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8月9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让我们三呼万岁
碧野
右派分子说“共产党万岁”他们听腻了!其实他们是根本就不爱听,厌恶听!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恨不得共产党立即垮台的。他们想只要中国共产党垮了,只要没有人喊“共产党万岁”了,他们就可以挺身而出,再度君临天下,从而可以重新奴役人民,为所欲为!
但这是梦想!
“共产党万岁”是全国人民一致的心声,人民高呼共产党万岁是出于非常真挚的感情的。中国共产党取得全国人民一致崇高的爱戴,正因为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党员为中国人民的自由幸福流下了大量的鲜血,正因为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党员在社会主义的建设中奋不顾身地带头创造人类最辉煌的事业。
自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地无分南北,时不分昼夜,“共产党万岁”总是在人们的心中回响,由于它在艰苦的年代鼓舞了人民的信心和勇气,而在和平建设的今天,却给予人们以勇往直前实现更高理想的力量。
远在三十年前,我还在上初小四年级,那时正当黄绍竑之流执行国民党反动屠杀的黑暗年代,只广东潮安一地,共产党员就成批成批地被杀害了,而且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成千成万地被残杀了。我家那时住在贫民区,紧靠伪县政府、城隍庙和廖氏祠堂。廖氏祠堂当时驻着国民党军队的师部,几乎每天都有百十成群被捕的善良的人们,脖子上被插上朱笔勾决的纸令牌,推过我家门前,在阴惨惨的军号声中,被押往韩江边或城南春城楼外的荒郊上去屠杀。在这许多善良的人当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怀抱婴儿的年轻母亲,甚至还有跟我那时年纪一样大的儿童也被两个两个地塞在箩筐里,抬往刑场去!这些我都可以做见证人!
并且我愿意作这么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勇士的见证人,他被五花大绑,在密密的步枪和刺刀的簇拥中,穿过夹道静立的人群,他昂着头,一路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勇士壮烈牺牲前的呼声,使静立在道路两旁的市民感动得流泪,但无疑的,也给上千上万的人心里播下了仇恨的种籽,和鼓舞了对未来的信心。
勇士满腔热血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是代表了当时被压迫的人民内心的呼声的,但敌人正如今天的右派分子一样,他们是不爱听的!因为这呼声形成洪涛激浪,就会把他们全部淹没!
中国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之下,经过了前仆后继长期的斗争,终于获得了全国大陆的解放。解放初期,我回到了久别将近二十年的故乡广东,那时正是恩平县的农民在轰轰烈烈地闹土改。在斗争地主阶级的时候,农民们把世代的冤仇一旦申雪!一个瞎眼的老农妇控诉地主杀害了她的独子,那是在饥荒年间,她儿子仅仅挖了地主的一个“金山芋”,就被地主当场用乱棍打死了,并且逼得这个年老的母亲哭瞎了眼睛,长年在外乡外县乞讨度日。但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她终于翻身了,终于替她的儿子报了仇。当她用颤动的手抚摸着毛主席的画像的时候,她禁不住流下了热泪说:“虽然我的眼睛瞎了,但是我的心却见到了光明!”
在那饥荒年间,因为天旱,竹叶子上生长了奇异的“竹米”。地主夺走家家户户破坛烂罐里的几把米充作租谷,但却不许饥饿的农民走进竹林去采粒“竹米”充饥。寡妇桥泮母的儿子那时还很小,黎明时摘了两个小南瓜藏在破衣下进村,迎面碰上了一个人,吓得他把南瓜滚落地上。好在他碰上的是当长工的岑炎勤,岑炎勤帮他拾起小南瓜藏好了,叫他赶快回家去。在土改期间,岑炎勤是贫雇农组长,而桥泮母和她的儿子是积极分子。她的儿子长大了,已经能拿着步枪在看守地主恶霸了,而斗霸台和关禁地主恶霸的栅栏,就是用当年长过竹米的竹子搭成和编成的。
农民们斗倒了地主阶级和分到了土地后,在庆祝土改胜利的大会上,千百农民就情不自禁地高呼“共产党万岁”。
“共产党万岁”,农民们这雷鸣的欢呼声,是标志着他们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翻身的喜悦。而今天右派分子想要全国人民不喊“共产党万岁”能办得到吗!这呼声是中国人民几十年来跟着党走、是用无数的流血斗争得来的胜利凯歌,难道能容许右派分子轻蔑吗?
在全国大陆解放后的短短七年中,党给我们带来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和无限瑰丽的生活,这是每一个中国公民都能深切感受到的。即使是远在祖国边疆深山里的牧区,也同样得到党的充分的温暖和关怀。
两年前我去新疆天山哈萨克牧区,和哈萨克牧民相处过一段日子。我了解到他们在旧社会生活是非常悲惨的,国民党军队曾经整条山沟整条山沟地屠杀他们,他们辗转流徙,得不到安宁。反动统治给他们带来可怕的贫穷和不幸,他们有的一家三口只有一只羊,有的骑着仅有的一匹瘦马跋涉在山岭间乞食。但是解放后几年,他们每家普遍都有百十只羊、几匹代步的骏马和三、五头肥壮的奶牛。他们牧业社的羊群和牛群漫游在辽阔的高山草原上,马群嬉逐在溪流边,蒙古包像点点白帆闪耀在阳光下。哈萨克姑娘们已经穿上了黑亮的油皮靴,新婚的哈萨克少妇已经戴上了美丽的银饰。
这种生活上的巨大变化,是哈萨克牧民们永生难忘的。当他们作祈祷的时候,他们要念起毛主席的名字,当他们欢度节日的时候,总要热情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是中国六亿人民出自内心的欢呼,这山摇地动的巨响,是要把右派分子发出蛇鸣鼠语的神经中枢震碎的!
中国共产党是坚如钢铁、固如磐石的!让我们三呼共产党万岁!


第8版()
专栏:

脸谱种种
 沙鸥
装穷卖苦
她逢人便说
我在党内是一个“贫雇农”她装出受尽委屈仿佛除了影子已一无所有当右派进攻我们——多么严重的时刻她挨家拜访送出温情与炸药像一只有毒的蜘蛛织着阴谋的网妄想如撕裂一把纸扇撕裂党的统一那知党是一块钢板只碰碎了她自己
看准时机右派猛攻我们他说形势有利我们反击右派他说大势已去阴谋早被戳穿他却装着不知右派的忠实内应碉堡里的白蚁反党冲昏头脑缴械也还不迟
制造流言他的嘴巴长得如大象的鼻子在这个耳边说某某是“宗派”在那个面前说某某就要“整”你他把保卫党的斗争
说成是一股阴风
他挑起不和
制造乌云
把我们纯洁的党
说成是“宗派的统治”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东奔西跑为了卑鄙的目的
里应外合他把成吨的仇恨武装了自己向党嘶声喊叫腐朽的“良心正义”他在右派面前成了狗头军师羽毛扇摇了又摇祈祷进攻的“胜利”右派被击退了他如丧考妣要他交出反党活动却说没法记忆


第8版()
专栏:横眉小集

?眼识“英雄”
流冰
报载:文艺界有人竟把陈企霞说成是反对肃反运动的“英雄”。“英雄”之上冠以“反对肃反运动”,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人们要问:识“英雄”者是何眼?他能从反对肃反运动的人中,发现英雄,可见其见识已远远超于人民之外了。
丁、陈反党活动已经暴露了不少,他们不但反对肃反运动,更反对党的领导。那么,他们究竟算得什么英雄呢?可曾见过两面三刃、在同志间挑拨离间的英雄?可曾见过鬼鬼祟祟搞匿名信的英雄?可曾见过散布谎言蜚语的英雄?可曾见过制造阴谋诡计的英雄,可曾见过偷约暗订诡秘往来的英雄?硬要用如此形色来玷污英雄二字,也只好作为加括号的东西了。
俗云:“慧眼识英雄”,又云“好汉识好汉,猩猩惜猩猩”。然而章伯钧把胡风和储安平看作历史人物;蒋帮喉舌称葛佩琦之流是忠贞之士,那末识“英雄”者是什么“眼”呢?姑且保存这个“?”,待这些“文艺界人士”自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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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横眉小集

沉渣的泛起
刘丰
最近各地报纸对右派分子的历史作了不少揭露,使人有“沉滓的泛起”的感觉。人们看到:这些右派分子有的是久具野心的反苏反共的政客,有的是一贯反革命政变的刽子手,有的是国民党战区长官部的将级参谋,有的是三民主义青年团的总干事,有的是国民党中央日报总编辑,有的是国民党新闻检查官,有的是臭名昭著的第三种人,有的是中统、军统、中美合作所的特务,原来这些人都是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革命罪人,他们都是些对共产党和进步人士进行军事和文化围剿的凶手。
这些人对于民主主义革命根本就是反对的,现在进入社会主义革命自然更加不满意、不舒服了。他们心怀叵测,篡夺了合法的党派,来进行非法的活动。甚至专门网罗落后分子,不满现状之徒、历史上有罪行的人。对服刑刚满或罪行还没有交代的人,都不放过去。这是何居心,可想而知的。
这样的一些货色聚集在一起,趁大鸣大放的时机,喊出了“是时候了”。这些沉滓沉不住气,终于浮了上来。这诚如鲁迅先生所说:“泛起来的是沉滓,沉滓又究竟不过是沉滓,所以因此一泛,他的本相倒越加分明,而最后的命运,也还是仍旧沉下去。”沉滓泛起了,这说明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并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沉滓泛起了,自然也起了反面的教材的作用。这些历史上有罪行的右派分子的罪孽是深重的,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和党和社会主义为敌,就只有沉下去得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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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巧甩敌兵
原红二团二连党代表 王俊民
1927年“八七”会议后的一天,毛泽东同志和毛泽民、潘心元两人,商人打扮,从安源动身,到铜鼓去组织并领导我团(红二十军独立团)参加秋收起义。三人一路翻山涉水,绕过敌人数道封锁线,来到浏阳县境。不料在浏阳的文家市与张坊镇之间,三人被敌人哨兵扣留了。有个哨兵原先认识潘心元,二话没说,就把潘心元押走了〔注〕。当时潘心元给毛泽东同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敌哨兵一口咬定说他俩和潘心元是一伙人,都是“暴徒”,缠着不放。毛泽东同志沉着地对敌哨兵说:“我们是好人,决不是‘暴徒’,是来这里做生意买夏布的。跟他(指潘)从不相认,才在路上碰到的,还没同行两里路哩!再说,这个世道这样乱,若把我俩抓到团局去,少不得一顿死打,白白杀掉两条好人性命,恐怕你们也问不过良心吧!”毛泽东同志说着,摸出一把洋钱递过去:“朋友,我们带的钱不多,送几块给你们去吃茶喝酒吧!”领头的一个哨兵接过钱,便说:“你们走吧!”
他们转身还没走出一百步,后面有个哨兵嚷起来:“不行,这一定是暴徒,不能放走,抓到团局去盘问盘问再说。”接着敌哨兵一齐吆喝起来:“站住,站住!”说着就追了上来。毛泽东同志想,这时再来软的是不行了,得另想办法……。他一回身,沉住气,说:“朋友,又要干什么?是不是钱不够分?好了!我们只留下住旅店的,其余的统统给你们!”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钱递过去,故意一失手,十几块白晃晃的洋钱,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四散滚进路边草丛里去。敌哨兵们就手忙脚乱地只顾去抢钱了。
他们乘机走出几大步,一闪身拐进茅草垅,跑到池塘边,爬下去,钻进水沟旁边一人多深的乱草丛里隐蔽了起来。
敌哨兵拾完钱,抬头一看,人不见了,惊讶得直喊:“完了,人跑了,跑了!快追!”
敌哨兵追了一里多地没见人影,互相埋怨:“这下可肯定了,完全是两个真正的暴徒。保险跑不了这样快,一定躲在附近的草垅里,回去搜索!”
敌哨兵折回来用梭镖在这一带乱刺了一阵,一面还不住地大声吵嚷着。附近草垅都刺过了,一无所获,敌人有些泄劲了,但仍不甘心。最后,敌人直刺到他们两人躲的地方,差一点刺到人。二人屏息静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被搜到,就和他们拼了,要想抓活的万不能!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敌人搜了二个多钟头,精疲力尽,互相谩骂了一气,垂头丧气地走了。
毛泽东同志和毛泽民同志就这样逃脱了虎口,沿途经农民们的掩护,来到铜鼓,组织和领导着我团参加了伟大的秋收起义斗争。
(曾伯清记)
〔注〕潘心元同志后来不久就机智地逃了出来,担任红二团政委,1928年4月被捕,壮烈牺牲。


第8版()
专栏:

木瓜园(木刻) 罗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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