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4月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烧红了……”
齐祥
北京邮电学院的教师们以十分满意的心情谈论和欣赏一张学生的大字报,为的是这张大字报用了一个“烧红了×××教授”的标题。据说,有些教师就是因为这张大字报的标题改变了过去对大字报、对学生给教师提意见的不正确的看法。
为什么这个用了“烧红了……”作标题的大字报会使得教师们这样满意呢?我以为正因为这个标题正确地体现了“双反”运动的精神,说明了学生批评教师(或者教师相互间的批评)、帮助教师改造思想的积极意义。
首先,“烧红了”就是意味着烧的目的是为了“红”,而不是为了别的。高等学校的教师们绝大部分是学有专长的,即使不十分“专”的教师,也都十分积极地向“专”的方向努力,问题在于“红”得不够,在教学中、在科学研究中存在着各色各样的不同程度的资产阶级思想。学生贴教师的大字报,正是要烧掉教师身上的这种资产阶级思想。要把本来不“红”的教师烧“红”,把本来已经有些“红”的教师烧得更“红”。即使学生有时限于水平、限于观察的角度不一定都能达到这个要求,但大字报的作用和目的本来就是这样。不仅学生烧教师是为了“烧红”,教师们自己引火烧身也应该为了这个目的。
其次,“烧红了”还意味着要烧到一定程度,要烧得透,不能不痛不痒。经验证明,从旧社会来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根深蒂固的资产阶级思想,不经过一次熊熊烈火把它烧红烧透,是不可能得到彻底改造的。“百炼成钢”,当通红的铁水流出时,才能进行铸造。现在,各高等学校和各科学研究机构,都已进入“双反”运动高潮,烈火正在烧。也有少数角落,虽然在总的形势下不能不烧点小火,但不旺不盛,无伤于素所珍惜的毛羽,根本不能达到烧红的程度,因而也就不可能对改造思想起多大作用。因此,烧就必须烧红。
第三,“烧红了”还意味着不是“烧焦了”或“烧死了”。批评的目的是与人为善,是治病救人,对待人民内部矛盾决不能一棍子打死。烧掉一个教师身上的资产阶级思想,只是为了帮助他更好更快地改造自己,决不是要将他烧焦烧死。如果批评一个人就要将他打得不能站起来,这决不是正确的批评态度。因此,一切谩骂、恫吓、恶意诋毁都是不应有的。学生的大字报言词可能过于尖锐,批评也难免失实,但总的精神是在帮助教师改造。教师们体会这种精神,也不应该因受到大字报的批评而消极、失望、丧失信心。当然,如果有人太脆弱,太经不起烧,一下就烧焦烧死了,那是他本人的问题了。批评、出大字报本来只是为了烧红,并无烧焦烧死之意的。
“烧红了……”这个含义十分正确的大字报的标题,既说明了运动的目的,也说明了运动的做法,无怪乎教师们十分满意而且通过这个标题引起了对大字报的好感了。
我衷心地希望各高等学校的大字报都尽到“烧红了”教师的作用,更衷心地希望各高等学校的教师们认识到“烧红了”的意义,认真地在运动中烧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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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什么是京剧的传统?
张梦庚
北京燕鸣京剧团、中国京剧院相继演出“白毛女”后,引起了北京广大京剧爱好者的兴趣,也引起了一些关于京剧演现代戏的争论,如有人讲:“对话不用韵白,演技方面大胆地抛弃了许多京剧艺术特有的表演样式,例如舞蹈化的身段、动作步法等等,在因为服装限制而取消了水袖等等之外,在身段、动作方面再抛弃了许多京剧艺术特有的东西,如步法中的俏步、搓步、蹋步、走边、圆场等等,那么观众看来,这就只不过是‘话剧加唱’而已经不是京剧了,……而这样做是否妥当,是否能为广大的京剧爱好者所接受,还是值得研究的。”(人民日报3月20日赵宗文:“一次勇敢的尝试”)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研究,什么是京剧艺术的传统呢?是不是戏里角色没有了舞蹈化的身段与俏步、搓步等等……就是“话剧加唱”而不是京剧了呢?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京剧里的传统剧目“红娘”、“荷珠配”“一匹布”、“打面缸”、“连升店”等等戏……也都是“话剧加唱”不是京剧了。因为,红娘也不走俏步、搓步,是迈着大步走;“荷珠配”里的荷珠,“一匹布”里的沈赛花也都是说京白没有舞蹈化的身段,……难道也责备他们是“割爱”京剧传统太多了吗?看过这些戏的人,恐怕并没有人提过这些戏的表现方法不算京剧的传统。再就是说,由于服装限制取消了水袖,抛弃了京剧艺术所特有的东西搓步、圆场等就不是京剧的传统。那么京剧传统剧目“铁弓缘”里的陈秀英、“十三妹”里的何玉凤、“红鸾禧”里的金玉奴、“御碑亭”里的王淑英等就都是说京白,穿短裤袄没有水袖;她们有的有唱有舞也有京剧特有的步法;有的只有白有唱无舞,难道这些花旦、武旦戏就不能算京剧的传统了?我们应该说,这些戏的表演程式不但是京剧的传统,而且是京剧传统里的主要部分。如果这样的说法没有争论的话,那么为什么喜儿、杨白劳说京白、穿短服装没有水袖,不走搓步、圆场等就被责备不是京剧而成了“话剧加唱”呢?就被指责“抛弃”传统过多了呢?我看问题不在于此,也不在于京剧爱好者能不能接受,而是赵宗文同志有着习惯性的看法。也许他看“鸿鸾禧”习惯了,第一次看“白毛女”还不习惯。习惯性往往使人看新事不如看旧事好,它往往对新鲜事物的生长发生怀疑。
是不是说燕鸣京剧团的试演已经完整无缺了呢!也不是的。但他们的缺点不是割爱与突破传统太多了,而是继承京剧传统少了些,也就是说在继承与发扬京剧的艺术形式,表现现代人物时还有些拘谨,不够大胆。我相信这些缺点是会在不断的试演中得到解决的,是会在京剧爱好者及广大群众的帮助下得到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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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列车员
潘芷汀
从你上了列车的一刹那开始,你就是这个新的集体中的一员了。如果,你感到一点旅行的疲惫,或者为了刚刚和亲人别离而有些惘然的情绪的话,那么,这个新的集体立刻会关心到你,它亲切而有力地使你的疲惫消失,惘然的情绪有所转换。听,小喇叭已经放送出悦耳的乐曲;广播员谆谆地祝贺你旅途安康;还清楚地告诉你需要知道的时间和里程。当你刚刚坐稳,还没来得及解开颈上的钮扣松松气的时候,乘务员已经给你倒上了一杯茶,列车员手扶着高椅的靠背微欠着身子微笑着问你了:“同志,愿意看画报,还是小人书?”
这次,我从天津回北京来。搭乘52次快车、硬席三号车厢、第61号座位。我一上车就感到一种融洽、温暖、活跃的空气,使人联想起幼年时期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亲戚家一样。旅客与旅客之间,旅客与列车员之间,好像大家是熟识了多年的朋友和家人。不管你是张三李四,不管你来自何方,大家坐在一起就谈着家常、玩起扑克;买到报纸的拿给别人传阅,带来家乡土产的同志让周围的人们分享。热情和蔼的列车员一刻不停地为着满足旅客们的需要而来回奔走。
不幸,在那天晚上我没有充裕的精神来享受这种温暖的气氛。因为几天来赶罗着办一些杂事,没注意身体,有些不舒服了:咳嗽较剧、喉咙塞疼。我上车以后,比较沉默。可是,我相信面孔上并没有表露出痛楚的模样。
然而,奇怪的事情,在开车后约一刻钟内发生了。一位年青的列车员,在她把行李架上所有探到外边的行李、包裹、杂物,一件一件推向里边,使它们放置牢稳了,又抱了一抱带着厚夹子的书刊分散给乘客们之后,走到我跟前来,亲切地问:“同志,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被突然的问询感到诧异。心想:她怎么看得出来呢?莫非就因为我没有看画报或者不与别人攀谈和玩扑克牌吗?
“不,不,”我说:“谢谢,没有什么。”
“别客气,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们。”她说完没有立刻走开,好像还等候什么。她的一片赤诚使我感动,我稍一犹豫,就站起来对她说:“嗯,多少有点喉咙痛。如果方便,同志,请你找一片A.P.C.来,含在口里可能好些。”
“好吧,您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果然,不多一会儿她回来了,递给我一包药,没等我说声谢谢,转身又端来一杯白开水。
“你看,叫你受累啦!”我说。
“自己同志,不要客气!”她说着把别人看完的一本画刊拿给我:“看看画,对你的嗓子痛也许好些。”
“一定的,”我说,“谢谢!”
她走了,去做别的事情。我打开画刊,虽然是看过的一册,但仍想再翻一翻。不过,我并没有看进眼里。因为我的思想飞到久远的过去。我想,生活在新社会已是好多年了,何必常常想起从前!可是,绝非故意,往往被眼前的一种景象引起往昔的回忆:那时候,轨道上也奔驰着列车;车上也乘坐着普通的善良的旅客;同时,也有着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但是,那个时代人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怎样呢?……
有一次坐车,看见一位将分娩的产妇,在产前阵阵腹痛时还受到流氓的耍弄和取笑!还曾听说,一个不懂事的婴儿屙屎在座位上,日本人非让孩子的母亲吃掉,不吃就把孩子从车窗上扔出去,母亲也跳车自尽了!……这些惨痛的事件虽已过了多年,但使人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列车上工作人员的一副“尊容”,大概这位年青的列车员没有见过或者不会记得。当一些挺胸鼓腹、神气十足的检票员检查乘客的车票时,总是狰狞地卑睨地把乘客上下打量,再三盘询,好像所有乘客是他们所谓的“危险分子”或者小偷似的。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几个挎枪的满面鸦片烟瘾的相貌和杀气腾腾的宪兵。说不定在哪个站头就逮走几个乘客……
算了,不想那些!回到今天来吧!你,列车员同志,你为了我一点喉痛,跑了三四趟;你现在刚扫完地,又抄起趸布洗擦地板了。你在给一位购票手续不合的老乡解释问题的时候,简直像小学教师对她的学生讲解算术题那样耐心而和蔼。你的一切,整个车厢里的同志都看到眼里,记在心里了。你会给予很多同志深远的影响,人们会把你这种服务精神带到其它工作中去的!
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我的喉痛也大大减轻了。
〔赵友萍插图〕(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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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故乡
沙鸥
途中
还是这条黄泥巴路,
路边还是这根桂花树。
多么亲热的地方呵,
每一块田我都记得清楚。
社办公室就在那座瓦房,
看见了那扇笑着的窗户。
碰见一个熟人该多好!
我想说的话能装几间屋。
李大妈
在土湾的堰塘边,
遇见了李大妈。
她认出是我,
一把拉到了她的家。
她把甚么都指给我看,
把新过门的儿媳妇夸了又夸,
提起那个落雪的年三十……
她说不是毛主席,
骨头早烂啦!
小路
笔直的土红色的路,
伸向一片杏黄色的草屋。
路边一排长长的瓜架,
金色的丝瓜花千万朵。
这是一条多好看的花边,
把青青的山林拦住。
喜悦藏在一位共青团员心中,
她早算好了为社增加多少数目。
磨房
她走着均匀的脚步,
她围着磨盘流着汗。
她的脸是红红的,
她的眼珠是亮亮的。
她刚刚离开学校,
她的“青年近卫军”在桌子上。
她喜爱那四十条奶牛,
她喜爱等着吃奶的婴儿。
新居
白的墙,朱红的屋檐,
喜鹊在黑瓦上唱歌。
一个红领巾背上书包,
在门口笑嘻嘻地喊我。
爹娘都上地去了,
婆婆在家里也忙着。
我轻脚轻手走进后院,
见一群小猪摇着尾巴围着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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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常识

抗生素
邵淦
抗生素是青霉素(配尼西林)、链霉素、氯霉素、金霉素等等药品的总称。它来自生物界(特别是微生物界)在新陈代谢过程中所分泌或排泌出来的一种化学物质,能够抑制或伤害甚至能溶解或消灭其他生物(或微生物)的生长和生活的正常进行。
俄国伟大科学家梅契尼科夫在很早以前就指出:有些微生物一定具有一种完善的化学武器,能够杀死一些别的微生物。他创立了抗生作用的基本学说。后来,距今约三十年前,英国伦敦大学细菌学教授弗来明在试验观察萄葡球菌变种的时候,无意中在试验的玻璃器皿中掉进了一颗微生物。过了几天,那里就长出了一个霉菌的菌落。而在这个霉菌周围,那些本来生长得很好的萄葡球菌,却开始消失,形成一个很清楚的光圈(光圈中没有任何菌类生长)。于是他就将这霉菌移种出来,再加以培养研究,最后确定为青霉素(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如放久的浆糊上,腐烂的桔子、苹果上,霉季的衣服、皮革上,都能找到它的踪迹)。他将培养这菌得到的液体,试以各种细菌,发现它有很强的制菌能力,再把这种液体加以提纯精制结晶后就得到举世闻名的“青霉素”了。
第一个抗生素就这样出世了。但当时医药界的保守思想极厉害,怀疑它有强有力的杀菌作用,使它因此默默无闻地度过了十多年。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急需一种有力的药物来治疗伤病员,这第一个抗生素才重新引起重视。1942年,它以新的姿态被应用于临床,治疗了许多过去一向认为没有办法的绝症,特别对于炎症引起的血中毒有着起死回生的效果。
这个辉煌的成绩促进了链霉素、氯霉素、金霉素等等抗生素的很快相继出现。到现在已出现了千余种以上的抗生素,但实际能应用的还只有二十种左右。
生物界中无处不存在抗生素。青霉素、链霉素等抗生素来自微生物界;鱼素(苏联新发明)来自鱼的身体;“溶菌酶”来自人和一些动物的眼泪、唾液中;“植物杀菌素”来自葱、蒜等植物中;等等。它们都有杀灭和抑制各种致病细菌的特殊功效。
青霉素对血中毒、肺炎、淋病,链霉素对肺结核、肠结核、鼠疫,氯霉素对伤寒、斑疹伤寒等等疾病,都有显著的疗效。但长期使用会使细菌产生耐药性,抗生素就失去了原有的效用。此外,抗生素用得不当还能产生不良的反应。如青霉素会产生过敏性休克;链霉素对第八脑神经有损害作用,会使病人发生暂时或永久的耳聋;氯霉素则妨碍骨髓的造血机能。由此可见,抗生素并非仙丹神药,不能过份依赖它,更不能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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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为什么?

煮黄豆和花生时不宜先加盐
在煮黄豆和花生时,要是盐加得过早,总是不容易煮烂。这是什么道理呢?
豆和花生在水中泡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发胀。这说明有水渗透到它们的内部了,同时也证明在它们的表面和内部是有许多能够透水的细孔,(当然,这些细孔我们用眼睛是不容易看见的)。显然,如果这些孔愈小,水的出入也就愈困难。
当我们把花生或黄豆和盐水放在一起煮的时候,盐水有力图从豆子或花生中吸出水分来使它自己浓度变稀的倾向。这样,由于豆子或花生中的水分往外渗出,就使得它们凝缩起来了。这一凝缩,它们表面与内部的那许多小孔也缩小。孔子一小,煮豆的沸水很难渗透到它们的内部中去,这样也就使得它们内部的温度不容易升高,(因为黄豆与花生本身也不容易传热),结果也就不容易煮烂。
因此,煮豆与花生的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先把它们在水中泡一泡,等发胀后再用水煮,煮烂后再放盐。这样煮出的花生和黄豆,就会又软、又香,同时又省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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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时事小谈

时事小谈
古树发新枝
3月31日人民日报第七版中有一则小消息:江西庐山有一棵晋代的银杏,经过人工培养,已经重发新枝。
有机会上庐山欣赏这棵千年古树的,毕竟是少数;但这消息却可以大大鼓舞全国人民。一、千年古树都可以使它重发新枝,这就足证我们改造自然是大有办法,大有希望的。二、以祖国疆土之大,幅员之广,物产之丰,可以化无用为有用的,岂仅仅是这一棵古树而已?
有人说:这事也象征着我们的历史悠久的祖国在社会主义年代的大跃进。这就更进一步,属于诗人的想像了。
“象征”图片
“没有交给中国国民党空军”的美造蒋机残骸,终于被我们从海里打捞出来了。图片就登在3月31日人民日报上:扭曲的机身上还留有半个“白日”徽标,象征着美记蒋家天下的末日,不仅证明了美国国防部上述谎言的破产,也证明着美帝国主义“两个中国”的白日梦破产。
兹附四句打油诗以嘲之:
“青天”不见,“白日”少半,机身破烂,美蒋破产。
·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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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中来

读“突破重围”有感
3月19日人民日报副刊上登载了一篇“突破重围”的文章。这篇文章内容简明,语言生动,政治热情饱满,把我深深地吸引住了。
目前,我们天津市大多数较大型工厂都是运用“突破重围”文章中所叙述的方式方法来改进工作的:领导把群众提出的问题交给群众自己去解决。群众的革命工作热情一触即发,工厂里出现了万人空巷抢“课题”的景象。结果数不清的重大问题,在工人们的铁拳下无不迎刃而解。
“突破重围”这篇文章真实而又及时地把我们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洪流中的战斗场景以文艺形式反映在报纸上,使我们感到极大欣慰,同时也给了我们很大的鼓舞力量。
此外,我感到这篇文章能以受广大职工欢迎,主要是它纯粹是运用了工人语言组成的,文字纯朴、通俗、生动而有力。在全篇文章中找不到一个华而不实的词汇,读下去就像我们平常说话一样,感觉不到有一点拐弯抹角的地方。如支书深夜偶然听到两个工人对话的一段,不但语言生动,同时也把工人阶级大公无私的性格烘托了出来。由于我文化水平有限,不能给作品以深刻的分析评介,总之我以一个工人读者的角度而言,这是一篇好作品。
天津大中华橡胶厂保全工人
王德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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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牧人(木刻)  罗马尼亚 伊万钦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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