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57-09-07

1957-09-07新闻联播 文字版

也是“两种知识分子”论

第8版()<br/>专栏:<br/><br/> 也是“两种知识分子”论<br/> 克约<br/> 知识分子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每一个阶级都不可缺少他们,都在竭力争取他们为其服务。他们为那个阶级服务,就成为那个阶级的一个阶层。因此,在多阶级的社会里,是有几种知识分子的。在旧中国,他们是受着封建阶级或资产阶级的教养,并为其服务的,因此,中国的知识分子基本上是封建阶级的或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但他们的思想情况也并不完全一致的。特别是在新旧社会交替的时代里,他们的思想分化也特别来得剧烈。<br/> 旧中国的知识分子中是有这样一种人的,他们善于明辨大是大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以天下为己任”。这种知识分子,虽因他们出身于剥削阶级或者是受剥削阶级的教育,往往是从剥削阶级的立场出发;但当他们一看到新兴的被压迫阶级或被压迫民族的人民大众有了觉醒,旧的统治阶级又不能照旧统治下去的时候,有这样怀抱的人,有的人是能在变革之先就从旧的统治阶级中分化出来,归附于新兴的阶级,而成为新社会的启蒙者或先行者的;或者是在变革的过程中或变革以后,陆陆续续地投向新社会方面来,而成为新社会与新制度的拥护者与讴歌者。<br/> 可是,在旧中国的知识分子中却还有这样一种人,从他们身上丝毫找不出一点儿“人民性”,思想僵化,坚决维护既得阶级的利益,死守着旧社会制度不放手;甚至当旧社会崩溃以后,有的还会甘心成为旧制度的殉葬者;或者顽固地不同新社会合作,“耻食周粟”,不愿“臣服”。这样的人,就是所谓“保皇党”与“复辟派”。<br/> 这是两个极端。多数人是处于两极之间的中间状态。在变革之前,他们既不满旧社会,又害怕大的变革;在变革之后,他们既已为新制度服务,又对于新制度不习惯。这样的人,在大势所趋的条件下,又经过一定时间的教育,他们是能割断同旧社会的感情联系,而习惯于新社会的生活制度的;他们有的还能逐渐提高其觉悟,积极为新社会的事业而辛勤工作。对于这样的人,新社会是会“不念旧恶,用各种办法帮助”他们进步,甚至对他们的点滴进步也会采取欢迎态度。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中间混杂了一部分“保皇党”与“复辟派”的人,这些阴谋家在昨天还在大骂新社会的启蒙者或先行者为“暴民”,为“叛逆”,而在新社会“奠基”以后却伪装出一副对新社会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拥护者,大嚷其“法治”;如果这些人真能从“保皇党”与“复辟派”中分化出来,诚心诚意帮助新社会“立法”,以稳定和巩固新社会的秩序,这对新社会也是需要的,当为新社会所欢迎,并不会因他们昨天还在骂“暴民”骂“叛逆”,就予以歧视。有些先生们在昨天还骑在人民的头上过着骄奢淫佚的生活,而在今天却装扮成一个“为民请命”的“骑士”,大嚷什么“人民生活不好”;如果这些人真能“向人民赎罪”,站在人民的立场来反映交代自己的罪恶和情况,这对新社会也是需要的,也当为新社会所欢迎,并不会因他们过去作恶多端,就不让其有向人民“赎罪”的机会。问题却在于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企图挑拨人民群众同人民政府的关系,在“法治”这个幌子的掩护下贩运私货,阴谋使新制度变质,旧制度“借尸还魂”,而便于旧的统治者的“复辟”!但是他们却又拒不交代,这就是他们自寻绝路了。

“小人物”的爱和恨

第8版()<br/>专栏:<br/><br/> “小人物”的爱和恨<br/> 德镇<br/> 反党分子李又然自称“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爱”和“恨”。<br/> 当匈牙利事件发生,国际上出现一股反共浪潮时,这个“小人物”手舞足蹈了,说:“时机到了”,“丁玲的眼睛都充满了快乐”,——这是这个“小人物”的爱。他说:“我要杀人!”“我现在才体会到‘打渔杀家’中的一句台词‘要杀他的全家,方消我的心头之恨’的情绪”,——这是这个“小人物”的恨。<br/> 为什么这个挂着“党员”招牌的李又然对反革命事件、对反党分子如此之爱,而对党又如此之恨呢?原来是这个自称为“小人物”的人是不甘心于“小人物”的地位的。他说“大事件落在我头上,我就变成大人物了”。由于党过去没有满足他的个人野心,名位欲望,让他成为“大人物”,所以他就与党有了刻骨之仇,叫嚣着“我仇恨!我仇恨”,“我很后悔参加革命、入党”;所以他就甘愿充当丁陈反党集团的走卒,疯狂向党进攻,目的无非是为了把他自己由“小人物”变成“大人物”。<br/> 像李又然这样的党的叛徒,革命的渣滓,当然是个“小人物”,只能被革命的车轮碾碎,想做“大人物”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从带干粮想起的

第8版()<br/>专栏:<br/><br/> 从带干粮想起的<br/> 子航<br/> 前天读“裴多菲诗选”,一首题为“黑面包”的诗,写得很动人:<br/> 你在担心吗,亲爱的母亲,<br/> 因为你的面包那么粗黑?<br/> 你的儿子不在家的时候,<br/> 也许他有更白的面包吃。<br/> 这没有关系,你就给我吧,<br/> 母亲,无论它多么粗黑。<br/> 老家的粗黑的面包啊,<br/> 比哪里的白面包更好吃。<br/> 于是,我想起了“神童”作家刘绍棠,对于他,老家的馒头已经难于下咽,为了下去“深入”生活时能吃可口的饭食,竟不怕累赘和麻烦,把干粮在北京城蒸好,再从北京大老远的带到老家。我还是第一回听说这样的作家生活趣闻呢!这里,已经丝毫看不到裴多菲那种对乡土的如饥如渴的热爱了。刘绍棠对哺育过他的运河故乡,早已经忘本了,连老家的吃的都厌恶了,还谈什么热爱!但是要不下去吧,又没有了写作的素材,这样一来,作家的名望、享受、稿费……岂不都成了问题吗?<br/> 写到这里,我想起去年刘绍棠到北京大学来做客的事情来。有一天北大文学社组织了参加全国青年文学创作者会议的几位青年作家和北大的文艺爱好者会见。来参加的有高玉宝、崔八娃……,也有刘绍棠。那天,哲学楼的一个教室挤满了对文学有浓厚兴趣的、热情、天真而稍带稚气的男女同学。大家围成几堆,同青年作家们谈话。会场上十分热闹,发言者说话声小或者站得稍微靠后就听不清楚。记得高玉宝就累得满头大汗。不住的用手帕擦额头。<br/> 刘绍棠和崔八娃在一组,刘绍棠在北大学习过一年,对北大自然有熟悉之感。可是他说些什么呢?他悠然地坐在椅子里,身子往后仰着,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不断吸着香烟,风度潇洒。不少人都低声说:“瞧,满神气哩,倒是作家的派头!”<br/> 刘绍棠首先开腔。他说了些貌似谦虚、实是自负的话:“到北大才呆了一年,‘文艺学引论’才听了一半,中国文学史也读了不点……写作也没有什么经验……。”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跑到高玉宝那里,高玉宝倒是满诚恳地给大家讲着他写作的艰苦过程,他,带着上尉的肩章,瘦削、焦黄的脸庞,没有刘绍棠那种有点造作的潇洒自负的风度,但他那质朴实在的感情却像磁石一样吸引住了我。<br/> 看到报上新闻,刘绍棠已经堕落为右派分子,我和同屋的同学也谈起了去年这段往事。他说:刘绍棠那天也不管大家还想不想听崔八娃的发言,只顾自己讲了一个多钟头。现在看来,那天他也发表了不少谬论。说创作的概念化、公式化问题,主要不在于深入生活不够,主要的是提高作家的艺术技巧问题。你们看,那时候他就厌恶深入生活哩!<br/> 从刘绍棠的忘恩负义,我们就谈开了。谈到临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对于生活在幸福中的青年人,谁如果忘记了谦逊,忘记了天高地厚,忘记了哺育他的人——党,想离开社会主义的轨道,谁就会被抛弃。生活,就是这样!

我欢呼第一颗洲际火箭

第8版()<br/>专栏:<br/><br/> 我欢呼第一颗洲际火箭<br/> 李瑛<br/> 我欢呼第一颗洲际火箭,<br/> 对于你,我的歌怎能用吝啬的语言?<br/> 从大陆到大陆,轰响而过,<br/> 你是我们时代的巨大的诗篇!<br/> 从轰响中我听见你的话了,<br/> 你讲着人和大地、生命和水的故事,<br/> 我听见你赞美新的犁铧、新的钻井,<br/> 和每个人头上的澄静的蓝天。<br/> 我熟悉一座四方的小城,<br/> 它每天很早很早便升起炊烟,<br/> 我知道你也在赞美它呀,<br/> 你的轰响便是对它的呼唤。<br/> 我也听见你告诫那一小撮战争贩子,<br/> 不要冒险,不要一清早起来<br/> 便去抢掠人家的粮食和果园,<br/> 小心你会毁于一道白色的闪电。<br/> 为什么你有这样快的速度飞行?<br/> 因为是全世界爱好和平的手推你向前;<br/> 为什么你有这样大的威力?<br/> 因为铸造你的是和平的心愿。<br/> 我是一个中国人民的士兵,<br/> 我和我的伙伴决不嗜好炸药和子弹,<br/> 但是当敌人正在集结他们的大炮和远征队,<br/> 我怎能不为你欢呼,我们第一颗和平的火箭?

再看常香玉演出的“大祭桩”

第8版()<br/>专栏:<br/><br/> 再看常香玉演出的“大祭桩”<br/> 李刚<br/> 看过几次常香玉演出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同是她演出的一个戏,多看一次,就会多感受到一些新的东西。从1951年到1956年间,我曾在几个不同年头看过她四次“拷红”,每一次她都有新的创造。“大祭桩”的演出,也是如此。这次她来首都演出,我抱着像看她的“拷红”等戏同样的心情,又观摩了她这个戏,果然,她对黄桂英这个人物的性格和内心,挖掘得更深刻、更细致了。<br/> 在第一场戏里,常香玉照例是带戏出场的。她在里场以愤怒、痛苦的感情唱完一句“二八板”:“恼恨爹爹心不正”之后,冲出场来,在台中间顿然停住,两眼凝视着右前方,她的面部饥肉、嘴角在轻微的颤动,然后又以急促的步子上了楼,转入内室,一头伏在桌子上。这一段表演,鲜明的表现了黄桂英突然听到她心爱的未婚夫李彦贵因遭受她嫌贫爱富的狠心爹爹的迫害,不日就要问斩的凶信后的万分痛苦与愤恨的心情。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可抗拒的打击,简直使她若痴若狂了。她在桌子上伏了一刻之后,好像才又清醒过来,在这种现实面前,引起了她剧烈的矛盾:怎么办?她突然以快速的步子向里边走去,表示她要追随未婚夫而死的决心。但她又停住了,慢慢的退转来,终于唱出:“俺今死,死不明,李郎怪我负誓盟,俺今死,死不明,李郎怎知我心情?……”这一段集中精练的表演和歌唱,把黄桂英的强烈的爱和恨,她宁肯一死不愿偷生移志的倔强性格,以及她大胆背父出走祭桩的勇敢精神,心理的矛盾斗争表演得层次分明,十分动人。<br/> “打路”是这个戏中最精彩的一场,常香玉在这场戏里下了更多的劳动、发挥了更多的创造性。上半场戏通过黄桂英和狂风暴雨、路途泥泞做斗争,更进一步表现了她的不屈的意志。她熟练的运用了几种不同的滑跌的身段,特别是那个前滑后跌联结并用的身段,用得极妙,活像一个人在泥泞中行走,滑了一跤,将要跌倒了,赶快又将另一只脚移动了一下,重新掌握了重心。这个动作既真实,又非常美。她跌倒后,爬了起来,两手抖了两下,要甩掉手上的泥和水。这种表演是多么细致而真实。在黄桂英遇见婆婆和嫂嫂以后的一段戏里,常香玉对黄桂英这个人物性格比以前理解得更深刻更全面了,不仅掌握了她的大胆、勇敢的特点,而且还掌握了她性格的另一方面——青年姑娘的羞怯和虚荣。当桂英遭受婆婆责打的时候,常香玉又运用了很多优美的蹉步、碎步、跪步等身段,并恰当的表现了黄桂英的惊惧和莫名其妙的心情。<br/> 在这个戏里,常香玉在歌唱方面发挥了她的创造天才,根据角色感情的需要,她不仅选择和安排了各种适当的板眼,如慢板、流水、二八、飞板等等,而且对每一字、每一句唱腔都进行了精心的设计和创造,她很少把原有的曲调原封不动地搬来乱用的,每一句总有她自己的风格。她运用了祥符调,也运用了豫西调,有的地方她还巧妙的吸收了河北梆子、河南曲子的一些东西。在一段二八板中她唱到:“每日里思念他苦在绣楼”中的“苦”字时,她竟运用了西洋唱法中女声的颤音,这是新的创造。而且她所吸收的东西,都能溶化在豫剧的唱腔中,既正确的表现了角色的感情,又使你不感到生硬,不感到脱离豫剧的风格。这场戏在歌唱方面给予观众以很大的满足。<br/> “创造性”应该是一切艺术家的天性,一切优秀的艺术家,每天都应该在艺术创造中获得新的成就,每个戏的每次演出,也应该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和发展,常香玉同志却正是这样的一个艺术家。

田头山歌

第8版()<br/>专栏:<br/><br/> 田头山歌<br/> 龚治臧<br/> 社会主义大题目<br/> 山歌不唱花朵香, 山歌不唱私情事,<br/> 社会主义大题目, 唱唱谈谈大辩论。<br/> 社里分红闹盈盈<br/> 社里分红闹盈盈, 姑娘条条花裙裙,<br/> 跳跳蹦蹦红领巾, 拍痛手心老乡亲。<br/> 社是缸,家是碗<br/> 社是缸,家是碗, 缸里的水不能漏,<br/> 碗里的水才能满, 爱护社,理当然。<br/> 地主富农谁凿洞?<br/> 合作社是大渡船, 社会主义在对岸,<br/> 地主富农谁凿洞, 农民抓住如捏虫。<br/> 统购统销措施好<br/> 统购统销措施好, 奸商说它是尖刀,<br/> 农民说它是法宝, 荒年不怕肚不饱。<br/> 条条鲤鱼跳龙门<br/> 资本主义臭死沟, 鱼虾不活发腥臭,<br/> 社会主义大江河, 条条鲤鱼跳龙门。<br/> 分谷分柴又分钱<br/> 想想过去哭涟涟, 缸中没有三盅米;<br/> 看看今朝笑眯眯, 分谷分柴又分钱。

驴背上的儿童(水彩画)——在中国旅行写生(图片)

第8版()<br/>专栏:<br/><br/> 驴背上的儿童(水彩画)<br/> ——在中国旅行写生<br/> 罗马尼亚 里吉亚·马科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