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9月1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驳陈体强关于国际法的谬论
  朱力如
我对国际法是外行,但我看了陈体强在法学界座谈会上的发言的第一句话就不能同意。陈体强说,“国际法,过去在中国一向是很薄弱的,所以只会向外国人磕头”。把过去中国的磕头外交归罪于国际法知识的薄弱,这是没有道理的,陈体强和他的上司王世杰、王化成的国际法知识总算不薄弱了吧,但他所经手签订的中美商约还不是在对美国人磕头?所以中国过去的磕头外交并不是由于中国的国际法弱,而是另有更深刻的原因的。不去研究、认识这些深刻的原因,而笼统说一句,国际法知识薄弱会导致磕头外交,这是站不住脚的。他的目的只是在于抬高自己而已。
陈体强说资本主义国家有一套国际法,社会主义国家有一套国际法,他这是在事实上和理论上否认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对所有国家都适用、都有拘束力的共同的国际法。我认为,有不少的国际法规范,是公认的,基本的,共同的,不论对资产阶级国家或无产阶级国家都是同样承认,同样有拘束力的:例如,关于国家主权的应被尊重,各国内政不能干涉,大、小国家一律平等,各国领土不受侵犯;各种战争法规(日内瓦战俘公约,不许使用毒气公约等等),以及外交上某些制度和惯例等等。这是问题的一方面。在问题的另一方面,存在着“是用无产阶级思想来解释国际法原则呢?还是用垄断资产阶级思想来解释国际法”的问题。这两者有着根本的区别。例如关于尊重国家主权问题,资本主义国家的国际法学者每每认为,只有白种人国家才能享受主权,他们甚至主张白种人国家的主权是绝对的,不受任何限制的,甚至不受“尊重其他国家合法利益”的任何义务所拘束,因而任意干涉他国——尤其是落后国家——的主权。又如,许多资产阶级法学家主张被托管的东方殖民地或其他地方要发展到他们所规定的某种标准和程度,才能被批准作为有主权国家。这是什么话呢?难道就是西方民族才可以有主权,而东方民族就不应该有主权?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就不是这样,我们认为对一切国家的主权都应该尊重。我们无论对什么人的国家——白种人的、黑种人的、黄种人的大国、小国——都加尊重。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明白看出西方资产阶级国际法学者和社会主义国际法学者在思想立场、理解问题等方面的根本分歧。事实上,西方国际法学者和社会主义国际法学者在其他许多国际法问题上都是存在着同样性质的分歧的。
现在问题是,跟西方资产阶级国际法学者的学说走呢?还是跟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国际法学者的学说走?如果跟前者的学说走,那么就要欺负落后国家欺负殖民地人民。这是我们所不能做的。
大家知道,资本主义国家的国际法学家过去从来不曾把我们中国作为国际法的主体来看待。他们说国际法不适用于我们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因为我们是野蛮的。例如,一直到前几星期,杜勒斯还说我们中国没有证明自己符合于所谓文明国的标准,因而不能进入联合国。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家已经不把我们中国当人了,陈体强还要我们学英美的国际法,这怎能行呢?跟西方的国际法学者走,这怎能行呢?
陈体强说,在中国的旧国际法学者几乎完蛋了,这是没有根据的胡说。陈体强本身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么?党和外交学会,国际关系研究所的领导那一点亏待了他?没有。我们对王铁崖错待了没有?也没有。旧的国际法学者谁现在是失业的,或没有出路的呢?也没有。
至于旧国际法学者是不是应该自我改造呢?当然应该,而且要彻底改造才行。
我认为,我们留学过欧美的旧知识分子,有两个问题极其严重。这两个问题是:
(一)崇拜欧美:总是认为从学问上讲,苏联不行,中国更不行,只有欧美是最好的;论文发表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学术杂志上,这不是什么国际地位,论文发表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学术杂志上,那才算有了所谓国际地位。这种很可耻,也很可怜的崇拜欧美的思想,有些人在我国的伟大的三大运动中并没有解决。对留学过英美的人来说,今天必须坚决地、赶快地澄清这种思想。不然的话,就一辈子要做英美反动学说的俘虏,一辈子逃不出他们所布置的学术圈套,一辈子看不清大局,懂不得大义,割不断和帝国主义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做不到真正的独立思考。这对个人,对国家来说都多么危险啊。
(二)唯法观点:国际法是解决国际问题的工具之一。这种工具如果对我们国家、对社会主义事业,对全世界人民的和平事业有用,我们就用它;这种工具如果对我们本国不利,对社会主义事业和对世界人民的和平事业也不利,那我们就不能用它,就应该创造新的工具来代替它。我们今天的许多旧国际法学者大多数有一种唯法观点,把自己束缚在某些国际法的小框框里,听凭帝国主义宰割。
肃清帝国主义特权,他们说这与国际法抵触。我们要抵抗美帝侵略,他们又说这与国际法不合。许多英美国际法学者不承认国际法规范运用于中国,而我们偏偏要自己把对于英美片面有利的国际法反动原则套在自己头上。这岂不是荒谬已极吗?
我们旧国际法学者的自我改造,必须彻底切实地进行,首先把这两大问题去掉,端正思想,站稳社会主义的立场,然后做出来的工作才能符合本国的和世界人民的利益。
陈体强说,“中国的国际法科学有危机。”我看了以后大吃一惊。我们究竟有什么危机呢?我看没有。相反地,我们不但没有危机,而且对世界国际法科学已经作出了和正在作出着新的贡献。苏联和我们在许多国际问题上所采取的立场和行动使世界国际法科学更加提高,更加发展,更丰富了世界的国际法科学。苏联四十年来坚定地捍卫了并且发展了上面所说的那些国际法的基本原则;创立了社会主义国家间新型关系的新国际法理论和实践;体现了人民大众反对战争、要求和平和各国人民友好相处的善良意志;帮助了国际法上民主原则的形成和巩固了国际法的进步意义。这正是我们每个国际法学者必须虚心向之学习的。这里是一个宝库,其中贮藏着无穷的对国际法科学十分珍贵的东西,为什么我们的国际法学者看不见,硬说苏联没有多少东西可学,硬要去学资产阶级的一套呢?
我们新中国建国虽只八年,但我们也对国际法作了不少的贡献。我们正义地捍卫了民族平等、不许干涉他国内政、维护世界和平的国际法基本原则;实现了各国人民热烈向往和平共处的意志;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继之的亚非会议宣言)集中地体现了国际法和国际关系的最基本的九项原则,并把爱好和平的国家团结起来;提供了半殖民地国家站起来后肃清帝国主义特权的范例。
我们这几年来做了这么多十分重要的事情,对国际法科学提供了这么多的重要材料,如果我们的国际法学者能够把这些东西加以研究、发扬、提炼,从理论上把它发展起来,那就一定会对世界国际法科学作出很宝贵的贡献。这样看,中国的国际法学者有什么危机可言呢?我们的国际法学者如果努力从这些方面来工作,是一定会得到人民的尊重的。
陈体强不从这些方面去考虑问题,硬说我们今天国际法科学已经发生了危机;说中国国际法学者没有出路,这是闭着眼睛说谎。


第3版()
专栏:

  长歌行
  李济深
  在坚决反右派斗争中,惩前毖后,感赋长歌,愿与我同志互勉之!由来大众苦沉沦,劳动被呼为小人,?主奴划然判人格,君轻民贵徒云云,?奴隶社会何足论,人与牛马视等伦,封建资本两社会,压迫剥削仍因循,马列崛起真理见,不平社会赖翻身。我国百年多落后,黑暗统治最长久,帝国主义卷地来,官僚资本营蝇狗,?吮膏吸血各自肥,民不聊生痛疾首,神州沦半殖民地,国之不亡于何有。十月革命成功始,马列主义证真理,从此人类见曙光,?中共组织目如炬,中山奋起相提撕,国共合作鱼得水,高潮掀起大革命,形势进展日千里,伤哉先生赉志终,革命事业泰复否。自兹国运益颠连,独裁统治二十年,内忧外患相煎迫,人民惨痛如倒悬,国土日蹙无底止,大地烽烟炽漫天,水深火热祸孔棘,国势阽危堕九渊,此时革命谁领导,中共义无卸仔肩,号召团结抗暴日,长征北上着鞭先,再接再厉挫凶焰,持久抗战志益坚,获得胜利非幸致,有力援助仗苏联,顽敌已摧固可喜,大憝未除又蠢然,革命进行须彻底,除恶务尽连根搴,?红旗所向悉披靡,解放功成奏凯旋,中国新生普天庆,万众选出毛公贤,马列主义夙心得,具体实践无差偏,规模阔大高瞻瞩,鸿图硕画策万全,秉钧自具回天手,统一团结史无前。共和建国才八载,举世望风刮目待,革命尽将旧恶除,劳动拓开新世界,社会主义制度优,人民政权自主宰,对外政策一边倒,和平力量日雄迈,建设更得苏联助,辉煌成就异常快,国家独立趋富强,国际地位彰异彩。中共领导群情融,赫如旭日升天东,国计民生费荩虑,举废胡能咄嗟中,?当轴图治心綦切,一夫不获常忡忡,集思广益乃有济,更求党外帮整风,虚怀若谷量如海,使我深佩党大公,讵料右派野心者,心怀叵测苟面从,恶意佯为好意做,趁机打劫势汹汹,才足济奸工惑众,利令智昏塞其聪,党与人民成矢的,社会主义同时攻,阴谋组织兼计划,到处点火张凶锋;资产知识分子辈,思想意识仍原封,资本教育深中毒,污俗浸染尸生虫;还有本是资产界,惟利是图蟠心胸,生产资料虽交出,资产意识脑海充,一听右派肆簧鼓,?自甘鸩毒如醇醲;复有旧官僚政客,当年威福夸豪雄,一切改革多抵触,兴讹造谤天为雺,只从瑕疵资诋毁,蔑视绩伟与功丰,谬论种种真刺耳,疯狂叫嚣一窝蜂,言行尽皆属反动,坚决斗争勿放松,及早回头原是岸,顽抗到底众难容。我亦来自旧社会,幸经改造如发蒙,站稳立场明是非,划清界线勿混同,只惭识暗嗅觉钝,辨奸不早何其懵,毒草潜滋损兰芷,非种锄去毋茏茸,力挽狂澜幸未晚,六条标准有所宗,社会主义党领导,恢张大义撞洪钟,全心全意共努力,社会革命定成功,爰赋长歌述微志,严重考验求诸躬。
  注一、我国封建统治以来,一向是鄙视劳动人民,被呼为小人。语见孔子。
  注二、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注三、韩愈文,“蝇营狗苟,驱去复还。”此言帝国主义与官僚资本相勾结,残害民生之甚也。
  注四、孙中山说:俄国十月革命成功,带来了人类的大希望。
  注五、搴,音牵,拔也。此言把反动势力连根拔尽。
  注六、“咄嗟便办。”语见晋书。此言百废待举,不是能够咄嗟立办的。
  注七、此言右派鼓其如簧之舌,以淆惑众听也。
五七、九、十三、


第3版()
专栏:

  老大娘合唱团歌唱反右派
  新华社记者 莫镐群
最近,在沈阳一个职工俱乐部举办的以反右派为主题的晚会上,出现了二十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她们齐声合唱了“老大娘歌唱新国家”、“向右派分子作斗争”、“谁在放毒”等三支反右派歌曲,博得了一千多名职工不断的掌声。
这二十位老大娘是沈阳市南市区老大娘合唱团的团员。当她们知道右派分子向共产党猖狂进攻以后,表现了无比愤慨,立即集会通过决议,要用歌唱来配合反右派斗争。一位姓沈的老大娘还写信向她的在部队工作的儿子挑战,信中说:“你是军人,我是军属,我们都要做个积极保卫人民政权的战士。”
一个多月来,她们已在八个单位的反右派晚会上,在近万名观众的面前,唱过反右派的战歌。她们一次又一次地使观众掌声不绝,使观众雷动高呼:“老大娘再来一个。”人们听了老大娘合唱团的歌声,总是这样谈论着:“老大娘又走到我们的前头啦,她们真是我们的好榜样。”
在反右派斗争中,合唱团的老大娘们不但用歌声来鼓舞群众的斗志,而且在日常生活中,还常用谈家常的方式,向群众回忆自己当小媳妇时受气,在日寇和反动派时期吃橡子面、吃霉得发绿的苞米面的痛苦生活。她们还向群众讲述共产党带给人民的好光景。
老大娘合唱团是在1952年成立的。它的成员绝大部分是军属和职工家属。在她们中,年龄最小的有四十二岁,最大的已有六十四岁了。五年来她们以七十多个配合各项政治运动的歌曲,参加过近四百次晚会的演出。她们曾用自己的歌声鼓舞了解放军战士和工人。五年来,她们接到各地寄来的信件已有两尺来高,来信的人里,有志愿军战士,有柴达木盆地勘察队的姑娘,有红领巾的小朋友。


第3版()
专栏:

  在反击右派的斗争中
  新华社记者 陈健
在声势磅礴的反击右派的斗争中,记者访问和接触过不少工程技术人员、机关干部和家庭主妇。这些普通的、甚至平时不大过问政治的人,如今都成了捍卫社会主义事业的积极分子。
老工程师据理斥右派
河南工业厅煤矿管理局六十五岁的老工程师胡备三,冒着暴雨,骑着牲口,刚从下边几个矿区检查工作回来,一进机关大门就看到楼上楼下满是大字报。他在大字报前停留许久,开始有点迷惑,继而十分气愤。他过去一直认为范凝钫是局里最年青最有才干的工程师之一,可是根据大字报的揭露,范凝钫竟然恶毒地攻击党的领导,污蔑说:“共产党根本不能领导技术”,“局里的科、局长都是外行”,“新中国不如旧中国好”。老工程师看到这里,怒不可止,当晚就找领导同志,一定要和范凝钫讲理。
这位老工程师平时不问政治,他的愤怒使局里不少人感到惊讶。
老工程师从事采矿工作已经有三十五年了,光在河南就二十五年。河南煤矿事业解放前后的变化,他了如指掌。在说理斗争的大会上,他质问范凝钫说:“河南最大的焦作煤矿,在解放前,采煤方法全部是旧式的,工人的福利设备几乎等于零,现在全部机械化了,而且有了工人的浴室、食堂、理发店、俱乐部、电影院、托儿所、学校、商店等,这些变化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能一手遮住吗?要说到局里共产党员领导干部,你我都得惭愧,人家不懂,可是肯用心学。义马新井筹备处的副主任,小时讨过饭,没上过学。最近他领导工人按期建设了一对中型矿井,我去检查时,质量很好。咱们的局长温小庭,原来识字不多,可是现在他已经可以在业务会议上,提出工程师们不能提出的技术理论问题了。面对着这些说不尽的事实,我一向都深深地为它所激动,而你为什么看不见呢?”右派分子范凝钫在老工程师的铁的事实驳斥下,狼狈万状,哑口无言。
最近记者访问这位老工程师时,他告诉我说:“我一生的愿望,是把技术献给国家,可是解放前,这路行不通。解放后,国家的经济建设,蓬勃发展了,我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心情很愉快。我想,只要有共产党领导,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过问,一心一意干我的技术工作好了,可是,这些右派分子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想煽起人们对共产党不满。你想,要是刀把握到他们这帮人的手中,还有咱过的?我还谈什么技术工作呢!”老工程师还告诉我,他的三个孩子都是工程师、共产党员。他说:“我呢,过去一向都觉着自己老了,不考虑入党了,可是最近,不知怎的,我老想着入党这件事……”。
“我和孩子都反对你”
一个傍晚,郑州铁路管理局的职员家属王兆敏正在做晚饭,儿子潘漱,女儿潘俐匆忙从外边跑回家告诉她,爸爸潘文山是个右派,广播站正在广播。王兆敏在读报组里参加过好几次关于右派分子的讨论会,一听说自己的丈夫是右派,气得混身直打哆嗦。这天晚上,她没理丈夫,觉着可恨,羞耻。她偷偷地溜出去找工会主席,请他帮忙出主意,问他:自己是个家庭妇女,不识字,究竟该怎样帮助丈夫认罪。
第二天,她照样给潘文山准备了一顿合适的早餐,当她把西红柿鸡蛋面刚端到潘文山面前时,忍不住几乎失声哭出来。她说:“老潘呀,你怎么成了右派?你没良心吗?你忘记解放前,你一月的工资只能买三十根油条,一家几口挤在一间破草屋里,整年吃不饱,穿不暖,孩子饿的直哭吗?我跟着你几十年,啥滋味没尝过。现在你每月九十多元,住三间瓦房,四个孩子一个高中、两个初中、一个小学。你说共产党不好,说职工的生活没提高,能对得起共产党、毛主席吗?难道你还盼望过去的苦日子吗?不成啊!老潘,我和孩子都要反对你。”潘文山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也不敢正视妻子正义的眼光。临走时,细声说:“我正在检查交代。”
这以后,王兆敏几乎每天傍晚都倚在大门口,见到潘文山第一句话就问:“今天交代得怎样?”晚上,孩子们都睡了,潘文山坐在灯下写检讨,王兆敏就焦急的坐在一边督促着。她对潘文山说:“老潘你的错误很大呀!昧着良心说瞎话,你对不起所有的人,咱们的孩子在学校都是好学生,听说你是右派,几天都不好好吃饭,你看潘俐都瘦了,你千万不能一错再错,毁了这个家,这家要不是共产党怎么会有今天呢?”
现在,经过各方面的说理斗争,右派分子潘文山已经低头认罪了。


第3版()
专栏:

  在战斗中成长
  ——坚持反右派斗争的共青团员吴蕴玉
成都中医学院共青团员、医疗系一年级学生吴蕴玉,在反右派斗争中坚持社会主义立场,和右派分子进行了不调和的斗争,表现了共青团员的优秀品质。
吴蕴玉不仅对右派分子作正面的、剧烈的斗争,而且鼓励周围同学不要和他们妥协。当时学院中的右派分子在他们办的反动刊物上对她进行各种人身攻击,甚至还派人监视她。但是吴蕴玉丝毫没有动摇,她继续和右派分子进行说理斗争,并揭露了他们用“罢课”“罢考”向党进攻的阴谋。
吴蕴玉的这种维护真理、坚持斗争的精神,得到同学的支持,最近并受到共青团四川省委员会的表扬。
  (附图片)
吴蕴玉不仅是反右派战线上的英勇战士,而且还是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这是成都中医学院的反右派斗争告一段落后,吴蕴玉(左)和同学柯毅正在一起温习功课。
新华社记者 金勖琪摄


第3版()
专栏:小论坛

  立场并不是抽象的
  卢宪植
在这次毕业生的政治思想鉴定中,许多学生的自我检查都是“立场坚定”,右派分子也自称为“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把自己说成什么“思想觉悟不高”,或者说自己“具有偏激情绪”等就算了事。不管他把自己装饰得多么好看,说得多么好听,但大家的眼睛总是隐瞒不过的,当大家把他的思想言行摊开来之后,自己就不得不下结论:“我的立场不稳”,“我还站在地主资产阶级的立场”。
的确大部分学生的立场是较坚定的,他们维护党的利益,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但有一部分学生的立场是动摇不定的,而有的则根本站在原来的地主、资产阶级立场。
立场决不是什么抽象的东西,立场的坚定与不坚定,要看你经常的思想和行动,每次政治运动就是检查立场的试金石。
反共反社会主义的人,当然是右派分子。然而经常对政治漠不关心,对各次运动表示沉默寡言,在这次鸣放过程中对右派的言论认为“言之有理”,起了共鸣作用的人,虽不能说是右派分子,但总不能说这种立场是坚定的吧!平常有这种现象: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歪曲、诬蔑或辱骂时,他就会挺身而出,气不可遏地辩驳,维护自己,反击他人,大有不得全胜,决不收兵的气势。但当右派分子诬蔑和辱骂共产党甚至要叫共产党下台,要把中国拉上资本主义道路的时候,你为什么漠不关心?甚而共鸣呢?这难道是自己无产阶级立场坚定的表现吗?没有树立起无产阶级的思想,决不会站稳无产阶级的立场,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站稳了无产阶级立场没有,你就要检查有没有树立无产阶级的思想,检查你日常的思想言行,是否与党的利益和社会主义道路相吻合。一个对党、对社会主义事业,抱消极态度、漠不关心的人,他的思想绝不是无产阶级思想。他也不可能站稳了无产阶级立场。(选自西北农学院院刊)


第3版()
专栏:

  共青团员的第一课
  共青团清华大学委员会书记 阮铭
资产阶级右派是青年的最阴险的敌人。他们处处耍弄两面手法,打起“帮助党整风”的迷人旗帜,煽惑群众向共产党进攻。他们装扮成“义士”和“剑侠”,向共产党和无产阶级要“民主”、要“自由”、要“人权”。他们装扮成“独立思考”的“才子”,以反教条主义攻击马克思主义。他们无恶不作,却装成青年的“知心朋友”,骗取人们的同情和相信,以达到篡夺党对青年的领导,把青年引向资产阶级方向的罪恶目的。
乌云弥漫的日子
清华大学学生中的右派分子,是以否定肃反运动开始来否定整个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右派分子冯国将、罗兰(原名韦德高)等人,把肃反运动说成一团漆黑。冯国将污蔑肃反运动的结果是“混淆了敌我。扩大了人民内部矛盾。人权、宪法被破坏殆尽!”罗兰也叫嚣肃反是“人权被蹂躏!宪法被践踏!”为了证实他们的这种反动观点,右派分子竟无耻地用捏造谣言来欺骗群众。
右派分子马琦(原名马维琦)还提出了“还政于民”的反动口号。马琦等右派分子,又打着“独立思考”、“反对教条主义”的招牌恶毒攻击马克思主义。马琦声称要“坚决反对正统马克思主义迷信”。诬蔑党团员是“马克思的自私的逆子”。
学生中的右派集团“庶民社”更以八个共青团员为骨干进行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活动。这个集团的头目孙宝琮,竟幻想在中国来个“匈牙利事件”。他曾狂妄地说:“假如清华有二十个俺这样的老孙,就会闹得天翻地覆”。直到反右派斗争揭发了他的反共阴谋以后,他还声称要和共产党干到底。他领导下的庶民社,在短短的十天内,就出了三期油印报,四期墙报,一次“漫画”专刊。在他们的文章和画里,充满了对党的各项政策和党的干部的恶毒攻击。
同学们在揭露批判这些右派分子的斗争中,深深体会到阶级斗争并没有熄灭。仇视社会主义制度的敌人还没有放下武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和共产党争夺青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积蓄力量、窥测方向,一有时机,就抛出他们的毒剑。
在对钱伟长的斗争中,同学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资产阶级右派在反共、反社会主义的猖狂进攻中,特别看中了青年。他们妄图夺取党对青年的领导。并进一步实现推翻整个党的领导的政治阴谋。
这一次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对于每一个共青团员的一次严格的考验。在斗争中,有人立场坚定、认识明确、积极与右派分子作斗争。有人投降叛变,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恶活动。有人动摇于左、右两者之间。现在来看一看他们的表现吧!
严峻的考验
在右派分子开始向党发动猖狂进攻的一个短时期内,不少共青团员暂时迷失了方向,发生过犹豫和动摇。但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是具有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和高度政治嗅觉的人。他们在右派分子摆布的迷魂阵中,也嗅得出谁是敌人?谁是朋友?6月6日,右派分子进攻最猖獗,校内乌云弥漫之际,建筑系二年级的共青团员罗健敏,第一个贴出“共青团员们,起来战斗”的大字报,号召同志们擦亮眼睛,站稳脚跟,为维护社会主义的利益斗争!接着,他不顾班上右派分子和一时为右倾思想所蒙蔽的群众对他的不满和几次开会围剿,继续出了几张批判右派分子黄万里的大字报。
同时出来向右派分子展开激烈论战的,还有一批优秀的共青团员和党员干部。工程物理系的刘乃泉、曹小先等同志,组织了一些阶级立场鲜明,有战斗力的党员和团员建立了战斗小组,向污蔑党的肃反运动的右派分子罗兰进行了斗争,并且首先发动对清华右派头目钱伟长的批判。第一张批判钱伟长的大字报贴出去后,广大群众对钱的面目还认识不清,不少人起来为钱伟长辩护,但他们并不因此气馁。再接再厉地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写成了二十二页的大字报“再评钱伟长的态度”,针对钱伟长的右派论点,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分析批判。这张说理充分的大字报,立即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机械系的张孝文、吕孝勤等同志,组织了“歌德社”展开了对右派分子黄万里的批判。还有土木系的周允正、刘方;建筑系的萧林、过于执、红叶等同志,都是最早一批投入战斗的优秀的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他们坚定地依靠党委的领导,冲破党内、团内某些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各种阻挠,在乌烟瘴气的清华园里插起了第一批光彩夺目的红旗,聚集清华园内的左派力量,开辟了反右派斗争的前哨阵地。自此以后,愈来愈多的群众聚集到党的周围,左派的声势一天比一天浩大。
在右派的进攻下,也有少数团内的不坚定分子走上了可耻的叛变道路。最突出的是电机系团总支委员会。在总支书记刘倬云的领导下,全部丧失立场,使整个组织在一个时期内完全陷于瓦解、瘫痪状态。
刘倬云本人出身于地主家庭,一贯具有浓厚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入党后没有得到改造。整风一开始,他为了保持个人威信地位,
“争取群众拥护”,就到处寻找对党不满和肃反被斗的同学,进行丧失立场的检讨。他并且纠集两个党支部书记共同贴出向党进攻的大字报,和右派分子一个腔调地污蔑党的肃反政策。电机系总支委员会的其他委员也在刘倬云的领导下到各班去煽动点火,发动对党委的猖狂进攻。
在右派分子进攻的毒焰下,一部分中间群众曾经暂时迷失过方向,分辨不清是非。甚至对右派分子进行过鼓掌喝采。反右派斗争开始时,他们中有不少人还搞不通思想。经过了三个月的激烈战斗,绝大部分群众都提高了思想认识。例如建筑系有一个女同学,在开始听了冯国将“控诉肃反”的“演说”后,曾经信以为真,还写信给冯国将表示同情和慰问。但是当全校揭露了冯国将造谣污蔑党的肃反运动和一贯敌视党和社会主义的罪恶活动后,这位女同学思想上才起了剧烈的转变,义愤填胸地上台揭露冯国将的罪恶活动和欺骗手段。
许多同学感到这次反右派斗争收获巨大。有人说:“三个月的战斗,胜读三年书。”确是如此。这三个月对于人们,尤其是对于缺乏实际斗争锻炼的青年学生们,是多么不平常的日子,有多少值得记取的教训啊!
值得记取的教训
现在,清华大学的反右派斗争已经告一段落,但这只是战斗的第一个回合。我们正在总结经验教训,以迎接下一学期新的战斗。我们有哪些值得记取的教训呢?
首先,我们认识到了必须加强无产阶级立场的教育,坚决反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思想。从这次斗争看来,右派分子都有他们一定的阶级根源和思想根源。
当然阶级出身对人们的思想、立场、作风、感情有深厚的影响。但重要的问题是要加强教育,进行思想改造。我们必须继续加强对青年学生的政治思想工作,特别要注意加强阶级立场的教育和组织参加生产劳动,使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改造成为真正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
其次,应当加强共青团的组织建设。这次反右派斗争中,暴露和清洗了少数共青团内的叛徒,使团的组织更加纯洁、更加巩固了。同时,也发现了不少共青团员的阶级觉悟还不够高,政治嗅觉还不够灵敏。团的组织,今后还需要继续加以整顿和巩固,以进一步提高团的战斗力。
同时要巩固党对青年学生和共青团的领导。少数青年学生和共青团员在这次政治斗争中失足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动摇了对党的领导的信任。因此,在今后的社会主义建设中,革命的青年学生都必须在思想上清楚地确定党的领导的绝对必要性。团的组织要教育每一个共青团员为维护党的领导而斗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