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1月6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是光荣还是“受罪”?
石景山发电厂工人 郭彬
我们厂整风一开始,低压炉有一个工人就贴出一张大字报,里面这样说:“低压炉是地狱,……除灰工头顶热气,腰吹热风,脚踏灰水,新社会还有累死人的罪过吗?……”
这种把艰苦劳动认为是在“受罪”的论调,竟出在我们工人的口里,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它竟还得到一小部分工人的支持,因此作为一个工人,我就不能不说几句话了。
不错,我们工人是受过罪的,但那是旧社会的事。那时候,我们工人真是受苦受难:吃不饱,穿不暖,没有房子住,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年轻力壮的还好办些,年老了不能干了,就叫你滚蛋。另外,还得经常给资本家送礼,不然就没好气受。这些事,问问年纪大一点的师傅们都知道的。说这是受苦受罪,是一点不假。现在解放了,我们工人当家作了主人,我们为自己劳动,为建设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劳动,不再受压迫和剥削了,我们的生活改善了,我们的心情愉快了。这都是新社会带给我们的好处,这劳动即使再艰苦些也不能说是受罪?
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些车间的劳动设备要差一些,工作要艰苦一些,但是我们很多工人同志们并不为此叫苦,认为自己在“受罪”,相反,他们认为,既然目前还有比较艰苦的岗位,那末谁能在最艰苦的岗位上为集体事业贡献一分力量,谁就最光荣。只要条件许可,我们当然要尽量改善劳动条件;何况,我们的劳动条件已经比解放前有了许多的改善。就拿除灰和烧低压炉的工作来说吧,解放前是人推灰,那火苗子冒的二尺多长,烫着烧着是经常事;刚解放改用牲口拉;现在又改用水冲灰,用汽车往外拉,不是比解放以前条件已经好得多了吗?还能说这是“地狱”吗?何况用“地狱”二字来形容我们新中国工人的劳动生活,本来就是十分错误的!
我不否认低压炉的工作现在还是很艰苦的,但是比这艰苦的工作还多得很,问题是在大家如何看待这种劳动。运输场一个工人在辩论中说得好:“我们搞运输的,不管天多冷多热,都要把一车一车的煤从煤场推到炉旁边。我们并没有叫苦,也不觉得这是“受罪”。而你在室内工作,只是给炉上煤,却叫‘受苦’啦,‘受罪’啦,你在用什么眼光看今天的劳动呀!不怕丢人么?……”
看来问题已经很清楚,在今天,劳动虽然艰苦,但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劳动是光荣的。像那个工人一样说劳动是“受罪”的人,是对今天的劳动的认识不对头。这个事实说明:我们工人虽然天天在进行艰巨而光荣的劳动,但有些人对劳动的意义似乎并不怎么理解,还会说出丢人的话。因此,在工人中进行一次关于对劳动认识的教育,我看还是有必要的。虽然我也是主张要不断改善劳动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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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迎春曲
北京第三机床厂 温承训
困难接着困难
超额接着超额
在困难和超额的变换中
五年转瞬而过。
此刻想着什么?
此刻充满着欢乐!
在这年终岁末
站在马丁炉旁放歌!
固执的大雁结队南飞
它在找寻温暖
懒惰的虫儿土里冬眠
它在躲避风寒
谁人对你们羡慕?
谁人对你们伤感?
那里也不去呀一刻也不闲
春暖花开紧接着花开春暖
我们迎接祖国第二个春天!
林海、油泉、煤田、铀矿
你又能储藏几许能量?
党勘测了六万万座心房
它蕴藏着无限高贵的理想
五年计划就是开发它的计划
用它不竭不尽的力量
掀起钢水的巨浪
让高炉像火山爆发
狂喷着铁浆……
听!
“十五年后赶上英国”
像春雷在山谷里轰响
四面八方传来回声:
“赶得上——赶得上!”
你看西方:
那“国旗不落日”的国家
只剩下落日的残照,
暮色苍茫晚景凄凉,
啊!啊!东方
从长江、从鞍钢、从每一座农场
正射出万道霞光
如霜枫、如榴火、如琥珀
簇拥着初升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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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几种历法
葛玫君
阳历
阳历也叫公历,现在是世界各国通用的一种历法。阳历是以地球绕着太阳转一圈的时间作为一年。它的长度是三百六十五天五小时四十八分四十六秒还多一点点。由于它不是一个整数,所以长短拉齐地分配一下,有的年就成了三百六十六天(闰年),有的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平年)。为了计算方便起见,人们又把一年平分为十二个月。
由于这种历法是根据太阳在天顶的位置来定,所以在这种历法中二十四个节气是固定的。上半年的节气多在每月的6日、21日;下半年的节气多在每月的8日、23日,即使相差也不过是一、二天。
阳历的十二个月中有大月(三十一天)小月(三十天),但2月是二十八天。为了记起来方便,人们把一年里的大月和小月编了一个歌儿:
一三五七八十腊,
都是大月永不差,
其余都是三十日,
唯有二月二十八,
若逢闰年加一日,
阳历歌儿牢记它。
使用阳历的好处很多。它的月份大小、天数多少是固定的,用起来方便,也容易记住;即使赶上闰年也不过多了一天,这样国家编制预算和计划生产时都很方便,所以,我国也采用阳历。
阴历
阴历也叫旧历、夏历,或名叫农历。我国农村还有很多人用这种历法。
阴历以月亮圆缺变化一周的时间,也就是把月亮绕地球转一圈的时间算做一月。它的长度等于二十九天十二小时四十四分多一点。一年也分成十二个月,并且规定每月是三十天或是二十九天,这样一年只有三百五十四天或三百五十五天。
阴历唯一的好处是能告诉人们月亮的盈亏时期。然而,它却给人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比如节气的日期不固定,大小月不固定,用起来得随时查历书。还有,因为阴历一年的时间和阳历一年的时间相差十一天左右,这样在阳历三十三年里,就会出现三十四个阴历年,那么春夏秋冬四季就会移到阴历的任何一个月。这对于人们在生活上的安排该是多么不方便呵!
我们的祖先用“置闰”的办法来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就是在十九年里增加阴历的七个闰月。今年
(1957年)不就是旧历闰八月吗?经过这样调整,节气的日子才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说的阴历,更恰当地说是“阴阳合历”。
回历
回历的每一个月的计算方法,和阴历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回历不置闰月。所以,回历的新年有时赶在炎热的夏季,也有时赶在大雪纷飞的冬天。信奉伊斯兰教的人多采用回历。它的纪元是从穆罕默德离开麦加的那天算起。
藏历
藏历是以农历为基础的。不过这种历法往往为了使十五那天一定是月圆起见,而把某一天重复一次,有时又把某一天减掉。它的纪元也是使用干支纪年法,但不是甲子、乙丑………而是用阴历五行和十二生肖来代替天干、地支。比方,1957年我们的旧历是丁酉年,藏历叫火鸡年。现在西藏除了宗教仪式节日是按藏历来计算外,政府机关还是使用公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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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厂长(外一章)
长春汽车厂工人 候钺 晓云
渗炭炉的炉门被鸣响的马达提起了,火苗从炉门里冲了出来。今天帮我干活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一刻不停的帮我搬零件,向炉门里推零件,从后炉门拉零件………
他贪婪的看着火红的炉膛,看着在炉火里被烧的透红的零件。霓虹色的光芒映着他那平静的脸,在他微白的鬓角上,好像有朵朵鲜艳的红花在开放。他那双明犀的眼睛想看透零件的质量,就像往年看透社会的黑暗,看透在战火的硝烟里胜利的前方……
“厂长,您累了吧?”我关心的问:
“不,干了这点活就累了吗?”他一面搬着零件,一面对我说。这时汗珠滚滚的从他面颊上流了下来。
你是来看谁的?
大朵大朵的雪花,飘飘然的投向车窗,像一撮撮白砂糖似的在玻璃上渐渐地渐渐地溶化了,变成了清凉而透明的水珠,迅速的一道道的流了下来……
“哎,同志,汽车厂快到了吗?”坐在我身旁的那个老人亲切的问我。他穿着一件粗蓝布的新棉袍,戴着一顶狐狸皮的帽子,脸黝黑的瘦瘦的,头发都花白了,看样子身板还挺硬实。
“嗯,快了,快了,”我回答着,转头又凝视那窗外的雪景了。
过一会,他又问我:“汽车厂大吗?”
“挺大呀,您是来看谁的?”
“我是来看看汽车厂的。”他那干瘪的嘴笑了笑:“我是吉林乡下农业社的。我女儿在长春橡胶厂里做工,我是来看女儿的。可是,大伙都托我,叫我顺道来看看汽车厂,回去好给他们……呃呃……传达,传达。我们社主任跟我们说,过几年,我们也要买两辆汽车呢。”
忽然,从他那兴奋和活泼的脸上,我看到了几万农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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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堵漏洞
东北石油七厂工人 刘宝海
大连海湾掀起汹涌的浪涛,猛撞着石油七厂的石岸,山脚下炼油塔巍然屹立,像巨人似的了望着缥缈的三山岛,塔上的灯光像一串糖堆儿伸向那灰黑的天空;灯光在狂风中摇晃着。
裂化汽油车间第一操作员孙承华在风雪中来回跑着,一会儿登上炼油塔的铁云梯;一会儿又钻进那灼热的塔底。
这小伙子个儿不高,浓黑的眉毛下生着一对顽皮的圆眼睛,那黑眼珠儿在夜空中出溜出溜地转着,可有精神呢!他身穿着扎竖道儿的棉工装,头上戴着顶哈萨克式白翻毛皮帽,那个“率”劲儿就不用说了!他是从石油七厂技工学校毕业的,到裂化汽油车间不久便当上了第一操作员。
“小周,检查一下液面的位置,我到塔顶上看看。”孙承华说着便登上塔旁的铁云梯。
小周是个急脾气的人,猛地把液面油阀门开大了,油从蛇管冷却桶内“突突”地喷了一地。
孙承华听到“突突”的声音扭头从铁云梯上跑下来,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已凝固的黑油,瞪着两眼问小周:“怎么搞的?”他心疼极了,就像自己身上割掉一块肉似的,他恨不得把油吸到肚子里,然后再吐到塔里去。
小周恨自己太粗心,望着油直拍大胯!他急忙用手指把凝油一下一下地抹到蛇管冷却桶旁的收油槽里。孙承华也蹲在地上和小周一起抹油。“看!三号液面管,快看!”当小周站起来时指着炼油塔惊叫:“呀!”热油像条毒蛇的舌头从塔的半腰喷出来,夹着白色的浓烟卷到加热炉的红墙上。
“这还了得!……”孙承华咒骂几声,尽量使自己从紧张中镇定下来。
小周吓傻了,瞪着两颗小黑豆眼儿,急得团团转,好几百度有压力的油在大气中很快就会变成一道火柱,炼油厂,以至工人的生命将在火中毁灭!
孙承华一眨眼——主意来了!他拔腿就跑,“咕登”一声被刚才那块油地滑了个大“马趴”,皮帽摔掉了,腿碰肿了,嘴唇格破了!……他憋了一脑门儿冷汗,“腾”地站起来,连皮帽子也顾不得拿,便奔向炼油塔的铁云梯。
小周是新手儿,没经验。他从消防箱内抱出个水浸海草席乱转悠,他想用这海草席堵住那喷出的油。可是油柱悬在塔的当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怎能用海草席堵住呢?
这时二班曲班长等人也从自动控制仪表房内跑出来,曲班长高喊:“小周,快从铁云梯绕到塔上!”这喊声和狂风嘶叫的声音混在一起了。
孙承华飞跑上铁云梯,他抬头向上面一看——十几层的透孔梯板重叠在一起,使人感到头晕眼花,上面的蒸汽冷凝水滴下来,正好掉在他的眼里,他紧闭着眼光知道向上登!他喘着气,终于爬上第五层平台,跑过平台,几个箭步便绕到炼油塔后边,溜到三号液面管上方的小走台上,小走台被黑油和白烟所包围,使人不能接近,他两眼闪着光,屏住呼吸趴在小走台上。
灼热的油气烤着他的脸,他感到火辣辣的,如同往鲜肉里浇盐水一样疼!毒瓦斯钻进他的鼻眼儿里,他感觉窒息和头昏,就像有无数颗毒针扎着他的肺腑!浓烟熏得他两眼直流眼泪,仿佛有谁在往他眼里倒辣椒水一样。
他咬紧牙关,一狠心,向下一伸手便抓住那三号液面管靠塔根的阀门,他拼命地拧着,拧着,油,停止喷射了!
小周沿着铁云梯,把孙承华扶到塔下,曲班长等人立刻围上来,问长问短。孙承华说:“那液面管支路的堵头松了,所以热油钻出来,明天白天一定得叫管工修理。”
曲班长把刚才拾起的那顶白翻毛皮帽,一下子便扣在他头上,俏皮地说:“看,这个哈萨克式的包丞相!”笑声压倒风声。
炼油塔和往常一样,平稳地生产着,热油好像在生孙承华的气,在塔里咕噜咕噜地直叫唤!这时,曲班长在交接班日记上写道:“19日下半夜,孙承华同志不怕危险,机智地堵塞了液面管冒油的事故,保证到年底增产一千五百吨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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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支持孩子们这种行动
天津新港船舶修造厂轮机车间 李振远
星期日的早晨,寒风一阵阵地吹着。走在路上,被风吹打的脸和耳朵红一块白一块的。当我走到塘沽人民电影院附近时,看见了一些佩带着鲜红的红领巾的男女小学生,他们用冻得通红的双手举着喊话筒在不断地向过路的人们喊着:“请大家不要随地吐痰。有痰请吐在痰盂或纸里或手帕上。因为随地吐痰会……”有的小学生喊完了后,把喊话筒往腋下一夹,就用双手紧张地搓搓通红的耳朵和面颊;与此同时,两只脚也不停地替换着在地上跺着。接着,就又拿起了喊话筒继续向人们喊着。……
这时,在我的身旁有两个人走着,其中的一个人说道:“这些小孩子还来宣传哩!我是不听他们那一套的。有痰叫我往哪吐,难道还能让我吃下去?”话说完后,就从嘴里硬往外吐出一口痰来。我用厌恶而愤慨的眼光看看地上的痰和扬长而去的吐痰的人。
小学生们冒着严寒,利用休假日的时间来做这种有益于社会的工作,这是令人感动的。每一个人都应当对他们的这种行动给予支持。这样做对己、对人、对社会都是有益的。然而,有些人(像上面所说的那位同志)却并不尊重小学生们的这种可贵的行动。他们虽是小孩子,讲的却是有利于社会的大道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听呢?于是,我很后悔没有当面批评那个吐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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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絮棉
程养和
冬天是添置棉衣棉被的季节。由于生活习惯和资源条件的影响,用棉花来填絮衣被、保暖御寒,在我国较其他国家更为普遍。目前我国所产的棉花,将近有三分之一作了絮用,其余三分之二送进纺织工厂纺织各种纱布。
但是,我们的祖先并不用絮棉保暖的。在宋朝以前,人们只知使用蚕丝、麻类、皮毛等作为衣被原料。宋末元初,棉花种子由印度经海道传入我国,起初在广东、福建一带种植,其后传布到长江和黄河流域。由于轧花、弹花和手工纺织工具的配合传授,自元朝以后,棉花逐渐代替丝麻作为主要的纺织原料,同时也成为比较丝绵、皮毛更适宜于广大人民保暖的填絮物料。
为什么絮棉能够保暖呢?我们知道,棉花纤维本身是不良导热体,并且具有劲度和弹性。当棉花弹松成为絮棉后,纤维间互相支持松散而有空隙,可以储存大量的空气;而空气本身也是不良导热体,使人身体热不易发散。因此,衣絮、被胎弹得愈松散,空气储存量愈多,著用时愈感温暖。冬天,我们把棉被放在阳光下晒一个白昼,接着鞭抽它几十下,晚上盖起来暖烘烘的,也是这个道理。
哪一种棉花最适宜于弹制絮棉呢?从使用价值方面看,粗绒棉(中棉)所弹制的衣絮、被胎,一般要比细绒棉(陆地棉)弹制的好一些。因为粗绒棉的纤维粗,弹性大,所弹制的衣絮、被胎比细绒棉弹制的较为松散,保存的空气比较多,著用时当然也稍暖一些。但是,粗绒棉有不少缺点,主要是每亩单位产量远较细绒棉为低,这对国家的发展农业生产和农民的增加经济收入都是不利的。何况粗绒棉的纤维粗短,不适宜于纺制较细的纱支。因此,随着机器纺织工业的发展,粗绒棉的种植面积和产量逐年减少,1957年除了零散产区农民自用的种了一些外,已很少商品棉出售。目前市场上所供应的絮棉,一般都以细绒棉制成,就是这个缘故。
人们在购置絮棉或被胎时,往往先要看看棉花的质量如何?纤维是白色还是淡黄色?一般地说,在棉花正常发育的情况下,白棉的纤维品质当然比黄棉好,因为黄色的纤维是棉花受到霜冻或病虫侵害的标志。但是,单纯从纤维的颜色,还不能区别絮棉品质的好坏。有些棉花在霜冻前,其纤维的亚积层基本上已经淀积完成,虽然果皮细胞破裂而纤维变成黄色,仍然具有一定的劲度和拉力,其品质不比“色白质弱”的白僵瓣或剥桃棉为差。在纺纱时,搭用这样的黄棉10%左右,对棉纱品质不致有多大影响。如用于弹制絮棉,更不成问题。有些霜后黄色棉成熟度差,拉力较弱,而不宜作为纺纱原料的,经过细致地加工成棉絮、被胎后,同样可以保暖御寒。在目前棉花资源还不太充裕的条件下,如把可作工业原料的良好白棉作了填充絮用,事实上是一种浪费。因此,人们在选购絮棉或被胎时,不必太讲究纤维色泽如何,而应该注意加工是否细致。如果黄棉弹得匀弹得熟,照样保暖、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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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为什么?
磨墨写春联时为什么要加几滴酒?
过春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喜欢在门上贴副春联。写春联有经验的人都懂得,磨墨时加入几滴酒,书写时很舒畅,字也很圆润。这是什么道理呢?
原来,写春联的纸和一般纸不同的地方,是纸面上涂有红色颜料。这些颜料往往是有机化合物的分子组成的,而这些分子的整体是中性的;另一方面,我们用的墨,是用胶把炭黑胶在一起而成的,用时只要用水研磨把胶溶解即得。可是水分子一头带正电性,另一头带负电性。化学中有一条规律:中性分子对具有电性的棒子并不感兴趣,所以颜料分子同水分子的任何一头均合不来,结果是沾不上。这样我们就必需找一种分子,它的一头不带电性,可以沾纸;它的另一头带有电性,可以沾水,这才能把墨水和颜料拉在一起。这种分子,最普通的就是酒精。
所以,磨墨时加几滴酒,写出来的字才圆润。至于加多少,需由纸的性质和墨的浓淡来决定。 (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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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为什么?
冰为什么能滑?
现在,北方正是滑冰的季节。人们穿上冰鞋即可自由自在地在冰上飞舞。冰为什么能滑呢?
当我们穿好冰鞋,一踏上冰块的时候,我们的几十公斤的体重,全加在像冰刀那样大小面积(大约十五平方厘米)的冰块上,每平方厘米冰所受到的力有几公斤重,这压力就使冰块融化;当滑行开始时,冰块与冰刀间产生了摩擦力,这种摩擦力即转变为热,而热又会使冰刀下面很薄的一层冰融化成水,这水就起了润滑油的作用,大大减小了摩擦力。我们再用脚左右交递地在冰上加一点推力,就可顺利地滑行了。
因为天气寒冷,在冰刀走过以后,融了的水又会冻上,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冰刀经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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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为什么?
松柏为什么不落叶?
松柏的叶子是针状的,表面积比较小,并且在叶子的表面上还有一层蜡质。因此树里边的水分便不容易蒸发出去,新陈代谢也比较慢,叶子的寿命就比较长,大约可以活三年。松柏的叶子并不是完全不落,每年春季当新叶子长出来时,总有一部分老的叶子掉下来,不过数量不大,不显著就是了。 (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