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8月27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略论萧乾的“狗性”
  布文
萧乾说:一个人在狗窝里呆久了,没有狗性,也失掉了人性。
我不知道萧乾今年高龄几何,总之,新中国成立至今,还未满八年,可见他“呆得久的”狗窝,应该是旧社会才对。他说,失掉了人性确是坦率之辞,至于说没有狗性,则是自谦之辞了。
萧乾的狗性,其实是十足的。
这里,仅以“崇外”这一点,来说明他的“狗性”。
所谓崇外,就是崇拜外国的一切;一般的崇外者,不过喜欢说洋话,穿洋衣,吃洋饭,茶前酒后,念念不忘洋场生活……等等而已,但是,萧乾却与众不同,他竟倾倒如此地步,“惊为天人!”像张生见莺莺似的,他说:“他那是人?他是神仙啊!”
您别误会,以为这是他的艳遇。虽然他的艳事确实不少,也曾与一个英国女人同居过,但是这里他所说的那“神仙”,却是一个美国男人!
据说他亲身经历过这么一件事:
有一次坐了吉普车,在路上抛锚了,他求助于中国人,不应;结果是一个美国领事馆的车子,并没打招呼就自动停下来,替他弄好,于是他赞叹道:“他那是人,他是神仙啊!”(引“新观察”十六期材料)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美国有领事馆在中国的时期,即是中国人民受反动统治的时期。那时候,中国人民在反动统治与帝国主义压迫的双重镣铐之中,伟大的共产党人,在黑暗中燃起火把,号召奴隶们起来斗争,而包围他们的是滴着同志们鲜血犹温的刑具、绞索和屠刀!
当萧乾坐着吉普车驰骋洋场的时候,中国人民正在当奴隶。萧乾是高高在中国人民之上,低低在帝国主义之下,他要黄脸皮的中国人帮他弄车子,如此下顾,简直是太抬举他们了,而他们竟敢“不应”,真是“愚昧无知”之极了;而他所高不可攀的美国人,竟自动来帮助他,这使他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之后,叹为:“神仙”,是真情流露所必然的了!
在萧乾的心目中,美国人是神仙,英国又是“天堂”;日本虽小,但在它统治台湾的时候,萧乾也认为有成绩,所以萧乾的理想倒很具体,只要中国人由美国人来教导训练,用英国的政治制度,加上日本式的统治方法,那么,虽然他很后悔,在八国联军攻进北京的时候,没有请八国留下共管中国;现在如能找到三国来实现理想,也差可自慰了!(材料见8月17日人民日报)
这真是“宁赠外邦,不予家奴”的嫡传衣钵。
他的理想为什么不能实现?因为有中国共产党,因为中国共产党解放了人民,要建设社会主义社会。
我们要社会主义制度,萧乾要资本主义制度。——写到这里,忽然记起鲁迅先生的杂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来。
那是当反动教授梁实秋,在被称为“资本家的走狗”的时候,自己觉得冤枉,因为他:“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而且也并未拿到一文赏钱!”(大意如此)于是鲁迅先生说: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又不知道“主子是谁”,……为恰当计,还得添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这不全是萧乾的写照吗?虽然吃着人民的粮,倒颇发福,但确是丧家的一条野狗了!虽然他的主子远在海外,但因为狗性尚存,一有机会就狺狺狂吠起来。
狗性难改,切不要将人情来度量,我们要将狂吠着反党反人民的右派分子萧乾之流追击到底,即使他们落荒而走,即使它们成为落水狗,为了保卫社会主义事业,我们决不能对他们“容忍”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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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眼泪鼻涕之战
(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扩大会上的速写)
李浊照
好像扯谎也是本能一样,所以在今天能毫不费力的便使用了。
               ——“莎菲女士的日记”当她挥起利剑向党霍霍地示威,她疾言厉色,大哭大闹,咒骂、污蔑像不尽的河水。当她用涂着毒液的箭,射进你的灵魂,她满脸笑容,低声细语,慷慨地给你无限温存。如今她换上一副新面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就像有一条小蛇,把喉咙紧紧塞住。要她交代个人野心,“啊哟,我实在记不清。”要她坦白反党活动,“啊哟,我的头又痛……”“同张三划过船,同李四下过围棋,对了,还找过几回王五,因为他是支部书记。“要说是反党这些就是,反正我怎么也记不清。怪只怪我是个自由主义骄傲自满,加上点儿温情。”说着说着两行眼泪淌得快,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好奇怪,说着说着掏出一条小手绢,说着说着擦过去又擦过来。挪开手绢偷偷瞧一瞧,谁都没有感动分毫!眼泪鼻涕一齐落了空,蹩脚的把戏没个人叫好。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捂起脸来哭幽幽,反正眼泪不值钱,给你们来个软磨硬缠鬼打踿!够了,收起这套过时的法宝吧,省得手绢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眼泪鼻涕只能招来厌恶和愤恨,休想靠这些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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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亚州电影周

  热带古国的诗篇
  ——看锡兰纪录片“锡兰的艺术与建筑”
  丁峤
锡兰一向被誉为东方的珍珠,不仅自然环境美丽和物产富庶,而且有着二千五百年以上的悠久历史。人民勤劳而酷爱和平,拥有自己民族的辉煌灿烂的文化艺术遗产,并且像亚洲的许多国家一样,也有过一段长久被帝国主义侵略和反抗殖民地命运的斗争历史,这些共同的特点,使我们之间更加感到接近和亲切。
锡兰是一个佛教古国,因此,佛教文化发展的历史,也就是锡兰文化艺术的历史。但是,那些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寺庙、佛塔,那些流传着美丽的传说与史诗的河流、佛地,那些精美壮丽的雕塑和灿烂辉煌的壁画,正像印度著名的阿旃陀石窟和我国的敦煌壁画,麦积山石窟艺术一样,不仅是本民族的骄傲,而且也是世界艺术宝库的珍品。
“锡兰的艺术与建筑”给了我们欣赏锡兰宗教艺术的一个全面的轮廓和美好的印象。影片以宁静而闪闪发光的凯拉尼河水;以富有热带情调的独木舟和像巨人臂掌似的棕榈树开头,把人引进遥远的、诗意的境界中去,就像翻开“天方夜谭”或读一本热带国家的古老传说的开头的句子一样。你看仿佛是一个青春永驻的仙女,美丽的凯拉尼河静静地,永不停息地流着……,相传佛祖曾经来到了凯拉尼亚,在兰卡,菩提树享受着人们的尊敬。这些佛塔,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崇尚武功的杜突格莫奴国王所修建。随着皇朝的盛衰,公元八世纪以后,在废墟中被湮没了一千多年。汪奴维里佛塔广阔高大,宏伟坚固,是古代佛塔建筑的典范之一。杜帕拉马的佛塔,西里亚伊岛东岸的佛塔,米的里吉里雅佛塔,都是公元七世纪的建筑物,这些佛塔,可以帮助人们考证佛塔建筑的发展。
从在壁上和凿出来的或屹立在著名寺庙的大殿中的形象,在佛教雕塑艺术上有着很高的造诣。雕塑巨大的佛像,在锡兰从古就盛行。在影片里,我们看到了锡兰宗教艺术上最大最好的塑像——那就是阿卡纳寺的佛像,高达四十三公尺,它的艺术特点,在于表现衣袍折皱上的高超的技巧。同凿于十二世纪的卡尔维哈拉石窟的几尊巨大的佛像,不但造形端庄壮丽而且神情冥静慈祥,表现了佛教塑像的特点。
作为佛教雕塑艺术的一部分的装饰艺术,在无数古庙名刹周围的残破的柱石上和石碑上,我们可以看到无比精美的雕刻,精细华丽的花卉图案,维肖维妙,栩栩如生的珍禽奇兽,使人不禁为锡兰人民的艺术天才赞叹,并恨不得镜头能在眼前多停留一刻。
锡兰的以红、黄、绿三种颜色为主色的灿烂的壁画,有着自己悠久的通俗风格的传统。建造于二世纪的西吉利亚石堡山西坡的西吉利亚壁画,闻名于世界并享有很高的评价。公元十二世纪以后,壁画有了很大的发展,旦布拉石窟的彩绘,象征时代繁华的莲花图案非常突出。公元十四世纪雅巴胡瓦等保留下来的壁画,多绘翩翩起舞的女郎,舞姿生动的人,在卡尔多奴瓦寺珍藏的公元十八世纪的壁画,以显著的通俗风格,描绘佛的生动形象。
纪录片“锡兰的艺术与建筑”,仿佛在我们眼前打开了一只光彩夺目的百宝箱,要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些珍宝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的,然而短短的二三十分钟,同样做到帮助我们从古代的文化艺术方面来进一步了解我们的朋友。
与古代辉煌灿烂的文化艺术成果比较起来,锡兰的电影事业显然是年青的。但是锡兰政府为了大力发展本国电影事业,近年来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有积极意义的措施。在不会很长的时期内,锡兰的电影事业,将在人民的自由的艺术劳动中很快的成长起来,开放出更美丽的花朵,这是完全可以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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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最毒右派心
  曾田家
从右派分子公开发表的言论看,已经够恶毒了。但他们说的“私房话”,却远比公开发表的恶毒得多。
试以张友松为例。
这个“挂帅”的右派分子向他的喽啰们写了四十多封密信。在这些密信里,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共产党和对人民的无比的仇恨。这里有战斗的“号召”,有“战局”的布署,有恶毒的攻击,也有得意忘形的自我陶醉。总之,一副卑鄙无耻穷凶极恶的阴谋家的嘴脸是跃然纸上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战局顺利,我们就要直捣黄龙,摧毁‘三害’的巢穴”——这是张友松“作战”的目的。
“万一暂时有敌我悬殊之势,我们就要拿出决心来,誓与正义的阵地共存亡”——这是张友松“作战”的决心。
“如果说我们是火,那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无论敌人怎样猖狂,我们也不要失去信心”——这是张友松对“战局乐观”的信念。
“我指挥着由无到有的队伍,先后开辟了两个战场。现在总共不过十几天,而胜负之势,已经了如指掌了”——这是张友松的“自豪”。
人们都清楚地记得,前些时候张友松打着“帮助党整风”的招牌,披着翻译家的外衣,向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领导进行恶毒攻击,叫穷叫苦,说是“等米下锅”,而在密信里,他却得意地把出版社预支给他的稿酬说成是“‘人民内部的运输大队长’已送来一批粮弹,可供持久战之需”,真是卑鄙恶毒已极,岂止以怨报德而已!
土地改革时流行过一首歌谣:“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小可,最毒地主心”。我觉得把这歌谣的最后一句改为“最毒右派心”来形容右派分子的心肠,真是恰当极了。
中国有句俗话:“见蛇不打三分罪”,对张友松这样的比毒蛇还毒的右派阴谋家,我们能置之不理么?
张友松向我们挑战说,他要与我们“周旋到底”,“决不罢休”。好,我们正是要与这个狠毒的、自负不凡的阴谋家较量一下呢,不彻底粉碎他的阴谋,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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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罗刹怕太阳
  韩长耕
罗刹是佛经中常见的一个名词,是梵文罗沙婆的音译,是可怕的强暴者,也是一种专门吃人的魔鬼。有一种罗刹男,朱发黑身绿眼,又有一种罗刹女,常常乔装成绝代美人。他们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把自己吃人的面目掩盖起来,引诱人陷入圈套。
佛教藏经“智度论”里记述了一个耐人玩味的故事。
有一位年青人,富于美好的幻想,也喜欢到处去探索新鲜事物。有一天,他在旷野里踽踽独行,希望找到一点什么奇异。不幸被一个乔装的罗刹掳获了,罗刹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吃掉他,就引导他朝着黑暗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年青人越感到了不对头,但已无法解脱。这时候,他一抬头,忽然发现罗刹身上前白后黑,好奇的青年又不能理解了,就请教罗刹。罗刹说:“我一生从不喜见太阳,总是背着太阳走,所以前身白,后身黑。”年青人恍然大悟,就使尽全身气力,拉着罗刹面向太阳,罗刹怕太阳,只好掉头而逃。青年人也就从罗刹的手中解脱了。
富于幻想是青年人可贵的地方,追奇猎异也是青年的特点,但毕竟年事较轻,社会经验不足,辨别是非能力有限,幻想很容易脱离实际,脑子一热,又会偏激。这都是罗刹们正好牵着鼻子利用的机会。对付它们,只有用“智度论”里那个青年对付罗刹的办法,向着太阳——社会主义走,因为罗刹最怕见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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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女孩(铜雕) 比利时 扬舍列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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