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8月25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横眉小集

他们的“法制”和“自由”
刘甲
在8月20日人民日报第六版上看到了四个儿童的照片。多么漂亮而又神气活现的四个孩子呀!看看标题却是“必须把儿子归还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带着惊奇去读那篇通讯。那对回到苏联来的夫妇在美国的悲惨遭遇,是会使任何的读者为之发指的。
资产阶级右派不是硬说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没有西方的资本主义制度好吗?他们捏造的罪状之一,不就是我们这里缺少“法治”和“自由”吗?据他们说,非把西方的文明制度搬来,中国是无可救药的。而他们所指出的西方文明的标本就是美国。
那末,从库兹敏夫妇的遭遇看来,美国的“法”似乎太全了,有些人的自由也太多了一些;而另一方面像库兹敏夫妇这样的普通人,却又没有“法”的保障,也毫无“自由”。
不是吗?美国官方有“法”把在湖边散步的人逮走,而库兹敏娜却无“法”在湖边散步。美国法院有“法”拒绝库兹敏娜索还孩子;库兹敏娜却无“法”领回自己的儿子。美国警察和特务有“法”把十个月的婴儿从含泪的母亲手中夺走;库兹敏娜却连这最后一个小儿子也无“法”带回祖国。不知这种伤天害理之“法”,出自何经、据自何典?这难道不是美国资本主义制度的“文明”产物?美国要人、法官、警察、特务依“法”获有如此横恣的自由,库兹敏夫妇式的普通人依“法”却连养育儿女的自由都没有。
在我们这里确没有美国式那种“文明”的“法治”;但确也没有人胆敢到这里来公然劫夺孩子;我们这里确没有美国要人等等享受的那种“自由”,但每个生儿育女的人确都有自由抚爱他们的孩子。资产阶级右派想把如此“文明”的西方“法治”和“自由”搬来压在我们头上,我们却决不愿我们的儿女遭殃。我们要资产阶级右派必须住口、停手,彻底悔改,否则他们就必须连同他们的“法治”和“自由”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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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横眉小集

  “不忘本”和“忘本”
  天马
过社会主义关。对有些人说来,真是“过关难,难于上青天”!为什么会这样难呢?辽宁省水利局的右派分子金忠文一语道破了这个道理。他说,他是旧社会培养出来的,在新社会受改造决不忘本,要“饮水思源”。
在新社会“饮”社会主义之“水”,而要“思”资本主义之“源”,不“忘”资本主义之“本”,当然不能过社会主义这一关,当然只能成为卑鄙无耻的右派分子。金忠文是如此,罗隆基、章伯钧以及其他一切右派分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资本主义之“本”,在我国已经完蛋,但他们还是念念不忘,妄图把它恢复过来。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有些人却是因为忘了本才堕落成为右派分子的。他们“忘”了社会主义之“本”,劳动人民之本,共产党之“本”,而热心于追求资本主义之“本”,因此,他们就和那些不忘资本主义之“本”的右派分子“志同道合”,而一样成为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社会主义关难过么?如果那些念念不“忘”资本主义之“本”的人,能革面洗心,脱胎换骨,坚决地忘掉这个“本”;那些“忘”了社会主义之“本”的人能回头是岸,痛改前非,回到工人阶级的立场,那么,社会主义这一关还是能过的。否则那就真是“过关难,难于上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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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行动起来!农民们(一篇朗诵词)
  张永枚擂动万面木鼓呀撞响千口洪钟呀让我借用这洪亮的鼓声、钟声向我亲爱的田陌、高山树荫、小河、蚕架呼号啊!呼号行动起来!农民们捍卫我们的道路——社会主义捍卫我们的家——合作社乡亲呀五月的阴云还没有消散风暴正剧烈不法地主富农的反攻已经开始几块小炸药妄想爆破一千万方公里的土地看呀!乡亲们襄阳史李子乡恶霸的手里提着贫农弟兄的头颅雷州半岛一百二十七起倒算案件一家七口的热血染红了不法地主的屠刀慈母的乳汁和鲜血在地上燃起警告的火焰乡亲们!能忍让吗?深夜,星光里地主在田地上丈量阴谋夺去社里的土地雨天,地主在窗前窥伺你的房屋好像他又搬了进去而你却提着一个竹篮挂一身布片,携一家老小在他丑恶的笑声中投入异乡的绝路……乡亲们!能忍让吗?神棍、巫婆、反革命嘴里念念有词:“普渡众生”手枪却在法衣下那散布死亡的枪口正对准你,你的亲人你的家乡,你的合作社年青共和国的胸膛呀乡亲们!能忍让吗?不能!不能忍让难道他们杀我们的人还算少吗?不!他们杀了几千年快击落他们的屠刀不能!不能忍让难道他们占我们的田地还算少吗?不!我们的祖先没有葬身坟快打垮他们的倒算农民们!行动起来你们,拔除毒草的能手锄头决不能生锈你们,历次革命的英雄切莫忘怀了斗争听!木鼓愈擂愈响听!洪钟愈撞愈响行动起来!已经行动起来了我看见万人的队伍围住右派分子的汽车辩理堵塞了他们通往农村的道路我看见五千人的方阵捕获了杀人的刽子手敌人跌落在尘埃好啊!乡亲们工人在向你们欢呼好呀!乡亲们全中国在向你们欢呼前进!牢不可破的大军让我们的合作社像你们的孩子一样成长!壮大起来让我们用万倍的丰收回答右派敌人的诅咒向一切敌视我们的集团来一次新的示威社会主义一定要在中国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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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亚洲通讯

  马来亚的“阴云”
  胡愈之
马来亚联合邦——亚洲最年轻的一个新国家——就要在今年8月31日脱离英帝国的保护而诞生了。
就在这时候,一部在马来亚拍制、完全由马来亚艺术家演出的片子,第一次在我国放映。
尽管马来亚人民还没有真正从殖民主义统治下得到解放;尽管马来亚联合邦还不能说是已经完全独立了;但是,我们中国人民对于在我们的近邻一个新的国家的诞生,仍是热烈欢迎的。
中国人民和马来亚人民有最亲密的关系。马来血统、中国血统和印度血统的三个民族构成马来亚居民的最主要部分。中国的劳动人民曾经和其他马来亚民族,特别是和马来人、印度人一道,为了马来亚这个富饶的国土的开发,贡献出世代的辛勤劳动。中国、马来、印度三个民族也曾经为了反对殖民主义,争取马来亚的独立自由而经过长期的流血斗争。中国人民和马来亚人民有极浓厚的感情是十分自然的。
我曾到过马来亚几次。我爱马来亚风物,我尤其爱马来亚人民——这是勤劳、勇敢、热情的人民。如果说,“阴云”这部影片,如实反映了马来亚人民的生活,那是不恰当的。但是你从银幕上仍然可以看出劳动人民的那种纯洁的内心生活和坚强的战斗意志。
这部影片中的马来演员几乎每一个都具有足够的艺术水平。阿茜莎的两个孩子行乞来维持生活这一段,反映了马来亚人民百年来受尽磨折,仍然有不屈不挠的斗志,这是十分感动人的。胡赛恩和他的儿子在砖瓦厂相遇这一段,通过父子关系表达出阶级友爱,导演和演员的手法、演技也显得特别高明。
此外,这部片子的名称,特别有意义。本来,在热带的国土上,天空是晴朗无云的。但是不可否认,一百多年来,马来亚人民是被笼罩在殖民主义的阴云之下,看不见阳光。马来亚人民具有蓬勃的朝气和生龙活虎的斗争精神,他们是在十分艰苦的战斗环境中,久经锻炼和考验的。我十分相信像这部影片的结局一样,英勇的马来亚人民,在不久将来,将拨云雾而见青天,取得光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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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旧信
  戈章
为搬家,整理整理旧日的信件。
随手拿起一封信,看日期正是1949年10月1日收到的。我想着新中国开国第一天这个伟大的日子,我抽出里面的信纸。
纸色都已发黄了。是当时在汉口收到的一个分别几年的老同志的来信。信里说:“……告诉你几个老同志的消息吧。田雨1946年平保战役在石家庄外围火线上采访,触电牺牲了!萧逸——你还记得是长长身条的上海人,4月14日解放太原战役开始前,在太原城外东南的一个阵地上,采访火线上政治攻势时,正在对敌喊话中,被冷枪打中耳部,当即牺牲!遗体葬在太原城外的双塔寺之间……。
“……谈谈我的家里。我弟弟,一个活泼的小鬼。前年被我从家里连同妹妹一起带出来。已在二十兵团一个连队里作副政指工作,解放太原战役中,在登城时牺牲了!妹妹呢,则也在前年石家庄解放后,被美造蒋机炸死于阜平……!”
我拿着信默默地坐下。我又想起曾有几年在一起工作和学习的王册同志,在1943年10月“晋察冀”“反扫荡”中,以一个自幼娇养的独生女,如何因病被俘不屈,在敌人的刺刀下,痛骂日本法西斯、汉奸、特务,英勇就义的情景!我又想起就在1950年党的生日之前,在汉口当我以兴奋的心情欢迎渡海作战归来的英雄部队时,相熟的同志如何带给我弟弟已在解放海南岛战役中牺牲了的消息!……
我面对着这封旧信,联想到党领导着我们走过来并将继续前进的历史途程,又联想到这些天报纸上所揭露的一小撮黑了良心的人的胡说。我又禁不住随着亿万工人、农民在报纸上所表示的愤怒而愤怒!我想,我对着这封信,对着我记忆是这样鲜明的这些同志们的鲜血,我这种激动的感情是应该的;是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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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向何处去”?
  ——黎巴嫩影片“向何处去”观后感
谢力鸣
我没有到过黎巴嫩,但看了影片“向何处去”之后,却多少对黎巴嫩的人民有了一点了解。“向何处去”通过一个家庭的遭遇反映了一部分人民群众(农民和知识青年)的生活和愿望,使我们深深地感到黎巴嫩人民的善良、朴实和顽强的意志。
“向何处去”描写了一个黎巴嫩人离乡背井,远涉重洋,到美洲去寻求幸福的故事。在一个贫苦朴实的农家里,一个丈夫离家二十来年的老妇人带着已经长大成人的两个儿子过着辛酸的日子。正当她对那一去无音的丈夫已经绝望了的时候,正当她的次子因为在国内找不到职业而决定远走美洲的时候,她那久别的丈夫忽然重返家园。但,曾几何时,他还是个精神抖擞,满怀自信,魁梧强壮的人物,如今却落得须鬓垂胸,蓬头垢面,老态龙钟了。儿子自然不能相认,他把身份隐瞒起来,给那决心越海冒险的次子讲了自己在海外的痛苦遭遇,劝他放弃幻想,并且给他输了血(当时他的次子被车撞伤,失血太多),然后便又恋恋依依地出门而去了。
黎巴嫩在第一次大战以后沦为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在第二次大战期中,取得了名义上的独立,到1946年,由于黎巴嫩人民的斗争取得苏联的有力支持和世界人民反殖民主义运动的配合,方才迫使英法两国军队撤退,成为主权独立的国家。黎巴嫩长期处于殖民地状态的历史,无疑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影片“向何处去”所反映的生活状况。黎巴嫩人民为争取独立所进行的斗争更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影片中的人物性格。
影片中的父亲,既已在颠沛流离二十来年之后重归故乡,为什么进了家门还要走开呢?草草看来,似乎是因他多年落魄羞于见人的缘故,细心去看,方知他胸有多么善良的心怀。他是因见家中贫困,自己若留下来不但不能出力相助,反而为她们增加累赘,所以才走开的。这是不是他软弱的表现呢?不是。相反,这正是这个衰弱的老人内心深处的求生意志的顽强表现,是一种牺牲自己的精神。我们也透过了他那褴褛衣衫,看见一颗多么美丽的灵魂。
“向何处去”?这个问题,影片本身已经作了重要的回答,那就是不应把出路放在美洲,幻想中的美洲同真实的美洲是有天地之差的,应当把出路放在自己的祖国。这个答复是正确的,是十足爱国主义的。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来欣赏这部优美的影片,这不仅因为黎巴嫩影片是首次在我国上映,也不仅因为这部影片具有一定的艺术水平,而且因为我作为一个亚洲人对黎巴嫩人民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情。我知道黎巴嫩过去的历史命运有同我国相同之处,我也知道今日黎巴嫩同我国有相当密切的经济和文化往来,我也知道黎巴嫩人民在维护世界和平,建设幸福生活的道路上是和我们有着共同的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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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昔日的山沟(木刻) 李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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