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1月20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诅咒也是白搭!
宾符
杜勒斯前几天又大嚼烂舌头,放肆攻击我国人民公社制度。中国人民正满怀信心地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何劳美国国务卿如此“关怀”、如此激动呢?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美国向来装作看不见的那个国家的一举一动,对它是有着多大的分量,以致这样迅速而强烈地引起了杜勒斯的“条件反射”!
杜勒斯最喜欢翻弄舌头,我们早有领教。幸而有华盛顿这么一个场所供他大放厥词。要不然,我们也许还料不到我们自己做的事情,会引起美国大老板如此的内心恐慌。杜勒斯硬把中国劳动人民热情地自愿创建的人民公社说成是“强加在六亿五千万(中国)大陆人民身上的”,是一种“落后的大规模奴役制度”。好一个“落后的大规模奴役制度”!谁都清楚,这只是杜勒斯老爷强加到我们人民公社身上的一种诬蔑。假如他定要把人民自己乐意干的事情说成是人民对自己的“强加”,我们倒也可以理解杜勒斯先生在用词上的那种癖性。大家都知道,杜勒斯向来是把中国人民解放自己领土台湾的行动,说成是“侵略”的行动。更可笑的是,据说他“很难相信(中国人民)这种努力会成功或者持久。”好像我们每一次成功或胜利,都是事先非经过杜勒斯他相信不可似的。中国人民派志愿军到朝鲜,杜勒斯何尝相信我们会胜利?他根本不相信,然而我们胜利了。甚至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堂堂的存在,杜勒斯也企图加以抹杀。由此可见,我们一些也不需要杜勒斯先生“相信”,如果他乐意,就让他一辈子“很难相信”或“不相信”吧!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从来不会得到也不需要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批准”。而且,中国人民从来就是用自己的斗争来教训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让它们明白一些道理的。
我们充满着自信和革命乐观主义的人民,正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越来越幸福的生活;工农商学兵正在编写数以亿万计的诗歌来颂赞自己的人民公社。这是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洪流。在这股洪流面前,杜勒斯之流也许已经吓昏了头脑,只能像在坟墓中间孤独夜行者那样吹起口哨,无可奈何地从事诽谤、诅咒的工作。然而杜勒斯的这种诅咒只能走向他的主观愿望的反面。新生力量不但从来不可能诅咒死,而且总是从诅咒中成长、壮大起来的。杜勒斯愈是诅咒,愈是证明我们六亿五千万人民所歌唱、拥护和亲手创建的人民公社具有无比伟大的生命力,愈是证明腐朽的帝国主义力量在新生的革命力量面前怀着多么无可奈何的恐惧!敌人不喜欢的事情我们越是要干,敌人诅咒的事情我们越是要歌颂。从这一意义上说,我倒赞成把杜勒斯所有咒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反面教材同我们全国人民的歌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民歌编集在一起。这确是非常有趣,我发现这正是用两种完全相反的语言对同一事物的歌颂。杜勒斯以自己的极端的憎恨、绝望的恐惧,咬牙切齿地“歌颂”了我们伟大的人民公社。当然,他用的是另一种语言,怀的是另一种感情,但这又是多么能够反证我们事业的高尚伟大和不可战胜啊。
好吧,就让这个西方小丑在他的反面教员的岗位上继续为我们作出贡献吧,中国人民将从这位反面教员的诅咒中激起更大的信心,加速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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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事实回答了杜勒斯
周坤、李肖
15日下午,一辆小轿车驶到四季青人民公社门前,车门一开,从里边走出一位鬓发银白、精神奕奕、面带微笑的老人。她身穿一件中国绣花锦缎棉袄,手拿着一个褪了色的草绿色呢料手提包,上边绣着六个字:“给斯特朗夫人”,下边绣着“中国解放区陕甘宁边区第二保育院敬赠,1946年8月15日”。
“啊!这是咱们的老朋友,美国进步女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夫人!”有人早认出来了。未等翻译同志一一介绍,大伙就高兴地伸手欢迎,亲热地说:“欢迎斯特朗夫人到我们社里来作客”,她也兴致勃勃地向大家问好。
老朋友欢聚一堂,就毫无拘谨地畅谈起来了。斯特朗夫人向我们问起四季青人民公社是怎样成立起来的,社里的基本情况怎样,以及组织机构、社员收入增长的情形。社副主任申多同志详细地告诉她,在成立公社前夕,各农业社社员天天写要求成立人民公社的大字报、申请书,他们敲锣打鼓地选举出三百多名社员代表,大家兴高彩烈地办起了人民公社。这时一个同志拿出社员创作的近十五万首的诗稿给她看,并念了两首社员申请加入人民公社和歌颂公社好的民歌。她高兴地将这两首诗通过翻译的口译,抄写在本子上。当她翻开一本社员创作诗稿时,一眼就看到了社员韩石“给艾森豪威尔、杜勒斯画像”的诗和画,她马上请翻译将画上那首诗,念给她听。她一听是讽刺艾森豪威尔和杜勒斯的,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乌鸦落在十字架下的两个像问:“这就是纸老虎?!”围坐在她身旁的一群人,也都藐视地笑起来了。
接着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英文电稿说:杜勒斯13日在西雅图商会发表的讲演里说,“中国共产党人正在把一种称为‘公社’制度的落后的大规模奴役制度狂热地强加在六亿五千万大陆人民的身上。”念完了这段话,她抬起头笑着问大家:“他这样说,你们是怎样想的,对吗?”申多等人捂着肚子笑着说:“这真使人气愤,又使人感到可笑,这是杜勒斯对我们公社的污蔑,我们并不是过着奴役制的生活,而是过着自由幸福的生活。”他接着就向斯特朗夫人介绍人民公社的优越性和好处。当斯特朗夫人听到了公社成员吃饭不要钱,乏人供养的老人能进幸福院,儿童能进托儿所时,她又满面春风地笑起来了。接着又拿起电稿念了两句杜勒斯污蔑中国人民公社社员“不仅失去了他的主人还没有没收的那一点点财产,他还失去了他的住宅,失去了他的家庭。”“受人尊敬的祖坟,现在到处被耕掉。”申多笑着对斯特朗夫人说:“我们根本不是这样:我们不但没有失掉财产,生活上还增加了收入,社员个个都有自己的幸福家庭,房子都是自己的,社里还正准备为社员盖楼房呢!”申多站起来指着窗外社员的祖坟让斯特朗夫人看:“您看,我们社员的祖坟都在那摆着呢!并没有被耕掉。有的地区就是为了在坟地上进行建设,国家和公社也是事先征求得坟主的同意,并发给他大批迁坟费,协助把坟墓迁到人民公墓里去。”
斯特朗夫人收起她的电稿,又关切地问站在她身边的女社员简淑琴:“你多大年岁啦?结婚了没有?你在社里作什么?愿意吃食堂不?”简淑琴羞涩地说:“我今年二十岁,刚结婚一个月。”接着她又说:“我是一个社员,在社里参加劳动,有个小家庭。但我还是愿意在食堂吃,因为食堂的饭菜花样多,吃的又饱又香,而且可以节省时间。”斯特朗夫人也为她的幸福生活笑开了颜。
这位年已七十一岁的健谈的老人,虽已和社员谈到黄昏啦,但她还是毫无倦意地冒着初冬的寒冷,到一里外观看了四季青公社举办的“共产主义风格展览会”。在展览会上,她对每件展览品,每一张图表都感到兴趣,特别是当她看到社里三年规划那部分,她更认真地把那些计划指标抄写在本子上。在展览会上,她遇到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农民,就热情攀谈起来啦:“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这位社员笑着说:“当然比过去好了,吃饭也不用花钱啦,生活上也有了保证。不像解放前再受地主压迫剥削啦。”说完,他就高兴地把孩子举到肩膀上坐着,让斯特朗夫人看,好像在表示他并没有像杜勒斯所污蔑的“失去了他的家庭”。
斯特朗夫人看完了展览会以后,即在留言簿上写下了她的观感:
“作为你们的展览会的第一个观众,我祝贺公社的所有社员们。我将把今天听到的事,用电报发到纽约去,来回答杜勒斯对中国建立人民公社的污蔑。
非常谢谢你们招待!”(附图片)
斯特朗夫人在留言簿上题字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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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时代的进程及其他
时代的进程
去年的这个时候,十二个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在莫斯科会议发表的宣言里说:“在我们的时代里,世界的发展取决于两个对立的社会制度竞赛的进程和结果。”一年过去了,进程怎么样?检验的结果:历史前进的车轮,较以前大大地加速了。
宣言发表的时候,人们就曾欢呼说从此开始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阶段。果然,自那以后,社会主义阵营开始了神速的大跃进;经济的大跃进;文化科学的大跃进;政治生活的大跃进;精神思想的大跃进;共产主义者队伍的巩固与团结的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建设者们大显神通,在在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和高度。
历史的车轮为什么会这样加快?宣言向我们提供了答案:“社会主义思想正在掌握着越来越多的成千成万的人们的意识。”这是一个真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越能深入人们的意识,历史的前进运动愈会加速。
河北省蠡县 吕景仁
“+”号和“-”号
人们常常用数字说明问题。像下面这些数字,也的确能够清楚地说明问题。今年上半年与去年上半年相比:社会主义国家生铁增产9%,钢增产10%,煤增产11%,石油增产15%;资本主义各国生铁减产19.6%,钢减产19.5%,煤减产9.1%,石油减产1.8%。一增一减,是如此的显眼。如果要选择一个最简明的符号,来最恰当地代表这两个阵营的话,我想只能用“+”与“-”。“+”号成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徽号,而“-”号成了资本主义阵营的象征了。社会主义的形势,被称为跃进,那末,资本主义阵营的形势,不也可以称之为跃退了??
然而数字还不是一切。如果看一看精神领域里的气象:社会主义阵营的人心向上,充满欢乐歌唱,西方世界里的人心颓唐,充满烦恼忧伤。社会主义制度在世界范围内对人心的吸引,资本主义制度在人心中所引起的厌恶情绪,又岂是数字所能表现的呢?
北京王府井 贾化民
老牛破车和“金龙”
两大阵营的竞赛中,一年来最惹人注目的是两个社会主义大国,在某些产品的产量方面(其他方面早已超过)急起直追两个资本主义大国。自从苏联择定美国,中国择定英国,作为追赶的对手以来,这件事便一直吸引世界着人心。当初预定十五年左右为期,苏联要在工业产品上按人口平均赶上或超过美国。中国在主要工业产品的产量上赶上和超过英国。但是,只过了半年,我们中国方面就声明把更多一点时间改为更短一点时间。而在苏联,煤的产量去年就已经超过了美国。竞赛虽然还不能最后揭晓,但是上半年的结算,已表明了一种趋势。各以工业生产同去年同时期比较,苏联增10.5%,美国降10.8%;中国增34%,英国降2.1%。下半年,对我们两个大国来说,是比上半年更加跃进;而对美国和英国来说却是越加的不妙。一年之中,两个老牌资本主义大国,就已经被追得气喘呼呼的了。
西方的报刊,说我们像一条金色巨龙一样,紧紧地追在约翰牛的后边。我们和苏联被称作金龙的确当之无愧,但是,英国和美国应该比作什么呢?约翰牛吗?几十年前还有些像,如今看来,它们比牛还走得慢。用老牛拖破车这句成语来形容它们,倒是很适当的。
陕西省西安市
刘曾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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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英雄人物数今朝

七个孩子的妈妈上大学
山东莘县张鲁人民公社女社员 路林英
我十岁那年,父母因抗不住地主的剥削压迫,把我丢在外祖母家,就逃荒到东北去了。当时我看到地主家的孩子去上学,又生气,又眼热,要求外祖母也允许我去上学,但那时外祖母家也很穷,她总是回答我:“孩子!你爹娘不在家吃上饭就算不错了,上学的钱从哪里来?”那时我虽年幼,但听到这番话,心里酸一阵,辣一阵的,就这样把我上学的念头打消了,直到结婚,还是一字不识,糊糊涂涂的过了半辈子,没有文化的苦真是几天也说不完。
莘县解放后,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农民进行了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大翻身,我在1952年的正月参加文化学习,当时已有六个孩子了。我心里想:“家务事那么多,又是三十四、五岁的人了,学也记不住,白费工夫,”学习老是不安心。后又经村党支部不断的教育和老师耐心的帮助,才又回过头来努力学习,学了一段,成绩很好,村里、区里开会就表扬我,给了我很大鼓舞,从此,在党的领导下我就下决心苦学苦练,现在已经到农业大学学习了。
我学文化遇到的困难不能算少,那时一天需要做三顿饭,四天磨一次面,七个孩子的鞋袜、衣服就得几十套,还要下地生产和参加必要的会议,但这些困难没有将我吓倒,我常想:过去旧社会少吃无穿,共产党和毛主席来了,领导我们在政治、经济上翻身了;现在大搞互助合作生产,奔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光明大道,没有文化搞更大的增产是有困难的,于是就下决心学习。我常想:困难再多,没我的心眼多,困难再大没我的决心大!在党支部的具体教育下,使我扫平了一切困难。全家的针线活,我除有计划的利用阴雨天和早起晚睡做以外,还想了个“有活提前做,不让活儿堆疙瘩”的办法。对孩子我给他们制了些纸片、木棒、玩具,利用大孩子看小孩子的办法,使他们不胡闹。吃饭前我先把碗、筷分好,又专为他们每人做了小板凳,板凳上写上每个孩子的名字,教育他们认名入座。由于对孩子耐心地进行了教育,吃饭时没有一个说话的,就这样我的学习时间就增多了。
我采取了一面做活,一面学习的办法。经常是烧火地上划,孩子吃奶炕头划,推磨空中划,吃饭桌上划,走路手心划等办法学习写字,织布时就在机上学,纺花时就在车边学,做针线活时也学,时间对我来说极为宝贵。一天不学习,晚上总后悔的睡不着觉。对生字,我用记着字形问音的办法。有一次学到一个“陡”字,问了很多人,都不认得,我一直记住它的模样,后来到马村去串亲戚,由亲戚教会了我。
我还注意多写,所学的字,都写一至三遍,难的字就写六、七遍,很管事,“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真是一个千真万确的道理。木棒、石子、树枝、砖头、手指头都是我写字的笔,墙壁、门板、桌面等都是我写字的纸。我体验到只要能下决心,利用书不离身、字不离心,有空就学、不会就问,不怕困难、苦学苦练一定能够学好。
六年前我还是一字不识的糊涂人,现在我已认识三千多字,使我知道了许多知识,提高了思想觉悟,我已读过“高玉宝”“史瑞芬”“妇女卫生常识”等三百多本书,大众报和莘县报每天都看,它使我这个“十年不赶集、八年不赶会”的农村妇女,也知道了米丘林的创造,刘胡兰的英雄事迹,知道了祖国的钢铁产量很快就要超过英国。更重要的使我知道了美国狼是我们的死对头,苏联是我们最忠诚的朋友,志愿军是我们最可爱的人,这一些都鼓舞着我的前进。所以我扫盲毕业后,经过业余高小、业余中学学习,现在又上了业余红专大学,一直坚持不懈的学习。
由于我初步掌握了文化,使我变成了党的宣传员。凡是我读过的上级指示、方针、政策我都耐心地向别人宣传。并且带头执行国家政策。因此,俺家连年都得到“模范家庭”的光荣称号。同时我在任民校教师时获得了新的教育孩子的知识,改进了过去看到孩子吵闹就耍脾气的办法,耐心地向他们进行说服教育,因而孩子们都很懂话,只要有生人到俺家去,他们都知道问好、让坐,你要问他们将来干什么?他们就说:“小时好好读书,大了好好生产劳动搞卫星,国家需要就服兵役”。
我自扫盲毕业后最爱学习农业技术,所以有关农业技术方面的书报可没少看哩。今年保证俺村二百九十五亩棉花的大丰收,我和刘墨菊等四个同志,在党支部的指导下,组成了一个技术研究小组,每天都在田间观察研究,如我们为了解决棉花的虫害,就到图书室借了些有关这方面的书籍,经过学习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治虫先防虫,防好不生虫”是条根本经验,便一连将村边,道旁,地头上的杂草用杀虫药喷打了五次,保证了棉花的苗全苗旺,获得了大丰收,现下每亩已拾棉一百七十八斤,据住中牟疃的棉花技术员评论,今年俺村二百九十五亩棉花可平均亩产四百四十斤以上,其中二亩试验田,可亩产千斤以上,比去年要增产二至三倍还多。
我真想不到我这半辈子的“瞎子”又睁开了眼,我知道这是托了共产党和毛主席的福。我一定不自满、不骄傲,坚决听党的话,继续努力学习,做一个红色的农业专家,在农业战线上,创造更大的奇迹,这才不是白学文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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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威宁道上
田兵
过了七星关,
前面墨特川;
过了墨特川,
一山高一山。
过去钻天坡,
云雾滚滚车前落;
朦胧云树天上见,
群峰烟涛似海波。
赫章包谷云上长,
威宁天上走牛羊;
彝苗兄弟夺天工,
忙修铁路白云上。
太阳出时云雾收,
锦绸万束披山头;
苗家小妹下山来,
双髻素裙歌悠悠。
又见前山宝塔群,
矗立山坳吐白云;
不是宝塔是高炉,
铜铁铅锌水滚滚。
遍山都是土炉群,
遍山都有金水滚;
祖国到处冶炼忙,
威宁铜水流碧光。
乌撒旧荒不再冷,
十月晚荞花正红;
彝苗回族公社里,
生产之歌飘云中。
共产主义暖荒峰,
旧日凉山刮春风;
早荞亩产三千斤,
公社处处报年丰。
忽见天上一片白,
原是草海泛银辉,
乌龙箐山背海光闪,
牧歌传出采菱船。


第8版()
专栏:

夏伯阳(套色石板画) 伊·安·巴夫罗维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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