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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收购要踏实 重量又重质
农产品收购量稳步上升，当前要注意抓质量抓加工抓调运
新华社25日讯 11月中旬全国几种主要农产品的收购量稳步上升，农产品收购方面的群众运动正在继续发展。当前的任务是要在大力做好收购工作的同时，注意抓质量、抓加工、抓调运，并且使收购工作中的每个环节都做到准确踏实。
原来收购进度较迟缓的粮食，这一旬急起直追，每天平均入库量已超过二十亿斤，比历年最高入库量增加两倍多；到20日，全年粮食征购任务已完成55.3％。生猪收购情况也显著好转，每天平均收猪五十多万头，全年生猪收购计划已完成70％以上。棉、烟、麻等经济作物继续稳步上升，截至20日，棉花完成年度收购计划56.1％，烤烟完成46.2％，黄麻完成53.5％，苎麻完成74.4％，大麻完成51.7％。一旬来几种主要农产品的收购累计数，除了黄洋麻以外，都已超过去年同期的收购量；但是就完成年计划的比例来看，都还赶不上去年，个别品种还差得很远。因此，做好收购工作仍然是当前财贸工作的一项重大任务。
由于今年农产品的收购量大，收购和入库的时间又十分集中，不少农产品在入库前没有来得及翻晒和整理，有的地方粮食水分高、杂质多，开始发生霉坏变质现象；不少生猪膘肥不够，出肉率低，影响出口和国内市场的供应；棉花水分大、杂质多，不易保管。国务院有关部门认为，目前各地在抓收购工作的同时，必须注意质量，已经完成或基本完成收购任务的地区，更应该突出地抓质量。经验证明，只要领导重视，发动群众，妥善安排劳动力，并且认真地解决一些具体问题，数量和质量是可以同时搞好的。例如黑龙江省党政领导部门在秋收后紧接着就发动群众，把秋收的粮食晒干扬净，同时普遍对公社传授了检验粮食质量的技术，因此这个省今年的粮食征购工作不但提早完成，而且质量也好。贵州省毕节专区秋收时节多雨，粮食水分很大。这个专区为了不让湿粮入仓，最近在全区开展了一个翻晒烘烤粮食的运动，仅织金县就发动了男女老少五万多人，组织了三万多个烘炉、一万多个晒场烘晒粮食，现在这个县入库粮食的水分都基本上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
农产品加工进度迟缓，调运工作赶不上，是当前必须大力加强的两个薄弱环节。在加工方面，以棉花为例，截至本月20日，已加工的棉花只占收购量的17.5％，由于籽棉不能加工成皮棉，已经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到纺织原料的供应。加工进度不快的原因，除去加工设备不足以外，主要是农村短途运输紧张，籽棉供应不上，加工厂所需要的动力不足，轧花机的零件缺乏，以及有些地方加工厂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等等。解决农产品初步加工问题的方法，除了尽可能地增添一部分设备以外，主要是发动群众充分利用已有的设备，发挥现有设备的潜力，就地解决动力、劳动力和机器零件等问题。
在调运方面，必须大力做好短途运输的组织工作，把收购到的农产品迅速地调运到加工厂和交通沿线，这是当前农产品收购工作中的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部分地区的经验证明，只要各级党政加强对农村运输工作的领导，发动群众认真挖掘各种运输潜力，并且加以合理地组织安排，农村运输工作是可以做好的。浙江省孝丰县（山区）在解决短途运输上采取了十大措施，即利用竹筏运输物资，利用公社的手车回空运输物资，大搞林道、河道、索道（绳索）、滑道（竹轨）提高运输效率，用“蚂蚁搬泰山”的办法发动机关、学校、团体和居民参加运输等等，从11月初到11月15日，共运出竹木、柴炭一千七百多吨，运进的百货占第四季度应调入数的76.5％。河南省获嘉县由县委书记挂帅，组织五万八千多人，大小车三千多辆，17日一夜就向工厂运送棉花一千八百万斤。
最近据中央有关部门的检查，前一阶段全国农产品的收购工作成绩十分巨大，但是在工作中还存在一些问题，必须引起注意。譬如有的地方在收购工作中没有履行验级、过秤、入库等必要的手续，采取了一些简单的、不适当的做法，如“估场收购”、“估仓收购”、“田间入库”、“桌面入库”等等，以致出现货账不符和收购数字不够确实的现象。由于今年农产品收购的数量大、时间短、来势猛，运动初期发生这种现象是难于完全避免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些问题必须及时地、认真地加以解决，最近不少地区的领导部门已开始注意这些问题，如湖北、辽宁、山东等省已经组织检查团（或组）深入检查农产品的收购情况；中央各商业部门也开始对农产品的收购工作进行检查，要求各地弄清账目、办清手续，实事求是、核实数字，力戒虚夸和不踏实的作风，把农产品收购工作的每一个环节都建立在确实可靠的基础上。（附图片）
安阳县的丰收棉源源涌进收购站 新华社记者 唐茂林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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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面向地方 面向生产 面向群众
河南商品供应做到丰富多彩
本报讯 在河南省各地商业部门中间，在如何满足农民出售产品后对生产、生活资料的需要，组织进货方面有两种不同的作法：一种作法是两眼向上、两手向外的“伸手派”，他们单纯坐等上级调拨和外省支援；一种作法是面向地方、面向生产、面向群众，用两条腿走路。
在“面向地方、面向生产、面向群众”的方针指导下，河南省各商业部门不仅和人民公社签订加工订货合同，还和人民公社合办工厂或自办工厂；生产的商品不仅有钢铁基地和水利建设需要的各种器材，而且还有各种农业机械、滚珠轴承以及服装、鞋袜等百货、文化用品。基本上达到“丰富多彩，应有尽有”的要求。例如在商业部门帮助下，开封专区有许多县的人民公社建立了土农药和土化肥厂。据不完全统计，全专区已建成土农药厂一千四百一十五个，土化肥厂九千三百零一个。为解决石油供应不足，信阳专区商业部门大量制造酒精来代替石油作机器的燃料。今年第四季度即可生产酒精五千一百二十吨，做到全专区的酒精自给自足。唐河县商业局为解决货源不足的困难，根据业务需要，本着因陋就简、土洋并举的方针，经党委同意后，自办工厂六百一十二个。截至8月底，生产各种商品总值达九十一万元。
从当前情况看来，河南省商业部门在组织货源方面采用土洋结合、两条腿走路，面向地方、面向生产、面向群众自力更生的方针已经收到以下几点效果：（1）弥补大工厂大城市商品生产不足，减轻上级商业机构调拨货物的负担，缓和了供求紧张的局面；（2）在花色品种方面更能适合当地群众的需要；（3）在时间上更为及时，没有远途调拨运输的困难，成本也随着降低；（4）进一步促进地方工业的发展，加速了农村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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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社论
进一步提高农产品 收购工作的质量
最近，农产品收购的情况很好。到目前为止，国家收购的主要农产品，绝大部分已经达到全年计划的半数以上，部分省份已经提前超额完成了主要农产品的全年收购任务。
今年的农产品收购工作是在农村劳动力空前紧张的情况下进行的，收购速度之快，动员人力之多，收购数量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许多起初怀疑在大搞钢铁的同时能够突击收购农产品的同志，现在他们已经看到，只要对工作作合理的安排，依靠人民公社，把群众充分发动起来，原来认为没有办法安排的收购工作，也是可以完成的。
但是，我们决不可以在成绩面前沾沾自喜。在看到成绩是主流的同时，也必须清醒地看到工作中缺点的一面。例如，有的地区在突击收购的时候，曾采取不过秤，只大体估计一下数量的做法；不少地区的帐目、手续没有弄清楚；个别地方甚至还有虚报数字的现象。这些缺点，应当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当然，我们应当看到，今年农产品收购工作是用群众运动的方法进行的，过去这方面的经验不多；而且，工作是短时间突击的，磅秤、仓库和运输、包装器材都不够，参加收购的多数群众没有受过棉花验级的训练，不能一下子掌握棉花验级等技术问题，因而在工作中产生了一些缺点，是不可避免的，这些缺点决不是工作的主流。但是，如果我们不清醒地看到这些缺点，并且很快克服，那末，今后的收购工作就不能获得切实的进展，已经获得的成绩也是不巩固的。因此，目前除了一些收购进度较慢，完成任务较差的地方仍要组织必要的突击性的收购外，其他收购进度较快，完成任务较好的地区，就应该进一步核实收购的数字。应该看到，在收购以前要求农产品收购数字做到十分精确，是有困难的，因此，带有一定的估计程度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目前农产品收购已过半数的情况下，就有必要而且也有条件把收购数字进一步弄清楚、弄精确，并在核实数字的基础上弄清帐目，办清手续。应该认识：数字是否确实，帐目和手续是否清楚，对于国家和人民公社的利益都有直接的关系，必须认真对待。
收购工作要做得踏实。不仅要抓数量，而且要抓质量。过去一段时间，由于农产品收获数量大，时间集中，来不及很好地翻晒和整理，不少地区收购的粮食水分和杂质超过了规定的标准，有一些粮食和烤烟已经发生发热和霉烂的现象，棉花等级也有一些分得不很清楚，影响了合理使用。今年农业大丰收，广大农民付出了大量的辛勤的劳动，我们决不能使胜利的果实在收购环节上遭受损失。因此，对于已经收购起来的农产品，必须在入库以前抓紧时间进行整理、翻晒；已经入库的农产品也要注意做好检查工作。现在钢铁战线上提出了“钢要好钢，铁要好铁”的要求；在农产品收购上，也应该本着这样的精神，做到“粮要好粮，棉要好棉”，既要保证数量，也要保证质量。
要把收购工作做好，还必须加强一些薄弱的环节。在目前，收购工作中的薄弱环节是加工和运输力量不足，要在短时期内把所有收起来的农产品加工出来，调运出去，有不少困难。因此，各级党组织和有关的领导部门还需要用很大的力量发动群众，挖掘加工和运输设备的潜力，并加以合理的安排，以充分发挥它们的效能。我们必须把加工和调运工作做好，才能缓和市场供应紧张的局面，满足生产和消费、出口等各方面的需要。在抓收购工作的同时，商品供应工作还必须紧紧跟上去，以满足广大城乡人民对生产和消费资料的需要。
在今后一个时期内，农产品收购任务还很艰巨。前一段时间各地在收购工作当中创造了不少很好的经验。对这些经验，应当及时地、认真地总结和推广。最近湖北、山东等地组织了大批干部深入基层检查和帮助财贸工作，这种措施很及时，也很必要。我们希望各级有关领导部门都在适当的时候，组织这样的检查团深入基层，使广大干部和群众继续鼓足干劲，踏踏实实地把农产品收购工作做得更好，取得更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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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辽宁省力争工业大翻身
大搞群众运动大挖潜力
本报旅大25日电 中共辽宁省委最近在旅大召开工业会议，决定在全省工业战线上立即开展一个大翻身运动，力争全省工业在最短期间内从不出色变为很出色，提前完成今年跃进计划，并为明年更大的生产跃进做好准备。
会议指出，辽宁已经建成了比较完整的以重工业为中心的工业体系，今年的钢产量几乎占全国总产量的一半，机械设备的制造任务也很大。因此，辽宁工作得出色或不出色，对全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着重大影响。整风以来，全省职工的劳动积极性和创造性空前提高，工业企业中出现了跃进局面。但是，今年已经取得的成就同兄弟省份比较，同辽宁具有的工业基础好、新工厂多、大工厂多等优越条件比较，是不很出色的。
为什么辽宁的工业搞得不够出色呢？会议认为：重要原因在于过去的工作是改良，而不是革命。突出的表现是：没有很好地执行党中央和毛主席制订的大搞群众运动的革命路线；没有在技术方面进行革命性的改造工作，领导思想好“大”喜“洋”，对于党的土洋结合、大中小并举的方针没有认真贯彻执行。
会议对上述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检查批判以后，一致认为：必须在全省工业战线上大搞群众运动，开展一个声势浩大的大革命，使全省工业迅速来一个彻底的大翻身，以便充分挖掘潜力，大力支援全国。当前根本的问题，就是坚决实行党的一元化领导，贯彻执行“两参、一改、三结合、四大”的工业宪法。关于党对企业的领导，会议认为，党组织在企业里不仅是厂一级的领导核心，而且在车间、工段中也是领导核心。党对行政的领导，像对工会、共青团一样，要从思想上、组织上、业务上进行全面的绝对的领导。关于干部参加劳动，会议决定：干部除参加生产领导生产必须经常化、制度化而外，每年还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完全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身分参加劳动，听从小组长指挥。在工人参加管理方面，会议根据长春第一汽车厂和大连等地的经验，认为不能只停留在参加小组日常管理上，还必须发展到参加行政管理、技术管理、经济管理和计划管理等领域中去。大连造船厂在制造三千马力航用柴油机的时候，起初有许多教授和专家都认为没有条件制成，理由是现在世界上能制造这种产品的国家不多；可是，这个厂决心试制，发动了几百个工人参加设计和制造，人人献计，各尽所能，结果三个月就制成了。在改革规章制度方面，会议听取了鞍山等地的经验，认为当前要结合完成跃进计划，发动群众冲破那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并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便于发挥工人积极性和创造性的规章制度。关于“三结合”，会议认为：必须以党为领导，以工人为主体，把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三方面的力量结合为一体，实现政治和技术的统一，理论和实践的统一。
这次会议是全省工业大翻身运动的誓师大会。会议进行过程中充满了革命精神。出席会议的市、地委书记、工业部长、基本建设部长和工业企业的领导干部，学习了中央负责同志的指示，进一步提高了认识，解放了思想，干劲高涨。许多单位的同志随时用电报、电话等同本单位联系，使会议同会外正在苦干的职工群众联系起来，互相鼓舞。沈阳、旅大、鞍山、阜新、抚顺、本溪、营口等城市的许多企业，都根据大会精神，连夜召开群众大会，掀起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新高潮，向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和教条主义思想展开了猛攻。无数的电报和信件雪片般由工厂、铁路、建设工地传到大会上，要求全省各市之间、各企业之间展开拔白旗、插红旗的竞赛。许多出席会议的同志经过充分酝酿，决定根据土洋结合的方针，采取自力更生的办法，以“四不要”（不要劳动力、资金、设备、电力）或少要为条件，使明年的生产大步跃进，同时向大型、精密、高级、尖端的产品和技术进军。 （张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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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何看待烧结铁
吴滤
在全民炼铁运动中出了一些烧结铁。于是，有些人就大惊小怪起来：不好了，全民炼铁炼出烧结铁来，简直糟透了！在他们看来，烧结铁是一文不值的，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也是得不偿失的。
烧结铁究竟好不好呢？我们说：又好又不好。烧结铁还不是铁，故曰不好；但烧结铁毕竟已经过一次烧结，是一种介于矿、铁之间的中间产品，再加回炼，就比较容易炼出好铁来，故又曰好。广西不是利用烧结铁回炼出许多好铁来吗？河南不是已经直接用烧结铁炼钢了吗？把又好又不好的烧结铁贬低到“一文不值”的程度，并不是实事求是的。
当然，我们并不提倡出烧结铁；炼铁的人谁也不愿意出烧结铁，但是技术设备都不够的情况下，出了一些烧结铁也是可以谅解的。把烧结铁说得一文不值，并进而用烧结铁来否定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实际上反映了有些同志还站在群众运动之外，对群众运动中的个别缺点采取了“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态度，把个别缺点放在主流之上了。在我们看来：第一，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成绩是主要的，虽然出了一些烧结铁，只是九个指头中一个指头的缺点；第二，六千万人初到钢铁战线，其中大部分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开始的时候缺乏经验，出些烧结铁也是难免的；第三，况且烧结铁还可以回炉再炼，甚至可以直接炼钢，更应该积极帮助群众处理和使用烧结铁。
认清主流，把烧结铁看成是群众运动中难免的产物，满腔热情地帮助群众把烧结铁回炉重炼，炼成合乎质量标准的好铁。并且力争今后不出烧结铁、少出烧结铁，就能使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继续蓬勃发展。看不见主流，不对缺点做具体分析，不从积极的态度出发，把烧结铁一口骂倒，把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全部否定，不仅烧结铁还是烧结铁，很难有什么用处，全民炼钢铁的群众运动也势必受到挫折。
怎样对待烧结铁，是当前区别钢铁战线上促进派和“观潮派”的一颗试金石。看来，“观潮派”总是想伺机再起的，同“观潮派”的斗争一刻也不能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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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海、大冶钢厂发动群众和硫磷作斗争
吃进土铁 吐出洋钢
本报上海25日电 上海各大型钢铁厂最近发动群众一手抓产量，一手抓质量，千方百计克服困难，把土铁炼成好钢，把钢锭轧成钢材。有的炼钢车间还用土铁炼出了高炭钢和优质钢，浇成了铸件，轧成了钢材。
10月下旬以来，上海各钢厂产量增长很快，一向不能用和极少用土铁的酸性转炉和平炉也大吃土铁，有的车间几乎全部用土铁炼钢。
11月初，各厂党组织普遍召开群众大会检查了前一时期质量情况，说明上海是我国中小型钢材的主要供应基地，提高钢的质量对明年的国家建设关系很大，因此提高产量，必须同时注意质量。
最近，从南北各省调运大批的土铁、好焦炭支援上海，大大鼓舞了上海的炼钢工人。很多工人说：各地出动了成千上万的人，千里迢迢给我们运来了好原料，我们一定要炼出更多的好钢来答谢各地的支援。他们从各个方面采取措施，和土铁中的有害成分（硫和磷）作斗争。化铁炉工人也总结出一套用土铁的操作规程，使铁水温度高，化得快，去硫磷的效率高。化验人员增加对铁水成分的化验次数，使炉前炼钢工人经常心中有数。
经过这一系列的改进，11月中旬以来，各钢厂的产量、质量都有显著提高。上钢六厂中旬钢铁的合格率迅速从月初的70％提高到90％左右，有三天达到99％以上，钢的平均日产量也比上旬提高10％以上。上钢一厂和三厂两个平炉车间最近一星期用60％—70％的土铁和30％—40％的废钢炼出约六千吨钢，有的浇成高炉和轧钢机上用的钢铸件，有的是轧制建筑用钢材的优质钢，质量都符合要求。
本报黄石25日电 大冶钢厂用土铁炼成的钢轧出大批合格钢材。这些钢材已源源运往全国各地，供应基本建设和工业生产需要。
这个厂9月份以来所用炼钢生铁大部分是土铁，用这些土铁炼的钢含硫一般在0.1％至0.2％（冶金工业部规定钢的含硫量不超过0.055％），还有的高达0.53％。这些钢经过试轧，都顺利的轧成了钢材。这些钢材经过拉力试验，抗张性能都符合冶金工业部规定的要求。
目前大冶钢厂由于对钢中含硫量进行有效控制，不断提高钢的质量，用土铁炼的钢都能轧出合格的钢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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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土钢扬眉吐气 保守派低头服输
山东为土钢开辟了广阔用途
本报济南25日电 山东省各炼钢厂和机械制造部门广大职工，用土钢轧成钢材和制成多种工具。中共山东省委和各级党委为了给土钢开辟广阔用途，曾发动广大群众开展鸣放辩论，用事实驳倒了那些认为土钢办不了大事的议论。使土钢扬眉吐气，保守派低头服输以后。青岛轧钢厂党委书记和职工共同进行了多次研究，摸到了使用土钢的规律，轧制出很不错的元钢和扁钢。这个厂轧出的第一批钢材，经过化验含炭0.16、矽0.19、硫0.1、磷0.13、抗张强度为每平方公分三十六公斤，延伸率19％。各地的机械厂和红炉单位，还发掘了我国人民几千年来创造的许多火炼锻打的经验，以“百炼成钢”、烧烧打打的办法，把大量土钢锻打成多种农具和轻便工具。潍坊市的机械厂和合作二厂，用本市生产的土钢，经过锻打提高质量后，已试制成元口锛、洋镐、锄头、车轴等十五种产品，其中有几种轻便用具的质量很好。青岛市手工业局第一、第七机械厂还初步摸到了用土钢制造产品与洋钢不同的操作经验。如根据土钢的不同性质，适当掌握锻造的火候，一般的土钢要烧到一千度左右才锻造，如果烧过了火就锻渣了，火候不够锻造出的产品质量也达不到要求；在锻打时，掌握轻打、快打，由轻到重；在克服土钢的组织松弛和因含杂质较多容易爆裂的缺点，他们就适当增加熔炼和锻打次数。事实证明：土钢不仅是制造农具的好原料，而且可以造一些机器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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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少尉”炉前工
本报记者 叶剑韵
一
在四个月以前，当曹瑛还是一个少尉排长的时候，他的团首长到部队来视察，瞧了瞧这个腰圆肩宽，力气过人的下级军官，不禁欣喜地说：“真棒呀！担一百五十斤不成问题。”当时指导员随便插了一句：“农村不是大搞水利建设吗？如果派咱老曹出马，哈，上好的小伙子也赛不过他。”
当天夜里，有个影子一样的念头在曹瑛脑子里闪忽了一下：“下农村去吧！”这个念头一出现，他马上就在克制自己。“真是胡思乱想，咱是现役军官，怎么可以想到那上头去哩！”曹瑛1945年入党后不久就参了军，经过战争和严格的军事生活的锻炼，使他养成了一种随时随地注意约束自己的习惯。他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有时候难免会出错；但是，当一种错误的念头刚露头，马上就设法制止，这样人就可以少犯错误。可是刚在脑子里闪忽的这个念头，怎么样也扑灭不了。
一天，他值勤刚回来，指导员说有事要找他谈谈。
“上级命令，要一批人转业到经济战线上去，其中也有你。”曹瑛看看指导员那副严肃的面孔，显然，这不是随便说的。
人就是这样，想干一件事情，兴趣大得很，一旦真的要他干起来，又会犹豫不决了。指导员见他沉默好久没吱声，就说几句有趣的话。
“你知道去干嘛？好差事，到打蛋厂去，人家说鸡蛋碰石头，这下鸡蛋要碰你这个铁蛋了。”
指导员本想引起他的兴趣。不料站在一旁的曹瑛，听了这一节以后，却粗声粗气地说：
“二十二岁拿枪杆子，想不到摸了十二年，现在又要换手摸机器去了。猛一阵有点不通，仔细想想这也不奇怪。可就有一点，要去，就得到个艰苦的地方去，打蛋厂，这是妇女干的活儿。”
指导员向他笑笑，“这个咱们是做不得主的，当然，你的意见可以向上级反映一下。”
二
4月16日，曹瑛背了只背包来到了石家庄钢铁厂。人事科长看了看介绍信，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连声不倒连声地说：
“太好哪，咱太欢迎哪！老同志嘛。下钢铁车间怎么样？”
“来就是干的，哪儿活重，哪儿累，咱就到哪去！”
曹瑛来到炼铁车间，车间副主任陈维民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搔搔头皮，过了好半天，才说：“配料场缺个司磅的，先干起来，不合适再说吧！”
曹瑛没在工厂里呆过，这个工种哪个工种的，他根本闹不清。就含含糊糊地回说：“行，咱一窍不通，得认个师傅才行呀！”
老陈向他笑笑。“没师傅也成。”
下午，曹瑛兴致冲冲地上班去。没到配料场，就有几个工人指手划脚地在说他。“你不认识吗？这是新来的司磅员，部队刚下来，听说还是个少尉排长哩！”他低着头，从一排单身汉的宿舍后面，穿行到配料场去了。
走上司磅员的岗位，就有人交给他一个本子，一支铅笔，一把算盘，还拿来了张椅子放到他身边。这一切他全明白了。“司磅员就是管这个的。嘿！他们把我当残废军人待哩！”
下班以后，他到处找陈维民，谁知老陈也在找他。两个人在工厂门口碰上了。
“咱问你，炼铁车间有多少种活儿，司磅员的活儿应该派谁干？”
“怎么样，”老陈见他一脸的不高兴，就劝说道，“这活儿是琐碎一些，先耐着性子干吧，等车间办公室搞起来了，再调上来吧！”
“调上来？还要调到什么地方去。现在坐在椅子上干活儿，将来难不成还要躺在沙发上？”
“你要怎么样？”
“我嘛，很简单，咱是来搞钢铁的，可不是来休养所。”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陈维民摸清了底细，不觉对他产生了一种敬意。“那好办。不过，咱得把话说清楚，派你去司磅，纯粹出于照顾。你嘛，是个军官，考虑到你的身体也上了几岁年纪了……”
曹瑛伸手摸了一下胡子，又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心想：“三十四岁，算老，再过三十年差不多。”
晚上回去理了个发，修了面，第二天一早又去找陈维民去了。
三
曹瑛到了四号高炉，组长黄万岭并没有分配给他作炉前工。他一到，老黄就指着高炉旁边的热风室说：“这里面温度很高，四壁经常会积满煤灰，需要人经常打扫。分配给几个人干过，他们都说热的受不了，不愿意干。炉子上就是你我两个共产党员，别人不干的，咱们党员可不能拉后。”
这几句话，曹瑛听了很受用。他很佩服黄万岭有眼力，识人，是看准了对象的。
清理热风炉活儿虽重，但劳动时间不长。干完了，他就到炉前来转转。逢上出铁，他就把大锤、铁钎子、泥包搬到黄万岭跟前。帮着做沙模、疏通铁水沟。出完铁，就帮助清理场子。黄万岭对他很厌烦，但又不愿意撵他。厌烦的是，老黄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嘴巴又爱问，一问就没有个完。譬如老黄在看铁水的成色，说这是○○号铁，那是一号，那是二号三号。这时曹瑛就要问了：“怎么你一看就知道是几号几号的呢？”老黄说这是经验，看多了就成了。那么他就追问各种型号铁的标志。当老黄告诉他○○号铁是洁白闪光，一号铁光度稍差，二号铁虽闪光但稍黯，三号铁更黯的时候，他就追问；“为什么闪光，为什么发黯哩？”老黄窘了。他说他的师傅也没说过这个道理。可是曹瑛仍然要说，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道理呢？这是个爱噜嗦的人，老黄所以没有撵他，也觉得这个人很勤快，许多事情，别人不愿意干的，派到他，一定不讲价钱。
不久，四号炉有个炉前工生病，出铁的时候人手不够，这时曹瑛就自动跑到炉前干起活儿来了。大概是黄万岭有意考考他，第一次在炉前干活，就让他捅出铁工。老黄站在一旁说：“沉住气，壮起胆子来。铁钎子送进去五十公分，后面稍许翘高一点。”
曹瑛真的干起来了。当铁钎子插进炉膛里去的时候，心里又乱又怕。他回想起当时的心境，有点和第一次上战场差不多。
打开了出铁口子，铁水流出来了。亮闪闪的铁水，沿着出铁槽向四周奔流过去。灼热的火星子四处飞溅，看上去真有点怕人。然而当铁水流得越涌越猛的时候，他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
流完铁水，老黄在大声叫嚷：“放渣，堵口子！”可是他一点也不明白，红闪闪的铁水还在流动，为什么要堵起来哩？他伸直两手，又问起老黄来了。老黄手一摆，两眼瞪的溜圆。“咳，这是什么时候，还要讲经。”说着，顺手就向出铁口子抛去一个沙包。真准，一下就堵住了。
四
在曹瑛看来，自己是个学徒工，在炉子上的人看来，他还是一个少尉排长。事情是从这里开始的，一天，许长春接黄万岭的班，老黄到党委开会去了，交接班的事就委托给曹瑛了。许长春这人，肯干，办事挺认真。可就是有一点，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动手。这一天，他接班以后，就一个人埋下头来扎铁，清渣，埋沙模，忙了这样忙那样，一个人累的满头大汗。他们班上的人哩！却在过道里凉快，抽烟聊天。
这一天，曹瑛以党小组长的身分和许长春研究领导方法和工作分工的问题。后来，在支部的具体帮助下，许长春的领导方法有了很大的改进。对这件事，乙班的工人反映很满意。他们说：“人家曹瑛真有办法，一下就看出了咱们班的问题。魄力真不小，一下就治住了许长春。”另一些人说：“这算什么，人家带过兵，一个排三十多人都舞下来了，别说这一班八九个人。”
月末，曹瑛调到一号炉上来当第一炉前工。碰巧组长王来福生病住医院去了，一下又要他代理组长。他怕舞不起来，就去找炉前技师周默扬，要他关照着点。这时，周默扬在炉子上看风眼，看了一回，他要曹瑛也看看。曹瑛戴上镜子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立即慌里慌张地说：“水套坏了，漏的挺厉害！”周默扬不动神色地说：
“慌什么，该用手的时候，就不要用嘴。”
曹瑛镇定了一下，用滑锤迅速退下了水管子，由另一个工人铲了一锹沙把水管子堵上。水套换下来了，一切动作都很娴熟，十分钟就换成了一副水套。曹瑛从高处下到地面的时候，周默扬满意地看了看这个操作熟练的炉前工轻轻地说：“十分钟换一副水套，这是本厂的新纪录；从这一点看，你配得上当个第一炉前工。可是，在这里，你是一个指挥员，发生了任何情况，也不该慌张。你一慌，班上的人不就更慌更乱了吗？”曹瑛听了这一段批评，不禁联想起过去指挥作战的情景，“指挥员不沉着，那怎么挺得住哩！”一下脸红了。“我刚到一炉，一个人没撑过门面，今后你得勤跑着点。”
“这个嘛，如果在熟练的基础上再沉着些，看来一切是可以顶下来的。”周默扬向他投了个信任的眼光走了。…………
一天，曹瑛在部队里的那位团首长出差到石家庄来了，曹瑛去看他，一见面团首长就问：“钢铁战士，劲儿全使上了吗？说点心得我听听？”曹瑛习惯地立了个正，回说：“心得嘛，还是党教导我们的那句老话：‘越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