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57-09-14

1957-09-14新闻联播 文字版

访安源

第8版()<br/>专栏:<br/><br/>  三十五年前的今天,在这里爆发了举世闻名的大罢工,<br/>  三十五年后的今天,它怎样了呢?<br/>  访安源<br/>  辜石如<br/> 群山像驼峰一样,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环绕着这座煤城安源。小型的铁道像树根似的错综复杂,有的伸进矿井,有的爬上山岗。山岗上用缆绳拖着的运煤车,上上下下,广场上的洗煤机,有节奏地运转着。山头和山坡,到处突出黑黝黝的煤层,好像给这座煤城穿着一套辉煌夺目的外衣。<br/> 就在这里,三十五年前的今天,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爆发了一场举世闻名的大罢工。那时候,这座煤城还掌握在帝国主义和买办资本家手里,矿工们的生活苦不堪言。矿上流行过这样一首山歌:来到安源想赚钱,一来来了两三年,想回去看看老母亲,身上没得个盘缠钱。<br/> 这样生活怎能忍受?1922年9月13日,在刘少奇同志直接领导下,全国著名的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就像火山爆裂一样爆发了,这次罢工推动了全国工人运动。<br/> 我来到大街上一座粉红色的屋宇前。这就是当时工人罢工的总司令部——工人俱乐部。俱乐部门口左右各植梧桐树一株,树高数丈,浓荫蔽日。入门处有毛主席写的对联:“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楼下有个礼堂,可容三四百人开会,四边刻着花草,民间艺术的气味很浓。楼上有一个光荣室,室内陈列着烈士的遗像和当时革命的文物。还有一间刘少奇同志和李立三同志的办公室,它的附近就是刘少奇同志当年的寝室。这些房子年代虽久,但风格犹存。刘少奇同志当时就是这间俱乐部的主任,副主任是烈士朱少莲同志。现在俱乐部主任就是朱少莲同志的女儿朱子金同志。要是朱少莲烈士地下有知,定会含笑于九泉的。<br/> 离开俱乐部,我来到广场上。这里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黄静源烈士受难之处”。黄静源烈士当时也是俱乐部的副主任。大罢工胜利后,军阀对工人俱乐部恨之入骨,在1925年9月21日这一天,竟把工人俱乐部封闭,捕去二十多人,黄静源烈士也在当晚被逮捕。10月16日下午三时,他就被军阀李鸿程枪毙在这个地方。刽子手把他枪毙后,还下令不准收尸,要示众三天。党为了不让他尸身受敌人的污辱,立刻派同志把尸首盗回来埋葬了。<br/> 从黄静源烈士受难处向前行,越过大街,沿着往矿井的方向走,有座古色古香的外国式大楼,它就是当年反动派安源矿务局办公大楼。当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后,反动派见工潮声势浩大,无法收拾,便要求进行谈判。刘少奇同志就代表路矿工人到这儿开会,为工人的利益而斗争,而一万三千多工人就布满在楼下的大路和山坡上。会议室有一个玻璃窗,它就是刘少奇同志曾经站在这儿向楼下一万三千多工人讲话的地方。<br/> 拐了一个弯,来到总平巷附近,这里有几间屋子,是毛主席第一次到安源来了解工人生活情况时住过的屋子,可惜因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仅剩前面几间茅屋了。<br/> 安源,这座富有革命传统的煤城,过去虽受累累创伤,但工人们始终没有屈服。抗日战争期间,反动派又把安源的重要设备炸毁了,使工人无法生活,流落四方。如今解放了,劳动人民作了国家的主人。白天,阳光强烈地照耀着这座古老的煤城,晚上,辉煌的电灯,星罗棋布,布满城镇和山谷,照亮了每一位热情劳动者的心。曾经血泪斑斑的煤城啊,现在已成了路矿工人们的乐园了。

“砸锅”及其他

第8版()<br/>专栏:<br/><br/>  “砸锅”及其他<br/>  阮延顺<br/> 据传项羽引兵救巨鹿,过河以后,破釜沉舟,以示决无退心,结果取得胜利。后人便用“破釜沉舟”来形容决心。我以为,“破釜沉舟”对取胜虽有作用,但原就有着胜的可能这一点更重要,决心不过是把可能化作现实而已。还是同一个项羽,于四面楚歌声中,直到自刎,也不见他再“破釜”。他何尝不懂得:不“破釜”军士也已纷纷走散,倘再要砸掉饭锅,散掉的更快罢了。<br/> 反右派斗争一深入,有些右派分子表现出一种死硬态度,他们自以为这是“破釜沉舟”,但他们“破釜沉舟”以图蒙混过关的可能又在哪里呢?这其实只不过是北方人常说的要“砸锅”(意即彻底完蛋)罢了。<br/> 党内的右派分子中就有这么一种:他向党进攻了一番以后,看到反右派斗争一起,便先来个连连承认错误,泛泛地痛骂自己“糊涂”,空洞检讨一大篇。以为这样装模作样一番,还可拉成“一家人”,保持住党内的阵地,以伺机再起。但当他一发觉党内阵地守不住了,死灰复燃的希望破灭了,大家并不当他是“一家人”,于是真面目露了出来,一变原来的态度为反扑顽抗,这也不承认那也不承认。他以为藏住一点罪证少一点,赖了多少算多少。照他们看来这是可以设法保住自己的。我们看这叫自绝于党和人民,是想“砸锅”。这样下去,确实会失掉最后一点得救和自救的机会。<br/> 另外还有一种,自以为有恃无恐。颇有点马谡守街亭时硬要在高山扎营的那种不自量力的狂妄味道。例如陈绪宗的“企图以自己二十年党龄来扛着”,丁玲的“写出一本书来,就谁也打他不倒”,艾青的“我在国际上有地位,犯了错误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等等皆是。事实又怎么样呢?高岗、饶漱石比二十年还多的党龄都没有“扛”住,陈绪宗何人,二十年党龄就能“扛”住?“有了一本书,谁也打不倒”,有点像道会门的“刀枪不入”。可是到丁陈反党集团一被揭露,那个“革命作家”的丁玲,早已在人民面前消失,现有的只是一个倒在人民脚前,有着丑恶灵魂和面貌的反党分子丁玲而已。要想使革命作家的形象重新在人民面前树立起来,靠原来的几本书是不行了,这非痛下苦功去改造自己的灵魂不可。要如此,起码先要卸掉“谁也打不倒”的包袱,爬起来向人民叩头求饶才行;躺在地下,越滚越脏,怕是无论如何作不到这些的。至于“国际地位”,那是随革命而来的,反党的面目一露,其地位自然冰消瓦解,可曾见过旗杆倒了,旗子却还飘扬在天空的吗?<br/> “砸锅主义”者应该清醒一些,还是承认已经跌倒,设法爬起来向人民投降的好。

两种“业余事业”

第8版()<br/>专栏:<br/><br/>  两种“业余事业”<br/>  胡静娟<br/> 沈阳火车站有一个老扳道工人张凤林,在1950年时,有一天他走在线路上看见有一个脱落了掉在地下的胶皮圈(风管接头上用的),他就拣起来第二天交给调车组去使用。从这以后,他每天早晚上下班的时候,就注意拣拾脱落了的胶皮圈。冬天天亮得晚黑得早,他就提着信号灯仔细寻找。有一次,在三九天的夜里,一个胶皮圈在水洼里冻住了,他挖了半天挖不出来,结果还是跑到货车上找了一个铁钉子把它挖了出来。这件工作就成了他的业余事业。他的理由是:“国家财富呗,丢一个就少一个,拣一个就多一个”。从1950年到今年7月,他共拣了二万二千个胶皮圈,共给国家节约了人民币二千八百六十元(见8月24日人民日报)。<br/> 反共老手孙大雨,是复旦大学的教授,从1955年至今称“病”未讲过一堂课,每月拿薪金三百零二元五角,房租津贴一百六十元,两年来共拿了国家的财富一万一千元。最近在反右派斗争中,他说是“病重了”连会也不能开了,但是医生对他的健康诊断却是:“体重一百七十八斤,内科检查正常,X光透视心肺正常,神经科检查正常”,结论是:“可以游泳”。他游泳了与否不可知,但他却写了文章,他所在的复旦大学编译部选用了他的一篇稿子,他却要“最高的稿费”;他又在文汇报投稿,疑心少给他算了稿费,吵到报馆去“查账”。他的母亲向他要一些火油,他还要先交钱,后交货。他在拿工薪的工时内搞“业余事业”,算得是极尽搞“业余事业”之能事了。<br/> 从这个强烈的对比中,使我们非常清楚地看见了两种人的灵魂。<br/> 其实,从马克思解剖了资产阶级“发家”的丑史那一天起,这种对比就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出来了,宣布了资产阶级在人类道德上的死刑。不过在臭气熏天的旧社会里,劳动人民被压在社会的底层,要发掘人类灵魂真正的美和丑,还要费先进的灵魂工程师们许多心血。而今天在我们的社会里,千千万万像张凤林那样的人,已经成了祖国的建设者,成了最普通也最巨大的社会主义社会风气的建设力量。所以,像孙大雨那样的小丑,只要一露头,就在现实生活中和普通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普遍地引起了人们对这类小丑的憎恶,感到不能忍受,感到必须扫除。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云·云雀

第8版()<br/>专栏:<br/><br/>  云·云雀<br/>  李耕<br/>  云<br/> 住在深山里的人,每天可以遇见许多装饰不同的客人,这就是峰顶上飘过去的一片片流云。<br/> 住在深山里的人,每天可以听到孩子对云的歌唱:伸出手来想抓住她,攀上山峰想踩着她,当她飘过你的头顶,想拉住她的尾巴,可是你追呀!怎么也追不上她。<br/> 云,紫酱色的,瓦蓝色的,喜红色的,暗灰色的。……她们扮成苦行的远僧,端庄的观音,秀丽的少女,或,一队队荷刀背剑的勇士。多奇丽的景致啊!她的变幻,往往出乎你奇异的想像。从此,我爱欣赏她们,这走不完也留不住的客人。<br/> 有人说,你爱上了山乡中飘飞的彩云,对山乡,就会爱得更深沉。<br/>  云雀<br/> 云雀在云层里穿飞,但在这深远的山乡,却见云雀穿飞在高山的顶尖。<br/> 只有去高山拔笋的姑娘,上峰顶伐木的年青人,才可以听着云雀绵绵絮语,才能看见云雀闪亮的翅羽和矫健的身子。云雀,常围着他们旋飞着。<br/> 是云雀爱与攀山的人盘桓吗?是的,但也不是。<br/> 因为姑娘和年青的人啊!他们登上了峻峭的顶峰,穿行在云里雾中,而云雀,也活跃在山峰间的云雾里。<br/> 云雀象征着幸福,这是我们山乡的习俗。<br/> 勇敢的年青人啊!云雀在等着你们。

脸谱种种续集

第8版()<br/>专栏:<br/><br/>  脸谱种种续集<br/>  沙鸥诗 方成画<br/>  冯雪峰<br/>  反党的罪证<br/>  像是青铜铸成<br/>  一切推脱都是徒然<br/>  他隐蔽自己<br/>  用“单干户”<br/>  挖了一道壕堑<br/>  急忙忙以“检查思想”<br/>  当飘浮的白色烟幕<br/>  来封锁我们的视线<br/>  历史却在发言<br/>  二十多年前<br/>  他提刀向党宣战……<br/>  而今天<br/>  那像狼窟似的丁陈集团<br/>  有他坐的交椅<br/>  听他的指点<br/>  哪里是“单干”<br/>  老老实实吧<br/>  不要躲在壕堑里<br/>  装着轻轻拍灰尘<br/>  在这最后的时刻<br/>  在党的面前<br/>  艾青<br/>  不论对谁<br/>  不管什么地点<br/>  他都用委屈和愤慨<br/>  装饰他的语言<br/>  “党内,分工明确<br/>  一批人整人<br/>  一批人挨整……”<br/>  接着是一声长叹<br/>  难道我们的党<br/>  是拼凑的宗派集团<br/>  生活的黑白被如此颠倒<br/>  党的爱护<br/>  他说是残酷打击<br/>  党的温暖<br/>  他当成雪地冰天<br/>  没有共同语言<br/>  竟要求党高高捧着他<br/>  像一尊菩萨不能侵犯<br/>  他迷恋“国际声誉”<br/>  不管灵魂多么龌龊<br/>  却想戴永恒的桂冠 <br/>  伟大的党在他眼中<br/>  不过是皮鞋一双<br/>  或古玩一件<br/>  而他,对野心家<br/>  却眉开眼笑<br/>  那么亲、那么甜<br/>  他奔跑在<br/>  几个反党集团之间<br/>  像一架电话总机<br/>  把这根线接上那根线<br/>  李又然<br/>  当右派进攻我们<br/>  当阴云密布的夜晚<br/>  他眼里也充满快乐<br/>  以为就要变天<br/>  党,他早就讨厌<br/>  虽然他还是一个党员<br/>  他用挑选的字句<br/>  盖着那颗恶瘤一样的心<br/>  幻想成为“大人物”<br/>  效忠丁陈反党集团<br/>  他喊着:我要杀人<br/>  毫不掩饰凶横的嘴脸<br/>  这位资本的奴仆<br/>  竟含情默默地回忆<br/>  在法国、在上海<br/>  托派的头子们<br/>  给他带来的春天<br/>  估计过于乐观了<br/>  反右派的大浪把他席卷<br/>  你看他对着麦克风<br/>  面红耳赤,抖抖颤颤<br/>  在我们激怒的风暴中<br/>  几十年反动的老底<br/>  全被揭穿……<br/>  陈明<br/>  你为她收集情报<br/>  你为她的反党阴谋<br/>  苦心地献策,起草<br/>  你为她联络人<br/>  打电话装小姑娘的声音<br/>  不知羞耻地叫“叔叔”<br/>  你为她订攻守同盟<br/>  蹲在街头的矮树下<br/>  鬼鬼祟祟像个小特务<br/>  你为她的退却<br/>  像一个卖假药的商人<br/>  在党组会上说谎<br/>  你为她——<br/>  你的女皇和妻子<br/>  背叛党,出卖党<br/>  (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