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4月3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人民英雄碑
郭沫若天安门广场,波澜壮阔的海洋,人民英雄纪念碑屹立在中央——庄严、朴素、纯洁、坚忍、稳重、大方,像崇高的灯塔在放射着光芒。请看,一百多年来的英雄形象,牺牲生命,争取民族独立解放;前仆后继,左提右挈,西杀东挡,巨人们在投掷山岳,卷起洪浪。焚毁鸦片放出反抗的第一枪;金田起义使封建王朝几乎灭亡;辛亥革命,由保路而起义武昌,终使五族共和,龙旗换了新样。然而民主革命是不换药而换汤,换来军阀割据比帝制还要顽强;帝国主义操纵着大小的张邦昌,向着半殖民地的道路逐步走上。天安门前青年学生走上了战场,五四运动为历史揭出新的一章;反帝、反封建的旗帜鲜明地高扬,在这时正酝酿着领导革命的党。党领导下的五卅运动阵势堂堂,中国的无产阶级终于显出力量;革命的大风暴席卷着四面八方,北洋军阀像西风中的败叶一样。蒋介石、汪精卫先后向敌人投降,被迫革命的人成为革命的对象。党所领导的革命武力起义南昌,八一的烽火使人民解放军登场。蒋介石的叛变招来了日寇的疯狂,失去东北、华北、华东、中南,步步退让。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革命武装,坚持敌后游击战,终于使日寇投降。美帝国主义又承继着日寇榜样,扶助蒋介石,发动内战,万分嚣张;然而党的力量使东北、华北解放,真是势如破竹,一举渡过了长江。八百万的反革命武装遭到扫荡,帝国主义的侵华政策春梦一场。百年的苦斗换来五星红旗飘扬,六亿人民翻身,感谢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在天安门上,八年前主席的宣告比雷霆响亮。“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焕发着金光,辉映着共产主义世界,万年无疆。
(1958年4月23日)


第8版()
专栏:跃进之歌

师徒竞赛
石景山发电厂工人 阎伯明
刘大永和郑文发都是锅炉场的司炉。在大跃进中,厂小报、黑板报上经常出现他俩竞赛的消息。不是他的煤耗超过了他一克,就是他超过他两克。天天刷新,引起全厂的很大注意。可是以后究竟谁能取胜,大家还闹不清。青年工人都说:“刘大永一定能胜,因为他近来一度领先”。可是,老年工人却认为郑文发能取胜。理由是:郑文发是老工人,有经验。
今天上午,小报又登了他俩的消息。大家都去抢着看。看完以后,小伙子们扫兴的很,刘大永煤耗一下增加到0.850,郑文发煤耗还是0.492。他们一边走一边咕噜着:“真给青年丢脸!”老工人们却得意洋洋地说:“青年总是青年,逞能是不行的!”小伙子听了不服气,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老工人笑着说:“除非我们退休了。”
刘大永前一个月还是郑文发的徒弟!在大跃进时,刘大永看见好多人都互相挑战,他也想和郑文发挑战。郑文发是个直性子,脾气像快火的年炮,一听刘大永要和他挑战,瞪瞪眼就答应了。心里暗暗说:“忘本的东西。我教会了你,你倒和我挑战,非叫你看看我的厉害不行”。
比赛就这样开始了。刘大永和郑文发两个炉正好挨着,两人虽不怎么说话,但各自暗暗卖力气。老郑一边干一边想:“瞧着吧,看谁领先。”那曾想,结果不但不比大永强,反而比大永差一克,这可难着了老郑,他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翻来复去找其原因,但是,总也找不到。最后他想看看大永是怎么搞的。
第二天老郑去的特别早,一进门,看见几个姑娘正写黑板报。老郑上前一看,正是写他们竞赛的事。一个姑娘说:“徒弟年青,当然要比老师傅跑的快!”老郑不知道是故意对他说的,还是和另外那个姑娘打趣,脸不由的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悻悻地溜走了。可是刚到炉旁又看见那个丢人的煤耗牌挂在那,他真想拿下来,把他撕的粉碎。汽笛响了,老郑接完班,眼总是看着大永的炉子。想看看大永究竟是怎么烧的,可是总也找不着好机会。有一次,老郑看大永不在,急忙跑到大永炉火门去看火。他打开了看火门、看灰门,像贪婪的小孩看洋片似的,看个不停。最后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加大火面,多使二次风呀!”
大永领先了好几天,有点骄傲了,认为自己保持0.492就够高的了。谁知老郑今天一下达到0.490。大永一看可着了急,跑去问老郑说:“郑师傅,你怎么一下提高了十好几克呢?”老郑说:“只不过是勤快,细致吧。”这本来是应付的话,但大永倒信以为真了。大永按这句话作,勤通溜子、勤检查,真起到了作用,结果又超过了老郑一克。老郑一看追上了,又加了一把劲,又超过了大永。这样你争我夺的闹了七八天,分不清谁胜谁败。
可是,不久领导要在大永、老郑和另外一台炉试烧解放前的炉灰。试烧虽然成功了,但是大永的煤耗远远落在老郑的后边,一下就差30多克,他想了好多办法也追不上去。这消息传出去以后,大永本来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再加上小伙子们的斥责,更觉得难过。下班以后他跑到郑师傅家里,对老郑说:“郑师傅,真对不起您,煤耗一连高了好几天也没向您请教,只顾自己瞎捉摸。”老郑一下脸红了,拉着大永的手说:“我才不对呢”!看着你完不成煤耗我也不管,”停了一会又接着说,“来咱们研究研究吧!”


第8版()
专栏:

鲁迅先生的家乡戏
——看绍剧“龙虎斗”
 马少波
在鲁迅先生笔下多次写到他的家乡戏——绍兴大班,真是神往已久了;直到今天,浙江绍剧团来京公演,才有机会看到,宿愿得偿,说不出的欢喜!
我首先看到的剧目是“龙虎斗”,这出戏是描写宋初奸臣欧阳方谋害忠良呼延寿廷,寿廷之子呼延赞为父报仇的故事。通常是把“龙虎斗”作为“下河东”的后部,现在剧本经过整理,把全部情节连在一起,故事更加完整,主题思想也更为突出了,整理者把某些情节作了适当的改动,改动的很好。
这出戏是绍剧优秀传统剧目之一,是一个大悲剧,使人看了,不禁重温西湖岳坟上那副“自古忠奸同冰炭;于今是非辨伪真”的诗联,我想,这两句诗就是“龙虎斗”的主题。阿Q所唱的“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我手执钢鞭将你打……”正是“龙虎斗”中的唱词。
我国不少剧种都有这一剧目,京剧、川剧、秦腔、晋剧、河北梆子、滇剧、豫剧叫作“下河东”,又名“白龙关”、“斩寿廷”,一般不常演后半部;汉剧、晋剧、川剧也有后半部“龙虎斗”剧目,叫作“风云会”。
绍剧的“龙虎斗”,保留了丰富优美的表演艺术,唱腔激越有力,有很多不常见的特有的身段,演员又创造性的加以发展,使这出戏在表演上更加饱满。
浙江绍剧团拥有不少的优秀演员,在这出戏里搭配的相当整齐,饰演呼延赞的名演员六龄童(章宗义)和饰演赵匡胤的名演员陈鹤皋,各有绝技,相得益彰。六龄童的工架稳定、身段妩媚、表情丰富、眼神灵动有威,表现呼延赞粗犷天真、刚直悍勇的性格和不共戴天的复仇精神,十分深刻;特别是威逼宋帝一场戏,很有气势。
陈鹤皋饰演的赵匡胤,气度轩昂,表演得不瘟不火,恰合身份,他的唱工洪亮而有韵味,感情丰富,多变化,悦耳受听,特别是向呼延赞哀求时的一段哭唱,与平常“哭头”不同,是唱中带哭,且哭且唱,极感动人。带哭音的唱法,各剧种都有,但是浑然一体、节奏鲜明、听起来又动人、又悦耳、结合得这样熨贴自然,是不多见的。
浙江绍剧团这次来京公演,带来了很多像“平顶山”、“芦花记”、“卖后宰门”、“渔樵会”、“龙凤锁”等传统剧目和六龄童最拿手的“西游记”中的许多好戏;此外,也有表现现代农村阶级斗争的“还乡女”,为首都观众带来了很大的眼福。
我们衷心祝贺绍剧的发展和繁荣,我们所看到的显然和鲁迅先生在童年所看到的大大不同了;绍兴大班的看客,也不再是“乌篷船里那些土财主的家眷”和“疏疏朗朗的站着的几十个本村和邻村的闲汉们了”;但是由于受“社戏”深刻的感染,当我坐在剧场里欣赏演出的时候,仿佛自己也回到了童年,坐着白篷船飘荡在点点渔火月夜朦胧的小河上,让那“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见鲁迅:“社戏”)


第8版()
专栏:

一架架水车像条龙
燕翼 光兰一座座山来一河河水,一架架水车像龙摆尾。一双双手儿摇水车,一股股银水浪花飞。一块块秧田似翡翠,一张张脸儿放光辉。一沟沟干田灌满水,一回回龙王胡子吹。一田田秧子壮又肥,一块块庄稼真正美!


第8版()
专栏:

我们时代所需要的杂文
林淡秋
在反右派斗争中,许多同志对右派分子徐懋庸的杂文做了严正的批判。批判这些毒草的意义不仅在于揭露徐懋庸的反党面目和反党手法,而且在于清除它们对杂文园地的恶劣影响,纠正杂文的歪风。我们的时代到底需要怎样的杂文,不需要怎样的杂文,这个问题在许多人的脑子里还没有得到正确的解决。拿我来说,正由于对这个问题的认识错误,就曾经被徐懋庸的杂文所迷惑,把他的许多毒草看作香花。
徐懋庸在去年上半年以各种笔名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发表的杂文,大都是我处理的。我当时非但没有看出其中许多篇的反党实质,而且认为它们写得不坏,加以赞赏。经过反右派斗争,经过大家对这些毒草的批判,经过自我思想检查,我才认识自己的错误。我当时所以把毒草当作香花,主要因为我对杂文问题的错误看法跟徐懋庸有某些共同的地方。第一,我把许多人对杂文的批评指责不加分析地看作发展杂文的阻力,看作他们不喜欢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具体表现;而对杂文本身的缺点和错误,则尽量加以宽容,甚至看不出某些带根本性质的错误。我所以发表徐懋庸的“小品文的新危机”一文,而且加上“编者按”,希望大家加以讨论,主要因为想通过讨论来肯定杂文在今天的积极意义和积极作用,减少一些“阻力”,解除杂文作者的一些“顾虑”,而不是为要批判徐懋庸的“危机”论,也不是为要解决杂文本身的发展方向问题。这次讨论所以没有取得积极的效果,反而加强了“危机”论的恶劣影响,那是跟作为编者的我的错误的思想情绪相关联的。第二,在评判杂文作品的时候,我片面地强调杂文的特点和“味道”,强调独特的风格,而不首先考虑作品的政治立场和政治效果问题。只知三个坏主义必须反对,有些干部的不民主思想作风应该批评,而不注意作者站在什么立场上,用什么态度来反对,来批评。严重的右倾思想情绪,使我辨不清右派分子的进攻和人民内部的自我批评的区别,嗅不出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的不同气味,甚至从徐懋庸的毒草闻到了香味,不重视有些读者的反对意见。
严重的教训在于忽视政治。
其实,不管徐懋庸在他的杂文中挂起多少反对教条主义、反对官僚主义、反对宗派主义的幌子,引用多少经典著作里的词句,端出多少他自己的“体会”,他的反动的立场、观点和态度,还是很鲜明的。他在表面上假装站在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的立场上反对有些“高级干部”的“不民主”,而实际上,他的攻击矛头正是通过对高级干部的尽情诬蔑和恶毒攻击,指向党的领导和党的政策,指向社会主义社会。立场不是抽象的东西,总是通过作者对事物的具体态度,通过作者的具体思想情绪表现出来的。从他的许多杂文来看,他总是站在党之外,站在“高级干部”之外,站在人民集体之外,带着“飞蛾扑火,不知死活”的仇恨情绪,向我们的党和新社会放冷箭,打冷拳。他的美化资产阶级的修正主义观点,他的“怕民主”和“怕不民主”的“体会”,他的迂回曲折、嬉笑怒骂的“艺术”,都是为他的冷箭冷拳服务的。这就是徐懋庸的“精神个体性的形式”,就是徐懋庸的杂文的风格。“风格就是人!”
徐懋庸在“关于杂文的通信”里说写杂文必须“照顾读者的心”,“有的地方要委婉曲折,引得读者反复去想;有的地方要斩钉截铁,使读者得到明确的概念。”他在许多杂文里就是用这样手法放冷箭、打冷拳的。例如“也论悲剧”一文,说历史上有这样的悲剧,有那样的悲剧,引经据典,俨然一篇学术小品。可是说到最后,突然放出一枝冷箭,说今天的社会里,也有在历史上发生过的“另外一种悲剧”,“就是自己毫无过失但遭到灭亡的人们的悲剧”。而更可恶的是他说:今天“有些人为了‘全面’,总也要对那遭到毁灭的人物责备几句,说什么‘他主观上也应负责任呵!’”。于是端出车尔尼雪夫斯基在旧时代说的话,说这等于责备被狼狗吃了的小羔羊不该到可能遇到狼的小河边去一样,是“残忍到使人愤恨的”。看到这里,你才知道他一开始便在拉弓瞄准,一切“哲学的思辩”和“科学的论证”,都是为了射这一箭!从全文看,这篇短文写得多么“委婉曲折”,“引得读者反复去想”:今天的社会到底是怎样的社会?而冷箭一出,又是多么“斩钉截铁”,“使读者得到明确的概念”:今天的社会原来是这样的社会!今天的社会真是这样的社会吗?只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阴暗”的耳目,才在这里那里看见“自己毫无过失但遭到灭亡的人们的悲剧”,听到对这些“人们”的“责备”。在徐懋庸的心目中,他的一切反党言行也不是什么“过失”,党一再给他的严正处分也是“残忍到使人愤恨”的“责备”,他自己也是“另外一种悲剧”的主角。有这样思想情绪的“党员”,怎能不向党放冷箭呢?
这个冷箭手所以选择杂文作为反党工具,那也不是偶然的。他在“关于杂文的通信”里说得很清楚,不管在旧社会或在“现在的中国”,杂文都是跟“官话”对立的“街谈巷议”,是在野者的“嬉笑怒骂”,仿佛“官”们也奈何不得。所以用这样的工具反党,可以占一点“便宜”。这自然不过是徐懋庸的“体会”,跟“现在的中国”无关,跟现在中国的“街谈巷议”无关,跟一般杂文作者无关。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拿以“在野者”的立场和态度说话一点来说,徐懋庸却成为不少杂文作者的代表了。
一两年来,杂文活跃起来了。这不是坏事情。坏的是出现在许多杂文里的一股歪风。许多杂文的腔调,大都不是理直气壮、热情洋溢的批评,而是郁郁寡欢、吞吞吐吐的冷嘲。这些作者仿佛仍然生活在旧时代,旧中国,写起杂文来,总是采取“在野布衣”非议“朝政”的态度。他们对于党和人民的战斗和胜利,对于日新月异、气象万千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所以对于生活和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的批评,也是旁敲侧击的冷嘲,好像一切跟自己无关。这样的杂文不能反映人民集体的脉搏和我们时代的气息,也不能激发读者站在爱护社会主义事业的立场上克服缺点、消灭错误的热情,反而会引起读者对现实社会的“阴暗”的错觉。这显然不是我们的时代所要求的杂文。
有些作者往往以鲁迅先生的杂文为例,为自己的冷嘲式杂文辩解,认为杂文的特点就是如此。其实,鲁迅杂文的基本特点之一是热,是突破旧社会的“寒冽”空气的“热风”。你读了他的杂文,在感到敌人面目可憎的同时,也感到革命的热力,感到鼓舞前进的力量,从而引起对敌人的蔑视和对革命胜利的信念。这正是鲁迅的“精神个体性”的伟大处。生活在热火朝天的新社会里的杂文作者,如果真要学习鲁迅的话,首先必须消灭自己同党和人民的距离,紧紧跟党和人民站在一起,变自己作品中的冷风为热风,通过歌颂、批评乃至讽刺,反映出人民大众的革命意志和建设热情,也反映出阻碍我们前进的缺点和错误,使成为思想斗争和思想教育的锋利武器。这才是我们时代所要求的杂文。
我们的时代是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人民、调动一切力量建设社会主义新生活的时代,真正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真正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代。人人应该站在“我们”之中,不应该站在“我们”之外。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绩是“我们”的,生活和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也是“我们”的。该歌颂的歌颂,该表扬的表扬,该批评的批评,该讽刺的讽刺,一切为了社会主义,为了全民大团结,大跃进。我们的杂文不需要冷言冷语,应该是热气腾腾;不需要吞吞吐吐,应该是娓娓动听。正确的立场,健康的基调,明朗的风格,应该是我们的杂文的基本特色。这决不会妨碍杂文的内容、形式和风格的多样化,不会妨碍一切爱护社会主义的作者的聪明才智的发挥。不同作者应该通过各自不同的实感,运用不同的知识和技巧,反映时代的脉搏,发掘生活的真理。这样的杂文必然会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爱,得到党和人民的支持,永远不会像徐懋庸的反党杂文那样碰到“消亡的危机”。
推动杂文的发展,是报刊编辑的一项重要任务。人民日报副刊在提倡杂文方面尽过一份力量,但也犯过重大错误。我们没有在理论上和编辑工作实践上积极提倡我们时代所需要的杂文,反而发表了不少我们时代不需要的杂文,使各地报刊受到坏影响;特别是发表了徐懋庸的许多毒草而在长时期内不加批判,除了政治影响之外,还大大助长了杂文的歪风。
检查错误是为了改正错误,为了更好地促进杂文的繁荣。过去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发展杂文的关键在于扩大作者的队伍。作者范围的狭窄,非但要限制杂文内容的接触面和杂文形式和风格的多样化,而且要限制杂文质量的提高。杂文原是各种短小散文小品的总称,是最便于广大作家和一切有写作兴趣的工作同志使用的轻武器。所见、所闻、所作、所经、所知、所感,一人一事一景,只要有教育意义的,都可以成为杂文的反映对象,歌颂也好,批评也好,建议也好。只要言之有物,成理、成章,于读者有益,都可以有发表的机会。在一日千里的全民大跃进的今天,大家用这类短文来迅速反映现实的面貌,提出值得注意的问题,更有重大的意义。只要写的人多了,杂文的内容、形式和风格,更丰富更多样了,便可以互相学习,互相促进,使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服务的杂文也以跃进的速度发展起来。杂文的作者应该是很广泛的,不仅作家能写,一切有写作兴趣的领导干部和工作同志都可以写。这样便可以锻炼出一支散布在各种工作岗位上的杂文大军。大家对过去杂文的批判,应该成为推动杂文前进的力量,端正杂文文风的先声。让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高潮带来杂文园地的新气象。


第8版()
专栏:

“首当其冲”之类
大家响应党的号召要改革文风,使自己的语言生动一些,这是好的。为了要生动,采用一些成语谚语,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在运用成语谚语的时候,先要弄清楚它的含意,不能随便乱用。
最近看到一部关于反浪费的纪录片,解释词中有这样一句话(大意):群众掀起了反浪费运动的高涨,首当其冲的是工人阶级……。联系影片内容来看,这句话的原意是指运动的带头者是工人阶级。可是由于“首当其冲”这个成语包含着处于被动地位的意思,就使这句解释词变成了这样:运动的对象是工人阶级,工人阶级是浪费的带头者。意思显然不对了。
又如“罄竹难书”,这句成语也有一定的含意,它指的是坏人的坏事多,多得即使把南山上所有的竹子做成纸,也还是写不完。可是有的文章、新闻里却用这句成语来形容好人的好事多,那就使人啼笑皆非了。 (春)


第8版()
专栏:

每人养猪两口半 全县养猪百万头(壁画) 古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