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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吃得一年苦 换来万年福
大岭群众根治水患干劲十足
栗又文代表的发言
我完全同意李先念副总理关于一九五七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和一九五八年国家预算草案的报告，薄一波副总理关于一九五八年度国民经济计划草案的报告，吴玉章主任关于当前文字改革工作和汉语拼音方案的报告和彭真副委员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工作报告。
我现在谨就吉林省冬季兴修水利的情况，以怀德县的大岭区为例，向大会作一简单的发言，因为全省的情况还没有很好的总结，更谈不到什么突出的经验，只是说明在冬季严寒的条件下一样的可以兴修水利，而且只要发动了群众，鼓起干劲就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这股干劲就是我们省提前实现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的可靠保证。
吉林每天百余万男女上战场 争先恐后向大自然进行斗争
吉林省在发展农业生产方面本来有很多有利的条件，但是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却是“三灾两平”，没有一个丰收年，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水没有治好，没有把水害变成水利，突出的表现在，对于治理内涝认识不足，措施不力。以至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平均每年遭受水灾折成颗粒不收的面积就达到六百七十五万亩，占全省总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九点七八，而其中由于内涝成灾的竟占水灾总面积的百分之六十以上。这就成为我们连年完不成粮食生产任务的关键。这个问题如不能够得到解决，农业生产情况是不会有什么好转的，更谈不到飞跃发展了。
自一九五七年九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今冬明春大规模地开展兴修农田水利和积肥运动的指示”以后，我省和全国各地一样，出现了一个空前规模的群众性的以水利和积肥为中心的农业生产高潮，而且正在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一切右倾保守的障碍，向着更广泛更深入的方向发展。现在全省每天约有一百二十余万男女劳动力，以无比的热情，在冰天雪地之中，争先恐后的向大自然进行斗争，水利建设、积肥和副业生产都有很大的跃进。根据一月十五日的统计：全省已经修好的各项水利工程有九千一百九十九处，可以扩大灌溉面积九十六万八千七百四十五亩。正在动工的各项水利工程还有一万三千九百五十八处，竣工之后，可以扩大灌溉面积七十四万三千六百四十亩。以上两项合计共可扩大灌溉面积一百七十一万二千三百八十五亩，超过省原计划的百分之十四点一六。有些县已经修好的工程超过省计划指标的百分之三十到一倍，全省将会大大突破原计划指标。群众性的治涝工程，已经完成二百八十三万八千零八十五亩，超过省计划指标的百分之三十八点二二，有些县已经超过了省计划指标的一倍到两倍，全省广大农民正在“争取二年消灭内涝”（原定七年）的口号下，向今冬完成治涝工程三百七十五万亩的目标奋勇前进。
三个多月的群众实际行动，给我们上了深深的一课，同时也破除了许许多多的迷信。去年秋天我省召开的水利工作会议上，有的人认为：“省里的计划太高了，难以实现”。事实上，群众一开始行动，省原提的计划指标就被突破了，许多地区，都是几次修改计划，几次被突破。我们也曾一再的批评右倾保守思想，实际上仍然是落后于形势的发展，这就充分说明了我们过去对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是认识不足的。在东北最冷的“三九天”，广大群众还是以无比的热情在严寒中苦斗，许多工地为了防止土层冻结，设法昼夜施工，晚间在工地上到处可以看见篝火或灯笼在闪耀着。群众提出：“不怕风吹、不怕天寒，修完工程再过年”，“贪大黑，起大早，跟着月亮跑”等等豪迈的口号。
过去一提兴修水利工程，首先遇到的是时间和劳力问题。许多人认为适合修工的季节，正是农忙的季节，冬天比较有些时间，但又不利于施工，即或勉强施工，也不能保证工程的质量。怀德县的大岭区大规模的治涝工程，就打破了这种迷信。
大岭地区地势低洼水患连年 过去缺少一套完整治水方案
大岭地区，东西宽十二公里，南北长四十公里，全区包括二十六个乡，四十二个农业社，一万五千户，六万五千三百六十三个人，实有耕地面积七十七万三千六百四十五亩，其中涝洼地占三十九万多亩。该地一般土质比较肥沃，大部是黑粘土，适合于各种作物的生长。但是由于地势低洼，经常受到内水和外水的威胁，从一九五三年到一九五六年，累计决口淹地达二十万零五千三百二十亩，内涝达七十五万亩，共计减产粮食四万八千一百六十八吨，国家为了救济和扶持灾民恢复生产，几年来发放救济款四十六万余元，贷款一百三十五万余元。一九五六年的灾情最大，全部耕地只收三成多，其中三十九万亩洼地颗粒没收，仅这一年就调入粮食四千四百八十吨。“春修堤，夏防泛，秋冬救灾”已成为这个地区经常的重要中心工作了。
俗语说：“不怕欠年，就怕连年”。这个地区几年来连续遭到水灾，土质碱化严重，有些耕地变成了洼塘。社员用打油诗形容常年积水的洼地说：“棒打鸳鸯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由于粮食连年减产，群众的生活也逐年下降，生产情绪很不稳定，全区有一千三百多户要求搬家，昌隆一社就有三百多户要走，占该社总户数的百分之四十。他们的流行话是：“要想穷，住昌隆，要想发，住崔家”（昌隆地洼，崔家地势高），“树挪死，人挪活”，“人往高处走，雀往亮处飞”。正是由于这种情况，使一些基层干部也失去了信心。怀德县的领导干部对这个地区曾经提出过许多办法，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但究竟如何治理，仍然没有一套完整的方案。最后还是请教于群众，他们分头下乡，到处查看和访问农民，先后共邀请了五百多名老农谈话并和基层干部一起商量，听取他们的批评和意见，有些老农民就说：“光排水不行，要治水必须蓄水，要牺牲小块地，救出大块地，不能叫山水进洼地”。县里根据所收集到的资料和群众的建议并实际进行踏查，了解情况，在水利部门的帮助下，确定了以治涝为主，结合兴修农田水利和蓄泄兼施以蓄为主的方针。
访问群众请教老农订计划 决定掀起冬季施工的高潮
方针确定后，即进行勘测，干部也同时深入群众，家家访问，征求意见，群众感激的说：
“这是给我们造福来了”，有些老年人说：“官家帮助修水利，我拚着老命也得干”，一些距离工地较近的人家都纷纷表示：“将来挖到我家的院心也没意见，房子挡碍我就搬家，只要把水治住，比什么都好”。这不仅对群众是个很大的鼓舞，同时也深刻了解到群众对治涝的迫切要求，更加坚定了领导的信心。但在准备冬季施工的过程中，又出现一些新的顾虑，基层干部的保守思想还没有完全消除，他们怕作了工，不起作用，受群众的埋怨，又怕本乡本地修了，上游不修还得受灾，而对于冬季施工则更是普遍的认为进度慢、损失大、收效少。针对这种情况，怀德县领导同志一方面组织干部学习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和中央关于开展水利建设高潮的指示，展开了辩论，提高了认识，打破了顾虑。另方面又帮助群众算四笔账：一算减产账，说明不治涝生活不能提高；二算今后出路账，扭转了悲观情绪；三算远景账，指出修好水利的美好将来；四算活计和劳力账，证明这项工程是可以完成的。经过“四算”之后，打消了群众的顾虑，提高了信心，鼓起干劲，掀起冬季施工的高潮。
要做到沟塘成网洼地变粮仓 雪深三尺地冻五尺难不住人
按着他们的规划，全区治涝采取三个步骤。第一步，先作蓄洪区、截水沟等控制工程，以解决过去单纯排水，反而造成洪水泛滥的局面。第二步，做干沟、支沟、集水沟、断沟等排水工程和田间工程。第三步，利用蓄水池，大力发展养鱼、养鸭、种苇子、菱角、鸡头米等，以达到综合利用，全面发展的目的。
截至一月十七日当我到大岭的时候，他们已经修完了蓄洪区九处，干沟三十七条，截沟六条，支沟九十条，围堤十三处，涵洞八座，大坑五处，桥梁六座，共计土方六十二万三千五百方。第一步和第二步的工程已经基本完成，只差少部分排水工程和田间工程没完。当时正是东北最冷的时候，雪深三尺，地冻五尺，但是群众的劲头很大，在像石头一样的冻地上，积极的挖沟。预计今年第三步工程也可以完成，当年就可以收效，估计比一九五七年至少能增产二万多吨粮食。一个连年遭灾的地区，在一年之间就能够完全转变过来，这并不是什么奇迹，而是由于党的号召和群众的干劲。在上述规划全部实现以后，全区各项收益可以达到五百一十二万多元，按人口平均每人可得七十八元多，因此群众高兴的讲：“一九五八年到一九五九年我们就可以赶上富裕中农的水平了”。
对于这个地区的工程只是蓄洪区和大干沟是由省水利局技术人员负责的，一般的工程都由区、乡干部领导，至于田间工程则完全由社自己来搞。这样既解决了技术力量不足的困难，又培养起一批农民技术员。农民自己修的工程，不仅进度快，而且质量也很好。我们过去总是强调缺乏技术力量，好多工程不能早日施工，现在看来这个理由也是不够充分的。
大岭在冬季施工中，群众还创造出很多的先进经验，如“拉刀切土拉格法”、“软土作坡法”、“平铺起堤法”等等。他们越干越起劲，纷纷表示：“愿吃一年苦，换得万年福”、“现在沟塘成网，将来杨柳成行，洼地变成粮谷仓”。现在已经有十四个市县的一千多人去那里参观过。看到他们冬季施工，在零下二十多度到三十多度的严寒中和自然搏斗的那股干劲，都很受感动。
我们从大岭区治涝工作中，得到一条宝贵的经验教训，凡事只要和群众商量，真正发动群众，依靠群众，鼓起干劲，不要泄气，就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大岭地区能做到，其他地区也能做到，兴修水利方面如此，其他工作方面也同样如此。因此，我们有充分的信心提前实现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并且对于我省在今后十年内，水田灌溉面积发展到一千八百万亩（现有四百五十万亩）的要求，我们有把握提前五年完成。
我的发言，有不妥之处，希各位代表多多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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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彻底清除右派路线 从个人到组织进行根本改造
刘文辉代表报告四川各民主党派反右整风情况和收获
我完全同意李先念副总理“关于一九五七年国家预算执行情况和一九五八年国家预算草案的报告”、彭真副委员长“关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工作报告”、薄一波副总理“关于一九五八年度国民经济计划草案的报告”、吴玉章主任“关于当前文字改革工作和汉语拼音方案的报告”。
这次会议是我们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最末的一次会议，会议的召开正是在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胜利完成，第二个五年计划继续开始的时候，也正是在我们的反右派斗争在全国范围内取得重大胜利的时候，这显著的标志着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我现在谨就四川省政协及各民主党派、工商界的反右整风运动情形，作如下的发言：
反右派斗争取得重大胜利 开始或准备转入整风运动
我们四川省各民主党派、工商联、政协组织和省、市参事室、文史研究馆等，在中共四川省委的正确领导下，于去年六月中旬起都先后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反右派斗争，截至去年十二月底止，除民建、工商联尚未结束外，都在取得重大胜利的基础上，正开始转入或准备转入整风运动。
七个月的反右派斗争，在四川省的民革、民盟、民建、农工、九三、民进六个民主党派中，共揭发出右派分子七百五十六人，占六个民主党派成员总数的百分之十点六二，各民主党派的领导机构中，右派分子所占的比例更大些；在无党派民主人士中揭发出的右派分子，据初步统计，约占总人数的百分之十左右。
反右派斗争，使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是蓄意已久的，而各民主党派的右派骨干则扮演了发纵指使的角色，他们有纲领、有组织、有计划；他们都有一个同一的罪恶目的，即推翻共产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妄图资本主义和反动统治复辟。
右派为了实现他们政治上的罪恶目的，曾组织了许多有形或无形的右派集团，其中重要的有：民盟中以潘大逵为首的右派集团，在成都、重庆、自贡、雅安、南充、内江、泸州、西昌等县、市都建立了右派据点；民革中以丘翥双为首的右派集团，在成都、重庆、雅安等地都建立了右派据点；民建（工商联）中以林全九为首的右派集团，他的成员散布在自贡、万县、南充、遂宁、绵阳等地，并企图将蓬溪、三台、雅安、江油、达县、江津等地县、市的工商联负责人都拉入他的右派集团；此外，还有农工民主党中的郭仲衡右派集团等。通过这次反右派斗争，他们上下左右串连的若干条黑线，他们的各种阴谋活动，都先后被揭发出来了，他们的反动政治言论，基本上也被粉碎了。打垮了这些右派集团，不仅澄清了过去所谓“人事纠纷”、“派系斗争”的胡言，而且也为今后纯洁组织、根本改造组织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出现了新的气象，新的形势。
出现新气象、新形势
左派巩固 右派孤立 中间分子受到教育最大
所谓新气象，新形势，表现在那些方面呢？
第一，是在思想上的普遍提高。通过反右派斗争，大家的政治觉悟都提高了，也初步划清了敌我界限和明辨了大是大非。如有的人说：“以前我根本认识不到啥子叫资本主义，啥子叫社会主义，现在才开始明白了。”过去为右派分子所利用和蒙蔽的人更感到：“不是通过这次反右派斗争，我还不知道要变成个啥子样子”，“硬是共产党救了我”。如民革的右派分子李紫翔曾经强调民革的特点，他主张要“保持民革成员特有的思想感情”，反对谈立场、观点，反对“成份、立场一锅煮”，并说他这样主张是符合民革成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实际心理的。但通过这次反右派斗争，对右派分子的政治丑恶面目和其历史根源、思想根源、社会根源的彻底揭发批判后，大家都一致认识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经过改造，硬是要犯错误”。民革成员更认识到民革的社会基础还是从封建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分化出来的，他们不仅有浓厚的资产阶级思想，还有封建思想的残余，更需要进行彻底的思想改造。四川各民主党派中右派分子为百分之十左右；据估计，左派分子约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处于中间状态的约占百分之七十左右。通过反右派斗争，右派分子已完全孤立了，左派有了一定的提高和巩固，人数最多的中间分子所受教育最大。各民主党派在反右派斗争取得胜利的基础上，还着重对于右派的反动言论，进行了分类排队的重点批判，如民革，即就右派反对党的领导、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反对苏联等问题，按其性质，结合某一个右派分子的言行，有系统、有准备的举行了七次重点批判大会，吸收所有在省的成员都参加，这对大家提高思想认识觉悟有很大的帮助。因此，在这次省政协号召开展整风运动的时候，省、市（成都市）各民主党派、工商联、省参事室、文史馆等单位，在大鸣大放、贴大字报、大小座谈会等方面，即出现了非常活跃的新现象。从大字报的数量来看，每天都在不断的增加，而且一般都能从政治立场这一角度来提出问题，提出意见。这种新现象就充分说明经过反右派斗争，中间分子已起了显著的变化，已有愈来愈多的人向左转化，靠拢党和工人阶级；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气氛已初步形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分辨香花与毒草的能力已受到一定的锻炼。这个思想基础，我们必须巩固，并且从今后的整风运动和不断的学习工作中，继续加以巩固和提高。
组织上开始纯洁 同志间关系密切 为继续进行组织改造准备了条件
第二，是在组织上开始纯洁。去年右派分子猖狂进攻之前，四川政界和工商界的右派分子，为了实现他们政治上的罪恶目的，进行了一系列的组织活动，如动员了他们各级有关组织，普遍实行拉拢落后、团结中间、打击进步的所谓组织路线，组织了许多有形或无形的右派集团。他们的阴谋第一步是篡夺各民主党派的领导实权，以便利用合法组织来进行非法的活动。潘大逵右派集团即曾经一度篡夺了民盟省委会和几个市委会的领导实权；丘翥双集团也曾一度控制了民革省委会；郭仲衡集团的骨干分子也窃取了农工省委会和重庆市委会的重要职务。为了使他们的非法活动合法化，民革右派集团起草了“民革省常委会工作简则”来限制各业务部门的职权；民建（省工商联）的右派集团密谋修改“省工商联的组织细则”，来扩大为右派所把持的办公室的职权，这些篡夺了或控制了领导实权的右派集团，肆无忌惮地篡改民主党派的政治方向和组织路线。他们实行了恶性“大发展”，大量招兵买马，来扩充所谓政治资本。
经过反右派斗争，大家通过去年对李维汉部长报告的学习后，特别是结合右派分子一系列篡改各民主党派政治方向和组织路线的罪恶阴谋，更深切体会到过去中共中央与各民主党派协议的：“以中、上层人士为发展成员的主要对象，以大、中城市为建立和发展组织的重点；在发展成员方面，采取巩固与发展相结合的方针，以进步为骨干，着重吸收中间分子，适当容纳落后分子，拒绝政治面貌不清的分子，清除反革命分子”的规定是完全正确的。对于右派分子的右派路线，大家认为必须彻底加以清除，对于如何从个人到组织的根本改造，使民主党派真正能成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大家都有共同的要求和贯彻的决心。四川各民主党派与工商联在反右运动中，已从根本上扭转了某些民主党派为右派分子所控制的局面，改组和健全了领导核心，各级整风领导小组在当地党委的正确领导和具体帮助下，都能正确掌握政策，没有发生大的偏差。对于民主党派应如何接受党的领导，应如何走社会主义道路，对于民主党派成员的代表性问题，究竟应该如何代表，代表什么人的利益等原则问题，一般都有比较明确的认识。因此，在各级组织中已呈现了一种新气象，大家都能以积极负责认真的态度，负起反右整风的艰巨任务，组织性、纪律性比过去都加强了，有的单位，工作人员比过去减少了，但都很紧张而愉快；同志间的关系也更加亲密团结了。我们相信，这样一个基础，是为继续进行组织改造准备了很有利的因素。
干部发挥了积极性和创造性 各项工作都起了很大变化
第三，是工作上的跃进。从四川各民主党派、工商联、政协等许多单位情况来看，一般同志通过反右整风，都能进一步发挥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斤斤计较地位待遇，计较工作量，好逸恶劳等现象，已有很大程度的改变；所布置的各项工作任务已能按期基本完成。这是民主党派机关干部的一般情况。反映在政府机关、学校的成员方面，随着紧缩机构，干部下放的政治号召，许多同志都纷纷申请下放，愿意到农村、到基层中去锻炼，留在机关或学校的同志，并不以工作量加重为苦，如过去中学的语文教师，担任两班功课即不愿兼班主任，作文也多半两周才改一次，现在不仅授两班功课兼班主任工作，而且每周批改一次作文，还要参加义务劳动，带着学生到农村中去劳动。对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和家长工作等，也作得比过去努力得多。这些现象，都充分说明通过反右整风运动，在各项工作中已起了很大的变化。
在反右派斗争取得胜利的基础上，开始了整风运动。四川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参事室、省文史馆、政协组织等单位的整风运动，是今年一月初才开始的。在我离开成都时，还在大鸣大放阶段，这几天可能已进入大争大辩阶段。我们准备在大辩论阶段，根据各个单位就所鸣放的问题，按性质分类，结合李维汉部长对各民主党派所提出的若干问题，再针对右派分子所暴露出来的反动言行，进行辩论。并着重就接受党的领导问题、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问题、民主党派组织和成员根本改造问题、组织路线问题、代表成员的利益问题、资产阶级的两面性问题、上一级组织（如省、市民主党派、工商联）所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等等，进行大争大辩，以明确大是大非之所在。在检查思想阶段，自然不是采取人人过关，作鉴定，不是要经过群众讨论通过的办法，但要求在辩论、批判时，自觉的结合自己实际，改造思想，提高认识。一般事务性的工作，应该边整边改，有关政策方针、组织路线等，则需要在大争大辩的胜利基础上订出整改计划，准备在将来的代表大会连同组织加以根本改造。
分别情况 区别对待 严肃处理右派分子
最后，我再谈一下关于处理右派分子的问题。四川各民主党派的右派分子，除极少数随着机关、学校的反右整风，作了适当处理而外，一般都还未处理。这次各民主党派的负责同志都来中央开了会，会后将在当地党委领导下分批予以处理。这又是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我们一定要本着毛主席和中央各位负责同志的指示精神，根据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原则，分别情况，区别对待。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是人民的敌人，必须在宽大中不要忘记了他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宽是有限度的。敌我矛盾也可以用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来处理的，所以在严肃中又要区别对待，以期达到继续分化、孤立右派，和继续团结、教育、争取中间分子的目的。我们的反右派斗争虽然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并基本上告了一个段落，但全面的处理右派分子还未开始，整风运动也才在初步展开，就个人改造和组织改造来说，我们都需要在未来的一系列工作中，在改造思想和劳动实践中，受到锻炼和考验。
由于中共四川省委以及各级党委统战部门给予了具体帮助，交代了方针政策，并在斗争过程中，帮助研究每一个阶段的斗争任务和步骤、作法；在斗争右派分子的具体工作上，也帮助出主意、想办法、总结斗争经验等等，因而使上述单位的反右派斗争能够健康地进行。同时，还由于有关部门抽调出一些较强的干部来支持上述单位的反右派斗争，解决了这些单位力量不足的问题，从而使我们的反右派斗争得以顺利开展，取得了今天的重大胜利，这使我们又一次体会到，只有党才能领导我们走社会主义的光明道路，我们亦只有诚心诚意地接受党的领导，才能同全国劳动人民一道从胜利走向胜利。
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一个起义人员，在反动政权搞了几十年，终日徬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当我一旦看清了大势，认识了真理，就下定决心坚决跟着共产党走革命的道路。但在当时，我并不懂得什么是共产主义世界观，什么是阶级立场。只是下了决心之后，我就抱了一个坚定的意志，即：否定过去，肯定现在，相信将来，完全相信党，依靠党，无条件的跟着党走。于此，我就得以拔出反动统治的泥坑，参加到伟大的人民行列，作了光荣的革命干部。在党的领导下，过了民主革命关。当然在这段时间中，思想上不是没有斗争，没有曲折的。事实上，解放后的每一个运动，无论对自己有无直接关系，都在不同程度上震动着我，使我在思想上展开不同程度的斗争。由于党的培养和教育，由于社会主义事业的日益辉煌，使我每经过一次斗争，思想都有所提高，使我依靠党、跟着党走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使我深切感到对来自旧社会的人，思想改造是必要的，而且是一个艰苦斗争的过程，任何时候不可以自满，但是只要决心依靠党，思想改造是可以逐步获得效果的。现在我又下定了更大的决心，争取站到工人阶级的立场，过好社会主义关。我坚决相信，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的处理右派和整风运动任务，是一定可以胜利完成的。我们的民主党派成员和统一战线的非党朋友们，在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在党的正确领导和具体帮助下，也一定能够完成自我改造，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的。
我们伟大的祖国，正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飞跃前进，一个拥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文化科学的社会主义的富强中国，已经灿然在望。我们更要紧密地团结在党的周围，为完成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而奋斗，为进一步根本改造我们个人和组织，为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而奋斗，为完成和超额完成一九五八年国民经济计划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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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字改革符合人民群众要求
许广平代表发言赞成实行文字改革
我完全同意李先念副总理、彭真副委员长、薄一波副总理和吴玉章主任的报告，坚决拥护大会对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严肃处理。
自从去年夏季以来，由于党所领导的全民整风运动的顺利展开，特别是由于反右派斗争取得了伟大胜利，使我们国家起了一个非常显著的变化，各个方面都呈现出一种生气勃勃的景象。首先，工人阶级用豪迈的步伐，踏上了十五年赶上英国的征途，创造出许多突破指标的新纪录。农民群众冬季以来展开了热火朝天空前大规模的农业增产运动，正满怀信心地向“四”、“五”、“八”的先进指标迈进。成千上万的国家干部和知识分子，也都以饱满的政治热情，热烈地响应了党所提出的“下乡、上山”的号召。全国各地，到处充满着社会主义奋斗的战斗气氛，一个波澜壮阔、气势汹涌的生产建设高潮，已经在我们面前兴起来了。
毛主席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的开幕词中说：“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的到来，不可避免地将要出现一个文化建设的高潮”。事实正是这样，现在广大的人民，尤其是劳动人民，迫切地要求掌握文化。为了使科学文化有效地为生产服务，为了创造条件使劳动人民迅速地掌握文化，这次吴玉章主任向大会提出文字改革和汉语拼音方案的报告，我认为是适时的，也是需要的。建议大会对它进行热烈的讨论，并作出相应的决议。
现在，我想就文字改革和汉语拼音问题发表一点意见。
（一）
既满足工农群众的愿望 也符合知识分子的要求
汉字难认、难记、难写，使全国人民，尤其是劳动人民，在这方面吃了不少苦头。一个工人同志，那天不和钢铁、高炉、机床、钻探机见面，但是如果汉字不简化，那末，工人们去认识、书写钢铁的“鐵”字，高炉的“爐”字，机床的“機”字，钻探机的“鑽”字，真是谈何容易！一个农民，一年四季不知要干多少种活计，但是如果汉字不简化，那末，生产工具的名字，如镰刀的“鐮”字，铲子的“鏟”字，锄头的“鋤”字，铡草机的“鍘”字，缰绳的“韁”字，?头的“?”字，臃脖的“臃”字，镲子的“鑔”字，打谷机的“穀”字，等等，要会认会写，那不知要花费他们多少精力与时间！如果写繁体字，那末，“雙輪雙鏵犁”这五个字，就要写八十三画！小孩子更不用说了，当你看到他们尽力企图把一个生薑的“薑”字或者鸾凤的“鸞”字规规矩矩填进方格子里去的时候，你就不禁会感到汉字对他们实在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就说我们这些和汉字打了几十年交道的知识分子吧，简笔字的推行，使我们在书写上也得到不少方便。我们的党和政府，制定和推行“汉字简化方案”，大力推广普通话，现在又制定“汉语拼音方案”，用拼音字母为汉字注音，来帮助识字和推广普通话，这就可以大大减轻学习汉字的困难。这些文字改革的措施，不但满足工农群众的愿望，而且也符合知识分子的要求。
我们的祖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为了互相学习，共同努力来发展各民族的经济、文化，兄弟民族除了学会本民族的语言、文字以外，还要求学会汉族的语言、文字，汉字的繁复，给兄弟民族在学习上带来的困难，比汉族人民所感受的更大，应用拼音字母为汉字注音，一定能够使兄弟民族学习汉族语文得到很大的便利。有些兄弟民族，正在政府帮助下，改革或者创造他们自己的文字；在兄弟民族地区工作的汉族干部，也在努力学习兄弟民族的语言。汉语拼音方案的制定和施行，无疑的是为兄弟民族创造文字奠定了共同的基础；同时也为汉人学习兄弟民族的语言创造了有利条件。
尤其在今天，党向我们提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口号，要在不长的时间内，赶上世界的先进科学水平，如果文字不简化，不改革，我们的学生，就是“十载寒窗”，也还弄不通本国的文字，费时误事，怎么能够赶上世界先进水平呢？所以为了国际文化交流，为了向科学进军、赶上世界的先进科学文化水平，文字改革也是我们非做不可的一件大事。
（二）
消除对文字改革的怀疑和顾虑 要做“促进派”不要做“促退派”
现在，极力反对文字改革的人是很少的，可是，由于认识上的不同，有些人对这问题还可能有若干怀疑和顾虑，我在这里只举出两点谈谈。
（1）有的人认为过去这么多年，我们没有搞文字改革，没有搞汉语拼音，也一样过来了，今天何必非要这样作不可呢？这是忘记了我们所处的历史时代。过去，我们的劳动人民，处于被统治的地位，他们不但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受反动统治阶级的剥削和奴役，而且在文化上也被剥夺了学习的机会和权利。那时，文化被操纵在少数人的手中，今天，劳动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在经济上、政治上都得到了解放，为了迅速提高生产，推动社会向前发展，他们迫切的要求掌握科学文化知识。这种要求是完全合理的。再说，在以前的社会里，由于小生产的简单劳动和分散经营，劳动者没有文化知识，还可以进行劳动，但是在今后高度集体化和电气化的社会主义社会里，一个劳动者如果没有相当的科学文化知识，怎么能胜任自己的工作，怎么能充分尽到主人的职责？列宁说过：“在一个文盲的国家里建设共产主义社会主义是不行的。”又说：“不识字的人立于政治之外，必须首先教他们识字。”（以上引文均见“苏联扫除文盲运动和工人教育”第三页）因此，国家应该设法满足劳动人民的要求，应该为提高劳动人民的文化水平创造有利条件。可是，前面已经说过，繁杂的汉字给人们造成了多大的困难。这种文字，如果原封不动，不予改革，试问在繁忙的生产当中，劳动人民要费多少时间才能学会汉字、掌握文化呢？“时间”是宝贵的，我们必须争取。我们要在十二年内赶上世界科学水平，要在今后十五年或更多一点的时间内在钢铁和其他重要工业产品的产量方面赶上或者超过英国，可见“时间”是重要的。文字改革，缩短了劳动人民学习和掌握文化的时间，从而也就加速了经济建设的脚步。因此，文字改革和经济建设是有直接关系的，它对我们来说，实在不是一项可有可无的工作。
（2）有的人认为拉丁字母是外国的东西，用它为汉语拼音，感情上有些抵触。党和政府一再指出：当前制定和推广汉语拼音方案，目的是用它来为汉字注音，并不是马上就要用拼音文字来代替汉字。由于汉字难认难记，从很早到现在，我们古人就用各种方法为它注音。比如直音、反切、注音符号等，都起过这种作用。现在我们用拉丁字母来给汉字注音，和从前一样，也是为了给人一种“识字拐杖”。不过它比以前的几种方法更科学、更简便，这有什么不好呢？党和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对外国的东西，必须批判的学习，吸收他们合理的东西，抛弃他们不合理的东西，现在拉丁字母已经为世界上将近六亿多的人口服务，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利用呢？如果说，仅仅因为它是外来的东西，就使我们对它没有好感，那末，为什么公元我们可以用来纪年，西药我们可以用来治病？火车、电话、拖拉机等等，原来也不是我国固有的东西，利用它们为我们服务，并不会发生感情上的抵触。要知道字母也是一种工具，它可以为任何人、任何民族服务的。我们把拉丁字母这一套工具拿过来，按照汉语的需要安排配置，它就成了汉语拼音字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了。认识了这一点，就不会对这套字母发生什么感情上的抵触了。
总起来说，在文字改革问题上，多数人是衷心拥护的，虽然有些人还有点犹豫不决。我以为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应该从六亿人民的急迫需要出发：我们究竟是要六亿人民共同享有文化呢？还是仍然只由知识分子独享文化？知识分子是要克服自己不合时代要求的旧习惯，改变脱离人民的坏毛病呢？还是仍然由广大劳动人民迁就他们，从而妨碍生产的提高，阻碍社会的向前发展？也就是说，在文字改革问题上，我们要做一个“促进派”呢？还是要做一个“促退派”！在这里，何去何从，必须要自己选择道路了。
第10版()
专栏：
打掉知识分子的臭架子 甘当劳动人民的小学生
张国藩说：知识分子的架子是资产阶级的产物，是与我们当前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不相容的，也是与把我们改造成“又红又专”的要求不相容的。
我完全同意李先念副总理、薄一波副总理、彭真副委员长兼秘书长、吴玉章主任分别向大会所作的报告。
一月二十七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打掉官气”的社论。这个社论对我有很大的启发。社论中说：“在我们国家里，大多数国家工作人员是联系群众的，是忠心耿耿为人民服务的，是勤劳、廉洁、艰苦朴素的。”“但是也有一些这样的人，他们把革命当官做，………他们沾染了官气，自视特殊，高人一等，目无群众，摆官架子。”这使我联想到我们知识分子的问题。
在旧社会里，“学而优则仕”，做官就是知识分子的出路。一般知识分子在未做官之前，就先养成了一幅“准官气”，自视特殊，架子也就有了。
解放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党的教育之下，经过了屡次的社会改革运动，认识上虽有了一定的进步，但其资产阶级性的本质的改变，还不能说是很大的，旧的习气还保留得不少。正如周恩来总理在一九五六年一月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中指出的，“他们（知识分子）轻视劳动，轻视劳动人民，轻视劳动人民出身的干部”；“他们妄自尊大，自以为天下第一，不能够接受任何人的领导和任何人的批评”，他们“看一切问题都从个人的利益出发”。这些知识分子的特点，综合起来就形成了知识分子架子的基础，就形成了与官气相应的“知识分子气”。
知识分子好摆架子，除有其阶级根源、历史根源和由于知识分子所受的教育，生活和工作方式的影响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知识分子本人对知识产生的根源和自己知识的局限性有错误的认识。
毛主席指教我们，人类的知识只有两种，一种是和阶级斗争的知识，一种是和自然斗争的知识。这两种知识的原料都是从劳动人民那儿来的。知识分子本身，从脑子里是产生不出知识的。知识分子或者是从劳动人民学得一点知识，或者是把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知识原料，进行某种加工。除此之外，知识分子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大哲学家，大科学家，也不过是在他人劳动成果之上作了比较好的加工工作罢了。孔夫子说他是“述而不作”，确是讲的老实话。牛顿也曾说：“我不过是在汪洋知识的海边，站在旁人的肩上，看得略远一点罢了。”而一些右派分子，学得了一鳞半爪，就盛气凌人，自以为了不起，正是一种无知的表现。
我们更要记着，所谓知识，不是知识分子独有的东西。做那一行就有那一行的知识。中国俗语说：“隔行如隔山”，“行行出状元”就是这个意思。知识分子一般只有一些书本知识，对工人的生产知识，对农民的生产知识是茫无所知，或者是知道的很少；对阶级斗争的知识则知道的更少。书本上的知识若不与实践相结合，则只剩下一些名词、概念和教条，是毫无用处的东西。劳动人民常把一些知识分子称之为书呆子，就是这个原故。不幸的是，知识分子常常忘记了这一点，却偏只重视书本的知识，不重视劳动实践的知识，更不重视劳动人民的知识，反而自高自大起来。目前高等学校的教师和学生很多都只愿啃书本，不愿下实习场地或者到实验室去，不愿意动手。这种很奇特的现象，也是知识分子架子在作祟。
无论从知识产生的根源来看，无论是从知识分子掌握知识的限度来看，知识分子都无自高自大，摆架子的理由。要知识分子真正认识到这一点，才能打掉他的臭架子，老老实实地向劳动人民学习；才甘心愿意上山下乡，进行劳动锻炼，从而改造自己的知识，也改造自己。
知识分子的架子是资产阶级社会的产物，是与我们当前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不相容的，也是与把我们改造成“又红又专”的要求不相容的。官架子要打掉，知识分子架子也要打掉。
现在全国工人和农民正以热火朝天，乘风破浪的豪迈气概，在各个建设的战线上，奋勇前进。我们知识分子，一定要放下架子，心服口服地向工人阶级学习，努力改造自己，在科学和文化事业的各个战线上贡献出我们所有的力量。过去我们落后了，今后就不要再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