说这项试验没有希望。第三次大家重派一位热爱农民决心为农村建设贡献自己力量的共产党员梁思萃来继续这项试验,情况就变了样。她一次失败了,寻找出原因再第二次试验,一直继续了五十多次,直到找到了制成活性炭的生产规律为止。她所用的设备不过三个瓶子和一个炉子。现在按照她所提供的结果来建厂,一百斤只值三角钱的核桃壳利用一些简单的设备加以制造就可变成十斤价值六十多元的活性炭。这一场激烈的斗争教育了参加这项工作的人,教育了大家:如果再不赶快使自己“红”起来,原有的那些技术和知识也不可能真正对人民有所贡献。
通过实践活动可以大大加速下放的知识分子克服理论脱离实际的通病。
会议认为通过这些实践活动还可以大大加速下放的知识分子克服理论脱离实际的通病,树立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北京大学下放干部中有不少教师过去轻视实际,爱从文献中找研究题目,有的人甚至花了一年时间还找不到一个适当的研究题目。他们来到门头沟区的山村里,一展开文化和技术活动就发现研究题目到处在向你招手。在两个多月时间里,他们利用劳动的空余时间就研究成功了用烂白薯制酒、核桃壳制活性炭和椴树皮制人造棉的方法,这些研究成果在我国轻工业和化学工业发展方面有很大价值。另外他们还发现了可以制造杀虫药的蓝茎草、绿绿牙,为植物学提供了两个新的研究对象。现在他们这些从实际出发为生产服务而开展的研究工作,不仅使他们直接参与这些工作的人改变了对实际的看法,而且还吸引了北京大学校内的不少教师对这个山区的注意。现在北京大学已决定在这里建立研究所。
会议还认为各校的下放干部开展这些文化和技术活动必须在当地党委的统一领导和统一计划下进行。同时也必须和农民共同合作,采取各种方法迅速地帮助农民掌握这些文化和技术知识。
这次会议是在北京大学下放干部所在地举行的,一面讨论一面进行了参观,到会的人都纷纷表示回去后马上传达,动员组织各校所有的下放干部把自己的文化和技术知识贡献给农民,从加速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和农民结成血肉相联的亲密关系,使自己的手印和脚印永远地留在当地的建设中。
(附图片)
河北农学院下放在藁城县毛庄农业社的干部,在今年春天帮助社里开办了一个业余技术文化中学。
右图 担任病虫害课的植物病理教研组的助教汪宜萱给学生们讲解棉蚜的形态及“666”、“1059”药剂的杀虫作用。
担任肥料课的土壤农化教研组的助教王淑敏在给学生们分析老房土中氮、磷、钾的含量。 新华社记者 盛果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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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下放干部的一条又红又专的道路
本报评论员
北京各高等学校的下放干部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他们积极参加农村的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帮助农民大办地方工业和学校。这样做,不仅使农村大闹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有了技术力量和文化力量的支援,而且给下乡上山劳动锻炼的一般知识分子干部找到了一条又红又专的道路。
提起红,有些同志可能会觉得我们一向强调劳动对于改造思想的重要,现在又强调参加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这是不是会使人忽视劳动锻炼的意义呢?不会。北京各高等学校的下放干部是在参加农业劳动的同时又参加这些活动的。而且,参加文化革命特别是技术革命又是手脑并用的活动,目前农村里兴办地方工业进行农具革新都包括有相当多的体力劳动,并不像坐在大学的试验室或设计院里搞试验和设计那样只动脑而很少动手。当然,参加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对于红的意义,主要的还不在于这些活动并不完全脱离体力劳动,而在于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是一个革命,参加这种革命的人,就要有革命的意志。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虽然不同于社会革命,但是同样要进行艰苦的斗争,其中包括思想方面的艰苦的斗争。另一方面,技术革命文化革命都是在落后的技术、文化基础上进行的,甚至是白手起家。比如办工厂,要东奔西跑地去找材料寻资源,要自己动手修盖厂房安装设备,要在没有足够的技术指导和成规可循的情况下解决无数技术上的疑难问题……,没有对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为劳动人民服务的高度的责任心和热情,就会在这些困难面前胆怯和退却。北京大学下放干部利用核桃壳试制活性炭的经过,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那些对农村没有感情只图个人轻松的人去搞试验,不是没有动手就被困难吓退,就是草草试验几次就打退堂鼓。只有到了热爱农民决心为建设新农村贡献自己力量的人手里,这一试验才在五十多次失败后终于成功。这是对下放干部红的程度的很好的考验,也是对他们力求红得更深更透的一种锻炼。从事文化革命和技术革命,还必然要使下放干部进一步地接触农民了解农村。做这些事情,既需要下放干部的文化技术知识,又需要农民丰富的实际经验,只有二者密切结合,才能有所作为。这就促使下放干部更加虚心地向农民学习,同农民一块研究,先做群众的学生后做群众的先生,真正同群众打成一片,和群众具有共同的思想感情。
在提出红在农村专在农村的口号的时候,曾引起一场争论,一部分人认为既然要红在农村就应当专在农村;一部分人认为只要红在农村,不必专在农村。持后一种意见的人是不了解“专”包括了两方面的内容,一是社会科学,一是自然科学。对于研究社会科学的下放干部来说,农村是“专”的十分广阔的园地。可以做农村政治、经济情况的调查;可以从农村干部处理问题,和亲身参加农村的一些实际斗争中,学会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可以研究农业合作化问题……。对于研究自然科学的人,农村也是大有可为的好天地。因为现在的农村,已不同于从前的农村,既需要体力劳动,又需要脑力劳动。把农业劳动当做只是简单的重复的体力劳动,那是不对的。现在的农业劳动中,有不少是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结合的创造性的劳动,这种创造性的劳动,都包含着一定的智慧和一定的技术。例如过去一亩地收二百斤已是很高的产量,现在不是要求三百斤、五百斤,而是要求一千斤、两千斤、三千斤,用简单的重复的劳动,无论如何是达不到这样高的标准的。更重要的,现在农村又掀起了技术革命,在不久的将来农村将到处是拖拉机、收割机、播种机和各种各样的新式农具。下放干部如果没有一定的专门的农业知识和农业技术,是无法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北京各高等学校的下放到农村的知识分子,已经接触到了这个问题。
农村技术革命、文化革命,范围很广,不仅有农业,还有工业;不仅需要一般的文化知识,还需要专门的知识,如机械、动力、化学等等。这就比较容易和有些下放干部原有的专业结合起来,可以发挥自己对某一方面的专长,而且可以在和群众共同进行技术革命、文化革命的实践中更加充实更加丰富自己的专业知识,使自己专得更好更深。
但是,在协助农民进行技术革命、文化革命的工作中,也有一部分人和自己原有的专业结合不起来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只要一面学一面做,很快可以掌握某一方面或几方面的专门知识和技术,而且这知识还是过去书本上学不来的。当然,要专一门新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是,下放干部一般都有一定的文化技术知识,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有一颗热爱农村和农民的心,再加上善于向农民学习,就一定可以边学边做,既做得好也学得好。
愿全体下放到农村的知识分子,都来学习北京高等学校的下放的知识分子干部,积极参加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走又红又专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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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门头沟山区农村新事
北京大学下放干部 厉以宁
抽水机利用零件自己装,引得河水上山岗,咱们唤它“抽水机”,农民称它“小龙王”。
细菌肥料菌种培养四五天,拌入黑土施下田,成本低廉用量少,每亩只花一毛钱。
风 车风车好处真无穷,又省经费又省工,日夜带动磨盘转,管它东南西北风。人造棉工厂工厂设备不齐,产品倒也希奇,人造棉花啥原料?点灯棍、椴树皮。果品加工厂山果太多怎么办?运不出去就会烂,办个工厂倒不错,鼓足劲儿动手干。高铺水电站历尽千辛万苦,电灯照亮高铺,水渠好比蛟龙,电站是颗明珠。
红专大学迷信思想打垮,科学遍地开花,办个红专大学,培养工农专家。
托儿所托儿所,真不错,北大干部当保姆,孩子长的白又胖,壮得像个小秤砣。
兽 医药物一瓶瓶,专治猪羊病,农民夸干部:——行!
(附图片)
夏同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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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把整风运动和技术革命、文化革命密切联系起来
在整风结尾掀起一次大跃进高潮
中央国家机关党委扩大会议介绍二机部整风经验
新华社22日讯 中央国家机关党委20日召开了第二十四次党委扩大会议,会上介绍了第二机械工业部整风运动的经验,最后习仲勋同志在会上讲了话,谈到了中央国家机关今后整风运动的部署和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这次会议所提供的情况和问题,涉及到如何把整风运动坚持到底,如何把整风运动同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衔接起来,如何把整风的精神贯彻到今后日常工作中去等问题,这些问题使各机关受到了启发。
经验主义是最盲目的实际主义者。只有不断地加强学习,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才能摆脱经验主义。
第二机械工业部的负责人首先介绍了他们部里学习和贯彻中共“八大”第二次会议的精神,在“论虚”中批判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情况。由于打破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束缚,破除了迷信,解放了思想,群众的智慧和创造性充分地发挥出来,这个部最近掀起了向“七一”献礼的轰轰烈烈的跃进高潮。在整风运动的结尾掀起这样一个高潮,很自然地就使整风运动同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衔接起来。
二机部已经进行过红专辩论,在“论虚”开始,他们着重批判了教条主义,后来进一步批判经验主义。这个部认为,经验主义是他们当前领导工作上的主要倾向,他们部的领导骨干基本上是个经验主义的“老底子”,由于在新事物面前,经验主义的“老经验”卖光了,结果便去迷信专家,迷信外国,往往成为教条主义的支持者和贩卖者。经验主义比较顽固,如果说教条主义在党内已经搞臭了,那么经验主义还并没有搞臭。犯有这种毛病的人看来整天忙忙碌碌,任劳任怨,别人容易谅解,而自己似乎也“问心无愧”。其实经验主义脱离群众,脱离实际,脱离政治,经验主义是最无原则的实际主义,是最没前途、最盲目的实际主义者。
二机部在整风中分析了经验主义的主要表现是:一低(政治理论水平低,学习很差);二懒(思想懒惰、安于现状);三气(暮气、官气、骄气是经验主义的突出表现);四无。所谓四无,首先是“脑中无线”,工作中缺乏明确的方针路线,表现为忙忙碌碌的事务主义,就事论事,不善于用党的方针路线来发动群众,进而把一切工作带动起来,不善于分析形势,从全局出发,结果抓了小的,丢了大的,只顾忙忙碌碌地拣“芝麻”,却不注意抱工作中的“大西瓜”。由于“脑中无线”,使领导工作存在很大的盲目性,缺乏自觉性。其次,经验主义表现为“目中无人”,只见物不见人,迷信制度和命令,迷信技术和专家,不相信群众,不依靠群众。结果这个部在工作中虽然涌现了大批的先进人物和先进经验,领导上却并没有发现。由于不相信群众,这就容易使工作造成慢慢腾腾、疲疲沓沓、冷冷清清的局面。第三是“心中无数”,不注意调查研究,不注意解剖“麻雀”,不注意总结经验,有些工作虽然做成功了,领导上却仍旧心中无数,缺乏系统的经验。第四,“脚下无根”,由于领导工作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在工作中看不到主次,在群众中不能扎根,结果缺乏信心,下不了决心,遇到困难便容易摇摆不定。
如何摆脱经验主义的束缚,二机部认为唯一的出路就是不断地加强学习,破除迷信,解放思想。这个部提出,今后要加强理论学习,特别是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同时到群众中去,向群众学习,向实际学习,要求边干边学,干成学会。办法就是一靠自觉,二靠帮助。现在二机部已制定了一些制度,例如领导干部定期深入下层,每个领导干部每年要总结几篇经验,每年要解剖几个“麻雀”,党组成员每天开会或碰头时,都要谈一二个新问题、新情况,等等,通过这些制度来加以督促和保证。
经过批判经验主义后,二机部的同志干劲冲天。决心“人人插红旗,节节有献礼,苦战三五年,赶过英吉利”。
经过批判经验主义以后,二机部的领导干部和群众都感到工作有了信心,大家心情舒畅,干劲冲天。最近这个部召开了一次全部的工作人员跃进大会,随后又召开了全部的青年跃进大会。两次大会形成了两次比跃进、比干劲、比上游、比思想解放的大会,会上人人献计,个个献宝,会后立即在全部范围内掀起了大干、苦干的竞赛热潮。特别是青年的干劲最大,表现最活跃,他们为了制造新产品向“七一”献礼,最近许多人把铺盖搬到办公室去,夜以继日地工作。许多人中午不休息,晚上连夜工作,有的单位办公室里二十四小时内忙碌不停,白天黑夜无区别。为了实现跃进的规划,青年们不是按月按日来计算时间,而是以小时来计算,他们每隔两小时便开一次诸葛亮会,交流经验,解决困难,每天或三天检查一次工作成绩。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由于群众的干劲,今年这个部将会有几十件鼓舞人心的有分量的新成就和新创造向“七一”献礼。许多原来要十年到十五年才能办到的事情,现在只要三、五年,甚至有的只要几个月就办成了。有的由于我国原来的技术水平低,不敢想像的事情,现在有把握在今年的“七一”或“十一”就超过资本主义国家水平。目前这个部已经有五项重要的技术创造提前试制成功,这五项技术创造都已经达到或超过国际水平。这种跃进使观潮派受到打击,使一切所谓“条件论”、“基础论”、“习惯论”、“把握论”者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人们提出,“硬干出巧活,忙工出巧匠”,从实干苦干中,人们的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解放,他们说,“越干越不怕,越不干越害怕,不怕失败,失败了再来”。有的说:“开始心里没有‘底’,没把握,但是‘底’是从干中摸到的,干起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这些都充分体现了他们边干边学的精神。
不仅工程技术人员鼓起了干劲,这个部所有单位都像一个整体一样共同卷入了大跃进的浪潮中。供应单位提出:“需要什么,供应什么,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供应到”。翻译人员提出:“俄文包教保学,随叫随到”。图书馆实行了“电话借书,送上门去,一天开馆二十四小时”的规定。医务人员主动下科室,进行工作,保证工作人员的健康。甚至炊事员也动员起来,他们保证“二十四小时内有饭吃,热汤热面送到办公室”。这种生动的局面,充分地表现了全体人员共产主义觉悟的高涨,表现了团结协作精神的加强。
整风运动结尾掀起一次大跃进的高潮,是对整风运动的一次大检阅。二机部的负责人说,为了防止整风后恢复常态,恢复整风以前那样“办公事”的老习惯,他们准备把整风运动所带来的革命精神,把领导整风运动的一套工作方法和组织形式(例如整风办公室)保留下来,运用到日常工作中去,以群众运动的方法来领导机关的经常工作。他们肯定了跃进大会的形式,根据群众的要求,准备在今后每年的“五一”、“七一”、“十一”、“元旦”和“三八”(妇女干部提出的)等节日,都要召开跃进献礼大会。这就是说每隔二、三个月便有一个跃进的浪头,一浪跟一浪,不断革命,不断向新的水平跃进。按照群众的话来说,这就是“人人插红旗,节节有献礼,苦战三五年,赶过英吉利”。
整风结束以后不是要恢复到老习惯,不是睡大觉,整风以后要不断革命。
习仲勋最后在会上讲了话,他说,经过伟大的整风运动,各部门都应该出现像二机部这样的新局面。大家应该预见到,整风结束以后不是要恢复到老习惯,不是睡大觉,整风以后要不断革命。要以整风的精神和方法把贯彻总路线、把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形成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例如跃进大会的形式就可以采用。有的单位希图草率地结束整风,然后恢复到“常态”,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整风必须搞彻底,整风以后仍旧是群众运动,不是关起门来“办公事”。
因此,他说,可以预料整风运动中一套好的工作方法和组织形式,将会保留下来。方针任务确定了以后,适当的组织形式和工作方法极为重要。
关于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问题,习仲勋说,各部门的任务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要在全体人员中掀起一个学理论、学哲学、特别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运动,要学会把唯物辩证法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这个问题本身就包含着继续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改进领导方法的问题;要求通过学习,掀起一个理论联系实际、理论联系群众的运动,掀起一个提高理论水平、提高共产主义风格的运动。
习仲勋说,现在形势很好,群众的劲头很大,可是,领导现在还落后于群众,还赶不上形势的发展,不少人还是处于不自觉的状态。例如如何在整风以后掀起新的跃进,如何把整风运动同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衔接起来,有的单位领导上还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
为了把整风坚持到底,争取全胜,习仲勋强调整风的收场工作十分重要。他提出目前首先要检查“务虚”的情况,按照三个“结合”来检查,这就是是否结合了“八大”第二次会议的精神,是否结合了本单位的思想实际,是否结合了批判,进行大争大辩,把是非弄清了,把认识统一了。三个“结合”为了一个目的,这就是是否解决了领导思想、政策思想和业务思想,破除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而且把方针、任务和作法弄清楚了。除了检查“务虚”以外还要复查整改,要检查一般整改,尤其要检查重点整改的情况,特别是党组范围以内的问题,如果有些问题成为今后大跃进的障碍,就必须在整风中坚决彻底地解决。再其次,各单位必须把红专辩论搞好,而首先要把交心、谈心运动搞好。在这个自觉的思想革命运动中,主要的目标是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作斗争,而重点是科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及工程技术人员和高级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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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印度佛教学者罗睺罗到北京
新华社22日讯 印度佛教学者罗睺罗22日下午乘飞机抵达北京。他是应中国佛教协会邀请,来我国北京、东北和华东地区作短期访问和讲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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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本花柳德兵卫舞蹈团到北京
本报讯 日本花柳德兵卫舞蹈团一行四十六人,在团长花柳德兵卫率领下,于20日抵达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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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这些事发生在蒋军内部
新华社记者 丁固
这里记述的,是最近从台湾归来的蒋军海军中兴号军舰上的三等一级士官长于国藩和舰勤组长崔成霖对蒋军内部实行法西斯统治的愤怒控诉。他们都是亲身受过特务迫害和耳闻目击蒋家特务罪行的见证人。
于国藩曾经被蒋军当局以“反攻大陆缺乏信心”的罪名,投进蒋军海军左营“军纪实践队”。这个队的大门两边写着“人心似铁,法令似火”八个大字。院子里充满恐怖气氛,在特务们的刺刀和木棍威迫下,许多骨瘦如柴的人扛着几十斤重的铁轮在拼命奔跳,不时有人昏倒,有的被吊在大树上打得惨叫,也有的被剥光衣服,紧贴墙壁举手罚站。
实践队平常有三项科目:“军纪教育”、“劳役锻炼”、“精神教育”。“军纪教育”是残酷的典型的法西斯教育。特务头子一声令下,就逼着“受训”的人员光着身子穿过汽油燃起的大火圈,爬过狼牙似的乱石地。爬慢了,烈火烧身,爬快了,地上乱石刺身。日子久了,许多人遍身烧起伤痕,手掌和膝盖也磨得鲜血淋淋。同时,特务头子还常常手持短棍在一旁狂叫:“你为什么愁眉苦脸?你给我笑!”于是,你就得笑,“你给我哭,大哭!”你又得嚎哭,不然木棍和皮鞭就要打到身上。有时,特务头子在烈日当空之下集合队伍,命令大家穿上雨衣,然后,他一把从队伍中拉出一个人,问道:“你为什么穿雨衣?”回答者说:“我错啦!”就要挨一顿巴掌,如果说:“你命令我穿的”,就以违反“军纪”论处。台湾籍士兵高德才就因为违反了“军纪”,先被打了一百军棍,又被吊到树上五个钟点,放下来已经不省人事了。有些人就这样活活地被折磨死了。
这种“军纪实践队”,蒋军陆军每师一个,海军三个。被送来的都是所谓“不满现状”、“对反攻大陆失去信心”的人。这些人先得“受训”三个月到六个月,不“及格”就要再送到火烧岛集中营和“凤山招待所”去长期受折磨。
“凤山招待所”设在台湾高雄与屏山中间最荒凉的地方。它是囚禁蒋军人员最多的集中营之一。在高高的围墙四周,筑着许多炮垒,围着层层的铁丝网和防逃河,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驾着机关枪的军警车来往巡逻。监狱里设有“格子笼”、“水牢”、“陷人坑”和美国制造的各种刑具。崔成霖和于国藩的两个朋友,曾到过那里,他们亲眼看到在一个“黑山洞”里,堆满了惨死的尸首和骷髅,有不少被特务挖了眼睛、割了胳膊的人在那里乱滚乱爬。牢房里普遍流行着神经症、瘫痪病、失盲症和许多传染病,不死的人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现在这个监狱和台湾其它各个监狱一样已经是人满为患,因此,蒋介石集团又在台南、澎湖和台湾附近的一些小岛屿上增设一个又一个“黑死营”、“感化院”,关押大批暴动、逃亡或抗上的下级军官和士兵。
除“军纪实践队”和集中营以外,蒋军内部特务控制也步步加紧。许多特务人员都分布到蒋军最低层单位。每个营、连都有“保防军官”和不露身份的特务人员。在海军每艘舰艇上还派有公开的武装特务,监视官兵的言行,并且可以随便逮捕和开枪打死人。在一次全军大逮捕中,一夜之间,于国藩所在舰上就被抓走了三十七名官兵。
但是,这些恐怖统治并不能制止蒋军内部发生逃亡、自杀现象,兵变和反美事件仍然越来越多。去年一年,仅蒋军海军陆战队就有十多人自杀、一百多人逃亡。在台湾南部的不少县市,不少年青的蒋军人员,用“青年兵协会”和“第二期青年兵”的名义,张贴标语或者发出公开信,要求蒋介石集团允许他们退伍,并且声明说,如果不能达到目的,就要采取流血行动。去年5月,蒋军当局用花莲轮从台湾运送一批士兵开往金门,在半途中,队长就领导士兵武装暴动,结果被随船的特务血腥镇压了。在台南安平港,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曾用机枪打死了连长和指挥官等七个军官,最后当他被捕时还大骂蒋介石无耻卖国。这使蒋介石和美国顾问们非常不安。目前在台湾的蒋军部队除实弹演习和有紧急情况外,平时都不发子弹给一般士兵和下级军官,以防发生大规模的反蒋和抗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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