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6月12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30万人的辛勤劳动 140个昼夜的紧张战斗
十三陵水库主体工程基本完工
新华社11日讯 十三陵水库的建设者,经过一百四十昼夜紧张的战斗,已在今天下午三时提前完成拦洪大坝的土方工程。溢洪道石方的开凿和进水塔、输水管的安装工程也都全部完工。这是一个巨大的跃进,巨大的胜利。
有八九层楼高的拦洪大坝,耸立在明十三陵的蟒山和汉包山之间,横锁住每年为患的温榆河的沙河支流。
像一条桂鱼斜卧在首都北郊的十三陵水库,能够拦住二百多平方公里流域面积内的洪水,蓄水六千万立方公尺,浇地二十五万多亩,并且为十三陵风景区的建设准备了重要条件。
首都人民在修建这座水库过程中,充分表现出破除迷信、敢想敢干的共产主义风格。按照常规,修建这个水库,要几年准备,几年施工。水库所在地的昌平区农民提出了一定要提前修建十三陵水库的要求后,中共北京市委和北京市人民委员会支持并批准了这个要求,决定提前开工。在党的领导下,自带伙食的两万多昌平区农民和一万多兄弟区的农民说干就干,一部分驻京部队和机关干部也像潮水般涌来。今年1月21日正式开工。
拦洪大坝——水库的主体工程,是用义务劳动修筑的。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十多万人到工地上来劳动,共做了七百万个工作日。其中有工人、农民、解放军官兵、机关干部、学校师生、店员、宗教徒和街道居民。开工以来在周围几十里的工地上,到处有英雄的集体和模范人物。这里有十八勇士、七战友、九兰组、五虎将和叶挺团、黄继光连、钢铁青年突击队等等。据水库修建总指挥部统计,在四个多月中共出现了二千八百七十二个先进单位,二万零四百零九名特等和一、二、三等模范人物。
毛主席、中共中央委员、各省市委的负责同志等到工地参加劳动,使义务劳动者们的劳动热情达到了沸点,当天创造了运土上坝的全国最高纪录。
革新技术、刷新纪录,是义务劳动参加水库修建工程的最大特色。这些创造发明都大大加快了水库的建设速度。
中国人民解放军驻京部队是建设这个水库的骨干力量和主要力量。他们成立了支援十三陵水库委员会,在工程开工以后派领导干部直接参加了施工的领导,陆续抽调了四万多官兵担负工程中最艰巨的任务,并且无代价地运来许多机械器材,支援水库的建设。官兵们把工地当作战场,哪里有困难,他们就到哪里去。
在水库修建期间,很多国家驻中国大使馆人员、在北京的外国专家和访问我国的外宾,也来参加了义务劳动,为修建这个水库流了汗。
在大坝工程基本完工以后,工地上的义务劳动者已全面进入结尾工程。(附图片)
移山造海的军工们 本报记者 刘长忠摄


第3版()
专栏:

十三陵水库介绍
十三陵水库因建在明朝十三个皇帝陵墓所在地而得名。它离天安门约一百里。水库横拦在昌平区温榆河的沙河支流上,库区长十里、宽七里,面积为五百五十万平方公尺。
这是一片多山的地区,较大的有天寿山、将逢山、双凤山、凤凰山、虎山、龙山、蟒山等。每逢雨季,这二百十七平方公里流域内的山洪就汇入温榆河,经常泛滥成灾。
这座水库的主体工程——拦洪大坝,是修在蟒山和汉包山之间,高二十九公尺(包括西坝顶马路基厚一公尺),长六百一十八公尺,顶宽七公尺半,底宽一百七十九公尺。总库容为蓄水六千万立方公尺,相当于颐和园内昆明湖的二十倍。大坝西头有一条底宽十五公尺、长三百四十一公尺的溢洪道,另外还有进水塔、输水管和水电站。溢洪道可以下泄一部分特大的洪水。输水管在灌溉季节每天能输水一百万立方公尺。拦洪大坝的工程,仅土方就达一百八十多万立方公尺。
这个水库,可以控制二百十七平方公里流域面积的山洪,减轻下游的涝灾;灌溉二十五万多亩地,能增产五千万斤粮食;每年能发电二十四万度;每年产鱼二百多万斤;还能调节附近地区的雨量和气候。
现在,水库的建设者正在用汉白玉把毛主席题的“十三陵水库”五个大字镶嵌在大坝的南坝面上。毛主席在工地题字的场所——大坝南侧古迹花岗石砌成的大墩台上,将建一座陈列室,放置十三陵水库的勘探、设计、施工资料和有关文件。
十三陵地区有很多名胜古迹。除明十三陵以外,还有山明水秀的锥石口,泉水长流的九龙池,悬崖削壁的德胜口,一棵树根上生长着一百二十四棵树的白果树,钟乳石自然滴成的仙人洞等。现在,以水库为中心的十三陵风景区规划正在制订中。水库周围将满植各种果树花木。在水库东西两侧,正在筹建一个社会主义新村,由水库区迁移出来的农民将居住在这里。


第3版()
专栏:

工地会爱人
本报记者 张志清
一天下午,修十三陵水库的农民六大队四中队里,来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解放军军官,他一到工地就拿起扁担筐子和大家一起担土。
不一会,这位军官和女副队长靳桂贞展开了劳动竞赛。靳桂贞担土这位军官也担土,靳桂贞装满筐这位军官就装尖筐,军官多担了一筐,靳桂贞立即赶上,两个人谁也不肯落在后边。农民们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军官到我们农民队伍里来,还和我们的队长竞赛呢?
原来,这个军官叫张天明,是靳桂贞的爱人。张天明头天刚由部队回家休假,到家一看,大家都去修十三陵水库了,自己的爱人也在工地。他想,大家都在水库工地上紧张地和洪水争先,自己怎么能在家里休假呢?第二天他就到工地上来了,并且和他的爱人靳桂贞开展了竞赛。有人劝他好好休息,张天明说:“修水库我也有份啊,我能参加修建家乡的水库,太幸福了。”就这样,张天明和大家一起劳动了七天。
假期快满了,张天明对靳桂贞说:“修水库这样紧张,我回部队以前的准备工作自己会料理,你好好在工地上干吧!”
十三陵水库工地上,很多人把张天明休假期间和爱人一起修水库的事传为佳话,都说:“一个是解放军军官,一个是农业社生产能手,真是红花配绿叶啊。”(附图片)
上面的大图片是十三陵水库拦河坝工地全景。
本报记者 纳一 吕相友摄
十三陵水库示意图 舒适绘


第3版()
专栏:

没带介绍信的苑妈妈
人民解放军中尉 曾德和
5月27日中午,太阳晒得地皮发焦。工地的帐篷里,热得像蒸笼一样。
“是指挥部吗?”忽然一个老妈妈气喘喘地跨进工地办公室。她个子不高,身体胖胖的,满头大汗。
“是指挥部政治部。老妈妈有事吗?”我边答复着边请她坐下来喝水。
“我是来劳动的,指给我个地方吧!”
“你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就参观参观吧!”
“没有介绍信,你不相信我吗?”说着她就在我的笔记本上写着:
“原北京市针灸门诊部副所长,共产党员,五十七岁,去年退休,住东直门外北二里庄五十五号——苑默庵。”
苑妈妈见我是军人,亲切地告诉我,她的大女儿是现役军人。二女儿不久从部队转业到大同市卫生局工作,现在正在大同参加修建淤泥河水库。
“妈妈你为什么自个儿来呢?”原来这是位军属妈妈,使我从心眼里对她尊敬起来。
从苑妈妈的叙述里,事情原来是这样:
十三陵水库开工不久,热爱劳动的苑妈妈几次请求来劳动。领导上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没有同意。后来,她的二女儿从大同淤泥河水库寄回来一封信,信里附了一张报纸。苑妈妈打开报纸一看,兴奋得几乎掉下泪来。原来她在水库工地上劳动很好,受到大同日报的表扬。
5月26日,毛主席到十三陵水库参加劳动的消息传开了,苑妈妈更加激动起来,她想:“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都去劳动啦!我怎么能老呆在家里?名扬世界的十三陵水库,我连一锹土都没铲,问得过心吗?”
第二天,苑妈妈就到工地来了。
我搀着苑妈妈穿过三条轻便铁道,走近拦河大坝。当我正向解放军某部班长毕书模介绍时,苑妈妈早已拿起铁锹和战士们一起铲开砂砾料了。
五点钟了。我几次劝苑妈妈早些回去,她总是说:“还早,再劳动一会儿!”回来的路上,她又抽空和女战士们一块拿着锹,铲起土来。
公共汽车慢慢地在工地的远方消失了。苑默庵妈妈在水库建设者们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第3版()
专栏:

换班前(年画) 周令钊


第3版()
专栏:

劳动万岁
——十三陵水库工地札记
 本报记者 傅冬
车子到了昌平车站,我和同行的人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我说应该朝北走,由大红门绕到水库指挥部。别人笑我说,工地早变样了,我还用的老黄历。
依着他们的话,往东北走了一会,眼前就出现了一大片房子。这是大孤山呀!今年2月我来过这里一回,那时间,这儿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呢!现在,高高低低,左左右右全是帐篷、席篷,像新盖了一个城。
我上到东山口的山头上,抬头一看,吓!汉包山和蟒山叫新起的一座一里多长,八、九层楼高的高山连起来了。这就是水库的主体工程——拦洪大坝。
想去工地瞧瞧,碰巧,组织处的孙克洮同志要上工地,我就跟他去了。
我们沿着汉包山的公路爬上山去。全工地都看得清清楚楚。工地上,到处是人。有十几条皮带运输机像一条条龙似的斜躺在坝腰上。坝上,夯板机一起一落地锤打着,炮车拖着羊角碾,来回地碾着。坝下,火车、汽车拖着一长串的斗车在小火车道上走着。上次我来的时候,斗车还是用人推,一个斗车装一、二吨土,推起来,真费劲!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好点子?孙克洮说:“全是战士!一个火车头,一下子能拉一百五十吨的土;‘汽车头’多的也能拉三十六吨土!”他停了一会,接着又指着中间一个冒烟的车头说:“听说那是法国送给西太后的火车,现在我们把它拖出来为社会主义服务了。”
我们走进一个帆布帐篷里。这是土西段的现场指挥部。一屋子里全是部队同志。他们正忙着打电话,指挥工地,电话一个接一个。一个叫何化的同志说,别瞧战士没什么文化,办的却是大事。有个战士造了个翻板机,早先十五分钟才能装一车土,有了这玩艺,三秒钟就能装一车。说着,他又把我们领到帐篷外,指着西边山腰上的一座木桥说:“这是部队的一位师长想出来的。原先山上没路,坝修到七层楼那样高了,汽车带着几个斗子还直上直下地运土。坡太陡,丘惠镐副师长琢磨了几天,用四天功夫在半空里搭了座桥。一试,挺棒,能顶住十五吨的车。”
民工队上,红旗似火。这个旗上写着“先锋大队”“模范中队”,那个写着:“优秀大队”“先进小组”,有一面旗子上写着:“卫星青年突击队”,别人说,这个队棒极了。工地上评了四次奖,回回都有他们。他们的队长徐世孝,更是个铁汉子。前些天把大腿上的骨头碰伤了,送到医院,治了一下,他只休息了两天,就又上班了。
走到东坝上,看见几个人在一个一人多高的漏斗旁运料。这漏斗的样子,挺有意思,很像小娃娃用纸叠的裤子,皮带运输机运上来的沙子和石头正哗哗地吐进这漏斗里,接着又由这漏斗流进土筐里。工地上的人给我讲了个故事:这十几条皮带运输机从各学校、各机关运到工地后,很解决问题,不要成千成万的人往坝上担沙石了。可就是有一样不好,沙石吐的太急太猛,很容易砸伤人,再说也来不及装,大伙憋了一肚子劲,说非要给这些龙嘴上安个笼头不可。他们左思右想,弄出了这么个漏斗。现在这些龙一个个都服服贴贴的了,效率提高十倍至十五倍。
在送料台的边边上,看见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他一分钟都不闲地在送料。他是十一大队的炊事员杜万才。作饭的活儿不轻,一天要干十几小时,可是他把饭送到工地后,每天还要到送料台干二个半钟点的活。
大伙的劲头真足,听说碰上下雨天,劲头更足。好些人光着膀子挑着四个筐、六个筐往坝上送料。大伙说:“龙王都要捉,雨点怕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战士!这就是共产主义风格!他们敢想、敢说、敢干,他们创造了奇迹!何化同志说的好:“这些战士和民工,有的连小学都没念过,可是他们越干越聪明,东西就自然而然发明创造出来了。”
我们来到了商业大队,遇到一位叫车颖的女同志。她是三大队的指导员。她说:“你们瞧,大家伙现在干的这么欢,这中间很有一番周折呢!”她说,这个队的九百多个队员,都是北京市百货公司系统的职工。各个百货公司学天桥、赶天桥后,富余出一大批人。那时间赶英国的口号提出来了,加上大伙学了农业发展纲要四十条,情绪高,都抢着要来修水库。谁知道来了事事不如意,头天就碰上了大风,睡的地方脚碰脚,吃的是冷窝头、咸菜。上下班,来回要走三十六里路。于是意见一大堆,想回家。有些女同志又怕风,又怕太阳,用围巾把头包得实实的,还戴上了口罩,黑眼镜。这怎么行?4月,在工地开展“双反”,先辩论“为谁劳动”,后讨论“修水库的政治、经济意义”。这一下,工地上像点了把火,光三大队一下子就贴了一千五百多张大字报。大伙白天忙了一天,晚上爬在地上写大字报。结果情况大变,许多“娇滴滴的小姐”,现在白天干活,晚上回去争着给男同志洗衣服、补衣服、拆被子。先进组织多得很。赵一曼组、马兰组、卓娅组、胡兰组、拦洪组、五一突击队、红专突击队……年纪大点的也不示弱,组成了个黄忠队。他们推着三、四百斤重的东西,一天也能走百十里上下坡路。
到机关指挥部去。那里的干部说,北京各机关的干部差不多都来十三陵劳动过。
高振奎是工地的副总工程师。他作了二十多年的工程师。他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工程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他说:“要不是社会主义制度,那会有这样的奇迹?”高振奎说,群众真了不起,发明创造了几十件东西。比如汽车带四个斗子上坡,谁也没见过,甚至想都不敢想,但群众办到了。高振奎笑着说:“十三陵水库还是个治五气的好地方。”他说,刚来时,大伙怕冷、怕热、怕受不了。现在全没了。官气在这儿也没市场,形势逼得你非下工地不可。
他的话,使我想起坝上的技术人员。他们在大太阳下,东跑西转,取粘土样子,当下就化验,听说以前他们要拿到帐篷里化验,来回要跑很多路,一天才能作三十个样子,现在可以作一百多个了。
我到坝南的料场跑了一圈,学校的教师和学生多在这里劳动。听说已经有六万七千多学生劳动过了。他们学到许多在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我翻了翻他们办的“劳动报”,满纸都是感想:什么“劳动人民给我的教育”,什么“做群众的学生”,什么“是谁养活了我,是谁给了我知识”……
我见到了北京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张秉钧大夫,他说,他这次到十三陵劳动是政治、思想、生产三丰收。他说,以前在医院,不论是看病和教书他都马马虎虎,只要应付着不出错就行。自己成天想的是写点什么深奥的理论文章,搞出个有国际水平的东西。“双反”时,同学贴了许多大字报批评他走“白专道路”。他开始认识到自己再不能不改造了。
北京医学院的师生要去十三陵劳动,他再三请求去。
“十三陵是个劳动大学,我学了许许多多东西。”张大夫说:“乍一去,兴头高,可是还没干二个钟头,就累得半死不活了。想到这是社会主义建设,才坚持下来。过去我觉得体力劳动没什么!这时才真正知道劳动不简单!才知道体力劳动的伟大,工农的伟大。我想,工地上要是没解放军、农民……只有工程师一张图,那是什么也造不出的。
“看到工地十万劳动大军,我心里想,我算个什么呢?我不过像一个小蚂蚁衔着一粒砂。这对大坝有多大用?!过去我一向以为自己了不起,现在想想,这种自高自大,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过去我一向自由散漫,不愿叫人管我!到工地一看,认识到没组织没纪律,什么也干不成。
“在工地上,我真正感到同志的友爱。像解放军他们累得够呛,可是他们还要帮我们。还不时给我们送饭送水,还请我去给他们讲演,这可真把我给羞死了。
“对于医院里人与人的关系我也有了新的看法。过去大伙不大来往,下班各走各的。这次去劳动,有一天下大雨,我们浑身都湿透了,正在这时,家里的同志给我们送干衣服来了。我接着衣服,感动得哭了,这真是雪里送炭。劳动使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我认识了群众的力量,以后有事一定多找大伙商量。”
赵一曼队一个叫许征龄的学生这样写道,“过去我一天到晚嚷剥削可耻,要作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可是实际上我心里想,幸亏我生在资本家的家庭里,不然,我怎么会上大学呢?这次学校红专辩论后,认识上有点提高,才要求下来劳动。
当我挑土爬上那料台的高坡时,我心跳,腿发软。这时我才真正恨起自己的家庭来,要不是家里舒服,自己也不会这样无能。我想起我吃的穿的都是劳动人民血汗凝成的。我要在实际行动中还清这笔债。”
是的,十三陵水库是工地,也是共产主义学校,在这个大坝下埋葬了多少人的个人主义!洗净了多少人脑子里的肮脏!


第3版()
专栏:

全党全民办交通 迅速建成交通运输网
北方交通工作座谈会确定建设方针路线
据新华社11日讯 9日在北京闭幕的北方十五个省、市、自治区地方交通工作座谈会,根据总路线的精神,确定了依靠地方,依靠群众,以普及为主,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交通建设方针,争取在最短期内建成我国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网。
会议认为过去交通运输部门的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公路和水运事业基本适应了社会主义建设和生产的需要,并取得了经验。
会议在检查过去的工作中,指出了在交通运输事业中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交通建设方针和指导思想。一种是全党全民办交通,依靠地方,依靠群众,以普及为主,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地、群、普”方针。另一种是片面强调垂直领导、专业系统,盲目追求高标准、现代化的“直、专、高”方针。
会议以事实证明“地、群、普”的方针是交通部门贯彻实现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方针。1956年由于依靠了群众,只用一年的时间,全国就修建了八万多公里的简易道路。目前广大群众在工农业生产大跃进中,建设交通的热情极高。有些地方由于坚持了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自己修建公路的方针,交通事业就迅速得到了发展。黑龙江省明水县最近动员全县群众苦战十天,完成了全县六百多公里的地方道路网,做到乡乡通汽车。河北省蓟县人民用自己的力量建成了全县的公路网,做到了“乡乡有公路,社社通大车”。这些事实都证明按照“地、群、普”的路线办交通事业,就可以发挥地方党委、政府和广大群众对于发展交通事业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结果就能做到多快好省。
会议同时批判了片面的“直、专、高”的指导思想。认为按照“直、专、高”的路线去办交通,必然会形成独家经营,束缚群众手脚,只能建设少数点线工程,而不能在广大地区建设交通,其结果必然是少慢差费。由于“直、专、高”的思想指导,过去交通部以绝大部分精力去搞直属的、近代化的、集中的然而只是少量的工程,交通建设因此就不多不快。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交通部直属工程和设计单位经常任务不足,技术力量窝工,交通部却舍不得把这批力量放下去,支援技术力量严重不足的地方交通建设。
参加会议的代表在讨论这两种不同的路线、不同的工作方法时,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才统一了认识。大家一致同意了全党全民办交通和“地、群、普”的交通建设路线的基本点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照耀下,坚决依靠各级地方党委和政府的统一领导,充分发挥广大群众对于交通建设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充分利用当地的物质资源和人力、财力、物力,面向广大农村、山区和偏僻地区,因地制宜地普及交通建设,并大力进行交通事业的技术革命,在推广新技术同时,广泛开展改良工具和革新技术的群众运动。在工作安排上,要做到中央和地方相结合,以地方为主;普及和提高相结合,以普及为主;大中小相结合,以中小为主,使水陆空各种运输方式综合发展,以尽快地建成我国四通八达的运输网。


第3版()
专栏:

成都两大无线电厂开工
据新华社成都10日电 成都地区两大现代化无线电工厂——西南无线电器材厂、成都无线电厂,8日联合举行开工生产典礼。
这两个厂都是苏联帮助我国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建设的重点工程。这两个厂出产的无线电器材,产品规格达到现代世界水平。
这两个厂都采取了边建设、边试制、边生产的方针,大大缩短了达到设计生产能力的时间。西南无线电器材厂从主厂房动工到投入生产只花了十七个月。这个厂自今年2月全部投入生产以来,有的车间已比原计划提前三年零十个月达到设计生产能力。
在8日的开工生产典礼大会上,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四川省省长李大章讲了话。他说,西南无线电器材厂和成都无线电厂正式开工生产,是中苏友谊的又一结晶。他号召全体职工要继续认真地学习苏联的先进技术和先进经验,把学习苏联和其他国家的先进经验与我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李大章代表中共四川省委和四川省人民委员会,向所有在西南无线电器材厂和成都无线电厂工作的苏联专家表示感谢。
第一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刘寅在会上讲了话。他代表国务院和第一机械工业部向苏联的党和政府、向苏联人民、向帮助两厂建设的全体苏联专家表示感谢。
在大会上讲话的还有苏联驻华大使馆参赞苏达利柯夫、中共成都市委书记郭实夫,以及帮助两厂建设的苏联贵宾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